「所以你要走,係咪?」我啞著聲線說。
「係。我唔想同你一齊得一陣又要分手,好無謂。所以我本身諗住唔搵你就算,等你嬲我又好乜都好。」他幽幽地說。
窗外突然一下雷聲,雨也跟著下了起來。
「咁你又搵返我?」我繼續問。
我們一來一回的對答在黑夜裡迴盪著,沒有光線的對話讓我們願意把話說得更赤裸:「我無搵你呢幾日,日日夜夜都諗起你,我先知我真係好鍾意你。」
他停頓了一下,又說:「原本我真係想就咁算,但我做唔到,我好掛住你啊。」
淚線一下子被他的話所觸動,我忍不住流了兩行淚。
「其實我真係覺得姊弟戀唔work㗎,我真係好介意。但我同你慢慢相處,我覺得好開心啊...我唔識講,但我就係唔知點解會咁....」我極力壓著哭腔,不想讓他知道我在哭。
「所以我係咁說服自己,姊弟戀ok㗎,好多人都係咁啦...到我接受到...但你又要走...」我愈說愈細聲,因為我意識到自己的哽咽快將失控。
他察覺到我的不妥,便把頭貼去我的面龐前,用手指輕撫著我的臉:「傻妹...」
「我唔捨得你啊...」我的淚線終究也是決堤了,在他面前哭得像初生落地的嬰兒一樣,再也毫無掩飾。
窗外的雨聲增大,我的哭聲也跟著放大。
他一直輕掃著我的頭,嚷著叫我不要哭。
「唔好喊啦,喊到腫哂唔靚㗎啦。」他前所未有地溫柔般哄著我,尤如把我當是一擊即潰的易碎物,生怕太用力地說話也會把我弄得支離破碎。
「我都唔靚,點解你要鍾意我啊...」我努力地索著鼻水,嘗試抑制著淚線不要繼續發酵。
「有無聽過張國榮訪問對唐唐講過嘅一句說話?」他輕聲問。
我搖搖頭,他就說:
「鍾意你好,你係我眼中乜都好。」他的低語儼如一個按鈕,按下後又令我猛然地流下止不住的淚,幾乎把我整個人抽乾,身體再沒有一滴水份。
他見我依然哭得厲害,就捧起我的臉親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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