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秀聰~
2019-11-07 14:11:16
“你是誰?為什麼上阿聰身?”
“我喜…歡…上…誰身就上誰身…我法力無邊!”
它邊說邊哈哈大笑,利用我的身體做出輕挑的表情。
每隔幾分鐘,它又重覆那個被揑頸的過程,每到斷氣的一剎那,它將我的舌頭伸長到超出極限,扮著被揑死者的表情,真的苦不堪言…
期間它更試過將我的兩顆眼珠,同一時間左眼向左移,右眼向右移,向著左右兩邊極度斜視,當時的我樣子應該相當嚇人,因為正常人是絕不可能做出以上的舉動。
它邊玩弄我的身體邊開口道:“我…是…惡…鬼…你們…收…不到…我的…”
我感覺到它開始適應我的身體,可以漸漸說出較長的句子。
“你報上名來,我可以替你超渡,不要再糾纏下去,再繼續這樣,我會再發功燒你!”
“挑!就憑…你…這…老頭…?”
我感覺它口雖硬,但也有點點怕再被燒。
“你要說出你的過去,不然我們幫不到你,你已不屬於這世界,你要回陰間,到你應該到的地方。”
它驅動我的手指敲著椅子的把手發出很有節奏的聲音,自顧自地在玩,不答他們。
師傅正準備再發功之際,它道:“不…要…發功了,我…會說…”
由這段落開始,我於文中不再加「…」這個符號來形容它斷斷續續的說話,事實上它很難才會有一句完整的句子。
“神秋是我老爸,他花名「神經秋」,是名癮君子,食毒品過多引致精神錯亂,我14歲時於家中被他揑死的!”,說話間它又做著那個揑頸的動作…
“你死時才14歲?被親生父親揑死?有沒有說謊?”
“我騙你幹什麼?哈…哈…哈…!”,它又在猙獰地笑著。
“那你叫什麼名字?死於何年?葬於何地?”
“關你們屁事?!”,它一臉輕挑滿不在乎的道。
“那我開符水給阿聰喝,再發功燒你,這樣下去你連鬼都做不成!修道之人不想有殺孽,不要迫我滅你,就讓我超渡你上路吧!”
“我會怕你這死老頭?!就憑你?挑!”
說話時做出一個70年代的粗口手勢,拳頭狀但將拇指放進食指與中指之間,拇指不停的擺動作出挑釁,這粗口手勢恐怕只有60、70年代長大的人才會知,年青一輩應該不會明白箇中含義。
果明忍不住氣用粗口和它對罵了幾句,它越罵越興奮,開始在手舞足蹈。
師傅懶得和它爭拗,二話不說就走到神壇前開符,它見狀後即時大叫:“我叫陳…子…健…呀!”
“什麼子?什麼健?”
“是子女的子,健康的健。”
“有沒有騙我?騙我的話符水加倍!”
“生於何年?死於何年?”
對於這問題,它好像有點迷茫,默不作聲作沉思狀…
“生於1942年…又好像是1940年…還是1946年…”
“你連生於何年都不知道?”
“我真的記不起來了…”
“你在玩我們嗎!?那你死於何年?”
“死於1964年…又好像死於1979年…我記不起來了…”
“你不說真話我們幫不到你超渡,我要的是真話!”
它在我的意識上似乎在思考這問題,但好像一點頭緒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