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極結局篇]尼馬故Season 5英超篇

結局呢？

星期四了

去完旅行先出？

CH.36 –回到最初的起點

勝利巡遊的巴士，在利物浦市的Seymour Street中慢慢駛過。兩旁的行人路萬人空巷，打破冠軍球隊巡遊的參與人數紀錄。

我們向民眾高舉那夢寐以求的英超冠軍獎盃。民眾的歡呼聲響徹整個城市，那份等待了四十年之激動，配合漫天煙火，超越了兩年前我在里斯本奪得歐聯後的盛況。

隔日，利物浦市政廳宣佈，將擊敗阿仙奴奪冠的日子定為法定假期，紀念這劃時代的一天。

。。。。。。。。。。。。。。。。。。。。。


2030年夏天，世界盃將於匈牙利揭開戰幔。

五月尾，歡騰過後，我與戴利夫婦在倫敦登上前往澳洲雪梨的班機。他需要向國家隊大軍報到，而我則有別的任務。


「如果你當年選擇左代表澳洲出戰，我地依家就可以一齊去匈牙利踢世界盃，你話幾好呢！」


自當年拒絕披上袋鼠皮後，戴利一直怪我沒有選擇代表澳洲國家隊出賽，以致如今錯失並肩出戰世界盃的機會。

「你唔會明白，帶領住弱小既家鄉出戰國際賽個種感覺。」我微笑道。
「何況……我地明年亞洲盃都有機會見面啦！」
「…好吧！你地香港隊一定要加油，期待明年喺亞洲盃賽場上與你一較高低！」戴利道。
「做咩呀，輸左個聯賽冠軍俾我，心急一雪前恥？」我笑道。

戴利尚未回答，尤珍妮已搶著道：
「你都唔知呀GARY，佢因為輸左個冠軍俾你地，自怨自艾左幾多晚！」
「哈哈，冇架啦你，下季努力啦！」我嘲笑。


「各位乘客請留意，前往悉尼既航班將會延誤1.5小時，敬請原諒。」


「………」


聽到這個廣播，我忽爾想起中學時代出國留學，當年前往雪梨的班機，好像亦延誤了一小時。（詳見season one結局）



「Gary…」
「嗯？」
「你諗住留幾耐？」
「……安頓好d事，就會返香港。」
「真係唔考慮飛黎匈牙利？」


我搖搖頭：
「近呢幾年發生既事實在太多﹑我個人都好累了……今年世界盃，我只想返屋企，同一班朋友一齊感受大賽氣氛。」


我頓了一頓，回首前塵，又道：
「我最掛住既，都係個段日子……」



2018年俄羅斯世界盃，我們數十名男生一同到慈雲山的行運茶餐廳觀賞決賽，親眼看著阿根廷球王美斯第二度錯失世界盃……當年，身為美斯狂迷的肥強嫂郭清怡，哭成淚人。

走了這麼遠的路，原來我最掛念的，是那段中學時代的歲月。




「明白。今年發生左咁多事，你的確要抖下了……」戴利投降。
「希望身在遠方既你，精神上會支持我地。」




我笑了笑：
「當然，雖然我地唔可以並肩作戰，但世界盃我支持既，只有澳洲一隊，你地一定要突破上屆成績呀！」
「承你貴言，兄弟！」
「好啦你兩個，夠晒賺人熱淚了！」
「哈哈哈哈……」


戴利萊爾的事跡橫跨四個season，是故事的最重要人物之一，而這亦是他在尼馬故的最後一次露面。有關他的澳洲隊於世界盃的表現，稍後會有敍述。

十五小時後，飛機抵達澳洲雪梨。

兩日之後，戴利夥同「九尾狐」比爾森﹑積唐寧﹑托里斯等人，一同前往澳洲國家隊的大本營報到，備戰即將來臨的世界盃賽事。

而我，返回澳洲的頭一星期，均在Joyce的墓園待上一整天，陪伴著她。

我將英超冠軍獎牌放在她的墓碑上，與她許下之前所訂的婚約。



「返左黎第六日了，妳依然唔肯喺夢入面見下我……太狠心了吧。」我對著墓碑道。

「呢幾日，我不斷諗返起我地初初喺大學lecture認識既畫面。我地第一份一齊做既project就拎到distinction，全班最高分呀！妳記得嗎？」

「全靠妳搵到d專業資料，我先可以拎到大學唯一一次既distinction……妳知啦，個陣全副心機都放晒喺足球，邊有心機做功課呢？」

「第一次妳黎睇我比賽，我都唔記得對手係咩了……個場波，我記得我收獲一個助攻。喺妳面前踢好波，係我當年向上爬既原動力。」

「我喺墨爾本威風八面，拎到季後賽冠軍之後，妳第一個上前訪問我……妳又記得嗎？」

「當年既我地係幾咁清澀﹑好似咩都唔洗擔心咁，真令人懷念。」



我輕輕撫著joyce的墓碑，彷似撫摸她的秀髮一般。



「btw，澳洲隊聽日就會出發前往匈牙利踢世界盃了。」

我將她最喜歡吃的樂天熊仔餅放到墓碑前，說。



「戴利﹑比爾森﹑阿積呢班太熟大勇，澳洲隊今屆前景應該唔錯的⋯妳話係咪？」

「佢地今屆同組有英格蘭，今屆被譽為八十年最強，有望衝擊冠軍咁話……可惜神童受傷，唔可以跟隊前往匈牙利，所以佢近排頗為失落。」

「話時話……喺佢養傷期間，神婆同瑪蓮娜經常陪住佢。」

「瑪蓮娜同神童熟絡後，我覺得佢地好似一見如故。可能近得神童多啦，我近排幾相信直覺。直覺話我知，瑪蓮娜同神童係有d關係，唔通……」

「哈，都係唔好咁八卦了。」

「…點呀，妳好嗎？」

「我好掛住妳。」

連日來，我就這樣對著Joyce墓碑喃喃自語，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


「阿文。」


突然間，背後傳來一把女聲，我差點以為是Joyce聽到我的情深告白，還陽跟我一見。

回過頭來，當然不是Joyce，而是她媽媽。



「你都喺度好多日了，唔辛苦嗎？」她關切地問道。


我搖頭：
「佢生前，我地相處既時間實在太少……我想花多D時間陪佢。」
「若琳有你咁愛佢……都算去得安樂了。」媽媽有點哽咽。
「媽，唔好傷心。」我道。
「當日我喺病床旁邊承諾過佢，我會取代佢既位置，好好考順妳同爸爸。」
「阿文……」



我與Joyce的故事雖然沒有happy ending，但從今以後，她父母便是我的父母，我家人亦是她的家人，我倆的靈魂合而為一，再沒分彼此。

七月的澳洲天氣漸寒，我把Joyce媽媽送回家休息後，正要啟程回家，卻有點心神恍惚，不知不覺坐駕又回到Joyce的墓園處。

突然間，我見到墓園的入口處，站著一位年青人。我不禁覺得奇怪，如今天色已黑，還有人來掃墓？

我不以為然，下了車，正要穿過墓園入口，那年青人卻叫住了我。



「你係Gary？」
「……你係？」



我本以為他是粉絲，但細想一下，球迷又怎懂來墳場「捕捉」我？



「我係受人所託，想請你去呢個地方見面。」
「…………」



他向我遞上一張紙條，上面寫有一個地址。

嚴格來說，那不是一個地址，是距離雪梨市三小時車程﹑一個人煙稀少的市鎮。上面寫著 “Hilary Beach”，一個聞所未聞的沙灘。



「對方係……？」我疑惑。
「我只負責傳話：我想同我好朋友一齊飲酒傾計，係最後一次。」年青人道。
「…………」
「三日之後，佢就會離開澳洲。如果你願意既話，隨時應約。」



年青人說完這句話，便轉身返回坐駕離開。

「…………」

李察

加速

又係李察 會唔會又有咩事發生

一日之後，我憑著google map，駕車前往該處人跡罕至的地方。

灘上地形粗糙﹑環境污穢，吸引不到半個遊客到訪。一塊大石之上，一個落寞的背影正抽著煙看海。



我走將過去，叫了一聲：

「老友。」
「⋯⋯⋯」


他回過頭來，果然不出我所料。


「你終於來了。」
「我早就估到係你了，李察。」我笑道。
「行事咁詭秘﹑約我黎D咁既地方見面既，除左你仲有邊個？」
「來吧，飲酒。」



他向我遞上啤酒，是昔年我們在宿舍經常喝的那個牌子。

我望著玻璃樽，想起那段無憂無慮的青年軍日子，不禁感慨。



「一眨眼，過左咁多年了。」
「冇錯。」李察幽幽的道。
「恭喜你，終於完成夢想，連英超都征服埋。」
「多謝…你今日約我黎，唔怕我又勸你自首嗎？」
「咁你呢？唔叫埋警察黎捉我？」
「你知我唔會的。」
「咁咪係囉。」


我正色道：
「多謝你，喺英國唔係因為你，我連Joyce最後一面都見唔到。」
「唉……」李察嘆了口氣。
「可惜，最後都係救唔到佢，對唔住。」
「傻啦……命數使然，無人控制到。」我道。
「起碼經過呢件事，我知道你仍然當我係好朋友。」
「我一直都當你係好朋友。」李察抽了一口煙。
「當年我因為沉迷製藥，失去左大好前途，仲令自己亡命天涯……最遺憾既，係冇左你地呢班好朋友。」
「只要你願意，我地『六子』依然有相聚之日的。」



回想起從前，我們一班雪梨青年隊成員在球會建功立業，被傳媒安以「青聯六子」之名號……其後各散東西﹑各有發展，當年潛質最佳的鋼門，如今竟然需要終日逃亡，實在叫人不勝唏噓。

與李察破冰，我滿懷大志，實在希望昔日的六子能夠重聚，李察卻苦笑搖頭。



「回不去了。」他道。
「今日約你出黎，係想同你道別。」
「道別？你⋯⋯」
「我會接埋我媽媽，一同到斐濟附近一個小島隱居。」
「這………」



我知道李察侍母至孝，但以他三十歲不到的年紀便當起陶潛來，實在太殘酷了吧。



「小島約有五百人居住，我可以開間診所過活。個度與世隔絕，唔會有警察黎找我麻煩。」
「你甘心就此隱居世外嗎？你既足球夢……」
「足球夢，由我決定離開綠茵場開始，已經死了。」李察道。
「不過，就算我去到天涯海角，我依然會喺電視上睇你地比賽的。」
「李察……」
「Gary，我係我媽媽唯一既依靠。呢幾年終日流亡，以致經常唔喺佢身邊，佢終日以淚洗面，日日期盼我浪子回頭……經歷左咁多事，我依家只想陪下佢，去一個冇人識我地既地方過日子。」
「……我明白。」我無可奈何。
「無論你去到邊，我地永遠都係好朋友。」


李察點頭：
「記住，無論將來發生咩事，一定唔可以放棄信念。一直以來，你喺我地之中，都係意志力最強既一個。」



這是我與李察最後一次見面。

許多年後，直至退役那天，我再也沒有他的消息。我只能心裡希望，李察正身處地球上某一個小島上享受天倫之樂，並已經娶妻生子，與年邁的母親一起快樂地生活。

2030世界盃於兩星期後在布達佩斯揭幕。

此時的我，重新回到我的起步點 – 慈雲山，在茶餐廳裡與一眾好友觀賞著球賽。


（當然，我的出現引起店內球迷的一陣哄動﹑記者收到消息趕至現場報導，好不容易才可以專心看球）


「英格蘭對澳洲既比賽，紀錄暫時仲係零比零，被譽為八十年最強既英軍下半場繼續施壓……」
「久攻不下，白衫既三獅軍團開始急躁，亦見體力不繼……」
「反之，澳洲承住呢個機會，喺比賽末段開始反擊！」


「小心呀，守住呀！」


茶餐廳內大部份均是英格蘭支持者，只有我一人默默為澳洲隊打氣。


「嗶！」
「十二碼！澳洲射手麥菲殺入禁區，搏得十二碼！」


「shit！！！ 」
「屌你！！！咁都判十二碼！！！ 」
「冇啦冇啦！！！」


香港地果然以英格蘭球迷最多。極刑一判，店內十數名英粉同時抱頭哀鳴，欲哭無淚。


「澳洲隊呢個十二碼，由靈魂人物戴利萊爾操刀……」
「佢踱步上前，左腳一燙，死角入網！！！一比零！！！」
「八十六分鐘，澳洲領先英格蘭！！！」



電視機前的英格蘭球迷眼見愛隊久攻不下，還於末段被絕殺，不禁悲憤莫名


「又話八十年最強！連澳洲都贏唔到！fuck」



我在一旁聽著，心想，如今的澳洲國家隊亦被譽為歷代最強⋯⋯英格蘭如此輕敵，怎能不吃一記悶棍？


「係咁架啦，你第一年做英奴咩！」
「吹到愈大、仆得愈甘一向都係傳統黎，睇開d啦⋯」
「嗚嗚⋯⋯」
「輸波姐，唔洗喊出黎下話？」
「嗚⋯我今場訓晒身買英格蘭讓球主，冇啦冇啦⋯」
「⋯⋯⋯」



眾人見該名大叔哭得可憐，感慨賭博害人至深之餘，亦覺得居然有人會如此「嫌錢腥」，如此信任英格蘭，最終傾家蕩產也是咎由自取。



「嗶～嗶～嗶～～～」



最終，該場世界盃賽事，澳洲爆冷以一比零擊敗英格蘭。



「好波！」



雖然在英軍也有數名我的利物浦隊友，但我在澳洲成名長大，當然支持戴利及托里斯他們旗開得勝。

「你羨慕嗎？」
「嗯⋯⋯」


阿臣眼見我怔怔的望著電視機裡，澳洲球員揮動著國旗，與千里迢迢到場支持的球迷互相祝賀的畫面，猜到我感觸的原因。

的確，能夠帶領自己的國家隊勝出比賽，是每一個運動員的夢想⋯那種光榮感，並非任何球會級殊榮以媲美。



「你都有機會呀。」阿臣道。
「下個月又輪到香港隊踢亞洲盃外圍賽，只要多贏兩場⋯我地就可以歷史性晉身決賽週！」
「Gary，你到時一定可以帶領我地揚威國際的！」
「加油呀！風之子！」
「你係我地香港人既驕傲！」



此時，就運隔壁桌的酒客亦走過來，向我送上最窩心的祝福⋯當整個家鄉的人民都將希望放在你身上，焉能不感動？



「多謝大家支持。」我忍住內心的激動。
「九月十一及十四日，柬埔寨以及阿曼既兩場比賽⋯⋯大家一定要支持我地呀！」
「當然啦！呢層仲洗講既！」
「加油呀！We are Hong Kong！」



頃刻間，茶餐廳內的焦點，由電視裡的世界盃傳到香港隊身上。

我知道，到時候每一名香港球迷也會賜予我力量，帶領代表隊繼續前進。

「請問⋯⋯」


就在此時，一名身材高大的少年，戰戰兢兢的走向我。


「做咩呀，你又想要風之子簽名？」肥強笑道。
「放心喎，今晚咁高興，佢一定簽俾你既⋯」阿翔道。
「唔係呀，我⋯」少年說話吞吐。
「？」
「你⋯認得我嗎？」


他一幅帶著期盼的眼神望著我，使我有點無奈，因為我實在不認得他。


「小朋友，我認識你？」我直接問。
「嗯。」他害羞地點頭。
「我叫發仔。上年喺配水庫球場同你見過一面⋯⋯」
「哦！」


我自然記得這一幕。去年夏天回港渡假，我在慈雲山內閒逛之時，在配水庫足球場偶遇眼前這個少年⋯⋯我們還踢了數球衛生波、閒聊了幾句。

發仔一年之間，長高了不少，我們又只得一面之緣，實在認不出他⋯⋯聽他提起當時的情況，才想了起來。

像是昨天才發生的事，原來已經過了一年。

繼續呀 唔好俾佢停

「我當然記得！」


難得與小粉絲有緣重遇，我亦什覺高興。


「你點呀，仲有踢波嗎？」
「當然有啦！」



說起足球，發仔依舊十分興奮。



「上星期學校足球隊選拔⋯⋯阿sir揀左我入校隊呀！來年我會係校隊既一份子啦！」發仔愈說愈興奮。
「真的嗎？恭喜你！」我為他高興。
「虧佬，呢個小朋友咁開心，同我地當年入選中學校隊一模一樣！」
「⋯⋯⋯」


我默默思索，回想著當年我得知自己入選校隊的情景。

的確，在發仔身上，我看見昔日的自己。


「我會以你為榜樣，一步一步咁踢上去⋯⋯我要好似你咁，代表香港隊出戰亞洲盃、什至世界盃！」


少年人的雄心壯志，總教人動容。我拍拍發仔肩膀以示鼓勵：

「你一定可以的。只要有夢想，只要有堅持，你一定可以成功。」


突然間，我想起歌手謝安琪的一曲"山林道"，𥚃面有句歌詞是這樣的：

我只盼這裡有天變回樹徹回路，疏忽了趕快去補，趁還未老⋯

這次回到我的成長地，使我可以重新回望自己走過的路。那麼多年的外闖，經歷大大小小的挫折、成功⋯⋯我又回到最初的起點，眺望自己昔年的足印。

在發仔身上，我再次見到夢想的光環在閃耀。正如Joyce所言：

「每一個運動員總有退出江湖的一日，但那份夢想及鬥志，卻是永恆的精神。」












「虧佬，虧佬⋯!」
「⋯⋯下？」
「散場啦，你班fans都走得七七八八了。」
「哦⋯⋯係喎，散場了。」
「走啦，英格蘭一出閘就滑鐵盧，我諗聽日d報紙有排寫了。」
「反而今年既澳洲隊真係有d睇頭噃！咁樣踢落去，唔知會走到去邊呢？」
「虧佬，如果當年你揀左代表澳洲隊，或者⋯」
「冇如果既，我從來都冇後悔。」我道。
「不過我對戴利佢地有信心。」


最終，戴利他們果真不負所托，在小組以次名晉級後，過五關暫六將，於準決賽才被最終冠軍法國隊以互射十二碼淘汰。

當屆，戴利射入兩球收獲三助攻，而新星麥菲則射入六球成為金靴獎得主。2030世界盃，被譽為澳洲足球的黃金時代。

三個月，輪到我駕臨國際賽場。

唔好停

「今晚既旺角大球場再次出現一片紅海！」

「上星期，香港隊作客以二比零輕取柬埔寨⋯換言之，只要我地今晚喺主場擊敗阿曼，就可以首度晉身亞洲盃決賽週！」

「香港隊上下每一位隊員都孭住全港球迷既希望⋯但球迷最大既寄託，當年係去季英超冠軍得主 - 風之子李文翰啦！」




「GARY！GARY！GARY！GARY！ 」



「身負萬千寵愛，風之子以及其他香港隊員，連同阿曼球員，一同踏出旺角大球場⋯⋯」



國際足協的會歌響起，我與香港隊隊員昂首進入球場。一萬座位座無虛席，每一位香港均深信，這個晚上是屬於他們的。

球迷不斷高叫我的名字，我知道自己不只身負愛戴，還有千斤重擔。



「呼⋯⋯」



我站在場中，深深吸一口氣。那份緊張感，比之數月前兵工廠一戰，實有過之而無不及。

然而，當此關鍵時刻，我們知道已無退路⋯⋯只有殺退敵軍、擠身決賽週，方能對得住支持者，對得住整個香港。





嗶！


「香港隊亞洲盃既關鍵一戰⋯正式展開！」
「李文翰喺中場控住皮球，開始向前邁進！」


噠噠噠⋯⋯


身穿紅色戰衣，我望著旺角場的大鐘顯示屏；背負著八百萬同胞的支持，我要編寫一齣香港足球的新樂章。

唔該，我想剪尼馬個髮型Season 5 - 全文完

終於完

當年開始寫season one
係四年前既七月

四年後既七月
尼馬故終於黎到大結局
李文翰亦都完成佢既使命


多謝大家呢幾年黎既支持
衷心感激。

好波 終於了結左件事

呢個故竟然都完到
雖然成日因為智智唔出文怒打智智屎忽
但今日完果下真係有d唔捨得
下年就2018 唔知有冇李文翰既出現呢

突然間好唔捨得 會唔會有S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