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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常變幻
2017-01-04 22:18:36
識條春咩你
2017-01-05 00:23:41
沒有我的位置
識條春咩你
2017-01-05 00:24:18
成日見到我正常
追左好耐,而d故亦陪我過重要嘅時刻
成日撈亂你同cap圖春
Cap圖春
流浪浪人
2017-01-05 01:31:48
留名
人細尻大
2017-01-05 03:05:25
推
一陣訓醒睇
畢到盡頭便是型
2017-01-05 03:30:22
留名
裕賢先生
2017-01-05 07:03:52
11 目標以外的事件
洗畫具期間,同學們開始熱議彼此畫了什麼。
我的身後,也排了數人。
關水喉——
我洗完,便讓位給下一個人,把畫筆等等物歸原處。
「傾姐,你畫得好靚啊。」女同學說。
「中間個女仔係咪你自己黎架?」女同學再問。
陸傾兒站在自己的畫面前,被多名同學包圍,也被爭相發問。
「嗯,算係啦。」傾姐回答。
「咁點解你自己一個坐係度既?幅畫叫咩名?主題係咩?」有同學問。
我豎起了耳朵。
清醒!快點清醒吧!孫正直存在的目的,是要完成傾姐的願望。
「陸傾兒,17歲的少女,願望是可以脫離現有的生活。」
脫離現有的生活,是什麼意思?
她對現狀有什麼不滿?內心嚮往著怎樣的生活?
今天一定要搞懂這些問題!要不然,我根本無法對證下藥。
神明丁說過要珍惜時間,我不能夠有一刻的分心。
於是,我走了過去,聚集在同學堆中。
「幅畫叫做《漫漫長夜》,主題係『孤獨』。」傾姐說。
裕賢先生
2017-01-05 07:06:53
「傾姐,你點會孤獨啊?有我地係度丫嘛!」謝美婷說話了。
「係囉,傾姐,你夜晚覺得悶既就搵我地啦。」陳菲菲也說,想安慰她。
「喂,喂,你地一個二個做咩啊?我交份功課啫,你地唔洗咁認真喎。」傾姐說,叫大家不用想太多。
當下,我猜大部分人都相信了她的話,都一起去看其他人的作品了。
唯獨我,仍然站在畫前。
認真地找尋一切的蛛絲馬跡。
畫中女人所穿的衣服,並不是昨晚的卡其色大褸,頸巾是黑色的而不是昨晚的白色頸巾。
那麼,她畫的也許就不是昨晚的情景。
她畫的是內心世界?漫漫長夜一個人的孤獨世界。
還是……
陸傾兒本來就常常去那個地方?她會在夜晚,有心事的時候,到海邊坐一坐?
我摸著下巴,默默地想。
今晚我要再去一次,看看她會不會出現。
「喂,你地睇下新同學哩幅?」大家終於走到窗邊,都在注視我的作品。
當中也包括傾姐。
「現代主義?現代派風格既畫作?」有男同學賞識,「用指紋做背景,夠抽象,同時有濃烈既象徵意味。」
裕賢先生
2017-01-05 07:11:08
「孫正直,過黎講兩句丫。」有人拉了我回去。
我支支吾吾地回答了一些基本問題,腦海仍然想著傾姐的事。
不久,連Miss Chan也走過來湊熱鬧。
「哩幅畫中間個女仔,你畫既係邊個?」有人問。
聽到這問題,我下意識就看了陸傾兒一眼,與她對視了一下。
最後下課的鐘聲響起,我還沒回答,大家就散開了。
「啲畫留係度就可以,乾左之後我會幫你地收起。各位同學再見。」Miss Chan說。
「Miss Chan再見。」全體同學說,一個個地離開視覺藝術室。
上了數層樓梯,我獨自地回到班房。
歐陽派終於把手機還給我,說裡面入了很多同學的電話。
「我仲幫你偷拍左幾張李可兒上堂既相,其他女同學都有幾張,等你返去可以慢慢J。」歐陽派猥瑣地說。
「多謝晒喎真係。」我無趣地說,稍後又要一幅幅地刪除。
突然,門外有人猛烈地敲門,「叩叩叩——」
他個子很高,凶神惡剎,像是中六的同學。
裕賢先生
2017-01-05 07:13:24
陸傾兒這時要進來了,他馬上禮讓給傾姐和姊妹們。
「傾姐。」他敬重地說。
「阿豪?」傾姐認識他,「做咩事咁燥?」
「琴日啊,你地班有條友,放學嗰時頂撞我地蔣少,要同蔣少過唔去。」阿豪說,「依加蔣少話要見佢。」
對了,還有一個叫蔣少的人。
他跟陸傾兒到底是什麼關係?他們會是情侶嗎?
「你地邊個得罪左人啊?自己企出黎啦!」傾姐嚴格地對我們說。
結果現場鴉雀無聲,無人回應。
這時,又有一個中六同學來到,個子跟阿豪差不多。
「喂阿豪,點啊?刮唔刮到條死仔?」他問。
「未啊。」阿豪答,「阿晨,係你見過佢,你捉佢出黎。」
「鄭家明,自己企出黎啦,係你喇。」阿晨說,一步步走進我們的班房,走到李可兒的身後,抓住一名男同學的衣領。
大家都讓開得遠遠的,生怕會被牽連。
「我……我咩都冇做過啊!」鄭家明嚇得完全慌了,「我只係……」
「唔洗同我講,等陣同蔣少講。」阿晨拉了他起來,強行要把他拖出去。
看不過眼,阿豪也過來幫忙。
鄭家明的身型不算瘦小,但不及阿豪和阿晨那麼強壯,一下子就被夾走了。
裕賢先生
2017-01-05 07:16:21
我全程目睹,但幾乎說不出話。
「喂……」久久才能發一聲。
「咩?」歐陽派也是抹一把冷汗。
「有冇收到料?知唔知咩事?」我逼切地問。
「唔知啊,但係蔣少,或者佢班馬仔,間唔中都會捉啲人黎玩。」歐陽派說,聲線發抖,「好運既,玩一個星期,唔好運既,玩到你退學。」
「中途如果邊個插手,去幫被人玩嗰個,下一個就會到佢。」他再說。
然後,他再次拍我的肩膀。
「所以,唔好理咁多喇,總之依加佢地走左就冇野。」歐陽派說,摸摸胸口,「比人玩嗰啲,最多咪忍埋今年,下年蔣少嗰班畢左業,就唔會再有事。」
「咩冇野啊,有個同學比人捉左啊。」我反駁說,「忍一年?點忍啊,根本一日都唔應該忍!」
「傻仔,你唔好亂諗野啊,千祈唔好諗住救人啊。」歐陽派認真規勸,「如果唔係,下一個就到你架喇。」
「到時佢地有可能,叫我偷偷放啲違禁品落你書包度,又可能要我偷你啲野出去……我唔想做啲咁既野啊。」歐陽派難受地說,「所以你千祈唔好亂黎。」
裕賢先生
2017-01-05 07:19:11
聽到這裡,我沒有再反駁什麼。
的確,其他人的事與我無關。
那個叫鄭家明的人,只不過是一個書呆子加打機呆子。我們除了昨日中午吃過飯之外,便沒有什麼交情,他與我的目標人物傾姐也沒有什麼關係。
即使前去幫他,也不會有什麼利益回報,連潛在的利益回報都可能沒有。
再加上如果我被蔣少等人纏上,可能會大大妨礙我之後的行動。
萬一每日小息都被抓去玩,就麻煩了。
所以,還是坐視不理吧。
神明丁說過,祂也覺得神有時候是很無情的。現在的我,十分明白這句話的含意,因為你沒有可能拯救所有的人。
在專注去救一個人的時候,就可能顧不上其他人。
因此即使從神的角度來看,我的做法也沒有錯。
經過以上種種理性分折之後,我安心地拿出手機,逐一地刪除歐陽派亂拍的女同學照片。
刪著一張,刪著一張……
刪了五、六張之後……
我看到了鄭家明和身邊同學的鬼馬大合照,有舉中指的,有基情的。
他們都是快樂的高中男生。
「唉。」我眼已紅,沒能刪掉。
裕賢先生
2017-01-05 07:21:31
根據我做這麼多年人的經驗,我充分地明白了一個道理。
對了,為什麼我會忘記了呢?這個非常重要的人生座右銘。
「理性分折的結果都是垃圾。」
如果理性分析是可靠的話,當年我就不會錯失這麼多了,如今也不會累積這麼多的後悔了。
關了手機屏,把手機放進褲袋。
「歐陽派,我要去一去廁所。」我毅然地說,站了起來。
「你始終……都係忍唔到尿急。」他遺憾地說。
「係啊,唔好意思。」我抱歉。
「如果廁所太多人,太逼既話,就去七樓嗰層啦。」他沒有看我。
「知道,唔該晒。」我感謝他。
離開班房的時候,我跟站在門邊的傾姐,點了一下頭。
才徐徐加快腳步。
裕賢先生
2017-01-05 08:08:04
歡迎留名、正評
WT7USAY
2017-01-05 08:39:59
日日上高登
2017-01-05 09:32:37
辛亥哮天犬
2017-01-05 10:26:51
好睇
等你出文
白安
2017-01-05 11:15:14
「理性分折的結果都是垃圾。」
裕賢先生
2017-01-05 12:40:40
「理性分折的結果都是垃圾。」
寫得太趕急
謝謝指正
人細尻大
2017-01-05 12:56:42
好心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