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穿越]重來一次的足球人生（10）真係準備出書！

徐萬錫快將追上之時，鄭奎凡向前方傳予宋石徹，這時河民基正率領後防後退，因此宋石徹回撤數步也不會受到騷擾。

而在宋石徹控球輕鬆轉身一刻，首爾鐵塔的進攻位置便已來到禁區頂附近。

當然，局面因此暫時變成三打三，而且宋石徹也非擅長獨自過人的類型，所以全北FC三名後衛只需要各自堅守位置避免被過，等待隊友回防便可。

只要徐萬錫……嗯？

在河民基的視線裡，鄭奎凡正往右方跑去，徐萬錫則比他快得更多更遠，明顯地是想盡快加入防守，避免全北FC右側被Overload。

問題是，其實鄭奎凡的位置還相當靠近中線。

這個念頭剛在河民基腦海中冒出，只見鄭奎凡左膝一曲，突然大步往其右邊跑去，輕而易舉地將徐萬錫遠遠擺脫，成為余仁海一側多出來的進攻球員。

宋石徹也心領神會一般，不急不忙地往左前方帶了兩步，等待鄭奎凡加入進攻。

這一次，連姜仲昊也看到後者那個笑容了——儘管這還不算是必能製造入球的攻勢。

「喂。」

河效政沒有到現場去看這場萬眾矚目的打吡大戰，而是安坐在辦公室內，等待這通必定會打來的電話。

「河會長，好耐無見。」電話那頭，是韓國足總副主席池根洙，那個提議這一切的人。

「唔使講門面嘢啦，有嘢就單刀直入，我想專心睇波。」河效政喝了口咖啡，說道。「你搵得我，我諗一係就係講余仁海，一係就係……張主席㗎啦。」

「都講。」

河效政記憶中的池根洙，是個勤奮且帶點木訥的人，與主席張元柱剛好相反。在國家足總這種地方工作理當八面玲瓏，所以他總是顯得與周邊格格不入。

一段日子不見，這麼聽來，他似乎變了不少。

「……例如？」

電視螢幕上的首爾鐵塔正發動反擊——準確來說是突破了全北FC的前場逼搶，鄭奎凡正帶著皮球往對方半場跑去。

「明人不說暗話，張元柱為呢場做咗好多準備，就算呢場波無令余仁海崩潰，無令首爾鐵塔輸波，佢一樣有辦法整死余仁海。」

「嗯，方法多的是，」河效政對這樣的說辭似乎毫不感到意外。「但……張元柱點解要咁做先？整死余仁海對佢有咩好處？」

「咦鄭奎凡突然跑去右路，徐萬錫呢下完全甩晒啊！」

「權力。」電話另一邊的池根洙緩緩說道。

此刻的全北FC左邊防線，正處於二打三的狀態。河民基被宋石徹完全牽制，車賢奎則陷入獨自面對余仁海及鄭奎凡兩人的窘境。

鄭奎凡的走位顯而易見，是要從兩名隊友之間的Half-Space插入禁區，若車賢奎坐視不理，宋石徹只需輕輕一腳便能讓前者在禁區內單刀面對門將。

防守第一定律：先扼殺最有威脅對手，所以車賢奎明白，他一定要跟河民基收窄防守空間，特別是宋石徹本非左腳球員，讓他在禁區頂獲得一點左腳遠射空間，總比讓鄭奎凡殺入禁區予取予求要好。

儘管要離開余仁海身邊不免有點顧忌，但車賢奎沒再猶豫，急忙朝河民基看去後，後者也在一瞬間明白隊友意圖，選擇收窄中路優先封鎖鄭奎凡。與此同時，其實徐萬錫也正從另一邊趕來，宋石徹實際上沒有多少慢慢思考的空間。

事實上，由車賢奎主導的這次防守非常合理，也可以說是最有效率的做法，只是這一切都直接指向唯一一個選項：傳給右路空出來的余仁海。

宋石徹如其所料將皮球傳出，車賢奎確認徐萬錫已跑到前者附近，自己可以不理會快步入楔的鄭奎凡後，便匆忙撲出去限制余仁海的射門角度。

假的！

在右腳伸到半空的一瞬間，車賢奎已察覺到余仁海動作不太自然，但自己的魯莽已成定局，而且最重要的是……

此刻禁區頂正空蕩蕩一片如同草原。

「余仁海呢下假嘅！車賢奎已經即刻收腳，但都係跟唔切！余仁海直接一腳推到去蛾眉月附近！」

想起剛才那次失球，河民基看到車賢奎失位後，腳步不自覺地移向了中路並往前踏去，當看到余仁海左腳突然收力，他才驚覺自己已然失位。

「畀落去鄭奎凡度，轉身……傳返畀中間宋石徹！」

車賢奎萬念俱灰地收步，看著宋石徹輕鬆地將皮球送入網中。主場球迷的歡呼聲轟然炸開，旁證沒有任何表示，車賢奎也頗為肯定，剛才這球沒有越位嫌疑，因為從他的角度看去，鄭奎凡像是早就猜到會接到傳球般做好準備，時刻調整著自身腳步及位置。

那兩人輕輕拍手，鄭奎凡依然沒有說話，彷彿這是他們一直以來的溝通方式般。


「2-2……睇嚟張元柱諗得都幾周到，」河效政看著螢幕輕輕笑道。「余仁海單嘢搞到咁大，連我都估唔到佢今場會咁活躍。」

「我知道佢係呢種球員，但……」池根洙應道，言語間彷彿隱約透出一股傲氣。「或者淨低呢二十幾分鐘，對余仁海嚟講會係另一場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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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我細個嗰陣，成日都諗一個問題。」

「點解世界各地足協嘅會長，十居其九都係由商人去擔任，而唔係一啲踢波踢得叻嘅人嚟做？」

群馬伊香保溫泉班主戶賀崎京一的豪宅坐落在澀川郊區，被幽靜山景與湖景包圍，不論來多少次，和賀壽一都總會感嘆此處優雅的景觀，以及其住宅內部的裝修與格局。

「後嚟我慢慢大個，逐漸明白到，足球其實係一門生意：因為佢係呢個世界上最受歡迎嘅運動。」

「所以各國足協會長嘅職責，就係要幫助嗰個國家嘅足球產業賺錢。或者準確啲嚟講，係要幫班管理層賺錢，然後所謂嘅統籌，亦都係一門巧立名目嘅生意。」

戶賀崎京一喝了口玻璃杯中的頂級琴酒，並用眼神示意面前的和賀壽一也一起喝。

再滴進些許檸檬汁，將上好琴酒的香味引出，和賀縱是個很少特意這樣享受生活的「粗人」，也能感覺到跟自己平時喝的那些劣質酒精有天差地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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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彩嘅係，類似嘅事好少喺日本發生。」和賀將酒杯放回桌上，小心翼翼地說道。

「當然唔係，日本一樣大把，黑暗時期好多，而家亦一樣有好多你睇到嘅、睇唔到嘅利益輸送同操作，只係動作無今次張元柱做得咁大。」戶賀崎笑道。

看似風馬牛不相及，不過戶賀崎京一與張元柱有過少量商業來往，大概彼此都知道一些底細和手段，所以今次韓國關於余仁海的這宗新聞一出，他很快便看出了箇中端倪。

「現時日本足協主席，同張元柱唔同，係一個純純正正嘅足球名宿，佢腦入面淨係得踢波，而且無從商經驗，所以組織以及出去同人交旋等等，其實表現唔係太好。」戶賀崎京一續說道。「太老實嘅人，注定唔會令一切變得太好，上限有限。」

「我聽講韓國足總個副會長，都係一個好普通嘅足球名宿，」和賀壽一答道。「仲以為喺佢幫助之下，韓國足總應該會……實事求是一啲。」

「運動即係商業……所以有時候，」戶賀崎京一笑著小喝了一口酒。「都係一種政治角力，邊個地方都一樣。」

「六十九分鐘，首爾鐵塔追成2-2平手。」

「真係不愧係今季最受矚目嘅大戰，雙方互不相讓，比賽可以話係張力十足。」

比賽重新在中圈開始之前，兩邊主帥都不約而同地走到場邊招手示意球員靠近，顯然是各自都作出一些調整。

很難說車賢奎表現是好是壞，實際上他也沒犯什麼錯，但顯而易見的是他確實無法凍結余仁海。

「換位。」郭白燦輕皺著眉頭說道。

「……收到。」奉相慶聞言點了點頭，沒有追問便回過頭去。

「咦？」

滿場觀眾與旁述一樣發出驚嘆，因為明顯地看到奉相慶跑到車賢奎的位置，然後後者跑到右閘位置。

「全北FC呢邊睇嚟係決定換奉相慶去左邊嚟Mark余仁海喎。」

「眾目睽睽之下咁樣換位，車賢奎肯定係會有啲……但無辦法，職業足球就係咁。」

洪本滄摸著那滿是鬚根的下巴，重新進入常見的球探模式。然而明明他倆走在這球場的聚光燈中央，洪本滄卻絲毫感覺不到其中的火藥味。

僅數分鐘後，他便證實了自己的直覺。

因為在姜仲昊的指示下，余仁海也換回去左路了。

此刻站在技術區的郭白燦與包廂內的趙英錫一樣，臉色要多難看便有多難看。

進攻球員可以頻繁換路，但防守球員不能，不然很容易便導致防線混亂。郭白燦甚至都不敢看向姜仲昊那個方向，因為他知道那個戴著眼鏡的死對頭肯定正竊竊私笑——不用多說，這個場面肯定才是姜仲昊最一開始的想法。

或許刻意地避開奉相慶對余仁海來說不太好看，但反過來說刻意地避開余仁海，對車賢奎而言也是難看的舉動。

「使唔使換人？」旁邊的助教輕聲問道。

「……換其他閘佢一樣用返呢招，一樣係搞到亂晒。」郭白燦搖搖頭。「兩害取其輕，叫奉相慶再轉多次，我寧願逼余仁海去返佢唔熟嘅右路，奉相慶都可以繼續喺右邊進攻。」

盧丙碩留意到對手助教走到場邊以手勢指示了什麼，姜仲昊似乎已猜到發生什麼而完全沒有表示，但如郭白燦所猜想般，他嘴角邊隱約帶有一絲笑意。

現場觀眾看起來或許沒那麼直觀，但從直播角度看，此刻的首爾世界盃競技場內彷如一幅奇異畫卷，四名邊路球員來回交叉地跑著，混亂得猶如街邊的業餘足隊。

但防守方終究是被動一面，這種幾乎可以用胡鬧來形容的換位方式，令全北FC的中後場一再陷入混亂，致使局勢徹底扭轉。

「呢邊傳失咗，鄭奎凡截到……傳嚟左邊尹仁壽，直線送落去畀宋石徹，壓住起腳！但係俾門將封到，首爾鐵塔再有一次角球。」

直播這時顯示出過去五分鐘的數據：首爾鐵塔控球率接近七成五，攻門次數是五比零，然後現在準備開第三次角球。

主場球迷的歌聲之中，趙英錫黑著臉地放下酒杯，改為拿起電話向張元柱發去短訊，他記得後者此前曾胸有成竹地表示，不管如何都會在這場比賽讓首爾鐵塔及余仁海一敗塗地，而且除了那段訪問外，還準備了一些東西。

還有什麼？

他稍微冷靜下來，暫時遏止住自己氣急敗壞的情緒，且嘗試用商人的角度來思考張元柱的行事風格，不出幾秒，慣常的商戰思維讓一個最顯而易見的方案清晰浮現。

「係喎，踢波……點解我無諗到呢。」


鄭奎凡斬出角球，然而高空戰是全北FC強項之一，因此儘管落點、位置與戰術都沒有失誤，首爾鐵塔的球員還是沒能在最近這三次角球中爭頂成功。

「雲奧登頂走，余仁海喺左邊禁區頂控定，但個位離龍門有少少遠，唔係佢慣常嘅射程範圍。」

這個時候，最接近他並迎上前的防守球員，正是奉相慶。

是自比賽初段後，兩人再一次在球場上一對一正面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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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速

文

好想一次過睇哂

原來咁就追咗三四年

不知不覺

斷腳退役

夠膽咁寫真係神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