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穿越]重來一次的足球人生（10）真係準備出書！

「嘩……」兩名男生不禁發出驚嘆。

「其實咪好似你哋踢波咁，由細做到大自然好熟，」小忍笑道。「我織嘢都好叻㗎，我織頸巾……」

「無乜人想知。」舞木看了她一眼，半開玩笑地說道。

「你講咩話！？」身材肥胖的小忍立刻一臉不忿地用鼓棍輕敲銅鈸，營造出快要生氣的氣氛。

「有時我見你哋踢波都會諗：究竟你哋練嗰個動作練咗幾多次？其實我諗個心情應該係一樣。」長久也說道。

「嗱咁講咪有深度好多囉。」蕭智堯也望向小忍，笑著說道。

「係你哋啲男人雙重標準！」

……

聽到木門打開，女兒喊道「我返嚟啦」，父親看著那道背著結他袋的身影匆匆穿過走廊上了樓梯，不由得微微一笑。

「青春期真係好。」長久和彥回過頭來笑道。

「講到你好大個咁，你喺大學無拍拖咩而家。」母親立刻以火眼金睛看向兒子。

「點同呢，阿妹少女心事，我已經係成年人啦嘛。」

「成咩年人，你而家二十歲都未夠，連幫我買煙同酒都買唔到啊。」父親大笑道。

「唔係啦，不如你去八卦下阿妹而家咩情況啦，」母親臉上的表情隨即轉為擔憂。「之前聽你講話個男仔喺香港好似有女朋友？你阿妹會唔會俾人呃㗎。」

「嗰個好男仔嚟，唔會搞咩一腳踏兩船嘅。」長久和彥搖頭道。

「真穗咁鬼得意，又高又瘦，我係男仔我都想追佢啦，俾呢啲女仔鍾意，邊有男仔會拒絕㗎。」母親不以為然。

「媽，男人睇男人好準㗎，就好似妳哋女人望女人咁，係咪狐狸精一望就知啦。」

正說間，樓上又傳來了結他聲，三人一同朝天花板看去後互望了一眼。父親輕輕一笑，緩緩從梳化站起朝走廊而去。

「我去啦，反正好耐無同個女傾偈。」

有冇人話俾我聽邊個係小忍？

長久真穗好姊妹，好少寫，有長久先有佢出場

女兒八歲時，便首次捧起自己的結他。

與很小就對足球產生濃厚興趣的哥哥和彥不同，真穗似乎十分喜歡聲音溫暖清澈的木結他，要學習結他絕非易事，還要花費大量的時間與心力去練習，更別提那些會讓手指尖疼痛的鋼弦。

因此當看到女兒幾乎沒有任何怨言地堅持下來時，他既感到意外也覺得欣慰，因為自己曾經也是個出過唱片的樂隊成員，有孩子能繼承衣砵總是件好事。

「喀喀」

門後的結他聲停下，父親帶著笑意輕輕推開木門，只見真穗正抱著木結他坐在書桌前，桌上顯然是一些樂譜之類的東西。

「爸爸？做咩？」

「八下妳睇下妳練歌練成點。」父親笑著把門關上，然後一屁股坐在她的床上。「妳呢排已經日日放學都練㗎啦喎，今晚連飯都唔返嚟食，返嚟仲要練？」

「下個禮拜就係啦嘛，想練熟啲。」真穗嘟著嘴，把放了不少樂譜的文件夾合上，這個動作父親當然看在眼裡。

「……到時表現咩歌？」

「嗯……」真穗眼睛有點不安分地左右晃了晃。「都係啲比較新嘅流行歌，講咗你都唔識㗎啦。」

「無妳自己寫嘅歌？」

長久真穗聞言抬起頭朝父親看了一眼，他雙手撐在床褥上，嘴上還是像平時那樣掛著輕鬆不已的微笑，但好像什麼都知道一樣。

「……有。」

「彈嚟聽下？」

「唔制。」

「以前咪又係咁彈，怕咩醜啫。」

「以前點同啫，以前仲係細路女。」

「妳而家都係細路女啊，」說到這裡，父親輕嘆了口氣。「不過都得，到時想彈畀某個人聽嘅時候，有咩地方彈得唔好嘅話就無人話畀妳聽㗎啦。」

長久真穗聽到他這麼說，想當而然地投來懷疑的眼神：「係咪阿哥又同你亂講咗啲咩？」

「唔使佢講，妳彈嘅聲，」父親指了指她胸前的結他。「我聽到㗎嘛。」

父親自小便教導，雖然樂譜、和弦手勢、歌詞、節奏等基本都是固定的，但人與AI的最大分別在於感情變化與起伏，作為演奏及演唱的人，你有沒有全心投入演出，台下的聽眾一聽便會知道。

「妳彈結他，每一次彈同掃，其實都係喺度表達緊自己嘅感情狀態。」父親續說道。「所以妳阿媽或者聽唔出，老竇我係知嘅。」

「唔係……我……」真穗當然想反駁，但很快便感到雙頰滾燙，隨即閉嘴不語。

「總之……妳阿媽同阿哥都關心妳嘅，不過妳放心，我唔會亂講啲咩。」說到這裡，父親似乎已得到想要的答案，便又站起來一副準備離開的樣子。「我畀妳嘅建議就係，練歌嘅時候，唔好淨係諗點樣練熟首歌，而係要將妳想表達嘅感情，傳達畀妳想傳達嘅人知道。」

聽到樓梯傳來腳步聲，長久和彥與母親很快便交換眼神，確認回到客廳的只有父親一人時，兩人便急不及待地開口問剛才聊了些什麼。

「講下結他經，確認下佢技術有無退步咁囉。」父親坐下，神色輕鬆地答道。

「妖，叫你問呢啲咩，講緊個男仔啊。」母親一臉嫌棄地說道。

「無問喎。」

兩人異口同聲地「吓」了一聲。

「咁你上去做咩？」

「關心個女囉。」

「咁你關心咗啲咩出嚟？」

「就係知道真穗有好畀心機咁寫歌同練歌，」他看了兩人一眼，嘴角的笑意變得強烈了起來。「係關心嘅，下個禮拜我哋一齊去捧佢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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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女女

文

劇情需要未

呢段幾warm

尋晚唔係好舒服好早瞓咗
晏啲會更

四十六、


步出路邊的連鎖定食屋，舞木嘉正搖擺著身體，用手隔空彈奏著胸前不存在的結他，還用他那不怎麼好聽的聲音唱出歌詞。

入夜的澀川市依然安靜非常，即使靠近火車站仍是人煙稀少，蕭智堯有點不習慣地輕嘆了口氣，跟舞木打了個招呼道別。

「話說，」舞木這時開口似乎有話想說。「你知唔知真穗最後自彈自唱嗰首係咩歌？」

「……唔知喎，佢無同我哋講過，我諗可能得小忍知。」蕭智堯回頭看了他一眼，答道。「做咩咁問？」

「無……覺得佢一路都咁神秘唔肯講，有啲好奇啫。」

四十六、


步出路邊的連鎖定食屋，舞木嘉正搖擺著身體，用手隔空彈奏著胸前不存在的結他，還用他那不怎麼好聽的聲音唱出歌詞。

入夜的澀川市依然安靜非常，即使靠近火車站仍是人煙稀少，蕭智堯有點不習慣地輕嘆了口氣，跟舞木打了個招呼道別。

「話說，」舞木這時開口似乎有話想說。「你知唔知真穗最後自彈自唱嗰首係咩歌？」

「……唔知喎，佢無同我哋講過，我諗可能得小忍知。」蕭智堯回頭看了他一眼，答道。「做咩咁問？」

「無……覺得佢一路都咁神秘唔肯講，有啲好奇啫。」

舞木雙手插袋望向別處，一副耍帥的樣子，但明顯是懷著少男心事。蕭智堯知道長久真穗喜歡自己的事，他也知道舞木知道，所以每當說起相關話題時，氣氛便會變得十分尷尬。

如果真的是與舞木同齡的朋友，可能會建議他嘗試表白，把心中想法真誠地告訴真穗。可作為一個已經三十多歲的人，早明白現實與電視劇不一樣：大部分愛情都與表白無關。

或許這招會在日本行得通吧，但不確定的事，他不敢貿然建議朋友。

而且聽他這麼說的語氣……似乎是覺得真穗那首歌是寫給我？

「練完返到屋企未？」

「嗯，啱啱返到。」

回到家中，蕭智堯把東西放好，邊確認著未來幾天的行程與訓練計劃，邊回覆與馬君羊的短訊。

兩人其實已確認關係，不過由於想盡量保持低調，所以都未有在社交媒體貼出合照，或是與對方互動。

「你幾時返香港？」馬君羊附上一個可愛的表情符號。

「無咁快，都係要等下個國際比賽期，好似話過兩個月會有港隊嘅友誼賽。」雖然這麼說，但會不會召他們這些海外球員回港還是未知之數。

「你唔好喺日本識第二個女仔啊！」

「妳唔好話，日本妹真係幾Q。」蕭智堯開玩笑地答道。

與馬君羊閒聊期間，蕭智堯突然又想起了舞木的說話與表情。

會不會他這麼說，其實也是在懷疑我想一腳踏兩船？

……

新妻祐泰久違地出現在訓練基地的消息，很快便在球員之間傳開，一眾青年軍拼了命地想展現實力，但他們不知道，新妻先生今次前來與提拔青年球員無關。

正在處理文件的中西智和與鈴木卓都停下了手，彷彿聽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說話一樣。

那個新妻先生，竟然說要暫停及發掘青年球員的工作轉任比賽球探，直至賽季結束。

「係……和賀監督嘅意思？」鈴木卓有點搞不清楚狀況般看著他。

「點講呢，嚴格嚟講應該係我嘅意思，但亦已經得到和賀監督同戶賀崎會長嘅同意。」新妻嘴上依然是那熟悉的微笑。

「……咁心急？」聽到他這麼回答，中西智和似乎已經知道新妻先生的用意。「我哋今季先升上J1，一隊戰術未完全成形，我認為唔使太操之過急。」

「足球之所以分賽季，係因為一支球隊有時好講一鼓作氣。」新妻答道。「當然伊香保而家唔係排得好前，但贏完大宮冰川之後，大家都見到球隊而家個氣勢大好。況且和賀監督想踢嘅戰術咁高風險，蕭智堯身上仲有好多不穩定性，好難講今季之後會唔會俾其他對手睇穿而針對。」

中西智和輕輕點了點頭，他知道新妻先生所言屬實，現在外界都認為群馬伊香保溫泉狀態大勇，看好球隊能在季尾取得不錯的成績。

「新妻先生你嘅目標係……」中西智和望向他。「亞冠席位？」

「嗯，」新妻祐泰泰毫不猶豫地微笑著點頭應道。「唔係亞冠二，係亞冠精英賽。」

（註：現時亞冠分為兩個等級，日韓兩國因球會積分，近年都有三支球隊能征戰亞冠精英賽）

中西智和知道這對青訓的工作來說不代表什麼，本來新妻先生就不是每季都會帶回來新人，有時候就算有推薦的球員，試訓或入隊後的表現也可能令人大失所望。

可他改任比賽球探的事情，肯定會為一隊球員造成壓力。

「新妻先生……同戶賀崎會長之間係咪有咩往事？」兩人送新妻先生離開後，鈴木卓忍不住開口問道。「本來以佢嘅名氣，咁多年都留喺伊香保呢件事，一直都令我好在意……」

「嗯……」中西智和點點頭，朝窗外那些正在加操的球員看去。「都係，你嚟得比較遲，所以你可能未聽過。」

……

新妻祐泰明白到管理工作不容易勝任，被革職後本打算安份做個球探發揮所長，但札幌的球迷已對他失去信任，球隊的管理層說什麼也不讓他轉任其他職位。

至於那些曾拋來橄欖枝的大球會？看到他們冷若冰霜的回覆，新妻也只能以苦笑置之。

數個月前自己在這裡還是萬人景仰的傳奇球探與功臣，現在卻成為外界眼中的笑話，儼然無能者的代名詞。

這是個一沉百踩的世界，而且還殘酷得要接受上天所開的玩笑。

一個飲得爛醉的清晨，新妻祐泰回家時突然打破某輛私家車的車窗，在警報聲之下他被附近的路人捉住並報警，被捕時手中拿著掛在涉事車輛內的一條札幌鈴蘭應援毛巾，上面還沾滿了他拳頭上被玻璃劃破皮膚的血液。

車主收到消息到達警署時，看到的是因爛醉而嘔吐不止的新妻祐泰，那個他們曾敬仰不已的首席球探，如今竟披頭散髮、不似人形，淪落得像是途人走避不及的流浪漢。

「車窗我唔追究啦，但麻煩你哋……喺佢酒醒之後同佢講：作為球迷，我見到佢咁樣……覺得好心痛。」

……

「啊呢單嘢我好似有啲印象……」或許是因為事不關己，鈴木卓當年其實不太關注J1的新聞，但對中西智和說的這宗事件有印象，當年好像也引起過一番話題。「所以，之後戶賀崎會長就去搵佢？」

「當時J1已經無球會願意請佢，本身可能過一過冷河，等幾個月之後就可以去某間球會做返球探，或者係去J2做住試下，但呢單嘢好快激嬲咗札幌球迷，令所有球會都唔敢請佢。」中西智和點了點頭。「呢個時候，我哋會長主動去聯絡佢。」

十年前的那個下午，新妻祐泰百無聊賴地坐在河邊看小孩踢足球時，一位身穿整齊西裝的五十歲男人，突然面帶可掬笑容出現在面前，甚至還特意讓身邊的保鑣退後。

「我叫戶賀崎京一，係群馬伊香保溫泉嘅班主。」

「如蒙不棄，想邀請你做我哋嘅首席球探。」

新妻祐泰將信將疑地抬頭看向他，但很快便認得對方的容貌，確實是那支萬年J2球會的班主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