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穿越]重來一次的足球人生（10）真係準備出書！

「感覺上……場波已經無咩懸念。」宮下托著腮說道。

「一隊波要反勝好講有無所謂嘅『X Factor』，」新妻祐泰的視線落在中圈後方調整心態的伊藤千春，但後者看來明顯沒有能帶領球隊反勝的覺悟。「目前睇嚟大宮有呢個特質嘅人得一兩個，而佢哋……望落都唔會喺呢場做到啲咩。」

如何限制狀態正佳的蕭智堯，是大宮冰川全隊上下現時最為頭痛的地方，而且他們死守到現在還未有一次攻門，根本難以吹響反擊的號角。

「我知你講緊邊個，球隊都曾經叫我評估伊藤千春。」宮下微笑著坐直身子，同時把聲音壓低少許。「我一直都覺得佢係個幾可惜嘅球員。」

「論實力，佢前一兩年絕對係可以入選國家隊後備嘅級數，但蕭智堯係咪已經可以喺日本國家隊中場面前予取予求嘅地方？我覺得唔係。」新妻祐泰輕輕點頭。「有無爭勝心或者係信念，對一個球員嚟講好重要。」

一個正值壯年的中場，被自己負責的球員接連交出助攻，那種感覺應該很不好受吧？宮下看著伊藤，輕輕地嘆了口氣。

「佢出道之初就受過唔少質疑，到之後有機會入國家隊，但又被拒之門外，就係因為咁意志消沉，慢慢接受咗自己嘅定位。」宮下說道。「其實呢句由我哋球探講出嚟可能唔太適合，但係……有時候球員應該要用表現嚟證明——外界對自己嘅評語係錯。」

新妻輕輕地點了點頭，如果當初蕭智堯如其他球探所言般，順理成章成為一名左閘，後果又會如何？發展或許會比現在更好？誰也不知道，畢竟他缺乏速度，可能會被有速度或力量的翼鋒壓制，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於禁區頂處翩翩起舞。

敢於挑戰一切的才是運動員，不是嗎？

……

會議室的門被推開，張元柱緩緩步入，並在主席位坐下，其他人等隨即坐直身子、打醒精神，準備迎接最新一期足總會議。

「唔使咁緊張，例行會議嚟啫。」張元柱臉露笑容地說道，似乎不當最近圍繞他與韓國足總的傳聞是一回事。

會議前段如常進行，韓國足總最新季度的財政狀況、轄下的各級聯賽、盃賽的近況等等，都在會上一一報告，單聽到這些的話其實跟往常無異。

可最近的國家打吡戰出現不少傳聞，而矛頭都指向賽前在採訪中說出爭議言論的張元柱。

「暫時我哋未收到轄下球會嘅直接投訴，但外界非常多揣測，認為張主席同今次余仁海事件有直接關係，」韓國足總監察委員長石正華拿出數張紙，義正辭嚴地說道。「我哋調查過後，亦認為呢件事有唔少值得詢問嘅地方。」

「咁……係咪要彈劾我？」張元柱輕托著腮，同樣臉帶微笑地看著他問道。

會上頓時鴉雀無聲，誰也不敢多出一句聲，即使是坐在他旁邊的副會長池根洙，也不知道這隻老狐狸葫蘆裡在賣什麼藥。

「未至於……不過有幾個問題，希望張主席你能夠回答。」監察委員會雖隸屬於足總，但不受張元柱控制，其職能正是監察包括主席在內的一眾高層有否違反規則。

「隨便。」

「關於余仁海嘅嗰篇專訪，請問你接受訪問嘅契機係咩？」

「《首爾日報》嘅體育記者搵我。」

「就係咁？無任何先兆？例如係……」石正華觀察著張元柱的表情。「關於余仁海有意入籍嘅消息。」

「你係想問呢個消息係由邊度出嚟先？」張元柱看起來早就知道想問什麼一般。

「係。」

「有次我同余仁海喺樓下撞到傾咗幾句，佢有問過我類似嘅話題，但具體我不便透露。」張元柱答道。「然後《首爾日報》嘅記者又唔知喺邊度收到風所以走嚟問我，我咪大概答我所知嘅嘢，我都無講實話佢有諗住歸化，相信應該無觸犯任何章程？」

「……無，所以我哋都只係問一問。當然，如果主席你有相關嘅證據就更好。」

「當面隨口傾兩句點會有證據？」張元柱失笑道。「呢個年代錄音太容易偽造，就算我交到出嚟都無任何意義啦，係咪？」

果然早就做好準備，完全毫無破綻……看著石正華無奈地點頭示意並坐下結束發言，旁邊的池根洙一直保持沉默，對張元柱的手段完全無計可施。

散會後約半小時，池根洙便在車上收到石正華的電話，後者的語氣同樣相當無奈。

「佢個樣完全係驚都唔驚咁……」石正華在電話內說道，若要彈劾足總會長，程序上應由身為監察委員長的他動議，將提案交到韓國足總會員大會進行投票表決。「事實上咁樣要郁佢嘅話真係唔夠證據，而且目前睇嚟……會企喺我哋呢邊投票嘅人應該得好少。」

「明嘅，佢拉攏人確實係有一手，唔係咁容易動搖到佢嘅地位，」池根洙嘆了口氣。「你有無試過探趙英錫口風？」

「梗係有，但趙英錫個人雖然比較衝動，但呢啲位佢都算係經驗老到，無咁容易露出破綻。我哋都有搵過出收山腳嗰個裴賢洙，條友將所有嘢攬晒上身，銀行戶口又無料到，完全無證據。」石正華答道。「但我諗唔明，張元柱做咁多嘢嚟搞余仁海，為嘅係乜？如果係要用余仁海嚟做賣點增加K1話題度嘅話，完全唔使做到而家呢個地步。」

「嗯……我都唔知。」

池根洙當然沒跟他說過，當初是自己提議用余仁海入籍的傳聞來吸引外界注意，他本打算以余仁海作為犧牲品，令作出這個決策的張元柱身陷險境，但沒想到後者處理得毫無破綻之餘，還留下了「收山腳」這樣的後著。

當然，余仁海傷勢沒有大礙，也算是讓池根洙良心好過一點的結果。

可是如石正華所言，張元柱理應不用做到這個地步，這也跟當初自己提出的計劃目標背道而馳，那手段的毒辣，事後看起來就像是想要將余仁海毀掉一樣。

那隻老狐狸到底在想些什麼呢？把電話掛掉的池根洙看向車外，即使自己已跟在他身邊一段時間，仍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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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場波係咪完咗啦？

球證一日未吹雞，一日都未完場

sorry畀多日我
瓶頸得好勁

四十三、


「咇、咇、咇——」

完場哨聲響起，伊藤千春漸漸放慢跑動的腳步，看著大鐘上0-2的比數，無奈接受落敗賽果。

迫賢志郎微笑著與和賀壽一握手，承認大宮冰川敗得心服口服——最終他們只有一次射門命中，其餘時間基本上都在捱打。

球隊找不到轉守為攻的關鍵時機，也可說正是他們今季戰績不佳的縮影。

他看向身旁的正鑄達裕，兩人隨即不約而同地移開眼神，而最快進入伊藤視野的，便是今場自己負責防守的蕭智堯。

想到岡部彰曾大肆稱讚過這名香港球員，今仗他又多次在自己眼前為球隊作出貢獻，伊藤心中情緒複雜得難以形容。

「聽講……你係新妻先生推舉嘅球員？」與蕭智堯握手時，他開口說道。

「……係。」蕭智堯有點意外新妻先生的名氣如此之大。

「證明佢真係無睇錯人，」伊藤微笑著說道。「我唔知你嘅缺點係咩，但起碼你係一位特別嘅球員。」

蕭智堯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日職聯大部分時間都不會像英超般，會有幾部巨大的攝影機走入場中，跟隨個別幾名球員或是教練，捕捉他們之間的交流點滴，因此他們大多能在這短暫的時間暢快聊天，可能是互相挑釁，也可能是互相吹捧。

「我諗……新妻先生應該係日本好出名嘅一位球探？」蕭智堯把自己的球衣脫了下來，順勢問道。

「嗯，喺日職踢嘅職業球員，全部都會知道佢嘅大名，」伊藤千春點頭答道，同時也將自己的球衣脫下。「佢睇中嘅球員，一般都會有住鮮明嘅優點同缺點。」

「……有無人睇好，真係咁重要咩？」蕭智堯反問道。

「唔係每個人都可以擁有自己嘅伯樂，」伊藤微笑著遞上球衣。「更何況我哋係職業球員，有人認同先係我哋嘅生存之道。」

蕭智堯還是不知道該回答些什麼，只能笑著順住他的話說下去：「咁你覺得我身上鮮明嘅優點同缺點係咩？」

伊藤低頭看著手中剛接過的深藍色球衣，忽爾沉入數秒的沉默，過去十數二十年的種種點滴迅速竄入腦中。

「我唔知你係咪咁……不過好多人跑步，假設佢係將目標定喺十公里，跑到六七公里左右就會覺得：『嗯，我已經好努力啦，下次再努力達成呢個目標。』」他笑著甩了甩下巴，示意蕭智堯邊走邊談。「或者以讀書為例，就係本身定個目標係溫書溫一個鐘，然後絕大部分人都會溫八九個字就收手，覺得自己已經努力咗。」

蕭智堯其實對他不太了解，只聽說過是日職較出色的中場之一，也是大宮冰川陣中最需要留意的球員。

但為什麼這支球隊現在會排在下游為護級而戰，還有伊藤千春以前的經歷是什麼，他其實不知道多少。

「自律係我哋作為職業運動員嘅基本操守，但保持自信唔係。」伊藤微笑著繼續說道。「一個足球員如果最高分可以去到一百，可能佢努力到八十分已經無辦法繼續進步，但我知道你唔係，」

「你係嗰種人哋覺得你上限只有六十分，你都會一直嘗試去做到二百分嘅人——呢個就係你嘅最大優點。」

「咁……我嘅缺點呢？」

伊藤千春笑了笑。

「俾人讚咁開心，何必仲要聽人彈你呢？望住自己嘅優點，一直向前罷啦。」

……

看到好友勝出比賽，余仁海安心地關掉電視，站起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廚房傳來撲鼻香氣，他正想走入廚房看個究竟，只見金藝林正好捧著幾碟飯菜出來，整整齊齊地放在飯桌上。

辣醬炒飯、醬燒牛肉、辣炒豬肉、涼拌豆芽……余仁海第一反應是這些好像不太符合球會營裒師的建議，不過這話當然不能說出口。

「嗱我有履行承諾㗎，」金藝林一臉神氣地把圍裙脫掉並拉開椅子。「快啲趁熱食。」

余仁海先將鋪在炒飯上面的蛋黃戳破，待那濃稠的金黃色蛋液蔓延開後便盛了一碗，裝滿飯粒的匙羹一放入口，那股令人食欲大增的香辣便讓余仁海不由得瞪大雙眼。

「喂好好食喎，其實你做咩便利店啫，不如去開餐廳好過啦。」余仁海邊食邊說道。

「我好少煮嘢畀人食㗎，係煮都唔係咁畀心機，你有口福啦。」金藝林笑道。

「父母呢？」說出口後，余仁海才驚覺自己說錯話。

「阿媽都會嘅，不過睇心情，老竇就……」金藝林看了他一眼，裝作沒事地笑了笑。「佢唔配。」

原來歡快的氣氛突然變得尷尬，余仁海隨即走去把電視打開並同時把音量調校得很小，似乎想以此來紓緩氣氛。

真像他的風格呢，金藝林看著他那有點焦急的模樣，不禁偷偷笑了笑。

「不過我係認真，」余仁海回來坐下，飛快地吃了幾口不同菜式。「你煮嘢真心好好食，我極少讚人煮嘢好食。」

「咁……你以後贏波嘅話，我就煮餐好嘢畀你食，你入一球嘅，就畀你話事揀一樣餸。」

「好，一言為定。」余仁海毫不猶豫地點頭應允。

兩人明明已同居一段不短時間，也有過男女之實，但有時候金藝林會覺得兩人的關係難以形容，完全不像是一般情侶。

當然這跟他們結識和交往的契機有關，那本來就不是平凡的展開，但事情已過去這麼久，現在他們之間那種仿似絕妙的平衡感，有時候卻像是一種隔閡。

「話說……不如搵日我去現場睇你踢波？」金藝林看著狼吞虎嚥的余仁海，說道。

「嗯？咪話過……妳嚟嘅話會搞到我好緊張囉。」余仁海抬起頭看了她一眼。

「乜你咁鍾意我咩？」金藝林將手肘放到桌上，欺前身去托著腮笑道。

「唔鍾意妳點會同妳一齊住啊，」余仁海白了他一眼，繼續低頭吃東西，但黝黑的臉頰似乎變得些許赤紅。「我未同過老母以外嘅女人一齊瞓㗎。」

「喂你講到我唔係咁喎！」

看著金藝林瞪大眼睛裝作生氣的樣子，余仁海放下筷子大笑不止，幾乎連眼淚都要冒出來一樣。

這可能是金藝林認識他以來，第一次見他如此開懷大笑，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兩人就這麼互望笑著，差不多五分鐘後才完全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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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甜p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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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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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甜

甜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