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綠葉芊芊
「金公子他們在16層。」越別思考一番後說道。
牛大叔對這事甚是著緊,追問道:「你確定?」
越別解釋道:「獨孤霸、金公子、錢蜜蜜、萬千鈞是要依序相連,所以只能在三個選項,15至18層、16至19層、或者17至20層。
「首先17至20層不行,因為滿足不了東方導師。
「如果是16至19層,東方導師就只能在20層,帝國使團亦只能在餘下的唯一雙數12層,西方商會要在其下,就只能11層,這樣11和12層被佔了,就滿足不到巨蟹醫女。
「因此,四個相連的只能放在15至18層,而獨孤霸不要18層,所以排序只能從下而上排,就是獨孤霸15層、金公子16層、錢蜜蜜17層、萬千鈞18層。」
牛大叔點頭道:「分析這麼長,一定是對的。」模樣如同兒子大牛一樣天真爛漫。
至於燕書香和謝月盈,兩女想了想,一個明白過來,一個明白一半,看越別的目光都多了點異樣。
牛大叔心中一陣感概:「以前銀瓶妹不就這樣看我嗎?看來女生到了某個年紀,眼睛就會變成如此。」
升降機上到16層。
開一門,四人望望周邊,只見綠幕縱橫,走廊扭曲,房間遠近,難以目測。
謝月盈施放法術,逐層綠幕剝開細縫,讓大家慢慢滲入。越別三人都是武系,完全幫不了手。
牛大叔見謝月盈辛苦,又焦急梅銀瓶他們有事,於是道:「你們三個娃娃回去。」
他強行闖過綠幕,身體不斷被劃出傷口,他滿身鮮血,卻喊著老牛一般的叫聲,毫不在意前行。
三人自然不會就此離開,只得繼續慢慢前闖。
越別見謝月盈汗透單衣,更是心疼,罕有地以請求目光看向燕書香。
燕書香也在認真察看周圍,突然道:「月盈,之後不要沿走廊直去,先破開右邊那綠幕。」
越別略微不滿道:「你是來過這地方嗎?怎麼不早說?月盈身子有損怎辦?我的意思是,她是隊中治療,非常重要!」
燕書香沒有生氣,平淡道:「我沒有來過,只是基於保安和防火規律,推測主人套房位置。」
越別正要說兩句打圓場,突然笑道:「你的方向對了。」
燕書香專心思考方位,隨口問道:「你怎麼知道?」
「因為有敵人守著。」
舉目望去,前方遠處,又有一個蝎奴,尾巴卻是紅色,想來是來自赤蝎。
越別和燕書香先下手為強,閃步快衝,一刀一劍,左右夾擊。
赤蝎奴尾巴繞身,然後反方向借助離心力甩出,既避過刀劍攻擊,亦攻入二人弱邊。
越別和燕書香滑步避過,再次合攻,鬥了幾招,只覺赤蝎奴力量、速度、判斷都在剛才蝎奴之上。
燕書香叫道:「小心,幾乎等於人類三階。」
越別心想,如果當日不是芊芊姨殲滅了諸多赤蝎,天蠍魔教就會有一大批不怕受傷不怕死的三階怪物。
謝月盈剛才破開綠幕,法力消耗甚多,已經施展不到遠距離法術,這時為了保持治療越別和燕書香,不自覺越走越前。
赤蝎奴彷彿沒有留意她,慢慢退後,突然鑽入一片綠幕,然後竟然在謝月盈旁邊的綠幕冒出。
越別較近,飛身過來推開謝月盈,赤蝎奴尾巴卻要刺到他身上。
就在這危急之時,一個雪白身影把他摟進懷內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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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場上。
下半場開始,金華學府隊集中右路攻防。
但這戰術連金日鳴這個尋常球迷也猜到,雙子塔隊自然不會放在眼內。
貴賓席上,天才球星艾頓站了起來。
旁邊的人問道:「艾頓先生,要走了?」
艾頓微微一笑,輕輕讚了一句:「南雲領的年輕人對藤球真有熱情。」
他有著獅之國的含蓄禮儀文化,話中意思其實就是南雲領年輕球員的技巧卻是不足。
其他人想說兩句送別,但看台突然響起一片叫聲,看來是有攻勢。
艾頓卻不太在意,看也沒看,繼續離開,突然聽到「咦」的一聲,如果是來自其他人,艾頓不會理會,但這一聲帶有東方口音,艾頓認得是帝國藤球隊現任教練,兼傳奇球員高籌。
帝國藤球隊水平不高,但艾頓作為藤球員,還是尊敬和欣賞這位前輩。
於是,他也轉頭看了球場一眼。
右路一個少年,好像叫伍虛,正快速帶球突破。
球場上方的光影法術重播,剛才歐陽海推球前進,還施了一個水法,但水突然變淺,球的滑速減慢,被伍虛乘機搶了球。
再放慢播放一次,原來該位置之前被歐陽地用過土陷法術,所以水「巧合地」往低處流走。
歐陽海心道:「這小子真好運。」他緩慢散步,沒有追趕。
中圈附近,歐陽天往伍虛凌空一撲,他留有六種變化、八個後手,誰知伍虛在完美的最後一刻才迅捷避開。
這一下成功,是因為伍虛看了半場球,清楚歐陽天的修為深淺,而歐陽天完全不了解他。
「小心。」歐陽天對後防叫道。
後防大將歐陽地信服兄長,謹慎地和守門員兩面夾擊。
伍虛一挑一推,球左人右,避過守門員,正要單刀施射,球卻被一個清脆的土凸術彈起。
歐陽地運勁於足,正要硬擋伍虛,伍虛凌空側身,以武術的「踢槍法」先一步把球踢前。
歐陽地下盤太穩,反而轉身不及,眼睜睜看著伍虛落地後魚躍頭球頂入。
追近至2比3。
眾人一陣歡呼,但不少人心中,還以為雙子塔隊是輕敵,甚至有意讓球。
高籌和艾頓卻看出伍虛的高明。
除了他們,還有第三個人看出——學府席上的范禮。
他對藤球的了解不如高籌和艾頓,但他對伍虛的了解卻更深。
聽到歡呼狂鳴,他眉頭不禁微微一皺。
他不是善妒之人,倘若在學府中有人比較他和伍虛,他總說伍虛比自己優秀。
但此刻看著貴賓席的東方使團和西方商會交頭接耳,他目光一凝,沉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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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下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