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晚安,好人一生平安
更甚,有的人說,沒有回答的回答,也是一種回答。
那麼還需要開口問嗎 ?
他不知道,她也不知道。
不聞不問,不答不解,也許是一種犬儒主義,但這就不用冒著風險,傷害他人或受到他人傷害,更不用承擔任何的後果。正如犬儒們所說的,不拍拖,就不用分手,更不用承擔失戀的痛苦。又按理來說,不潛進海底,不探勘那座絕色豔麗的冰山,就不會在海中遇溺身亡。
只是「人類總要重複同樣的錯誤」。人類明知道前方是一個陷阱,過去亦曾經在同樣的地方,中了相同的陷阱,然而,他們還是選擇踩進去。第一次中招,可說是一場悲劇,第二次也中招的,則只能說是一場鬧劇。
不論是黑格爾,還是阿寶,都認為人類在本質上,就無法從過去汲取教訓,那麼我們為何要記著這些沈重悲痛的過去,與它們糾纏不清呢 ? 又為何從書中、生活上汲取、參透了這些過去的經驗後,還是選擇重複同樣的錯誤呢 ? 這還不夠諷刺嗎 ? 或許可以說,他們是明知故犯的,宛如亞當與夏娃偷吃禁果一樣,他們都是明知故犯的,也許這就是世界最初的罪,也許這蘊含著原始的不可抗拒的一股衝動,一種慾望。
「早幾日,我同我男朋友分咗手。」她最終也忍不住,停下了黑絲嫩足的套動,面有難色的回答說。
接著,她輕輕的坐在阿朗的雙腿上,面對著他,支支吾吾地續道︰
「所以 ……」
「所以你啱啱喊過嚟。」
「係吖,同埋 ……」
「同埋你同我上床只係想紓解一下失戀嘅痛,當我係水泡,係唔係 ?」
那刻,房間內沒有絲毫半點聲線,平日微微的風聲、隨風搖動的窗簾的廝磨聲,此刻竟縱容寂靜,四下沉默,只有一把帶著歉意的女聲,說出了一句失去用意的音韻,來為這不堪入目的冷寂,添上一絲色彩。
他說,這音韻只能在漆黑一片的戲院中,不小心踩到其他人的腳時,才有用的。
然而,她繼續震動喉間的聲帶,發出那沒有用意的發音。
他說,他並不介意,也不覺難受,所以不用再發出那音韻。
阿婉稍稍側起頭來,對著阿朗的雙眸,嫣然一笑的說道︰
「多謝你咁善解人意,你係一個好仔嚟,唔怪得我個妹咁鍾意你啦,如果我男朋友…… 呃,唔係,係前男朋友都好似你咁就好。」
「傻啦,如果同自己女朋友嘅家姐上床都叫好仔,咁睇嚟你男朋友都幾差吓。」
「係吖,都唔係幾差,係好差。」
阿朗不知,阿婉也不覺,她臉上那雙黑色璀璨的眸子,稍稍溢出了晶瑩剔透的淚珠來。
阿婉用手輕輕的擦掉淚水,然後以臀部為軸,在他的雙腿上,轉了一個半圈,剛好背對著他。隨後,她雙手支在床上,挺起胸襟,身子和頭微微往後仰,對著白得發麻的天花板,娓娓道來自己的分手故事。
未完待續… (今日好撚攰,唞唞先
聽日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