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極廿一器 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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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5-24 00:08:33
2021-05-24 01:00:08
皇極廿一器 第三章 流浪與成長
228 極器兩現
(2532字)

樓主呢期盡緊力,寛容多陣

畫靈兒臉容不見半分友善,反正她一貫脾氣暴躁,情緒無常,能夠在面前少年低聲下氣如此之久已是極限;豈料白童子回話無句認真,更滿口戲言,嬉弄自己,實不可忍!

「不說,奴家打到你說!」畫靈兒吐出舌頭,玉指一夾,短短小籤,往上一拋化成數丈捲軸,金光乍現;一個彈指,應之張開三丈山水,墨香成煙透出,展現濃厚和風。

「小生說不得就是說不得,畫姑娘又何苦如此逼迫?」白童子臉無懼色,搖頭嘆息,指間抽出一道符篆,又道:「小生勸句養心骨,莫受俗話相填豗。」

「奴家最受不得說話藏頭露尾,今天不道個明明白白,江湖術士從此走不到江湖!」畫靈兒嬌斥一句,怒意滿瀉,她最討厭的就是白童子這種講話含含糊糊的人。

白童子見到畫靈兒似是起了較勁之心,深知此事不能輕了,頓時調動體內魂力,柔柔道:「武魂,降魂。」

「武魂,降魂。」畫靈兒亦決定少些廢話,再不搭理半句。反正與面前少年相識已久,卻未曾動手過招,不如就地一試,分個高下,認清一下本小姐的厲害。

「萬象森羅天漠漠,功德不曾有錯落;生機自當分厚薄,唯勤是岸享榮樂。」她連結九個手印,背後畫作靈氣驟現,三丈捲軸倍之,並隨她嬌斥一聲,霸氣盡放:「地書,皇極驚象圖。」

皇極驚象圖,別名地書!

土也之書,顧名掌管大地;萬象既立地,理當此書管!只見畫靈兒一聲嬌斥下,七丈山水如得令,群鳥爭鳴百花盛。

畫內環立千峰,峰上奇樹載鳥,鳥翼悠悠遊天,天上浮雲似紗,紗下江藏暗湧,湧出陣陣水聲,聲聲攝人心神。

「姑娘不是小生的對手。」白童子擎符在前,雙目半瞇,即使面對的是皇極驚象圖,依舊滿臉春風,神色自然。

那若有若無的笑意始終令到畫靈兒有所忌憚,不過魂力趨至,狠話已放,此刻如箭在弦,不可不發;自己亦非虎頭蛇尾之人,既然事已至此,倒不如把握機會,一試底細!

「那,就要試試看唄。」畫靈兒魂力化聿,意念作墨,轉身一揮,下筆風雷。捲軸上畫面一轉,瞬間勾勒原上百駿,冷哼:「必殺,百駿過原圖。」

「唉,小生最討厭打架。」白童子結個龍印,雙目輕合再睜,眼珠之內有魂力不斷靠攏,合成道道符文:「必殺,率然算精。」

「轟嘞!」

一瞬間,騅、驪、驍、駒,盡數在皇極驚象圖內爭相闖出 — 嘶風逸塵,逐日追影,場面好不壯觀。

區區一間小屋,不消半秒就被撞得肢離破碎,化成為墨水回歸驚象圖;連屋外的結界亦脆弱如紙,一撕就爛。

亂場之中,白童子身法絕不靈動。

在小屋歸為墨水一剎,幾乎沒有太多動作,重新著人認識「迴避」的定義。他讓所有身法步序回歸最初,每一踏都是最佳落腳點。

百駿過原,偏偏朝他胡衝亂撞;每每撞上之際,輕輕一錯擦身而過。

甚至在他的後退路線之中,見他神態自若,身體輕盈得隨風而動,極其自然。

「九十九烈馬走出,六十六已死。」白童子遊目各處,腦內充斥滿滿數字,又暗念:「一點零八秒後,往東北微東踏前一米五八八,速率十五,雙手擺幅不過二十,零點一秒六後左轉七度;再隔零點九一秒二,向右轉二十三度。」

只見七隻駿馬同一時間衝往白童子,各馬速度有異,時差造成空間錯位,竟讓他在狹小空隙內毫髮無損。

「真的假的?」此況入目,叫畫靈兒一陣呆然,難以置信。她戰鬥經驗豐富,自然明白做到此點該有多難,至少很多人面對自己此招時,一以蠻力盡破,二以靈巧盡躲,但絕無見過面前奇景。

只不過還不是時候發呆,畫靈兒馬上回身揮筆。

「原地等候零點七秒,往西南偏西挪移三米七一,速率二十;於肩水平以下半釐朝正前推掌三十釐,魂力量輸出提升至八十萬二千,零點一秒後引爆;借力後退,並額外輸出四萬九千五十六魂力量至腳底,令後退速度保持在一百七十以上。」

白童子念起身動,馬上一挪,朝前推掌,引爆掌心魂力,將最後幾隻烈馬炸散,並迅速後退。

接著,一艘畫舸從天而降,狠狠砸在白童子的原位,濺出一大片墨海,壓出勁風,吹得樹草亂動,成個殘枝缺柳。

白童子避開畫舸,抬頭一望,更不差毫釐地見到全舸之相。

只見那舸長、寛、高達十多丈,站在舸頂的人正是畫靈兒,手上結住個指印,擺了個姿勢,好不威風。

「亭亭畫舸逗青海,漠漠無聲卸人鎧。」畫靈兒笑得無比嬌媚,吐字如呵蘭氣:「必殺,卸甲無聲舸。」

畫舸在畫靈兒的意念起動之下,馬上無風破浪,舸底生出陣陣墨海,徑直往白童子那邊撞了過去,令他不斷後退。

這讓白童子生了點怒意,只是說話依舊客氣:「畫姑娘再要亂來,小生莫會客氣喔。」

「呸,奴家才不稀罕你的客氣。」畫靈兒連換數個指印,一聲令下:「畫意透春衫,武者欲眠三!」

畫舸再度散出陣陣畫意,意借墨發,竟肉眼可見!

白童子邊退邊感到那股畫意讓人戰意全無,若是不慎觸之,肯定十分麻煩,只好使出真本領了。

指間那符綻放金光,讓畫靈兒的皇極驚象圖起了反應,一陣異動。

「皇極預警?」畫靈兒一陣心悸,這是皇極廿一器之間的感應,當兩件極器的距離頗近,而另一件極器又主動釋放出氣息,就會出現這股感覺。

畫靈兒受到白童子的影響,意念一亂,畫舸亦為了一頓;白童子是可忍,孰不可忍,既然對方都起了較勁之心,動了真勁,自己亦無謂藏蹤忍徑。

他兩指發力,拋符在空,雙手一揮,符體裂十,擎天向住畫靈兒,後成龍虎手印:「念起文動萬法至,正符偷生合仙意:五六七八逐一試,玄之又玄藏天憲。」

「來吧,皇極正法符。」空中符光大現,紋路速成,在白童子的指揮下,迅間展現火光,大手一揮:「火鳥符。」

只見十數隻火鳥,長高八丈,直撞畫舸,透舸而過,並燒之殆盡。

畫靈兒見狀只好躍至半空,踏風而頓,不禁一驚:「皇極正法符?!」

皇極正法符,有名破法,有名合法,又有名破道;只因正法符正名,太多傳名,難以辨正。不過,相傳得皇極正法符之人,可以竊生避死,契合大成之際,更可偷天換日,以陣法得道!

戰鬥的時間極其寶貴,絕不浪費在吃驚之上。畫靈兒持聿一勾,畫的不知甚麼,卻見另一陣墨煙透皇極驚象圖而出:「必殺,四情奪人畫。」

那畫煙竟然掠空而過,直接落在白童子身上,化成意念,直闖腦內息海,股股殤意來襲。

「神殤、亂情、茫惑、迷智!」畫靈兒手指翻飛,結印的速度比起喑人吵架還要快,四種意感,似乎成功佔據了白童子的腦海,直接停下了他的動作。

「哼,奴家的地書可是驚字輩的,豈會輸給你那身為無字輩的正法符。」正當畫靈兒得意之際,白童子的嘆息聲在她身後響起:「唉,鏡花水月大陣。」

地上的白童子身影應聲一散,畫靈兒馬上回首,卻見白童子已經準備好下一招招呼她:「望仙十二重樓。」

https://www.penana.com/story/62515/%E7%9A%87%E6%A5%B5%E5%BB%BF%E4%B8%80%E5%99%A8/issue/230
2021-05-24 02:52:44
有文唔夠喉
2021-05-24 08:34:43
原來全部都有極器
2021-05-24 11:49:52
又得一篇
2021-05-26 11:29:49
巴絲個id 講明所有
2021-05-26 13:38:12
日唔日更其實冇大所謂.
最緊要定期更, 話就就有囉
2021-05-28 22:56:29
慘慘
夢巴加油
2021-05-29 15:01:08
仲以為正法符係正字輩
2021-05-29 18:38:42
本身個個星期都會追文
而家都真係放棄
2021-05-31 04:43:09
樓主水都唔上嚟交代下 係咪已經想棄故?
2021-05-31 12:09:41
MOLAMOLA
2021-05-31 15:07:23
皇極廿一器 第三章 流浪與成長
229 武士中期
(2525字)


十二樓中盡曉妝,望仙樓上望君王;
鎖銜金獸連環冷,水滴銅龍晝漏長。

白童子的身影忽爾現在畫靈兒身後,在他結好指印一剎,符篆疾如雷電,直接包圍畫靈兒的四方八角三百六,篆文如字如畫,一道高樓刻畫逼真。

隨他一聲喝令,一道刺眼白光閃過,刺得畫靈兒連忙閉目。

「望仙十二重樓。」

畫靈兒不知時日過了多久,再度睜眼,已見青海退潮;四周均是雕欄玉砌,正是宮女侍妃,沐浴更衣,打扮梳妝。

一望窗外,似乎連日光都不見半分。

「這是?」畫靈兒一陣疑惑,腦海忽爾轉個不停,捂頭感暈,明明自己正在戰鬥啊?

「娘娘,沒事吧?」一個侍女見狀,連忙趕前扶住自己主子,遞茶抹汗,好不體貼。

畫靈兒邊喝著茶,邊將一切意識甩開,良久終無不適,並於數秒後成功入戲,嬌嗔:「對吶,首度入宮,奴家還要見皇上吶!」

「是的娘娘。」宮女到主子笑顏大放,頓放心頭大石,連忙提起胭脂香水服侍主子。

於是,畫靈兒任由宮女為自己梳妝,只見本就媚力無邊的她,更添數分惑意。

男人一生中總會見到有幾個不會覺得美麗的女人,但一望其容便想擁之入懷,置之於床,好好蹉跎一下光陰。

而這位傾城便在一大清早就登上望仙樓,挨住欄杆,在樓台上高瞰視樓底,盼望着臨幸之君,卻遲遲未見蹤影。

入目的只是獸形門環緊鎖住宮門,其環之冷,可比心寒,十分凄涼。

樓內層層,佳人滿滿;宮門如海,妃怨甚深。矮矮十二重樓,每一層都佔地過十萬呎,遍地紅顏紅袖,各處紅香紅粉。

即使他朝皇駕來樓,亦未必選中自己。

畫靈兒一瞥角落的銅龍漏斗愈滴愈慢,靜坐呆待更覺日長。直至黃昏日落,仍在呆滯地看著水滴濺起波紋,再回歸平靜。

日復日、月復月、年復年。

此乃皇極正法符的另一陣法 — 望仙十二重樓!

將人的意識直接囚禁在幻覺之內,且無限放慢,慢到在現實之中過了一秒,在意識之中卻如過十數分鐘。

以此招用以對付女人,閨怨倍之;若曾受過情傷,更收佳效!

畫靈兒的意識被打斷,腳下力量瞬間消散,無法踏風而頓,頓時雙眼閉合,失重下墜。

「柔風符。」劍指一動,皇極正法符再祭,白影如飛鳥,抵住畫靈兒的玉背,隨白童子的命令生成柔風接住嬌軀。

白童子一個失笑:「這女人的性子,跟雲凡何其配合,以後肯定少不了生事啊。」

只見他踏空而行,帶住畫靈兒回到地上。

皇極驚象圖在半空茫然,若是主人受到攻擊,還能護主;但現在似休非休,二人的對戰驟然停下,也不知如何是好。

驚象圖亦似有靈性,瞬間變小,掠過半空重回到畫靈兒手上,靜候主人回魂。

「時間還蠻充裕的,還是先休息一番。」白童子捏個指,又是謎般的笑容,然後手中彈射幾道符篆,化成無形無色天幕,令道:「隱!」

二人消失在原地,而地上的痕跡也被一股神奇的力量回塑成原狀,沒有證據證明二人纏打過。

. . . . .
. . .
. .

「吱...」又是一陣牙酸聲,推開主廳門的人正是雲凡和風正兩兄弟。

「小心點,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埋伏。」雲凡提醒道,畢竟謹慎能捕千秋蟬,小心駛得萬年船,誰也不知道弓王傳承是否一個陷阱。

當然,一個武王強者真要對付二人,也不知道能否擋得住,所以漫猜亦是無用。

只不過,「慎終如始,則無敗事」一直以來都是雲凡的座右銘。

來到天武世界後,唯一一件疏忽的事,就只有認識了紅語菲,並帶她同往青海森林。

「能到此處,不算俗人。」弓王的聲音再度響起,此次語氣多了兩分溫度,不再冷言冷語,反倒是有股惜才的味道:「歇息片刻,再越五步,接吾三箭!」

「三箭?不是六箭嗎?」風正與雲凡對視一眼,感到奇怪。明明記得剛才弓王說的,是接過六箭便可抵達終關,怎麼又突有了變卦。

「不用多問,能接三箭,終有分曉;不能接之,知亦無用。」弓王竟然回答了風正的提問,這讓雲凡更覺奇怪,似乎弓王身殞卻靈魂未散。

想起離老的存在,更讓雲凡確信弓王可能未死透,至少留下了靈魂體操控住此陵墓的陷阱。

「皇極驚靈戒!」雲凡動用皇極驚靈戒,拇指傳來股股魂力波動,隨時準備好補充一身魂力的操作,以應對弓王的三箭;亦將感知能力提升到極限,以留意弓王的靈魂體會否就藏在此廳之內。

「必殺,箭衰四季好輪迴。」四箭應聲離弦,帶住四種截然不同的力量,直射二人的面門。

「有古怪。」雲凡自然感應到四箭所蘊含的力量有異,不敢掉以輕心,頓時消秏全身所有魂力,在前方構築力場擋下此招:「必殺,龍威猛吹。」

而一旁的風正也是出盡全力,消秏全身魂力的同時,咬碎並吞服了在口腔內的回氣丹:「必殺,弓鬥氣旋。」

四枝箭瞬間被二人打散,似乎毫無威懾力可言。

當風正感到詫異時,雲凡便喝了一聲:「小心!」

「嗯?」風正下一秒便感應到被打散的四枝氣箭,化成四種能量,不斷圍繞住他轉圈;轉圈過程,竟緩緩揉合成一股龐大的死意,並伸出觸鬚,纏繞其臂。

在短短數秒間,風正的右臂肌膚立刻變黑,快要壞死。

「定!」風正努力地催谷住自己的魂力,嘗試阻礙死意的蔓延。縱使如此,也並非輕鬆,因為身邊更多由四箭化成的死意正虎視眈眈。

「原來如此!」在「玩弄死意」的行家面前,雲凡亦總算明白了弓王的小竅門。他發現這位武王並不能直接操控死意,但射來的四箭分別藏著春、夏、秋、冬的力量。

四股「意」成了四季,季過年至;年復年,季復季,便是輪轉,時光荏苒逝如箭,人現衰氣成破落。四季力量合一的時候,便成了人生中的死意。

而這股死意,由弓王的武技衍生出來,比起前廳彌漫的死意要濃厚得多,但對於雲凡來說,依舊是不可多得的補物。

「嗷!!」雲凡體內的黑龍再受到如此龐然死意成為貢品,感到十分興奮,並回吐一股精純能量將一身魂力推行得更快;而部分來不及服食的死意,自然被身為大鱷的驚靈戒鯨吞入腹。

「哈哈,如果接下來的幾箭都是如此簡單,那本少爺就不客氣好好進補了。」雲凡自然高興極了,畢竟煉化死意不旦讓黑龍武魂成長起來,更能推動魂力,讓修為進步得更快。

雲凡應付畢了,馬上把風正臂上的死意盡數吸納進體。

「卟!」一聲怪響,雲凡的體內如捅穿了一層不知在哪的薄膜,氣勢如虹,雙目精光大放。此刻的他,終於成為了武士中期,跟風正的武士後期,只有一步之遙。

「突破了?」風正在雲凡身旁虛弱地問道,雖然他與體內死意搏鬥時,秏費了不少心神及魂力,但依然感應到雲凡的氣勢一漲再漲,自然不能猜出後者又再突破了。

「嗯。」雲凡倒是一片平常心,這讓風正嘴角抽搐一番:「這怪物!」

「果真不俗,果真不俗!」弓王的聲音再度響起,並且不管風正的傷勢,發出下一箭 —

必殺,箭遊五嶽別靈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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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5-31 17:31:09
有文
2021-05-31 18:20:05
有文都唔敢講 笑死
2021-05-31 21:14:45
有文了終於
2021-06-01 00:04:33
兩篇
2021-06-01 00:06:19
皇極廿一器 第三章 流浪與成長
231 死靈珠
(2545字)


死前,立其眼下的修武者,毫無風骨,卑躬屈膝;生後,臨其墓底的修武者,毫無自尊,妄想痴心。

不少認為一朝得傳,便可踏上武王之路。

只有面前此子,能視傳承如糞土,深信著自身實力;且貌似身懷奇異秘寶或者不傳之秘,能輕易化解自己首六箭。

又不把死意當一回事,體質武魂獨特,實在叫人歡喜。

九箭弓王難得地起了愛材之心,想要好好栽培雲凡一番,好成為繼任人。

「要達終關,須先過廳後死意通道。」弓王本來喜意甚濃,但一提到主廳後的死意通道,便再也提不起勁,且真誠告之:「本王臨終數年,深入青海森林暗處,打算覓得良址以建王陵。豈在一礦穴內得奇珠,渾體通透泛紫,死意濃厚,連本王亦不敢輕視,故賜其名『死靈珠』。」

「珠內封印住濃厚死意,即使武王境界的修武者觸之,輕則傷筋蝕脈損根基,重則毀腑壞臟憂性命…」

雲凡聽到此,不禁猜想這位弓王是否膽大包天想要煉化死意,頓回駁一句:「你老人家不會想要煉化吧?」

他可記得離老對死意亦採取敬而遠之的態度。

之所以離老能在雲凡體內暢遊,只因雲凡實力未到,死意的影響力尚未能彰顯。但入得弓王法眼,想必不是凡物。既被稱為「死靈珠」,死意之濃想必非同凡響。

加上,他自己都說了不可輕視,還敢胡亂試探。

果然人不作死,就不會死。

「唉,是亦是,非亦非。」弓王的聲音忽爾變得落幕起來,明顯聽出當中的悔意:「本王最初鑽研九箭,萬法殊途但同歸;第九箭回歸初心,一舉突破成為武王顛峰之境!」

「武王顛峰?」風正也終於恢復些許元氣,能開口說話,不過有氣無力。

在納蘭帝國之中,武王顛峰的武者足以雄霸其中一方,而國內四大家族亦不敢隨意樹之為敵!

「本王自命優秀,不甘止步於此。壽元快盡之際,更隱若感受世間有無形枷鎖,閘鎖武王顛峰的下一步!」弓王的話引證雲凡猜想,既然武王都要受人制肘,其上定有不為人知之秘。

「得到『死靈珠』後,本王貪念甚深,一直覬覦無比雄渾的死意,並深信若能把握得妥,定能更上層樓,衝破該死的制限!」

「既是將死,亦無後憂,便打算借助對於武技 — 箭衰四季好輪迴的了解,一掌死意。」弓王說到此處,欲言又止,但實在不吐不快,續話:「不料,四季之力引出『死靈珠』的死意,並無視本王護甲,直闖經脈臟腑,甚至差點兒攻陷武心之處,沾污武魂。」

「不會自爆吧?」對於這些故事,雲凡很自然地聯想到某些結局。

「還沒有。本王在最後關頭,點燃武心之處所有玄力,並將武魂抽出體內,寄存在一隻儲物戒指之內,避免擴散其污染。」弓王不禁為自己果斷感到自豪,沾沾自喜。

「玄力?」雲凡聽言低聲問及旁邊的持弓少年,後者深知這位修武白痴性杛,馬上為其惡補一下知識。

「所謂武玄之境,武候顛峰突破時會將魂力反覆提煉九次,直至化為玄力為止。玄力比起魂力更加精純,故武玄能敵十數武候亦非難事。」

「哦,原來如此。」雲凡對於這些基本知識真的十分匱乏,都怪自己在武徒六段時,只顧住鍛鍊身體,並沒有花苦功在基本知識上。

要是離老在身邊的話,那就好了…

雖則他老人家不在,但自己一定會努力。

「不過武魂也因此與『死靈珠』起了共鳴,勉強分解死意內的靈氣來補充自身消秏,再能撐到今時今日;而且,當初本王就已經打算好要用『死靈珠』為引,在前廳之中建立好中轉機關,讓死意發酵並沉澱,成為潔淨的力量。」

「豈料被個外建機關的人發現,並識破弱點,把生靈放置暗格,阻斷循環,令本王的靈魂力量也變得無用武之地…」

「慢著慢著,那跟主廳後的死意通道有何關連?」雲凡直接打斷弓王的回憶,提出要點,切入主題。也只要雲凡敢這樣大無畏,換作別人對住一代武王,怎敢隨意斷話。

「那就是,在打斷循環管道一剎,通道上方的重要源頭因力量的變更,壓力驟改而破裂。死意洩漏到通道之中。所幸的是,死意濃度不加不減,剛好聚於道前,不散不洩。」

「只惜至今仍未有人能到達最後一關。」大廳內迴蕩的弓王聲音大感無奈,雖貴為武王,實力高強。但不精通機關技藝,自有疏漏,易生意外。

他能設下此陵傳承,已是極限。

「又是青狼幫和紅源澤。」雲凡憤憤一句,這兩個名字出現總沒好事,恨之入骨。

「話既至此,只祝小子你倆好運。」弓王能一破往日沉默,清楚交代事情來龍去脈,已是看在雲凡的天賦份上。

聲線緩緩落下,留下大廳的二人四目對望,一陣苦笑。風正忽爾開口一句:「剛剛說甚麼的生靈,該不會把何小南這些妙齡少女放進裏邊吧?」

「也不知道。」雲凡最擅長就是聳聳肩,反正現在找不到答案,多想亦是無謂。

「唉,是死了也好。」是個男人都明,對一眾少女而言,絕對是個解脫。

可能接觸雲凡甚久,風少爺的價值觀都改變不少。想當初樓氏少女被幫眾污辱了,他還傻傻叫人不要尋個短見。

風正再度閉目用魂力逼趕死意離開,並往雲凡體內運去。他眉頭緊皺頻動,似乎這份苦活十分消秏心力。

原來風正剛剛聽著弓王講話,沒有過多理會侵體死意。結果一時疏忽,周遭空氣瀰漫著的死意乘虛而入。

接過六箭的風正,經脈本已傷不堪言,假使今天退去,沒休養個一三五月,恐怕也難回顛峰狀態;加上現時的疏忽,恐怕休養整年無恙,還是萬幸。

死意之霸道,絕非修武者可隨意試探。

雲凡拉住風正手肘充當盲公竹,邊接收死意,邊走到大廳後方。沿路雲凡保持警覺,不惜秏費魂力,將武技龍息逆料推到極致,無死角地觀察四周有何風吹草動。

畢竟二人進到王陵,未曾見過半個狼幫人影,恐防有詐。

直至掠過一幅群狼獵虎圖後,見到條小路以乎通往某處。他定睛一看,竟見通道旁有塊小牌寫上三個字 — 狼妃閣。

「這裏便是大名鼎鼎的狼妃閣吧?」雲凡心中暗道,亦不禁想起何家村的慘況。誠如風正的話暈當日未曾見到何小南的屍首,說不定…

有一秒鐘,雲凡竟然想放棄進入下一關,直接去狼妃閣一視究竟,圖個答案;他轉首瞥向另一條路,佈滿死意,似乎就是弓王所說的死意通道。

「青狼幫人無法進入終關,道內肯定沒有埋伏;相反,若是貿進狼妃閣,不知底細,危機四伏亦非不可能。」

雲凡甚至有個想法 – 反正,反正,若是真的被侮辱了,也不差在這一分半秒的吧?

為個緣識幾面的少女,身冒險境,放棄寶物,怎麼都說不過去吧?

此話雖然殘忍,但也是個事實?

想到此,雲凡竟然望了風正一眼,思緒快速運轉,一時間停下腳步。

「雲凡,見到甚麼了?」感受到雲凡沒有走動,又聽他呼吸變重,還以為生了些事,風正頓時開口問道。

只不過風正依舊閉目,以便聚精會神地軀趕體內死意;怎料風正一問,卻成了拷問雲凡內心的引子。

「嗯,沒有特別,我們走吧。」

https://www.penana.com/story/62515/%E7%9A%87%E6%A5%B5%E5%BB%BF%E4%B8%80%E5%99%A8/issue/233?published=success
2021-06-01 00:44:48
姐係佢入定唔入去狼飛閣呀?
2021-06-01 02:42:48
竟然有三篇
2021-06-01 09:52:55
都無補更唔好咁易滿足
2021-06-01 10:23:29
有文已經要還神,仲諗補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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