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極廿一器 IV

1001 回覆
115 Like 17 Dislike
2021-08-22 11:10:39
皇極廿一器 第三章 流浪與成長
272 思君如滿月,夜夜減清輝
(2509字)

繼續還債 - 零柒其伍

二人忽爾陷入一陣沉默,對望甚久,畢竟雲凡也不知道該給她甚麼回應。

然而,他不迴避自己視線,秉持住「只要你不尷尬,對方就尷尬」的真理,反而狠狠盯緊對面不放。

「莫非放下殺業罪惡不管,任由在修武者的心上催生?」GM再度開口,滿臉不甘難平,自己努力了數以千年計,卻被一個穿越到來的黃毛小子說三道四,偏偏說著說著還真有點理。

「天上眾星皆拱北,世間無水不朝東。」雲凡想起上輩子臨近九十年代,有些傻人誓要改變國家意志及命途,實在好笑,有些事情總會順理地發生,談何阻止。

「嗜酒如命之徒,戒酒數十無果。一聞醫師凶信,肝餘半分命危,明日滴酒不沾,自始養生成性。」

「人不到絕望,根本無動力去改;室火難滅,不如潑油助攻,盡地一煲更有效滅卻。」明明無力挽回,倒不如順勢而鼓,催之惡化也是一種解救。

「是嗎?」GM俏容盡消,全是倦色,回想起當初白影說的一句話,可是印象深刻至極,到今時今日都不曾放下:「冬雪滿山多枯葉,春至無處不開花;夏炎蒸天不由人,秋風棄扇知安命。」

「萬事有數皆是命嗎?」GM想著聽著說著,似乎悟著,望住雲凡,洗愁一笑:「今日才明白這個道理,好像有點遲。」

「是的。」雲凡倒沒有虛偽,畢竟看看面前此女,便知確是花費不少時間,但也實話一句:「只是,今天知道總比明日早。」

「呵呵,雲凡,歡迎你來到天武世界,很有興趣一看你的後續故事。」GM如釋重負,重新散發柔情暖意,只是一看都叫人如沐春風。

突然望住面前的小子,感到很順眼啊。

「欸,你到是底是這個世界的…」GM沒有回答,只是輕輕拍掌,雲凡渾身上下散發白光,慢慢消散在驚世神俠傳的世界。

雲凡明白這是GM的逐客令,故臨重返現實世界之前,喝叫一聲:「有緣再會啦。」

GM目睹雲凡消失後,對住空間無語良久,方劍指一圈,整個世界瞬間崩落,化為虛無,重回太一。

在黑暗中飄來一句:「放心,定會再見。」

. . . . .
. . .
. .

又過了三天,距離當日青海森林發生的連串事兒,已經過了八天。

商都塵家百寶堂之內,廂房裝潢別致。窗旁置上書桌,若是日間理事,陽光入屋,精神爽利;倘然夜間閱卷,月色撫魂,略添靜意。

然而,今個夜兒,吹個涼風,卻是霧消雲散,天間月色黯然。上面柔燈打落,照在房內絕色,亦賦上數分哀意。

只見女生貌容比花,神韻似月,肌膚賽雪。今天疑是無梳秀髮,凌亂不齊,一綹黑絲掉落,掩住半臉真容。

身上白紫長裙,造型獨特。袖至雙掌,以戒為結,扣在中指。中袖猶露既掩,展出玉臂香肩,散發另類孤傲妖治。

只不過如此美色,卻伏在桌上輕托嬌腮,頹感驟現。

玉指微震無力,持個筷子都感吃力。勉強夾起那撮孤獨放入口中,雖是品質極上,卻淡而無味。雙眸開合間,透射股股淒涼。

不一會兒,佳人望住面前之食,實在無胃口可言,扭首輕吟:「小依,我夠了。」

「小姐,真不要多吃一點嗎?」小依望住自家小姐盡是憂色,自從昨天收到來自青海鎮的消息之後,茶飯不香不思,坐立不安不寧。

「沒事,修武者少吃點也無所謂。」塵似月反倒是提起一旁玉壺,直接灌了大口果酒,不慎噎哽一下,嬌咳數聲,漿液從唇角流下。

「小姐別喝太多酒,雲凡少爺若是泉下有知…」小依正欲安慰塵似月數句,卻見後者把玉壺拍碎,發出大響,酒水彈射四周,差點沾在公文,她怒目嬌嗔:「雲凡沒死!」

「小姐…」她正想多勸兩句,卻見塵似月擎手止住其話,語氣極其不佳,眼神何止不善,可是自己跟隨她十多年來都未曾見過的神態:「退下吧,沒你的事。」

塵似月擔心小依多說兩句,自己還真的會起了殺意。

「嗯,小依告退。」小依愁緒冥冥,憂心忡忡,臨出門口前,拋低一句:「小姐,生辰快樂。」

「我似月,君向月,本該啊一起度日月~」塵似月沒有回應,只是側首望月,口中唱著小曲:「還未撮,君已絕,可惜吖月老手腳拙~」

明明只是短短時間的相處,為何自己盡付蘭心、用情至深?

亮光一閃,手掌中又變出了一壼酒,祝賀自己踏入雙十年華後的第一傷。

明明塵似月把漿液灌入口,卻不思議地從眼漏出:「我心~思君如滿月,從此~夜夜減清輝。」

. . . . .
. . .
. .

「這裏是?」雲小懶緩緩轉醒,感受到身上的綢緞柔滑至極,五指忍不住在錦被上來回摸摸,像極個小孩手多多的模樣,自己都忍不住一陣傻笑,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傷勢。

她遊目所身處的房間之內,發現到處噴金染銀,雕牆刻角,貴氣透漏,一陣呆住:「我不是在皇宮裏吧?」

「傻瓜。」一把男聲從床尾傳來,這才引起了雲小懶的注意,投視而去,正是當日在松林被稱為雲家劍豪的雲胤。

「噫…」小懶不用多想,定能知道對方教了自己,不然以自己的傷勢,不太可能撐到今時今日。正欲起身道謝,不料牽動了傷勢,一陣劇痛。

「躺著吧,休息多一會兒。」雲胤柔目悅色,對住目前的小少女,怎樣也端不起平日的冷臉。

「謝謝。」平日小懶在青海雲家孤清慣了,也是嬌氣慣了,對於陌生人可不擅長交際,只能保持最低限度旳禮貌,點頭輕吟應句。

他清清嗓子,咳聲竟掠風而去,準確地到達門外的侍女耳邊;隨之有三名侍女推門而進,並肩同入,回應雲胤的呼叫:「胤少爺,請問有何吩咐。」

「去,為懶小姐準備早餐。」雲胤對住侍女們的態度自然差異很大,當中傲意大盛,若是旁人看來,有點不可一世的味道。

但雲小懶自然不會如此想道,畢竟對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就當他跟自己一樣不擅長交際罷了。

「奴婢遵命!」彎身點頭應道,便馬上倒退,至門口方回身直立,動作流水,看是訓練有素。

「胤少爺,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小懶想著想著,有點不對勁,頓露疑色,開口惑道。

她勉強記得自己在松林被面前的俊郎叫破耳膜,並在倒下之前,放下一句「我都是雲家人」諸如此類的話,卻未曾介紹過自己的名字。

「叮呤。」雲胤手上一抹,如變戲法,金牌吊在指間:「這,不有你的名字嗎?」

「哦…」小懶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小口半張,神色鬼馬,吊人心神。

這模樣望得雲胤難以自制,別首再輕咳一聲:「咳,你別叫本席…,別叫我胤少爺了,聽著有點奇怪。」

「明白,那叫你…?」小懶明顯感受到面前之人冷傲,但見他在自己面前收斂不少,歸故在同是雲家人的身份吧?

「叫胤哥哥吧。」雲胤說著也覺得有點奇怪,從沒有想象過會有人叫自己叫得如此親䁥,也只有面前的小懶有此特權。

「絕對不行。」小懶幾乎在雲胤話音剛落,喝止話句奪口而出,喝得雲胤呆然。

因為,在這個世界上除了雲凡,不可能再叫別人哥哥!

https://www.penana.com/story/62515/%E7%9A%87%E6%A5%B5%E5%BB%BF%E4%B8%80%E5%99%A8/issue/274?published=success
2021-08-22 11:50:08
「噫…」小懶不用多想,定能知道對方救了自己
2021-08-22 13:04:59
似月b
2021-08-22 15:19:28
小懶NTR,似月直接正宮oh yeah
2021-08-24 01:03:57
皇極廿一器 第三章 流浪與成長
273 字謎(上)
(2388字)

繼續還債 - 零柒其陸

雲小懶當日親眼目睹,雲胤的實力高強,對住那個刺客,不花費太多氣力就能殺死他。

配上雲胤的歲數,不用多想都能猜到他在族中地位不凡,故自知失態及語氣不對,馬上補句:「萬分抱歉!請問我可以叫你別的名字嗎?」

作為雲家劍豪,都未曾被人么喝過。

敢如此作法之人,早被他統統送到陰間好好懺悔了。但雲胤對住面前的雲小懶,始終提不起半點怒火,依舊微笑掛臉:「那,叫雲胤吧。」

當然,雲胤也不打算問原因,反正人家如此大反應,而且跟自己好像不太熟絡,無謂如此無癮。他一手把椅子拉到床邊,坐下並對上小懶的眼神,盯得後者極不好意思。

「雲胤族哥!」十歲的小女孩,本就可愛至極,喊出這句話時,似乎有點害羞,添了數分嬌氣,聽得雲胤好不享受。

「雲胤。」

「那個,雲胤族…」

「雲胤。」

「好的,雲…胤。」雲小懶花了一陣子才敢直呼雲胤其名,只不承受住雲胤那柔然視線,但暗藏熾熱的目光,總感有點吃不消,頓問:「那個,雲胤,你可以不這樣看著我嗎?」

「為甚麼?」雲胤頓時來了點興趣,他實在很久沒有這樣跟一個人說話了。

畢竟身邊全部人都恭他如神,幾乎無人能對自己的說話態度做到如此隨意的程度,令他與小懶對話時,有種另樣的平靜感 – 原來他是一個人,仍是溫熱和有心跳的。

「我很醜,生怕嚇著人啊。」小懶吐吐舌頭,自嘲一番,倒是想緩和一下尷尬氣氛。

「我可不這樣認為。」卻不料雲胤說起話來斬釘截鐵,毫不保留地讚賞著小懶,將尷尬的氣氛昇華到另一個階段:「雖然你還小,可是我不覺得你醜;甚至被譽為國色天香的公主我都見過,也不比得上你!」

小懶一陣臉赤熱,除了雲凡之外,她這麼大個女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如此讚賞自己。

不過一想起雲凡,小懶不由得臉色一沉。

頓時手捂心脯,凝神屏氣,將一身注意力度集中在靈魂力量最深處。直至感受到那股神奇力量,依舊和雲凡心有靈犀,提醒著自己心中掛牽的「凡哥哥」一切無恙。

「㖿!」小懶在雲家已經沒有任何親人,只有雲凡的安危能夠得到她的關心;得知他無礙,一掃陰霾,笑得天真漫爛,坦率自然。

「呵呵。」雲胤對於小懶這種可愛的反應很喜歡,他還傻傻以為小懶被自己的讚賞逗得開心,所以一時間沾沾自喜。

他貴為宗家的一代劍豪,在雲家之中養尊處優,要女人還不是勾勾手指的事?

但同樣原因,某程度上他與異性相處談話的經驗極少,更莫論要他觸摸到女性的心理。可能著他殺上萬個山賊,還容易過了解異性。

「雲胤,這裏是哪?」小懶在倒下前,只大約記得自己到達一片松林,距離松城只有數十里之遙,也不知道現時身在何方。

「這裏是商都,此次我前來,正是陪同三皇子恭賀此地上任的塵家副執事之位。」

. . . . .
. . .
. .

「嗚哇…」一陣顛簸,雲凡緩緩轉醒,忍不住打了個呵欠。

感受到自己伏在一陣香軟之上,忍不住轉臉輕磨,隔著衣衫都能感受到股滑嫩,馬上應來一股媚風撲面:「醒來了小傢伙,奴家玉背是否不錯吶?」

「唔…」雲凡雖說依舊迷糊,經畫靈兒一提,才發現自己坐在豹上,並靠在其背度。他好歹都要保持下正人君子的形象,連忙坐直子,卻驚見自己睡得太甜,留了一灘水跡在其衣上,慌亂地用手擦擦:「抱歉!」

「無礙。」畫靈兒非斤斤計較之人,從她平日說話及行徑上都能看到,為人大大咧咧,隨隨便便,對小事不太在乎。

「奴家體香誘人,令你好睡也是人之常情;不過別要晨勃碰到奴家,惹得春性大起,就地正法就不好了。」畫靈兒扭過身來,掩嘴暗笑。只是她雙肩抖動,峰移山遷,配上渾然天成的媚意和墨綠髮絲,讓雲凡目不暇給。

「咳咳。」無端端被畫靈兒撩一撩,吃了口豆腐,雲凡更不好意思。

「雲先生醒了就好,無事吧?」他頓揉揉雙眼,好讓自己更加清醒,卻聽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頓時別首一望。

原來白童子策豹過來,墨豹入目,雲凡不難猜想到是畫靈兒的武技,頓時不由得佩服。忽爾間心中壞念驟起:「不知道能否畫上數個美女,然後…」

「咳咳。」雲凡的臉色更紅,想想都覺得有點刺激,也不知道是否還未脫離「無我」狀態,身體和意念間極高契合度,差點就來了生理反應。

雖然他兩世為人,但具童貞之身,仍未曾嘗過女色,自然帶點期待,有些性幻想時更加敏感。

且他聽講,在這個世界的十三歲小孩,好命都能當爹了…

「雲先生?」白童子並不會每件小事都會運算一番,對於雲凡小小的齷齪思想,還不屑秏費心神和力量去測知。

「在想甚麼色色事啊?」畫靈兒一旁打趣,卻沒想直接猜中,當堂令雲凡一臉呆滯,反應不及。

白童子以為雲凡未全清醒,狀態欠佳,手上便遞過一顆丹藥,好讓他隨時服用。

「喔喔,沒事兒,還沒回魂而已。」雲凡想要活動一下身子,卻發現渾身傷勢痊愈,只不過肌肉多時未動,舉臂提腿有點力不從心,軟弱無勁。

「喔喔,我睡多久了?」雲凡腦袋重重,隱若記得自己中了個心魔劫便暈倒。但昏聵前後,又到底發生了何事,則需要多些時間才能回神。

「雲先生可昏沉了將近八天吶,這段時間,一直都是畫姑娘在照顧你。」白童子說起話來始終帶住若有若無的微笑,總是叫人看不清、摸不透。

「八天?!」雲凡口張目呆,舌橋不下,明明在心魔劫之中,好像不到大半天的時間啊?

實情是GM有心控制下,讓雲凡在心魔劫之中,虛晃秒數已比辰,好讓意識流動速度大大減慢,好使他更易陷入「無我」狀態。

待他再次醒來之時,已經度過了八天之數。當中,全賴畫靈兒按時餵服丹藥,補充身體的能量所需。

「怎樣,你可是奴家第一個服侍的男生,實在三生有幸喔。」畫靈兒上下打量雲凡,挑逗之意大起,令後者體內血氣亂衝亂撞,難以自制,下體有隱隱抬頭的跡象。

「好了,畫姑娘,收起你的媚意吧;雲先生還是個少年,武師之境可受不住你全力挑逗的。」白童子也有點看不過眼,頓出言提醒。

「唓,真無趣的男人。」畫靈兒一個撇嘴,便扭頭不理睬他二人了,哼著小調,轉著手中的一塊令牌,祈求早少少到達目的地。

「對,紅家啊!」雲凡終於醒起自己在昏迷前目睹的畫面,正是白童子阻止自己對付紅源澤,殺父仇緒再燃,對住白童子臉色一沉,語氣凝重,態度惡劣:「喂,白童子,你是否欠本少爺一個交代吶?」

https://www.penana.com/story/62515/%E7%9A%87%E6%A5%B5%E5%BB%BF%E4%B8%80%E5%99%A8/issue/275?published=success
2021-08-24 01:05:17
皇極廿一器 第三章 流浪與成長
274 字謎(下)
(2372字)

繼續還債 - 零柒其柒

「呵呵,自是。」白童子五指一點,胸有成竹,不亢不卑:「雲先生欲問該人生死,小生只可以回答一句『她死了』,其餘無可奉告。」

「死了?」雲凡再度失色,驚愕難定,抱住確認的心態再問:「我是問紅源澤啊。」

「小生正是同說一人。」白童子亦一臉好奇,莫非自己的表達不夠好嗎?

「我明明親眼看到你放走她,為甚麼好端端的會死啊?別要騙我!」雲凡腹懷疑雲,對白童子的話實在不解,莫名其妙。

「無可奉告!」

「到底是誰殺了她?」

「無可奉告!」

「你今天吃了飯嗎?」

「吃了。」

「那…」

「無可奉告。」白童子由始至終,都掛住謎樣微笑,看得雲凡十分不爽。

「頂你個肺!」雲凡仰天狂呼,忍不住爆了句俗話,猛然一捶身下豹子發洩,卻只能無可奈可。畢竟當日與白童子的一個照面,便敗下陣來,想要用武力逼對方屈服透露明顯妙想天開。

「嘶!」雖然墨豹並無生命,但似乎亦有感覺,頓時應之怒嘶一聲,對於騎在自己身上的小男孩很不滿。

「算了吧,小傢伙。」畫靈兒邊輕拍安慰座下豹子,邊輕言安慰身後的雲凡;畢竟她與白童子的相處時間比起雲凡多上不少,自然明白其脾性,續補充道:「你面前的江湖術士,可是最有名的守口人。除了他自願,否則奴家還真沒聽過,有誰可以撬開他的口。」

「而且他也沒有必要騙你,至少奴家深信他對你是沒有歹意!」

既然畫靈兒都做個擔保,而事實上其算命能力的確逆天;且自己一時三刻無從判斷真偽,只能暫時休罷。

惟恨火甫過,心中思念驟起,想起腦海中的白衣小少女。雲凡便沉下心神,感受上一次心魔劫賜予的那份連結,一看小懶的情況。

豈料他心神已沉,卻毫無感應,不知是何因由解究,令他十分擔心。

「那,白先生,我多問一句離老、小懶、爺爺…?」白童子既然料事如神,說不定對雲家眾人下落略知一二。自知剛剛失言,頓時一改謂稱,收斂一下不敬之意,恭手虛心求問,望得答案解惑。

「天機不可洩露太多。」白童子沒有正回答雲凡的話,後者慍色漸現,怒道:「你連紅源澤的死訊都告訴了我,也不欠這一句吧?」

「小生能說的,都會盡說。」白童子亦知此事難以輕了,便口念一詩,以止其怒:「心田滿種小草艾,擺聲猶當天之籟;神喻既令紮其根,君記莫要犯言申。」

「甚麼意思啊?」對於近乎啞謎的話句,雲凡實在是無計可施,本能地把目光投在畫靈兒身上,卻得到後者瞬間抽身,割蓆之意明顯:「可旨意奴家,奴家對他的說話一早敬而遠之。」

「小生早些時日,曾經路過小鎮,撞入其中一間酒家,發現他們新開張,被老闆留步,送了杯水酒;又獲邀提字,以贈祝賀心意。」白童子一反袖袍,不露聲色,東拉西扯:「於是小生便寫了副對聯,祝他生意興隆,貨如輪轉。」

「君子之交淡如,醉翁之意不在。」

「橫批 — 水酒不留!」白童子說完,便饒有深意地望住雲凡:「至此話盡,小生所指何意,雲先生煩請多多細想!」

「這,是字謎嗎?」雲凡不斷回放著白童子的話,陷入深深的回憶之中。

. . . . .
. . .
. .

某一年中秋。

二人剛剛一同合作執行一個任務;畢了,二人享受住片刻的沉靜,整理一下個人狀態。

這一年,小少年也不過十歲而已。

望到那邊的中秋綵燈會,氣氛熱烈,老的閒來無事,便帶著嫩的前往,猜下燈謎。

「老頭子,怎麼突然有興趣來猜燈謎啊?」一個小少年叼住一個蓮蓉月餅,邊咬邊與一個中年男人並肩同行。

老頭子吮了一下雪條,對住一名身穿短裙的少女吹了一個哨,漫不經心答道:「好像,很久沒一起閒逛了,就走走啊。」

小少年溫馨一笑,他就喜歡老頭子這種不著眼的親情,總讓人更能感受到其暖意。

「做我們這一行,老一輩的跟行家傳密訊時,都會用謎面加密法,免訊息洩露;但實情很簡單,幾乎一個文學修養好少少的人都破繹。」老頭子走到其中一個店攤,把燈謎放到掌心上,展示給小少年:「邊紅邊綠,怕風怕雨,猜一字。」

「嗯,『秋』吧?」小少年拍拍手上碎屑,幾乎不花三秒半便能想到,看來中文造詣不錯。

「刀出鞘,猜一字。」老頭子又接一張燈謎,同樣難不到小少年,不禁失笑:「這比剛剛的更容易吧?是力字。」

「百字欠一筆,十字多三點,猜一種醬料。」

「白汁。」

「人戴一帽吞一口,需留各自要半份,猜氣象。」

「天雷。」這次稍稍難倒小少年了,花了近五分鐘才答出來,不過也讓他興致勃勃:「那平時老頭子你的密訊呢?」

「也類似這種,但所有字謎萬變不離其宗。同是利用漢字字形、字音或字義等互相關聯特性,作成謎底,以猜文、字、詩、姓、名、物、現象等謎底。」老頭子對於小少年,總不會吝教,把一切知識和經驗都傳承給他,視其為親子。

「氣大多食一擔米,麪麥兩者皆不留,猜一職業。」小少年也隨手取了一個燈謎,朗聲念道,考考老頭子,卻不料後者一個哈哈,徑自走遠。

「喂,你倒是說啊!」小少年覺得他撒無賴,卻聽到老頭子一句:「下次任務的時候,你來當吧,有點潛質的。」

「頂你個肺!」

. . . . .
. . .
. .

「是燈謎!」雲凡腦海突然飄出那段回憶,既懷念自己和老頭子相處的那些時光,亦同時醒起了剛剛白童子所說的謎面,重覆念道:

心田滿種小草艾,
擺聲猶當天之籟;
神喻既令紮其根,
君記莫要犯言申。

「心艾,擺籟,神根,君申?」雲凡也曾經閱讀過一種密訊,也可以稱之為燈謎吧。它只取頭尾二字,解讀其文,並從中拾取某些字詞補完意思。

但以上八字,明顯字義不對,甚麼心艾神根,狗屁不通啊?

見到雲凡如此頭痛,畫靈兒亦是細心有愛,主動幫他一把。掏出毛筆,魂力一到,輕輕一揮,墨飄虛空。二十八字,現其眼前,浮空不散,助其思緒。

「謝謝!」人類果然都是個視覺動物,當畫靈兒的飄墨一出,便讓雲凡重點留意到個「籟」字。

留意一下其字結構,配上首句首字的「心」,再取二句中間的字補完意思,不就是日思夜想的佳人之名:「小懶?!」

「那神申…」先取音義再取首,雲凡腦內一陣構想,得到當中的意思後,忍不住一陣心酸。眼眶本立了禁令,不准淚水自由出關,但隨住雲凡知道自己日思夜想的人無恙,終於完成淚水解放運動。

本是懸著不下的心緩過來,鬆了一口氣:「謝謝你,白童子。」

https://www.penana.com/story/62515/%E7%9A%87%E6%A5%B5%E5%BB%BF%E4%B8%80%E5%99%A8/issue/276?published=success
2021-08-24 01:06:35
上週結算,尚欠零更
昨日添債,共計叁更
今晚(星期二)再會
2021-08-24 01:18:43
仆街睇唔明
2021-08-24 02:03:43
中文太差
2021-08-24 02:27:22
點睇到小懶仲在生
2021-08-24 02:34:12
申=生?
2021-08-24 06:54:04
似月真係慘 心痛死
2021-08-24 07:29:31
等高人解答
2021-08-24 08:28:20
有文
2021-08-24 09:23:19
神根切 = 生?
2021-08-24 10:39:31
重莖重生
2021-08-24 10:39:49
*玉莖重生
2021-08-25 00:51:50
星期二債已添
2021-08-25 01:05:00
為左樓主安慰同行 放佢一馬
2021-08-25 14:26:49
有拖冇欠師
樓豬要欠好撚多更先寫得快
2021-08-25 14:49:38
樓豬係唔欠債唔舒服
2021-08-25 23:56:12
皇極廿一器 第三章 流浪與成長
275 守樹人
(2242字)

還債,零叁其壹

「心籟,神申。」兩對字應是用作解讀整個意思;而神和申兩字欠了一個部首,按雲凡的經驗,可解讀為無「示」。

故撮合整句話,以音取義,不就是「小懶無事」的意思嗎?

雖然有些取巧,但的而且確,上輩子見過不少這種無賴式的字謎,拆解方法簡單粗暴。

這才有了雲凡多謝白童子的一幕。

但話分兩頭,白童子亦無回答離老以及爺爺的下落啊?

「稍後有點時間再問他吧。」雲凡暗忖一句,畢竟他非不知好歹之人,有見對方如此迂迴曲折地告訴小懶無事的訊息,亦有他的原因所在。

若是太過咄咄逼人,逼得對方厭惡而不欲回答,到時就得不償失。

「哎唷,還有多久啊。」同坐一豹的畫靈兒,在雲凡正前方伸了一個懶腰,衣袍緊勒,將腰間曲線完美盡現。

剎那間,庸雅春風四散,逼得雲凡挪開視線,不敢直望。

到底面前此女是否修煉媚功?明明她的武魂應與「墨」離不開關係才對啊?

「快了。」也只有白童子有那麼好的脾氣,換轉別個脾性不太好的,被畫靈兒隔三差五時辰一問,還要不要瘋了。

「那個,畫前輩,白…前輩,我們身在何方吶?」雲凡只記得自己在臨倒下前身在青海森林,但見二人不斷向前行,沿途又沒有靈獸侵犯,怎樣都不似身在森林啊?

「別前輩前,前輩後的叫,直接叫奴家全名吧。」畫靈兒明顯不太重視稱謂,只要不把自己叫老就好了。

「叫小生白童子即可。」白童子也有點不習慣被人稱呼為前輩,但也不糾纏在此話題,續道:「回先生的話,此處正是青海森林。」

「青海森林?!」雲凡望住四周寂靜無聲,簡直不可置信,頓手上一翻,從皇極驚靈戒之中拿出風正留給自己的定位儀,望住上面的顯示的數字。

(-590,0)

「吓?!」雲凡一陣驚愕,想起當初風正給自己說過的傳說,有位大能走到青海森林深處後,連番告誡眾生莫要以身試險,可見青海森林的恐怖。

而且,雲凡、風正和紅語菲組成的三人小隊,亦曾往裏走近兩個星期,沿途單被靈獸襲擊的次數都不下十數次。

怎麼三人走到如此深入,四周卻是鴉雀無聲,風平浪靜呢?

白童子見到雲凡拿出定位儀,也不見笑,只是盡力解釋:「雲先生多慮了,此因畫姑娘手上持有寶物,這才保證了三人的安全,沒有靈獸的靠近。」

「這叫『咬狐令』,稍後你都會有的。」畫靈兒玉指圈住「咬狐令」不斷轉動,雲凡根本看不清令牌本相,後者又道:「此令在手,所有凶猛靈獸都不會找上門,可以讓你安全出入青海森林。」

「如此厲害?」雲凡雙目掠過一道精光,若是持住此令牌,豈不是在森林內任我走,肆意搜刮寶物,或甚獵殺靈獸,都無人敢找自己麻煩。

「可你也別拿著令牌搞事,否則靈獸也不需要給令牌的面子,直接將你格殺。」畫靈兒雖然三十歲左右,但閱人無數,自然一個眼神就看破雲凡所想:「區區一個武師初期的實力,在青海森林深處,隨便一隻靈獸打個噴嚏,都可以將你吹散。」

「哦…不是,我的問題是,我們到底要去哪?」雲凡前不知因,後不知果。既然連自己為何會被眾人帶走的原由都不清楚,實同被人捉去「賣豬仔」無異。

「嗯,是一處仙境。」白童子故裝神秘,且笑得燦爛,賣個關子,吊得雲凡一陣心癢,忍不住咬牙切齒。

「不過,既然小傢伙已經醒了,奴家也沒有必要減慢小豹們的速度了吧?」畫靈兒這才想起雲凡已經醒來,頓向白童子投向詢問的目光。

後者沒有回話,只是輕輕點頭,便令畫靈兒十分興奮,連連尖叫:「嗚酷…」

她手指頭一揮,與雲凡共坐的那隻墨豹,背上蔓延出一條墨繩。

接連綁上雲凡的雙腿、前胸、後背;甚至化成項托,托住雲凡的後頸,令他掀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且耳邊飄來畫靈兒的聲音:「別緊張,這是護住你的身體,免得骨骼移位嘞。」

「說這樣的話,哪能不緊張啊!蠢材!」

. . . . .
. . .
. .

座標(0,0),一棟古樹屹然,參天入雲蔽日,根深枝繁葉茂,鬱蔥翠綠欲滴,飽歷風霜寒暑。

滿滿古息,濃濃古香,站在樹前才知人類是多麼渺小。

蒼風撞老樹,掉落多少年。片片年華飄下,安躺在中年男人頭上都未能驚動他。只見他盤腿而坐,渾身肌肉,孔武有力;輪廓深邃分明,五官如刀所刻,尤其他身旁安放一把三米巨斧,即使閉目凝神,仍然不怒自威,震懾四方!

而身後古樹有靈,亦有加成。它能凝聚方圓百里的天地靈氣,好讓守樹人不浪費光陰,吸納天地靈氣,點滴壯大自身。

「來者何人?!」有感三股氣息急襲,守樹人俄然睜目。

氣息來襲速度不慢,且毫無減緩打算,馬上進入戒備狀態,降下武魂。

且見對方不打算作何通告,便直接靠近此地,守樹人謹記古訓 — 先斬後奏!

「必殺,剛斧絕對一開二。」玄力猛灌巨斧,斧鋒拉扯龐然的天地靈氣,與守樹人的玄力混和,凝鑄百米氣斧,對準三道氣息狠狠斬下,不用多講!

「必殺,西山十七繡像僧。」被攻的一方見到巨斧猛落,自然不會坐以待斃,頓時召喚出多個十米高的墨僧落地,踩出深印。

他們每一個動作都往地上灑落墨汁。

沒有予之太多反應時間,直接往上合掌,十七人直排抬首,以三十四掌之力,共同接穩此斧。

然而此氣斧的威力巨大,所爆發出的氣壓直接濺起近百米沙塵,直捲來者三人。

「你有病啊?」沙塵傳來叫罵聲,正是畫靈兒的聲音!

她對於守樹人突然的攻擊很是不爽,哪有回家還要被人打的道理,頓時動了真怒,點燃一身玄力。

「小生不是叫畫姑娘減速,通報身份以免招來攻擊嗎?」白童子搖頭嘆息,跟著這個女人,總是少不免惹麻煩。

「怎麼知道這人如此狠啊,一言不合,直接出手。」畫靈兒對於白童子的怪罪一陣不滿,頓然高呼放聲。

雖則雙方相隔百米以外,但對強大的修武者來說,其聽力受到加持,想聽到毫無防掩的聲音也不是件難事。

「擅闖無善意,犯者斬無赦。」守樹人沒有過多表情,說話不帶半點感情,卻能散發陣陣堅定之意;且聲音暗藏玄力,掠過百米,直達雲凡三人之前,十分清晰。

可見對於玄力的控制絕非一般的修武者可以比。

「此乃仙境的古訓。」

https://www.penana.com/story/62515/%E7%9A%87%E6%A5%B5%E5%BB%BF%E4%B8%80%E5%99%A8/issue/277?published=success
2021-08-26 00:24:19
我到底睇左啲咩
樹熊咬葉.JPG
2021-08-26 00:24:24
2021-08-26 01:22:02
皇極廿一器 第三章 流浪與成長
276 遁世仙宮
(2432字)

還債,零叁其貳

身在斧鋒之下的雲凡,被剛剛那股氣壓吹得七歪八倒,衣髮凌亂;亦都讓他見識到頂尖高手的過招方式是何等變態。

動輒都召喚出過百米的巨物來戰鬥,跟紅源澤和紅若翾那種小打小鬧完全不是同一層次!

甚至弓王的靈魂體作為武玄之境,在自己面前散發的氣息,與那守樹的男人一比更不值一提;在皇極驚靈戒的協助下,雖然遠達百米開外,但其稍稍洩露出來的氣息已令雲凡心驚肉跳,難以鎮定。

「這些痴線佬,實力未到武王,實則都不遠了吧?」雲凡念著念著突然想起風正,不知道在弓王的陪伴下,其實力會有如此翻天覆地的改變呢?

然而,雲凡卻不知道弓王犧牲了自己,以保自己在第七道雷域安然…

雲凡身前的畫靈兒被守樹人的出招激得氣炸,一陣破口大罵:「你有病啊?」

「畫姑娘,注意下,差不多就行,小生最討厭浪費光陰。」白童子也不是一味地縱容畫靈兒的任性,為免二人動真火,還是適當地勸架為上。

「嗯,知道…」畫靈兒還沒說完,對方率先動手,再試其真正實力。

守樹人既見凝鑄的氣斧被十七僧人牢扣,馬上變招,意念一動,沉吼道:「必殺,突入大闊斧全開。」

「嚇!」百米氣斧馬上爆散,散成過千把氣斧,半空亂舞,掀起狂風;隨住守樹人一個揮斧動作,千千氣斧馬上從四方八面奔襲,無死角地包圍三人。

「嗱,玩出火了。」白童子語氣有點無奈,好端端的總要搞些事來,真沒她好氣。

「沒事兒吶。」畫靈兒深知白童子一向以「少惹事」為宗旨,並把甚麼「免得改變了結果」等話句掛在嘴邊,且對於自己惹出來的大頭佛甚少插手。

但若真的逼得白童子發火,恐怕免不了一頓責罵。

畫靈兒先對白童子吐一吐舌,隨即大灑玄力,地書應之一張,金光猛放;地書之上,濃墨激濺,奪畫而出;後滯空懸著,久久不散,對準過千斧柄,盡化修羅神臂,在空禦敵。

「必殺,修羅無數虛手。」

天上氣斧竟被手手臂臂全數接下,無一例外!

這大戰連場的畫面,看得雲凡如癡如醉,定睛不眨,就連呼吸都一時間忘了。

「還!」畫靈兒一喝,所有修羅臂剎然響應,把手中氣斧往回擲去,以更快的速度砸向守樹人。

然而,所有修羅臂擲出的氣斧,到達守樹人三米的範圍時,如遭封鎖空間,定格不動。只見守樹人將巨斧作劍,收到腰間,擺出居合姿勢,雙目一瞇,氣息一凝。

「必殺,居合破虛斧。」話盡斧出,拔之而斬;雖其動作緩慢非常,卻每個動靜都藏盡戰意。

「散!」守樹人完成了揮斧的動作,配以一下沉聲,所有回襲氣斧緩緩散成碎花,飄落在地,歸於虛無。

「看來,要動全力了。」高手過招,從來都不會一下子出盡全力,都是先試探一下對底細,以好好估計雙方的戰力差距。

但守樹人明顯感受到對方的實力不比自己低,只好拿點真本事,免得誤了守樹大業。

「必殺…」還未待守樹人完成準備動作,白童子實在不想多浪費光陰,畢竟雲凡還有要事,雖帶住心中顧慮,仍直接用陣法挪移到其背後。

「嗯?」守樹人感受到身後的空間有異,眼角瞥到一道白影,頓把目標一改,由大招轉為近戰,回首揮擊重斧,帶住勢不可擋之力直破後方那片空間:「無花巧大斧送客。」

被攻擊的白童子不慌不忙,擎起食指,對住巨斧,輕吟:「必殺,萬般唯劍高。」

天仙重劍豪,神兵贈爾曹;
萬般皆下品,唯有修劍高!

守樹人忽然雙手乏力,甚至感到手上巨斧重如千峰,難以再持,直掉落在地,砸出大響。

他正想要再鼓起玄力跟白影對抗之際,卻見白童子一陣微笑:「于勇,是小生。」

「白童子?」于勇明顯認出目前之人,正是仙境之內熟人,頓露愕色,與此同時,他將一身氣勢收斂好,臉帶不解:「怎麼不把自己的氣息放出來?」

省得他一陣幹架啊!

「哼,于勇于勇,果真是愚勇。」畫靈兒見到白童子出手,就知道沒有自己事了,頓時走過來,閒諷數句,討個尾彩,打斷了白童子的話。

「是否真的愚勇,可要一試?」于勇不作無謂之戰,但不代表怕戰,對上畫靈兒的雙目,均看到對方不服的意味。

「小生說,停了。」白童子的話似乎很有份量,只是一喝,二人竟然同為收斂。

「白童子非禦陣而來,而親身到着,是否有新人要得到古樹的認證?」于勇並非真的愚勇,能安排在守住古樹的一職,豈會是個傻人。

「畫姑娘本是仙境中人,那位小少年才是新人。」白童子指指二人,以作解釋,討個放行。

「原來如此。」于勇聽話,便沒有多問,再次盤腳,重新打坐。並對住白童子點頭示意,可以進入古樹。

「哼。」畫靈兒與于勇的樑子明顯結上了,一個冷哼,沒有給予他好臉色,直接邁開步子,掠過于勇身旁,徑直撞去古樹身上。

只見奇怪的事發生了,古樹觸之激出虹芒,有見畫靈兒如遭吞食,在白童子和雲凡面前原地消失,任雲凡的皇極驚靈戒如何敏銳,都感應不到其氣息。

「甚麼玩意?」雲凡少見多怪,自然不知面前的奇怪事物,難以理解。

「隨着小生進來即可。」白童子也邁步一踏,跟住畫靈兒的背後,走入古樹之內。

「男子漢,大丈夫,哪兒來的膽小鬼。」于勇對於雲凡的反應有點不滿,作為男人,頂天立地,連些許事情都怕生怕死,真的看不去。

雲凡一陣傻笑,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閉上眼,直接走入古樹。

「暈!」一陣暈眩感強襲,雲凡明顯感覺到一股力量灌入自己體內,冷不防地衝入自己的識海。

它貿然將自己的靈魂力量咬了一口,帶來劇痛感,痛得蹲在地上捂住頭,難以忍受。

適才想起剛剛「進樹」前,聽到他們在談論甚麼認證,這跟皇極驚靈戒當初認自己為主差不多的步驟。

「好了,到了。」畫靈兒的聲音在雲凡耳邊響起,並且冰冷手指夾住一顆丹藥放到他嘴邊。

雲凡幾乎沒有遲疑,舌頭捲了丹藥入口,卻不小心舔到畫靈兒的指頭,惹得她一陣嬌呼:「欸,這裏很多人啊,要舔也等晚上無人啊…」

「畫姑娘…」白童子望住畫靈兒跟雲凡相差十九歲,卻被前者盡吃豆腐,實在想不到道何是好。

雲凡緩緩睜眼,抬首入目,竟是群島無柱懸空,數以十計;每島之高,丈以百計;每島之大,里以千計。

此景堪比數十隕石撞地,卻在半路中途被止住了時間,無法再落半分。

「我一定在發夢。」雲凡看住眾島漠視天道法則,鄙棄地心吸力,浮空不墜,難以置信,忍不住刮了自己一巴:「痛啊?」

「白童子謹代表天谷,」那童子先拍拍身上不太有的塵土,並對住正看得傻眼的雲凡一個抱拳:「歡迎雲先生加入...」

「遁世仙宮。」

https://www.penana.com/story/62515/%E7%9A%87%E6%A5%B5%E5%BB%BF%E4%B8%80%E5%99%A8/issue/278?published=success
吹水台自選台熱 門最 新手機台時事台政事台World體育台娛樂台動漫台Apps台遊戲台影視台講故台健康台感情台家庭台潮流台美容台上班台財經台房屋台飲食台旅遊台學術台校園台汽車台音樂台創意台硬件台電器台攝影台玩具台寵物台軟件台活動台電訊台直播台站務台黑 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