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極廿一器 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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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極廿一器 第四章 各自機緣
323 莫言馬上得天下，自古英雄盡解詩
(2238字)

零叁其叁

以後將會固定一、三、五出文
如有告假，將會提早講定同埋出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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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按地圖所示，三人距離極級藏寶洞之地不遠。

雲凡聽言馬上踩上去，便感受到劍身生出一股吸力，拉扯住鞋底，不讓乘劍人掉落，相當貼心。

只不過單論其形，與其說是飛劍，倒不如說是飛行板還更貼切。

而當姬一催動飛劍時，飛行的速度，比起雲凡換上雷鵬武魂之全速還要快。

「羽翼便從吟處出。」霧舞十指互繞，召喚出雙翼，拍翼而飛，緊隨姬一和雲凡其後。

三人維持在離地十米左右飛行，以避開障礙物的同時，亦不用耗費太多魂力去對抗地心吸力；而三人掠過之處，大風驟起，吹得小樹東歪西倒。

飛了將近六分鐘，雲凡借姬一的身體為擋風板，打開地圖一望，對比方位，放聲指路：「往左調整兩度，估計尚有一分鐘的路程！」

「嗯！」劍隨意動，姬一一個意念，飛劍便會改變方向。見他的英姿，好比一個傲遊天際的劍仙，自由自在，無拘無束。

有機會的話，雲凡都好想在武王之下體驗到飛行的滋味。

「到了。」修武者的視力多好，霧舞離遠五百多米瞥到一個藏寶洞外，密密麻麻的黑影，應是開始聚集人群，目測最不下三十多人。

他們對住山洞指手劃腳，似乎出了些意外。

「先下地！」姬一操控著飛劍降落，以免引起太多注意。他收起長劍與雲凡和霧舞緩步行去，沿途把握時間，吞了一顆丹藥，稍稍回復一下。

畢竟剛剛的禦劍方式，亦消耗了他近一成魂力。接下來的情況無人能知，所以有備無患為上。

「有些奇怪。」雲凡相信眾人站在門外不進，絕非客氣之舉；不是內裏太危險，便是根本無法進入。

至於大家為何沒有大打出手，搶奪他人寶物或者名牌？

大概因為能留到最後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實力或者底牌。在未取得極品寶物前貿然開戰，消秏了全部魂力便不划算。

沒有人想見到漁人得利的下場。

當雲凡三人靠近藏寶洞近一百米左右，便引起不少人的注視。部分修武者更肆無忌憚地，投射自己的靈魂力量，打量著三人的實力。

然而，三人的氣息近乎全無，平淡如水。

先不說身上的名牌收在雲凡驚靈戒內，單憑霧舞的靈魂力量強大以及姬一的強橫裝備，早已將所有氣息緊緊鎖死，無法讓人打探虛實；至於雲凡，在驚靈戒之下，收斂氣息方面比起前面二人更要熟練。

眾人雖然奇怪對方氣息全無，連名牌的氣息都能掩蓋，但絕不會認為對方的實力極低，否則都留不到最後時間。

反倒是認清自己的力量不足，便把感應的力量收回，並臉露敬意。

修武界便是這樣。

你的實力夠強，便贏得足夠的尊重。

雲凡三人也不理會那些人，一個勁兒走近藏寶洞，便發現當中的端倪。

此藏寶洞與之前出現過的普通藏寶洞大異，洞外絕不簡陋，反倒是裝潢華麗。

乍眼一看，與其說是個小山洞，倒不如說是一道大門 – 一道通往寶地的大門，長寬二十數丈，拔地而起；門上佈設一層光幕，幕呈深灰，雲凡輕摸，反饋彈性觸感。

而大門兩旁刻上兩句對聯，字大逾尺，顏筋柳骨，奔放勁健。雲凡三人不過稍稍一望，便被當中的意境所拉扯住靈魂力量，強行產生共鳴感。

霧鎖山頭山鎖霧，
天連水尾水連天。

兩八掛壁，意境深遠。

再抬首看之，山洞之上竟然投射出「卌一」的字眼；而橫觀四周，山洞之外立了十數巨牌，牌上內容均相同，寫曰：

莫言馬上得天下，
自古英雄盡解詩！
欲進此門，先對一句；
慎言為上，覆說無用。

白童子立。

「好，好一句自古英雄盡解詩。」此話當真，惹得雲凡拍手，讚嘆叫絕。

古往今來，論盡多少草莽英雄、武夫勇將，即使文采不出眾，但絕多都略通文才。好比先武後文辛棄疾、抗金名帥岳飛、西楚霸王項羽，興起留下之古詩氣勢高昂，豪情萬丈，流傳千世。

一個普通的武夫都會詩詞，更遑論想要探討天道的修武者！

尤其修武者修為高深，一個照面，反掌之際，足斷人生死；若無文教，難以修身，更莫提養性。有見多少殺人狂魔，嗜殺成狂，更美其言順心而為，實則是過度放心縱慾所致。

亦即當初離老口中的「濫殺」。

一對意境幽雅的迴文聯，單是望字已令置身於霧境當中和大海之前，畫面韻味悠長。

「不過，迴文句式啊…」看到白童子那句要對聯才能進門的規矩，感到有點頭疼的雲凡，輕揉額旁，腦海快速運轉。

這兩句詩詞，在上輩子都見過，不論在意境及用字都到達「千古一絕」的地步，想要對出一句相對稱的迴文，談何容易。

應該不會如此苟刻吧？

只不過他沒有時間弄清兩句詩會越世到來之因，反是加快速度想好對聯：「霧山，天水，嗯…」

「月和江河嗎？」

「啊…這我還真不行！」姬一雖然思想縝密，但他思維直來直往，平日又多以煉器為主，連背句詩詞都叫苦連天，更遑論要對出迴文聯，絕望地道：「真被你這烏鴉嘴說中了！」

「這該怎麼辦？」霧舞沒有想到雲凡一語成讖，這場挪島祭還真的有文鬥；雖然她滿口口訣，看似文底不錯。

但實際上都是借頌而來，從無魂道場之中習得。她自己腹內少墨，對於文詞認識稀疏，可不容易對上啊。

「雲凡？」姬一把視線落在雲凡身上，見後者緊皺眉頭，一時間感到有點無奈。

「可惡！」有個壯漢弟子頓感不爽，對住天大舉中指，身旁火炎獅犬感受到住人的怒意，同仰空大吼，並附之一頓臭罵：「老子入祭，可不是來吟詩作對的；你老母養大你都不容易，是要找死嗎？」

望住此男，頓明何謂書到用時方恨少。

「對啊，無端端來個對聯，現在挪島祭是為了找個文人嗎？」

「這次的改制實在太差了吧？」

但他的怒言的確引起不少共鳴，畢竟修武者大多將一生心神都投在修武之上，突然來了個考驗文采的環節，誰能受得了。

適時有名鼠貌男人，在眾人議論聲之下走了出來，惹來注目。只見他身材矮小，五官不正，走到洞穴之前，扠腰一笑，滿臉得意：「這種句式看似艱難，但其實它也沒有任何要求啊？」

「動動腦子吧？」他指住腦袋，似是嘲諷他人蠢鈍如豬；然後自信滿滿地站到洞穴門前，手上摸著灰幕，輕佻吐句：

「甲乙丙丁丙乙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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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四三二一

東南西北西南東

女舔男根男舔女
男屌女穴女屌男

月映心頭心映月，
江入河尾河入江。

屌細力啲

嘩

甲乙丙丁丙乙甲

幾點出

皇極廿一器 第四章 各自機緣
324 月映江河江映月
(2264字)
叁更其壹

「正白痴。」雖然雲凡正在深思，但不代表他沒有留意到現實環境。幾乎在他聽到男人講出那句對聯後，忍不住嘲弄一句。

沒有望到那句慎言為上嗎？

尤其見到「白童子註」四個大字，以雲凡在青海森林和白童子相處數日之經驗，相信他為人絕不會無的放矢。

白大仙人能叫你慎言，定然不應輕視。

那男人不是不懂規矩；要怪就怪他不懂白童子。

「咚。」話口未完，一道沉厚鐘聲自灰幕響起，化作威錘，朝鼠貌男人胸上猛然一轟。見其身應之胸骨深陷，清脆裂骨聲炸響，響遍四周。

男人隨即倒飛四十數個身位，落在近百米開外，重落地上，砸出深坑。血沫吐個不停，渾身氣息雜亂，一時生死未卜。

「嘩，是音攻。」對於男人的傷勢，眾人嘩然，議論紛紛，十分不解挪島祭過去都未曾如此重手，為何今次狠下殺手；更加未見以往出現甚麼文鬥，為何忽改作風，弄得挪島祭不倫不類。

「哪我們打生打死有何用？倒不如全部吟詩作對罷了。」有人深知自己斤兩，果斷放棄，望住地圖上剩餘的寶物位置，全速前進。

「嘶…」有些看戲之人，本與鼠貌男人不謀而合，打算混水摸魚，求其作個一句半句便罷；但見他落得如此收場後果，那顆躍動的心瞬間冷了很多。

他們可不敢拿自己的身體、性命來賭啊！

不過，自信的人從不嫌多。

有個百獸山弟子，一身氣息達到武將之境，他徑目走到幕前，摸住灰幕，又是一片自信滿滿：「天下霸王霸天下！」

「咚…！」沒有太多延遲，鐘聲再次響起，此弟子胸間如受錘擊，馬上後退十數步，氣血些許翻滾，但整體來說，後果還是被那鼠貌男人好得多。

「嗯？」有人看出些門道，雖說此百獸山弟子的對聯對錯，但比起上一個的胡作一通實在要好上太多，可見此灰幕並非沒有蠻不講理，頗具靈性。

甚或說，根本無關靈性，而是有人在幕後操控攻擊開關。

其中兩個合歡幽林的女子從人堆走出，實力明顯不錯，氣息與姬一相差小半級左右；二人樣貌亦是極上，年齡不過二十左右。

第一人在眾人面前步生蓮花，扭腰掠過：「床上叫淫叫上床。」

語句慓悍，實在驚人，叫一眾男子汗顏。

而灰幕在女子開口之後，馬上綻放七彩的光芒，伸出彩絲，將女子接了進去，穿過大門然後消失。

而第二女滿臉不安， 有點忐忑，拖了數息，終於緩緩道：「情深寫詩寫心情。」

因為這句詩在用詞遣字上，的確與壁上示例不一，才令她如此擔心；但灰幕稍候了兩秒，便放彩將此女接了入去。

如是者，兩女便消失在眾人面前，洞上數字都變成了卅九。

剛剛對怒罵的男人一臉不憤，走到思考認真的雲凡之前。

男人眼見雲凡身形細小，但散發著別樣智慧的感覺，便揪其衣領，兇神惡殺道：「喂，你幫老子想一句！」

「砰！」不料下秒間，他右臉遭受重擊，在眾人的視線之下飛了出去，跟鼠貌男人落得同一下場，昏迷不醒。

只見霧舞煉氣術在手，化成拳套，嬌斥：「能進此門各憑本事啊，本小姐最看不起威脅弱小廢物的人。」

喂喂，慢著，你說誰弱小廢物啊？

一旁的雲凡沒空理會此事，既有霧舞和姬一守在己身兩旁，定然無恙。

按雲凡的文學理解以及剛剛觀察，似乎想要對出壁上的迴文句，大概可分兩類 – 一種是意境之上，明明用字無異，但覆讀之下，卻另有一番韻味；一種是食字為上，前後擺字，或者同音異字，在順讀之下，多添另一重意思。

「既然如此，第一句想好了…」雲凡咬了霧舞耳仔一番，後者聽罷，雙眼放光，拍手道：「那我先去了！」

「嗯。」姬一亦不擔心霧舞，剛剛進去的合歡幽林兩女他都認識，實力介乎武帥顛峰至後期之間，霧舞完全可以輾壓她們。

她走到灰幕前，按雲凡所說的朗聲道：「月映江河江映月。」

「先…」批准聲響，七彩爬幕，霧舞就成功進入了大門，臨進前大喝：「喂，你們想好了就快點進來！」

然後瞬間沒入了七彩光芒之中，數字變成卅八。

「唉，有沒有那麼蠢啊。」雲凡忍不住低聲罵了句，而是繼續埋首想對；而姬一捂住頭，對霧舞的難以捉摸的行徑感到頭痛：「同感。」

她如此高調，不就像告訴其他人，雲凡這邊還有進洞的「鑰匙」在手嗎？

頓時，不少人都關注著雲凡這邊，竊竊私語，暗中打算。

其中有個衣著十分華麗的少年，連頭髮都綁了鑽石髮帶，身上每個地方都極盡奢華。他聽到霧舞的迴文句，突然來了靈感，跑到灰幕前：「清水湖裏湖水清。」

在眾人羡幕的目光之下，他也成功進去了。

卅七。

陸續有人嘗試一番，但造句實在不堪。甚麼「天晴向上向晴天」、「風吹雲動雲吹風」，句式結構倒是沒錯。

惟句意不通，大有一種為作而作之感。

這些胡句統統得到了灰幕的音攻罰賞，將他們打出內傷。

「想好了第二句，不過…」雲凡倒不急著送姬一進去，畢竟只有自己一個在洞外，難保自己的安全啊。

「當然，不急。」姬一望住聚集人數開始直線上升，一個個到達後，都跟自己的師兄弟姊妹了解狀況，然後不約而同地望向雲凡這一邊。

「啪。」姬一一個彈指，件件裝甲有靈，從戒指飛出之後，續圈一周才安裝到身上。

一身武帥顛峰的氣息散發無遺，有意識地將氣勢擴散開去，似乎警告著心懷不軌的人，想要動手先掂量斤兩。

「匠心別居的人！」大家都知道匠心別居弟子的戰鬥方式，所以標誌性的對戰準備，幾乎所有人都認得出。

「武帥顛峰？！」

「是姬一吧？」也有些人認出了此人正是匠心別居的傳承弟子姬一，他們本來另有打算都只能放下計謀，老老實實地去想句迴文句好了。

畢竟能成為傳承弟子，沒有些保命手段，亦實在對不起他的名頭了。

「污水池內池水污。」

「明天無日無天明。」

「美人似月似人美。」

洞頂上的數字變成了卅一。

隨著時間推移，進去的弟子都開始變多，並且句構、句意的質素飛躍向上。

「賢人祈福祈人賢。」

「國藏寶玉寶藏國。」

「明理難道難理明。」

洞頂上的數字變成了廿一。

聽著聽著，雲凡都突然靈感爆發，一下子在腦海中彈出三四句，頓靠在姬一耳邊細道：「可以進去了，我還想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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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時

樓主諗到咁多句都幾勁

長洲賓客都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