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絕對公平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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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0-30 21:1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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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0-31 14:03:01
Will you join in our crusade?
Who will be strong and stand with me?
2020-11-02 02:07:20
2020-11-02 19:04:27
有文未
2020-11-02 21:59:12
唔好意思最近太忙
今晚出
2020-11-03 00:05:24
黑暗中。

「我知道好無稽,所以你都唔係一定要應承。」我將我們所有經歷的基本上全都說了一遍,道:「我同你當日嘅交易,對我嚟講已經完咗。你無爭我,我無爭你,你可以諗吓先。」

「有咩無稽得過呢個世界?」他沒有考慮的念頭,接道:「由你俾咖哩飯我食開始,我有半條命都係你救返嚟。」

「你信?」我問。

「我啱啱先好返,已經哂咗好多時間,我唔想再搵第個依靠,起步比人遲,我要追返呢個世界嘅進度……只係太多資訊……我要啲時間消化一下。」他說。

當初嘴硬如鐵的他,如今竟在我面前放下戒心,只因他一直以來都是獨自一人,無所依靠。我沒料到他變得這麼快,亦回應得這麼快,看來這段時間他思考了很多。

既然他快人快語,我也不婆媽了。

我將「光的守則」簡單說明一遍。
不過與其說是說明,倒不如說是將疑惑分享,當中的不確定因素太大,我亦不敢將規則的效果說得太肯定。

「你咁講,即係我哋腦入面嘅裝置就等於發射加接收器,光就係Network,控制光嘅就係另一個Matrix……」他喃喃自語,說出一埋怪獸字來。

「你講乜呀?」我禁不住道,聽得一頭霧水。

「我嘗試理解緊……網絡嘅嘢你呢啲人唔明㗎啦,總之呢個世界有接收器,自然會有發射器。只要係呢個玩法,就一定有方法係中間截取訊號。」他自信地又說出一堆意思不明的話,未待我追問阿西就出現了。

「咦,點解跛佬都係度?」阿西問道。

我看一看紅字跳鐘,原來半小時已悄然過去。

「我搵咗佢加入我哋。」我說。

「嘩,殘障都要。」阿西無奈地說:「是但啦,我都話唔到事,唔好同我爭嘢食就得啦。」

「我先唔會同智障爭飯食。」莫先生淡然道。

「一人少句啦。而家你可以講個名我聽未?」我向他問道。

他向我們瞧了一眼,眼神閃縮,最後吐了幾個字。

「咩話?」阿西皺著眉道。

「莫旭奇……」他還是說得很小聲。

「咩呀,莫旭奇……」阿西腦袋不斷搜索,忽然驚道:「莫旭奇?被捕嗰個中國黑客!?」

「我係黑客?」莫旭奇滑滑眼珠,道:「我淨係記得我係香港人,莫旭奇係我大陸用嘅假名嚟,係有啲緊要事先返去啫。」

「緊要事?」我不解問道。

「偷……咳!喂頭先你先講完呢度講嘢唔穩陣,你而家就問啲咁敏感嘅問題嘅?」莫旭奇不爽地說。

「係光以外嘅地方,係咪真係會照被人讀心我都唔清楚。不過你俾佢哋鎖得返嚟,身世對佢哋嚟講應該唔係咩秘密?」我直言。既然有機會我也想了解其他人的背景,也許對我們往後有利。

「其實我唔係唔想講……我都唔係記得咁多嘢,我連自己個真名都唔肯定,記憶好模糊……」他低下頭說,五指不自覺地抓緊拳頭。

對了,他沒有注射回憶藥劑。

忘記了自己真實的名字嗎……

沐浴過洗腦的環節,畫面有時如夢如煙,又有時實在得刻骨銘心,誰也不敢說這一切是現實抑或虛構。

真想有人說出我腦海中的名字,驗證我是真實的。

「可惜。」我張望四周,邊觀察去向邊道:「不過唔緊要,忍耐吓,遲吓你可能會知道。」

「你意思係……記得返啲嘢?」他好奇問。

「嗯,不過無包單。」我手握著電筒,輕笑道,:「同埋呢個唔係我哋嘅任務,我哋要做另一個主線。」
2020-11-03 10:34:32
杜數讓曾說過一番話,令我很在意。

那次我們到達空間邊緣時,他出現了,並揶揄我們的明目張膽。

而且嘲笑我們搜索得馬虎,忽略了光圈與光圈之間的空隙。

他可不是個胡說屁話的人。

他被「通緝」的時候,這裡所有的光圈全都在一瞬間亮了,每道光雖然密集但沒有交疊,當刻發現從未有被光照過的地方原來也佔不少範圍。

再一次仔細地搜索地板、檢視邊界,就是我們這小隊的任務。

我握著從聯合軍偷來的手電筒,領著二人俯身細看。想不到它長度不過一隻手掌,亮度卻頗強,偏冷色白光掃在地上,十多米內的景象也蠻清晰。

只是漆黑中照射出一道光線,不知會照到甚麼的茫然未知感,害氣氛有點恐怖。

片刻間,我們發現地上佈滿一道道直線斜線,剛好將每個光圈四面呈菱形狀都框住,有如格仔餅般恰到好處,之間的空隙與光圈有序地交織著。

「呢啲線……係咩嚟?」莫旭奇摸著地道,虛線微微凹陷,線所交匯之處接合完美,手觸之處都十分平滑。

「由頂望落嚟,應該好似雞批。」阿西說。

「點解我有個感覺……係一個機關?」莫旭奇無視阿西的廢話,向我道:「每一塊都好似可以組裝落去,類似積木?」

杜數讓,到底還有多少事我還未知道的?

「咁嘅話,代表下面仲有路。」我抓抓脖子道。

「有路?咁要唔要落去睇吓?」阿西說得輕鬆,手上拿出小刀向空隙作勢插去。

「收返埋佢啦。」未待我叫停,莫旭奇已搖頭嘆道:「先唔好講用把死人刀仔有無可能,算真係俾你撬得開,你點知會發生咩事?有機關點算?拉你落萬丈深淵點算?」

「吓,咁唔通知道完又咩都唔做?哂時間!」阿西不滿地反擊道。

「我哋係嚟收集情報,唔好亂嚟。」我深呼吸一口氣,道:「始終唔知咩先係佢哋條界,我最怕係引到隻人馬又出嚟。」

一列三人沿一方向進發,路上都是無數直線並無特別之處。臨近牆壁前,一個身影蹲在光柱內抖動,我們欲湊近光立時熄滅,不久於數十米處再度連同光柱出現。

光裡站著的,是女生身型,戴上連帽外套露出棕髮,拿著半頭生魚,手臂跟嘴角也沾滿血水,像街貓般警覺地觀察,雙眼不眨硬盯著我們。

「嘩……咩料呀……」阿西投以厭惡的神情,道:「食得咁重口味。」

「唔係個個都有得揀,行啦。」我說畢領著他們觀望牆壁,它依舊的黑沉,往上照不見頂,左右亦不見盡頭,唯獨看起來延伸稍微呈內彎,讓我假設身處的整個空間都是一個大圓形的。
2020-11-03 10:59:02
我撕下一小片衣服作記號,沿牆而行,竟是走了近半小時也未回到起點。

「呢度係咪真係一個圈嚟㗎?你肯定無睇漏?」阿西抱怨道。

「喂你哋見住我放係地下㗎喎,你都幫吓眼啦。」我反擊道。

「我唔係怕行呀,我只係覺得……有啲悶。」阿西道,聲音聽起來有點淒涼。

我摸著牆續行,牆雖冰冷黑沉,卻帶來久別重逢的安全感。

於黑暗獨自一人的時間,恐懼與無助悄然放大,任何風吹草動讓你神經過敏,總感覺危機會隨時降臨,可是為了安全又不得不每秒警惕,很容易就陷入瘋瘋癲癲的崩潰邊緣。

我望了一眼右方無數的光柱屹立,這個角度看過去,不知怎地有點抽離,就好像我是局外人看著一盤棋局。

「條女仲要跟住我哋幾耐?」阿西瞧向我們後方道,那個女生還在跟著我們,保持著一段距離。

「唔好理佢。」我只瞟了一眼道,就在視線晃動的一瞬間,我看到前方牆壁滲出一扇光,隨即逝去。

「你哋見唔見到?」我急問。

「見到咩?」莫旭奇疑惑反問。

「光呀,道牆頭先發光!」我匆匆地道,兩人卻一副「不知你說甚麼」的樣子。我目光穿過他們,停在那個女生處。

剛才碰巧二人都往後看著她,唯獨我先掉轉頭看到。若果她一直在我們後方,她也應該見到!

她雙眼睜得老大,從未眨眼,硬巴巴的盯著我們。

冷冰冰的。

我不認為問她會有何所得,於是逕自走前十步之距,那道光出現的地方。

電筒所照之處,發現一道直紋,樣式跟先前在地板的縫隙很相似,直紋往上約兩米處向橫伸延,追看下竟像一個出入口的機關。

「呢個係……門?」莫旭奇問道。

「似係……係呢度透出光?」阿西向我問道。

「肯定係。」我點頭道:「睇嚟入面有另一個世界。」忽然一股興奮湧上心頭,終於有點進展。

「試吓入去?」阿西推著牆壁說,任憑他怎樣曲著身子推亦紋風不動。

「入面唔知有咩,你唔好亂嚟呀。」我說,心想有這麼容易推開才怪。

隆隆一聲,牆壁竟然推開了。
2020-11-04 07:11:42
2020-11-04 21:17:18
我跟莫旭奇呆了半响,阿西推得相當用力,整個人失去平衡掉入牆內,誰不知門竟是一百八十度原地轉,從另一端轉出了一團奇怪生物來!

那是一個渾身都是眼的人型怪物!

牠穿著普通人的衣服,棕色的短袖襯衣染上一大片血跡,本是雙目的位置反被挖掉,臉、頸、四肢佈滿眼睛,身上冒出約八九條粉色肉腸,不住蠕動,腸匯聚於牠頸上的金屬帶,緊纏得凹陷入皮膚。

金屬帶上有一處小屏幕跳動著一串紅色數字。

「29:59」

「29:58」

「29:57」

「係咩嚟㗎㗎㗎㗎!?」莫旭奇驚慌地叫道。

「阿西……阿西!」我大叫呼喚,可是無人回應,他已消失於牆壁中。

「嗚嗚嗚……嗯嘩!」全眼怪發出怪叫向我撲來,我腦袋一片空白只管使出煙火避開,牠跟我們的距離相當接近,利爪就在我眼前掠過,隨即傳來一陣屍臭與血腥混合的味道,身上的眼球滾滾,數十對眼睛都厲著我不放。

我快要吐了。

這就是……當時你面對人馬時的感覺嗎?

「走呀!快啲走呀薯仔!」莫旭奇發狂地叫道,我卻因為恐懼帶來的猶豫白白消耗著煙火,現在一點力都使不出了,他只好拉著我將我的身驅硬生生拖走。

怪物的動作雖不算迅速,可是莫旭奇本來就是瘦削身材,提著我力不逮心,牠要追趕兩隻蝸牛不是難事。

「嘶嘶沙嗯嘩沙呀呀──!」

牠再度撲來,利爪尖銳無比,我用僅餘力氣雙腳亂撐,牠指甲飛過之處,我的足踝與膝蓋之間立時劃出一道老長的紅線,頓時濕漉漉的,數秒後已鮮血淋漓。

「啊!」我只及大喊一聲,怪物當前可沒時間讓我慢慢細味痛楚,情急之下往右滾動,一心只想拉開距離,卻連同莫旭奇也掙脫了,他一時間被甩得失去重心,利爪直刺向手臂,怎料爪尖恰好碰到他的皮膚就立刻縮回了。

怪物悲鳴怪叫,頭頂一光,低頭只見那個尾隨我們的女生,一手挖出牠腿上的眼珠放到口裡,茹毛飲血,整張臉都沾滿血液。牠身上的眼珠不停滾動,迅速地揮動雙爪向她擊去,女生雙掌按地,繞到怪物的屁股後,靈巧地死命躲,二個不停地原地轉圈,畫面甚是怪異。

「喂,你有無事?」我向莫旭奇叫問道。

他搖搖頭,過來扶起我,道:「好彩淨係僅僅掂到我。你?行到?」

「唔得都要得。」我勉強地站起來,說:「離開呢度先。」

「唔理佢?」莫旭奇望著女生,道:「仲有阿西?」

「自己都搞唔掂,仲點救人?」我試著走幾步,說:「返去……返去先。」

她和牠還在玩追逐尾巴的遊戲,一個很憤怒,一個很冷靜。

我嘗試努力記下這個畫面,這個方位。

唯一的門、食血的貓、吞噬阿西、出現怪物的地方。

可是這個世界的沉悶與單調,根本沒有特別之處可以讓我記住。
2020-11-04 22:55:38
感覺阿西無死但會怪主角唔救佢
2020-11-05 02:02:00
2020-11-10 01:32:11
留名先
2020-11-10 23:56:19
我脫下身上的衣服,草草地纏在傷口處。

只剩我們兩人,能夠有所照應的只有聯合軍營了。

「嗰隻乜鬼嘢嚟㗎……」莫旭奇扶著我,邊走邊道。

「唔知……好奇怪。」我搭著他的肩膀而行,道:「點會無啦啦有外來生物?但又同人馬嘅感覺完全唔同。」

在黑暗中,有點冷。

「有咩唔同?」

「人馬係觸犯機制,有哂警報情況下出嚟,實力強悍;呢隻嘢無聲無息咁出現,雖然具攻擊性,但速度、力量、外表都差好遠。」

「我雖然無親眼見過人馬,淨係聽過你描述……但會唔會只係觸犯嘅嘢唔同,就出現唔同等級嘅怪物?」

我搖搖頭,沒有答案。

走到了軍營附近,兩名哨兵看到我立時上前幫忙,望著我的左腳問道:「發生咩事?」

「以為我哋會好乞人憎添。」我冷笑道。

「雨軒話你加入我哋,我哋就會當你哋係自己人。」他說畢,將我的手搭上他的肩膀,瞧著莫旭奇問道:「你係……?」

「都係自己人。」莫旭奇逕自答道。

我笑而不語,任由他們領著我回到自己的「劏房」休息,沒多久相信消息已通傳整個軍營,過了一會雨軒跟Beef就走了過來詢問甚麼事,我接過他們的飯團和牛奶,心情有點矛盾,不知應該說否,生怕說多了。

我看了看衣服上的血,這裡的環境,手中的食物。
看著雨軒。

對於這個組織,我完全沒有好感,不想說。

「好喎!人多我鍾意呀……」

可是我想起阿西的話。

人多到底是手腳亂,還是好辦事?到底是多個照應,還是多個顧慮?

雨軒。
但願你懂運用自身的能力與權力,好好保護這裡的人。

我最後將發生的事大概說了一遍。
只說了有關遇上怪物的事。

「好多廢話個男仔……就咁消失咗?」Beef不明所以地道,所指的應該是阿西吧。

我點頭。
是飯啊,米的質感可真的不能取替,感覺不賴。

常溫的牛奶滑進喉嚨,液體覆蓋胃部,奶膻香氣反湧至鼻咽,直達頭頂,頓時消去不少飢餓感,豁然頭腦清醒。

「全眼男同人馬登場嘅時間相隔唔係好長,但登場方式好唔同……」雨軒喃喃地道。

抬頭望向紅色數字,二十四小時十分二十六秒。

現在才過了一天嗎?身體已累透了。

傷口處癢癢的,我顧著吃喝只瞟了一眼,衣服怎麼好像在動似的。

我撥開衣服觀察傷口,定睛一看,是眼珠。

甚麼!?

一隻眼睛鑲嵌在我小腿的傷口內,轉眼望著我!

這是甚麼時候生出來的!?剛才也不發覺啊?

我身體微微抽搐,除了源自恐懼,還有生怕被人發現的糾結,被人當作異類可不知有甚麼後果。

Beef見我神情怪異,沿著目光望去,未待她叫喊我已拿出小刀,使勁向眼球插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倆的叫聲混作一團。

「啊呀──!佢隻腳有隻眼!」Beef尖聲叫道。

「腳眼?有咩好驚……」雨軒本是無奈地笑著道,後來笑容僵住了。

我強忍痛楚,一扭一扳,將整顆眼球挑了出來,刀子如刺著魚蛋般貫穿眼珠,它還是富有生命力地抖動著。

很痛。

我看著溢出來的血水與眼組織,心頭竟漸漸冷靜下來。

在場無一不被震懾,皆現出作嘔的表情。

「我要抖吓。」我痛苦地仰望上方說,然後勉強地站起來,拐著離開。

「就係度抖啦,你仲去邊?」雨軒不解急問道。

「唔使……我出去抖吓就得。」我說。

我真的需要休息,但可不想在個隨時會被光照射的地方出血過多昏掉,那可真的是肉隨砧板上。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團員衝了進來,跑至雨軒前面。

「有隻全身都係眼嘅生物過緊嚟,有十個兄弟去咗攔截!」
2020-11-11 01:28:28


樓豬更快啲
2020-11-11 10:57:41
我覺得阿西會變咗全眼怪
2020-11-11 20:20:56
他們跟我對視一眼,盯著我手上的小刀,眼球仍是充滿活力地轉過不停。

我們無話,一同急步走到入口處。愈接近門口,路上的喧鬧聲愈是嘈吵,好不容易才擠開人群,只見營外不遠處一群男人手執兵器抵著血紅色的男人,正是同一隻怪物無誤!

全眼男身上的眼睛數量好像減少了,動作還是依舊的怪異,邊發出嘶嗯之聲邊攻擊聯合軍團員。

牠身上的頸圈紅字,跳動至「06:12」。

雨軒別有用心地瞧了我一眼。

「唔係親眼見都唔信……」Beef吃驚地說。

「睇嚟頭先個女仔都係凶多吉少。」莫旭奇雙眼撐得老大地道。

牠忽然舉手橫掃,爪子所碰之物全都一分為二,矛頭與肉體無一倖免。其中一名男子左胸膛被割開,血如泉湧,隱約半個心臟外露,噗噗規律地跳動,不消一會血肉變出一灘眼白、眼珠……竟長出兩隻眼睛來!

那名男子已返魂乏術,身軀雖倒下,兩顆藏於胸口處的眼睛卻炯炯有神地四處張望。

耳邊響起一句髒話。

「唔好俾佢再靠近過嚟!」雨軒厲聲道。

「先攻擊佢所有眼睛!小心唔好俾佢掂到!」蜻蜓不知何時在我身旁,持著短刀衝前叫道:「我限制佢動作,遠距離攻擊嘅上場!」

手持近戰兵器的聞言散開,全眼男立時先向為首的蜻蜓由上而下爪去,蜻蜓彎起身子,腳下用力一蹬,率先從牠的胯下鑽過去背後,橫身跳起劈至牠前臂,怪物憤怒地大叫轉身揮爪,蜻蜓低頭避過,向著同一位置又劈三刀,想要將整隻前臂斬下來,可是不夠武器鋒利,刀竟卡在臂骨之中!

「嘶嘶嘶嘶──!」全眼男暴跳如雷,另一爪馬上出手捉拿,忽爾颼的一聲,牠的額頭炸出一堆血汁,頭頂釘上一根箭矢!

全眼男往後退了一步,蜻蜓立時棄刀離開,然後槍箭之聲不斷向牠猛轟,身上的眼睛盡都射成蜂巢,血腥與硝煙味交替,十多秒後牠終於倒地。

「嘶嘶……嗯嗯嗯嗯──」

所有人都不敢動,直至雨軒托托下巴,示意身旁的團員上前確認。

他戰戰兢兢地緊握手上的木棒,緩步靠近,只見牠雖千瘡百孔,身上的眼珠沒一處完好,但仍是不絕地蠕動翻滾,異常噁心。

相距一步之遙,怪物忽然激彈起身,連同爪子蓆地而起,那個團員反應不及立時從中間被分成兩份,左眼第一次看到右眼,左右手亦從此互不相干。

「救命呀!鬼呀!」附近的團員開始抓狂了,有的爭相走避,誰都不敢再靠前。

「嗚嗚嗚嘩嗚嘩嗚嘩嗚嘩嗚嘩──!嗯嗯嗯嗯嗯──!」

「不死身?」雨軒眉頭緊皺地道。

「再嚟,俾我。」蜻蜓氣勢磅礡地道,奪去其中一名團員的木棒。他給我感覺不如阿尼木般衝動,真想看看他有甚麼好計劃。

「等等先!」Beef叫停大家,說:「佢頸上面個啲數字係咩嚟?」

他們方才發覺,紅色數字不如我們頭頂的增加,反之是倒數減少。

「04:02」

「倒數……係炸彈?」Beef喃喃地道。

「全部人離佢遠啲!」雨軒大叫道。

眾人依言瞬即退後,怪物視剛才的傷害為無物,慢慢向我們走來。

「眼同腦都唔係弱點……仲有咩方法殺到佢?」Beef不安地道。

「最後關頭……就用佢。」蜻蜓邊說邊抓緊手上的手榴彈。

「唔可以,如果佢真係炸彈嘅,波及嘅範圍分分鐘更大。」雨軒一臉正色地道:「但我身後建立嘅一切,亦唔可以拱手相讓,咁容易就俾佢破壞。」

「你意思係……?」Beef猜不透雨軒的主意。

「鎖住嘅人,放佢出嚟。」雨軒說。

「但係……」Beef正想反駁,雨軒當即喝道:「我話放出嚟!」

他沒看著任何人,只是盯著倒退的數字。

頭一次看到當權者動怒。
2020-11-13 23:52:16
樓主 文呢
2020-11-14 00:11:15
2020-11-14 15:42:42
2020-11-15 23:16:49
未幾,一名衣服蒙頭、雙手被鎖在後的男子被押了出來。

根據雨軒的反應,這個人物該是甚麼秘密武器。
除下頭套前,這個造型我還以為是仿照人馬的兇悍角色,震撼我的反倒是強大的對比差異,不得不承認期待感急轉直下。

身旁的護衛一手掀開衣服,他眼睛吃力地眨過不停適應頭頂的強光,面色蒼白得可怖,腮骨凹陷,瘦削得風吹也隨時害佢倒下。

「聽著,我只講一次,跟我嘅說話去做,我就會既往不咎,放你走。」雨軒望著他認真地說。

「放我走……放我走!我真係無做過!」瘦削男一臉委屈,說得身子發抖激動非常,總感覺下一秒就支撐不了。

「將你面前呢個生物,推到去最遙遠嘅地方,三分鐘就夠。」雨軒指向全眼男說道:「之後你就自由。」

全眼男足踝又中一箭,發出淒厲的咆哮聲,這段期間靠著遠距離的弓箭手限制著牠行進速度,雖造成遲緩卻不算大礙,仍然逐漸靠近。

「呀呀呀呀呀──!我……點做到呀!?我想走呀!」瘦削男只看了一眼全眼男的形象立即就被恐懼吞噬,尖叫著往後退去,可是護衛卻早已準備好,將他牢牢捉緊。

對了,他何德何能?

體型來說,若正常人是五,貢丸是十,莫旭奇是三,他只有一。

連蜻蜓也險些身首異處,你叫一個火柴人來趕走削鐵如泥的剪刀人,會不會太好笑?

就算他是死囚,來換取丁點兒的時間,不談人性,這道數學題也毫不化算吧。

「就算你唔肯,三分鐘後我會殺咗你。」

「嗚嗚呀呀呀……」

他哭了。

我有點明白以前的人看死刑的感受,就是看著一個人必然死亡的過程,就算他十惡不赦,心裡還是會泛起一絲的痛楚,那種戚戚然的感覺就是源於人性本是有遠離死亡、痛苦、醜陋的自然本性。

若干年後,竟在我眼前上演。

沒有人為他說話,光暗之間只剩悲慘的哀嚎。

雨軒撥手,他瞬即被擲飛出去,著地時我好像聽到骨頭折斷的聲音,他頓時變為最接近怪物的一個。

他淚流滿臉,衣服都濕透了,隱約嗅到一陣尿騷味。他發抖著想要站起來,可是根本辦不到,是因為受傷抑或受恐懼支配也好,原因都沒意思了。

全眼男拖著身子,慢慢移前兩個身位,俯視著牠的獵物。
瘦削男驚惶失措,無聲痛哭任牠湊近,仰視著他的命運。

在場的,有的選擇閉上眼睛。

手起,爪落。

噹──!

利爪如實地落下到瘦削男反射性舉起的雙手。

無血,無傷。
以為理所當然的血肉橫飛場面,竟沒有上演。

竟然擋下了?

瘦削男沒有感到詫異或意外,只是埋頭哭過不停。

我沒有看錯吧?

利爪再度舉起,再一次擊落,他仍是硬生生地接下,前臂閃出一小撮的銀光。定晴一看被攻擊過的地方,他的皮膚底下覆蓋著類似一層金屬的物質,竟是將內裡保護得毫髮未傷。

怪物的利爪我可是好好品嚐過,見證著牠輕易地擲開皮肉、破開木製兵器、甚至銅鐵。

不尋常……這個男人能擋下來……那就一定是……

能力者!
2020-11-16 00:33:14
More
2020-11-16 17:06:05
俾光照都無事
2020-11-17 23:47:52
金屬人死得好慘
吹水台自選台熱 門最 新手機台時事台政事台World體育台娛樂台動漫台Apps台遊戲台影視台講故台健康台感情台家庭台潮流台美容台上班台財經台房屋台飲食台旅遊台學術台校園台汽車台音樂台創意台硬件台電器台攝影台玩具台寵物台軟件台活動台電訊台直播台站務台黑 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