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絕對公平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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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0-09 07:13:43
2020-10-10 00:36:56
留名 樓主快d出文
2020-10-10 00:4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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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0-10 00:52:30
「唔好啊啊啊──救命呀!」兩人只管往後爬,半個身軀逃出了光區,速度卻遠遠不及殺氣騰騰的大漢。

玩具模型,就掉在我不遠處。

那是一套日本動漫英雄人物的主角。

我的心,好像有一處早已缺失了,又再補回來。

我是個甚麼人呢?

啊……怎麼我會流淚。

「死──」

在刀劈中兩人前的一剎那,我跳了出去。

我知道進入光區的壞處、知道受傷的風險、知道出手的時機糟透了,唯一不知道我這樣做有甚麼作用。

但我就是想要救他們。

可是幻想中的劇本:二人中刀受傷甚至身亡、我中刀受傷甚至身亡、我令敵人奇蹟地受傷甚至身亡,都一一沒有應驗。。

我在半空時被人踹了一腳,撞上氣門叫我喘不過氣來。

大漢的刀半空停下。

他的刀鋒旁邊,有一個滅聲器。

噍──大漢倒地。

「仲用刀?」阿尼木竊笑道。

大漢雙眼還未趕得及閉上,已多了一隻紅眼睛在額頭。

「走──走呀!」二人連爬帶跳地逃跑,沒入黑暗中。

阿尼木得意地吹吹槍管,作勢瞄準兩人又笑著袋起手槍。

「呀哈──」我好不容易才吸入一口空氣,喘著氣問道:「點解……」

「點解……我係度?」阿尼木調皮地,嘿嘿笑道:「想睇吓有無嘢搶,順便確保我嘅隊友唔好做傻事。」

「我只係想……」

「徒手接嗰把刀?」

語塞。

的確是。愚笨至極。

我一時無話,甚麼字眼都吐不到出來。

「我勸你都係唔好太好管閒事,即使你係我隊友,都幫唔到你幾多次。」阿尼木將大漢的屍體小心翼翼地移離光區,靠著滲出的餘光將其洗劫一圈,邊說:「我要提醒你,呢度係無道德底線。」

他輕輕揮手,退到黑暗中。

說的話,正是我想跟蘇昕說的。

我拾起遺下的英雄模型,放到腳下奮力踩碎了。



時代已變。

由以物易物變為武力至上,三日滄海桑田,原以為抓得住變化的尾巴,卻捕風捉影,早已無聲逃之夭夭。

萬幸的,別人剛拿著等級一的兵器,我們已經擁有等級十,差距還可能會愈拉愈遠。

難易度變為簡單。

只要安份守己,順從計劃,也許真的能離開……嗎?

我在黑暗中躺下,天上再無刺眼光線,沒有照得頭昏腦漲。

伸出手,只有黑暗。

黑暗得連自己都再看不見。

到底我是誰。




------
我不斷咳嗽,拼命呼吸,大口地補充差點離我而去的空氣。

三個身穿軍服的皆倒地。

面前是一個光頭男人的背影,剛從一具乏魂返術的頭顱拔出劍來。

老伍曾介紹過,他是脾氣古怪的劍神石沖。

「阿沖你瘋了麼!怎可以殺軍隊的人?」老伍慌張地急道。

「我的傷好了。」石沖望也沒望老伍,只是陶醉地觀察他的劍,全劍赤色且極為纖幼,揮劍時破空之聲直接讓人聽到空氣在流動。他忽爾一撒,劍甫離開指尖旋即變為一灘血水。

「我可不想現在死呢!你忘記了為啥進來對吧?你想死!你想死嗎?」老伍怒道。

「他快死。」石沖盯著貢丸道。
貢丸比我還要喘過十倍,臉上皮膚都燒傷了,躺在地上狀甚痛苦。

「媽的。」老伍擦擦雙手冒起青光,走過去扶起貢丸,可是他太重唯有向我求援:「傻仔來幫我一下!」

「不如走吧。」還剩最後的一個囚犯,我記得他叫阿熊,頂著一刀切的齊陰髮型,沒甚麼表情的。他手上拿著軍官口袋的鑰匙。

「瘋了嗎?越獄是必死無疑!」老伍壓著聲音激動地叫道。

「晚一點他們發現三個獄兵不見了,我們都是必死無疑。」阿熊淡淡地道。

「好。」石沖說畢搶過鑰匙,開門出去。

「給我回來!喂,石沖……媽的!傻仔幫我!」老伍與我提著貢丸,萬般不情願地一同尾隨著石沖。

水滴聲。

閘外略為比監牢光一點,路況曲折迂迴不斷向上,我們以潛行方式行進,經過十多個監牢,在頭的石沖一人殺了三十多個看守者,起手動作我一次都沒有看到。但因為貢丸的關係我們行進得仍甚為緩慢,加上地形全圖無人知曉,我打從心底不認為可以逃得掉。

絲絲香氣。

良久,越過一扇門,步入直路,走了五分鐘都還未見盡頭,而且感覺上兩邊牆壁愈收愈窄。

「我快不行了,他奶奶的……」老伍上氣不接下氣的道,我倆滿頭大汗,體力消耗得很快,貢丸重死了,這裡又悶又熱,還要抬著百斤肥肉真要命。

我說:「係咪行錯路?」除了精力透支以外,力氣好像慢慢流失掉。

「只有一條路,錯不了。」阿熊道。

「愈來愈甜。」石沖驀地停下來,莫名地道。的確不知從何時起一陣棉花糖氣味傳來,此刻愈漸濃烈。

「幹……不用讀心都知道……」貢丸迷迷糊糊地道。

我們跟住停下腳步,驟然隆隆作響,才發覺牆壁真的向我們推來,去勢突然加劇,依著這個速度大約數秒後我們就會被壓扁了!

阿熊陡然醒悟,雙手合十,藍霧自他身體激湧而出,將我們五人都包圍著,從霧內看出去並沒有推進的石壁,只見一片灰銀,紫氣瀰漫。

「若不是機關,」阿熊雙掌合得更緊,道:「就是幻象。」

藍霧將紫氣慢慢逼開,才發現我們被困於一個金屬製的正方體內,紫氣正從邊緣位置由外滲進來。石沖橫劍直斬,將整個正方體十字破開,金屬板塊應聲倒下,連同附近不知甚麼時候存在的玻璃管道一同震碎,紫氣亦隨即散去。

「不錯啊。」

脫離幻覺返回真實,第一個景象是近百人的軍隊,被距離五十米外無數槍管指著。

我們後方是一道高聳不見頂的石牆。

這是死囚受槍刑的場景。
2020-10-10 13:43:39
咁快就要死啦主角
2020-10-10 13:51:07
樓豬插敘回憶黎
2020-10-12 01:49:34
樓豬幾日唔po文得咁少唔夠喉wor
2020-10-12 07:05:35
空手入白刃大師
2020-10-13 23:23:11
我開始有啲睇唔明
我智商太低
樓主加油 早日揭開謎底
2020-10-14 18:07:29
戰事一觸即發,槍鳴之聲此起彼落,血劍破空射出,兩者相撞並互相抵消,血劍威力不再勢如破竹,反之擋下一彈馬上穩住又接下一彈。

百劍密集亂舞如繁星流動,宛若有生命般遊走,竟未曾與其他劍相撞,穿梭空氣間伏伏作響,準確無誤擋下每個攻擊。

劍尖之幼,子彈之細。

他皮膚冒出淡淡赤氣,視線穿過只見景象微微抖曲,淡淡波動,如遇熱浪的沙漠蜃景。

這個男人控制近百把劍,每一個細微動作、力度、去向,都在他的腦海中。

我聚精會神地觀察,生怕一旦有漏網之魚我都可以及時作出反應,可是根本沒有我出場的地方。

劍神,精準得恐怖。

石沖以雷霆萬鈞之勢幹掉了十多名軍人,槍聲仍沒有放緩的意思。他腳下的血轉為泊,臉上反之愈殺愈興喜。

怪風驟起,半空突然出現了一個黑點,急速擴大,帶著強橫的拉力將一切吸入過去,不論劍彈一律無所例外。

不具任何裝飾的黑球,看不穿望不透,內裡就是無盡的黑暗。

黑袍男雙手作半爪狀於胸前,盯著黑洞不動。

吸力愈趨強大,血劍不消一會所剩無幾,更開始有些軍人傳來慘叫,不單他們手上的槍械,身子也不敵拉扯到半空飛入黑暗。

無人知道黑洞另一方的景況,只知一碰到就會消失。

石沖雙劍插地穩著身子,我拾起一把血劍依樣葫蘆,我拉著老伍,他拉著阿熊,一個拖著一個勉強支撐。

忽爾黑球收縮,拉扯力悄然全無,卻變為烈風撲面。

「你的劍好像不夠用呢。」黑袍男說。

黑球猛漲,子彈血劍肉汁從內飛射而出發動無差別全方位攻擊,猶如萬箭齊發從天而降。

石沖大叫一聲,雙手探至自己心臟處抽出一把透著紅光的巨劍,光是劍身近乎兩米長半米寬,右手握劍一揮,生成一道巨型衝擊波撞向黑洞,所觸之物皆化為灰燼。

劍氣與黑洞相會,閃出強光與一聲巨響,竟爆炸起來。

我忙著接過遺漏的血劍及子彈,一道又一道的強勁衝擊力撞上指頭,跟我的骨骼角力交勁,雙手血肉愈織模糊,但身後的他們總算沒有大礙。

「哈哈哈哈──」石沖渾身是血,笑得更是猙獰,道:「還有什麼,一併拿出來!」

黑袍男手上拿著一個黑色的盾牌抵禦劍雨,沉實的黑色,與黑球同出一轍。
身旁的軍隊死的死、傷的傷,他的眼球也沒轉一下。

「我知道了,你很強。不過是時候告一段落。」

他身後不知何時多了一座炮台,話未說完火引先燃。

「來吧──!」石沖放聲凜凜叫喊,對流血毫不在意。

「不要──」老伍大喝未完,呯聲巨響,巨型炮彈臨至。

石沖巨劍由上而下斬去,直接將炮彈一分為二,彈頭穿破之際立時爆出黑煙,將我們重重籠罩。

黑煙濃得伸手不見五指,強烈的燻味嗆得我呼吸困難,眼皮亦瞬間變得沉重無比。

「啊──小心!」

「捉人。」

「你給我停下來……」

「捉到的,全都給我照最少三日。」

伴隨一陣急促的腳步與刺破之聲,我失去意識。

閉眼間,石沖的叫喊。
哀嚎。
吼叫……
2020-10-14 22:28:05
照最少三日
2020-10-15 13:48:49
好好奇男主超能力係咩 quicksilver?
定只係垃圾強化身體能力
2020-10-17 00:05:05
化為耳嗚。

我來到這裡之後,發得最長的一個夢。

是沒有光的關係嗎?

那零散碎落的夢,一次又一次令我質疑甚麼是真實。

甚麼是我。

我是甚麼。

我輕靠明處,手指上的痂班紅印,訴說經歷絕非虛構。
卷起衣袖,兩手手腕傷口雖癒合卻隱隱作痛,並排一起猶如同時畫上一筆,兩道可以連為一線的紅痕格外突出。

本是全沒留意,這個夢提醒我早已傷痕累累。

同時告訴我能力不止於此。

我望向紅字,時間已過去了三十多個小時。我緩步回到住所,杜數讓早己在旁邊等待。

「你係真人,定係分身?」我茫然道,忽然覺得好不真實。

「得返你一個未搞,快手。」他命令道,然後遞出手上的針筒,裡面載滿乳白色的液體。」

「呢支就係?」我道,心中多少總有不安。

「唔好當佢係神藥,最多只係恢復到你三成記憶,三成入面有無能力者嘅力量都係估估吓。不過即使無,你都要令到自己有返。」他正色地道,還是如斯討厭。

我推壓針管釋出空氣,深呼吸一口氣,對著前肘按下針筒。

沒有細想太多。
可能是因為剛才的夢。

若果這不是真實,就讓我不真實下去。

內裡的液體愈來愈少,我同時感覺到注射在血管裡的液體急速地往我的心臟流去,它並沒有甚麼儀式感讓你慢慢感受與細味變化,直接一巴掌的賞來。
我心跳得很快,忽爾天旋地轉,這不過是十多秒的事。

手腕的傷口頓時劇痛,好比一隻兇猛的狼用牙齒不斷從內掙扎,咬破你的皮膚,搶住出生的感覺。

這個比喻有點奇怪,但看著前臂皮膚凸凹蠕動,不禁幻想有甚麼生物要出來的噁心感。

我記得了。

我跪下來痛苦地嚎叫,從左右手傷口處各伸出一柄黑色短刃。

於我體內,與我合而為一的袖劍。

「噢?」杜數讓有點驚訝,向我道:「你嘅能力都幾有趣。你本身係殺手?」

大汗淋漓。

念動之處,黑刃縮回體內痛得我再次亂叫,我望著重新流血的傷口,沒力氣去抹走嘴邊的口水,道:「唔係……我只係一個普通人。」

「嘿。」杜數讓冷笑道:「你抖吓。」說畢轉身打算離去。

「我記得你係邊個。」我喘著氣道,歪著頸用衣襟抹去臉上的汗水。

他回過頭來。

「被譽為天才,九歲攻讀美國大學嘅神童,鳥松藥廠繼承人。我有無記錯?」

「睇嚟你嗰三成記憶力,記埋啲嘢都好無謂。」

「我有讀過你嘅新聞,九歲人已經出白頭髮,咁細個去到美國學府,突然一日失蹤,咁特別好難唔記得你。」

「你最好都係……」他話未講完,倏地傳來震耳欲聾的警報聲,遠處紅色光柱閃現不停,好像走馬燈般追隨著一個人。

然後突然全部,是全.部.燈都一同閃爍半秒,然後在我面前豎立一道白光,籠罩著杜數讓。

聲音與眼前的景象突如其來,我恍神地望著同樣吃驚的杜數讓,未待我們反應得及行動,他頭頂的燈瞬間變為紅色。

憑空出現的一片紅,鮮豔奪目,卻捲起強烈的壓迫感。

頭一次,看到杜數讓的臉孔出現恐懼。

他既驚且恐,發了瘋似的狂奔,紅光閃動窮追不捨。我跟隨著他,腦袋只是一片空白,抬頭一望,十道紅光閃動,所移之處正匯集至一個地方。

他停下腳步,望著其餘站在紅光底下的杜數讓。

十個一模一樣的小伙子。
2020-10-17 10:36:37
杜仔mola
2020-10-17 22:38:15
附近還有幾個光區,包括有數個趕來看過究竟的觀眾,還有四個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

阿尼木也在其中一個杜數讓身旁。

「點解……有咁多個佢嘅?」其中一個人驚道。

「又係嗰班人呀……我哋小心啲。」另一人小聲說道。

「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杜數讓猛然大叫,十個人分不清誰真誰假,竟一同跑到高大男子處亂打,旁人看著無不驚訝,不論身型、技巧、力量,完全是以卵擊石。

我亦大惑不解。

杜數讓拳不到位用腳,腳擋下來用頭,頭施不了力用牙,拚命用盡全身力氣奮戰,加上以十對四,勉強令壯漢們吃一點苦頭。

可是我不明白,為甚麼他會做到這個地步。
完全失去理性。
發瘋了。

是絕境的模樣。

紅光跟住移動,血腥地上演一場廝殺。

「停呀白痴仔!」背心壯漢喝道,左手被他四肢夾緊熊抱,煩躁得猛地奮力往地下揮擊,杜數讓頭骨直撞地上,接二連三重覆數遍。

「食屎啦!」本來因腿部受傷坐在地上的壯漢大罵,然後揮動手上的西瓜刀,將另一杜數讓的身體刺穿。

「殺人呀!快啲走啦!」不知誰道。

杜數讓慘叫,臉容扭曲,卻沒有放軟手腳反之無懼地進攻。

「好煩呀!」

「同我死埋一邊!」

頭頂的時鐘,頓時變為全紅燈牌。

紅光一暗,他們上方黑影蓋頂,一個身影從天而降,把其中兩個杜數讓踏得支離破碎,傳來清脆的卡喇卡喇。

淒厲的痛嚎中,出現一頭人馬。

空氣凝結了。

沒有人敢說話。

牠接近三米,整遍皮膚都是死灰沉沉,頭顱包了麻布不見五官,用鐵鏈牢牢地纏著,上身是極為精壯的男人身軀,下身則是四隻如假包換的馬腳,手上提著一柄大彎刀。

時……

人馬呼出一口氣,沒有多餘動作側身橫劈,入肉無聲已將一杜數讓剖開兩截。

「嘩呀呀呀──走呀!」壯漢們距離牠甚近,立即轉身逃跑,其他圍觀的人亦生怕成為下個對象,無不落荒哇哇而逃。

這一幕,顛覆了在場所有人的概念。

每個人拼命生存,為求自保用盡自己的方法才苦得溫飽,本以為調節好自己,準備習慣新世界的節奏,可以建立並尋求一個安穩之道。

盛載夢想的氣球。
好端端何來一根銀針?

不論吹得多大,幼幼的足以狠狠摧毀。

氣球本是球外人所賦予,不論你的彈性多強,再膨脹亦有框架。
針是球外人所擁有,氣球大得成為威脅,讓你洩氣絕不是問題。
它告訴你,在所謂公平的世界裡,它就是唯一的真理。
你只能順服規矩,否則滅亡。

人馬沒有追上任何人,行雲流水揮刀畫圈,清脆地兩下三下將杜數讓一一染紅,只剩下一個。

剩下一個,崩潰的杜數讓。

原是白色的襯衣已染血濕透,他臉上的是淚是汗是口水是鼻涕,誰也分不清楚;牙齒顫抖得格格作響,光是撐著身子站立已相當費力。

「唔好過嚟!」杜數讓歇斯底里叫道。

我隱約看到蘇昕的身影,腳步躊躇。

人馬腳下微屈,如箭在弦。

「我要你哋知道──
你哋係我身上乜都得唔到!」

杜數讓握著短刀,橫頸自刎。

他的目光,似有還無的望向我,盡是絕望。

帶著他永遠嘲笑著世界愚笨的冷笑,倒地。

為甚麼?

為甚麼?為甚麼?為甚麼?為甚麼?為甚麼?為甚麼?

人馬上前再補一刀,平滑地切開他的頭骨,血如流心液體擴散,腥且濃稠。

牠收下彎刀,奮力往上跳,腳靠著紅光邊緣的無形牆壁借力,彈跳數次直達上方,光漸暗熄滅。

所有的紅色,都隨即消失。

只剩下餘光映照著杜數讓的屍體,還有充滿血腥味的空間,提醒著你這一切的真實。

這些都是你的分身,對吧?

我無力地跪倒在地。
2020-10-17 22:43:24
有驚世嘅智謀但係無足夠強大嘅武力都係無用
2020-10-18 00:30:48
杜數讓rip
2020-10-18 16:12:58
我搖頭,強擠出苦笑道:「我覺得無可能係假,紅光嘅出現唔止一束……我諗好大機會係分身呢一樣嘢俾「上面」知道咗,先會搵哂所有杜數讓出嚟。」

「我同意薯仔呀。」阿尼木道:「我記得全部燈閃咗一吓,可能就係你講嘅……搵嘅過程?」

「可能係。好彩我哋嗰陣無亂諗啲咩,如果唔係一曝光可能我哋都會被通緝。」我道。

「定係已經亂諗咗,曝咗光,『上面』掌握咗幾多都唔知。」阿尼木接道。

「連思想都可以控制……呢個世界到底發生咩事……我哋搞咗咁耐又為咗啲咩?連呢個人都死埋,我哋又可以做啲咩……」阿西灰心地喃喃自語,索性蹲下來不住拍打自己的頭。

本是看不順眼、互有芥蒂,這一刻已經隨風而去。

中間再多的磨擦、不滿,說到底敵不過死亡,終究我們始終是同一隊的伙伴。

杜數讓的死,看來對他們受了很大打擊,光是接受事實,心理上也需要一段時間復原。

「你好似唔太傷感?」阿尼木向我說。

「會傷心,只不過生死有命,都係要繼續行。」我淡然直說。

「啱,問題係點樣行。」他說:「本身佢係大佬,佢講咩就咩,咁之後點?」

我睨著他。

說實在的,發生這一堆事以後,我可不想現在解決這個問題。
但看來必須現在解決。

「你意思係?」

「一直都係佢出腦我出力,佢保證我有飽飯食我先無離開。你哋幾唔鍾意都好,佢就係呢隊嘅靈魂人物。」

「所以,你要走?定係……」

「唔好誤會,我無興趣擔大旗,但好似都無理由說服到我留低。」

「如果我係你,我會留低。」

「嗯?」

「你走咗就要重新搵過嘢食,而我哋啲肉仲係柴仔度,佢仲係我哋隊友,但你離開咗你就無資格再拎。」

「哈,你唔好同我嚟呢套。個白頭仔都死咗,我離隊就唔使遵你哋嘅規矩,殺埋你哋都仲得。」

「咁你即管試吓。」

沒有人料到我會如此說,竟一時無語。

我見識過阿尼木的身手,更被他踹了一腳,動作可是貨真價實的,無疑配得上他的高傲。

但我所尋回的記憶,我也不是弱者。

雖然還未驗證過恢復了沒有。

左臉乍然一痛,阿尼木直接往我打來,用拳頭作回應。我毫無準備,而且力度之大害我立時跌倒,險些連倒地保護頭部的反射動作也來不及。

躂躂輕輕的腳步聲欺近,腹部又中兩腿,我一擋著肚子他就攻擊我的頭,護頭就攻擊我的腹,只能卷著身子叫痛。

「做咩呀?唔好打呀!」蘇昕聞聲急道:「阿西,你快啲幫手分開佢哋啦!」

「我都想呀……我都見唔到佢哋!」阿西無奈地摸黑探道。

一片漆黑中,我甚麼都看不到。
但阿尼木的攻擊就像日光之下,清楚看著我的動作來揍。

「咁大口氣仲以為有咩特別。殺你哋幾個,子彈都慳返。」阿尼木道。雖然聲音極微,但我聽到他從身上抽出東西,磨擦衣服之聲。

不是槍,就是刀了。

我與失明無異,情急間只管伸出兩柄袖劍於半空亂畫,誤打誤撞竟架開他的刀刃。

「嗯?」阿尼木的語氣聽來有點錯愕:「能力?」
2020-10-19 02:07:31
死咗個有腦嘅
2020-10-20 10:54:53
不是。

我沒有說出口。

我強忍著痛楚站起來,對著聲源作好架式。

這才是我真正的能力。

體內一股被抑壓的能量如瀑布般湧現,心臟跳動極快,能量亦由此流至身體每一處,不絕竄動、衝撞。

電流圍繞我身子掠過,我頓時手腳充滿無窮的力量,視、嗅、觸等感觀亦隨即放大。

稱之為「煙火」的能力。

來者腳步碎碎,拳風澟澟。

黑暗仍吞噬我的視覺,但空氣的流動、聲音反映著他的動靜。
憑著這些,我能夠預判。
我看見了。

我低頭避過揮拳,阿尼木左手再一個虛晃,右手小刀突刺,我斜身閃去,他立時半空變招跟著我身體錯去,我旋即雙掌反按在地往後翻跟他拉開距離。他沒打算讓我喘息,箭步跟上,左右手拳劍迅速交替連攻,夾雜虛招動作卻一氣呵成,著著不留情面。

於黑暗中竟用假動作,絲毫沒有手軟。

我只管閃避,每次快碰到之際,都一一避過他所有攻勢。
二人雖看似節奏甚急,可是之間碰也還沒碰上。
我可是連汗毛也不想被他碰到。

只是太久沒活動,每蹬的一腳、每一個彎腰都比以前費勁,用上更多的力氣。
好比跳遠平常輕鬆跳到五六米,此刻用盡力氣都只有兩米的感覺。

他又一刺落空,我提腿打算將小刀踢走,他把刀拋至左手再刺,我猛然轉身避過之際伸出袖劍,稍為挪後,匆匆在他頸上劃下一道紅線。

帶巧合,亦狼狽。

但我碰到了。

阿尼木摸摸傷口,只滲出少量鮮血。

「生死搏鬥,」他說:「你留力等於侮辱緊我。」

「我淨係想證明俾你睇,我哋係有能力、有理由、值得你留低。」我邊解除能力,邊說:「阿尼木,再考慮吓。我哋幾個係呢度唯一嘅能力者,甚至乎掌握最多情報嘅團隊,同我哋一齊你都會有好處。」說畢我體內亂竄的氣流蕩然無存,霎時力氣全失,咳出一口血痰。

阿尼木打量手上的血,頓了一會,卒然將小刀飛向我,回過神來右臉已被淺淺的劃出血痕。

他淡然說:「當你無利用價值,我到時一定會殺咗你。」

呼。

即管耍帥耍嘴硬吧,我可不想打了。
2020-10-20 11:11:35
將感官能力放大嘅「煙火」
咁把袖劍唔係佢嘅能力 點得嚟呢
2020-10-21 18:31:31
吹水台自選台熱 門最 新手機台時事台政事台World體育台娛樂台動漫台Apps台遊戲台影視台講故台健康台感情台家庭台潮流台美容台上班台財經台房屋台飲食台旅遊台學術台校園台汽車台音樂台創意台硬件台電器台攝影台玩具台寵物台軟件台活動台電訊台直播台站務台黑 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