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家魔女對你施法,過咗呢條路之後,從此你唔再會夢起你前女友。開始你人生嘅一頁。」
「嘩家利麻糬。」我說。
當我再次張開眼,她正緊盯我,眼神跟剛才有一點點的不同,更加有亮麗,好像又帶着一絲絲的喜悅?我也不肯定。
「你嘅反應⋯⋯好聽話。」
「我不嬲都係一個好聽話嘅人。」我說。
「聽話嘅細路⋯⋯無糖食。」
「點解妳好似唔同咗咁?」
「有咩,邊度?」
「笑得好似⋯⋯開懷咗。」
「你幻覺啫。」她打了一下我的肩,徑自走遠。
「去邊呀?」
「跟住本小姐行就啱。」
斯城有一間圖書館特別出名,是因為圖形的設計,加上色彩斑爛的圖書,層層疊加,賞心悅目。
「嘩。」我驚嘆得叫出來,說:「如果香港都有啲咁嘅圖書館,我一定日日嚟。」
「你嚟到真係會睇書咩?」
「我應該會睇睇書嘅女仔。」我瞄了四周一眼,鎖定一個瑞典金髮女郎說:「例如呢個咁。」
「唔得,佢個鼻太高,太鷹,你一Kiss就會頂住。」
「咁嗰個呢?」
「個嘴太大,會一口就食咗你個嘴。」
「⋯⋯咁嗰個得啦掛,有氣質。」
「都唔得。」
「又點解呢,我覺得佢幾完美,無論身材同樣貌都太好,你追唔到。」
「⋯⋯我又無話要追!」
「忘記咗過去段感情,應該要開始新一段啦。」
「咁快?」
「唔快啦,如果你聽日死就唔會覺得快。」她說。
當提到個死字的時候,我的心不自覺揪了一下,像她說出一個禁忌,又不自然擔心她。
「咁妳講到咁,咁我應該追咩?」
「應該追返個同你差唔多文化背景,咁先有話題。最好唔好太高,夾返你身高,唔好太做作,但又唔好太悶,唔好太霸道,但又唔好太無意見,唔好太靚,但又唔好太醜。」
「嗯⋯⋯我完全諗唔到。」
「你點解會諗唔到,嗰個人就係你身邊。」她說。
我幾乎停止呼吸,心跳加速。
「係⋯⋯」
「無錯,就係牙膏!」她剎有介事地說:「只要你變咗Gay,你兩個就可以雙宿雙棲,牽手到白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