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家的旁邊住了一個美國人,聽聞他在美國是有名的音樂人,他養了一隻黑貓,叫小黑。這是我為牠取的名字,但牙膏不認同,認為牠有黑有白,應該叫湯圓才對。
黑貓的名字是孰湯圓還是小黑,就像東西教會的《和子說》爭議,這是一個到今天還未解決的問題。
但非常可惜,這是我寫的故事,所以牠只會叫小黑,唯一的名字。(牙膏如果不願意可以自己寫一個)
在外國養貓不像香港,主人多數會開門讓牠通山跑,小黑就會四處探險和結交好友,直到夜晚才斯斯然回家。
我們第一天來到這區居住,小黑已經嬌嗲的纏着我們,在我們腳邊磨來磨去,想要留下氣味,大概牠一生都沒有遇過什麼壞人,以致牠比一般的貓更外向。
搬進來這小屋已經第二天,先前說過屋主是一個慈祥的泰國老婆婆,雖然是泰國人,但卻非常關心香港 ,對香港的事異常關注,可能跟她年輕時來過香港有關。
但她有遺忘症,基本上說話的模式:
1.說25年前年輕威水史,全盛時期有10個人追
2.食飯
3. 問以下問題
「你們之前有沒有去佔中!」
「呃⋯⋯有。」我們回答。
對我們來說,說謊是我們的弱點,通常一定給發現,所以還是乖乖地投降才是正道。
其實我心裏有底,兩邊的陣營用字稍有不同,根據我的經驗,大多藍色陣營的人會用「佔中」二字,因為大多是汲取大公文匯等營養,用字自然也是順着他們的說話,而是黃的多數稱之雨傘運動。
「好,不說了。我很民主的,不說了。」她說。
但盲也看得出她是不高興。
當問完問題,又會開始循環。
4. 飲酒講瑞典生活
5. 忘了自己吃了飯,問老公為何不開飯
6. 說25年前年輕威水史,全盛時期有10個人追
基本上的點就是這樣不停重復,跟她說話最少要三小時才能離開。
好不容易逃出,回到房間,牙膏就問我出不出市中心,遊玩一番。
「我哋上次好快就去咗南部,都未睇清楚個城市?」
「當然好啦。」我說。
「使唔使叫你嗰個女仔?」他問。
「可以點叫佢嚟?」
「我點知呀,呢啲嘢你諗啦,想追人又唔係我。」
「無人想追佢。」我說。
思索一段時間後,我決定把小黑的相片寄給她,然後說:「其實瑞典是有貓。」
斯德哥爾摩當然沒有譚仔三哥,它比Malmö比繁華,甚至在北歐五國之中的城市也是數一數二。當然,你可以說她比香港還有一段距離,只不過如果繁榮盛世是壓窄無數人的健康和時間換來的話,這種好像才是合乎中道的生活。
九月的天氣帶點涼意,盛夏卻是仿如香港的秋天,帶點秋意漸濃,我們約在市中心的咖啡廳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