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陽的映照下,我把剛才的問題直接問她,反正我本來就不懂回應她的質問,這樣以攻為守也好。
「生命的意義,是否在於找一個人共偕到老?」
過了一會,她就回覆我。(起碼對比香港的朋友她的回應是快速,因為他們大部份都正在睡覺。)
「韶華如風飄忽聚散,像吹縐一片湖裡水
年華如水沖擊石塊,」
我完全不明白她在寫什麼,什麼時間、水,根本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好不好?果然是高層次一點的女生。
當然,你不明白的東西,只有兩個選擇,就是直接問她,但我不想讓她覺得我是低能,這只有另一個選擇。
就是,裝.懂!
「那妳呢?」
再次以退為守,我真是一個守戰的天才,如果誕生古代,恐朱文正也是我的部將而已。
結果她的回覆我差點暈掉。
「我的答案就在這裏。」
更加搞不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最後一天留在Malmö,我們買了幾份禮物送給法國妹和屋友、屋主,反正同住過也是萍水相逢,他們倒也驚訝我們為什麼會買禮物,覺得太客氣。
只是在外國,盡一下香港人的熱情也不是一件壞事,為香港人這個招牌爭取好名聲是我們的本份,說不定他們哪一天又會幫助下一個香港人。
早餐我們終於第一次嘗試買超市中沙律吧的自助沙律,其實質素我覺得還可以,不過我們太肚餓,一下子買了七十多塊錢沙律,有點過份。
也在早上,我才查到那個女生說的兩句,是per se的《逝水如斯》的歌詞。這是我第一次接觸這個組合,感覺是挺特別。
就乘着火車回到斯德哥爾摩,在火車的路途中,牙膏說:「記得我哋嘅懲罰呀!」
「得啦。」
朋友遊戲輸了,牙膏的懲罰是他選一個地方去,而洗費是我包的。
而未來的事,也讓我在意想不到的幻想中發生,包括跟那個奇怪的女生見面。
當時的我,只是聽着她說的per se的歌,靜靜地看着沿途風光,隨風把我緩緩帶回斯城。
長途萬里花連綿,盛開每個夏天
年華如輕煙燻淚眼,像暴雨匆匆過雲去
消失於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