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藍
2017-01-13 05:35:24
跟她接完吻之後,我才感到害羞起來,整個人盪得像被火燒一樣,自己的心臟也快要從胸腔裡跳出來。
由於這裡被樹包圍著,漆黑一片因此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從她因害羞而產生的身體聳動可以得知她跟我一樣都極之難為情。
到底剛才發生什麼事,是魔鬼附身還是大腦短路?竟然驅使我去奪走一個少女的初吻!
如果貞子不是靈體的話,我應該老早就被關進牢裡去。
神啊,求你寬恕我所犯的罪,潔淨我的靈,使我重新有正直的心!
我在心裡不斷的懺悔著。
過了一會兒之後,貞子輕輕的捉住我的衣角,用幾乎快聽不見的聲音對著我說:
「も…も…」
我的心情還未回復過來,結結巴巴的問她:
「何…何を言…っている…?」(你…你在說…什麼…?)
她捉住我的衣角的手緊了起來,仿佛想將我的衣角給扯下來一樣。
頓了一陣之後,她低聲輕喘的說:
「もうい…」
「もうい…っ…」
「…もうい…っかい…」
(…再來多…一次…)
轟—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這句話如雷擊一樣使我全身有一股觸電的感覺,仿佛有股電流經過我的背脊直衝腦門,快速轉了一圈之後再沖散到其餘部位,簡直是幾乎窒息,本來已經跳得很快的心臟再度加速著,我開始害怕心臟會負荷不來。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能讓她空等著我,她現在一定比我更加難為情!
稍稍平服了一點之後,我慢慢的把手放在她的頭後面,我的手立即感到一陣微微的顫抖。
我硬著頭皮將臉慢慢的靠近,再將唇緊緊的貼在她的嘴唇—
時間停止了流動—
……
……
……
回到房間之後,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時,一打開門裡便看見裡面有三個熟悉的身影—治銘、家寶哥和潛艇,他們仍玩著手機遊戲。
治銘看了我一眼,漫不經心的問道:
「返黎啊?」
我還未回答的時候,他又再看了我一眼,然後把目光落在貞子身上。
治銘察覺到貞子的臉上掛著一個幸福的笑容,而且還緊緊的挽著我的手,於是看著我曖昧的問道:
「頭先去左邊度?」
我迴避他的視線,臉卻不爭氣的漲紅。
「去左行街咋嘛—」我裝作平常的說。
「真係咁簡單?」他賊賊的笑著。
「唔信就唔好信!」
「信你信你…係喎,窗簾布呢!」
「唔記得左買,下次出去先買。」
「有冇搞錯啊,無窗簾布聽朝實俾陽光曬到醒啦!」
「最多咪掛返原本張窗簾布上去,仲抗電磁波添啊。」
然後我對著坐在床上家寶哥和潛艇說:
「你地仲未走?尋晚因為治銘同個保安熟,你地兩個先可以屈一晚蛇咋。」
「我地打多陣就走架啦。」家寶哥說。
「放心,我地今晚唔會再霸住你張床!」潛艇說。
「又唔係話趕你地走…你地尋晚救左我我係應該好好報答你地,不過始終…」
「明架啦研哥,唔好講呢D衰野,我地好快會走,唔會令你地難做。」潛艇又說。
「你地今日醒左之後有冇邊度唔舒服?」我岔開話題問道。
「冇啊。」他們同時回答。
「不過點解研哥你會俾拎D電子設備既人追殺?」潛艇問道。
「仲有,我暈低之前好似見到有個衝擊波係你後面發射出去。」潛艇補充道。
我吞了一口口水,心念急轉,思考著該如何回答才好。
這時,家寶哥皺著眉對潛艇說:
「你問咁多做咩?研哥咁打得,徒手點傷到佢啊?仲有你打少D丁啦,出現幻覺啦。」
「係…」潛艇帶點失落的說。
我苦笑著,心中有點過意不去。
他們在房間逗留到晚上十一時半便離去,我本來打算把他們送到火車站,但他們堅持不需要,我只好把他們送到電梯口便回到房間去。
關上門之後,我躺在床上滑著手機,貞子則抱著地縛貓布偶坐在床邊。
坐在書桌前的治銘突然對著貞子問道:
「Sadako BB,頭先阿研帶左你去邊?」
貞子立即臉紅一片,沒有回答。
我坐了起來,對著治銘說:
「點啊…」
「我唔係同緊你講野。」他不客氣地說。
他又再問貞子:
「Sadako BB,阿研係咪對你做衰野…?」
貞子連忙道:
「いいえ—」(沒有—)
治銘又再問道:
「真係冇?你地好可疑喎…」
正當貞子不知所措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重重的拍門聲。
「研哥!!!」
門外的人大叫著。
治銘馬上站了起身把門打開,發現門外站著的原來是家寶哥,他旁邊的是潛艇。
「發生咩事?」治銘急急問道。
「尋晚追殺研哥果班人企左係樓下條馬路度。」
「咩話?!」治銘驚訝的問道。
我先是怔了一怔,但之後變得十分冷靜。
他們的裝備已經對貞子無效,我何必怕他們?我心想著。
我下了床,從背包取出電磁波屏蔽布打算應戰。
「多個人多分力,我都要幫手。」治銘說。
「我地兩個都要幫手!」門外的家寶哥和潛艇異口齊聲道。
「我一個人搞得掂架喎。」我說。
「唔怕一萬,只怕萬一,如果出左事你會後悔一世。」治銘說。
「係囉,俾我地幫手啦,最多咪係度訓多一晚。」家寶哥說。
「又可以打多一日機。」潛艇興奮地說。
「打咩機啊!認真啊!」家寶哥訓斥道。
「好啦好啦,一陣暈低唔好怪我。」我沒好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