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藍
2017-01-09 01:23:23
我心念急轉,突然想到治銘,但馬上便知道行不通,因為錄影帶現在被藏在中大裡,如果把他叫過來,錄影帶就無人看管。
錄影帶是貞子的棲身之所,錄影帶出事的話貞子不會幸免。
然後,我又想到MK三人組。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裡?我二話不說立即撥電話給家寶哥。
電話馬上便接通,傳來家寶哥有點驚奇的聲音:
「研哥?你搵我做咩啊?」
「有事要搵你幫手,你地依家係邊?」我緊張的道。
「我同潛艇兩個人行緊旺角啊。」他回答。
我喜形於色,說:
「你地依家趕過黎深水埗得唔得?我俾人包圍住。」
「有D咁既事?豈有此理!我同潛艇即到!」家寶哥憤怒地說。
「我依家匿埋左係深水埗福華街一間叫做月月酒店既時鐘酒店裡面,105號房。」我說。
「無問題,我地15分鐘後到。」
「黎之前撳一撳錢,我無錢俾房租,一陣俾返你。」我難為情地說。
「好啊,無問題。」
「仲有,唔好同時鐘酒店外面D人有任何眼神交神。」我加重語氣的道。
「得,收到。」
掛斷電話之後我心急如焚地在房間裡面不停踱步,同時又十分害怕組織的人破門而入,外面稍有一點動靜就非常緊張。
過了大概二十分鐘,我便聽到門外傳來了腳步聲,我立刻屏住了呼吸,不敢有絲毫動作。
是誰?是家寶哥嗎?
一會兒之後,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
「研哥,係我啊。」門外的家寶哥壓低聲音地說。
我大鬆一口氣,戰戰兢兢地將門打開,讓家寶哥和潛艇進到房間之後重新把門鎖上。
他們進來了之後,窄小的雙人套房變得有點擁擠,我低聲的問他們:
「外面係咪好多人?」
「係,樓下大概有五個人。」
其餘的人應該守在後門,我心想著。
我沒有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他們,只告訴他們外面的人是來抓我的,然後拜託了他們出去替我買一些東西回來,他們沒有過問就出去了。
他們出去的時候順道替我續了房間時間,讓我可以一直待到明天早上才走。
房間裡只剩下我跟貞子,她靜靜地坐在床邊,不時把目光投向我,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隨著時間流逝,他們已經走了快一個小時了,時間已經是晚上八時,我開始擔心他們是否被組織的人給抓住。
正當我想撥電話給家寶哥的時候,門外便響起兩下敲門聲。
我走到門後,輕聲的問:
「邊個?」
「家寶啊。」門外的人低聲的說。
他們進來之後,潛艇將一袋東西遞了給我,客氣地問:
「研哥你睇下D野齊唔齊?」
我趕緊的接過那袋東西之後朝裡面看了一會,心情登時像如釋重負般放鬆下來。
「你地真係幫上左大忙,唔知道點多謝你地先好。」我感激地說。
「研哥唔好講呢D野,尋日你先幫我地出返一大啖氣。」家寶哥說。
「係啊,冇你係度既話,肥蟲一定唔肯道歉囉。」潛艇說。
我將手放在他們的肩膀上,感激之情溢於表面。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我埋首於桌子前製作裝備,貞子站在我旁邊默默的陪伴著我,家寶哥和潛艇則躺在床上靜靜的滑手機。
直到晚上十時多,我終於把電磁波屏蔽面板給造好了,那是一塊1.5米高、1米寬的巨大長方形木板。
巨大木板由多塊小木板用鐵片合併而成,前方有多層電磁波屏蔽漿料以及EMI導電泡棉襯料等等,後方則有兩個並排的金屬握柄,用強力膠固定在木板上面。
一切準備就緒,然後我跟家寶哥他們商討作戰策略。
十五分鐘之後,我把棒球棍插在背包再將背包背上,隨即拿著屏蔽面板跟家寶哥他們靜悄悄地離開房間,一直走到時鐘酒店的門口才停下。
我跟他們打了一個眼色,他們點頭之後便慢慢的走下樓梯,我跟在他們的後面,貞子則站在我們的最後面。
我們從三樓走到一樓,在一樓的樓梯轉角之前停了下來。
一旦走過這個轉角位置,門口站著的人就能看到我們。
家寶哥他們對我比了一個OK手勢,我點了點頭以後他們就裝作從容的走過轉角,慢慢的走下樓梯,我藏在樓梯的轉角後面屏息靜氣,整個手心都是冷汗。
只聽見他們一邊下樓梯一邊聊天,家寶哥說:
「頭先果局其實差D贏。」
「贏鬼到咩,對面隊有個神狙係度,我次次都俾佢爆頭死。」潛艇無奈地說。
「其實會唔會係外掛狗?」家寶哥問道。
「唔會掛,前果排先BAN完幾萬個外掛玩家,仲敢用?」潛艇懷疑的道。
他們說著說著,腳步聲變得愈來愈小。
「唔係呢,無理由勁到咁,不如一陣睇返DEMO。」家寶哥建議道。
「都冇錄低,點-睇-啊?」潛艇把最後的三個字放慢來說。
我身子大震,心臟劇烈的跳動!
代表作戰開始的三個關鍵字!
話音剛落,我立即持著屏蔽面板掠出樓梯轉角往下衝!
只看見門口一陣聳動,家寶哥和潛艇將三、四個組織的人緊緊抱住,我繼續的往下衝,忽地,兩個身影擋在門口,他們一人的手肘固定著一個盒形物體,盒形物體伸出三條長約一米的棒狀天線,就像X戰警狼人的爪子一樣;另一個人則拿著一個碟形天線,正正的向著我後方的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