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影隨即出現在鏡頭裡面,但我的旁邊卻空空如也,就好像是我自己一個人在拍照似的。
但貞子可能只是想體驗一下拍貼紙相,所以我沒有在意這件事。
首先要選擇背景,我隨便的選了一個少女風的背景,反正最重要的是我跟貞子。
接著就到選擇圖案的界面,我開口問她:
「どんなパターンを挿入したいですか?」(你想加什麼圖案?)
我問完她之後,她凝視著顯示屏,十分認真的在考慮。
「これ。」(這個。)
她指著一個櫻桃圖案,跟著我就把櫻桃圖案拉進了貼紙相裡面。
「これ。」(這個。)
她之後又指著一個魚的圖案。
我把魚的圖案都加入進貼紙相之後,擅自的再將一個心形圖案也拖進照片裡。
她看見之後沒有說話,只是雪白的臉上隱隱有淡淡紅暈。
接下來就是用觸控筆在照片上面寫字或者畫畫,我又問她:
「何を描きたいのですか?」(你想在上面畫什麼?)
她輕輕的用手抵住了下巴,想了好一會兒,難為情地回答:
「わからない。」(我不知道欸—)
這時我提議不如寫上今天的日期,她微微的點頭,我寫完「2016-11-11」之後按下了確認,顯示屏隨即開始倒數。
我連忙問她:
「じゅんびいい?」(準備好了嗎?)
她有點不知所措,似乎不知道應該擺出什麼姿勢。
不過這也合理,相機在60年代的日本鄉村並不常見,她可能很少拍照的經驗。
眼見只剩下6秒時間,我二話不說的把手搭在她柔軟的肩膀上,再把臉貼著她燙燙的臉。
時間還有3秒,我舉起了「Yeah」的手勢,她看一看我,然後也跟著我舉起「Yeah」的手勢。
就這樣,我們第一張合照就被拍下了。
我們換了姿勢和表情又拍了幾張相之後,貼紙相機就開始載入我們拍下的所有照片,讓我們選擇要哪一張。
正當我以為每一張貼紙相都是我一個人的照片的時候,顯示屏出現的每一張照片竟然都有貞子的身影!
她在照片裡的姿勢和表情都跟剛才一樣,就像相機把她拍了下來一樣。
我不禁大吃一驚,目瞪口呆地看著貼紙相機的顯示屏。
過了片刻我才回過神來,問她:
「どちらがいいですか?」(你覺得哪張比較好?)
她掛著一個失落的表情,問道:
「すべてを持つことができませんか?」(不能全部都要嗎?)
我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回答她:
「いいですよ。」(可以喔—)
我向她解釋所有照片都會被印出來,只是其中一張會放大,所以要選擇放大哪一張。
她回復高興的心情,微微笑著跟我說:
「あなたが決めて—」(你決定吧—)
我站在貼紙相機想了一會兒,最後選了我們第一張拍下的照片。
然後貼紙相機就開始把貼紙相打印出來,貞子蹲了下來,默默的凝視著貼紙相的出口,等待照片出來。
我也蹲了下來,陪她一起見證住貼紙相的誕生。
不到三十秒,一張大概A5大小的未經裁剪過的貼紙相從出口掉了出來,上面密密麻麻的排列著我們所有的照片,每一張都能看見貞子。
我拿著貼紙相站起身,她隨即緊緊的挽住了我的手,臉上盡是盈盈的笑意,瞬間將我整個人都溶化掉。
我害羞的移開視線,連忙地將貼紙相放進背包裡去,然後拿著剛才夾到的地縛貓布偶跟她離開了夢幻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