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藍
2017-01-09 18:07:57
我快速的環視周圍,只見組織的裝備掉了在地上,包括碟形天線、吸收天線和放在手推車上面的巨大黑色立方體電磁波容器。
我把屏蔽面板放到一邊,握著從背包取出來的棒球棍將地上的東西狠狠砸爛,這樣一來,就算我沒有屏蔽面板也不用怕他們。
但那個像超長爪子的特制吸收天線沒有被破壞掉,而是被我拆成散件放進了背包,再被我帶走。
我再將巨大容器從手推車上面移走,將家寶哥和潛艇放了上去,然後再把屏蔽面板都一併放在手推車上面。
趁還未有人經過,我趕緊推著手推車離開那裡,心裡盡是對家寶哥他們的歉意。
由於我推著兩個人,行為十分注目,因此有不少途人把目光落在我的身上,但我沒有理會,一直把車子推到一個人跡稀少的公園才停下。
只是,離開現場的途中,我遇上一個令我十分在意的人。
那時我在昏暗的後巷裡面推著手推車,一個身型十分高挑的男人迎面走來,那個人上身穿著一件卡其色的Burberry乾濕褸,下身則是修腳西褲,個子比六呎的治銘還要再高半個頭,四肢十分修長。
他始終沒有將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我擦過他身邊的時候不禁抬起頭去看他。
街邊路燈照入後巷的微弱光線之下,我看清楚了他的樣子,他一頭白髮之下是一張極之俊美的臉蛋,戴著一副黑色粗框眼鏡的他皮膚異常的白晢,只是雙眼空洞無神,樣子像十天沒有睡覺般疲憊。
他的手上還提著一個公事包大小的鋁合金箱子,不知道裡面在放著什麼。
我從他身邊擦過之後便沒有再看他,只是那人散發出一股很危險的氣息,令我久久未能釋懷,腦海一直出現他的身影。
我把車子推到一個沒有人的公園之後,立即用手機召了一架計程車。不到十分鐘車就到了,我將家寶哥他們搬上後座,自己則坐在了駕駛座旁邊,因為位子不夠,所以貞子也坐了在後面。
車子開了一段時間之後,我撥了電話給治銘。
「喂?」我說。
「阿研,你果邊搞成點?係咪已經離開左時鐘酒店?」治銘緊張的問道。
剛才製作裝備的時候有跟治銘通過電話,所以他大致知道我什麼情況。
「嗯,我依家坐緊的士返中大,帶埋家寶哥同潛艇。」
「佢地無事吖嘛?」治銘擔心的問道。
「無事,不過暈低左,所以我諗住帶佢地返宿舍先。」
「好啊,你依家到邊?」
我朝窗外一看,然後緩緩地說:
「我依家係青沙公路。」
「咁我五分鐘之後落去接你地。」
「好,唔該哂你。」我感謝的說。
用了大概三十分鐘我們才回到中大,期間家寶哥他們一直昏迷著,嘴角還流出口水來。
計程車在中大的巴士站前面停下,我下車的時候看見治銘正從遠方跑過來,接著他幫我把家寶哥扶回宿舍,而我則扶著潛艇同時拿著那塊屏蔽面板,回到宿舍之後我們兩人都累垮了,整件衣服都被汗濕。
回到房間之後,由於地方不足,他們兩人暫時的被我們丟到地上去,眼見他們像雜物一樣躺在地上,我心裡再次跟他們道歉。
這時已經是凌晨一時多,治銘把家寶哥扶回宿舍之後連澡也不洗倒頭就睡,而我則拿起毛巾離開房間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