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咩布林啊大老,拿破崙呀!哥布林綠色嫁。」
「係哥倫布啊。」一位碼頭休息的中年水手插嘴。
我跟王達尼都停止了爭吵,因為答案像確實是哥倫布。
「你咁醒目嘅?」王達尼問。
「我祖先同跟過哥倫布出船。」中年水手說。
「咁又吹到有啲大。」
「你兩個準備出海呀?」
「係啊,你唔識我哋?」
「唔識喎,好出名嫁?我平時都喺離島住,唔太清楚市區嘅嘢。」
「你行船好耐?」
「都幾耐,超過十年。」
「十年都死唔去,有冇咩趣聞啊?」
「你行船目的係咩?貿易定係離開香港……」
「出去其他地方睇睇,睇下有冇機會去下台灣買鳳梨酥,或者去馬尼拉睇下綁唔綁架到幾個工人姐姐返嚟。」王達尼開玩笑般說。
「我以前係跟雷穆剎。」中年水手說。
「雷穆剎?咩人嚟,個名殺氣咁重。」
「哈,你打算出海,但無聽過佢大名?」
「就係等你講咋嘛。」
「航海嘅探險家嚟講,以前佢算係最大規模、最成功一個,但佢原先唔係揸船,只係南區嘅專業拾荒者。」
「南區……港島南區?」我不禁皺眉。
「係啊,病者好多好危險嗰到,都係病毒爆發頭幾年嘅事……嗰時我同好多人一樣,都潛入南區執嘢搵食,喺南區嗰個倖存區到識咗佢,佢係唯一一個可以單人走入鴨脷洲嘅拾荒者,大家都幾敬佩佢。」
「南區有倖存區嫁咩?聽講過下,但真係未見過。」王達尼說。
「有,只係荒廢咗。」中年水手看上去好有閱歷。
「你叫咩名?」
「黃雙喜,啲人叫我雙喜。」
「咁你依家仲跟緊嗰件雷乜乜搵食?」王達尼延續話題。
「無啦,只係跟住嫁小漁船,每日出海捕下魚。」
「咁嗰個人呢?」
「已經無哂音訊,諗返起嗰陣都刺激。」
「講嚟聽下。」王達尼抽出一根煙遞給黃雙喜。
黃雙喜接過香煙,徐徐說出以前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