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份了!他們用醜聞卡炸爛樂壇!》

ko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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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oo 2025-07-05 20:28:51
阿Ken瞅著螢幕上那些跳來跳去的市場數據,得意得差點哼出小曲兒。這才哪兒到哪兒啊,真正的好戲,還在後頭等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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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工場那另一個犄角旮旯裡,阿哲正一門心思地擺弄著林詩雅給他設計的那套「心之律動」卡組。那專注的勁頭,簡直像是要把眼珠子都瞪出來似的。

這套卡組,那想法,簡直是把以前那些老掉牙的卡牌戰術全都給掀翻了。它不跟你硬碰硬地比誰的數值高,而是想搞點更玄乎的——讓用卡的人跟卡牌之間,產生點心靈感應,甚至啊,還能跟看熱鬧的觀眾也搞出點精神上的共鳴。嘖嘖,這想法,真是絕了。

阿哲小心翼翼地調著卡組裡頭那些核心的玩意兒。「UR-共鳴心弦」這張卡,那可是整套卡組的魂兒,必須得跟其他那些卡牌配得天衣無縫才行。每一張輔助卡怎麼選,每一個技能怎麼搭,都得圍著這個大目標轉,一點都不能含糊。

「情感能量的流動…」阿哲嘴裡頭小聲嘀咕著,眼睛裡頭閃著一股子專注的光。他能感覺到,這套卡組裡頭,藏著一股子不得了的力量,那玩意兒,可不是什麼數據、算法能算出來的,那是人最純粹的感情,在虛擬世界裡的投影。

不過啊,想駕馭這股子力量,可不是件容易的事。阿哲那共鳴指數,雖然高得嚇人,足足有99點,但他要想把「心之律動」這套卡組的精髓給吃透了,還得再往深裡頭理解、感悟才行。

他把眼睛閉上,試著去感受卡組裡頭每一張卡牌的「脾氣」。「SR-悲傷的迴響」那張卡,透著一股子淡淡的憂傷,簡直就像是下雨的晚上,有人獨自在那兒偷偷抹眼淚唱的歌;「R-憤怒的樂章」呢,燒著一股子熊熊的怒火,就像那些被欺負慘了的人,心裡頭憋著的那股子不服氣的勁兒;還有「N-希望的微光」,雖然瞅著不起眼,可那點光,卻能把最黑的夜都給照亮了。

這些卡牌,哪裡還像是打架用的傢伙事兒啊,簡直就是情感的載體。它們湊到一塊兒的時候,就能奏出一首能把人魂兒都給勾走的交響曲。

阿哲又想起林詩雅設計這套卡組時候的樣子。她那張臉白得跟紙似的,可眼神卻專注得很,那雙細得跟蔥白似的手指頭在全息鍵盤上跳來跳去,敲出來的每一行代碼,都裝滿了她對將來的盼頭,還有對愛情的執著。唉,這丫頭…

「詩雅…」阿哲輕輕地叫了一聲愛人的名字,心裡頭一下子就暖烘烘的。不管前頭的路有多難走,他都得用這套卡組,幫她把那個夢給圓了,創造一個更公平、更像樣的卡牌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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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娛樂總部,最頂上那間辦公室。

白金那傢伙,跟個幽靈似的站在落地窗前頭,瞅著腳底下那片燈火輝煌的城市。他臉上沒啥表情,跟戴了個假面具似的,可那眼睛裡頭,卻閃著一股子讓人發毛的凶光。

螢幕上,正放著那些關於交易所不正常波動的新聞。那些個所謂的「獨家爆料」、「內幕消息」,在他眼裡,簡直就跟跳樑小丑在那兒耍猴戲似的,不值一提。

「哼,跳樑小丑,以為這樣就能把我們給晃倒了?」白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聲音裡頭,全是輕蔑和嘲諷,好像別人都是傻子似的。

他轉過身,慢悠悠地走到辦公桌那兒,伸手按了桌上那個通訊器。

「給阿哲送份『大禮』過去,」白金的聲音,平靜得嚇人,簡直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死寂,「提醒提醒他,有些底線,是不能碰的。」

通訊器那頭,傳來一個畢恭畢敬的聲音:「明白,白金先生。需要準備什麼樣的『禮物』呢?」

「他最在乎的那個東西。」白金的眼睛裡頭,閃過一絲毫不掩飾的殘忍,「讓他好好清楚清楚,林詩雅那條小命,隨時都捏在咱們手心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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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鐘頭之後,阿哲那個加密通訊器,突然跟抽瘋似的震了起來。

他放下手裡頭的卡牌,眉頭皺得跟個疙瘩似的,瞅了眼訊息。螢幕上,是一個匿名發過來的數據包,連個屁字兒都沒說明。

阿哲心裡頭咯噔一下,猶豫了幾秒鐘,最後還是咬咬牙,點開了那個數據包。

螢幕「唰」的一下,就被一段影像給佔满了。畫面裡頭,林詩雅躺在一張慘白慘白的病床上,臉色白得跟鬼似的,額頭上全是細密的汗珠子。她整個身子都在不停地哆嗦,那樣子,簡直就像是在受什麼天大的罪。

操!這是藥物副作用發作時候的鬼樣子!林詩雅那牙關咬得死死的,拼了命地不讓自己叫出聲來,可那種從骨頭縫裡頭鑽出來的劇痛,還是讓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抽搐著,跟條離了水的魚似的。

阿哲的心臟,在那一瞬間,像是被人狠狠攥了一把,直接就停跳了。他死死地盯著螢幕,那雙手,抖得跟篩糠似的,根本控制不住。

那段影像,屁點聲音都沒有,可那種無聲的痛苦,比他媽任何鬼哭狼嚎都更讓人心驚肉跳。阿哲能清楚地看到林詩雅眼睛裡頭那股子絕望和害怕,能感覺到她心裡頭那種掙扎和無助。媽的,這幫畜生!

這段影像,撐死也就三十秒,可對阿哲來說,簡直比一個世紀還要長。等到螢幕重新黑下去的時候,他整個人都癱在了椅子上,跟灘爛泥似的,後背的冷汗,早就把衣服都給浸透了。

白金這孫子想說什麼,再清楚不過了:林詩雅那條小命,隨時隨地,都可能在他一句話之間就沒了。

阿哲把拳頭攥得死死的,指甲都快掐進肉裡頭去了。憤怒和恐懼,在他心裡頭絞成一團,那股子勁兒,簡直要把他給撕成碎片。

他真想現在就衝出去,找到白金那個王八蛋,用自個兒的雙手,活活掐死這個惡魔!可他媽的理智告訴他,要是真這麼幹了,只會讓林詩雅的處境更危險。操!

阿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口氣又冷又硬,努力讓自己那顆快要炸開的心冷靜下來。他重新拿起那套「心之律動」卡組,眼睛裡頭,燒著一股從來沒有過的決絕。

這他媽已經不單單是一場什麼狗屁卡牌對戰了,這是一場關係到愛情、正義,還有他們未來的戰爭!他必須贏!不光是為了林詩雅,更是為了所有被這個爛到根的操蛋體系壓迫的人們!他媽的,一定要贏!

螢幕上,市場的數據還在那兒瘋狂地跳動著。阿Ken撒出去的那些「種子」,正在悄悄發芽。在那些看起來風平浪靜的表面底下,一場足以把整個卡牌帝國都給掀翻的風暴,正在悄悄地醞釀。

而阿哲手裡頭這套「心之律動」卡組,就會是這場風暴裡頭,最他媽鋒利的武器!

夜,越來越深了。地下工場裡的燈火,卻依舊亮得晃眼。兩個年輕人,在他們各自的戰場上,默不作聲地戰鬥著,為了同一個狗屁目標,為了同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

他們哪裡知道,就在這個城市的另一頭,白金那個陰魂不散的傢伙,正站在落地窗前頭,冷冰冰地瞅著這一切。在他看來,這些個反抗,不過是秋後的螞蚱,蹦跶不了幾天,最後的勝利,還是屬於他們這些有錢有勢的強者。

但他媽的,他錯了!

真正的力量,根本就不在那些臭錢和狗屁權勢上頭,而是在那些為了愛、為了正義而戰的人們心裡頭,那把熊熊燃燒的火!
這把火,早晚有一天,會把所有這些狗屁黑暗都燒得一乾二淨!
kooo 2025-07-06 20:26:22
第93章:億元黑幕:天王的天價保護費

海港中心那個巨型的浮動平台,在黑漆漆的夜裡頭閃著賊光,那些個全息投影燈把整個賽場照得跟大白天似的,亮得晃眼。《超級金曲賽》半決賽前一天晚上,照老規矩搞的那個賽前選手採訪直播,這會兒正鬧哄哄地進行著。

觀眾席上那叫一個人山人海,吵吵嚷嚷的,數都數不清的攝像機和直播的傢伙事兒,把這兒發生的一切,全都同步傳到全世界的犄角旮旯去了。主持人是娛樂圈裡頭挺有名的主播莉莎,她身上穿著一件銀光閃閃的禮服,那笑容,燦爛得簡直像是剛從美容院裡頭燙出來的,新鮮熱乎。

「各位親愛的觀眾朋友們,大家晚上好!歡迎收看《超級金曲賽》半決賽前夕的特別節目!」莉莎對著鏡頭使勁揮著小手,那聲音甜得發膩,聽得人直起雞皮疙瘩,「今天晚上呢,我們可是把所有晉級的選手都給請到現場了,讓我們一起來聽聽,他們心裡頭都憋著些什麼話想說!」

台底下的觀眾,立馬就跟炸了鍋似的,掌聲、尖叫聲混成一片。那些螢光棒在黑咕隆咚的觀眾席裡頭晃來晃去,簡直就像一片五顏六色的光的海洋,還挺壯觀。

阿哲縮在嘉賓席最邊上那個角落頭,安靜得跟個透明人似的。他身上就套了件簡簡單單的黑色T恤,跟其他那些穿得花裡胡哨的選手比起來,簡直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在他心裡頭最深的地兒,白金那王八蛋昨天晚上發過來的那段影像,還跟個魔咒似的,一遍遍地放著——林詩雅那痛苦掙扎的樣兒,簡直就像一把磨得鋒利的刀子,狠狠地戳在他心窩子上,疼得他直抽抽。

「接下來,讓我們用最熱烈的掌聲,有請這次比賽最大的黑馬——阿哲!」莉莎那聲音,突然就拔高了好幾度,尖得跟什麼似的,裡頭還藏著一絲貓捉老鼠似的挑釁味兒,讓人聽著老大不舒服。

聚光燈「唰」的一下就打在了阿哲身上,那光太刺眼了,晃得他眼睛都睜不開,只能瞇成一條縫。他慢吞吞地站起身來,朝著舞台中間走過去。台底下那些觀眾的反應,那叫一個五花八門,有的給他鼓掌,有的卻毫不客氣地發出噓聲,一點面子都不給。

「阿哲,你可是這次比賽裡頭,唯一一個沒跟財閥簽約的選手,嘖嘖,真夠獨的啊。跟我們說說,你對自個兒到現在的表現,有啥看法唄?」莉莎臉上堆著笑,可那眼睛裡頭,卻閃著一股子藏不住的狡猾光芒,跟只老狐狸似的。

阿哲從她手裡接過麥克風,眼神在觀眾席上溜達了一圈。他能瞅見那些個財閥的大佬們,一個個跟大爺似的坐在VIP包廂裡頭,正用那種審犯人似的目光,把他從頭到腳打量個遍。白金那孫子,也好巧不巧地坐在其中一個包廂裡,嘴角邊上還掛著一抹讓人噁心的冷笑。

「我覺得吧…」阿哲故意頓了頓,聲音平靜得有些嚇人,「比賽那結果,其實真沒那麼重要。重要的是,咱們在過程裡頭,到底學到了些啥玩意兒。」

「哦?是嗎?那你倒是說說看,你都學到啥了呀?」莉莎不依不饒地追問,眼睛裡頭閃著一股子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期待。她心裡頭那點小九九,明擺著就是想讓阿哲說出點能上頭條的猛料,好讓她也跟著火一把。

阿哲沉默了好幾秒鐘,然後才慢悠悠地開口,那聲音不大,卻清清楚楚:「我學到了,在這個圈子裡頭啊,那些所謂的真相,往往比表面上看起來的,要複雜得多,也骯髒得多。」

台底下的觀眾開始交頭接耳,嗡嗡嗡的跟蒼蠅似的。這回答,也太他媽含糊了,說了跟沒說一樣,讓人聽得雲裡霧裡的,摸不著頭腦。

莉莎眉頭一皺,心想這小子不上道啊,決定換個刁鑽點的角度:「那麼,對於有些評論說你用的那些卡牌,等級都比較低,你有啥想回應的嗎?特別是,關於那些個天價的明星卡牌,到底值不值那個價錢這個問題,你怎麼看?」

這個問題,簡直就是個明晃晃的坑,等著阿哲往裡頭跳呢。要是阿哲說那些天價卡牌值那個價,那就等於是承認自個兒技不如人,活該被淘汰;可要是他說不值,那好傢伙,一下子就把所有用高級卡牌的選手和他們背後的財閥全都給得罪了,以後還想不想混了?

全場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全都聚焦在了阿哲身上,空氣裡頭那股子緊張勁兒,簡直能把人的汗毛都給逼出來。就連VIP包廂裡頭那些個財閥大佬,也都停下了交談,豎起耳朵等著聽他的回答,想看看這小子到底會怎麼死。

阿哲嘴角微微往上一勾,露出一抹笑容,那笑容裡頭,帶著一股子說不出來的平靜和豁出去的決絕:「卡牌的價值嘛,得看它裡頭裝著的,到底是不是真東西。」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然後聲音一下子變得更響亮,也更清楚了:「有些個看起來光鮮亮麗的玩意兒,說白了,不過就是用錢砸出來的謊話罷了!」

話音剛落,阿哲突然就從褲兜裡頭掏出了一張卡牌!那動作,快得跟閃電似的!

那張卡牌在聚光燈底下,散發著一股子幽幽暗暗的光,那顏色,是一種又深又沉的紫黑色,簡直就像是夜空中最黑最深的那一塊。卡牌的面上,模模糊糊地能看見一些個亂七八糟的數據流和加密符號,這玩意兒,正是阿Ken那小子,根據從交易所後門偷偷摸摸搞到的那些機密資料,連夜趕工做出來的「樂壇黑箱5星卡」!夠黑!

「等等!你幹什麼!」莉莎一下子就慌了神,尖著嗓子喊道,「這兒可是採訪現場,不是給你們打架的擂台!你不能——」

可惜啊,已經太他媽晚了。

阿哲眼皮都沒眨一下,毫不猶豫地就把那張卡牌給啟動了!

一道巨大無比的虛擬投影,跟變戲法似的,憑空就出現在了舞台上頭,一下子就把整個賽場都給罩住了。原本還在放那些無聊廣告的大螢幕,像是被人施了魔法似的,畫面一轉,開始顯示一份加密過的電子賬本,裡頭的內容正在一點點被解密出來!

全場,在那一瞬間,安靜得連根針掉地上都能聽見。

螢幕上頭,清清楚楚地顯示著一行行讓人看著都心驚肉跳的數字:

【盛世娛樂內部機密賬本 – 絕密,閱後即焚!】
【藝人代號:輝煌(本名:陳志強,哈,這名兒可真土)】
【年度所謂『輿情維護費』:一億五千萬港幣!我的媽呀,搶銀行也沒這麼快吧!】
【具體都花哪兒了呢?瞧仔細了您吶:
- 擺平暴力傷人案底,不讓條子找麻煩:三千萬港幣!夠黑的!
- 處理那些個疑似吸了不該吸的玩意兒的照片:四千五百萬港幣!嘖嘖,玩得真花!
- 給媒體塞紅包,讓他們閉嘴說好話的公關費:三千五百萬港幣!這錢可真好賺!
- 雇網絡水軍,在網上刷好評控評的費用:兩千五百萬港幣!養活了不少鍵盤俠啊!
- 還有一些個亂七八糟的雜項開銷:一千五百萬港幣!鬼知道都幹了些啥見不得人的勾當!】
kooo 2025-07-07 18:50:52
第94章:財閥內訌:裂痕初現與她的決意

輝煌那檔子破事,簡直就像往黑漆漆的深海裡扔了顆原子彈,那動靜,轟隆一下,就把整個本來就貓膩不少的樂壇給炸了個底朝天。

港灣卡牌交易所那些個大螢幕上,跟輝煌沾邊的明星卡牌,那價值,簡直就像坐了火箭似的往下掉,看得人心驚肉跳。SSR級的「輝煌金曲傳奇卡」,昨天晚上還值個八千萬港幣呢,結果一夜過去,嘿,連一千萬都不到了,跌了超過百分之八十七!那些個平時牛氣沖天的投資者們,這會兒一個個都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急得團團轉,拼了老命想把手裡頭那些個燙手山芋給扔出去。

「賣!他媽的,趕緊給我賣!不管多少錢,全都給我清乾淨!」

「老子不管了!就算虧到姥姥家去,也不能再留著這些個破玩意兒了!」

交易大廳裡頭,那叫一個亂七八糟,哭爹喊娘的聲音一陣高過一陣,簡直比早市還熱鬧。數不清的人血本無歸,有些個倒霉催的,甚至把房子都押進去了,就為了買那幾張現在連擦屁股都嫌硬的卡牌。我的天,真是慘不忍睹。

更要命的是,這股子恐慌勁兒,簡直就像瘟疫似的,一下子就傳遍了整個卡牌市場。大夥兒都開始犯嘀咕了,你想啊,輝煌這麼個看起來完美得找不著一點兒毛病的天王,都能搞出這麼多見不得人的黑料,那其他那些個明星,保不齊也都是一路貨色?這水可深著呢!

盛世娛樂的股價,更是跟著跳水,開盤還沒到半個鐘頭呢,就直接跌停了。公司市值一下子就沒了差不多三百億港幣,那些個股東們,一個個都跟死了親爹似的,臉色難看得跟剛吞了蒼蠅一樣。

但是啊,說實話,真正要命的,還不是這些明面上的損失。

這檔子事,簡直就像一把磨得鋒利的刀子,嗤啦一下,就把財閥之間那層裝模作樣的和平假象給撕了個稀巴爛,底下那些個血糊糊的利益爭鬥,一下子就露了出來。嘖嘖,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銳動集團的總部大樓裡頭,他們那個頭頭李明軒,正舒舒服服地坐在他那間豪華得不像話的辦公室裡,一邊慢悠悠地品著上好的普洱茶,一邊看著電視上關於輝煌醜聞的新聞報導,臉上那幸災樂禍的冷笑,簡直藏都藏不住。

「陳國峰那老狐狸,這回可算是栽了個大跟頭,」他對著旁邊那個跟屁蟲似的助手說道,那語氣裡頭的得意勁兒,簡直都要溢出來了,「這麼多年了,總算是有人能讓他吃這麼大個啞巴虧,真他媽解氣!」

「李總,那咱們…要不要趁這個機會…」助手小心翼翼地探了探口風,眼睛裡頭也跟著放光。

「廢話!當然要!」李明軒「啪」的一拍桌子,眼睛裡頭那股子貪婪的光,簡直跟餓狼見了肉似的,「馬上通知交易部門,把所有跟盛世娛樂沾邊的明星卡牌,全都給我拋出去!不管虧多少,一張都別留!還有,做空盛世的股票,能借多少就給我借多少!往死裡整!」

「可是李總,咱們要是這麼搞的話,整個市場恐怕就…」

「就怎麼樣?會崩盤是不是?」李明軒冷笑一聲,那樣子,簡直跟看傻子似的,「那正好!市場越亂,咱們的機會才越大呢!盛世娛樂這幫王八蛋,霸佔市場這麼多年了,也該讓他們嚐嚐被人踩在腳底下是什麼滋味了!」

新紀元集團那邊呢,反應也沒差多少。他們不僅公開站出來指責盛世娛樂長期以來惡意操縱市場、壟斷資源,簡直是壞事做絕,還開始偷偷摸摸地聯絡其他那些個中小型娛樂公司,想拉幫結派,搞個什麼「反盛世聯盟」。嘿,這下熱鬧了。

一下子,整個娛樂圈都亂成了一鍋粥,那叫一個雞飛狗跳。原本那些在檯面上裝得人模狗樣、稱兄道弟的財閥大佬們,現在全都撕破了臉皮,露出了底下那副最原始、最野蠻的吃人嘴臉,簡直嚇人。

資本市場更是腥風血雨,一片狼藉。各種亂七八糟的金融衍生品被瘋狂地拋售和做空,那槓桿,簡直被放大到了天上去了,一場財閥之間你死我活的金融絞殺戰,就這麼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轟轟烈烈地開打了。我的媽呀,這場面,刺激!

而在這場大風暴最中間,盛世娛樂就像一條在狂風暴雨裡頭搖搖晃晃的破船,眼瞅著就要被那些滔天巨浪給一口吞下去了,真是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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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城市的另一個犄角旮旯,一個藏在廢棄工廠地下室裡的秘密醫療點,林詩雅正虛弱得跟張紙片似的躺在那張簡陋的破病床上,透過床頭那台屏幕都快花了的老舊新聞終端,一動不動地看著電視裡那些關於輝煌醜聞鋪天蓋地的報導。

螢幕上,阿哲那張她再熟悉不過的臉,不停地晃來晃去,那些個新聞主播們,用著五花八門的腔調,描述著他在採訪現場那番石破天驚、嚇死個人的爆料。有的說他是什麼「勇敢揭露黑幕的英雄」,有的呢,就破口大罵他是「破壞整個行業穩定發展的搗蛋鬼」,還有的呢,就在那兒瞎猜,說他背後到底有什麼天大的勢力在撐腰。嘖,這些人啊,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但是啊,林詩雅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上,全都落在了阿哲的眼神上。透過那些個模模糊糊、不怎麼清楚的新聞畫面,她能清清楚楚地看到,阿哲眼睛裡頭那種藏都藏不住的深深的疲憊和痛苦。她太了解他了,比誰都了解,她知道他根本就不是為了出什麼風頭,也不是為了報復誰才這麼做的,他只是…他只是單純地想讓這個已經扭曲得不成樣子的操蛋世界,能變得稍微那麼真實一點點,哪怕就只有一點點,也好啊。

一想到這兒,林詩雅的心臟就跟被人狠狠揪了一下似的,劇烈地抽搐起來,那種痛,根本就不是因為星塵症那該死的病痛折磨,而是來自於她內心最深處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感。她既為阿哲那股子不要命的勇氣感到無比的驕傲和自豪,又為他把自己扔到這麼危險的境地而心疼得要死,簡直是撕心裂肺。

她心裡頭跟明鏡似的,阿哲這麼做,很大程度上都是為了她。為了給她治好那該死的病,為了讓她能多活些日子,他不惜跟整個財閥體系對著幹,不惜把自己推到風口浪尖上去,成為眾矢之的。這個傻瓜!
kooo 2025-07-07 18:51:49
第95章:星空重逢:時日無多的承諾

阿哲那小子,一聽到林詩雅不見了的消息,手裡頭那個加密通訊器差點兒就「哐當」一聲摔地上了。我的天,這可真是要命!

「啥玩意兒?!」他那嗓門,在地下工場那窄得跟老鼠洞似的走廊裡頭迴盪,震得好幾個正在埋頭苦幹的技術員都嚇了一跳,紛紛抬起頭來看他,一臉莫名其妙。阿Ken那張臉,也一下子就白了,跟刷了層白漆似的。他指著螢幕上那個空蕩蕩的監控畫面,裡頭啥也沒有——病房裡頭,就只剩下一張被揉得皺巴巴的破紙條,孤零零地躺在那兒。

「她…她說了啥?」阿哲猛地衝過去,那架勢,簡直像是要把阿Ken從椅子上給活活薅起來似的。

「她說…『阿哲,改變世界,比救我這條命重要多了。別來找我。』」阿Ken的聲音都在打顫,聽起來都快哭了,「就…就這麼幾句話。」

阿哲頓時覺得腦袋「嗡」的一下,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悶棍,裡頭有什麼東西炸開了似的。輝煌那檔子破事,在網上還鬧得沸沸揚揚的呢,各大論壇、貼吧,到處都在討論那個什麼億元保護費的驚天大黑幕,口水都快淹死人了。但他現在哪兒還顧得上這些個雞毛蒜皮的破事啊!林詩雅不見了!她拖著那副病得快散架的身體,就這麼消失在了這個冷冰冰的、毫無人情味的破城市裡頭!這丫頭,真是要急死個人!

「傻瓜!真是個大傻瓜!」他氣得狠狠一拳砸在了旁邊那冰冷的牆壁上,指關節那兒立馬就傳來一陣鑽心的鈍痛,「她以為這樣就能護着我了?真是天真得可以!」

他像頭髮了瘋的野獸似的,猛地衝出了那個又悶又暗的地下工場,也顧不上什麼三七二十一了,開始滿世界地到處瞎找。夜,已經很深了,街道兩旁那些個五顏六色的霓虹燈,閃爍著刺眼又冰冷的光,那光影晃來晃去的,簡直就像是在無情地嘲笑他現在這副狼狽又無助的傻樣兒。他趕緊聯絡了霸氣那小子,那傢伙這會兒正焦頭爛額地處理輝煌事件搞出來的一大堆爛攤子呢,一聽到這消息,二話不說,立馬就把手頭上那些破事全都給扔到一邊,也跟著到處找人去了。

「小雨那丫頭那邊有啥動靜沒有?」阿哲的聲音,透過那個加密頻道傳了過來,那股子焦急勁兒,簡直隔著電波都能感覺到。

「她也在找呢,急得跟什麼似的,」霸氣的回覆倒挺快,「不過詩雅那丫頭,好像是故意避開了所有能拍到她的監控點。這女人…嘖嘖,真是聰明得讓人頭疼啊。」

阿哲甚至還試著通過那個神神秘秘的加密線路,想聯絡上那個代號叫「小雪」的傢伙,可那頭回應他的,只有一片讓人絕望的死寂,連個屁聲都沒有。他現在,簡直就像一頭受了重傷、走投無路的困獸,在這座由鋼筋水泥堆砌起來的冰冷叢林裡頭,絕望地、漫無目的地狂奔著。每一個他能想到的、林詩雅可能會去的地方——那個早就廢棄了的制卡工廠、那個隱蔽得跟間諜據點似的秘密醫療點、甚至是他倆第一次見面的那個又髒又暗的小巷子——他都跟瘋了似的找了個遍,可連個鬼影子都沒找著。

白金那個王八蛋帶來的壓力,簡直就像個跗骨之蛆似的,無時無刻不在糾纏著他。阿哲心裡頭清楚得很,那個陰魂不散的傢伙,這會兒肯定正躲在某個陰暗的角落裡,得意洋洋地冷笑著看他現在這副慘兮兮的德行呢,就等著他徹底崩潰、徹底完蛋的那一刻。但是現在,他已經完全顧不上那些個狗屁威脅了,腦子裡頭只有一個念頭——找到林詩雅!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阿哲的心臟,像是被人用大手狠狠攥住了似的,疼得他都快喘不過氣來了。就在他快要絕望的時候,突然,一個念頭像是閃電一樣,猛地劃過了他的腦海——那個…那個他們第一次遇見的那個破天台,那個他們曾經一起肩並著肩仰望星空、許下那些傻乎乎誓言的地方!對啊!怎麼把那兒給忘了!

「不會吧…她真的會去那兒嗎?」他自言自語地嘀咕著,聲音都有些發顫,但腳底下卻像是生了風似的,已經不由自主地朝著那個方向狂奔而去了。

廢棄大樓那又黑又髒的樓梯間裡,迴盪著他那急促得像是要斷氣似的腳步聲。每往上爬一層,他的心跳就跟著加快一分,砰砰砰的,簡直像是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似的。當他終於氣喘吁吁地推開天台那扇銹跡斑斑的鐵門時,果然,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蜷縮在角落裡頭的、他再熟悉不過的瘦小身影。

林詩雅靠在天台那冰冷的護欄邊上,身上就只披了件薄得跟紙片似的破舊外套。她的臉色蒼白得嚇人,簡直跟張白紙似的,在清冷的月光底下,幾乎都快變成透明的了,那氣息微弱得,簡直就像是隨時都會被夜風給吹散了似的。她大概是聽到了腳步聲,慢慢地、費力地抬起頭來,那雙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睛裡頭,居然還閃爍著一絲絲微弱的、但卻依舊倔強得讓人心疼的光芒。

「你…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她的聲音輕得像羽毛似的,飄忽不定,要不是阿哲離得近,估計都聽不清楚。

阿哲的心臟,在那一瞬間,像是被人用鉗子狠狠地揪了一下,疼得他差點叫出聲來。他猛地衝過去,一把將她緊緊地、緊緊地擁入懷中,那力道大得,簡直像是要把她揉進自己的骨頭裡似的,生怕自己一鬆手,她就會像一縷青煙、像一捧星塵一樣,就這麼在他眼前消失不見了。她的身體冰冷得嚇人,摸上去簡直就像塊冰疙瘩,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了,硌得他生疼。但不管怎麼樣,她還活著,她還在他的懷裡,這就夠了,這比什麼都重要。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傻!為什麼要這麼做!」他的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裡頭帶著無窮無盡的痛惜、憤怒,還有那該死的、無處發洩的恐懼,「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啊?你這個笨蛋!」

林詩雅在他懷裡頭,虛弱無力地笑了笑,那笑容裡頭,有種如釋重負的解脫,也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無奈。她慢慢地抬起手,那動作緩慢得,簡直就像是在粘稠的水裡頭掙扎似的,輕輕地、溫柔地撫摸著他那佈滿了焦慮和疲憊的臉頰。她的手指冰涼刺骨,但那觸感,卻依然是那麼的熟悉,那麼的讓他眷戀。

「傻瓜…你才是個大傻瓜…」她的聲音輕得像一聲嘆息,帶著濃濃的鼻音,「我只是…我只是不想讓你為難…不想拖累你…」

「為難什麼?拖累什麼?」阿哲把她抱得更緊了,彷彿想用自己身體的溫度去溫暖她那冰冷的身體,「沒有什麼比你更重要!沒有什麼!你聽到了沒有!」
kooo 2025-07-07 18:51:59
「白金那個混蛋…他找過你了,對不對?」林詩雅的眼神,突然變得清明了一些,不再那麼迷茫了,「他跟你提出了交易…他想用我的命,來換你的自由,是不是?」

阿哲沒有吭聲,但他的沉默,已經說明了一切,根本就不需要再多說一個字了。

「我不能成為你的弱點,阿哲,我絕對不能。」林詩雅的聲音雖然還是那麼虛弱無力,但那語氣,卻是出乎意料的堅定,「我不能讓你因為我,就放棄了你心裡頭那些最重要的理想,讓你變成…變成你自個兒最討厭、最瞧不起的那種人。那樣的話,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頭頂上那片星空,依舊是那麼的璀璨奪目,那麼的深邃迷人,簡直就像他們第一次在這個破天台相遇時看到的一模一樣,一點兒都沒變。但是現在,同樣是這片星空,映照出來的,卻是兩個人訣別一般的、濃得化不開的悲傷。城市裡那些個五顏六色的燈火,在遠處不停地閃爍著,遠遠看去,倒也像是灑落在地上的璀璨星河,挺美的。可惜啊,再美的景色,也沒辦法掩蓋住此刻瀰漫在空氣中那股子讓人窒息的絕望味道。

「你…你還記得嗎?」林詩雅把頭輕輕地靠在他的肩膀上,那聲音輕得,簡直就像是在說夢話似的,「我們…我們第一次在這裡看星星的時候,你說…你說你要改變這個操蛋的世界…」

「我記得,我當然記得,一輩子都忘不了。」阿哲的聲音哽咽得厲害,眼淚再也忍不住了,噼里啪啦地掉了下來,「我說…我說要讓這個狗屁卡牌世界變得公平一點,讓每一個心懷夢想的傻瓜,都能有機會發光發熱,而不是被那些有錢有勢的王八蛋踩在腳底下。」

「那就…那就去做吧,別管我了。」林詩雅輕輕地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不要…不要為了我,就停下了你前進的腳步,那樣不值得。」

「不!我不要!」阿哲突然發了狠似的,一把抱緊了她,那力道大得,簡直快要把她的骨頭都給勒斷了,「我們明明說好的!說好要一起去改變這個世界!你不能就這麼放棄!我不准你放棄!」

林詩雅慢慢地睜開了眼睛,那雙原本黯淡的眸子裡,此刻卻閃爍著晶瑩的淚光,亮得驚人。她靜靜地看著阿哲,那眼神裡頭,有著濃得化不開的愛意,有著撕心裂肺的不捨,也有一種近乎殘酷的、讓人心碎的清醒。

「阿哲…我的傻阿哲…」她的聲音,開始變得更加微弱了,氣若游絲,「醫生說…醫生說我最多…最多還有…」

「別說了!求求你別說了!」阿哲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猛地打斷了她的話,「我不想聽這些!我一個字都不想聽!」

但林詩雅卻像是沒聽見似的,還是固執地繼續說了下去,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地扎在他的心上:「半年…也許…也許還要更少。星塵症那個鬼東西…已經擴散到我的心臟了…那些常規的藥物…已經…已經沒用了…」

她的話,被一陣突如其來的、劇烈得像是要把肺都咳出來的咳嗽給打斷了。阿哲驚恐地看到,她用來捂嘴的手帕上,滲出了一片刺眼的血跡。那鮮紅的顏色,在清冷的月光底下,顯得格外的猙獰,格外的觸目驚心,像是在無情地提醒著他,時間這個東西,到底有多麼的殘酷無情。

「那我們…那我們就用這半年時間!」阿哲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緊緊地握住了她那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的小手,「我們一起!一起去完成我們那個還沒完成的夢想!好不好?」

林詩雅卻慢慢地搖了搖頭,眼淚終於控制不住了,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樣,順著她那蒼白的臉頰滑落下來:「你不明白…你根本就不明白…白金那個王八蛋手裡頭,有『星辰藥劑』,那是目前…目前唯一能夠延緩我病情的東西了。但是…那個代價是…」

「代價是什麼我他媽才不在乎呢!」阿哲的聲音,嘶啞得近乎咆哮,那樣子,簡直就像一頭被逼到了絕境的野獸,「只要你能活下去!只要你能好好地活下去!讓我做什麼都行!」

「那個代價,是你的靈魂啊,阿哲。」林詩雅的聲音,突然變得異常的清晰,異常的冷靜,每一個字都像是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他要你…要你交出所有黑材料卡的製造技術,要你背叛老鬼,背叛地下工場所有信任你的人,要你…要你變成財閥的一條搖尾乞憐的走狗。你…你願意嗎?」

阿哲一下子就沉默了,啞口無言。他當然不願意!他怎麼可能願意!他恨不得親手宰了白金那個畜生!但是…但是當他看著林詩雅那張因為病痛而扭曲變形的臉,感受著她那隨時都可能消逝的微弱生命氣息時,那些所謂的原則,那些所謂的理想,突然之間,就變得那麼的蒼白無力,那麼的可笑可悲。

「看吧,你果然還是在猶豫。」林詩雅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苦笑,「這…這就是我為什麼一定要離開的原因。我不能…我絕對不能讓你因為我,而做出任何違背你本心、讓你後悔一輩子的選擇。那樣的話,我死了都不會瞑目的。」

他們兩個人,就這麼緊緊地相擁著,在這片曾經見證了他們純真愛情和偉大理想的璀璨星空之下,無聲地、卻又無比堅定地,重申著那個改變世界的、沉甸甸的承諾。這份原本就刻骨銘心的感情,在生離死別的巨大陰影籠罩之下,反而燃燒得更加熾烈,更加瘋狂,簡直像是要在這最後的、短暫的時光裡,拚盡全力綻放出最耀眼、最燦爛的光芒,照亮彼此生命中最後的黑暗。

「答應我,阿哲…我的好阿哲…」林詩雅在他懷中,用幾乎細不可聞的聲音低聲呢喃著,那聲音越來越微弱,越來越模糊,「無論如何…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一定要…一定要去完成我們那個…那個還沒有完成的夢想…答應我…」

她的手,無力地從他的臉頰上滑落了下來,軟軟地垂在了身側。阿哲的心猛地一沉,頓時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恐慌,連忙伸出手,顫抖著去探她的鼻息。還好,還好,她只是因為太累太虛弱,睡著了而已。但那微弱得幾乎感覺不到的呼吸聲,卻像是一把重錘,狠狠地敲打在他的心上,無情地提醒著他,留給她的時間,真的,真的已經不多了。

阿哲含著滿眶的淚水,重重地點了點頭,那動作,笨拙而又堅定。他心裡頭清楚得很,這一刻短暫的溫存,是那麼的甜蜜,卻又是那麼的苦澀,它預示著,一場更加殘酷、更加猛烈的風暴,即將就要來臨了。但是他也同樣清楚,無論前面的道路有多麼的艱難險阻,有多麼的荊棘遍布,他都絕對不會放開她的手,絕對不會讓林詩雅一個人去面對那無邊無際的黑暗,孤獨地走向死亡。

夜風,嗚嗚地吹過空曠的天台,帶走了他們之間那些溫柔的呢喃和沉重的誓言,但卻永遠也帶不走那份已經深深烙印在彼此靈魂深處的、刻骨銘心的承諾。遠處,城市裡那些個星星點點的燈火,依舊在不知疲倦地閃爍著,像是在為這對苦命戀人那份卑微而又執著的堅持,做著無聲而又莊嚴的見證。

阿哲輕輕地、小心翼翼地抱起了林詩雅,她在他懷中,安靜得就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睡得那麼沉,那麼香。他知道,等天亮以後,還有更加艱難、更加殘酷的戰鬥在等著他去面對,但是今夜,就在這個寒冷的、絕望的夜晚,他只想好好地守護著懷裡這份脆弱而又珍貴的溫暖,哪怕只有一夜,也好。
kooo 2025-07-08 18:56:14
第96章:半決戰場:心之律動VS輝煌卡組

那個萬眾矚目、吵翻了天的《超級金曲賽》半決賽,總算是正式開打了!一個巨大到嚇死人的全息投影賽場,就那麼懸在海港上頭,底下那些個觀眾席,密密麻麻的,連個落腳的地兒都沒有,簡直就像個古羅馬鬥獸場似的。空氣裡頭那股子緊張又興奮的勁兒,濃得都快能擰出水來了,聞着都讓人心跳加速。

阿哲那小子,孤零零地站在選手通道裡頭,透過那塊黑漆漆的單向玻璃,瞅着外頭那些跟打了雞血似的沸騰人群。昨天晚上在那個破天台上跟林詩雅重逢的那一幕,還跟放電影似的在他腦子裡頭一遍遍地過呢——她那虛弱得跟紙片似的身體、那微弱得幾乎聽不見的呼吸聲,還有那句該死的「最多也就半年了」的殘酷判決,都像是一根根燒紅了的針,狠狠地往他心窩子裡扎,疼得他直抽抽。但是現在,他媽的,他必須得把所有這些痛苦和恐懼,全都變成他娘的戰鬥力!不為別的,就為爭那口氣!

「各位親愛的觀眾朋友們,歡迎來到《超級金曲賽》半決賽的比賽現場!」主持人那油腔滑調的聲音,透過擴音系統,響徹了整個鬧哄哄的賽場,「今天咱們這場對決的雙方,一邊是來自社會最底層、一路披荊斬棘、創造了無數奇蹟的超級黑馬選手——阿哲!」

話音剛落,觀眾席上立馬就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和震耳欲聾的歡呼聲,那動靜,簡直要把整個賽場的頂棚都給掀翻了。阿哲能清楚地聽到那些跟他一樣、從社會底層爬上來的支持者們,正聲嘶力竭地替他吶喊助威:「阿哲加油!弄死他們!」「打倒那些狗日的財閥!讓他們瞧瞧咱們的厲害!」「讓那幫高高在上的王八蛋們看看,咱們這些泥腿子也不是好惹的!」

「而另一邊呢,則是咱們連續三屆《超級金曲賽》的總冠軍得主、盛世娛樂旗下最頂尖的王牌卡師——白金先生!」

這下子,更加震耳欲聾、簡直能把人耳朵都給震聾了的歡呼聲猛地響了起來,那聲音,主要來自那些個VIP包廂和前排那些個衣着光鮮、人模狗樣的高端觀眾。白金那些個腦殘粉們,瘋了似的揮舞着手裡頭那些印着他那張小白臉頭像的螢光棒,還整齊劃一地、跟事先排練過似的,在那兒聲嘶力竭地鬼叫着:「白金必勝!白金無敵!」「王者歸來!橫掃一切!」嘖,真他媽噁心。

阿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口氣又冷又硬,然後邁開大步,走出了通道。賽場上那些刺眼得晃眼的燈光,唰的一下,瞬間就全都聚焦在了他一個人身上,那種被成千上萬雙眼睛死死盯着的感覺,讓他腦袋有點發暈,腳底下也跟着發飄。他抬起頭,看向對面那個選手入口,白金那傢伙正裝模作樣地、慢吞吞地走了出來。他身上穿着一套純白色的、一看就貴得嚇死人的定製西裝,在那些變幻莫測的燈光底下,閃閃發光,簡直完美得就像是剛從哪個時尚雜誌的封面照片裡頭摳出來的假人模特似的,一點兒人味兒都沒有。

兩個人在賽場最中間相遇了,隔着那道透明的全息投影屏障,冷冷地對視着。白金那孫子嘴角邊上,依舊掛着那種讓人看了就想抽他的、熟悉的傲慢微笑,那眼神,冰冷得像是兩把淬了毒的刀子,銳利得能殺人。

「怎麼樣啊,我的大英雄,考慮得如何了?」白金故意壓低了聲音,那聲音陰陽怪氣的,只有阿哲一個人能聽見,「林詩雅那丫頭的時間,可不多了哦。你要是再猶豫下去,可就真的來不及了。」

阿哲鳥都沒鳥他,連個屁都沒放,只是用那種能把人凍成冰坨子的眼神,冷冷地看着他。昨天晚上林詩雅在他懷裡說的那些話,還在他耳邊一遍遍地迴響着呢:「我不能…我絕對不能讓你因為我,而做出任何違背你自個兒良心的選擇…那樣我寧願去死…」

「看樣子,你這小子還是沒搞清楚狀況啊,真是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蠢貨。」白金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那樣子,簡直欠揍到了極點,「既然你這麼不識抬舉,那好吧,就讓我在這個賽場上,好好地教教你,到底什麼才叫做他媽的絕對的實力差距!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裁判那傢伙扯着嗓子宣布比賽開始,兩個人各自退回到了自個兒的操作台前頭。阿哲伸出手,手指頭輕輕地撫過他那套卡組,感受着從每一張卡牌上傳來的、那股子微弱卻又熟悉的能量波動。這套「心之律動」卡組,可是林詩雅那丫頭拼了老命、用盡了所有的心血才替他設計出來的,這裡頭的每一張卡,都他媽承載着她那沉甸甸的愛意和殷切的期望啊!他絕對不能輸!

「第一局比賽,雙方選手請選擇你們的主戰卡牌!」

白金那孫子,連想都沒想,毫不猶豫地就亮出了一張閃耀着刺眼金屬光澤的SSR級卡牌——「輝煌-金曲串燒」!那張破卡牌啟動的一瞬間,整個賽場一下子就被耀眼奪目的金色光芒給籠罩住了,一個穿着極其華麗、騷包到不行的演出服的全息投影,跟變戲法似的,就出現在了白金那邊的戰場上。那玩意兒,正是那個所謂的天王輝煌的完美形象,每一個細節,都他媽精緻得無可挑剔,簡直跟真人一模一樣,就是看着有點假。

觀眾席上頓時就爆發出了一陣陣震耳欲聾的驚嘆聲,那動靜,簡直像是炸了鍋似的。就連那些個原本是支持阿哲的觀眾,這會兒也不得不承認,白金這張破卡牌搞出來的視覺效果,確實是牛逼到家了,震撼得一塌糊塗。

「我的天吶!攻擊力高達9800點!防禦力也有8500點!特殊技能是『金曲連發』!」解說員那傢伙的聲音裡頭,充滿了掩飾不住的興奮和激動,「這可是白金選手最得意的招牌卡牌之一啊!看來他一上來就要動真格的了!」

阿哲閉上眼睛,深深地、緩緩地吸了一口氣。他能清楚地感覺到,林詩雅替他設計的那套「心之律動」卡組,正在他手裡頭輕微地顫動着,彷彿是在回應他此刻那複雜而又澎湃的情感波動。他猛地睜開眼睛,眼神堅定得像是兩把出鞘的利劍,然後毫不猶豫地亮出了自己的主戰卡牌——「UR-共鳴心弦」!

這張卡牌的外觀,說實話,一點兒都不華麗,甚至可以說是有點寒酸,太樸素了。卡牌的面上,就只有一根簡簡單單的、毫不起眼的琴弦圖案,但是,當它被阿哲啟動的那一剎那,整個賽場的氣氛,卻在瞬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奇妙變化。一股溫暖而又純淨到不可思議的能量波動,如同春風化雨一般,悄無聲息地擴散了開來,輕柔地觸碰到了在場每一個觀眾那顆躁動不安的心靈。

「我操,這是什麼鬼卡牌啊?以前怎麼從來沒見過?」有觀眾滿臉疑惑地小聲問道,顯然是被搞懵了。

「攻擊力…攻擊力居然只有區區6000點,防禦力也才5500點,」解說員那傢伙也看得一頭霧水,滿臉都是困惑,「但是…等一下!這張卡的特殊能力是…是『情感共鳴』?這他媽又是什麼意思?聽都沒聽說過啊!」

阿哲壓根就沒理會外頭那些亂七八糟的質疑聲和嘲笑聲,他現在所有的心神,都集中在了引導「共鳴心弦」這張卡牌的特殊能力上。這張卡真正的威力,根本就不在於那些冰冷冷的狗屁數據,而在於它能夠跟使用者以及在場的觀眾,在情感層面上產生強烈的共鳴,然後把這種看不見摸不着的精神力量,轉化成實實在在的、能夠克敵制勝的戰鬥力!這才是它的核心所在!

白金那孫子不屑地冷笑了一聲,那表情,簡直就像是看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似的:「哼,花拳繡腿,不自量力。輝煌,給他點顏色瞧瞧,讓他知道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全息投影裡頭那個騷包的輝煌,開始扯着嗓子唱歌了,唱的還是他那首最他媽有名的代表作之一,歌詞寫得那叫一個囂張跋扈:

*「老子就站在這舞台的最中央,所有的燈光都他媽為我而點亮!
所有的掌聲和讚美,那都是老子應得的榮光,誰他媽敢有意見?
老子就是這個時代唯一的王者,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擋我的鋒芒!
金錢和權力都他媽乖乖地趴在我的腳下,整個世界都得為老子而瘋狂!」*

那歌聲,華麗是挺華麗的,也確實霸道得不行,再配合上那些個炫目到讓人眼花繚亂的舞台效果,還真他媽展現出了一股子所謂天王級別的強大氣場。觀眾席上那些白金的腦殘粉們,頓時就跟打了雞血似的,一個個瘋狂地尖叫着,那情緒,簡直像是被一把火給徹底點燃了,燒得旺旺的。

但是,阿哲卻絲毫沒有被這種虛張聲勢的氣勢給嚇倒,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他沉着冷靜地啟動了「共鳴心弦」的特殊能力,一股無形的、卻又異常強大的能量波動,開始在整個賽場之中迅速擴散開來。這股能量,沒有那些個華而不實的狗屁視覺效果,但是它卻能直接觸及到人們內心最柔軟的地方,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一種久違了的、純粹而又真摯的樸素情感。

「這種感覺…真是太奇妙了…」觀眾席上,有人忍不住喃喃自語道,聲音裡頭帶着一絲迷茫和感動,「好像…好像一下子就回到了小時候,第一次聽見音樂時候的那種單純的快樂…」

阿哲那邊的全息投影歌手,也開始輕聲吟唱起來,那是一首旋律簡單、歌詞也同樣樸實無華的歌曲,沒有任何花哨的技巧,卻別有一番風味:
kooo 2025-07-08 18:56:26
*「我從來就不需要什麼金光閃閃的王冠,也不稀罕那些個虛情假意的光環,
我只想用我這顆滾燙的真心,唱出這首簡簡單單的歌,讓每一個孤獨的靈魂都能聽見。
夢想這玩意兒,從來就不分什麼貴賤高低,每一個人,都有權利去努力發光,哪怕只是微弱的光芒,
就算前頭的路再怎麼難走,再怎麼崎嶇不平,我也會為了你們這些相信我的人,而一直歌唱下去,永不停歇。」*

這歌聲,確實沒有輝煌那傢伙唱得那麼技巧嫻熟,也沒有那麼華麗炫目,但是,它卻蘊藏着一種能夠直擊人心的、強大無比的力量。觀眾席上,開始有人控制不住地默默流下了眼淚,那些個跟阿哲一樣,來自社會最底層的支持者們,更是感同身受,哭得泣不成聲。

「這…這他媽到底是什麼情況?怎麼會這樣?」白金那孫子臉色一變,猛地皺起了眉頭,他驚訝地發現,自己那張「輝煌」卡牌的數據,居然開始出現了微妙的、不受控制的波動!這簡直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阿哲能清楚地感覺到,「共鳴心弦」這張卡,正在確確實實地發揮着它那神奇的作用。這張卡最牛逼的特殊能力,叫做「情感逆轉」——它並不是直接去攻擊對手那些個硬邦邦的卡牌,而是透過在場所有人的情感共鳴,來悄無聲息地影響整個戰場之上能量的流動和平衡。當觀眾們心底裡最真實的情感被真正觸動的時候,那些個依靠虛假包裝和金錢堆砌起來的、華而不實的卡牌,就會因為失去了情感的支撐,而不可避免地失去一部分原有的力量。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白金氣得咬牙切齒,眼睛都快噴出火來了,「輝煌,給老子用『天王降臨』!弄死他!」

他手忙腳亂地啟動了第二張SSR卡,賽場上那些晃得人睜不開眼的金光,頓時變得更加耀眼奪目了。輝煌那個全息投影,也一下子變得更加巨大,更加威嚴,簡直就像是從天上降臨下來的什麼狗屁神祇似的,看起來還真有那麼點唬人。

*「老子就是不朽不滅的永恆傳說,老子就是亙古不變的唯一神話!
你們這些卑微凡人的質疑和挑戰,在老子看來,全都是些不自量力的可笑笑話!
全都給老子跪下吧!承認老子的偉大,這是你們這輩子最大的榮幸!
老子的光芒將會照耀千秋萬代,永不熄滅,而你們這些螻蟻,不過是些轉瞬即逝的卑微塵埃罷了!」*

這首歌,寫得那叫一個狂妄自大,簡直是把牛皮吹上了天,但也必須得承認,它營造出來的那股子氣勢,確實是相當驚人,相當有壓迫感。白金那些個腦殘粉們,又一次爆發出了山呼海嘯般的狂熱歡呼,那樣子,簡直就像是真的在朝拜一位降臨凡間的神祇似的,一個個都跟瘋了差不多。

但是,阿哲卻絲毫沒有被這種裝模作樣的虛假威嚴給嚇倒,連眼皮都沒眨一下。他沉着應對,緊跟着就啟動了自己的第二張卡牌——「SR-悲傷的迴響」!

這張卡牌被啟動的時候,賽場上出現了一種非常奇特的、讓人意想不到的現象。那些原本華麗耀眼到極點的金色光芒,居然開始一點點地變得黯淡了下去,就連輝煌那個不可一世的全息投影,也開始出現了微妙的、難以察覺的扭曲。這可不是什麼狗屁技術故障,而是一種來自更深層次的情感層面上的直接影響!

阿哲那邊的歌手,也開始演唱一首充滿了無盡悲傷和血淚控訴的歌曲,那歌聲,如泣如訴,聽得人肝腸寸斷:

*「在那金碧輝煌、光鮮亮麗的假面具背後,到底他媽藏着多少骯髒的、見不得光的秘密?
那些個曾經鮮活熱烈的夢想,又是如何被你們這些畜生無情地踐踏,那些個血淋淋的真相,又是如何被你們這些王八蛋狠心地掩埋?
你們用那些骯髒的臭錢買來的掌聲和歡呼,真的能夠掩蓋住你們內心深處那無邊無際的空虛和恐懼嗎?
等到你們那些卑鄙無恥的謊言全都被揭穿的那一天,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傢伙,還有臉站在這個舞台上嗎?還敢嗎?」*

這首歌,簡直就像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利劍,毫不留情地、狠狠地刺向了那些個虛假偶像們最致命的要害。觀眾席上,開始有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就連一些個原本狂熱得像是中了邪似的粉絲,也開始慢慢地冷靜了下來,眼神裡頭多了幾分迷茫和懷疑。

白金那孫子,這下子總算是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壓力,那壓力,沉甸甸的,壓得他都快喘不過氣來了。他驚恐地發現,自己手裡頭那些個引以為傲的卡牌,雖然在數據上依舊是那麼的強大無匹,但是在情感層面上,卻開始漸漸地失去了控制,完全不聽使喚了。這種感覺,真是太他媽奇怪了,太他媽詭異了,簡直就像是有什麼看不見的、陰森森的東西,正在一點一點地侵蝕着他那原本堅不可摧的精神防線似的。

「這…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這小子到底用了什麼妖術?」他在心裡頭瘋狂地咆哮着,氣得肺都快炸了,但表面上,卻依舊強裝鎮定,努力維持着那副冷靜從容的死人臉。

阿哲能清晰地感覺到,整個戰場上能量流動的方向,正在發生着對他越來越有利的微妙變化。「心之律動」這套卡組真正的、可怕的威力,正在一點一點地顯現出來——它根本就不是依靠什麼狗屁蠻力去硬碰硬地壓制對手,而是另闢蹊徑,通過引導和共鳴在場所有人的情感力量,來巧妙地影響和改變整個戰場的能量平衡。當那些發自內心的、純粹真實的情感,最終戰勝了那些虛情假意的、華而不實的包裝時,那些個主要依靠金錢和權勢堆砌起來的所謂強力卡牌,就會因為失去了情感的根基和支撐,而變得不堪一擊,最終土崩瓦解!

「第一局比賽,阿哲選手…阿哲選手獲勝!」裁判那傢伙的聲音,略帶着一絲不可思議的顫抖,猛地響了起來。話音剛落,觀眾席上頓時就爆發出了震破天際的、山呼海嘯般的巨大歡呼聲!那場面,簡直比過年還熱鬧!

白金那孫子,滿臉都是不敢置信的表情,傻愣愣地看着自己手裡頭那些個卡牌的數據。他那套「輝煌」卡組,確確實實在數據層面上依舊是那麼的強大,那麼的無懈可擊,但是在「情感共鳴」那該死的詭異影響之下,觀眾們對他的支持度,卻發生了讓他始料未及的微妙變化,而正是這個看似微不足道的變化,最終導致了他這莫名其妙的失敗!他媽的,真是活見鬼了!

「這…這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會輸給這種不入流的垃圾卡組…」他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語着,那雙原本銳利無比的眼睛裡頭,第一次閃過了一絲難以掩飾的慌亂和不安。

但是阿哲心裡頭卻跟明鏡似的,這,才僅僅只是個開始而已,真正的好戲還在後頭呢。白金那傢伙,肯定還有更厲害、更陰險的卡牌沒有使出來呢,而他自己,也同樣還沒有完全發揮出「心之律動」這套卡組全部的潛力和威力。真正的戰鬥,說實話,才他媽剛剛開始呢!

「第二局比賽,現在準備開始!」裁判那傢伙又扯着嗓子喊道。

白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那眼神,重新變得像毒蛇一樣冰冷而又專注。他慢慢地、一字一頓地從卡組裡頭抽出了一張卡牌,那張卡牌一亮出來,就散發着一股比之前所有卡牌都要更加強烈、更加刺眼的光芒,簡直讓人不敢直視。

「哼,既然你小子這麼想玩這種虛無縹緲的狗屁情感遊戲,」白金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殘忍而又猙獰的冷笑,「那好啊,老子今天就成全你,讓你好 好見識一下,什麼才叫做他媽的真正的絕望!讓你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話音未落,他猛地亮出了自己的王牌——「SSR-輝煌終極形態」!

這張卡牌一出現,整個賽場的氣氛,在瞬間就變得無比的壓抑,無比的沉重,簡直讓人透不過氣來。一股強大到令人窒息的、冰冷刺骨的能量波動,如同潮水一般,迅速擴散到了賽場的每一個角落,彷彿要將在場所有的溫暖和希望,全都凍結成冰,碾得粉碎。

阿哲頓時就感覺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如同泰山壓頂一般的巨大壓力,那壓力,沉甸甸的,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但是,他的眼神,卻依舊是那麼的堅定,那麼的執着,沒有一絲一毫的動搖。他又想起了林詩雅昨天晚上在他懷裡說的那些話,想起了她那張蒼白卻依舊倔強的小臉,想起了她那雙雖然虛弱、卻依舊閃爍着不屈光芒的眼睛。

不管白金這個王八蛋有多麼的強大,不管前面的道路有多麼的艱難險阻,他都絕對不會放棄!絕對不會!因為他心裡頭清楚得很,他現在戰鬥,不僅僅是為了那狗屁的輸贏,更是為了那些個被無情壓迫、被肆意欺凌的人們,更是為了他心愛的林詩雅,為了他們那個遙不可及、卻又無比珍貴的共同夢想!他媽的,拼了!
kooo 2025-07-09 18:56:45
這可是個技術含量極高的絕活,能把對手攻擊卡牌裡頭的一部分能量,反彈到對手自個身上去!白金那張「輝煌終極形態」卡牌裡頭蘊含的那些個嚇死人的巨大能量,在「情感能量逆轉」這招的作用下,開始倒着往他自己身上招呼過去!

「轟!」一聲震得人耳朵嗡嗡響的巨響,白金辛辛苦苦搭起來的那個防禦罩子,居然應聲就碎了!代表他那條小命的指示燈,也開始飛快地滅了下去!

全場一下子就安靜得跟墳地似的,所有人都跟傻了一樣,不敢相信自個的眼睛。

「勝…勝負已分!」裁判那傢伙的聲音都帶着點哆嗦,「阿哲選手…阿哲選手贏了!」

這話音剛落,整個賽場就跟炸了的火藥桶似的,一下子就沸騰了起來!歡呼聲、尖叫聲、巴掌聲,簡直要把賽場的頂棚都給掀翻了!

「阿哲!阿哲!阿哲!」觀眾們扯着嗓子,聲嘶力竭地喊着,那些個從社會底層來的支持者們,更是激動得眼淚鼻涕一大把,彷彿看到了救世主降臨似的。

「簡直他媽的太不可思議了!」解說員那傢伙的聲音都變調了,「阿哲選手居然真的把連續三屆的冠軍白金給幹翻了!這絕對是《超級金曲賽》有史以來最大的冷門!他媽的最大的奇蹟啊!」

白金跟個木頭樁子似的杵在那兒,滿臉都是不敢相信的表情,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個那套牛逼哄哄的「輝煌終極卡組」,怎麼就會栽在一個從泥坑裡爬出來的、連名字都叫不響的小癟三手裡頭。

而在那個VIP包廂裡頭,陳國峰那張老臉已經黑得跟鍋底似的了,他猛地一下捏碎了手裡頭的酒杯,鮮紅的血順着指頭縫滴滴答答地流了下來,但他卻像是完全感覺不到疼似的。

「這個該死的小畜生…」陳國峰咬牙切齒地小聲咒罵着,「居然敢壞老子的好事…看來是時候該動用那個計劃了…」

阿哲站在賽場最中間,享受着勝利的喜悅和觀眾們山呼海嘯一般的歡呼。他舉起雙手,向那些個支持他的人們揮了揮,眼睛裡頭也閃着激動的淚花。他做到了!他真的做到了!他用自個的本事,證明了那些個窮光蛋,也能把那些個高高在上的有錢有勢的王八蛋給拉下馬!

但是,這份勝利的喜悅,就像是夏天的冰棍似的,沒甜多久,就被一個突如其來的、能嚇死人的壞消息給徹底攪和黃了。

阿哲剛走下賽場,還沒來得及好好喝口水慶祝一下呢,他隨身帶着的那個加密通訊器就突然跟催命似的響了起來。他還以為是林詩雅發來的祝賀消息呢,心裡頭美滋滋地就打開了通訊器。

但是,出現在螢幕上的,卻不是林詩雅那張他再熟悉不過的笑臉,而是一段讓他心臟差點當場停跳的、嚇死人的恐怖視訊。

畫面裡頭,林詩雅被繩子捆得跟個粽子似的,臉色白得跟紙一樣,眼睛緊緊地閉着,顯然是被人弄暈過去了。她被綁在一個他從來沒見過的實驗室裡頭,周圍到處都是些個冰冷的醫療器械和閃着詭異光芒的破儀器。

而在林詩雅的旁邊,站着一個阿哲就算化成灰也認得的狗日的——盛世娛樂那個保安隊長「鐵腕」!那傢伙穿着一身黑色的制服,臉上還他媽戴着個半拉子面具,露出來的那半張臉上,堆滿了讓人看了就想抽他的猙獰笑容。

「阿哲,」鐵腕那聲音又低又沉,跟從地底下冒出來似的,充滿了威脅的味,透過通訊器傳了過來,「恭喜你啊,贏了半決賽,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吶。」

阿哲那雙手開始跟篩糠似的劇烈地抖了起來,他死死地盯着螢幕上林詩雅那張慘白的臉,心裡頭那股子怒火和恐懼,交織在一塊,幾乎要把他的腦子都給燒糊塗了。

「你們…你們這些狗娘養的,把她怎麼樣了?!」阿哲咬牙切齒地低吼道,那聲音裡頭,充滿了能殺人的煞氣。

鐵腕冷笑了一聲:「放心,她現在還喘着氣呢,只不過是給她打了點特殊的藥水罷了。不過嘛…」他故意拖長了聲音,吊人胃口,「想讓你馬子繼續活命的話,就得乖乖聽我們的,按我們說的辦。」

「你們他媽的到底想怎麼樣?!」阿哲幾乎是吼出來的。

「很簡單,」鐵腕的聲音變得更加陰森森的,聽着就讓人毛骨悚然,「明天的決賽,你自個認輸滾蛋。然後呢,乖乖地把你手裡頭所有那些黑材料卡牌的技術,還有那張X級卡的核心數據,全都他媽的給我們交出來。」

阿哲的心臟跟打鼓似的狂跳不止,他心裡頭清楚得很,要是真的照着對方說的去做了,那他之前費的那些個牛勁,可就全都白瞎了,而且那些個黑材料卡的技術一旦落到財閥那幫王八蛋手裡頭,那後果,簡直想都不敢想。

但是,看着螢幕上林詩雅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他又怎麼可能眼睜睜看着她去死,不管她呢?

「要不然的話,」鐵腕的聲音變得更加殘忍,簡直不像是人話,「你就等着給她收屍吧!我們會讓她死得很慘,很難看,然後把屍體扔到海裡頭去餵魚,連個全屍都不給她留!」

通訊器的螢幕猛地一下子就黑了,只剩下阿哲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那兒,眼睛紅得跟兔子似的,渾身上下都在發抖。

周圍那些個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和慶祝聲,在他聽來,簡直就像是從地獄裡頭傳出來的、嘲笑他無能的鬼叫。
kooo 2025-07-10 18:55:42
第98章:潛龍闖關:智取黑材料資料庫

阿哲那兩眼珠子紅得跟要滴出血似的,心裡頭那股子火氣和殺氣,簡直要把他整個人都給點着了。鐵腕那孫子發過來的視訊,還在他腦子裡頭跟放電影似的轉悠呢——林詩雅那張煞白的臉,那些個冰冷的破銅爛鐵實驗設備,還有她手腕子上那隱隱約約能瞅見的藍色鬼畫符。

他連個屁的猶豫都沒有。

「阿Ken!」他那嗓子眼裡頭發出來的聲音,低沉得跟野獸發怒前的吼叫似的,「老子要盛世娛樂總部大樓所有狗屁資料。現在!立刻!馬上!」

加密通訊器那頭,立馬就傳來一陣噼里啪啦、跟炒豆子似的鍵盤敲擊聲。阿Ken的聲音聽着有點發毛:「阿哲,你他媽的是不是瘋了?那鬼地方守得跟鐵桶似的,裡三層外三層全是人,你一個人進去,那不純粹是找死嗎!」

「她在裡頭。」阿哲的聲音平靜得嚇人,聽着就讓人後背發涼,「老子不能讓她再多受一分鐘的罪。」

也就一刻鐘的工夫,一份詳細得不能再詳細的建築結構圖和安保系統佈局圖,就出現在了阿哲那副AR眼鏡上。阿Ken的聲音透過耳機傳了過來:「我他媽的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是找到了三個可能溜進去的後門漏洞,但是頂多也就能暫時廢掉一部分監控攝像頭,撐死了給你二十分鐘的時間,再多就沒有了。」

「夠了。」

夜黑得跟潑了墨似的,伸手不見五指。環中島上那座盛世娛樂的總部大樓,就像一根黑黢黢的擎天柱,直愣愣地插進了雲彩裡頭。大樓外牆上那些個晃得人眼花的全息廣告,還在那兒沒完沒了地放着各種明星搔首弄姿的宣傳片呢,但是在阿哲眼裡頭,這些個光鮮亮麗的玩意,全都他媽的是些虛情假意的假面具,噁心死人了。

他從大樓後頭那個堆滿了垃圾的處理區開始往裡頭摸。這地方的監控,相對來說比較鬆懈,而且阿Ken那小子早就提前黑進了這一片兒的安保系統。阿哲穿了一身黑色的緊身衣,臉上還戴着個特製的黑面罩,整個人就跟個融入了夜色的幽靈似的,悄無聲息。

頭一道關卡是個電子門鎖。阿哲從腰裡頭摸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玩意——這可是地下工場最新搗鼓出來的「萬能鑰匙」,據說能破解市面上絕大多數的商用電子鎖。那小玩意發出微弱的藍光,數據流在它那個小小的螢幕上飛快地滾動着。

「滴」的一聲輕響,門鎖開了。

阿哲跟條泥鰍似的,悄無聲息地滑進了大樓裡頭。空氣裡頭瀰漫着一股子消毒水的刺鼻味,還夾雜着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金屬的冰冷香氣。走廊裡頭那些個感應燈,一盞接著一盞地亮了起來,又在他身後頭一盞接著一盞地滅了下去,那感覺,倒像是在給他這次偷偷摸摸的行動伴奏似的。

「往左拐,前頭五十米左右有巡邏的保安,你小子小心點。」阿Ken的聲音在他耳機裡頭響了起來。

阿哲立馬就像壁虎似的貼着牆根走,利用走廊拐角那片黑影藏住了自個的身形。果然,沒一會兒,一個保安就提溜着手電筒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阿哲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等那保安從他身邊走過去之後,他立馬就跟陣風似的,迅速從那保安背後頭摸了上去。

一記乾淨利落的手刀,不偏不倚,正好砍在了那保安的後脖頸子神經上,那傢伙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就軟趴趴地倒在了地上。阿哲把他拖到旁邊一間堆放清潔用具的小黑屋裡頭,然後順手拿走了那保安的門禁卡,繼續往前走。

電梯間裡頭,阿哲按下了最頂層的按鈕。根據鐵腕那孫子發過來的視訊背景分析,林詩雅那丫頭,十有八九是被關在了大樓的高層區域。電梯慢悠悠地往上升着,每一秒鐘的等待,都讓他那顆心砰砰砰地跳得更快了。

「阿哲,你可得當心點,頂層那鬼地方的安保級別更高。我掃描到至少有六個會動的熱源,估計都是些硬茬子。」

電梯門剛一打開,阿哲就感覺到有點不對勁了。走廊裡頭安靜得有些過分了,那種安靜,簡直就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透着一股子邪乎勁,像是在等着什麼倒霉蛋自投羅網似的。他小心翼翼地邁出電梯,每一步都輕得跟貓爪子落地似的,生怕弄出一點動靜。

突然,一道紅色的紅外線掃描光束,跟鬼火似的,從牆壁裡頭射了出來。阿哲那反應速度,簡直快得不像人,一個餓虎撲食般的翻滾,險之又險地躲過了那道掃描,但是,那該死的警報聲還是響了起來,刺耳得很。

「操!真他媽的晦氣!」他低聲咒罵了一句,立馬就加快了自個的行動速度,跟上了弦的箭似的往前竄。

腳步聲從四面八方傳了過來,聽那動靜,至少有五六個保安正兇神惡煞地朝着他這邊包抄過來。阿哲一頭就衝向了離他最近的一扇門,用那把「萬能鑰匙」三下五除二就給破解開了。門後頭是一間辦公室,裡頭空蕩蕩的,顯然,這不是他要找的那個鬼地方。

「阿哲,往右邊走!走到頭那兒,有扇門上啥標記都沒有,那扇門,在建築藍圖上根本就沒畫出來!」阿Ken的聲音裡頭,帶着一股子掩飾不住的興奮勁。

阿哲立馬就調轉了方向。走廊的盡頭,確實有那麼一扇看起來普普通通、毫不起眼的門,但是門上頭那個電子鎖,明顯就比其他地方的要高級得多,也複雜得多。媽的,這裡頭肯定有鬼,藏着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身後頭那些個雜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聽着就讓人心煩。阿哲咬了咬牙,啟動了那把「萬能鑰匙」,那玩意兒的螢幕上,顯示着一串串複雜得讓人頭暈眼花的解密進度條。

「快點,再快點,他媽的…」他在心裡頭一個勁地催促着。

就在那些個保安馬上就要撲到跟前的前一秒鐘,那該死的門鎖總算是開了。阿哲跟條泥鰍似的,一閃身就鑽了進去,然後立馬就把房門給反鎖上了。

眼前這副景象,讓他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心裡頭直冒寒氣。

這他媽的是一個巨大無比的服務器機房,空氣裡頭瀰漫着一股子冰冷的寒氣,凍得人直打哆嗦。無數個五顏六色的指示燈,在黑咕隆咚的環境裡頭不停地閃爍着,那樣子,倒像是夜空裡頭那些個密密麻麻的星星。一排排服務器整整齊齊地排列在那兒,發出低沉的「嗡嗡」聲,聽着就讓人頭皮發麻。

「這鬼地方是…」阿哲忍不住小聲嘀咕了一句。

「我的老天爺啊!阿哲,你小子居然真的找到了!」阿Ken的聲音透過耳機傳了過來,那語氣裡頭,帶着一種難以置信的震驚和狂喜,「根據老子掃描到的那些個狗屁數據流量分析,這裡頭,他媽的肯定就是傳說中的那個『終極黑材料資料庫』!發財了!發大財了!」

阿哲的心臟「砰砰砰」地狂跳起來,簡直快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這個鬼地方,儲存的不僅僅是盛世娛樂旗下所有簽約藝人的那些個見不得光的黑材料,甚至還包括了他們那些個競爭對手財閥旗下藝人的秘密檔案。那些個內部交易的骯髒記錄、用來行賄送禮的黑心賬本、還有那個神秘得不得了的「星塵計劃」的核心實驗數據——簡單來說吧,所有那些個足以把整個娛樂圈攪個天翻地覆、底朝天的鐵證,全都他媽的藏在這個鬼地方!

他飛快地從隨身帶着的那些個破爛裝備裡頭,摸出了一個特製的數據拷貝裝置——這玩意,是地下工場最新搗鼓出來的「吸血鬼」,據說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把海量的數據全都給吸乾抹淨,拷貝得一乾二淨。

「門外頭有人在撬鎖!那些狗日的保安追上來了!」阿Ken在那頭大聲警告道。

阿哲那幾根手指頭,在鍵盤上頭跟跳舞似的飛快地敲擊着,拚命地尋找着服務器的接入點。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他總算是找到了一個數據端口,想都沒想,就把那個「吸血鬼」設備給插了進去。

螢幕上立馬就顯示出了一大堆讓人看了就觸目驚心的信息:

【輝煌 - 暴力脅迫案底檔案,草,這孫子還幹過這種事?】
【天后莉莉 - 偷稅漏稅證據鏈,嘖嘖,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新星小傑 - 吸毒磕藥影像資料,媽的,現在的年輕人真會玩!】
【盛世內部 - 賄賂政府狗官員記錄,一群酒囊飯袋,蛇鼠一窩!】
【星塵計劃 - 人體實驗數據,我操,這些畜生居然拿活人做實驗?!】
kooo 2025-07-11 19:30:12
阿哲只覺得一股子寒氣,從腳底板一下子就竄到了天靈蓋,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一直都知道,林詩雅那丫頭心裡頭藏着秘密,但是他做夢也沒想到,真相居然會是這麼的殘酷,這麼的嚇人。

「還有…」林詩雅的眼睛裡頭,猛地閃過一絲痛苦不堪的回憶,那樣子,簡直就像是想起了什麼極其可怕的事情似的,「當年那場該死的星塵大樓火災…根本就不是什麼意外…是他們!是他們那幫畜生,為了銷毀那些個已經失控了的實驗體和所有見不得光的證據,故意放的火!他們草菅人命啊!」

她猛地抬起了自個兒的手腕子,那些個詭異的藍色紋路,在車廂裡頭那昏暗得跟鬼屋似的燈光底下,顯得格外的猙獰,格外的觸目驚心。

「我手腕子上這些個藍色的鬼畫符,就是那個該死的實驗留下來的印記…每當我使用那些個跟卡牌有關的技術的時候,這些個紋路就會發光…它們…它們就是我身體裡頭那些個星塵能量的外在表現…我…我就像個怪物一樣…」

豆大的淚珠,順着她那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頰,噼里啪啦地滑落了下來,看得阿哲心如刀絞。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安慰她的話,但是林詩雅卻固執地搖了搖頭。

「不,你先別說話,讓我說完…你必須得知道所有的真相…一字不漏…」

她的聲音突然之間壓得更低了,幾乎細不可聞,跟說悄悄話似的,透着一股子神秘和緊張:

「阿哲…你…你以後一定要小心老鬼那個老東西…他當年救我,可能…可能根本就沒安什麼好心…他另有目的…」

這句話,簡直就像是一道晴天霹靂,狠狠地劈在了阿哲的腦門子上,讓他那顆心臟,差點兒當場就停止了跳動,整個人都懵了。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老鬼他…他怎麼了?」

林詩雅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那雙原本清澈的眸子裡頭,此刻卻閃爍着濃得化不開的恐懼和難以置信的不確定:

「我總感覺…他對那個該死的『星塵計劃』的了解,遠遠超出了咱們的想象…深不可測…有的時候,他看我的那個眼神…特別奇怪…就像…就像是在等着什麼合適的時機似的…讓人毛骨悚然…」

她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微弱了,氣若游絲,彷彿隨時都會斷掉似的:

「而且…而且他平時給我的那些個破藥…我總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兒…每次吃完之後,我身體裡頭的能量就會變得更加不穩定…更加狂躁…簡直就像是…像是在為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做着什麼該死的準備似的…」

破貨車剛好經過一個路燈,刺眼的強光一下子就照亮了林詩雅那張慘白的臉。阿哲清楚地看到,她臉上那副表情,充滿了讓人心疼的困惑和深入骨髓的恐懼,顯然是害怕到了極點。

「我…我也不確定他到底想要幹什麼,但是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在等…他在等我身體裡頭的能量,達到某個臨界點…然後…然後他就會…」

話還沒說完,林詩雅突然之間就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咳得撕心裂肺,上氣不接下氣。這一次,她咳出來的,居然不再是鮮紅的血,而是帶着一股子微弱的、詭異的藍色光芒的液體,看着就讓人頭皮發麻。

「詩雅!詩雅你怎麼樣!」阿哲嚇得魂飛魄散,緊緊地抱住了她,生怕她就這麼沒了。

林詩雅的身體在他懷裡頭不停地顫抖着,跟篩糠似的,但是她卻強撐着最後一口氣,斷斷續續地繼續說道:

「如果…如果我真的出了什麼三長兩短…你一定要記住了…老鬼那個老東西…絕對不是咱們想的那麼簡單…他和盛世娛樂那幫王八蛋的關係…可能…可能比咱們想象的還要複雜得多…牽扯不清…」

她的眼神漸漸地變得有些模糊了,渙散了,但是她還是拚命地努力保持着最後一絲清醒,不想就這麼睡過去:

「還…還有一件事兒…我在那個該死的實驗室裡頭,無意中聽到他們那些個狗日的說…有人…有人正在到處收集所有星塵症患者的資料…我懷疑…我高度懷疑…老鬼那個老狐狸…可能…可能就是幕後的那個人…他想幹什麼…」

破貨車剛好在一個紅綠燈前頭停了下來。街燈那昏黃的光線,透過骯髒的車窗,在林詩雅那張慘白如紙的臉上,投下了一片斑駁陸離的、詭異的陰影。

阿哲只覺得一股子前所未有的、滔天的憤怒和深入骨髓的恐懼,瞬間就席捲了他整個身體。如果林詩雅說的這些都是真的,那豈不是說,他們倆一直以來,都被老鬼那個老謀深算的傢伙,玩弄於股掌之間,當成了傻子一樣耍?!

「我一定會查清楚的,詩雅,你放心,」他斬釘截鐵地說道,那語氣,堅定得跟石頭似的,「不管老鬼那個老王八蛋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我都絕對不會讓他傷害到你一根頭髮!誰他媽的也別想!」

林詩雅虛弱無力地笑了笑,那笑容,卻比哭還要難看,裡頭帶着一股子濃得化不開的、深深的擔憂:

「你…你一定要小心點兒…老鬼那個老狐狸,聰明得很,也他媽的危險得很…而且我懷疑…盛世娛樂那邊,肯定也有他安插的人手…今天晚上咱們鬧出這麼大動靜…會不會…會不會就是他…」

她的話沒有說完,因為那該死的疲憊和藥物的作用,讓她再也支撐不住,再一次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不省人事了。

阿哲緊緊地抱着她,腦子裡頭亂糟糟的,不停地迴盪着她剛才那些個讓人心驚肉跳的警告。那個該死的星塵計劃、老鬼那個老狐狸不可告人的真實目的、盛世娛樂那個藏污納垢的實驗室…太他媽多的謎團,全都亂七八糟地交織在了一起,理都理不清。

「肥龍,咱們 sekarang 去哪兒?有什麼安全的地方嗎?」他開口問道,聲音有些沙啞。

「去安全屋,」肥龍一邊開着車,一邊回答道,「但是阿哲…我有個不太好的消息,得跟你說一聲…」

「什麼破消息?快說!」

「老鬼那個老傢伙,一直在到處找你們倆呢。他說有天大的緊急情況,要你們倆立刻回去見他,一刻都不能耽誤。」

阿哲心裡頭那根弦,猛地一下子就繃緊了,警鈴大作。林詩雅剛才那些個警告的話,還在他耳邊嗡嗡作響呢,老鬼那個老狐狸,居然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要他們倆回去?這他媽的也太巧了吧!肯定有鬼!

「還有沒有別的什麼地方可以去?安全一點兒的?」

肥龍猶豫了一下,有些吞吞吐吐地說道:「有倒是有…只不過…那個地方,可能有點兒風險…不太安全…」

就在這個時候,阿哲身上那個破手機,突然跟催命似的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一個他從來沒見過的陌生號碼。

他有些狐疑地接通了電話,結果電話那頭傳過來的聲音,卻讓他大吃一驚,差點兒沒把手機給扔了——居然他媽的是白金那個王八蛋!

「阿哲,你小子跑得了和尚,可跑不了廟。」白金那傢伙的聲音,冰冷得跟臘月裡的寒風似的,不帶一絲感情,「不過嘛,老子好心提醒你一件事兒…你小子真以為你了解的那個所謂的『老鬼』,就真的是你想的那個樣子嗎?天真!」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陰陽怪氣的冷笑聲,然後就掛斷了,只留下一串「嘟嘟」的忙音。

阿哲愣愣地看着手裡頭那個破手機,只覺得一股子前所未有的、深入骨髓的迷茫和無助,瞬間就包圍了他。林詩雅在他的懷裡頭,安安靜靜地睡着了,但是她臉上那些個詭異的藍色紋路,卻似乎正在變得越來越明亮,越來越刺眼,看着就讓人心慌。

冰冷的夜風,從半開着的車窗外頭呼呼地吹了進來,帶來了一絲讓人不寒而慄的涼意。
失魂六拍 2025-07-14 21:50:07
文呢
kooo 2025-07-14 22:18:32
依家黎
kooo 2025-07-14 22:19:06
第101章:決賽直播,黑料驚天爆

海港上頭那些個全息煙火剛他媽的放完,屁股都還沒坐熱呢,《超級金曲賽》決賽那個破舞台,就在成千上萬雙眼睛的注視下,慢吞吞地升了起來。那股子帶著鹹腥味的海風,輕輕地吹過觀眾席,但那點破風,根本就蓋不住空氣裡頭那股子濃得化不開的緊張勁兒。

阿哲站在那個破備戰區裡頭,手指頭有一下沒一下地摸着口袋裡那個沉甸甸的U盤。他旁邊那些個技術人員,正手忙腳亂地在那兒調試那些個破設備,刺得人睜不開眼的聚光燈,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長老長。耳機裡頭,傳來導播那傢伙催命似的倒數聲:「十秒鐘之後開始直播,各位都他媽的給老子準備好了!」

對面那個白金,還他媽的是那副死樣子,裝得跟個沒事人似的,雲淡風輕的。身上穿着一套量身定做的黑色西裝,從頭到腳,每一個細節都透着一股子「老子有錢」的騷包氣。他正慢條斯理地擦着一張閃着金屬光澤的SSR級卡牌,那動作,輕柔得就跟他媽的在摸自個兒馬子的小臉蛋似的。

「哇!現場的各位觀眾朋友們,歡迎收看《超級金曲賽》總決賽!」主持人那打了雞血似的聲音,響徹了整個會場,觀眾席上立馬就爆發出一陣震得人耳朵嗡嗡響的歡呼聲。「今天的決賽選手,一位是從盛世娛樂來的王牌卡師——白金!另一位,則是咱們這屆比賽最大的黑馬——阿哲!」

那個全息投影的大螢幕上,開始播放兩個選手以前那些個所謂的「精彩回顧」。白金那些個花里胡哨的連擊技巧,又引得觀眾席上一陣鬼哭狼嚎。但是,等到阿哲把那個叫什麼飛刀的傢伙給幹翻的片段放出來的時候,現場居然也響起了一片同樣響亮的巴掌聲。

阿哲自個兒都有點兒小驚訝。想當初,半年前,他還只是廟街一個沒人知道的窮光蛋、小混混,哪兒想得到,今天居然能站在這個全世界都看着的破舞台上,跟財閥那些個頂尖的卡師,平起平坐地掰腕子。

「雙方選手,都他媽的給老子站到位置上去!」裁判那公鴨嗓子似的聲音,透過擴音設備,傳遍了整個破場子。

白金站了起來,慢吞吞地朝着對戰台左邊那個位置走了過去。他那步子,走得穩得很,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鼓點上似的,那德行,就好像連他媽的走路都是一場精心排練過的表演。路過阿哲身邊的時候,他突然停下了腳步,跟個幽魂似的。

「聽說你那個馬子,病情又他媽的嚴重了?」白金故意壓低了聲音,那聲音小得,也就阿哲能聽見,「可惜啊可惜,星塵症那玩意兒,死的時候,聽說都挺痛苦的。不過你也別太擔心,等你輸了這場破比賽,老子會保證讓她走得…嗯,舒服一點。」

阿哲那拳頭,一下子就攥緊了,緊得指關節都發出了「咯咯」的響聲,跟要殺人似的。但他屁都沒說一個,只是眼神冰冷得像刀子一樣,死死地盯着白金那張欠揍的臉。

「哦?看來你小子,倒是學會控制自個兒那點破情緒了嘛。」白金輕笑了一聲,那笑聲,聽着就讓人噁心,「不過嘛,這場比賽,你還是輸定了,別他媽的做夢了。」

撂下這句狠話,白金就繼續朝他自個兒那個位置走了過去。阿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摸了摸胸前那個口袋。那裡頭,除了那個要命的U盤,還有林詩雅設計的那張「心之律動」核心卡片,那可是他的命根子。

「比賽正式開始!」

裁判那傢伙一聲令下,兩邊那些個全息投影設備,同時就啟動了。白金那孫子,連個屁的猶豫都沒有,一上來就打出了他那張王牌——「SSR-輝煌終極形態」!

一個巨大無比的金色人影,在舞台最中間慢慢地浮現了出來,那高度,足足有三層樓那麼高,嚇死個人。「輝煌」那傢伙,身上穿著一套華麗得不像話的演出服,腦袋上戴着一個鑲滿了亮晶晶破寶石的皇冠,一舉一動,都他媽的透着一股子唯我獨尊的王者霸氣。背景音樂也跟着響了起來,居然是輝煌那傢伙最出名的那首破歌——《榮耀之光》。

觀眾席一下子就跟炸了鍋似的,徹底沸騰了。就算輝煌那孫子之前鬧出了那麼多噁心的黑料破事,但是他那些個腦殘粉,依舊佔了現場的大多數。那些個螢光棒,揮舞起來,簡直就像是一片金色的海洋,「輝煌!輝煌!」的鬼叫聲,一陣高過一陣,吵得人頭疼。

那個全息觀眾分析系統的破螢幕上,代表白金的藍色數值條,開始跟打了雞血似的往上猛躥。四十九個AR觀眾裡頭,已經有三十五個,屁顛屁顛地跑到了白金那個舞台那邊去了。

「白金選手一上來就使出了他的終極卡組啊!」解說員那傢伙,激動得跟打了雞血似的,扯着嗓子大喊,「這可是盛世娛樂花了上億的血汗錢,才他媽的砸出來的頂級SSR卡啊!從來就沒有哪個不開眼的,敢正面硬剛這玩意兒!」

阿哲倒是一點兒都沒慌。他慢吞吞地拿出了那套「心之律動」卡組,把那張核心卡片塞進了啟動器裡頭。一陣柔和的藍色光芒亮了起來,跟白金那邊那刺眼得能閃瞎人狗眼的金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看着就讓人舒服。

一個身影,在阿哲面前慢慢地浮現了出來。不是什麼狗屁大明星,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在街頭賣唱的窮歌手。她身上穿著一件簡簡單單的白色T恤和一條洗得發白的牛仔褲,手裡頭還抱着一把看起來破破爛爛的木吉他。但是,當她開始彈起吉他,唱起歌的時候,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特別真摯的情感,一下子就傳遍了整個會場,鑽進了每個人的心窩子裡頭。

這他媽的根本就不是什麼有名的歌曲,只是一首關於夢想、關於堅持、關於在黑咕隆咚的絕望裡頭尋找那麼一點點光明的原創破歌。歌詞寫得樸實得掉渣,一句華麗的詞兒都沒有,但是每一個字,都像是釘子似的,狠狠地戳在人心上,讓人難受。

「這…這是什麼卡牌?」解說員那傢伙的聲音,都開始有點兒發抖了,顯然是被嚇到了,「我他媽的以前從來就沒見過這種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啊!」

奇蹟,簡直他媽的就是奇蹟,發生了!那些個原本被輝煌那花里胡哨的表演給迷得七葷八素的AR觀眾,居然開始有人轉過身來了!不是因為被什麼更牛逼、更炫酷的特效給震撼到了,而是被那份最純粹、最乾淨的情感,給他媽的打動了!

代表阿哲的那個紅色數值條,開始慢吞吞地往上爬了。

白金那張一直裝逼的臉,第一次出現了點兒不一樣的表情。他皺了皺眉頭,加大了卡牌的能量輸出。輝煌那個全息影像,一下子就變得更加高大威猛了,背景也冒出來一些個跟皇宮似的華麗佈景,還有幾十個虛擬的舞者,在那兒搔首弄姿地配合着表演,看着就讓人眼花繚亂。

但是,阿哲這邊那個街頭歌手,依舊在那兒安安靜靜地唱着她的歌。沒有什麼狗屁華麗的舞台,也沒有什麼晃得人眼暈的燈光,只有最真摯的聲音,和最真實的情感,一點兒虛的都沒有。

觀眾席上,開始出現了不一樣的聲音。那些個年輕的腦殘粉們,依舊在那兒為輝煌瘋狂地鬼叫着,但是一些個上了年紀的觀眾,卻被阿哲的表演給深深地打動了。他們想起了自個兒年輕時候那些個傻逼似的夢想,想起了那些個早就被拋到腦後頭的、乾淨得像張白紙似的純真歲月。

AR觀眾的數量,開始慢慢地接近平衡了。白金那邊,還剩下二十七個人,阿哲這邊,已經有二十二個人了。
kooo 2025-07-14 22:19:17
「這他媽的怎麼可能!」白金咬了咬牙,那表情,簡直就像是死了親爹似的,又一次加強了能量輸出。輝煌那個全息影像,開始釋放出更多亂七八糟的特效,整個舞台都被那晃眼的狗屁金光給包圍了。

但就在這個時候,阿哲的眼神,突然之間變得堅定起來,跟塊鐵似的。他從口袋裡頭,摸出了那個U盤。

「時候差不多了,狗日的。」他壓低了聲音,自個兒跟自個兒嘀咕了一句。

阿哲把那個U盤,狠狠地插進了控制台,手指頭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擊着,輸入了一長串複雜得要死的密碼。頓時,整個會場那些個全息投影系統,全都發出了刺耳得能捅破人耳膜的警報聲,嚇死個人。

「系統異常!系統異常!他媽的,出問題了!」技術人員在那兒手忙腳亂地大喊大叫,跟死了親娘似的。

白金那孫子,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不對勁,那張臉,「唰」的一下就白了,比牆上的白灰還白:「你…你他媽的到底做了什麼?!」

阿哲屁都沒回答他一個,只是眼神冰冷得像刀子一樣,冷冷地看着他。U盤裡頭那些個數據,開始瘋狂地往主控系統裡頭上傳,賽場最中間那個巨大無比的螢幕,突然之間就開始閃爍起來,跟中了邪似的。

輝煌那個花里胡哨的全息投影,一下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段看起來模模糊糊的、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監控錄影。

畫面裡頭,一個看起來挺年輕的練習生,正在一間破錄音室裡頭錄歌。他唱得挺認真的,滿頭大汗,衣服都濕透了。但是,突然之間,門被人粗暴地一腳踹開了,輝煌那孫子,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你這個廢物點心!就你這點狗屁水準,也他媽的敢出來唱歌?」錄影裡頭的輝煌,跟平時那個陽光燦爛的狗屁形象,簡直判若兩人,那張臉猙獰得跟惡鬼似的,聲音裡頭也充滿了惡毒和不屑。

那個練習生嚇得渾身發抖,跟篩糠似的,結結巴巴地道歉:「對…對不起,輝煌哥,我…我會努力的…」

「努力?努力你媽個頭啊!」輝煌惡狠狠地一巴掌扇在了那個練習生的臉上,那聲音,清脆得嚇人,「你知不知道公司在你這個廢物身上砸了多少錢?就你這種垃圾,還他媽的想出道?做你娘的春秋大夢去吧!」

現場的觀眾席,一下子就跟炸了的糞坑似的,徹底炸開了。無數人都發出了不敢相信的驚呼聲,有些個腦殘粉,甚至還捂住了自個兒的嘴巴,那表情,簡直就像是看到了鬼一樣,不敢相信自個兒的眼睛。

但是,這他媽的還僅僅只是個開始呢!螢幕上的畫面,又切換到了另一段錄影。這一次,是輝煌在一個看起來挺高級的會議室裡頭,跟盛世娛樂那個腦滿腸肥的高層——陳國峰,兩個人在那兒鬼鬼祟祟地密謀着什麼。

「那個不識抬舉的女制卡師,查得太他媽的深了,必須得想辦法處理掉。」輝煌的聲音,冰冷得嚇人,簡直不像是人話,「用老法子,製造一個意外,讓她徹底閉嘴。」

陳國峰那孫子點了點頭,一臉的陰險:「放心,這事兒我會安排好的。不過嘛,她手裡頭那些個技術,確實還挺有價值的,能不能想辦法…」

「只有死人,才他媽的最聽話,懂嗎?」輝煌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的話,「再說了,那娘們兒已經知道得太多了。星塵實驗那檔子破事,一旦他媽的洩露出去了,咱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全都得完蛋!」

現場一下子就徹底陷入了混亂,跟菜市場似的。觀眾席上,響起了一片憤怒的咒罵聲,那些個原本金燦燦的螢光棒海洋,也瞬間就黯淡了下去,沒人再揮了。

「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騙子!」

「滾出樂壇!別他媽的再出來丟人現眼了!」

「還我青春!還我血汗錢!」

那憤怒的吼叫聲,一浪高過一浪,簡直要把整個破場館的頂棚都給掀翻了。有些個情緒激動的粉絲,甚至開始撕毀手裡頭那些個輝煌的周邊產品,什麼海報啊、CD啊,全都撕了個稀巴爛。

直播的彈幕,也徹底被「輝煌滾蛋」、「人渣敗類」、「退錢退錢」這些個憤怒的字眼給刷屏了,評論區裡頭那些個憤怒的口水,簡直就像是決了堤的洪水似的,瘋狂地湧了過來。

白金那張臉,已經慘白得跟張死人臉似的了,一點兒血色都沒有。他拚命地在那兒按着控制台上的按鈕,想把那個該死的投影給切斷掉,但是,一切都他媽的太遲了。U盤裡頭那些個數據,已經完完整整地全都上傳了,而且還透過直播信號,傳遍了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螢幕上,還在不停地播放着更多讓人噁心的黑料:輝煌威脅那些個不聽話的記者、花錢收買那些個黑心評委、甚至還他媽的參與洗黑錢的鐵證!每一段錄影,都像是一把重重的大鎚,狠狠地砸在所有人的心上,砸得人生疼。

最他媽的致命的,是最後那一段錄音。那是輝煌跟某個手眼通天的政界大佬的電話對話,裡頭的內容,涉及到了非法的政治獻金和骯髒的權錢交易,簡直讓人聽得觸目驚心。

整個會場,一下子就陷入了一種死一般的寂靜,安靜得嚇人。就只剩下錄音裡頭,輝煌那冷漠得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還在空蕩蕩的會場裡頭迴盪着,聽着就讓人毛骨悚然。

然後,就像是火山爆發似的,徹底爆發了!

觀眾席上,響起了震耳欲聾的噓聲和咒罵聲,無數人都站了起來,伸出手指頭,憤怒地指着舞台。輝煌那個卡牌投影,在成千上萬雙眼睛的注視下,開始出現了一道道裂痕,能量值也跟自由落體似的,瘋狂地往下跌。

那個AR觀眾系統的數值,瞬間就他媽的清零了!四十九個虛擬觀眾,一個不剩,全都離開了白金那個破舞台,跑到了阿哲這邊來了!

「不…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白金跟傻了似的,一個勁兒地在那兒喃喃自語,他那雙手,抖得跟篩糠似的,腦門子上也冒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解說員那傢伙,已經徹底嚇傻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這片亂七八糟的、跟戰場似的混亂場面。

阿哲安安靜靜地站在自個兒那個位置上,眼神平靜地看着眼前發生的這一切。他又想起了林詩雅在病床上跟他說過的那些話:「阿哲,你記住了,那些個見不得光的真相,總有一天,會他媽的浮出水面的。」

在一個沒人注意到的陰暗角落裡頭,老鬼透過一個加密的通訊器,冷眼旁觀着這一切的發生,嘴角勾起了一抹讓人捉摸不透的冷笑。「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他壓低了聲音,自言自語地說道。

與此同時,在某個秘密得不能再秘密的醫療點,林詩雅虛弱無力地躺在病床上,透過病房裡頭那個小小的螢幕,看着直播裡頭發生的這一切。她的眼神很複雜,既有大仇得報的那麼一點點快意,也有對阿哲接下來安危的、深深的擔憂。

她心裡頭清楚得很,這顆足以把整個樂壇都給炸個底朝天的重磅炸彈,已經被阿哲親手點燃了。而阿哲,也已經把自己推到了這場風暴的最中心,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螢幕上的最後一個畫面,停格在了輝煌那張因為憤怒和恐懼而扭曲變形的臉上。他正對着鏡頭瘋狂地大笑着,那雙眼睛裡頭,沒有一絲一毫人性的光芒,只有無盡的瘋狂和怨毒。

會場裡頭那些個震耳欲聾的噓聲,還在繼續着,甚至有人開始往舞台上扔東西了,什麼礦泉水瓶子啊、螢光棒啊,扔得亂七八糟。那些個安保人員,急急忙忙地衝了出來,想維持一下秩序,但是那些個已經徹底憤怒了的人群,早就他媽的失控了,誰也攔不住。

阿哲摘下了頭上那個AR眼鏡,轉過頭,看向了對面的白金。那傢伙,已經徹底崩潰了,像灘爛泥似的癱坐在椅子上,雙手捂着臉,不知道是在哭還是在發抖。

「遊戲,結束了,孫子。」阿哲輕聲說道,那聲音不大,卻透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冰冷。

但是,他心裡頭比誰都清楚,這他媽的,才僅僅只是個開始。真正的戰爭,現在才他媽的剛剛拉開序幕呢!

螢幕上最後浮現出來的,是一行用血一樣鮮紅的顏色寫着的大字:「真相,永遠他媽的都不會被埋葬!」

然後,整個世界,都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
kooo 2025-07-14 22:20:14
第102章:輝煌崩塌,交易所停擺

海港上頭那些個喧囂一時的全息煙火,早就他媽的散乾淨了,連個屁影都沒剩下。但是,輝煌那孫子那些個噁心黑料爆炸引起的衝擊波,那才他媽的剛剛開始,跟瘟疫似的,瘋狂地席捲了整個亂七八糟的卡牌市場。

決賽那場狗屁直播剛結束了也就三分鐘的樣子,盛世娛樂總部那個交易監控室裡頭,一排排的數據終端機,就跟中了邪似的,開始瘋狂地閃爍着嚇人的紅光,跟催命符似的。

「輝煌」那張破SSR卡牌的價值,跟跳崖似的,一下子就他媽的暴跌了百分之九十三!

那些個數字,簡直就像是決了堤的洪水,嘩啦啦地從螢幕上往下掉:三億兩千萬…一億八千萬…九千萬…最後他媽的就定格在了兩千三百萬!這張曾經被那些個傻逼吹捧成什麼「神級收藏品」的天王卡牌,一眨眼的工夫,就他媽的跌成了垃圾價,連收破爛的都懶得瞅一眼。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肯定是系統出錯了!」交易大廳裡頭,一個看起來像是把老婆本都賠進去了的持卡者,跟瘋狗似的在那兒大聲咆哮。但是,他那副AR眼鏡上頭顯示出來的那些個冰冷冷的數據,卻在無情地提醒他——這他媽的就是血淋淋的現實,別再自欺欺人了。

更他媽的要命的打擊,還在後頭等着呢!

港灣卡牌交易所那個主控室裡頭,所長陳光明那張老臉,慘白得跟死了親爹似的,死死地盯着那個總交易螢幕。輝煌系列那些個破卡牌的交易量,在短短的十五分鐘之內,就他媽的直接歸零了!連個鬼影買家都沒有,全都是些個嚇破了膽、拚命想把手裡頭的燙手山芋扔出去的恐慌性拋售!

「馬上!立刻!給我啟動緊急停盤機制!」他聲嘶力竭地對着手下那幫廢物吼道,那聲音都變調了。

但是,一切都他媽的太晚了,黃花菜都涼了。輝煌那張破卡牌的崩盤,引發的連鎖反應,早就跟瘟疫似的,蔓延到了整個亂七八糟的娛樂產業。盛世娛樂的股價,應聲就他媽的暴跌了百分之十二,還順便帶崩了其他三大財閥那些個相關的股票,全他媽的都跟著一起跳水,跌得那叫一個慘不忍睹。

交易所那個亂糟糟的大廳裡頭,響起了刺耳得能捅破人耳膜的警報聲。那個巨大無比的螢幕上,閃爍着一行血紅血紅的大字:「市場出現異常波動,暫時停止一切交易!」這可是港灣卡牌交易所成立二十年以來,頭一回因為某個傻逼歌手的醜聞,就他媽的搞到全面停盤的地步,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盛世娛樂總部,第八十八樓,CEO陳國峰那個豪華得不像話的辦公室裡頭。

「告訴我…快他媽的告訴我,這次的損失,到底…到底有多大?」陳國峰的聲音都在發抖,顯然是嚇得不輕,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那個倒霉的財務總監,戰戰兢兢地翻開了手裡頭那份報告,那樣子,簡直就像是馬上要被拉出去砍頭似的:「初步…初步估算,輝煌系列那些個破卡牌的價值,差不多蒸發了大概四十五個億…而且,根據那個該死的『聲譽崩壞條款』,我們…我們還需要向那些個倒霉的卡牌持有者,賠償一大筆違約金…」

「到底他媽的多少錢?!」

「初步…初步估算,大概…大概要一百八十五個億…」

陳國峰手裡頭那個咖啡杯,「啪」的一聲就從他那哆哆嗦嗦的手裡滑了下去,狠狠地摔在了光潔得能照出人影的大理石地板上,頓時就摔了個四分五裂,跟他的心一樣碎。

那些個嚇死人的數字,還他媽的在不停地往上躥呢!那些個唯利是圖的廣告商,一個接一個地打電話過來,吵着嚷着要取消合約。各大媒體平台,也跟躲瘟神似的,急急忙忙地把所有跟輝煌那孫子相關的內容,全都給下架了,生怕沾上晦氣。更他媽的嚇人的是,政府那些個部門,已經正式啟動了對盛世娛樂的全面調查程序,看樣子是要往死裡整他們了。

「我們的法務部那幫飯桶都死哪兒去了?還有公關部那群廢物,又他媽的在幹什麼吃的?」陳國峰氣急敗壞地咆哮着,那樣子,簡直就像是一頭被逼到了絕路的困獸。

他的助理小心翼翼地、跟個受氣的小媳婦似的回答道:「法務部那邊說…說這次的證據太他媽的確鑿了,簡直就跟鐵板釘釘似的,幾乎就沒有反駁的可能…公關部那邊…那邊正在嘗試用什麼狗屁『危機轉移』的策略,但是…但是那些個媒體,根本就他媽的不買他們的賬…」

就在這個時候,電話鈴聲突然之間跟催命似的響了起來。陳國峰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那張原本就已經夠難看的臉,頓時就變得更加難看了——居然他媽的是輝煌那個廢物的經紀人打來的!

「陳…陳總…輝煌他…他剛才暈倒了…現在…現在正在醫院搶救呢…」電話那頭,傳來了經紀人那帶着哭腔的、哽咽的聲音。

陳國峰「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整個人都跟散了架似的,癱軟在了那張又大又舒服的老闆椅上。窗外海港的夜景,依舊是那麼的璀璨奪目,燈火輝煌,但是他心裡頭卻比誰都清楚,盛世娛樂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龐大帝國,現在,正在一點一點地崩塌,灰飛煙滅。

另一邊,在那個對戰台上,白金那孫子早就趁亂溜之大吉,跑得比兔子還快,狼狽得像條喪家之犬。

他龜縮在盛世娛樂一個秘密的緊急安全屋裡頭,手裡頭那個破手機,早就被幾百個打進來的電話給打爆了,吵得他頭都快炸了。那些個所謂的投資人、合作夥伴、甚至還有他那些個八竿子打不着的家人,所有人都在劈頭蓋臉地質問他同一件事情:「新聞上說的那些,到底他媽的是不是真的?!」

白金看着鏡子裡頭那個滿臉憔悴、跟個鬼似的自個兒,又想起了三個小時之前,他還在那個萬眾矚目的舞台上,是如何的意氣風發、不可一世。那個時候,他還傻逼似的以為,所有的一切,都牢牢地掌控在他自個儿的手裡頭。誰他媽的能想到,阿哲那個小癟三手裡頭,居然還握着這麼一張能把天都給捅個窟窿的王炸!

手機螢幕上,無數條新聞推送,跟潮水似的,瘋狂地湧了過來,看得他眼花繚亂:

「驚天醜聞!天王巨星輝煌,居然涉嫌暴力脅迫!盛世娛樂股價應聲暴跌!」
「政府部門緊急介入!啟動全面調查!娛樂圈即將迎來史無前例的大地震!」
「卡牌市場遭遇史上最大崩盤危機!無數投資者血本無歸,損失慘重!」

每一條刺眼的新聞標題,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狠狠地割在他的心上,疼得他齜牙咧嘴。他清清楚楚地意識到,自個兒辛辛苦苦、如履薄冰地經營了整整十年的職業生涯,很可能就要因為這件破事,徹底毀於一旦,完犢子了。

而在港灣卡牌交易所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頭,一群倒霉的散戶投資者,哭天搶地地圍在一塊。有人在那兒嚎啕大哭,有人在那兒破口大罵,還有人在那兒雙手合十,一個勁兒地祈禱着,希望眼前發生的這一切,都只不過是一場嚇死人的噩夢,醒來就沒事了。

「我…我把我老婆的嫁妝,全都他媽的投在輝煌那張破卡上了啊…現在全完了…」一個看起來挺老實巴交的中年男人,像灘爛泥似的癱坐在冰冷的地上,聲音裡頭充滿了讓人心碎的絕望。

「三千萬啊!整整三千萬啊!那可是我兒子的學費,我老媽的救命錢啊!現在…現在全都他媽的打水漂了!什麼都沒了!」另一個看起來像是潑婦似的女人,歇斯底里地尖叫着,那聲音,簡直能撕破人的耳膜。

整個交易所的大廳裡頭,都瀰漫着一股子讓人窒息的絕望氣息。那些個曾經因為輝煌那張破卡牌,賺得盆滿缽滿、風光無限的投資者們,現如今,一個個都面臨着傾家蕩產、妻離子散的巨大威脅,慘不忍睹。

但是,就在這片撕心裂肺的哀嚎聲當中,卻有一雙眼睛,正閃爍着一種與周圍格格不入的、興奮得讓人毛骨悚然的光芒。

在地下工場最深處的那個陰暗角落裡,老鬼眯着眼睛,看着數據終端上那些個如同雪崩一般瘋狂下跌的行情,嘴角勾起了一抹只有他自個兒才懂的、心滿意足的陰冷笑容。這,正是他苦苦等待了許久、夢寐以求的絕佳機會。

「通知下去,讓各個部門的人,都他媽的給老子動起來!」他對着身邊一個看起來像是心腹的手下,冷冷地吩咐道,「開始大量收購那些個被恐慌拋售出來的卡牌!趁着現在這個亂勁兒,大撈一筆的時候,到了!」

他早就他媽的料到會有這麼一天了,甚至還為此偷偷摸摸地準備了海量的資金,就等着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呢。當其他那些個傻逼都在恐慌之中,拚命地拋售手裡頭的貨色時,那正是他以最低廉的價格,大肆吞併、擴充實力的最佳時機!

「那些個所謂的『廢棄』的輝煌卡牌,現在的價格,應該已經便宜得跟白送差不多了吧?」老鬼陰惻惻地冷笑着,那樣子,簡直比惡鬼還嚇人,「等過段時間,這陣風頭過去了,再把這些個破爛玩意兒重新包裝一下,弄點新花樣出來,到時候,又是一筆一本萬利的好生意,哈哈哈哈!」

而在那個已經亂成了一鍋粥的決賽會場外頭,阿哲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冰冷刺骨的海風裡頭,眼神複雜地看着遠處那棟曾經不可一世的盛世娛樂大樓頂層,那原本徹夜通明的燈光,此刻,已經徹底熄滅了,黑漆漆的一片。

他那副AR眼鏡,還在不停地彈出各種各樣的新聞推送,每一條,都在無情地訴說着輝煌那個紙糊的帝國,是如何在轉瞬之間就轟然倒塌的。但是,他此刻的心情,卻並不像他自個兒想象中的那麼痛快,那麼解氣。

這場慘烈的勝利,付出的代價,到底他媽的是什麼?

那些個無辜的、被捲入其中的投資者,還有那些個曾經真心實意地喜愛過輝煌那些個破歌的粉絲們,他們,也都成了這場突如其來的風暴當中,最無辜的受害者。阿哲的心裡頭,第一次開始產生了一絲懷疑,他懷疑自個兒,是不是真的有能力,去控制這場已經席捲了整個行業的、毀滅性的颶風。

就在這個時候,他口袋裡頭那個破手機,突然之間震動了一下。螢幕上彈出來一條來自陌生號碼的簡訊,內容短得嚇人:「想知道真正的幕後黑手是哪個王八蛋嗎?明天午夜十二點,舊港口三號倉庫。你要是敢來的話,就帶上你那張X級黑卡。」

那條透着詭異氣息的訊息,在他看完之後,就自動刪除了,乾乾淨淨,就好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讓人心裡頭髮毛。

阿哲下意識地拾起了那個破手機,但是螢幕,卻已經徹底黑了下去,什麼都看不見了。冰冷的夜風,捲起了地上那些個枯黃的落葉,那樣子,倒像是無數張被狂風席捲起來的、破碎的卡牌碎片,漫無目的地飛向了沒有人知道的、遙遠的未知遠方。
kooo 2025-07-15 18:50:25
第103章:黑卡狂潮,市場恐慌蔓延

輝煌事件就像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那股邪氣,一瞬間就從裡面衝出來,把整個亂七八糟的娛樂圈徹底攪得天翻地覆。

各路地下卡師和那些獨立工作室的傢伙,一個個都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眼睛都綠了,撲上來瘋狂製作和拋售各種明星的黑材料卡,那架勢,簡直要把整個娛樂圈生吞活剝。

一時間,市場上像下雨一樣,冒出無數讓人眼花撩亂的黑料卡:

N級的「遲到耍大牌卡」,專門曝光那些動不動就讓劇組等好幾個小時的傲慢明星;

R級的「假唱露餡卡」,把那些在台上裝模作樣、實際上連一個音都唱不準的廢物,當場拆穿到體無完膚;

SR級的「私生活混亂卡」,更狠,直接把某些明星那些見不得光的骯髒事,全抖了個乾乾淨淨!

這些黑材料卡,就像雨後春筍一樣,瘋狂地在卡牌市場上冒出來,那場面,簡直像洪水決堤,擋都擋不住。

港灣卡牌交易所的主螢幕上,血紅色的警告標誌一個接一個跳出來,跟鬼火一樣閃個不停。所長陳光明那張本來就夠慘白的老臉,現在更是白得像紙,嚇得他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幹!這些黑卡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他對著手下那群廢物嘶吼,「給我查!馬上查清楚!」

但是,那些手下一個個都像無頭蒼蠅,慌得團團轉,根本不知道該從哪下手。因為這些黑材料卡的來源,實在是太他媽複雜了——有的是從地下工廠流出來的,有的是獨立制卡師自己搞的,還有一些,甚至是有恩怨的明星互相攻擊用的!

明星卡牌市場,頓時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性拋售潮。

那些曾經價值連城、風光無限的SSR卡、UR卡,現在就像燙手山芋,價格跳水跳得慘不忍睹。有些倒楣的卡牌,甚至直接歸零,連收破爛的都不要!

「我的『天后麗莎』UR卡啊!」一個看起來像暴發戶的胖子,抱著自己的AR眼鏡嚎啕大哭,「昨天還值八千萬!現在……現在連八百萬都沒人要了!」

「他媽的別哭了!」旁邊一個瘦得像竹竿的男人,氣得直跺腳,「我那張『搖滾王子阿倫』的SSR卡,從五千萬跌到五十萬!這他媽的還不如去買彩票!」

交易大廳裡,到處都是這種撕心裂肺的哀嚎。那些曾經把明星卡牌當成搖錢樹的投資者們,現在一個個都像丟了魂,拚命想脫手,但根本沒人敢接盤。

而在盛世娛樂、新紀元傳媒、銳動文化這三大財閥的總部裡,那些平時高高在上的高管們,也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拚命想找到應對的辦法。

「公關洗白啊!」盛世娛樂的公關總監對著手下那幫人吼,「還有危機管控!把所有能用的手段都他媽給我用上!」

但是,這些平時百試百靈的公關手段,在這洶湧的黑卡浪潮面前,卻顯得蒼白無力。就像拿著小水桶想撲滅森林大火,根本就是杯水車薪,屁用都沒有。

因為這次的黑材料卡攻勢,實在太兇猛了。它們不是單打獨鬥,而是像軍隊一樣,成群結隊地發起攻擊。每當財閥們剛撲滅一個醜聞,馬上就有更多的黑卡冒出來,把他們搞得焦頭爛額。

更要命的是,那些普通粉絲,對整個明星卡牌體系的信任度,已經降到了冰點。

「我再也不相信這些破卡了!」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女孩,眼淚汪汪地把手裡的偶像卡牌扔進垃圾桶,「誰知道我的偶像,會不會也有什麼見不得光的黑料!」

這種不信任感,像瘟疫一樣迅速蔓延。粉絲們紛紛拋售手中的卡牌,生怕下一個崩塌的,就是自己的偶像。那場面,簡直就像股市大崩盤,慘不忍睹。

新紀元傳媒總部,頂樓會議室。

董事長孫雅琳那張本來就冷若冰霜的臉,現在更是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她死死盯著會議桌上那份血淋淋的損失報告,手指關節捏得發白。

「告訴我,我們的損失到底有多大?」她的聲音裡,帶著一股讓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財務總監戰戰兢兢地回答:「董事長……我們旗下十三位A級歌手的卡牌,總市值縮水了將近六成……而且……而且這個數字還在繼續下跌……」

「六成?!」孫雅琳猛地站起來,臉瞬間扭曲,「這群該死的地下卡師!他們是想把整個行業都毀了嗎?!」

但是,更讓她恐懼的,還不只是經濟損失。她心裡清楚得很,這些黑材料卡的背後,很可能藏著一個更大的陰謀。

而在銳動文化那邊,情況也沒好到哪去。

總裁白承勛看著手裡那份慘不忍睹的數據報告,整個人都快崩潰了。他旗下的當紅明星,卡牌價值幾乎全都腰斬,有些甚至直接歸零。

「我不明白……」他喃喃自語,聲音裡充滿了困惑和恐懼,「為什麼那些黑材料卡,會突然冒出這麼多?這……這根本不正常啊……」

他的助理小心翼翼地說:「總裁……有消息說……說這些黑卡的製作技術,好像都很高超……不像是一般的地下卡師能搞出來的……」

白承勛聽了這話,臉色頓時變得更難看了。他意識到,這很可能是有人在背後故意操縱,想趁機搞垮整個明星卡牌市場。

三大財閥的經濟根基,開始劇烈動搖。

他們第一次感受到來自底層卡師的巨大威脅。那些平時被他們瞧不起、踩在腳下的小人物,現在卻用自己的方式,狠狠地給了他們一記響亮的耳光。

而在地下工廠的深處,老鬼看著螢幕上那些亂成一鍋粥的數據,嘴角的笑容越來越陰森。

「很好……很好……」他陰森森地笑著,「讓這場混亂來得更猛烈一些吧!只有把這潭水徹底攪渾了,我們才能在裡面摸到大魚!」

他對著身邊的手下吩咐:「通知下去,讓我們的人繼續投放黑材料卡。記住,要有計畫、有步驟地投放,不能讓財閥們太快適應。我要讓他們在恐慌中,一點一點地失去對市場的控制權!」

那些手下,一個個都露出興奮的表情。他們等這一天等太久了——終於可以看到那些高高在上的財閥們,也有這麼狼狽的一天!

而此時此刻,在港灣某個偏僻的咖啡廳裡,林詩雅坐在角落,冷冷地看著AR眼鏡裡顯示的市場數據。

她那張蒼白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眼神深處,卻閃爍著一種複雜的光芒——既有滿意,也有擔憂。

這場黑卡狂潮的爆發,雖然在她預料之中,但發展的速度和規模,卻遠遠超出了她的想像。

「阿哲……」她輕聲呢喃,聲音裡帶著一絲說不清楚的情緒,「你真的準備好了嗎?去面對即將到來的,那個更大的風暴……」

咖啡廳外,夜色漸深。街道上霓虹燈閃爍,但在這繁華的表象之下,整個娛樂圈正經歷著一場前所未有的大地震。

這場由黑材料卡引發的風暴,已經不只是娛樂圈內部的事了。它就像一顆丟進平靜湖面的巨石,激起的漣漪正向著更廣闊的領域蔓延,沒人知道,這場風暴最終會把所有人帶向何方。

而在這片混亂中,那條神秘的簡訊,就像黑暗中的一盞明燈,靜靜地等著阿哲做出選擇。

舊港口三號倉庫,明天午夜十二點。

那裡,也許藏著整個事件背後的終極真相。
kooo 2025-07-15 18:50:42
第104章:短暫好轉,藥物副作用現

整個娛樂圈像是被丟了顆重磅炸彈,黑卡狂潮席捲一切,明星卡牌市場一片哀嚎。但就在這片混亂中,阿哲卻收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消息。

「阿哲,我找到了!」小雨的聲音從加密通訊傳來,帶著一股藏不住的興奮,「我透過新紀元集團的內部管道,弄到一種實驗性藥物,叫『星辰激發劑』,聽說能暫時激發星塵症患者的生命潛能。」

阿哲的心臟猛地一跳,他死死握著通訊器:「確定嗎?有沒有副作用?」

「不清楚,」小雨的聲音裡透著一絲擔憂,「這是新紀元的絕密研究項目,資料很少。但裡面的人說,至少短期內效果很顯著。」

阿哲轉頭望向病床上的林詩雅,她的臉色白得像紙,呼吸微弱得像隨時會斷掉的線。三天前,她因為過度勞累再次昏迷,醫生說她的身體正在加速衰竭。

「拿來。」阿哲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我們沒有其他選擇了。」

兩個小時後,肥龍匆匆趕到秘密醫療點,手裡提著一個恆溫保存箱。「阿哲,這玩意可不容易弄到,小雨為了它差點就暴露了。」

阿哲打開保存箱,裡面是一支泛著微藍光芒的注射劑,看起來就像液化的星光。

「醫生,這個要怎麼用?」阿哲問道。

地下組織的老醫生戴上眼鏡,仔細端詳著注射劑的標籤:「靜脈注射,但是這個劑量……」他皺起眉頭,「比一般的治療劑量高了三倍,可能會產生很強烈的刺激反應。」

「管不了那麼多了。」阿哲咬咬牙,「試試看。」

注射過程很快,藍色的藥液緩緩流進林詩雅的血管。起初,什麼也沒發生,阿哲緊張地盯著監護儀器上的數據,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突然,林詩雅的眼皮微微顫動了一下。

「詩雅?」阿哲輕聲呼喚。

又過了幾分鐘,林詩雅的眼睛慢慢睜開,雖然還是很虛弱,但眼神比之前清醒多了。

「阿哲……」她的聲音很輕,卻比昏迷前穩定不少。

「我在這裡。」阿哲激動地握住她的手,掌心傳來的溫度,終於不再那麼冰冷。

醫生檢查了她的各項指標後,驚訝地發現,林詩雅的心率、血壓、血氧飽和度都在快速回升,甚至快要接近正常人的水平。

「這……這簡直是奇蹟。」醫生喃喃自語,「她的生命體徵穩定多了。」

接下來幾天,林詩雅的狀況持續好轉。她不只能坐起來,甚至可以下床走動。更讓阿哲驚喜的是,她好像又回到了從前,那股活力和神采,重新在她眼中燃起熟悉的光。

「阿哲,讓我看看外面的局勢。」林詩雅說著,聲音比之前有力多了。

阿哲把最新的市場分析資料拿給她看。林詩雅戴上那副復古黑框眼鏡,專注地翻著數據,完全不像一個病人。

「財閥們的反應比我想的還要亂。」她一邊分析,手指一邊在數據板上快速滑動,「你看這裡,銳動文化的股價已經掉了四成,他們現在肯定急著找替罪羊。」

「而且白金最近的動向也很可疑。」阿哲補充,「他好像在偷偷接觸一些地下卡師。」

林詩雅想了想,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我有個想法。既然他們亂了陣腳,我們正好可以利用這個機會,搞一個對沖策略。」

她打開數據板,開始快速畫著圖表和公式。阿哲看著她專注工作的側臉,心頭湧起一股暖流。這就是他記憶中的林詩雅——聰明、堅強,渾身是勁。

「妳想做什麼?」阿哲好奇地問。

「做一個『市場平衡卡』。」林詩雅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利用財閥之間的恐慌,讓他們狗咬狗,我們在旁邊撿便宜。」

阿哲聽得心潮澎湃。這段時間因為林詩雅的病,他累到快垮了,幾乎忘了並肩作戰是什麼感覺。現在,他們總算又可以像以前一樣,一起分析局勢,制定策略。

「妳覺得行得通嗎?」林詩雅問。

「當然。」阿哲握住她的手,「我們可是最佳搭檔。」

接下來的一週,兩人度過了一段短暫卻無比珍貴的時光。林詩雅的身體狀況持續穩定,他們終於能像普通情侶一樣,做一些簡單的小事。

這天下午,阿哲推著林詩雅的輪椅,在一個安靜的公園裡散步。陽光穿過樹葉灑在她臉上,她的皮膚看起來健康多了,手腕上的藍色紋路也淡了很多。

「阿哲,我們去看全息電影好不好?」林詩雅忽然提議,聲音裡帶著一絲少女的俏皮。

「妳確定身體撐得住嗎?」阿哲有點擔心。

「醫生說適當的活動有助於康復。」林詩雅笑著說,「而且我想和你做一些……正常情侶會做的事情。」

阿哲看著她眼中的期待,心一軟:「好,我們去。」

全息電影院裡,他們選了部輕鬆的愛情喜劇。林詩雅靠在阿哲肩膀上,偶爾被劇情逗笑。阿哲感受著她的體溫和淡淡的香氣,心裡滿滿的都是幸福。

「阿哲。」林詩雅忽然輕聲說,「如果我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會的。」阿哲輕撫她的頭髮,「妳會完全康復的,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很多地方要去。」

林詩雅沒有回答,只是更緊地靠在他懷裡。

電影結束後,他們在附近的咖啡廳坐下。林詩雅點了一杯藍山咖啡,這是她生病前最愛的。

「阿哲,我有個想法。」林詩雅一邊攪拌咖啡一邊說,「等我們把財閥的事解決了,可以建立一個新的卡牌發行體系,讓真正有才華的藝人,能夠公平地展示自己。」

「聽起來很棒。」阿哲點點頭,「要叫它什麼?」

「星光卡牌體系,怎麼樣?」林詩雅眼中閃著光,「讓每個有夢想的人,都能像星星一樣發光。」

阿哲看著她充滿憧憬的表情,心裡湧起一股強烈的保護慾。他開始奢望,希望這種好日子能永遠持續下去,希望林詩雅真的能完全康復。

然而,好景不常。

第二週的某個早晨,阿哲正在廚房為林詩雅準備早餐,忽然聽到臥室傳來一聲痛苦的呻吟。

他衝進房間,發現林詩雅蜷縮在床上,雙手抱著頭,臉色慘白,額頭上全是冷汗。

「詩雅!怎麼了?」阿哲急忙跑到她身邊。

「頭……頭好痛……」林詩雅的聲音裡滿是痛苦,「我想不起來……想不起來昨天發生了什麼……」

阿哲的心瞬間沉了下去。間歇性失憶,這是藥物副作用的徵兆。

「沒關係,可能只是暫時的。」阿哲努力保持冷靜,「我帶妳去看醫生。」

醫生的檢查結果讓所有人的心情都沉到谷底。林詩雅的大腦活動出現了異常波動,記憶中樞受到了強烈刺激。

「這種實驗性藥物的副作用,比我們想的要嚴重。」醫生對阿哲說,「她可能會出現記憶缺失、情緒不穩定這些症狀。」

果然,接下來幾天,林詩雅的狀況開始急轉直下。她經常忘記剛剛發生的事,有時甚至認不出阿哲。更可怕的是,她開始出現情緒失控的症狀。

這天晚上,林詩雅正在看她之前設計的卡牌數據,忽然間,她的眼神變得狂躁。

「這些數據是假的!」她突然尖叫,把數據板狠狠摔在地上,「你們都在騙我!這一切都是假的!」

阿哲試圖安撫她,但林詩雅卻像不認識他一樣,驚恐地退到牆角。

「你是誰?你想幹嘛?」她的聲音顫抖,眼中滿是恐懼。

「詩雅,我是阿哲。」阿哲小心翼翼地靠近她,「妳還記得我嗎?」

林詩雅看著他,眼神裡的迷茫讓阿哲心如刀割。過了很久,她的眼神才漸漸恢復清明。

「阿哲……」她虛弱地叫了一聲,然後崩潰地哭了起來,「對不起,我剛才……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更讓阿哲絕望的是,林詩雅開始咳血。起初只是偶爾咳嗽帶出一點血絲,但很快就演變成大口大口地咳血。

那天深夜,林詩雅又一次劇烈咳嗽,阿哲看著她捂著嘴的手掌中那攤殷紅的血,感到一陣暈眩。

「醫生!」他大聲呼叫。

醫生匆忙趕來檢查,臉色變得極為凝重:「她的身體狀況比之前更糟了。實驗藥物雖然暫時激發了她的生命潛能,但這種透支是有代價的。現在她的器官功能正在加速衰竭。」

「還有救嗎?」阿哲的聲音在顫抖。

醫生沉默了很久,才慢慢搖頭:「我們盡力而為吧。」

阿哲感覺天彷彿在這一刻塌了下來。他終於明白,那一週的美好時光,不過是藥物營造的假象。林詩雅的短暫好轉,就像燃燒生命最後的燭光,明亮而短暫。

他跪在林詩雅的病床前,握著她冰冷的手,任由絕望的淚水滑落。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他哽咽地說。

林詩雅虛弱地看著他,眼中有著深深的歉意:「阿哲……對不起……我本來想……陪你更久一點的……」

「不要說這種話。」阿哲緊緊握住她的手,「我們還有那麼多計劃沒有實現,星光卡牌體系還在等著我們去建立……」

林詩雅勉強擠出一絲微笑:「答應我……無論我變成什麼樣……都要記住那一週……記住我們一起看電影的樣子……記住我們對未來的憧憬……」

阿哲重重點頭,但心中的巨大絕望像深淵一般吞噬著他。他發誓,無論付出多大代價,都要找到真正的解藥。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忽然被推開。

阿哲回頭看去,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門口——是白金。

他手裡拿著一份看起來很重要的文件。
kooo 2025-07-17 19:09:38
第106章:老鬼的野心,理念衝突大爆炸

病房外的走廊,阿哲的腳步聲異常清晰,每一步都像踩在冰塊上,發出「叩、叩」的脆響。三天前白金留下的那些文件,此刻還靜靜地躺在林詩雅的床頭櫃上,活像一本不祥的預言書。

他滑開手機,螢幕上一條條即時訊息像心跳一樣閃動:「星雨工作室宣布獨立」、「希悅與銳動文化解約談判陷入僵局」、「三大財閥緊急召開董事會」。每一則新聞都在印證白金那天晚上的話──藝人們的覺醒,正醞釀成一場席捲整個娛樂圈的巨大風暴。

而老鬼,這隻老狐狸,顯然早就嗅到了風暴來臨的氣味。

「還在這看新聞啊?」老鬼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冒出來,語氣聽起來很輕鬆,但阿哲卻能聽出那底下藏著的一絲興奮。「外面可熱鬧得很,各路人馬都在搶鏡頭呢。」

阿哲轉過身,看到老鬼手裡提著一個看起來沉甸甸的手提箱,臉上掛著那種只有在大豐收後才會有的滿足笑容。「你上哪兒去了?」

「做了點小生意。」老鬼拍了拍箱子,發出「砰」的一聲悶響,「你們點燃的這把火,燒得可真旺啊。」

病房裡,林詩雅半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著窗外城市的輪廓。那些摩天大樓頂上的全息廣告螢幕,正雜亂無章地播放著各種新聞和娛樂節目,今天的畫面,似乎比平常更加混亂、更加讓人心神不寧。

「老鬼來了。」她輕聲對阿哲說,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警戒。

老鬼推門進來,臉上的笑容更開了。「詩雅,氣色不錯嘛。」他隨手把手提箱往旁邊一放,「正好,我有些好消息要跟你們分享。」

阿哲注意到,老鬼今天穿得比平常正式多了,西裝筆挺,頭髮也梳得油亮,活像剛從哪個重要的會議上溜出來。更奇怪的是,他手腕上那隻看起來貴得嚇人的手錶,在燈光下閃著一種低調卻刺眼的金屬光澤。

「什麼好消息?」阿哲問,心裡卻有種不好的預感。

老鬼「啪」一聲打開手提箱,裡面竟然整整齊齊地碼著一疊疊現金,還有幾十張明星卡牌。阿哲只瞄了一眼,就認出其中有「星雨」、「希悦」,甚至還有「輝煌」的卡牌。每張卡的品相都好得沒話說,但標價上的數字卻低得離譜。

「這三天,我掃了超過八千萬的明星卡牌。」老鬼的聲音裡帶著一種近乎瘋狂的滿足感,「平均價格比市價低了整整七成。那些嚇破膽拋售的投資者,簡直是在把錢往我們口袋裡塞。」

林詩雅的臉色「唰」地一下白了。「你在……趁火打劫?」

「打劫?」老鬼笑了,那笑聲有點冷。「這叫商業嗅覺。當所有人都陷入恐慌時,真正的贏家,就是那些能保持冷靜的傢伙。」他拿起一張「星雨」的卡,對著光線仔細端詳,「這張卡,三天前還值三百萬,現在我八十萬就到手了。等這陣風過去,它的價值會重新回來,甚至可能更高。畢竟,經過這次大清洗,真正有實力的藝人會變得更稀有。」

阿哲覺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噁心得不行。「所以,你的計畫就是這個?趁著市場崩盤,用低價把所有東西都吞下來?」

「不只是吞下來。」老鬼站起身,走到窗邊,目光掃過那些閃爍的廣告螢幕,「我們要建立一個全新的秩序。一個不再被財閥壟斷,而是由真正懂市場規則的人來掌控的秩序。」

他猛地轉過身,眼睛裡閃爍著一種狂熱的光。「你看這些藝人,現在一個個都在鬧獨立,搞反抗,但他們有本事自己經營嗎?他們懂行銷?懂風險控制?不,他們什麼都不懂!到頭來,他們還是需要有人來管,來包裝,來運營。」

「但那個人不該是財閥。」老鬼的聲音變得低沉又有力,「而應該是我們,這些從底層爬上來,真正了解這個行業有多黑的人。我們知道藝人真正要什麼,知道怎麼保護他們不被吃乾抹淨。」

林詩雅勉強撐起身子,咳了幾聲。「保護?你管……你管這個叫保護?」

老鬼沒直接回答,反而從箱子裡拿出一份文件。「我已經跟十二個獨立工作室談好了初步協議,他們願意接受我們的資金和管理。作為回報,我們要抽他們三成的收益。」

「百分之三十?」阿哲眼睛都瞪大了,「你知不知道財閥抽多少?」

「財閥抽百分之八十五。」老鬼平靜地說,彷彿在說一件天經地義的事。「我們只要三成,這對藝人來說,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而且,我們給的服務,會比財閥更專業、更貼心。」

阿哲感覺自己的血「轟」地一下全衝上了腦門。「你瘋了?這跟財閥有什麼不一樣?不就是換了個人來吸他們的血嗎!」

「吸血?」老鬼的語氣突然變得尖銳,「阿哲,你還是太天真了。這個世界從來就不是什麼天堂,總有人在上面,有人在下面。唯一的區別,只是站在上面的人是好心還是黑心。」

他一步步逼近阿哲,眼神變得咄咄逼人。「財閥是黑心的,他們只知道榨乾你、控制你。但我們不一樣。我們會真心關心藝人的福利,給他們更好的待遇,更多的自由。三成的分成,已經比他們現在那可憐的百分之十五多了一倍。」

「但你的目標根本不是解放他們,是控制他們!」阿哲的聲音也跟著拔高,「你想當新的皇帝!」

病房裡的空氣瞬間凝結了。老鬼死死地盯著阿哲,眼中的光芒變得像冰一樣冷。「皇帝?也許吧。但至少,我會是一個仁慈的皇帝。」

林詩雅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一口鮮血濺在雪白的床單上,紅得刺眼。「你們覺得……咳咳……這些藝人會同意嗎?他們好不容易才掙脫了財閥的鎖鏈,會願意再套上一個新的?」

老鬼看著床單上的血跡,表情柔和了那麼一秒鐘。「詩雅,我知道妳在擔心什麼。但妳必須明白,理想不能當飯吃。這些藝人現在雖然自由了,但他們面對的問題比以前更大:沒錢、沒管道、沒專業團隊。他們很快就會發現,自由是要付出代價的。」

他重新坐下,語氣變得像個循循善誘的長輩。「而我們,就是他們唯一的救命稻草。等他們真的走投無路的時候,自然會主動來找我們。到時候,我們開出的條件,他們就不會覺得苛刻了。」

阿哲的拳頭握得死緊。「所以你的計畫,就是先把他們逼到絕路,然後再跳出來當救世主?」

「這叫戰略眼光。」老鬼的笑容又回到了臉上,「孩子,你發起的這場革命是對的,但你把革命之後的世界,想得太簡單了。世界上沒有絕對的自由,也沒有絕對的平等,有的只是不同程度的控制和被控制。」

外面的走廊傳來護士的腳步聲,老鬼壓低了聲音。「我給你看個數據。過去三天,港灣市有十七個獨立工作室宣告破產,原因全是資金斷裂。另外還有二十三個工作室,正面臨嚴重的經營困難。這,還只是個開始。」

「那些最有理想、最有才華的藝人,往往也是最不懂商業的。他們以為有了自由就能飛,卻不知道,想在天上飛,是需要翅膀的。而翅膀,就是錢。」

阿哲感覺自己的世界觀正在一片片崩塌。三個月前,當他第一次見到老鬼時,這個男人在他眼裡,是反抗財閥的英雄,是為底層卡師爭取權益的鬥士。但現在,他看到的,是另一個想坐上王位的野心家。

「你變了。」阿哲的聲音裡滿是失望,「或者說,你從來就沒變過。你從一開始就不是為了要解放誰,你只是想取代財閥的位置。」

老鬼的眼神變得危險。「阿哲,你太讓我失望了。我還以為,經過這段時間的磨練,你能成熟一點,能看懂這個世界的遊戲規則。但你,還是那個天真的理想主義者。」

「理想主義?」阿哲站起來,怒視著老鬼,「我的理想是什麼?是看到像林詩雅這樣的人不再被欺負!是看到像肥龍那樣的底層卡師能有尊嚴地活著!是看到藝人們能自由地創作,不用再被那些黑材料威脅!」

「那你的理想呢?當新的皇帝!建立新的剝削體系!這他媽的跟財閥有什麼區別?」

老鬼慢條斯理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區別在於,我至少還會讓他們活得像個人樣。」

「像個人樣?」阿哲冷笑,「還是更容易控制?」

兩人四目相對,空氣中彷彿有火花在噼啪作響。林詩雅虛弱地靠在床頭,看著這兩個曾經並肩作戰的夥伴,眼裡滿是化不開的悲傷。

「你們知道嗎?」她輕聲說,「我已經沒多少時間了。也許一個月,也許更短。我本來以為,至少能在離開前,看到一個更好的世界開始萌芽。」

她的聲音開始顫抖。「但現在我才發現,我們所做的一切,可能只是為了讓一個新的獨裁者取代舊的。那些藝人的眼淚,那些底層卡師的痛苦,根本不會消失,只是壓在他們身上的人,換了一張臉孔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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