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份了!他們用醜聞卡炸爛樂壇!》
ko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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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oo
2025-06-04 18:58:02
第50章:命運抉擇
天亮前的42區,籠罩在一片灰濛濛的霧氣裡。那些廢棄的工廠和倉庫,像一排排啞巴巨人,在霧裡時隱時現。空氣裡全是鐵鏽和機油味兒,偶爾還能聞到點海水的咸腥——這地方以前是個挺忙的貨運碼頭,現在早被城市忘到腦後了,成了地下交易的樂園。
阿哲順著一條窄巷往前走,靴子踩過積水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周圍聽著特別響。AR眼鏡開了紅外模式,灰藍色的視野裡,周圍的建築物被勾勒出冰冷的線條。
卡牌交易所就在42區中心,是個改建的舊碼頭倉庫,外表看著破破爛爛,毫不起眼,可裡頭卻是黑市裡最大的卡牌交易點。這會兒,交易所肯定還沒開門,正是碰頭的好時候。
阿哲繞過正門,來到建築背面一扇鏽跡斑斑的鐵門前。門鎖已經開了,虛掩著一道縫,透出點黃色的燈光。
深吸了口氣,手按在兜裡的黑卡上,阿哲輕輕把門推開了。
「你遲到了七分三十二秒。」一個冷冰冰的女聲從屋裡傳來。
小雨坐在一張堆滿零件的工作台後面,面前的電腦屏幕發著幽幽的藍光,把她的臉映得有點兒怪。她比上次見面時瘦了些,眼底下有明顯的黑眼圈,一看就是很久沒睡好覺了。
「不確定有沒有被跟蹤,」阿哲關上門,飛快地掃了一眼這狹小的倉庫,「多繞了點路。」
小雨點點頭,手指在鍵盤上敲了幾下,牆上的投影屏幕亮了起來。「時間不多,咱們直接說正事。」
投影上顯示出一個加密文件夾,裡面全是標著「絕密」的文件。文件夾的名字叫「星塵計劃」。
「這是我從盛世內部網裡弄出來的完整資料,」小雨的聲音平靜得聽不出一點波瀾,但微微發抖的指尖還是暴露了她的緊張,「包括老鬼跟盛世的交易記錄,還有……林詩雅的完整病歷。」
阿哲湊近屏幕,眼神被一份標題是《星塵症患者能量提取協議》的文件給吸住了。文件頂頭蓋著盛世娛樂的公章,底下是老鬼的簽名,日期是三個月前。
「所以老鬼真的在跟盛世合作,」阿哲低聲說,「可為什麼?他不是一直在跟財閥對著幹嗎?」
「表面上是,」小雨又調出一個文件,標題是《行業重組計劃》,「但實際上,他和陳誠的野心更大。」
文件裡詳細寫了個計劃:利用「行業共謀卡」在卡牌對戰系統裡植入特殊代碼,控制全息觀眾的情緒反應和評判系統。而做這種卡牌的關鍵材料,就是星塵症患者體內積累的能量。
「星塵症不光是副作用,」小雨的聲音沉了下來,「它更是一種控制手段。」
她打開一份醫學報告,上面是林詩雅詳細的檢查結果和用藥記錄。「老鬼給的藥確實能穩定病情,但同時也把患者的生命力鎖死了,讓能量積累在體內散不出去。這樣一來,就方便他以後一次性提取。」
阿哲盯著屏幕上林詩雅的照片,她胳膊上的藍色紋路在黑白照片裡看得特別清楚。「你的意思是……」
「老鬼想用林詩雅做終極黑材料卡——行業共謀卡,」小雨點開另一個視頻文件,畫面顯示一個星塵症患者在生命最後階段爆發出強大的能量波,「引爆整個行業,然後低價收購。星塵症患者在生命快結束的時候,會釋放出難以想像的能量波,那是做X級卡牌最好的催化劑。」
「他在等林詩雅變成一個人體炸彈。」阿哲拳頭握得死死的,指節都白了。
小雨的目光掃過阿哲緊繃的臉,點了點頭。「還不止這些,」她又調出一份文件,「盛世的研發中心確實有星塵症的解藥,由白金親自保管。」
「老鬼知道這事?」
「當然知道,但他從來沒打算去拿解藥。」小雨從兜裡掏出一個小小的存儲器,遞給阿哲,「這是解藥的配方資料,但不完整,缺了最關鍵的穩定劑配方。」
阿哲接過存儲器,小心地塞進內兜。「你怎麼會有這個?」
小雨嘴角扯出一絲苦笑。「我以前在盛世的研發中心幹過,直到發現星塵計劃的真相。」她看了看手錶,「咱們得走了,這地方不安全。」
就在這時,阿哲的AR眼鏡突然閃了起來,警告信號跳了出來:「警告:多個熱源正在接近。」
小雨飛快地關掉投影,抓起桌上的背包。「果然,」她的聲音裡帶著點苦澀,「我就知道他們會盯著我。」
「白金的人?」
「或者是老鬼的,」小雨快步走到後門,「也許兩邊都有。咱們被堵了。」
阿哲啟動AR眼鏡的全景模式,屏幕上顯示至少有二十個武裝人員,正從四面八方朝卡牌交易所圍過來。
「肯定有人出賣了咱們,」阿哲咬著牙說,「可誰會知道咱們在這兒碰頭?」
「這不重要了,」小雨打開一扇暗門,露出向下的樓梯,「走地下通道,能到兩個街區外。快!」
兩人趕緊鑽進通道,身後傳來「砰」的一聲巨響,是門被撞開了。通道又窄又黑,只有小雨手電那點微弱的光照亮前面幾米的路。空氣裡全是霉味和灰塵,腳底下不時有老鼠「嗖」地竄過去。
「他們幹嘛現在才動手?」阿哲一邊跑一邊問,「要是老鬼想要林詩雅的能量,他早就能動手了啊。」
「因為時候還沒到,」小雨的聲音在回聲裡聽著有點怪,「星塵能量得在特定條件下才能最大化。我算過,林詩雅的能量積累已經快到臨界點了,再過幾天,就是最好的提取狀態。」
「老鬼是這麼跟盛世說的?」
「對,這就是他們合作的關鍵。」小雨突然停下腳步,「等等,前面有光。」
通道盡頭透進來一絲慘白的日光。兩人放慢腳步,小心翼翼地靠近出口。小雨用手電筒屁股輕輕頂開通道蓋子,往外看了看。
「看著暫時沒事,」她低聲說,「這兒是舊工業區的邊上。」
兩人鑽出通道,發現自己站在一個廢棄的停車場裡。周圍是生鏽的鐵欄杆和爬滿藤蔓的水泥牆,不遠處就是42區的主幹道。
「咱們得分開走,」小雨說,「你的目標太大,跟我待一塊兒太危險。」
阿哲剛想說話,忽然注意到停車場另一頭有動靜。一群穿黑衣服的人正飛快地朝他們這邊逼近,而在那群人後面,一個熟悉的影子讓阿哲心臟猛地一縮。
老鬼站在那兒,手裡拿著把槍,槍口死死抵著一個臉色蒼白、看起來很虛弱的女人的太陽穴——是林詩雅。
她看起來比監控畫面裡還要憔悴,黑頭髮亂糟糟地披著,嘴角還有乾掉的血跡。但最嚇人的是,她胳膊和脖子上的藍色紋路比之前擴散了不少,在陽光下泛著一種詭異的微光。
「阿哲,」老鬼的聲音在空曠的停車場裡迴盪,「我就知道你會來。」
「老鬼!」阿哲往前衝了一步,立刻被小雨拉住了。
「別衝動,」她低聲警告,「他們有埋伏。」
林詩雅微微抬起頭,眼神正好和阿哲對上。就算在這種情況下,她的眼神還是很堅定。「阿哲,快走!」她聲音沙啞地喊道,「別管我!這是陷阱!」
老鬼冷笑一聲,槍口往她腦袋上頂得更緊了。「把X級黑卡和資料交出來,」他喊道,「不然她活不過今天!」
阿哲的手下意識地伸向兜裡的卡牌,腦子飛快地轉著。「你憑什麼覺得我會信你?」他喊回去,「就算我把卡牌交給你,你也不會放過我們!」
kooo
2025-06-05 18:49:09
瘦貓輕輕把那個皮箱推了過來。「喏,卡組和參賽證明,都在裡面了,齊活。老鬼說你肯定會有問題,讓我轉告你,這一切都是為了共贏。」
阿哲沒急著去拿箱子,反而盯著瘦貓問:「為什麼老鬼選我?他手底下沒更合適的人?」
「因為你的共鳴指數高啊。」瘦貓慢悠悠地喝了口咖啡,重複著明顯是老鬼教他的台詞,「這套卡組,得需要高共鳴指數的人來用,才能發揮最大的威力。」
「是嗎?」阿哲裝出很有興趣的樣子,「裡面有什麼特別的卡牌?」
「主要是一套靠『情感共鳴』打連鎖的卡牌。」瘦貓解釋起來,像是在背誦,「當你用了主卡『星塵之淚』,就能觸發一連串反應,把你場上所有卡牌的能量都大大增強。」
「聽起來是挺厲害。」阿哲點點頭,話鋒一轉,「不過我對這種連鎖機制不太熟,特別是『星塵之淚』這種稀有卡。它具體的觸發條件是啥?」
瘦貓的表情幾乎沒變,但阿哲眼尖,看到他端著咖啡杯的手指,不自覺地緊了一下,像是在思考自己應該怎麼回答。「很簡單,當你的生命值掉到30%以下的時候,『星塵之淚』就會自動觸發,給你加個很強的能量護盾。」
破綻!阿哲心裡立刻亮起了紅燈——是個玩卡牌的都知道,《超級金曲賽》的系統裡根本沒有「生命值」這個說法,只有「能量點數」和「共鳴指數」。瘦貓這傢伙,要麼是說順嘴了犯了個低級錯誤,要麼,就是在故意隱瞞這卡牌的真正用途!
「那麼,」阿哲繼續不動聲色地問,「關於這套卡組的打法配合,老鬼有什麼建議沒?我想確保能好好利用這個機會。」
「最重要的是保持卡組完整。」瘦貓重複著老鬼的指示,語氣裡有種藏不住的堅持,「尤其是那幾張核心卡,絕對不能換,也不能調整。比賽前會有專門的人檢查,保證卡組符合規定。」
「所有卡都不能調整?」阿哲故意挑了挑眉。
「核心卡不行,輔助的可以稍微調一下。」瘦貓的回答有點遲疑,像是沒有準備這個問題的標準答案,「不過老鬼建議你最好別動,這套卡組是精心設計過的,每張卡都有它的用處。」
阿哲故意做出很為難的樣子。「我一般都喜歡根據自己的風格調整卡組的…」
「這次比賽不一樣。」瘦貓說得斬釘截鐵,彷彿這是老鬼反复叮囑的重點,「相信我,用這套卡組,保你直接晉級,搞不好還能進決賽。」
阿哲拋出了最後一個問題,也是最關鍵的問題:「如果我堅持要用自己的卡組呢?」
瘦貓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來,像結了冰,但很快又恢復了常態。他掏出通訊器,「等一下」,然後走到角落打了個簡短的電話。回來時,他的表情更加嚴肅。「老鬼說,那...他只能收回這個機會了。這是贊助商的要求,不是他能說了算的。」
「我明白了。」阿哲點點頭,像是被說服了,「那我接受這個條件。」
瘦貓的表情明顯鬆弛了一些。「聰明的選擇。還有別的問題嗎?」
「暫時沒有了。」阿哲伸手接過那個皮箱,感覺入手沉甸甸的。「謝謝...老鬼的好意。」
一離開咖啡館,阿哲立刻聯繫了肥龍。「把這鬼東西帶回去掃描,我要知道裡面到底藏著什麼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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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龍的工作室在城東一個不起眼的小倉庫裡,外面掛著個「電子維修」的破牌子,裡面卻藏著各種高精尖的掃描和檢測設備。
「這套卡組,絕對有鬼!」肥龍戴著個特製的放大眼鏡,正小心翼翼地檢查每一張卡牌,臉色凝重。「主卡『星塵之淚』裡面,嵌了一種微型的能量轉換器,能收集和傳輸使用者的生物數據!」
「什麼意思?」阿哲皺緊了眉頭。
「簡單說,」肥龍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睛,「就是你用這張卡的時候,它會從你身上抽能量,同時還會收集你的生物信息,比如心跳、腦電波,還有…」他指了指阿哲的胸口,「你的共鳴指數數據。」
小雨拿起那張卡牌,翻來覆去地看。「這…聽起來跟星塵症的能量轉移有點像…他們是想通過卡牌從阿哲身上抽能量?」
「很有可能。」肥龍點頭,「但更危險的是,這種連接是雙向的。卡牌不光能從你這兒拿能量,理論上,也能反過來向你輸入某種能量或者信號。」
「控制?」阿哲立刻想到了這個最壞的可能。
「或者說是影響。」肥龍說,「可能沒法完全控制你的行動,但絕對能影響你的判斷力,或者讓你情緒失控。」
阿哲沉默了幾秒,腦子飛快地轉著。「老鬼的目的很清楚了——他想藉著比賽,在眾目睽睽之下,跟我建立能量連接。」
「還有個更糟的消息。」肥龍打開電腦,調出一堆數據,「我查了《超級金曲賽》的財務狀況。表面上看,這就是個普通的高級比賽,獎金挺高,但實際上…」
螢幕上彈出一張亂七八糟的資金流向圖,清楚地顯示出三大財閥是怎麼通過各種空殼公司和中間機構,在比賽前後瘋狂進行卡牌交易和投資操作的。
「這些都是啥?」阿哲指著屏幕問。
「做空合約。」肥龍解釋道,「我分析了一下,每一屆比賽,總有那麼幾個選手會突然『出事』,要麼身體垮了,要麼爆出醜聞。而那些財閥,早就提前做好了財務安排,等著從這些『意外』裡大撈一筆。」
「就像我們在那份文件裡看到的!」小雨恍然大悟,「他們不光控制比賽結果,還能提前知道誰要倒霉,然後利用這些『意外』來賺錢!」
「而且數目嚇死人。」肥龍繼續說,「光是去年的比賽,三大財閥就靠著相關的做空操作,賺了超過五十個億。」
阿哲感覺後背有點發涼。「所以,這根本不只是卡牌比賽,更是一場巨大的金融賭局。選手…不過是他們賺錢的工具和棋子。」
「那現在怎麼辦?」小雨問道,臉上滿是擔憂,「要不…別參加了?」
「不。」阿哲搖頭,眼神異常堅定,「我們要將計就計。但得想辦法先廢掉卡牌的影響,同時,還要收集更多證據,把他們的陰謀全都揭穿。」
「我可以做個隔離裝置。」肥龍提議道,「戴在手腕上的那種,能部分擋住卡牌的能量連接。不過效果可能有限,只能減弱,沒法完全切斷。」
「夠用了。」阿哲點頭,「我們還需要——」
話剛說到一半,阿哲的通訊器突然震動起來。螢幕上顯示的是一個陌生號碼,但下面的預覽信息卻讓他心臟猛地一跳:
「阿哲,是我,希悅。我知道財閥的計劃,也知道怎麼救林詩雅。銅鑼區那家舊唱片店,今晚11點。你只能一個人來。這場交易很危險,但值得。」
阿哲、小雨和肥龍三個人面面相覷。希悅,林詩雅最好的朋友,自從上次分別後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現在居然突然冒了出來,還說知道怎麼救林詩雅?
「這看著就像個陷阱。」小雨聲音裡全是擔心。
「但也可能是個真正的機會。」阿哲盯著螢幕,眼神複雜,「不管怎麼樣,這一趟我必須去。」
「那卡組的事呢?」肥龍問。
「按原計劃來。」阿哲的眼神恢復了堅定,「我會去參加比賽,用他們的卡組。不過,要按照我的規矩來玩。」
夜色漸濃。阿哲站在安全屋的窗前,看著遠處的城市燈火在霧氣裡化成一片模糊的光暈。床上,林詩雅還在沉睡,那些藍色的紋路在她蒼白的皮膚上時隱時現,像某種不祥的預兆。
口袋裡,老鬼給的那張「星塵之淚」卡牌隱隱有些發熱,彷彿在無聲地提醒著阿哲它的存在。而另一個口袋裡,希悅發來的消息還在屏幕上固執地閃爍著。
時鐘指向了晚上十點。距離和希悅約定的秘密見面,還有一個小時。阿哲深吸了一口氣,戴上AR眼鏡,拿出那張詭異的「星塵之淚」卡牌,湊到眼前仔細看。卡面上,一顆藍色的淚滴懸浮在璀璨的星空中,周圍環繞著奇異的能量漩渦,那圖案精細得讓人頭暈。
就在這時,卡牌表面突然閃過一絲極其微弱的藍光,那顏色…竟然和林詩雅手臂上的紋路一模一樣。
kooo
2025-06-06 19:44:41
多謝你睇我既小說

kooo
2025-06-06 19:47:21
「希悅說新紀元有能量中和劑。」阿哲把和希悅見面的事,仔細跟小雨和肥龍說了一遍。「如果她沒騙我們,這可能是我們最後的希望了。」
「新紀元?」肥龍皺著眉頭,「確實,我最近也聽到點風聲,說新紀元在偷偷搞一種替代療法,想跟盛世的『星塵計劃』对着幹。還有傳言說,新紀元最近從盛世那邊挖了不少搞研發的人。」
「這倒是跟我們看到的那份文件上的新紀元標記對上了。」小雨補充道,「但問題是,新紀元幹嘛要幫我們?他們跟盛世是競爭對手沒錯,可同樣都是財閥,骨子裡還不是一路貨色。」
「也許我們不用直接求新紀元幫忙。」阿哲腦子裡有個模糊的想法,「如果我們能找到那個實驗室的具體位置,說不定可以…」
「偷?」肥龍眉毛挑得老高,「那可是財閥的核心實驗室,防守估計比軍事基地還嚴。」
「但如果…我們在裡面有內應呢?」阿哲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希悅說林詩雅以前跟新紀元有過秘密接觸,也許她在裡面還有朋友。」
「太冒險了。」小雨還是很擔心,「而且希悅的交易…你真打算幫她做那種黑材料卡嗎?」
阿哲沉默了。這的確是個兩難的選擇。「我還沒完全想好。一方面,這確實不符合我的原則;但另一方面,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這也許是救林詩雅唯一的機會了。」
「先看看她明天給的信息再說吧。」肥龍建議道,「信息要是真有價值,我們再考慮要不要真的幫她做卡牌。」
就在這時,阿哲的通訊器又響了,螢幕上跳動著老鬼的加密號碼。
「什麼事?」阿哲直接問。
「你見希悅了?!」老鬼的聲音聽起來居然有點緊張,這可不常見。「她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阿哲心裡一動,立刻捕捉到了老鬼語氣裡的不對勁。「沒什麼,就隨便聊了聊。怎麼了?」
「聽著,阿哲,希悅這女人信不過!」老鬼語速很快,像是在極力掩飾什麼,「她有她自己的目的,搞不好是銳動派來接近你的棋子!」
「你怎麼知道我見了希悅?」阿哲反問道。
電話那頭頓了幾秒。「我消息靈通唄。總之,別信她的話,特別是關於新紀元的任何信息,一個字都別信!」
電話掛斷了。阿哲拿著通訊器,若有所思。「老鬼的反應太奇怪了。他為什麼這麼緊張希悅跟我說了什麼?」
「而且他特別強調了『關於新紀元的信息』。」小雨敏銳地指出,「這說明他知道希悅掌握著新紀元的秘密,而且他非常不想讓我們知道。」
「越來越有意思了。」肥龍摸著下巴,「看來希悅這女人,確實知道些不得了的事情。」
阿哲下定了決心。明天,必須去見希悅,完成這場交易。但今晚,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必須搞清楚老鬼給的那套卡組,特別是那張「星塵之淚」,到底和林詩雅的病情惡化有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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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金曲賽》的前哨戰就在三天後。城裡已經有不少選手開始摩拳擦掌,為比賽做準備了。阿哲一個人坐在安全屋的書桌前,把老鬼給的那套卡組攤開,一張張仔細研究。
那張「星塵之淚」卡牌,還是散發著幽幽的藍光。奇怪的是,只要把它靠近躺在床上的林詩雅,那藍光就會變得更亮一些。阿哲試著用肥龍給的那個隔離裝置把卡牌包起來,藍光確實變弱了,但還是沒有完全消失。
「這張卡絕對有鬼。」阿哲對正在旁邊收集比賽信息的小雨說,語氣很肯定。「它好像能感應到林詩雅,甚至可能…跟她能量流失有關係。」
「那比賽的時候絕對不能用它。」小雨一臉擔憂,「天知道用了會出什麼事。」
「可要是不用的話,老鬼肯定會懷疑。」阿哲皺著眉頭思索,「我們得想個辦法,看起來像是用了這套卡組,但實際上…」
門鈴突然響了,打斷了他們的討論。兩人透過門禁監控往外一看,都吃了一驚——門外站著的竟然是白金!他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看起來像是剛從哪個高級會議上下來。
阿哲猶豫了一下,還是小心地打開了門,警惕地看著白金。「白總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不請我進去坐坐?」白金臉上掛著微笑,但眼神卻像刀子一樣銳利。「讓我參觀參觀你們這個…『安全屋』?」
阿哲和小雨對視一眼,默默地讓開了路。白金慢悠悠地走進屋子,目光狀似無意地掃過林詩雅房間的方向。
「她情況不太好,對吧?」白金語氣輕鬆得像在談論天氣。「星辰藥劑的副作用,差不多該顯現了。」
「你知道那不是真正的穩定劑?」阿哲聲音冰冷。
「當然。」白金無所謂地聳聳肩。「那玩意兒本來就是個催化劑,加速能量轉化的過程而已。這本來就是計劃的一部分。」
「什麼計劃?」
「老鬼沒告訴你?」白金裝出一副很驚訝的樣子。「哦,看來他還真打算把你拉下水。可惜啊,你們已經陷得太深,知道得太多了。」
阿哲拳頭握得咯吱響。「你到底想說什麼?」
「沒什麼,就是來提醒你一句。」白金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燈火輝煌的城市夜景。「我知道你的一舉一動——你和希悅的秘密見面,你的那些小計劃,甚至…」他轉過身,目光落在阿哲的口袋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那套『特殊』的卡組。」
「這一切都是你和老鬼設的局?」阿哲感覺一股寒意從背脊升起。
「局?」白金笑了,搖搖頭。「你也太小看你自己了,阿哲。你可不是什麼棋子,你是一顆隨時可能引爆的核彈。老鬼想利用你炸翻整個市場,而我嘛…」他做了個無奈的手勢,「我只是來好心提醒你,有些人利用你的程度,遠遠超出了你的想像。」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阿哲不明白。
「因為啊,這場遊戲,現在才剛開始變得有意思。」白金轉身走向門口,臨走前又停下腳步,回頭說了句:「對了,幫我轉告希悅一聲,銳動的高層最近很關心她的『表現』,特別是她…做的那些『交易』。」
白金走了,留下滿屋子的沉默和不安。阿哲和小雨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憂慮。
「他什麼都知道。」小雨聲音有些發顫。「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眼皮子底下。」
「不,他在嚇唬我們。」阿哲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分析,「如果他真的什麼都知道,就不會跑來警告我們,而是直接動手了。他這是在試探,想看我們的反應。」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和希悅的交易…還繼續嗎?」
「繼續。但必須更加小心。」阿哲的眼神變得異常堅定,「我們沒有別的選擇了。林詩雅的時間不多了,新紀元的那個中和劑,可能是我們唯一的希望。」
---
第二天黃昏,阿哲按照約定,在城東區一家不起眼的小茶館裡再次見到了希悅。茶館藏在一條很偏僻的小巷子深處,木頭招牌上的字都被雨水泡得模糊不清了,但裡面的裝修卻挺雅緻的,有種老時光的味道。
希悅已經在最裡面的包間等著了。她換了一身更低調的灰色套裝,長髮也簡單地紮成了馬尾,看著就像個普通的上班族。她面前的茶几上放著一杯茶,看樣子已經放了很久,都涼透了。
希悅已經等了好一會兒了。她穿著一件簡單的灰色套裝,頭髮簡單地紮成馬尾,看起來像個普通的上班族。她面前的茶几上放著一杯早已涼透的茶。
「你決定好了嗎?」希悅直截了當地問,看得出來她很緊張,手指不停地摩挲著茶杯邊緣。
阿哲點點頭,「我會幫你,但需要先確認你提供的信息價值。」
希悅從包裡取出一個精緻的盒子,打開後露出一個安全加密的數據卡。「這裡面有你需要的一切——銳動的內部運作,三大財閥的秘密協議,星塵計劃的細節,以及...新紀元實驗室的確切位置和安保信息。」
「為什麼幫我們?」阿哲直視她的眼睛,「即使離開銳動,這些行為也會讓你永遠無法在這個圈子裡立足。」
希悅的眼神黯淡下來,「因為我欠林詩雅的。如果不是她,我早就被銳動的高層...」她沒有說完,但阿哲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需要知道你想要的黑材料卡的具體內容,」阿哲說,「才能評估製作的可能性。」
希悅深吸一口氣,從包裡拿出一個信封,「這裡有照片和證據,足夠製作一張強力的黑材料卡。」
阿哲打開信封,看了一眼裡面的內容,臉色立刻變得凝重。照片中,希悅和幾位中年男子的親密照片,以及一些明顯是被脅迫的場景。「這些...」
「我被迫的,」希悅的聲音很平靜,彷彿在談論別人的事,「但對外界來說,這就是我自願的『潛規則』證據。一旦這些照片配上適當的文字製成黑材料卡,銳動會立刻切割關係,解除我的合約。」
「你確定要這麼做?這會毀了你的名聲。」
「名聲?」希悅苦笑,「在這個圈子裡,名聲早就是被買賣的商品了。我寧可做個『壞女孩』,也不想再做財閥的提款機。」
阿哲沉默了片刻,「我需要和小雨商量具體的製作細節,但原則上,我接受這個交易。」
希悅的眼中閃過一絲解脫,「謝謝。這數據卡先給你,裡面的密碼是林詩雅的生日。等卡牌製作好,我會再聯繫你。」
兩人起身告別,就在阿哲準備離開時,希悅突然拉住他的手,塞給他一張小紙條。「這是我的私人通訊碼,絕對安全。有任何消息,通過這個聯繫我。還有...小心白金,他比你想象的更危險。」
阿哲點點頭,將紙條和數據卡小心地收好。
離開茶館後,阿哲沿著蜿蜒的小巷往回走,心裡思緒萬千。傍晚的街道上行人漸少,只有遠處的霓虹燈在暮色中閃爍,照亮了前方模糊的路。
數據卡在口袋裡,沉甸甸的,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他知道自己正走在一條危險的邊緣:一邊是救林詩雅的希望,一邊是更多的未知陷阱。
巷子盡頭,一個熟悉的身影靜靜地站在路燈下——是小雨,正如約定好的那樣監控整個交易過程。
「拿到了?」小雨低聲問。
阿哲點點頭,從口袋裡取出數據卡,「希悅看起來很真誠,但這個圈子裡,誰知道什麼是真的。」
「回去再詳細檢查吧,」小雨說,「林詩雅的狀況又惡化了,我們得抓緊時間。」
就在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阿哲突然注意到口袋裡的「星塵之淚」卡牌再次亮了起來,藍光比之前更加強烈,幾乎要透過布料射出來。他掏出卡牌,驚訝地發現上面的圖案在變化——那顆藍色淚滴周圍的能量漩渦開始旋轉,如同真實的星雲在咫尺之間舞動。
而更令人不安的是,數據卡也開始發熱,與卡牌產生某種共鳴。
kooo
2025-06-06 19:47:54
「輝煌幹嘛會答應?」阿哲皺著眉頭想不通,「他不是一直跟財閥不對付嗎?這次怎麼肯幫腔了?」
「不知道,但我有種預感,」霸氣眼神一下子變得特別銳利,「這次比賽,水比我們想的深多了。對了,還有一件事——我之前給你的那張『最終演唱會記錄卡』,我查了下,它在比賽那種環境下,效果可能會更猛。」
「為什麼?」阿哲好奇。
「因為那張卡本身就是在一場大比賽裡錄的,它對那種競技場的能量特別敏感。你要是能在關鍵時候用出來,效果可能會讓你大吃一驚。」霸氣從口袋裡掏出個小小的金屬盒子,遞給阿哲,「這是卡牌的增幅器,能提高百分之十的共鳴度,但只能用一次,看準時機再用。」
阿哲接過那個沉甸甸的金屬盒子,小心地放好,「謝了。不過,我還是搞不懂,輝煌到底為什麼要摻和進來。」
「這也是我想弄明白的,」霸氣表情有點複雜,好像自己也沒想通,「也許…他有他自己的小算盤。總之,你現在手裡有兩張王牌了:一張是我給你的『最終演唱會記錄卡』,另一張是老鬼給你的『星塵之淚』。兩張卡都不簡單,但我勸你,真到了緊要關頭,選前面那張。」
阿哲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我記住了。」
「那我就不耽誤你們了,」霸氣站起身準備走,走到門口又回頭補了一句,「對了,希悅那邊的事,多留個心眼。我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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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阿哲一門心思撲在製作希悅那張黑材料卡上。這種卡牌對情感的真實度和細節的準確性要求特別高,稍微有點假,能量波動就不對勁,卡牌效果就得打折扣。
希悅給的料確實不少:照片、私人聊天記錄、甚至還有幾段小視頻。內容也確實像她說的那樣——跟銳動那個高層有一腿。但阿哲仔細翻看這些東西的時候,總覺得有些地方怪怪的,說不上來的彆扭。
「這張照片的時間,」阿哲指著一張看起來特別親密的照片,對旁邊的小雨說,「跟她的通話記錄對不上啊。」
小雨湊過來看了看,眉頭也跟著皺起來,「還有這段視頻,你看光線角度,不太對勁。窗戶的影子明明是下午的,可桌上那個鐘顯示的是上午十點?」
「可能是設備出了點問題,」阿哲琢磨著,「但也可能…」
「被人動過手腳?」小雨立刻接上話,「你是說,這些材料可能被處理過?」
阿哲想起了林詩雅的話,「詩雅讓我小心點,查查真假,她好像猜到了會有這種情況。」
就在他們倆對著這些疑點嘀嘀咕咕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透過監控屏幕一看,兩人都有點懵——居然是老鬼!他穿著一身黑風衣,戴著墨鏡,事先一點招呼都沒打,就這麼杵在門口。
阿哲和小雨手忙腳亂地想把桌上的東西收起來,但已經晚了——希悅的照片和一些卡牌設計的草稿還攤在那兒呢。
「阿哲,聽說林詩雅不太好,我特意來…」老鬼推門進來,話說到一半,眼睛掃到桌上的東西,聲音頓時卡住了。
空氣好像一下子結冰了。老鬼慢慢摘下墨鏡,臉上那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有意思…看來你跟希悅的『合作』進展挺順利啊?」
阿哲決定不裝傻了,反正都被看到了,「她提供了一些有用的訊息。」
「所以,交易條件就是你幫她做黑材料卡?」老鬼慢悠悠地走到桌子旁邊,隨手拿起一張照片,眉毛輕輕挑了一下,「嘖嘖,還挺刺激的。」
「有問題嗎?」阿哲心裡提高了警惕。
老鬼把照片放回桌上,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沒問題。做不做,那是你的自由。」他的語氣平靜得嚇人,既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這反而讓阿哲心裡更沒底了。
「只不過嘛,」老鬼轉身走到窗前,背對著他們,聲音飄忽,「希悅這個女人,交往過的男人可不少。誰知道她這次是真想跑路,還是又在替哪個主子辦事呢?」
阿哲沒接話,只是安靜地看著老鬼的背影,等著他往下說。可老鬼話鋒一轉,突然問:
「林詩雅現在怎麼樣?」
「不太好,」阿哲實話實說,「但比昨天強點,至少能說話了。」
「我帶了新藥,」老鬼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瓶子,「這個比之前的勁兒大,能再幫她穩一段時間。」
阿哲接過藥瓶,心裡卻敲起了警鐘,「謝了,我會考慮讓她試試的。」
老鬼眼睛微微瞇了一下,好像看出了阿哲的猶豫,但也沒多說什麼。他掃視了一圈這個安全屋,目光在林詩雅的房門上停了幾秒鐘,然後抬手看了看表,「時間不早了,我得走了。比賽前多練練,特別是我給你的那套卡組,別忘了。」
「一定。」阿哲臉上沒什麼表情地應了一聲。
老鬼走到門口,臨走前又回頭看了一眼桌上的那些材料,嘴角勾起一個讓人捉摸不透的笑,「祝你好運,阿哲。不管你做什麼決定…都要想好能不能承受後果。」
門「咔噠」一聲關上了。阿哲和小雨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睛裡看到了深深的疑惑。
「太奇怪了,」小雨壓低聲音說,「他對希悅這事兒的反應也太平淡了吧?一點都不像他。」
「是啊,」阿哲皺著眉頭,腦子飛快地轉,「他好像早就知道了,甚至…像是在等著看戲?」
「你覺得希悅給的那些料,到底是真的假的?」小雨還是不放心。
阿哲拿起那些照片,又仔細看了看,「一部分是真的,但也有一部分肯定動過手腳。但不管怎麼樣,這條路都得走下去,這是救林詩雅唯一的線索了。」
「那老鬼帶來的新藥…」
「先放著,」阿哲語氣很堅決,「搞清楚裡面到底是什麼成分之前,我不敢亂給詩雅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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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越來越深了,阿哲和小雨還在忙活。希悅那張黑材料卡的大致樣子已經出來了,但還有很多細節需要打磨。
「這裡的情緒頻率不太對,」阿哲指著全息投影裡卡牌的能量波動圖,「恨意太多了,害怕的感覺不夠。按希悅說的情況,這兩種情緒的比例應該反過來才對。」
小雨一邊調整參數一邊說,「會不會是素材本身就有問題?要是那些照片真被人處理過…」
就在這時,阿哲的通訊器突然「嗶嗶」響了起來,屏幕上顯示有一條匿名的加密訊息。他警惕地看了一眼,然後點開了投影。
訊息是一段錄音,還附帶了一句簡短的話:「聽聽這個,也許對你有用。」
錄音開頭有點雜音,接著傳來清晰的對話聲:
「希悅那邊怎麼樣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問道,聽起來有點耳熟,好像是銳動的哪個高層。
「一切順利,」另一個聲音回答,語氣冷靜得像機器,「她已經搭上阿哲了,『資料』也給過去了。」
「他信了嗎?」
「看起來是信了。按計劃,他會做那張卡牌,然後我們就能…」
「把他釣上來。很好。記住,關鍵是那套卡組,一定要讓他在比賽裡用。」
「明白。希悅已經徹底被我們拿捏住了,她翻不了天的。」
錄音到這裡就停了,屋子裡只剩下讓人窒息的安靜。
阿哲和小雨你看我,我看你,兩個人都驚得說不出話來。而在訊息的最後,署名只有兩個字:「小雪」。
「小雪…」阿哲低聲重複著這個名字,「她到底是誰?幹嘛發這個給我?是想幫我,還是…有別的企圖?」
「但這段錄音…」小雨聲音有點發顫,「要是真的,那希悅果然是在演戲?這整個就是個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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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真偽難辨
「她的養父?」
阿哲死死盯著那張發黃的照片,腦子裡嗡的一聲,像被雷劈了。照片裡的希悅站在銳動副總旁邊,笑得那叫一個燦爛天真,看起來頂多十五六歲,跟現在那個精明得像狐狸似的樣子簡直是兩個人。
「你確定這是…」
林詩雅輕輕點了點頭,虛弱地靠在枕頭上,氣若游絲,「希悅…很少說家裡的事。但有一次…她喝多了,說起被…銳動哪個高層收養了。當時…我還以為她…吹牛想攀關係呢。」
阿哲把照片翻過來,背面用筆潦草地寫著「2025年,與養父」。七年前的事了。
「所以,」阿哲腦子飛快地轉著,「希悅是被銳動副總收養的,現在卻要反咬一口,用黑材料卡把自己搞臭?這…這說不通啊。」
「也許…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林詩雅的聲音輕得像蚊子叫,「養父…也不一定都是好人。」
這句話像把鑰匙,一下子捅開了阿哲腦子裡某個堵住的地方。他想起希悅提起那份「變相奴隸合約」時,眼睛裡那種藏不住的恐懼和痛苦,那不像裝的。可那段錄音又是怎麼回事?曾經那麼親密的父女關係,怎麼就鬧成這樣了?更要命的是,他到底該不該繼續做這張黑卡?
「我需要搞清楚更多情況,」阿哲下了決心,「在做最後決定之前。」
林詩雅點點頭,眼皮又開始打架了,「小心點…事情…沒那麼簡單。記住…這世上…哪有什麼非黑即白的…事。」
阿哲輕輕摸了摸她的額頭,看著她又睡著了。窗外,天邊已經開始泛白,一個解不開的疙瘩堵在心口,時間卻在一分一秒地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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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點,阿哲給霸氣發了條加密訊息,請他幫忙查查希悅的底細。八點,收到回覆:「中午,老地方,那家破唱片行,一個人來。」
「我出去一趟,」阿哲對正在廚房忙活早餐的小雨說,「有點事得去確認一下。」
小雨遞給他一杯咖啡,熱氣騰騰的,「你不信那段錄音?」
「我現在不知道該信誰,」阿哲喝了一口咖啡,苦味在舌尖上散開,「希悅、白金、老鬼,還有那個署名『小雪』的神秘人,每個人心裡都揣著小算盤。我得弄到更多線索才行。」
「嗯,這樣想是對的,」小雨想了想說,「不過,別把所有的疑點都跟霸氣說。留一手,總沒錯。」
「為什麼?」
「因為在這個圈子裡,」小雨臉色沉了下來,「真正的朋友,是等你死了肯幫你收屍的人,而不是活著的時候跟你勾肩搭背、稱兄道弟的人。」
阿哲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沒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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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鐵盤唱片行」藏在旺福區一條窄得只能過一輛車的小巷子裡。都什麼年代了,這家老店居然還在賣黑膠唱片,也算個奇葩。店裡光線昏暗,空氣裡飄著一股老紙張和黑膠特有的霉味兒。稀稀拉拉幾個顧客在貨架子中間轉悠,像是在淘古董。
阿哲一進門就看見霸氣站在一個角落,正低頭看著一張爵士唱片的封面,看得挺專心。
「來了,」霸氣頭也沒抬,「跟我來。」
他們鑽進一道不起眼的小門,進了店鋪後面一個小得可憐的辦公室。屋子中間擺著一台老掉牙的黑膠唱機,正放著一首慢悠悠的爵士樂,聽著有點兒頹廢。
「這兒安全,」霸氣示意阿哲坐下,「沒監控,也沒人裝竊聽器。」他從抽屜裡拿出個文件夾,「希悅的資料,我能挖到的都在這兒了。」
阿哲打開文件夾,第一頁是希悅的官方檔案:本名張希悅,二十五歲,銳動文化簽約歌手,唱過《夜的誘惑》、《失落天堂》什麼的。
「翻到第三頁,」霸氣努了努嘴,「那才是重點。」
第三頁是銳動內部檔案的複印件,上面寫著希悅十五歲那年被公司副總裁張明遠收養,從那以後就改姓張了。在這之前,她是港灣孤兒院的,本來姓李。
「張明遠是銳動現在的副總,管藝人開發和卡牌這塊兒的,」霸氣解釋道,「他一直沒結婚,希悅是他唯一收養的孩子。收養之後,直接就把希悅塞進銳動的練習生系統,兩年就出道了。」
「所以林詩雅說的是真的,」阿哲低聲自語,「她確實是被銳動高層收養的。」
「但這只是面子上的事兒,」霸氣聲音壓得更低了,「翻到最後一頁。」
最後一頁是幾張拍得模模糊糊的照片,場景都不一樣——希悅站在一家高級酒店門口,臉色難看;希悅跟一個中年男人(不是張明遠)在餐廳包間裡說話,表情僵硬得像塊木頭;希悅一個人坐在公園長椅上,肩膀一抽一抽地在哭。
「這些照片都是託老關係幫我弄來的,」霸氣嘆了口氣,聲音有點無奈,「希悅在圈子裡的名聲…挺複雜的。表面上她是銳動捧在手心裡的寶,實際上嘛…」
「實際上怎麼了?」
「實際上她就是個高級交際花,」霸氣語氣沉了下來,帶著點不屑,「專門用來給公司拉關係、陪酒、陪笑,甚至…更過分的事。都是張明遠安排的。」
阿哲胃裡一陣翻騰,噁心得想吐,「你是說,她的養父…」
「沒錯,就是利用他那個『養女』的身份,躲開了很多法律和道德上的麻煩。這在圈子裡都快成公開的秘密了,但沒人敢捅破。」霸氣眼神裡透出一股憤怒,「我認識個以前跟希悅合作過的製作人,他跟我說,希悅私底下管這叫『合法賣淫』。」
阿哲拳頭攥得死死的,指甲都快掐進肉裡了,「所以她確實有理由想跑…」
「但這不代表她現在找你幫忙就是真心實意的,」霸氣提醒他,「希悅在這種鬼地方混了十年,她早就學會了怎麼利用身邊所有能利用的人和事,可能比狐狸還精。」
「你還有別的證據嗎?」
霸氣拿出個小小的播放器,「這是希悅三天前在一個私人派對上的錄音,她跟一個財閥高層的對話。」
播放器裡傳出希悅的聲音,聽起來喝了不少酒:「…他啊,就像你們想的那樣,傻乎乎的,我說什麼他信什麼。黑卡?沒問題,正在做呢…」
對話裡另一個聲音笑了起來,聽著挺得意:「不愧是我們的希悅,這次幹得漂亮。」
「…但我那份兒…」希悅的聲音突然嚴肅了起來。
「放心,答應你的事肯定辦到。只要他上鉤,用那套卡組去比賽,你就自由了。」
錄音到這兒就沒了。屋子裡安靜得可怕,只剩下唱針劃過黑膠唱片發出的那種「沙沙」聲。
「這…」阿哲感覺腦袋一陣陣發暈,「跟我收到的那段錄音,說的幾乎一模一樣。」
「所以,」霸氣關掉播放器,臉色凝重,「希悅找你做黑卡,八成就是個套。但怪就怪在,她想擺脫銳動的控制,這事兒也是真的。她想要的自由,是用你的倒霉換來的。」
阿哲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問:「你說的『那套卡組』是指什麼?」
「不確定,」霸氣搖搖頭,「但我注意到,老鬼最近確實對你用什麼卡組特別上心。」
「所以,」阿哲深吸了一口氣,感覺心亂如麻,「希悅既是受害者,也是害人的人?她求我幫忙是真的,想坑我可能也是真的?」
「歡迎來到這個圈子的核心地帶,」霸氣苦笑了一下,那笑容比哭還難看,「這裡沒有絕對的好人壞人,只有為了各自利益互相算計的交易。」
「那你呢?」阿哲抬頭,直視著霸氣的眼睛,「你幫我,又是圖什麼?」
霸氣好像被這個問題問住了,他愣了一下,然後居然露出了一個挺真誠的笑容,這倒是少見,「因為我欣賞你的才華和膽量。而且…說實話,我也受夠了這個圈子裡這些噁心人的勾當。」
「謝謝你跟我說這些,」阿哲站起身,「我得走了,沒多少時間了。」
「等等,」霸氣叫住他,「不管你最後決定怎麼幹,記住一句話:摸不清對方底牌之前,永遠給自己留條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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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安全屋,阿哲發現小雨正對著全息屏幕不知道在看什麼。
「金曲賽報名今天就截止了,」她頭也沒回地說,「我們到底報不報名?」
阿哲走過去,屏幕上是比賽官網的報名頁面,一份密密麻麻的電子合約像捲軸一樣展開在空中。
「我看看,」阿哲仔細看著那些條款,眉頭越皺越緊,「這些條款…也太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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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6-07 18:44:59
阿哲接過數據卡,「為什麼給我這個?」
「買個保險,」希悅輕聲說,「萬一我用了黑卡之後出了什麼事…至少這些真相還有人知道。」
阿哲把數據卡收進口袋,兩人之間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窗外,陽光穿過雲層,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像一塊塊碎金子。
「那…林詩雅的治療方法,」阿哲最終還是問了出來,「具體是什麼?」
「我只知道那是一種效果更穩定的『星辰藥劑』,不光能緩解症狀,還能真正修復能量系統。」希悅嘆了口氣,聲音裡滿是無奈,「但配方和製作方法,都被白金攥得死死的。」
「所以我得想辦法接近白金,」阿哲眼神變得異常堅定,「或者,直接潛進盛世總部。」
「那太危險了,」希悅警告道,「盛世總部的安保系統是三大財閥裡最變態的。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有人從裡面邀請你,」希悅眼神閃爍了一下,「比如…陳國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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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金曲賽第一輪的抽籤結果出來了。阿哲坐在安全屋的客廳裡,跟小雨、肥龍還有林詩雅一起,盯著全息屏幕上的賽程表。
「果然不出所料,」小雨冷笑一聲,語氣裡全是嘲諷,「阿哲對戰寒冰,第三場。」
「寒冰?」阿哲皺了皺眉頭,這個名字有點陌生。
「白金手下的一條狗,」肥龍解釋道,「專門玩冰系卡牌的,最擅長控場和磨洋工。預選賽連贏了十二場,外號叫什麼『不化的冰塊』。」
「這擺明了是衝著你來的,」小雨氣憤地說,「他們根本就沒打算讓你好好比賽。」
阿哲沉默地看著寒冰的資料:二十八歲,出道五年,從來沒露過真面目,老是戴著半張銀色的面具出場。擅長用「冰封領域」、「霜凍迷宮」這類控場卡牌,打法就是拖垮對手能量,最後用一張叫「絕對零度」的卡牌收割。
「這個人有個特點,」林詩雅聲音雖然虛弱,但眼神很專注,「他…特別自信,甚至可以說是…傲慢。總是…看不起對手。」
「沒錯,」肥龍點頭附和,「他在採訪裡就說過,從來不研究對手,只讓對手研究他。狂得沒邊兒了。」
就在這時,安全屋的門鈴響了。小雨趕緊切換到門外監控,屏幕上顯示老鬼站在門口,手裡還拿著個文件夾。
「讓他進來,」阿哲面無表情地說,「看看他又想耍什麼花樣。」
老鬼一進門,屋子裡的氣氛立刻就變了,空氣都好像凝固了。他的目光先是在林詩雅身上掃了一下,然後轉向阿哲,臉上還是掛著那副讓人看不透的微笑:「看來你們已經知道抽籤結果了。」
「你來幹什麼?」阿哲語氣冷冰冰的。
「當然是來幫你的,」老鬼一點也不見外,自顧自地在沙發上坐下,「我帶來了對付寒冰的全套攻略。」他打開文件夾,裡面是一堆詳細的戰術分析,「寒冰有三個弱點:第一,太依賴消耗戰;第二,應變能力差;第三,特別怕高溫環境的卡牌。」
阿哲接過文件,飛快地掃了幾眼:「這些資料倒是挺詳細,詳細得有點不正常。你為什麼要幫我?」
「廢話,因為我跟你一邊的啊,」老鬼笑瞇瞇地說,「寒冰是白金的人,而我跟白金嘛…現在不是一路人了。」
「不是一路人?」阿哲冷笑一聲,「據我所知,你最近可是跟盛世的高層見面見得挺勤快啊,聊的不就是怎麼利用金曲賽控制市場嗎?」
老鬼臉上的笑容僵硬了那麼零點幾秒,雖然很快就恢復了,但還是被阿哲捕捉到了:「誰告訴你的?」
「消息來源不重要,」阿哲語氣平靜,「重要的是,你在玩兩面三刀。」
「阿哲,」老鬼收起笑容,語氣變得嚴肅起來,「這個世界比你看到的要複雜得多。有時候,明面上的敵人可能是暗地裡的盟友,而明面上的盟友,才可能是最致命的威脅。」他站起身,「不管怎麼說,這套攻略是管用的,用不用隨你。」
老鬼走到門口,又突然停下腳步,回頭問:「對了,我聽說希悅找過你了?」
阿哲臉上沒什麼表情:「你消息倒是挺靈通。」
「小心那個女人,」老鬼意味深長地丟下一句話,「她演戲的本事,比你想像的高明得多。記住,在這個圈子裡,眼淚是最不值錢的表演道具。」
老鬼走了之後,房間裡安靜了好一會兒,誰都沒說話。
「我們不能信他,」小雨率先打破沉默,「這很可能又是個坑。」
「我同意,」林詩雅虛弱地點點頭,「不過…他給的分析…倒也不能說全是假的。」
「我的看法是,」肥龍皺著眉頭,「我們得有自己的打法,但可以參考他提的那幾點。」
阿哲想了一會兒,「我得再看看寒冰那些比賽錄像。另外,」他轉頭看向林詩雅,「你身體感覺怎麼樣?能幫我瞅瞅卡組嗎?」
林詩雅微微一笑,臉色比前幾天看起來好多了:「早就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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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6-07 18:4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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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天,阿哲就跟林詩雅泡在一起研究卡組,試驗各種組合的效果。林詩雅的病好像暫時穩住了,雖然還是得按時吃藥,但精神頭明顯好多了,甚至能連續工作好幾個小時。
「這張『情感共鳴』卡得放核心位,」林詩雅指著全息投影裡的卡牌佈局,「能給你其他卡牌加Buff。特別是跟那張『最終演唱會記錄卡』一起用,效果拔群。」
「但這樣會不會太耗能量了?」阿哲有點擔心,「寒冰那傢伙擅長打消耗戰,我得留點藍。」
「這就是妙處所在,」林詩雅神秘地笑了笑,「『情感共鳴』消耗的不是你的能量,是他的注意力。等他一門心思防著這張卡的時候,你真正的殺手鐧『熱情迸發』就能逮著最好的時機扔出去。」
阿哲若有所思,「聲東擊西…我懂了。」
「還有,」林詩雅的聲音突然輕柔了許多,手指輕輕劃過全息卡牌的邊緣,「我還有個想法…可能有點冒險。」
「什麼想法?」
「我以前做過盛世的卡牌,」她眼睛裡閃著光,「我知道他們那套能量結構。如果我們能在你的卡組裡加一個特別的『能量反饋環』…」
「你是說…用他們自己的能量體系來打他們?」阿哲吃了一驚。
林詩雅點點頭,「沒錯。不過這需要點…特殊材料。」
「我去找肥龍,」阿哲立刻站起來,「他路子野,應該能搞到。」
就在阿哲轉身的功夫,林詩雅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她的手指暖暖的,但微微有點發抖,「阿哲…」
他回過頭,看到她眼睛裡那種很少見的脆弱,「怎麼了?」
「謝謝你…為我冒這麼大的險,」她的聲音輕得像嘆息,「要是…要是最後沒成功…」
阿哲反手握住她的手,「會成功的。我保證。」
林詩雅的眼睛在柔和的燈光下像一汪深潭,清晰地倒映著他的影子。一剎那間,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好像有點不一樣了,空氣裡像是有微弱的電流在竄。
「有件事我一直想問,」阿哲的聲音也低沉了下來,「你為什麼會信我?從一開始就是…」
林詩雅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輕輕笑了:「因為…你的眼睛。」她直直地看著他,「那是唯一一雙…在看我的時候,不只是看到…利用價值的眼睛。」
阿哲感覺胸口暖烘烘的,剛想說點什麼,小雨的聲音從門外插了進來:「阿哲,你得看看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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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發現了個關鍵線索——就是霸氣之前提到過的「熱情卡組」。他們翻看了寒冰以前的比賽記錄,發現寒冰那套冰系卡牌,確實特別怕高溫熱情類型的卡牌,而這正好是霸氣的拿手好戲。
「這可能是我們的機會!」阿哲有點興奮,「霸氣那張『最終演唱會記錄卡』本身就帶有很強的熱情屬性。」
「而且跟詩雅說的那個能量反饋環正好能配上,」小雨補充道,「要是搞得好,我們能在他的主場反殺他。」
「我聯繫霸氣,」阿哲立刻做了決定,「問問他願不願意再透露點關於熱情卡組的細節。」
讓人驚喜的是,霸氣不光給了詳細的建議,還親自送來了一套輔助卡牌——「灼熱聚焦」、「燃情狂熱」和「熱血沸騰」。這些都是市面上很少見的熱情系輔助卡,正好能跟阿哲現有的卡組配合起來。
「這可是我壓箱底的寶貝,」霸氣把卡牌遞給阿哲,「希望它們能幫上你的忙。」
「為什麼幫我這麼多?」阿哲看著霸氣的眼睛,「這些卡牌可不便宜。」
霸氣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因為我也想看看,財閥費盡心思設計的這場戲,會不會被一個他們壓根沒放在眼裡的小子給攪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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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前一天晚上,阿哲在全息模擬器裡進行最後的實戰演練。新的卡組融合了霸氣的熱情元素和林詩雅設計的那個能量反饋環,效果相當不錯。模擬對戰裡,他連贏了三場,其中一場對抗冰系卡組的,簡直是碾壓式的勝利。
「看來我們有希望了,」阿哲關掉模擬器,轉向旁邊的林詩雅和小雨,「謝謝你們。」
「別高興得太早,」小雨提醒他,「實戰跟模擬可不一樣,變數多著呢。」
林詩雅卻露出了好久不見的笑容:「但我們已經做了能做的所有準備。剩下的…就看老天爺了。」
就在這時,門鈴又響了。小雨切換監控,屏幕上卻空無一人,只有一個挺精緻的信封放在門口的墊子上。
「我去拿,」小雨警惕地說,「小心有詐。」
她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把信封拿回來,用探測器掃了一遍,確認沒問題,才遞給阿哲。
信封上燙著盛世娛樂的金字標誌,封面工工整整地寫著阿哲的名字。他慢慢拆開,抽出一張燙金的邀請函:
「誠邀阿哲先生於明日比賽結束後,撥冗蒞臨盛世娛樂總部78層,參加私人晚宴。陳國峰 敬邀。」
邀請函最下面還有一行手寫的小字:「關於升級版星辰藥劑,以及之前被拒絕的提議,我們可以重新談談。」
阿哲盯著那行字,感覺後背一陣發涼。林詩雅湊過來看了一眼,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升級版星辰藥劑…」她低聲念著,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拳頭,「阿哲,這是…」
「一個機會,」阿哲眼神變得堅定,「也是一個陷阱。」
「你不能去!」小雨立刻反對,「盛世總部那就是龍潭虎穴!」
阿哲把邀請函放在桌上,陷入了沉思。窗外,夜色濃重,城市的燈火像灑落的星河一樣閃爍。明天,他就要面對白金的走狗寒冰,一場很可能早就被安排好結局的比賽。而比賽之後,還有一個更危險的約會在等著他。
「我們先專心應付明天的比賽,」阿哲最後說道,「至於陳國峰的邀請…」
沉重的敲門聲突然響起,打斷了他的話。小雨警覺地切換監控,畫面裡是一個穿著快遞制服的人,手裡拿著一個小包裹。
「阿哲先生的特快專遞,」快遞員對著攝像頭晃了晃手裡的包裹,「需要本人簽收。」
小雨疑惑地看向阿哲,他也一頭霧水。確認周圍沒什麼可疑的人之後,阿哲決定自己去開門。
「您好,是阿哲先生嗎?麻煩簽收一下。」快遞員遞過來一個很輕的小包裹。
阿哲簽完名,關上門,仔細打量著這個包裹。上面沒有寄件人信息,只有一個條形碼。他小心地拆開外層包裝,裡面是一個精緻的黑色絨布盒子。
盒子裡靜靜地躺著一顆晶瑩剔透的藍色藥丸,旁邊還壓著一張小紙條:「比賽開始前30分鐘服下。它能讓你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一個朋友」
阿哲拿起那顆藥丸對著燈光看,藍色的晶體裡面好像有微弱的光在流動,像一個小小的、正在旋轉的星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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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6-08 17:13:37
第57章:危險邀請
阿哲瞪著小雨手裡那玩意兒——全息投影,上面就一行字:「陳國峰請你今晚八點去盛世總部見面。一個人來。」
字下面還飄著張虛擬通行證,金邊閃著冷冰冰的光,看了就讓人不舒服。
「這百分百是陷阱,」小雨想都沒想就說,「他們肯定知道我們搞到了『星辰計劃』的料,這不明擺著要把你騙過去嗎?」
「也不一定,」阿哲眉頭擰成了疙瘩,腦子裡飛快轉著,「希悅不是說過,想救林詩雅,得從陳國峰下手。現在他自己找上門,說不定真是個機會。」
「你是不是瘋了?」小雨臉都綠了,「就這麼大搖大擺走進老虎窩?萬一是白金那傢伙設的套呢?」
旁邊的霸氣也難得露出了擔心的神色,「陳國峰這人我熟,心眼多得很,不做沒把握的事。他請你,鐵定是想從你這兒撈點什麼。」
話音剛落,林詩雅房間突然傳來「咳咳咳」一陣猛咳,接著是「哐當」一聲,好像什麼東西倒了。阿哲心頭一緊,想也沒想就衝了進去,正好看見林詩雅摔在地上,渾身抖得厲害,嘴角還掛著一絲絲發著藍光的血。那顏色看得人心里發毛。
「詩雅!」阿哲趕緊把她抱起來,入手冰涼,比平時冷多了,皮膚上那些藍色的紋路好像也爬得更快了,看得人心驚肉跳。
小雨和霸氣也急忙跟進來,七手八腳把林詩雅弄回床上,趕緊檢查她的情況。
「能量流失變快了,」小雨臉色特別難看,盯著手腕監測器上的數據,「比昨天掉了20%,照這個速度下去...」她話沒說完,但大家都懂,這情況不妙。
林詩雅勉強睜開眼,還想笑一下:「沒事...就是有點累...」那聲音輕得像羽毛。
阿哲抓緊她的手,感覺那脈搏越來越弱,心裡跟掉進冰窟窿似的。他沒說話,就那麼沉默了一會兒,再抬頭看小雨和霸氣時,眼神已經變了。
「我必須去,」阿哲聲音又低又硬,像從牙縫裡擠出來的,「這可能是救詩雅最後的機會了。咱們現在,真是沒別的路了。」
「那起碼讓我——」小雨急了,想跟著去。
「不行,」阿哲直接打斷,「邀請上寫得清清楚楚,得我一個人去。要是被發現有人跟著,估計連這點機會都沒了。」
這時候,肥龍從外頭進來,一看這氣氛就知道肯定出事了。阿哲三言兩語把事情說了,然後看著他們三個。
「我需要你們幫忙,」阿哲語氣很嚴肅,「弄個緊急備用計劃。萬一我在那邊栽了,你們得有辦法把我撈出來,還要保證詩雅的安全。」
肥龍二話不說點點頭,「我認識幾個搞黑客的哥們,能試試黑進盛世的保安系統,至少能給他們添點亂。」
霸氣從兜里摸出個小小的金屬片片,「既然你非去不可,起碼帶上這個。」他把那玩意兒塞給阿哲,「緊急聯絡器,塞耳朵後面,外面看不出來,但我們能聽到你那邊的動靜。」
「還有這個,」小雨也拿了個戒指出來,「看著像個普通戒指,其實是追蹤器,還能錄音。」
阿哲接過這些東西,心裡熱乎乎的,「謝了,哥們兒......」
「少廢話,」小雨扭過頭去,聲音好像有點抖,「記住了,一有不對勁,立馬想辦法跑路。我和霸氣在外面等著接應。肥龍盯著盛世大樓的系統,隨時準備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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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得像墨汁潑過似的,盛世總部大樓直挺挺戳進雲裡,像把閃著銀光的冷劍。阿哲站在樓底下,深吸了口氣,摸了摸藏在領子底下的聯絡器,然後昂首挺胸走了進去。
門口的安檢嚴得嚇人,不過阿哲那張虛擬通行證倒是挺管用,順利通過了。電梯直接往頂樓升,一路上阿哲的心跳得越來越厲害,「咚咚咚」的,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快要揭開謎底的興奮。
電梯門「叮」一聲滑開,眼前是個超大的接待區,裝修特簡潔,就擺了幾件看起來不起眼但肯定貴得要死的藝術品。一個穿黑西裝的女助理跟個機器人似的站在那兒。
「阿哲先生,這邊請,」她的聲音平得一點感情都沒有,「陳總在等您。」
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阿哲被帶進一個圓形的會議室。落地窗外面,整個城市的燈火就像星星一樣灑在腳下,看得人眼花繚亂。
陳國峰背對著門站在窗前,他那身標誌性的銀灰色西裝在玻璃的反光下顯得特別冷。聽到腳步聲,他才慢悠悠轉過身。
「阿哲,」陳國峰臉上掛著那種標準的生意人微笑,「聽說你很久了,總算見著了。」
阿哲沒馬上接話,先是警惕地上下打量了這個盛世的二號人物。陳國峰大概五十來歲,眼神跟刀子似的,銳利得很,一舉一動都透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壓力。
「我挺好奇的,」阿哲開門見山,「幹嘛突然叫我來?」
陳國峰輕輕笑了下,做了個「請坐」的手勢,「夠直接,我喜歡。」他在阿哲對面坐下,「聽說你最近在打聽『星辰計劃』的事?」
阿哲心裡咯噔一下,臉上卻沒露出來,「我對所有能提高卡牌質量的技術,都有興趣。」
「哦?」陳國峰眉毛挑了挑,「那林詩雅的事,你也就是『有興趣』而已?」
一聽到林詩雅的名字,阿哲身體明顯僵了一下。陳國峰看在眼裡,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別緊張嘛,年輕人,」他拿起桌上一個精緻的小黑盒子,慢吞吞打開,裡面是一管發著幽幽藍光的液體,「我想,我們可以做筆交易。」
「這是什麼玩意兒?」阿哲盯著那管液體,心裡隱隱約約猜到了點什麼。
「『星辰穩定劑』,」陳國峰說得跟談論今天天氣怎麼樣似的,「能暫時壓制住星塵症的擴散,甚至還能讓某些症狀好轉。林詩雅現在用的那種破爛貨,遲早把她榨乾。」
阿哲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你想要什麼?」
陳國峰沒立刻回答。他站起來,走到房間旁邊的一面牆跟前,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按了一下。牆壁悄無聲息地滑開,露出一間藏起來的小資料室。他朝阿哲抬了抬下巴。
「想給你看點東西,」陳國峰的聲音在這狹小的空間裡聽起來特別沉。
阿哲跟著走進去,眼睛立刻被牆上的全息投影給吸住了。那上面是個完整的「星辰計劃」資料庫,實驗數據、人體試驗記錄、能量共鳴圖譜,還有一堆阿哲從沒見過的高級卡牌原型設計圖。看得人頭皮發麻。
「這是...」阿哲有點說不出話。
「『星辰計劃』的全部家當,」陳國峰語氣平靜,「沒錯,那害林詩雅得病的實驗性能量催化劑,確實是我們搞出來的。但同時,」他又點開另一個文件夾,「真正能救命的解藥,也只有我們有。」
阿哲瞪著那些文件,簡直不敢相信陳國峰就這麼把這些要命的機密亮給他看。
「合作,」陳國峰把藥劑放回盒子裡,輕輕蓋上,「我們知道你的卡牌共鳴能力不一般。盛世需要你這樣的人。」
「我憑什麼信你?」阿哲反問,心裡像擂鼓一樣。
「因為你沒得選,」陳國峰冷冰冰地說,「林詩雅的情況很糟,照她現在這惡化速度,最多撐不過兩星期。」他帶著阿哲走回會議室,又站到窗邊,「但這還不是全部的真相。」
「什麼意思?」
「星塵症不是普通的病,」陳國峰壓低聲音,語氣裡帶著一絲阿哲從沒聽過的複雜情緒,「它是一種能量共鳴出了岔子,是『星辰計劃』搞砸了沒控制住的副作用。」
kooo
2025-06-09 18:43:17
第59章:暗流湧動
準備室裡頭,空調開得老大,呼呼地吹著冷風,可阿哲心裡那股火就是壓不下去。
《超級金曲賽》第一輪馬上就要開打了,他對著鏡子,一遍遍檢查著手裡的卡組,得保證每張牌都沒毛病。就在這時,門口傳來輕輕的腳步聲,阿哲神經一下子繃緊了。
「喲,看來我們的黑馬先生有點緊張啊?」
阿哲抬頭一看,得,是寒冰那張帥得沒啥表情的臉。這傢伙是白金的心腹,盛世娛樂的王牌卡師「寒冰」。他穿著身淺藍色的西裝,邁著那種特裝逼的優雅步子走進來,手指頭還在自己的卡牌盒上漫不經心地敲著。
「比賽都還沒開始呢,你就跑來找我了?」阿哲沒理他,繼續低頭整理卡牌,悄悄把那幾張最重要的牌挪到了安全地方。
寒冰輕輕笑了聲,那笑聲聽著就跟冰塊掉進玻璃杯裡似的,叮叮噹噹的。「例行公事,打個招呼。畢竟嘛,你是這次比賽裡最特別的一個。」他眼神掃過阿哲的卡組,「聽說你有點『不一般』的本事?」
阿哲抬眼瞅了他一下,臉上沒啥表情。「每個卡師都有自己的套路。」
「那是,那是。」寒冰溜達到阿哲身後,聲音突然壓低了,「不過嘛,你那位女朋友...聽說是星塵症患者,對吧?嘖嘖,真可惜啊,那種病...可不好控制。」
阿哲手指猛地一頓,手裡的牌差點掉地上。他硬是把心裡的驚濤駭浪壓下去,慢慢轉過身,盯著寒冰。「你到底想說什麼?」
「沒什麼,就是好奇——」寒冰臉上掛著那種完美無缺的微笑,讓人看了就想揍他,「你知道她的弱點在哪嗎?知道她身體裡的能量,正被什麼東西一點點抽走嗎?盛世啊,總能找到別人最軟的那塊地方,你說對不對?」
阿哲拳頭捏得咯咯響,剛想懟回去,準備室的門又開了,肥龍那張圓臉從門縫裡探進來。「阿哲,有急事找你!」
寒冰特優雅地往後退了一步,「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那就在賽場上見了,黑馬先生。」
等寒冰一走,阿哲立馬把肥龍拉進來,「什麼事這麼急?」
肥龍臉色難看得很,壓低聲音說:「小雨剛發來的最新消息。得了星塵症的不止詩雅一個,港灣這邊還有其他藝人也可能中招了。」他掏出一份加密文件,「這些人分屬不同的財閥,好像形成了一個偷偷摸摸『抽能量』的網。」
阿哲飛快地掃了一眼文件,心裡咯噔一下。「你是說...星塵症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搞出來的?」
「更操蛋的是,」肥龍聲音更低了,「這些病人的能量好像被人定了向地抽走,用來做某種特別厲害的卡牌。小雨還沒查出來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但老鬼那傢伙的名字,在好幾份文件裡都出現了。」
阿哲一把抓緊了文件,「那詩雅她——」
「比賽即將開始,請各位選手做好準備!」喇叭裡傳來廣播聲,硬生生打斷了阿哲的話。
「先管比賽,」肥龍拍了拍他的肩膀,「贏了這場,才有本錢去救詩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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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曲賽的主舞台搞得那叫一個炫,亮瞎眼,全息投影把整個場地弄得跟夢裡的星空似的。四周看台上坐滿了人,全是各路粉絲,揮著螢光棒,喊聲震天響,跟開了鍋似的。
「Welcome!歡迎來到《超級金曲賽》首輪淘汰賽現場!」主持人的聲音通過音響傳遍了整個場館,「今晚的對決,將是我們的新晉黑馬——阿哲,對陣來自盛世娛樂的金牌卡師——寒冰!」
聚光燈「唰」地打在阿哲和寒冰身上,頭頂上巨大的懸浮全息屏幕顯示著兩人的資料。阿哲那邊簡單得可憐,就一個名字和「新興卡師」的稱號。再看寒冰,那成就欄密密麻麻寫滿了各種獎項和頭銜,看得人眼暈。
觀眾席上頓時響起一陣嗡嗡的議論聲。
「那個就是傳說中用黑卡的新人?」
「聽說他的牌能直接幹廢SSR卡!」
「別傻了,那都是瞎傳的...」
寒冰站在對戰台上,臉上掛著那種穩操勝券的自信笑容。「希望你準備好了,阿哲。我的『冰封寂靜』卡組,可是專門克制你這種玩技巧的花架子。」
阿哲深吸一口氣,腦子裡過了一遍霸氣教他的那些東西。「那就讓我開開眼。」
「對戰開始!」
主持人一聲令下,49個全息觀眾「唰」地出現在場地中間。這些觀眾是超級電腦從全城數據庫裡隨機挑出來的代表,他們的反應將決定誰輸誰贏。
寒冰先出手了,亮出一張閃著幽幽藍光的卡牌。「冰系偶像『北極星』,SSR級!」
卡片上的女歌手全息投影慢慢升起來,一頭銀藍色長髮,穿著雪白的裙子,周圍飄著亮晶晶的冰晶特效。她一開口唱歌,聲音就像冰雪化開的泉水,又清又飄渺。
那些全息觀眾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不由自主地往她的舞台那邊湊,個個一臉陶醉的樣子。
「接下來,發動場地卡『冰封舞台』!」寒冰優雅地一揮手,整個對戰場地瞬間像是結了一層薄冰,連空氣都好像凍住了。「在這個場地效果下,所有攻擊型卡牌的發動時間都會延長30%。你的那些偷襲小把戲,可就慢下來了。」
阿哲感覺到自己卡組裡幾張關鍵牌的能量流動確實變慢了,但他一點沒慌。霸氣早就跟他說過,寒冰這傢伙最擅長的就是控制節奏,讓你的牌錯過最好的出手機會。
「輪到我了,」阿哲冷靜地抽出一張牌,「先來張『民間歌手』,R級卡。」
這是一張挺普通的R級卡,卡面上畫著個穿著很簡單的年輕男歌手,沒啥華麗特效,看著挺樸素。他的全息投影一出來,不少觀眾都露出了失望的表情——跟那個「北極星」比起來,這視覺效果差遠了。
寒冰輕蔑地笑了笑,「用R級卡打我的SSR?你來搞笑的嗎?」
可沒想到,等這位「民間歌手」一開口唱歌,他那樸實又真誠的嗓音卻有種直戳人心的力量。歌裡沒啥花哨的技巧,全是實打實的情感。有幾個全息觀眾臉上的表情從失望慢慢變成了驚訝,然後是感動,腳步也開始往阿哲這邊的舞台挪動。
「有點意思嘛,」寒冰隨口評價了一句,「但這還差得遠呢。發動輔助卡『寒氣凝結』!」
一道藍光閃過,「北極星」的歌聲突然變響了,同時一股冷氣橫掃全場,「民間歌手」的聲音開始斷斷續續的,投影也變得有點模糊。觀眾們又被「北極星」拉了回去,紛紛跑回她的舞台前面。
阿哲臉色沒變,這情況早在他預料之中。「我再出張『城市故事集』,給『民間歌手』加點講故事的能力。」
這張輔助卡一發動,「民間歌手」的表演風格立馬變了,開始唱起一個個關於都市生活的小故事。每個故事都很平凡,但感情特別真摯,跟「北極星」那種飄渺的仙境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又有幾個全息觀眾開始猶豫了,在兩個歌手之間來回看。
寒冰皺起了眉頭,「不愧是黑馬,還真有兩下子。不過,你的本事也就到這兒了。」他打出了第三張牌,「冰封寂靜」!
這可是寒冰的招牌技能卡。卡一發動,「北極星」的全息投影猛地變大,她歌聲裡的那些冰晶元素居然變成了實體,化作一道道透明的音波,朝阿哲這邊蔓延過來。音波所到之處,「民間歌手」的聲音被壓得死死的,連帶著「城市故事集」的效果也被凍住了。觀眾們再次被「北極星」牢牢吸引,幾乎全都跑回了寒冰的舞台前。
「這就是差距,」寒冰得意地笑了笑,「同樣的招數,在頂級卡師面前,可沒用第二次的機會。」
阿哲捏緊了拳頭,他知道按常規打法肯定沒戲了。這時候,霸氣的話又在他腦子裡響起來:「對付控制型的卡師,硬碰硬是下策,得找到他那套控制系統的漏洞和弱點下手。」
他深吸一口氣,是時候用那張牌了。
「我發動特殊技能卡——『最終演唱會記錄卡』!」
這是霸氣送給他的寶貝卡牌,裡面記錄了霸氣職業生涯最後一場演唱會的全部情感和能量。卡牌發動的瞬間,整個場地的氣氛陡然一變,一股火燙的能量波動狠狠衝擊著寒冰的冰封效果。
「民間歌手」的表演風格徹底變了,歌聲裡充滿了一種近乎絕望的瘋狂熱情,就好像這是他這輩子最後一次唱歌一樣。每一個音符都燙得嚇人,像火一樣融化著「冰封寂靜」的效果。
全息觀眾們的表情又變了,完全被這種強烈到極致的情感衝擊給震住了。一個接一個,他們開始朝阿哲的舞台走過來。
寒冰臉色大變,「這種程度的共鳴...怎麼可能!」他趕緊打出新的卡牌,「寒冬降臨」,想再次壓制阿哲。
可惜,「最終演唱會記錄卡」的效果已經完全鋪開了。就像霸氣說的,這張卡裡凝聚了一位歌王整個職業生涯的熱情和不甘心,是對付冰系控制最猛的武器。
「民間歌手」的歌聲穿透了冰封的場地,直接唱進了每個觀眾的心底。《城市故事集》裡的每個故事都引起了觀眾的共鳴,讓他們想起了自己生活中的點點滴滴。歌聲裡那種真實的情感震撼了全場,甚至連「北極星」的投影都開始微微顫抖。
「下一首,送給所有曾經被生活揍趴下,又重新站起來的人!」民間歌手的聲音充滿了力量,像是在呐喊,「《絕境重生》!」
音樂風格猛地一變,激烈的鼓點和撕裂般的電吉他聲瞬間打破了冰封的寂靜:
_當所有燈都滅了,我還能看見前方的路_
_當沒人為我鼓掌,我照樣大步向前唱_
_砸碎這冰做的籠子,讓熱血重新燙_
_這就是我的重生,在懸崖邊上的反抗!_
歌詞太他媽戳心了,每個全息觀眾都好像在歌裡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不知不覺間,已經有超過一半的觀眾站到了阿哲的舞台前面,臉上的表情從震驚變成了共鳴,最後是深深的感動。
寒冰臉色鐵青,手忙腳亂地不斷打出新的卡牌,想把局面扳回來。但「最終演唱會記錄卡」的能量已經完全釋放,形成了一道看不見的火牆,把所有冰系的控制效果都擋在了外面。
最後,當倒計時結束的提示音響起,49個全息觀眾裡,有31個站在阿哲的舞台前,寒冰那邊只剩下18個。
「本場對戰,阿哲獲勝!」主持人激動地宣布結果,全場頓時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掌聲和歡呼聲,簡直要把屋頂掀翻。
寒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死死盯著結果屏幕,咬著牙說:「這不可能...你那張卡,絕對不只是普通的記錄卡那麼簡單。」
阿哲走到他面前,壓低聲音:「每個卡師都有點自己的秘密武器,不是嗎?」
寒冰惡狠狠地瞪著他,突然冷笑了起來:「行,算我小看你了。不過...」他的聲音更低了,帶著點幸災樂禍的味道,「老鬼那件事,總裁可是很滿意。看來啊,那位線人幹得還真不錯。」
阿哲瞳孔猛地一縮,「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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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6-09 18:43:27
「哦?這事你居然不知道?」寒冰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我還以為你和你那位制卡師小女友都心裡有數呢。總之,恭喜你晉級了。」說完,他轉身就走,留下阿哲一個人站在原地,心裡翻江倒海。
老鬼跟盛世果然有勾結?這雖然證實了他的猜測,但也讓整個事情變得更加撲朔迷離,危險重重。
看著寒冰走遠,阿哲的目光無意中掃過觀眾席的某個角落——陳國峰居然就坐在那裡,臉上掛著那種讓人捉摸不透的表情。當阿哲看過去的時候,他甚至還微微點了點頭,好像對這個結果挺滿意似的。
這反應讓阿哲更懵了。難道盛世希望他贏?這幫人到底在搞什麼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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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阿哲比賽的時候,安全屋裡,林詩雅正通過加密鏈接看著比賽直播。她的臉色比平時更白了,但眼睛裡卻閃著興奮的光。
「他做到了!」她輕聲對自己說,「霸氣那張卡果然管用。」
她正想仔細看看比賽回放,突然一陣劇烈的頭痛襲來,疼得她差點叫出聲。林詩雅痛苦地抓住桌子邊緣,呼吸變得又快又困難。她手腕上那藍色的紋路突然變得特別亮,還燙得嚇人,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她身體裡亂竄、燃燒。
「不...別是現在...」她掙扎著伸手去夠桌上的藥瓶,可手伸到一半就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電腦屏幕上還在播放著阿哲獲勝的畫面,而倒在地上的林詩雅,嘴角流出了一絲詭異的藍色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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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一結束,阿哲剛準備離開場館,手機就瘋狂地響了起來。是阿Ken打來的。
「阿哲!詩雅出事了!」阿Ken的聲音抖得厲害,充滿了恐慌,「她在看你比賽的時候突然暈倒了,我們已經把她送到安全點的醫療室了,你快過來!」
阿哲感覺像是被雷劈了一樣,腦子嗡的一聲,什麼都顧不上了,拔腿就往外衝,攔了輛的士就直奔醫療點。
醫療點藏在地下一個挺隱蔽的房間裡,設備雖然簡單,但應急夠用了。林詩雅躺在病床上,臉色白得像紙一樣,手腕上那藍色的紋路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明顯,看得人心驚肉跳。
負責照顧她的醫生也是反抗組織的人,專門處理那些見不得光的傷病員。
「她情況怎麼樣?」阿哲聲音都抖了,急得不行。
醫生搖搖頭,臉色凝重,「不太好說。她身體裡的能量正被一種搞不清的力量不停地抽走,就像...」他猶豫了一下,似乎在找合適的詞,「就像有人在遠程遙控她身體裡的星塵一樣。」
「這怎麼可能?」阿哲震驚地看著昏迷不醒的林詩雅。
「我只能從醫學角度跟你說,她體內的能量波動很不正常,而且是以一種非常有規律的方式在流失。這絕對不是自然現象,更像是某種...定向的提取。」
阿哲想起肥龍給的那些資料,心一下子沉到了底。「有辦法阻止嗎?」
「短期內,我們只能盡力穩住她的命。」醫生遞給阿哲一支藍色的注射器,「這是改良過的星辰藥劑,效果不咋地,但至少能暫時減慢能量流失的速度。」
阿哲接過注射器,手有點抖,小心翼翼地給林詩雅注射了進去。藥推進去之後,她的呼吸好像平穩了一些,但還是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夜越來越深,其他人都走了,只剩下阿哲一個人守在病床前。他握著林詩雅冰冷的手,感受著那微弱但還在跳動的脈搏,腦子裡亂成一團麻。
寒冰那些話、陳國峰那個奇怪的笑容、老鬼可能的背叛...所有事情像一堆被打碎的玻璃片在他腦子裡亂轉,怎麼也拼不出一個完整的樣子。唯一能確定的就是,林詩雅的生命正在一點點流逝,他必須想辦法救她。
天快亮的時候,林詩雅的手指突然輕輕動了一下。阿哲立刻湊過去,看到她慢慢睜開了眼睛。
「阿哲...」她的聲音輕得像蚊子叫。
「我在這兒,」阿哲趕緊握緊她的手,「別說話,好好休息。」
林詩雅卻好像很著急,掙扎著想說什麼。「黑卡...不光是...爆黑料...還能...吸能量...」她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老鬼...他...」
話沒說完,她又暈了過去。阿哲猛地想起每次用那張X級黑卡之後,那種奇怪的感覺——好像有什麼看不見的能量被卡牌吸走了,然後又流去了別的地方。難道說,黑卡不光是個揭露真相的工具,還有更深的目的?
阿哲正想著,突然聽到一陣極輕的腳步聲。他警惕地猛一轉身,看到一個從沒見過的中年男人站在門口。那人穿著白大褂,但阿哲很確定他不是醫療點的醫生。
「別緊張,」男人舉起雙手,表示自己沒惡意,「我是詩雅以前的主治醫生,她救過我家人。」
阿哲還是滿心戒備,「你怎麼找到這兒來的?」
「地下網絡嘛,總有自己的門路。」男人簡單解釋了一句,走近看了看林詩雅的情況,「果然是星塵症惡化的典型症狀,跟我想的一樣。」
「你知道這種病?」
「比大多數人都清楚點。」男人嘆了口氣,「這病跟卡牌的能量共振有關係。簡單說,就是人的身體變成了一種能量媒介,跟卡牌產生共鳴,然後生命力就被抽走了。」
阿哲皺緊眉頭,「你是說,詩雅的病是卡牌搞出來的?」
「不完全是。」男人仔細看著林詩雅手腕上的藍色紋路,「真正的原因是共振太厲害了,導致能量失控。普通人的共鳴指數大概在30%到50%之間,可星塵症患者能高到85%以上。這說明他們能跟卡牌建立超強的能量連接,但同時,能量也被卡牌瘋狂地抽走。」
「有辦法治嗎?」阿哲急切地問,這是他現在最關心的問題。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理論上是有的,但需要的技術和資源,都控制在那些製造出星塵症的人手裡。」
「盛世娛樂?」
「不光是盛世。」男人意味深長地看了阿哲一眼,「我不能說太多,但有件事你必須知道——輝煌手裡,可能有解藥的關鍵。不是星辰藥劑那種治標不治本的玩意兒,是真正的解藥。」
阿哲眼睛瞪得老大,「輝煌?為什麼是他?」
「因為他是最早參與星塵計劃的人之一,也是撈到好處最多的人。」男人看了看表,「我得走了。你要是真想救她,就去找輝煌。但要小心盛世,還有...其他人。」
男人走後,阿哲一個人呆坐在病床前,腦子裡飛快地過著所有的線索。輝煌、星塵症、能量提取、黑卡的真正用途...所有的碎片好像都指向了一個更大、更黑的秘密。
窗外,天邊露出了第一縷晨光,淡淡的光線照進房間,給林詩雅慘白的臉添上了一點點暖色。阿哲握緊她的手,心裡默默發誓——不管真相有多殘酷,不管前面的路有多危險,他都一定會找到救她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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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6-09 18:43:57
第60章:能量真相
月光從病房窗簾的縫裡鑽進來,灑在林詩雅慘白的臉上,留下一塊塊模糊的影子。阿哲握著她冰涼的手,眼睛死死盯著她手腕上那道若隱若現、發著藍光的紋路,心裡沉甸甸的。
「她身體裡的能量,正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不停抽走,」醫生之前的話還在阿哲耳朵邊嗡嗡響,「就像有人在遠程控制她體內的星塵一樣。」
阿哲輕輕摸了摸林詩雅的手腕,腦子裡亂糟糟的。每次用完黑卡後那種怪怪的感覺,好像有什麼看不見的能量被吸走了,然後又不知道流去了哪裡...這一切,跟林詩雅的病到底有沒有關係?
「卡牌能量共振...」阿哲低聲念叨著,那個神秘醫生說的話就像一把鑰匙,好像要打開一扇藏了很久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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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阿哲就收到了小雨的加密通訊。她臉色很不好看,說話也急吼吼的。
「我分析了昨天晚上的能量波動數據,」小雨瞪著全息屏幕,語氣急促,「那根本不是普通的能量消耗!林詩雅身體裡的能量波動,是一種很有規律的流失模式,完全就是『定向提取』的特徵!」
「你的意思是?」阿哲心頭一緊。
「意思是,」小雨把一段波形圖放大,「有人在故意抽走她身體裡的能量,而且是用某種卡牌當媒介!卡牌不光是用來傳信息的,還能儲存和傳遞使用者本身的情感能量!」
阿哲腦子裡「嗡」的一聲,好像明白了什麼:「所以,黑卡不光能揭露真相,還能吸走目標的能量?」
小雨點點頭:「沒錯,就是這樣。而且,我還發現了一個更嚇人的真相...」她頓了一下,好像有點猶豫,「『星塵計劃』的核心目的,從來就不是為了造出更厲害的卡牌,而是先用特殊的藥把藝人的能量輸出搞上去,然後再通過卡牌把這些能量收集起來存著。」
「他們幹嘛要這麼做?」阿哲簡直不敢相信。
「能量就是權力,」小雨的聲音很沉重,「只要有足夠強的能量,就能造出從來沒有過的X級卡牌,甚至能把整個市場的規矩都改了。而林詩雅...」她放大了一張檔案照片,「她是早期的實驗對象,她身體裡的星塵能量,可能是最純粹、最厲害的。」
阿哲拳頭捏得咯咯響,又氣又心疼:「所以老鬼和盛世那幫混蛋,都想要她的能量?」
「還不止這樣,」小雨接著說,「根據我的分析,星塵症的病人在快死的時候,會一下子放出大量的能量波。這種能量,是做X級卡牌最好的催化劑。」
阿哲猛地站了起來,聲音都變了:「你是說...他們在等她...」
「沒錯,」小雨臉色凝重得可怕,「他們在等她變成一顆人體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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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阿哲在廟街一家破破爛爛的茶館裡見到了霸氣。老頭子看起來比上次更蒼老了,但眼神還是那麼尖銳,像鷹一樣。
「你確定老鬼給林詩雅的藥有問題?」阿哲不想繞彎子,直接問。
霸氣慢悠悠地喝了口濃茶,茶水很燙,但他好像沒感覺似的:「我早該提醒你了。老鬼那傢伙根本不是什麼救世主,他就是另一個想靠卡牌力量撈好處的野心家。他給林詩雅的藥,說是穩定病情,其實是在鎖住她身體裡的能量,方便以後一次性全抽走。」
阿哲手裡的茶杯捏得緊緊的,升騰的熱氣模糊了他的眼睛,也照出了他心裡的掙扎:「可是…沒有那些藥,詩雅的病會惡化得更快...」
「你注意到沒有,每次她吃完藥,那藍色的紋路是不是就更明顯了?」霸氣看著他,眼神意味深長,「那可不是好轉的跡象,那是能量被強行鎖住的證明。」
阿哲一下子愣住了,仔細回想起來。每次林詩雅吃完藥之後的狀態——確實會好一點點,但很快就會變得更虛弱,而且那詭異的藍色紋路,好像真的會變得更明顯。難道…
「那有解藥嗎?」阿哲抬起頭,聲音裡帶著一股子絕望。
霸氣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有傳言說,盛世手裡確實有真正的解藥,是白金親自收著的。但就算拿到了,想徹底治好星塵症也非常難,特別是像林詩雅病到這個份上的。」
「我不管有多難,」阿哲語氣斬釘截鐵,「只要還有一點點希望,我就要去試。」
霸氣看著阿哲,眼裡閃過一絲欣賞:「小子,有種。但你記住了,在這場遊戲裡,每個人都在打自己的小算盤。老鬼、盛世,甚至可能還有那個新紀元…根本沒有真正的朋友,只有暫時的利益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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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阿哲回到醫療點,沒想到一進門就看見老鬼站在林詩雅的病床邊。
「阿哲,來得正好,」老鬼轉過身,臉上帶著那種慣常的關切表情,「我弄來了點新藥,能幫林詩雅穩住病情。」
阿哲看著老鬼手裡那支熟悉的藍色藥劑,心裡警鈴大作,後背有點發涼。他走上前,表面上裝作平靜地接過藥劑,暗地裡卻用AR眼鏡偷偷觀察著裡面的能量波動。果然,他清楚地看到藥劑裡流動的能量,跟林詩雅手腕上那藍色紋路的能量波動,像得驚人。
「謝了,」阿哲語氣平靜地說,「不過醫生說她現在需要休息,還是等她醒了再用吧。」
老鬼的眼睛裡飛快地閃過一絲不爽,但馬上又恢復了那副和善的樣子:「當然當然,聽醫生的準沒錯。對了,金曲賽第二輪抽籤結果出來了,你的對手是『飛刀』。」
「盛世那個刀鋒卡師?」阿哲挑了挑眉。
「沒錯,」老鬼的語氣意味深長,「他是白金一手帶出來的,特別擅長攻擊型的卡牌,尤其是能量切割那套。我這兒有套專門針對他的卡組,可以幫你準備準備。」
阿哲點點頭表示感謝,心裡的警惕卻提到了最高。老鬼的「幫忙」從來都不是白給的,背後肯定有鬼。
等老鬼走了之後,阿哲把那支藍色藥劑小心地收了起來,準備讓小雨好好分析一下成分。他坐回林詩雅床邊,看著她安靜的睡臉,心裡亂七八糟的,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突然,病房裡的電子顯示屏閃了一下,跳出一行加密信息:
「希悅的黑卡已經在地下市場出現了,銳動文化的股價跌了5%。那些財閥開始動手了。——小雨」
阿哲眉頭皺得死緊。情況發展得太快了,而他和林詩雅,正好就在這場風暴的正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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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阿哲出去打水的功夫,一個高高瘦瘦的影子悄無聲息地溜進了病房。白金站在林詩雅床前,低頭看著這個曾經的天才制卡師,如今卻奄奄一息的女人。
「真是可惜了,」他輕聲自語,聲音裡聽不出什麼情緒,「你本來可以站在最頂上的。」
他從口袋裡摸出一張卡片,輕輕放在床頭櫃上,然後像來時一樣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阿哲回來的時候,壓根沒發現有人來過,直到他無意中瞥見床頭櫃上那張乾乾淨淨的白色卡片。
卡片上就短短幾行字:「林詩雅活不過三個月。除非,你幫盛世做一件事。明天中午,環中島咖啡館見。——白金」
阿哲捏緊了卡片,心跳得厲害。白金這傢伙為什麼突然找上他?是陷阱,還是真的有轉機?
他正琢磨著,胳膊突然被人輕輕拉了一下。林詩雅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虛弱地睜著眼睛看著他。
「阿哲...」她聲音微弱地開口,「我的抽屜...有封信...」
阿哲趕緊拉開病床旁邊小櫃子的抽屜,果然發現一個用舊信封裝著的信。
「這是...?」
「我的...自白書,」林詩雅說話上氣不接下氣,「我參加過...『星塵計劃』早期的研發...是唯一一個從...『星塵大樓那場大火』裡...活下來的人...」
阿哲心裡巨震,連忙拆開信封讀了起來。信裡面,林詩雅詳細寫了她當年作為盛世早期制卡師的經歷,怎麼被捲進「星塵計劃」,最後又是怎麼發現計劃的黑暗真相,試圖逃出來的。最讓阿哲震驚的是信的最後一段:
「我的能量,就是治癒的關鍵。星塵症不是普通的病,是能量失控了。我身體裡的星塵能量,既是毒藥,也是解藥。要是能找到對的方法引導這些能量,說不定就能逆轉病情…但這也正是老鬼和盛世都想要的東西。阿哲,不管發生什麼,你記住:千萬別信任何人,特別是那些拍著胸脯說能輕易治好星塵症的人。」
阿哲放下信,抬頭看向林詩雅,發現她又暈睡過去了。他握緊她的手,心裡冒出一個極其大膽的計劃。如果林詩雅身體裡的能量是關鍵,那也許…真的有辦法,可以利用卡牌能量共振的原理,幫她重新控制住身體裡那些失控的星塵能量。
他需要弄懂更多關於卡牌能量共振的知識,需要找到一個辦法,既能對付老鬼,又能從盛世那裡搞到解藥的線索。而這一切,都必須趕在林詩雅生命倒計時結束之前完成。
明天,他要去見白金,這是一場關係到生死的豪賭,他必須去。
窗外,銅鑼區的霓虹燈閃爍不停,照亮了這個從不睡覺的城市,也照亮了阿哲眼裡那份決絕的光——為了林詩雅,為了真相,他只能往前衝,絕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