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份了!他們用醜聞卡炸爛樂壇!》
ko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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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oo
2025-06-04 18:58:02
第50章:命運抉擇
天亮前的42區,籠罩在一片灰濛濛的霧氣裡。那些廢棄的工廠和倉庫,像一排排啞巴巨人,在霧裡時隱時現。空氣裡全是鐵鏽和機油味兒,偶爾還能聞到點海水的咸腥——這地方以前是個挺忙的貨運碼頭,現在早被城市忘到腦後了,成了地下交易的樂園。
阿哲順著一條窄巷往前走,靴子踩過積水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周圍聽著特別響。AR眼鏡開了紅外模式,灰藍色的視野裡,周圍的建築物被勾勒出冰冷的線條。
卡牌交易所就在42區中心,是個改建的舊碼頭倉庫,外表看著破破爛爛,毫不起眼,可裡頭卻是黑市裡最大的卡牌交易點。這會兒,交易所肯定還沒開門,正是碰頭的好時候。
阿哲繞過正門,來到建築背面一扇鏽跡斑斑的鐵門前。門鎖已經開了,虛掩著一道縫,透出點黃色的燈光。
深吸了口氣,手按在兜裡的黑卡上,阿哲輕輕把門推開了。
「你遲到了七分三十二秒。」一個冷冰冰的女聲從屋裡傳來。
小雨坐在一張堆滿零件的工作台後面,面前的電腦屏幕發著幽幽的藍光,把她的臉映得有點兒怪。她比上次見面時瘦了些,眼底下有明顯的黑眼圈,一看就是很久沒睡好覺了。
「不確定有沒有被跟蹤,」阿哲關上門,飛快地掃了一眼這狹小的倉庫,「多繞了點路。」
小雨點點頭,手指在鍵盤上敲了幾下,牆上的投影屏幕亮了起來。「時間不多,咱們直接說正事。」
投影上顯示出一個加密文件夾,裡面全是標著「絕密」的文件。文件夾的名字叫「星塵計劃」。
「這是我從盛世內部網裡弄出來的完整資料,」小雨的聲音平靜得聽不出一點波瀾,但微微發抖的指尖還是暴露了她的緊張,「包括老鬼跟盛世的交易記錄,還有……林詩雅的完整病歷。」
阿哲湊近屏幕,眼神被一份標題是《星塵症患者能量提取協議》的文件給吸住了。文件頂頭蓋著盛世娛樂的公章,底下是老鬼的簽名,日期是三個月前。
「所以老鬼真的在跟盛世合作,」阿哲低聲說,「可為什麼?他不是一直在跟財閥對著幹嗎?」
「表面上是,」小雨又調出一個文件,標題是《行業重組計劃》,「但實際上,他和陳誠的野心更大。」
文件裡詳細寫了個計劃:利用「行業共謀卡」在卡牌對戰系統裡植入特殊代碼,控制全息觀眾的情緒反應和評判系統。而做這種卡牌的關鍵材料,就是星塵症患者體內積累的能量。
「星塵症不光是副作用,」小雨的聲音沉了下來,「它更是一種控制手段。」
她打開一份醫學報告,上面是林詩雅詳細的檢查結果和用藥記錄。「老鬼給的藥確實能穩定病情,但同時也把患者的生命力鎖死了,讓能量積累在體內散不出去。這樣一來,就方便他以後一次性提取。」
阿哲盯著屏幕上林詩雅的照片,她胳膊上的藍色紋路在黑白照片裡看得特別清楚。「你的意思是……」
「老鬼想用林詩雅做終極黑材料卡——行業共謀卡,」小雨點開另一個視頻文件,畫面顯示一個星塵症患者在生命最後階段爆發出強大的能量波,「引爆整個行業,然後低價收購。星塵症患者在生命快結束的時候,會釋放出難以想像的能量波,那是做X級卡牌最好的催化劑。」
「他在等林詩雅變成一個人體炸彈。」阿哲拳頭握得死死的,指節都白了。
小雨的目光掃過阿哲緊繃的臉,點了點頭。「還不止這些,」她又調出一份文件,「盛世的研發中心確實有星塵症的解藥,由白金親自保管。」
「老鬼知道這事?」
「當然知道,但他從來沒打算去拿解藥。」小雨從兜裡掏出一個小小的存儲器,遞給阿哲,「這是解藥的配方資料,但不完整,缺了最關鍵的穩定劑配方。」
阿哲接過存儲器,小心地塞進內兜。「你怎麼會有這個?」
小雨嘴角扯出一絲苦笑。「我以前在盛世的研發中心幹過,直到發現星塵計劃的真相。」她看了看手錶,「咱們得走了,這地方不安全。」
就在這時,阿哲的AR眼鏡突然閃了起來,警告信號跳了出來:「警告:多個熱源正在接近。」
小雨飛快地關掉投影,抓起桌上的背包。「果然,」她的聲音裡帶著點苦澀,「我就知道他們會盯著我。」
「白金的人?」
「或者是老鬼的,」小雨快步走到後門,「也許兩邊都有。咱們被堵了。」
阿哲啟動AR眼鏡的全景模式,屏幕上顯示至少有二十個武裝人員,正從四面八方朝卡牌交易所圍過來。
「肯定有人出賣了咱們,」阿哲咬著牙說,「可誰會知道咱們在這兒碰頭?」
「這不重要了,」小雨打開一扇暗門,露出向下的樓梯,「走地下通道,能到兩個街區外。快!」
兩人趕緊鑽進通道,身後傳來「砰」的一聲巨響,是門被撞開了。通道又窄又黑,只有小雨手電那點微弱的光照亮前面幾米的路。空氣裡全是霉味和灰塵,腳底下不時有老鼠「嗖」地竄過去。
「他們幹嘛現在才動手?」阿哲一邊跑一邊問,「要是老鬼想要林詩雅的能量,他早就能動手了啊。」
「因為時候還沒到,」小雨的聲音在回聲裡聽著有點怪,「星塵能量得在特定條件下才能最大化。我算過,林詩雅的能量積累已經快到臨界點了,再過幾天,就是最好的提取狀態。」
「老鬼是這麼跟盛世說的?」
「對,這就是他們合作的關鍵。」小雨突然停下腳步,「等等,前面有光。」
通道盡頭透進來一絲慘白的日光。兩人放慢腳步,小心翼翼地靠近出口。小雨用手電筒屁股輕輕頂開通道蓋子,往外看了看。
「看著暫時沒事,」她低聲說,「這兒是舊工業區的邊上。」
兩人鑽出通道,發現自己站在一個廢棄的停車場裡。周圍是生鏽的鐵欄杆和爬滿藤蔓的水泥牆,不遠處就是42區的主幹道。
「咱們得分開走,」小雨說,「你的目標太大,跟我待一塊兒太危險。」
阿哲剛想說話,忽然注意到停車場另一頭有動靜。一群穿黑衣服的人正飛快地朝他們這邊逼近,而在那群人後面,一個熟悉的影子讓阿哲心臟猛地一縮。
老鬼站在那兒,手裡拿著把槍,槍口死死抵著一個臉色蒼白、看起來很虛弱的女人的太陽穴——是林詩雅。
她看起來比監控畫面裡還要憔悴,黑頭髮亂糟糟地披著,嘴角還有乾掉的血跡。但最嚇人的是,她胳膊和脖子上的藍色紋路比之前擴散了不少,在陽光下泛著一種詭異的微光。
「阿哲,」老鬼的聲音在空曠的停車場裡迴盪,「我就知道你會來。」
「老鬼!」阿哲往前衝了一步,立刻被小雨拉住了。
「別衝動,」她低聲警告,「他們有埋伏。」
林詩雅微微抬起頭,眼神正好和阿哲對上。就算在這種情況下,她的眼神還是很堅定。「阿哲,快走!」她聲音沙啞地喊道,「別管我!這是陷阱!」
老鬼冷笑一聲,槍口往她腦袋上頂得更緊了。「把X級黑卡和資料交出來,」他喊道,「不然她活不過今天!」
阿哲的手下意識地伸向兜裡的卡牌,腦子飛快地轉著。「你憑什麼覺得我會信你?」他喊回去,「就算我把卡牌交給你,你也不會放過我們!」
kooo
2025-06-05 18:49:09
瘦貓輕輕把那個皮箱推了過來。「喏,卡組和參賽證明,都在裡面了,齊活。老鬼說你肯定會有問題,讓我轉告你,這一切都是為了共贏。」
阿哲沒急著去拿箱子,反而盯著瘦貓問:「為什麼老鬼選我?他手底下沒更合適的人?」
「因為你的共鳴指數高啊。」瘦貓慢悠悠地喝了口咖啡,重複著明顯是老鬼教他的台詞,「這套卡組,得需要高共鳴指數的人來用,才能發揮最大的威力。」
「是嗎?」阿哲裝出很有興趣的樣子,「裡面有什麼特別的卡牌?」
「主要是一套靠『情感共鳴』打連鎖的卡牌。」瘦貓解釋起來,像是在背誦,「當你用了主卡『星塵之淚』,就能觸發一連串反應,把你場上所有卡牌的能量都大大增強。」
「聽起來是挺厲害。」阿哲點點頭,話鋒一轉,「不過我對這種連鎖機制不太熟,特別是『星塵之淚』這種稀有卡。它具體的觸發條件是啥?」
瘦貓的表情幾乎沒變,但阿哲眼尖,看到他端著咖啡杯的手指,不自覺地緊了一下,像是在思考自己應該怎麼回答。「很簡單,當你的生命值掉到30%以下的時候,『星塵之淚』就會自動觸發,給你加個很強的能量護盾。」
破綻!阿哲心裡立刻亮起了紅燈——是個玩卡牌的都知道,《超級金曲賽》的系統裡根本沒有「生命值」這個說法,只有「能量點數」和「共鳴指數」。瘦貓這傢伙,要麼是說順嘴了犯了個低級錯誤,要麼,就是在故意隱瞞這卡牌的真正用途!
「那麼,」阿哲繼續不動聲色地問,「關於這套卡組的打法配合,老鬼有什麼建議沒?我想確保能好好利用這個機會。」
「最重要的是保持卡組完整。」瘦貓重複著老鬼的指示,語氣裡有種藏不住的堅持,「尤其是那幾張核心卡,絕對不能換,也不能調整。比賽前會有專門的人檢查,保證卡組符合規定。」
「所有卡都不能調整?」阿哲故意挑了挑眉。
「核心卡不行,輔助的可以稍微調一下。」瘦貓的回答有點遲疑,像是沒有準備這個問題的標準答案,「不過老鬼建議你最好別動,這套卡組是精心設計過的,每張卡都有它的用處。」
阿哲故意做出很為難的樣子。「我一般都喜歡根據自己的風格調整卡組的…」
「這次比賽不一樣。」瘦貓說得斬釘截鐵,彷彿這是老鬼反复叮囑的重點,「相信我,用這套卡組,保你直接晉級,搞不好還能進決賽。」
阿哲拋出了最後一個問題,也是最關鍵的問題:「如果我堅持要用自己的卡組呢?」
瘦貓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來,像結了冰,但很快又恢復了常態。他掏出通訊器,「等一下」,然後走到角落打了個簡短的電話。回來時,他的表情更加嚴肅。「老鬼說,那...他只能收回這個機會了。這是贊助商的要求,不是他能說了算的。」
「我明白了。」阿哲點點頭,像是被說服了,「那我接受這個條件。」
瘦貓的表情明顯鬆弛了一些。「聰明的選擇。還有別的問題嗎?」
「暫時沒有了。」阿哲伸手接過那個皮箱,感覺入手沉甸甸的。「謝謝...老鬼的好意。」
一離開咖啡館,阿哲立刻聯繫了肥龍。「把這鬼東西帶回去掃描,我要知道裡面到底藏著什麼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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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龍的工作室在城東一個不起眼的小倉庫裡,外面掛著個「電子維修」的破牌子,裡面卻藏著各種高精尖的掃描和檢測設備。
「這套卡組,絕對有鬼!」肥龍戴著個特製的放大眼鏡,正小心翼翼地檢查每一張卡牌,臉色凝重。「主卡『星塵之淚』裡面,嵌了一種微型的能量轉換器,能收集和傳輸使用者的生物數據!」
「什麼意思?」阿哲皺緊了眉頭。
「簡單說,」肥龍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睛,「就是你用這張卡的時候,它會從你身上抽能量,同時還會收集你的生物信息,比如心跳、腦電波,還有…」他指了指阿哲的胸口,「你的共鳴指數數據。」
小雨拿起那張卡牌,翻來覆去地看。「這…聽起來跟星塵症的能量轉移有點像…他們是想通過卡牌從阿哲身上抽能量?」
「很有可能。」肥龍點頭,「但更危險的是,這種連接是雙向的。卡牌不光能從你這兒拿能量,理論上,也能反過來向你輸入某種能量或者信號。」
「控制?」阿哲立刻想到了這個最壞的可能。
「或者說是影響。」肥龍說,「可能沒法完全控制你的行動,但絕對能影響你的判斷力,或者讓你情緒失控。」
阿哲沉默了幾秒,腦子飛快地轉著。「老鬼的目的很清楚了——他想藉著比賽,在眾目睽睽之下,跟我建立能量連接。」
「還有個更糟的消息。」肥龍打開電腦,調出一堆數據,「我查了《超級金曲賽》的財務狀況。表面上看,這就是個普通的高級比賽,獎金挺高,但實際上…」
螢幕上彈出一張亂七八糟的資金流向圖,清楚地顯示出三大財閥是怎麼通過各種空殼公司和中間機構,在比賽前後瘋狂進行卡牌交易和投資操作的。
「這些都是啥?」阿哲指著屏幕問。
「做空合約。」肥龍解釋道,「我分析了一下,每一屆比賽,總有那麼幾個選手會突然『出事』,要麼身體垮了,要麼爆出醜聞。而那些財閥,早就提前做好了財務安排,等著從這些『意外』裡大撈一筆。」
「就像我們在那份文件裡看到的!」小雨恍然大悟,「他們不光控制比賽結果,還能提前知道誰要倒霉,然後利用這些『意外』來賺錢!」
「而且數目嚇死人。」肥龍繼續說,「光是去年的比賽,三大財閥就靠著相關的做空操作,賺了超過五十個億。」
阿哲感覺後背有點發涼。「所以,這根本不只是卡牌比賽,更是一場巨大的金融賭局。選手…不過是他們賺錢的工具和棋子。」
「那現在怎麼辦?」小雨問道,臉上滿是擔憂,「要不…別參加了?」
「不。」阿哲搖頭,眼神異常堅定,「我們要將計就計。但得想辦法先廢掉卡牌的影響,同時,還要收集更多證據,把他們的陰謀全都揭穿。」
「我可以做個隔離裝置。」肥龍提議道,「戴在手腕上的那種,能部分擋住卡牌的能量連接。不過效果可能有限,只能減弱,沒法完全切斷。」
「夠用了。」阿哲點頭,「我們還需要——」
話剛說到一半,阿哲的通訊器突然震動起來。螢幕上顯示的是一個陌生號碼,但下面的預覽信息卻讓他心臟猛地一跳:
「阿哲,是我,希悅。我知道財閥的計劃,也知道怎麼救林詩雅。銅鑼區那家舊唱片店,今晚11點。你只能一個人來。這場交易很危險,但值得。」
阿哲、小雨和肥龍三個人面面相覷。希悅,林詩雅最好的朋友,自從上次分別後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現在居然突然冒了出來,還說知道怎麼救林詩雅?
「這看著就像個陷阱。」小雨聲音裡全是擔心。
「但也可能是個真正的機會。」阿哲盯著螢幕,眼神複雜,「不管怎麼樣,這一趟我必須去。」
「那卡組的事呢?」肥龍問。
「按原計劃來。」阿哲的眼神恢復了堅定,「我會去參加比賽,用他們的卡組。不過,要按照我的規矩來玩。」
夜色漸濃。阿哲站在安全屋的窗前,看著遠處的城市燈火在霧氣裡化成一片模糊的光暈。床上,林詩雅還在沉睡,那些藍色的紋路在她蒼白的皮膚上時隱時現,像某種不祥的預兆。
口袋裡,老鬼給的那張「星塵之淚」卡牌隱隱有些發熱,彷彿在無聲地提醒著阿哲它的存在。而另一個口袋裡,希悅發來的消息還在屏幕上固執地閃爍著。
時鐘指向了晚上十點。距離和希悅約定的秘密見面,還有一個小時。阿哲深吸了一口氣,戴上AR眼鏡,拿出那張詭異的「星塵之淚」卡牌,湊到眼前仔細看。卡面上,一顆藍色的淚滴懸浮在璀璨的星空中,周圍環繞著奇異的能量漩渦,那圖案精細得讓人頭暈。
就在這時,卡牌表面突然閃過一絲極其微弱的藍光,那顏色…竟然和林詩雅手臂上的紋路一模一樣。
kooo
2025-06-06 19:44:41
多謝你睇我既小說

kooo
2025-06-06 19:47:21
「希悅說新紀元有能量中和劑。」阿哲把和希悅見面的事,仔細跟小雨和肥龍說了一遍。「如果她沒騙我們,這可能是我們最後的希望了。」
「新紀元?」肥龍皺著眉頭,「確實,我最近也聽到點風聲,說新紀元在偷偷搞一種替代療法,想跟盛世的『星塵計劃』对着幹。還有傳言說,新紀元最近從盛世那邊挖了不少搞研發的人。」
「這倒是跟我們看到的那份文件上的新紀元標記對上了。」小雨補充道,「但問題是,新紀元幹嘛要幫我們?他們跟盛世是競爭對手沒錯,可同樣都是財閥,骨子裡還不是一路貨色。」
「也許我們不用直接求新紀元幫忙。」阿哲腦子裡有個模糊的想法,「如果我們能找到那個實驗室的具體位置,說不定可以…」
「偷?」肥龍眉毛挑得老高,「那可是財閥的核心實驗室,防守估計比軍事基地還嚴。」
「但如果…我們在裡面有內應呢?」阿哲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希悅說林詩雅以前跟新紀元有過秘密接觸,也許她在裡面還有朋友。」
「太冒險了。」小雨還是很擔心,「而且希悅的交易…你真打算幫她做那種黑材料卡嗎?」
阿哲沉默了。這的確是個兩難的選擇。「我還沒完全想好。一方面,這確實不符合我的原則;但另一方面,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這也許是救林詩雅唯一的機會了。」
「先看看她明天給的信息再說吧。」肥龍建議道,「信息要是真有價值,我們再考慮要不要真的幫她做卡牌。」
就在這時,阿哲的通訊器又響了,螢幕上跳動著老鬼的加密號碼。
「什麼事?」阿哲直接問。
「你見希悅了?!」老鬼的聲音聽起來居然有點緊張,這可不常見。「她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阿哲心裡一動,立刻捕捉到了老鬼語氣裡的不對勁。「沒什麼,就隨便聊了聊。怎麼了?」
「聽著,阿哲,希悅這女人信不過!」老鬼語速很快,像是在極力掩飾什麼,「她有她自己的目的,搞不好是銳動派來接近你的棋子!」
「你怎麼知道我見了希悅?」阿哲反問道。
電話那頭頓了幾秒。「我消息靈通唄。總之,別信她的話,特別是關於新紀元的任何信息,一個字都別信!」
電話掛斷了。阿哲拿著通訊器,若有所思。「老鬼的反應太奇怪了。他為什麼這麼緊張希悅跟我說了什麼?」
「而且他特別強調了『關於新紀元的信息』。」小雨敏銳地指出,「這說明他知道希悅掌握著新紀元的秘密,而且他非常不想讓我們知道。」
「越來越有意思了。」肥龍摸著下巴,「看來希悅這女人,確實知道些不得了的事情。」
阿哲下定了決心。明天,必須去見希悅,完成這場交易。但今晚,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必須搞清楚老鬼給的那套卡組,特別是那張「星塵之淚」,到底和林詩雅的病情惡化有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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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金曲賽》的前哨戰就在三天後。城裡已經有不少選手開始摩拳擦掌,為比賽做準備了。阿哲一個人坐在安全屋的書桌前,把老鬼給的那套卡組攤開,一張張仔細研究。
那張「星塵之淚」卡牌,還是散發著幽幽的藍光。奇怪的是,只要把它靠近躺在床上的林詩雅,那藍光就會變得更亮一些。阿哲試著用肥龍給的那個隔離裝置把卡牌包起來,藍光確實變弱了,但還是沒有完全消失。
「這張卡絕對有鬼。」阿哲對正在旁邊收集比賽信息的小雨說,語氣很肯定。「它好像能感應到林詩雅,甚至可能…跟她能量流失有關係。」
「那比賽的時候絕對不能用它。」小雨一臉擔憂,「天知道用了會出什麼事。」
「可要是不用的話,老鬼肯定會懷疑。」阿哲皺著眉頭思索,「我們得想個辦法,看起來像是用了這套卡組,但實際上…」
門鈴突然響了,打斷了他們的討論。兩人透過門禁監控往外一看,都吃了一驚——門外站著的竟然是白金!他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看起來像是剛從哪個高級會議上下來。
阿哲猶豫了一下,還是小心地打開了門,警惕地看著白金。「白總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不請我進去坐坐?」白金臉上掛著微笑,但眼神卻像刀子一樣銳利。「讓我參觀參觀你們這個…『安全屋』?」
阿哲和小雨對視一眼,默默地讓開了路。白金慢悠悠地走進屋子,目光狀似無意地掃過林詩雅房間的方向。
「她情況不太好,對吧?」白金語氣輕鬆得像在談論天氣。「星辰藥劑的副作用,差不多該顯現了。」
「你知道那不是真正的穩定劑?」阿哲聲音冰冷。
「當然。」白金無所謂地聳聳肩。「那玩意兒本來就是個催化劑,加速能量轉化的過程而已。這本來就是計劃的一部分。」
「什麼計劃?」
「老鬼沒告訴你?」白金裝出一副很驚訝的樣子。「哦,看來他還真打算把你拉下水。可惜啊,你們已經陷得太深,知道得太多了。」
阿哲拳頭握得咯吱響。「你到底想說什麼?」
「沒什麼,就是來提醒你一句。」白金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燈火輝煌的城市夜景。「我知道你的一舉一動——你和希悅的秘密見面,你的那些小計劃,甚至…」他轉過身,目光落在阿哲的口袋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那套『特殊』的卡組。」
「這一切都是你和老鬼設的局?」阿哲感覺一股寒意從背脊升起。
「局?」白金笑了,搖搖頭。「你也太小看你自己了,阿哲。你可不是什麼棋子,你是一顆隨時可能引爆的核彈。老鬼想利用你炸翻整個市場,而我嘛…」他做了個無奈的手勢,「我只是來好心提醒你,有些人利用你的程度,遠遠超出了你的想像。」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阿哲不明白。
「因為啊,這場遊戲,現在才剛開始變得有意思。」白金轉身走向門口,臨走前又停下腳步,回頭說了句:「對了,幫我轉告希悅一聲,銳動的高層最近很關心她的『表現』,特別是她…做的那些『交易』。」
白金走了,留下滿屋子的沉默和不安。阿哲和小雨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憂慮。
「他什麼都知道。」小雨聲音有些發顫。「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眼皮子底下。」
「不,他在嚇唬我們。」阿哲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分析,「如果他真的什麼都知道,就不會跑來警告我們,而是直接動手了。他這是在試探,想看我們的反應。」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和希悅的交易…還繼續嗎?」
「繼續。但必須更加小心。」阿哲的眼神變得異常堅定,「我們沒有別的選擇了。林詩雅的時間不多了,新紀元的那個中和劑,可能是我們唯一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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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黃昏,阿哲按照約定,在城東區一家不起眼的小茶館裡再次見到了希悅。茶館藏在一條很偏僻的小巷子深處,木頭招牌上的字都被雨水泡得模糊不清了,但裡面的裝修卻挺雅緻的,有種老時光的味道。
希悅已經在最裡面的包間等著了。她換了一身更低調的灰色套裝,長髮也簡單地紮成了馬尾,看著就像個普通的上班族。她面前的茶几上放著一杯茶,看樣子已經放了很久,都涼透了。
希悅已經等了好一會兒了。她穿著一件簡單的灰色套裝,頭髮簡單地紮成馬尾,看起來像個普通的上班族。她面前的茶几上放著一杯早已涼透的茶。
「你決定好了嗎?」希悅直截了當地問,看得出來她很緊張,手指不停地摩挲著茶杯邊緣。
阿哲點點頭,「我會幫你,但需要先確認你提供的信息價值。」
希悅從包裡取出一個精緻的盒子,打開後露出一個安全加密的數據卡。「這裡面有你需要的一切——銳動的內部運作,三大財閥的秘密協議,星塵計劃的細節,以及...新紀元實驗室的確切位置和安保信息。」
「為什麼幫我們?」阿哲直視她的眼睛,「即使離開銳動,這些行為也會讓你永遠無法在這個圈子裡立足。」
希悅的眼神黯淡下來,「因為我欠林詩雅的。如果不是她,我早就被銳動的高層...」她沒有說完,但阿哲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需要知道你想要的黑材料卡的具體內容,」阿哲說,「才能評估製作的可能性。」
希悅深吸一口氣,從包裡拿出一個信封,「這裡有照片和證據,足夠製作一張強力的黑材料卡。」
阿哲打開信封,看了一眼裡面的內容,臉色立刻變得凝重。照片中,希悅和幾位中年男子的親密照片,以及一些明顯是被脅迫的場景。「這些...」
「我被迫的,」希悅的聲音很平靜,彷彿在談論別人的事,「但對外界來說,這就是我自願的『潛規則』證據。一旦這些照片配上適當的文字製成黑材料卡,銳動會立刻切割關係,解除我的合約。」
「你確定要這麼做?這會毀了你的名聲。」
「名聲?」希悅苦笑,「在這個圈子裡,名聲早就是被買賣的商品了。我寧可做個『壞女孩』,也不想再做財閥的提款機。」
阿哲沉默了片刻,「我需要和小雨商量具體的製作細節,但原則上,我接受這個交易。」
希悅的眼中閃過一絲解脫,「謝謝。這數據卡先給你,裡面的密碼是林詩雅的生日。等卡牌製作好,我會再聯繫你。」
兩人起身告別,就在阿哲準備離開時,希悅突然拉住他的手,塞給他一張小紙條。「這是我的私人通訊碼,絕對安全。有任何消息,通過這個聯繫我。還有...小心白金,他比你想象的更危險。」
阿哲點點頭,將紙條和數據卡小心地收好。
離開茶館後,阿哲沿著蜿蜒的小巷往回走,心裡思緒萬千。傍晚的街道上行人漸少,只有遠處的霓虹燈在暮色中閃爍,照亮了前方模糊的路。
數據卡在口袋裡,沉甸甸的,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他知道自己正走在一條危險的邊緣:一邊是救林詩雅的希望,一邊是更多的未知陷阱。
巷子盡頭,一個熟悉的身影靜靜地站在路燈下——是小雨,正如約定好的那樣監控整個交易過程。
「拿到了?」小雨低聲問。
阿哲點點頭,從口袋裡取出數據卡,「希悅看起來很真誠,但這個圈子裡,誰知道什麼是真的。」
「回去再詳細檢查吧,」小雨說,「林詩雅的狀況又惡化了,我們得抓緊時間。」
就在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阿哲突然注意到口袋裡的「星塵之淚」卡牌再次亮了起來,藍光比之前更加強烈,幾乎要透過布料射出來。他掏出卡牌,驚訝地發現上面的圖案在變化——那顆藍色淚滴周圍的能量漩渦開始旋轉,如同真實的星雲在咫尺之間舞動。
而更令人不安的是,數據卡也開始發熱,與卡牌產生某種共鳴。
kooo
2025-06-06 19:47:54
「輝煌幹嘛會答應?」阿哲皺著眉頭想不通,「他不是一直跟財閥不對付嗎?這次怎麼肯幫腔了?」
「不知道,但我有種預感,」霸氣眼神一下子變得特別銳利,「這次比賽,水比我們想的深多了。對了,還有一件事——我之前給你的那張『最終演唱會記錄卡』,我查了下,它在比賽那種環境下,效果可能會更猛。」
「為什麼?」阿哲好奇。
「因為那張卡本身就是在一場大比賽裡錄的,它對那種競技場的能量特別敏感。你要是能在關鍵時候用出來,效果可能會讓你大吃一驚。」霸氣從口袋裡掏出個小小的金屬盒子,遞給阿哲,「這是卡牌的增幅器,能提高百分之十的共鳴度,但只能用一次,看準時機再用。」
阿哲接過那個沉甸甸的金屬盒子,小心地放好,「謝了。不過,我還是搞不懂,輝煌到底為什麼要摻和進來。」
「這也是我想弄明白的,」霸氣表情有點複雜,好像自己也沒想通,「也許…他有他自己的小算盤。總之,你現在手裡有兩張王牌了:一張是我給你的『最終演唱會記錄卡』,另一張是老鬼給你的『星塵之淚』。兩張卡都不簡單,但我勸你,真到了緊要關頭,選前面那張。」
阿哲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我記住了。」
「那我就不耽誤你們了,」霸氣站起身準備走,走到門口又回頭補了一句,「對了,希悅那邊的事,多留個心眼。我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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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阿哲一門心思撲在製作希悅那張黑材料卡上。這種卡牌對情感的真實度和細節的準確性要求特別高,稍微有點假,能量波動就不對勁,卡牌效果就得打折扣。
希悅給的料確實不少:照片、私人聊天記錄、甚至還有幾段小視頻。內容也確實像她說的那樣——跟銳動那個高層有一腿。但阿哲仔細翻看這些東西的時候,總覺得有些地方怪怪的,說不上來的彆扭。
「這張照片的時間,」阿哲指著一張看起來特別親密的照片,對旁邊的小雨說,「跟她的通話記錄對不上啊。」
小雨湊過來看了看,眉頭也跟著皺起來,「還有這段視頻,你看光線角度,不太對勁。窗戶的影子明明是下午的,可桌上那個鐘顯示的是上午十點?」
「可能是設備出了點問題,」阿哲琢磨著,「但也可能…」
「被人動過手腳?」小雨立刻接上話,「你是說,這些材料可能被處理過?」
阿哲想起了林詩雅的話,「詩雅讓我小心點,查查真假,她好像猜到了會有這種情況。」
就在他們倆對著這些疑點嘀嘀咕咕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透過監控屏幕一看,兩人都有點懵——居然是老鬼!他穿著一身黑風衣,戴著墨鏡,事先一點招呼都沒打,就這麼杵在門口。
阿哲和小雨手忙腳亂地想把桌上的東西收起來,但已經晚了——希悅的照片和一些卡牌設計的草稿還攤在那兒呢。
「阿哲,聽說林詩雅不太好,我特意來…」老鬼推門進來,話說到一半,眼睛掃到桌上的東西,聲音頓時卡住了。
空氣好像一下子結冰了。老鬼慢慢摘下墨鏡,臉上那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有意思…看來你跟希悅的『合作』進展挺順利啊?」
阿哲決定不裝傻了,反正都被看到了,「她提供了一些有用的訊息。」
「所以,交易條件就是你幫她做黑材料卡?」老鬼慢悠悠地走到桌子旁邊,隨手拿起一張照片,眉毛輕輕挑了一下,「嘖嘖,還挺刺激的。」
「有問題嗎?」阿哲心裡提高了警惕。
老鬼把照片放回桌上,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沒問題。做不做,那是你的自由。」他的語氣平靜得嚇人,既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這反而讓阿哲心裡更沒底了。
「只不過嘛,」老鬼轉身走到窗前,背對著他們,聲音飄忽,「希悅這個女人,交往過的男人可不少。誰知道她這次是真想跑路,還是又在替哪個主子辦事呢?」
阿哲沒接話,只是安靜地看著老鬼的背影,等著他往下說。可老鬼話鋒一轉,突然問:
「林詩雅現在怎麼樣?」
「不太好,」阿哲實話實說,「但比昨天強點,至少能說話了。」
「我帶了新藥,」老鬼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瓶子,「這個比之前的勁兒大,能再幫她穩一段時間。」
阿哲接過藥瓶,心裡卻敲起了警鐘,「謝了,我會考慮讓她試試的。」
老鬼眼睛微微瞇了一下,好像看出了阿哲的猶豫,但也沒多說什麼。他掃視了一圈這個安全屋,目光在林詩雅的房門上停了幾秒鐘,然後抬手看了看表,「時間不早了,我得走了。比賽前多練練,特別是我給你的那套卡組,別忘了。」
「一定。」阿哲臉上沒什麼表情地應了一聲。
老鬼走到門口,臨走前又回頭看了一眼桌上的那些材料,嘴角勾起一個讓人捉摸不透的笑,「祝你好運,阿哲。不管你做什麼決定…都要想好能不能承受後果。」
門「咔噠」一聲關上了。阿哲和小雨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睛裡看到了深深的疑惑。
「太奇怪了,」小雨壓低聲音說,「他對希悅這事兒的反應也太平淡了吧?一點都不像他。」
「是啊,」阿哲皺著眉頭,腦子飛快地轉,「他好像早就知道了,甚至…像是在等著看戲?」
「你覺得希悅給的那些料,到底是真的假的?」小雨還是不放心。
阿哲拿起那些照片,又仔細看了看,「一部分是真的,但也有一部分肯定動過手腳。但不管怎麼樣,這條路都得走下去,這是救林詩雅唯一的線索了。」
「那老鬼帶來的新藥…」
「先放著,」阿哲語氣很堅決,「搞清楚裡面到底是什麼成分之前,我不敢亂給詩雅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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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越來越深了,阿哲和小雨還在忙活。希悅那張黑材料卡的大致樣子已經出來了,但還有很多細節需要打磨。
「這裡的情緒頻率不太對,」阿哲指著全息投影裡卡牌的能量波動圖,「恨意太多了,害怕的感覺不夠。按希悅說的情況,這兩種情緒的比例應該反過來才對。」
小雨一邊調整參數一邊說,「會不會是素材本身就有問題?要是那些照片真被人處理過…」
就在這時,阿哲的通訊器突然「嗶嗶」響了起來,屏幕上顯示有一條匿名的加密訊息。他警惕地看了一眼,然後點開了投影。
訊息是一段錄音,還附帶了一句簡短的話:「聽聽這個,也許對你有用。」
錄音開頭有點雜音,接著傳來清晰的對話聲:
「希悅那邊怎麼樣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問道,聽起來有點耳熟,好像是銳動的哪個高層。
「一切順利,」另一個聲音回答,語氣冷靜得像機器,「她已經搭上阿哲了,『資料』也給過去了。」
「他信了嗎?」
「看起來是信了。按計劃,他會做那張卡牌,然後我們就能…」
「把他釣上來。很好。記住,關鍵是那套卡組,一定要讓他在比賽裡用。」
「明白。希悅已經徹底被我們拿捏住了,她翻不了天的。」
錄音到這裡就停了,屋子裡只剩下讓人窒息的安靜。
阿哲和小雨你看我,我看你,兩個人都驚得說不出話來。而在訊息的最後,署名只有兩個字:「小雪」。
「小雪…」阿哲低聲重複著這個名字,「她到底是誰?幹嘛發這個給我?是想幫我,還是…有別的企圖?」
「但這段錄音…」小雨聲音有點發顫,「要是真的,那希悅果然是在演戲?這整個就是個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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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6-07 18:44:15
第55章:真偽難辨
「她的養父?」
阿哲死死盯著那張發黃的照片,腦子裡嗡的一聲,像被雷劈了。照片裡的希悅站在銳動副總旁邊,笑得那叫一個燦爛天真,看起來頂多十五六歲,跟現在那個精明得像狐狸似的樣子簡直是兩個人。
「你確定這是…」
林詩雅輕輕點了點頭,虛弱地靠在枕頭上,氣若游絲,「希悅…很少說家裡的事。但有一次…她喝多了,說起被…銳動哪個高層收養了。當時…我還以為她…吹牛想攀關係呢。」
阿哲把照片翻過來,背面用筆潦草地寫著「2025年,與養父」。七年前的事了。
「所以,」阿哲腦子飛快地轉著,「希悅是被銳動副總收養的,現在卻要反咬一口,用黑材料卡把自己搞臭?這…這說不通啊。」
「也許…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林詩雅的聲音輕得像蚊子叫,「養父…也不一定都是好人。」
這句話像把鑰匙,一下子捅開了阿哲腦子裡某個堵住的地方。他想起希悅提起那份「變相奴隸合約」時,眼睛裡那種藏不住的恐懼和痛苦,那不像裝的。可那段錄音又是怎麼回事?曾經那麼親密的父女關係,怎麼就鬧成這樣了?更要命的是,他到底該不該繼續做這張黑卡?
「我需要搞清楚更多情況,」阿哲下了決心,「在做最後決定之前。」
林詩雅點點頭,眼皮又開始打架了,「小心點…事情…沒那麼簡單。記住…這世上…哪有什麼非黑即白的…事。」
阿哲輕輕摸了摸她的額頭,看著她又睡著了。窗外,天邊已經開始泛白,一個解不開的疙瘩堵在心口,時間卻在一分一秒地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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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點,阿哲給霸氣發了條加密訊息,請他幫忙查查希悅的底細。八點,收到回覆:「中午,老地方,那家破唱片行,一個人來。」
「我出去一趟,」阿哲對正在廚房忙活早餐的小雨說,「有點事得去確認一下。」
小雨遞給他一杯咖啡,熱氣騰騰的,「你不信那段錄音?」
「我現在不知道該信誰,」阿哲喝了一口咖啡,苦味在舌尖上散開,「希悅、白金、老鬼,還有那個署名『小雪』的神秘人,每個人心裡都揣著小算盤。我得弄到更多線索才行。」
「嗯,這樣想是對的,」小雨想了想說,「不過,別把所有的疑點都跟霸氣說。留一手,總沒錯。」
「為什麼?」
「因為在這個圈子裡,」小雨臉色沉了下來,「真正的朋友,是等你死了肯幫你收屍的人,而不是活著的時候跟你勾肩搭背、稱兄道弟的人。」
阿哲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沒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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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鐵盤唱片行」藏在旺福區一條窄得只能過一輛車的小巷子裡。都什麼年代了,這家老店居然還在賣黑膠唱片,也算個奇葩。店裡光線昏暗,空氣裡飄著一股老紙張和黑膠特有的霉味兒。稀稀拉拉幾個顧客在貨架子中間轉悠,像是在淘古董。
阿哲一進門就看見霸氣站在一個角落,正低頭看著一張爵士唱片的封面,看得挺專心。
「來了,」霸氣頭也沒抬,「跟我來。」
他們鑽進一道不起眼的小門,進了店鋪後面一個小得可憐的辦公室。屋子中間擺著一台老掉牙的黑膠唱機,正放著一首慢悠悠的爵士樂,聽著有點兒頹廢。
「這兒安全,」霸氣示意阿哲坐下,「沒監控,也沒人裝竊聽器。」他從抽屜裡拿出個文件夾,「希悅的資料,我能挖到的都在這兒了。」
阿哲打開文件夾,第一頁是希悅的官方檔案:本名張希悅,二十五歲,銳動文化簽約歌手,唱過《夜的誘惑》、《失落天堂》什麼的。
「翻到第三頁,」霸氣努了努嘴,「那才是重點。」
第三頁是銳動內部檔案的複印件,上面寫著希悅十五歲那年被公司副總裁張明遠收養,從那以後就改姓張了。在這之前,她是港灣孤兒院的,本來姓李。
「張明遠是銳動現在的副總,管藝人開發和卡牌這塊兒的,」霸氣解釋道,「他一直沒結婚,希悅是他唯一收養的孩子。收養之後,直接就把希悅塞進銳動的練習生系統,兩年就出道了。」
「所以林詩雅說的是真的,」阿哲低聲自語,「她確實是被銳動高層收養的。」
「但這只是面子上的事兒,」霸氣聲音壓得更低了,「翻到最後一頁。」
最後一頁是幾張拍得模模糊糊的照片,場景都不一樣——希悅站在一家高級酒店門口,臉色難看;希悅跟一個中年男人(不是張明遠)在餐廳包間裡說話,表情僵硬得像塊木頭;希悅一個人坐在公園長椅上,肩膀一抽一抽地在哭。
「這些照片都是託老關係幫我弄來的,」霸氣嘆了口氣,聲音有點無奈,「希悅在圈子裡的名聲…挺複雜的。表面上她是銳動捧在手心裡的寶,實際上嘛…」
「實際上怎麼了?」
「實際上她就是個高級交際花,」霸氣語氣沉了下來,帶著點不屑,「專門用來給公司拉關係、陪酒、陪笑,甚至…更過分的事。都是張明遠安排的。」
阿哲胃裡一陣翻騰,噁心得想吐,「你是說,她的養父…」
「沒錯,就是利用他那個『養女』的身份,躲開了很多法律和道德上的麻煩。這在圈子裡都快成公開的秘密了,但沒人敢捅破。」霸氣眼神裡透出一股憤怒,「我認識個以前跟希悅合作過的製作人,他跟我說,希悅私底下管這叫『合法賣淫』。」
阿哲拳頭攥得死死的,指甲都快掐進肉裡了,「所以她確實有理由想跑…」
「但這不代表她現在找你幫忙就是真心實意的,」霸氣提醒他,「希悅在這種鬼地方混了十年,她早就學會了怎麼利用身邊所有能利用的人和事,可能比狐狸還精。」
「你還有別的證據嗎?」
霸氣拿出個小小的播放器,「這是希悅三天前在一個私人派對上的錄音,她跟一個財閥高層的對話。」
播放器裡傳出希悅的聲音,聽起來喝了不少酒:「…他啊,就像你們想的那樣,傻乎乎的,我說什麼他信什麼。黑卡?沒問題,正在做呢…」
對話裡另一個聲音笑了起來,聽著挺得意:「不愧是我們的希悅,這次幹得漂亮。」
「…但我那份兒…」希悅的聲音突然嚴肅了起來。
「放心,答應你的事肯定辦到。只要他上鉤,用那套卡組去比賽,你就自由了。」
錄音到這兒就沒了。屋子裡安靜得可怕,只剩下唱針劃過黑膠唱片發出的那種「沙沙」聲。
「這…」阿哲感覺腦袋一陣陣發暈,「跟我收到的那段錄音,說的幾乎一模一樣。」
「所以,」霸氣關掉播放器,臉色凝重,「希悅找你做黑卡,八成就是個套。但怪就怪在,她想擺脫銳動的控制,這事兒也是真的。她想要的自由,是用你的倒霉換來的。」
阿哲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問:「你說的『那套卡組』是指什麼?」
「不確定,」霸氣搖搖頭,「但我注意到,老鬼最近確實對你用什麼卡組特別上心。」
「所以,」阿哲深吸了一口氣,感覺心亂如麻,「希悅既是受害者,也是害人的人?她求我幫忙是真的,想坑我可能也是真的?」
「歡迎來到這個圈子的核心地帶,」霸氣苦笑了一下,那笑容比哭還難看,「這裡沒有絕對的好人壞人,只有為了各自利益互相算計的交易。」
「那你呢?」阿哲抬頭,直視著霸氣的眼睛,「你幫我,又是圖什麼?」
霸氣好像被這個問題問住了,他愣了一下,然後居然露出了一個挺真誠的笑容,這倒是少見,「因為我欣賞你的才華和膽量。而且…說實話,我也受夠了這個圈子裡這些噁心人的勾當。」
「謝謝你跟我說這些,」阿哲站起身,「我得走了,沒多少時間了。」
「等等,」霸氣叫住他,「不管你最後決定怎麼幹,記住一句話:摸不清對方底牌之前,永遠給自己留條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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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安全屋,阿哲發現小雨正對著全息屏幕不知道在看什麼。
「金曲賽報名今天就截止了,」她頭也沒回地說,「我們到底報不報名?」
阿哲走過去,屏幕上是比賽官網的報名頁面,一份密密麻麻的電子合約像捲軸一樣展開在空中。
「我看看,」阿哲仔細看著那些條款,眉頭越皺越緊,「這些條款…也太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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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6-07 18:44:59
阿哲接過數據卡,「為什麼給我這個?」
「買個保險,」希悅輕聲說,「萬一我用了黑卡之後出了什麼事…至少這些真相還有人知道。」
阿哲把數據卡收進口袋,兩人之間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窗外,陽光穿過雲層,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像一塊塊碎金子。
「那…林詩雅的治療方法,」阿哲最終還是問了出來,「具體是什麼?」
「我只知道那是一種效果更穩定的『星辰藥劑』,不光能緩解症狀,還能真正修復能量系統。」希悅嘆了口氣,聲音裡滿是無奈,「但配方和製作方法,都被白金攥得死死的。」
「所以我得想辦法接近白金,」阿哲眼神變得異常堅定,「或者,直接潛進盛世總部。」
「那太危險了,」希悅警告道,「盛世總部的安保系統是三大財閥裡最變態的。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有人從裡面邀請你,」希悅眼神閃爍了一下,「比如…陳國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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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金曲賽第一輪的抽籤結果出來了。阿哲坐在安全屋的客廳裡,跟小雨、肥龍還有林詩雅一起,盯著全息屏幕上的賽程表。
「果然不出所料,」小雨冷笑一聲,語氣裡全是嘲諷,「阿哲對戰寒冰,第三場。」
「寒冰?」阿哲皺了皺眉頭,這個名字有點陌生。
「白金手下的一條狗,」肥龍解釋道,「專門玩冰系卡牌的,最擅長控場和磨洋工。預選賽連贏了十二場,外號叫什麼『不化的冰塊』。」
「這擺明了是衝著你來的,」小雨氣憤地說,「他們根本就沒打算讓你好好比賽。」
阿哲沉默地看著寒冰的資料:二十八歲,出道五年,從來沒露過真面目,老是戴著半張銀色的面具出場。擅長用「冰封領域」、「霜凍迷宮」這類控場卡牌,打法就是拖垮對手能量,最後用一張叫「絕對零度」的卡牌收割。
「這個人有個特點,」林詩雅聲音雖然虛弱,但眼神很專注,「他…特別自信,甚至可以說是…傲慢。總是…看不起對手。」
「沒錯,」肥龍點頭附和,「他在採訪裡就說過,從來不研究對手,只讓對手研究他。狂得沒邊兒了。」
就在這時,安全屋的門鈴響了。小雨趕緊切換到門外監控,屏幕上顯示老鬼站在門口,手裡還拿著個文件夾。
「讓他進來,」阿哲面無表情地說,「看看他又想耍什麼花樣。」
老鬼一進門,屋子裡的氣氛立刻就變了,空氣都好像凝固了。他的目光先是在林詩雅身上掃了一下,然後轉向阿哲,臉上還是掛著那副讓人看不透的微笑:「看來你們已經知道抽籤結果了。」
「你來幹什麼?」阿哲語氣冷冰冰的。
「當然是來幫你的,」老鬼一點也不見外,自顧自地在沙發上坐下,「我帶來了對付寒冰的全套攻略。」他打開文件夾,裡面是一堆詳細的戰術分析,「寒冰有三個弱點:第一,太依賴消耗戰;第二,應變能力差;第三,特別怕高溫環境的卡牌。」
阿哲接過文件,飛快地掃了幾眼:「這些資料倒是挺詳細,詳細得有點不正常。你為什麼要幫我?」
「廢話,因為我跟你一邊的啊,」老鬼笑瞇瞇地說,「寒冰是白金的人,而我跟白金嘛…現在不是一路人了。」
「不是一路人?」阿哲冷笑一聲,「據我所知,你最近可是跟盛世的高層見面見得挺勤快啊,聊的不就是怎麼利用金曲賽控制市場嗎?」
老鬼臉上的笑容僵硬了那麼零點幾秒,雖然很快就恢復了,但還是被阿哲捕捉到了:「誰告訴你的?」
「消息來源不重要,」阿哲語氣平靜,「重要的是,你在玩兩面三刀。」
「阿哲,」老鬼收起笑容,語氣變得嚴肅起來,「這個世界比你看到的要複雜得多。有時候,明面上的敵人可能是暗地裡的盟友,而明面上的盟友,才可能是最致命的威脅。」他站起身,「不管怎麼說,這套攻略是管用的,用不用隨你。」
老鬼走到門口,又突然停下腳步,回頭問:「對了,我聽說希悅找過你了?」
阿哲臉上沒什麼表情:「你消息倒是挺靈通。」
「小心那個女人,」老鬼意味深長地丟下一句話,「她演戲的本事,比你想像的高明得多。記住,在這個圈子裡,眼淚是最不值錢的表演道具。」
老鬼走了之後,房間裡安靜了好一會兒,誰都沒說話。
「我們不能信他,」小雨率先打破沉默,「這很可能又是個坑。」
「我同意,」林詩雅虛弱地點點頭,「不過…他給的分析…倒也不能說全是假的。」
「我的看法是,」肥龍皺著眉頭,「我們得有自己的打法,但可以參考他提的那幾點。」
阿哲想了一會兒,「我得再看看寒冰那些比賽錄像。另外,」他轉頭看向林詩雅,「你身體感覺怎麼樣?能幫我瞅瞅卡組嗎?」
林詩雅微微一笑,臉色比前幾天看起來好多了:「早就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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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6-07 18:4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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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天,阿哲就跟林詩雅泡在一起研究卡組,試驗各種組合的效果。林詩雅的病好像暫時穩住了,雖然還是得按時吃藥,但精神頭明顯好多了,甚至能連續工作好幾個小時。
「這張『情感共鳴』卡得放核心位,」林詩雅指著全息投影裡的卡牌佈局,「能給你其他卡牌加Buff。特別是跟那張『最終演唱會記錄卡』一起用,效果拔群。」
「但這樣會不會太耗能量了?」阿哲有點擔心,「寒冰那傢伙擅長打消耗戰,我得留點藍。」
「這就是妙處所在,」林詩雅神秘地笑了笑,「『情感共鳴』消耗的不是你的能量,是他的注意力。等他一門心思防著這張卡的時候,你真正的殺手鐧『熱情迸發』就能逮著最好的時機扔出去。」
阿哲若有所思,「聲東擊西…我懂了。」
「還有,」林詩雅的聲音突然輕柔了許多,手指輕輕劃過全息卡牌的邊緣,「我還有個想法…可能有點冒險。」
「什麼想法?」
「我以前做過盛世的卡牌,」她眼睛裡閃著光,「我知道他們那套能量結構。如果我們能在你的卡組裡加一個特別的『能量反饋環』…」
「你是說…用他們自己的能量體系來打他們?」阿哲吃了一驚。
林詩雅點點頭,「沒錯。不過這需要點…特殊材料。」
「我去找肥龍,」阿哲立刻站起來,「他路子野,應該能搞到。」
就在阿哲轉身的功夫,林詩雅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她的手指暖暖的,但微微有點發抖,「阿哲…」
他回過頭,看到她眼睛裡那種很少見的脆弱,「怎麼了?」
「謝謝你…為我冒這麼大的險,」她的聲音輕得像嘆息,「要是…要是最後沒成功…」
阿哲反手握住她的手,「會成功的。我保證。」
林詩雅的眼睛在柔和的燈光下像一汪深潭,清晰地倒映著他的影子。一剎那間,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好像有點不一樣了,空氣裡像是有微弱的電流在竄。
「有件事我一直想問,」阿哲的聲音也低沉了下來,「你為什麼會信我?從一開始就是…」
林詩雅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輕輕笑了:「因為…你的眼睛。」她直直地看著他,「那是唯一一雙…在看我的時候,不只是看到…利用價值的眼睛。」
阿哲感覺胸口暖烘烘的,剛想說點什麼,小雨的聲音從門外插了進來:「阿哲,你得看看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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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發現了個關鍵線索——就是霸氣之前提到過的「熱情卡組」。他們翻看了寒冰以前的比賽記錄,發現寒冰那套冰系卡牌,確實特別怕高溫熱情類型的卡牌,而這正好是霸氣的拿手好戲。
「這可能是我們的機會!」阿哲有點興奮,「霸氣那張『最終演唱會記錄卡』本身就帶有很強的熱情屬性。」
「而且跟詩雅說的那個能量反饋環正好能配上,」小雨補充道,「要是搞得好,我們能在他的主場反殺他。」
「我聯繫霸氣,」阿哲立刻做了決定,「問問他願不願意再透露點關於熱情卡組的細節。」
讓人驚喜的是,霸氣不光給了詳細的建議,還親自送來了一套輔助卡牌——「灼熱聚焦」、「燃情狂熱」和「熱血沸騰」。這些都是市面上很少見的熱情系輔助卡,正好能跟阿哲現有的卡組配合起來。
「這可是我壓箱底的寶貝,」霸氣把卡牌遞給阿哲,「希望它們能幫上你的忙。」
「為什麼幫我這麼多?」阿哲看著霸氣的眼睛,「這些卡牌可不便宜。」
霸氣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因為我也想看看,財閥費盡心思設計的這場戲,會不會被一個他們壓根沒放在眼裡的小子給攪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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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前一天晚上,阿哲在全息模擬器裡進行最後的實戰演練。新的卡組融合了霸氣的熱情元素和林詩雅設計的那個能量反饋環,效果相當不錯。模擬對戰裡,他連贏了三場,其中一場對抗冰系卡組的,簡直是碾壓式的勝利。
「看來我們有希望了,」阿哲關掉模擬器,轉向旁邊的林詩雅和小雨,「謝謝你們。」
「別高興得太早,」小雨提醒他,「實戰跟模擬可不一樣,變數多著呢。」
林詩雅卻露出了好久不見的笑容:「但我們已經做了能做的所有準備。剩下的…就看老天爺了。」
就在這時,門鈴又響了。小雨切換監控,屏幕上卻空無一人,只有一個挺精緻的信封放在門口的墊子上。
「我去拿,」小雨警惕地說,「小心有詐。」
她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把信封拿回來,用探測器掃了一遍,確認沒問題,才遞給阿哲。
信封上燙著盛世娛樂的金字標誌,封面工工整整地寫著阿哲的名字。他慢慢拆開,抽出一張燙金的邀請函:
「誠邀阿哲先生於明日比賽結束後,撥冗蒞臨盛世娛樂總部78層,參加私人晚宴。陳國峰 敬邀。」
邀請函最下面還有一行手寫的小字:「關於升級版星辰藥劑,以及之前被拒絕的提議,我們可以重新談談。」
阿哲盯著那行字,感覺後背一陣發涼。林詩雅湊過來看了一眼,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升級版星辰藥劑…」她低聲念著,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拳頭,「阿哲,這是…」
「一個機會,」阿哲眼神變得堅定,「也是一個陷阱。」
「你不能去!」小雨立刻反對,「盛世總部那就是龍潭虎穴!」
阿哲把邀請函放在桌上,陷入了沉思。窗外,夜色濃重,城市的燈火像灑落的星河一樣閃爍。明天,他就要面對白金的走狗寒冰,一場很可能早就被安排好結局的比賽。而比賽之後,還有一個更危險的約會在等著他。
「我們先專心應付明天的比賽,」阿哲最後說道,「至於陳國峰的邀請…」
沉重的敲門聲突然響起,打斷了他的話。小雨警覺地切換監控,畫面裡是一個穿著快遞制服的人,手裡拿著一個小包裹。
「阿哲先生的特快專遞,」快遞員對著攝像頭晃了晃手裡的包裹,「需要本人簽收。」
小雨疑惑地看向阿哲,他也一頭霧水。確認周圍沒什麼可疑的人之後,阿哲決定自己去開門。
「您好,是阿哲先生嗎?麻煩簽收一下。」快遞員遞過來一個很輕的小包裹。
阿哲簽完名,關上門,仔細打量著這個包裹。上面沒有寄件人信息,只有一個條形碼。他小心地拆開外層包裝,裡面是一個精緻的黑色絨布盒子。
盒子裡靜靜地躺著一顆晶瑩剔透的藍色藥丸,旁邊還壓著一張小紙條:「比賽開始前30分鐘服下。它能讓你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一個朋友」
阿哲拿起那顆藥丸對著燈光看,藍色的晶體裡面好像有微弱的光在流動,像一個小小的、正在旋轉的星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