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份了!他們用醜聞卡炸爛樂壇!》
ko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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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oo
2025-05-22 18:51:44
第38章:秘密誓言
天邊燒得跟火似的,紅彤彤一片。
阿哲鑽進幾條黑黢黢的窄巷子,左拐右拐地繞到一棟破工廠跟前。樓頂上那塊招牌早就銹得不成樣子,字都快看不清了。他照著小雨給的路線,從後門溜進去,走過一條燈光昏暗得像鬼片的走廊。
今兒個地下場子安靜得有點邪門。按理說這點兒,早該有三三兩兩的地下卡師在這兒倒騰卡或者比劃兩下了,可現在,連個鬼影都沒。
「有人沒?」阿哲喊了一嗓子,聲音在空曠的大廳裡打了幾個轉兒。
沒人搭理他。
他正納悶呢,遠處一扇門突然開了條縫,漏出一點點光。阿哲走過去,伸手推開那扇晃晃悠悠的鐵門。
門後面是個挺大的黑屋子,就點了幾根蠟燭,光線昏黃。七個黑影戳在屋子中間,個個都戴著奇奇怪怪的面具,身上裹著黑袍子。六個人圍成一圈,圈中間站著的,是他熟得不能再熟的身影——老鬼。
「你來啦。」老鬼今天也扣了個面具,聲音聽起來比平時悶了不少。
「這啥情況?」阿哲四下看了看,「搞什麼神秘儀式呢?」
老鬼沒直接回話,只是朝旁邊那幾個人點了點頭。「我們是地下卡師聯盟的七個執行委員。今天,咱們要迎來一位新兄弟。」
阿哲這才反應過來——鬧了半天是入會儀式。他還挺意外的,上次來總部也就是走馬觀花看了一圈,還沒正式辦手續呢。
「站到中間來。」老鬼指了指圈子正中央。
阿哲走過去,蠟燭的光在他臉上跳來跳去,影子也跟著晃。他正對面那人拿出個黑不溜秋的木頭盒子,慢吞吞地打開。盒子裡躺著一張純黑色的卡牌,邊緣鑲著一圈暗紅色的金屬邊。
「這是咱們的信物——『誓言之卡』。」老鬼說,「這玩意兒不是拿來打架的,是代表你的身份和你的誓言。」
另一個戴著青銅面具的傢伙往前走了一步:「地下卡師聯盟是十年前成立的,一開始就是想跟財閥那幫王八蛋對著幹,把製卡技術還給咱們卡師自己,讓歌手和粉絲之間別摻和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現在,咱們的對手可比以前厲害多了。」戴銀色面具的接著說,「財閥不光控制著卡牌市場,連藝人的死活、粉絲喜歡誰都想管。他們拿卡牌當工具,把人身上的油水榨乾淨,根本不管別人的死活。」
老鬼伸出手,把那張黑卡接了過來。燭光下,卡面泛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光澤,好像裡面的圖案一直在變。
「阿哲,」老鬼的聲音突然變得特嚴肅,「從今天起,你就是個經濟戰士了,要為所有被財閥壓榨的人出頭。你的本事,你的腦子,你的膽量,都得用來砸爛這個爛透了的體系。你幹不幹?」
阿哲抬頭看著眼前這七個人。他心裡清楚,點了這個頭,就真沒退路了。
「我幹。」他聲音不大,但挺堅定。
「跟我念。」老鬼舉起右手。
「我,阿哲,」
「我,阿哲,」阿哲跟著念。
「拿我的人格擔保,」
「拿我的人格擔保,」
「從今往後就是個正經的地下卡師,」
「從今往後就是個正經的地下卡師,」
「用我的本事,」
「用我的本事,」
「為受欺貧的人出頭,」
「為受欺貧的人出頭,」
「砸爛不公平的規矩,」
「砸爛不公平的規矩,」
「建立公平的新秩序。」
「建立公平的新秩序。」
「就算把命搭進去,」
「就算把命搭進去,」
「也絕不慫。」
「也絕不慫。」
最後一個字落下,老鬼把那張黑卡塞到阿哲手裡。「拿好,它會時刻提醒你今天說過的話。」
阿哲接過卡牌,一瞬間,一股麻酥酥的感覺從指尖竄到胳膊肘。卡牌邊緣那圈暗紅色好像活了一樣開始流動,最後聚成一行小字:「阿哲·守誓者」。
「儀式搞定。」老鬼拍了拍手,其他人也呼啦一下把面具都摘了。
阿哲這才看清楚,嘿,都是熟人——小雨、彩霞、阿Ken,還有幾個上次在總部見過的各部門頭頭。
「歡迎歡迎!」彩霞跑過來給了阿哲一個熊抱,笑得那叫一個燦爛。
「這下咱們隊伍更壯大了。」阿Ken也過來拍了拍阿哲的肩膀。
只有小雨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目光在老鬼和新獲得誓言之卡的阿哲之間游移了一下,對上阿哲詢問的眼神時,只是極快地搖了搖頭,然後勉強笑了笑就退到了一邊。
「行了,慶祝就到這兒吧。」老鬼走到屋子角落,打開一個保險櫃,拿出一個銀色的金屬盒子,「現在,該給你派第一個活兒了。」
剛才還嘻嘻哈哈的氣氛一下子又嚴肅起來,幾個人圍到一張圓桌旁邊。老鬼打開金屬盒子,裡面是一塊透明的數據晶片。
「這啥玩意兒?」阿哲問。
「做SR級黑材料卡的核心技術。」老鬼的語氣沉甸甸的,「一般的黑材料卡頂多造點謠言,但這玩意兒能弄出幾乎以假亂真的『證據』。」
「這東西我見過,」阿哲皺起眉頭,「林詩雅那個投影裡演示過。不就是那個什麼『床照合成AI』嗎?」
「對,但比那個更牛逼。」老鬼點點頭,「財閥拿它來嚇唬藝人,咱們就拿它來懟財閥那幫高層。」
老鬼調出一張照片,是個五十來歲的男人,穿著西裝打著領帶,一臉嚴肅相。
「陳誠,盛世娛樂的副總裁,管藝人和輿論的。」老鬼介紹道,「那個狗屁『輿情防護費』系統就是他搞出來的,也是壓榨藝人最狠的那個龜孫。」
「你的任務,就是做一張針對他的SR級黑材料卡,把他逼著藝人交天價保護費的證據給捅出去。」老鬼的聲音冷冰冰的,「讓他自己也嘗嘗被黑的滋味。」
阿哲沉默了一會兒,伸手拿起那塊數據晶片。「這種卡,搞出來動靜可不小。萬一被人發現是假的——」
「那就別讓人發現。」老鬼打斷他,「我相信你的本事。」
阿哲看了看周圍,其他人眼裡都帶著一股子期待。「行吧,這活兒我接了。但我需要更多關於陳誠的料。」
「早就準備好了。」小雨遞給他一個加密硬碟,「這裡有他過去五年的所有記錄,行程、電話、開會說了啥,連私生活都有。」
阿哲有點吃驚:「這麼全?你們是怎麼——」
「組織有組織的門路。」老鬼神秘兮兮地笑了笑,「行了,都散了吧。阿哲,你留下,我單獨跟你聊聊。」
其他人陸陸續續走了,小雨經過阿哲身邊時,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極快地說了一句:「那張誓言之卡,小心點。」便匆匆離開。
黑屋子裡就剩下阿哲和老鬼兩個人。老鬼關上門,摘下面具,露出那張寫滿滄桑的老臉。
「那個經濟抗爭計劃,搞得怎麼樣了?」他問。
「已經開始了,」阿哲回答,「林詩雅幫我把財閥的財務漏洞都扒出來了。我正在設計專門針對輝煌卡牌的經濟抗爭卡。」
「不錯,」老鬼露出個滿意的笑容,「不過,光靠卡牌還不夠勁兒。你需要個更大的舞台。」
「什麼意思?」
「《超級金曲賽》,」老鬼眼睛裡閃著光,「預選賽馬上就要開鑼了。我看你應該去報個名。」
阿哲皺起眉頭:「比賽?這節骨眼上?」
「對。」老鬼慢悠悠地整理著桌上的文件,「比賽是最好的戰場,也是最好的幌子。你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用你的卡牌,那影響力可比在地下場子裡瞎折騰大多了。」
「而且…」老鬼壓低了聲音,「頭獎有五百萬,夠林詩雅接下來的治療費了。」
阿哲猛地抬起頭。老鬼這話,像把刀子一樣戳進了他心窩子。
「你不是說她最多就剩四個月了嗎?」老鬼接著說,「我知道一個專門治星塵症的醫生,不過他的法子貴得嚇死人。這獎金正好夠。」
阿哲的拳頭捏得咯咯響。「我明白了。但是…」
「但是,」老鬼死死盯著阿哲的眼睛,「你得憑真本事贏,不能靠那些黑卡。比賽有嚴格的檢測系統,一旦查出來用黑卡,不光資格取消,以後也別想再參賽了。」
「我需要你證明你自己的價值,證明你不是光靠黑卡吃飯的。」老鬼的語氣變得異常嚴肅,「只有這樣,你才能在這場仗裡真正站穩腳跟。」
阿哲算是明白了老鬼的算盤——這既是在考驗他,也是想讓他在正規賽場上打響名頭。
「比賽我會參加,」他點點頭,「但不是為了證明什麼。我就是想救林詩雅。」
「動機不重要,結果才重要。」老鬼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好好準備你的卡組。開幕式在後天,你還有時間。」
阿哲轉身往外走,胸口那張「誓言之卡」好像在發燙。走在回去的路上,他腦子裡一遍遍迴響著剛才發的誓。「為受欺貧的人出頭」,這是他一開始的想法,但現在,好像一切都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天色越來越暗,街上的人也少了。拐過一個街角,阿哲突然停住了腳步。前面路燈底下,一個眼熟的人影正靠在一輛黑色的轎車旁邊,好像專門在等他。
白金。
「果然在這兒逮著你了。」白金穿著身淺灰色的西裝,手裡轉著車鑰匙,「我就知道你小子會走這條路。」
阿哲警惕地站住了,沒敢往前湊:「你跟蹤我?」
「瞧把你緊張的,」白金笑了笑,「就是碰巧路過。看見你了,打個招呼而已。」
「有屁快放。」
「行吧,」白金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我來給你下最後通牒。」
他從西裝內兜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阿哲。名片上就兩行字,簡簡單單的:「盛世娛樂」。
kooo
2025-05-22 18:52:21
第39章:林詩雅的眼淚
天陰沉得更厲害了,窗玻璃上開始有點點雨跡。
阿哲縮在地下工場的一個角落裡,埋頭擺弄著他的卡組。《超級金曲賽》預選賽就是明天,可他總覺得心裡沒底。剛報名那會兒,他填的是最基礎的資格賽,連報名費都是老鬼偷偷幫他墊上的。時間這麼緊,能行嗎?
「主密鑰合成,成功率71%」——屏幕上跳出來的數字讓阿哲眉頭擰成了一團。
太低了,差得遠呢。那些頂尖卡師,數據合成率起碼得有85%,聽說白金那小子甚至能搞到91%。這還只是平時練習,真到了場上,指不定掉到哪兒去。
他又換了組參數,重新跑了一遍。「分析中…」——看著眼前那慢吞吞爬行的進度條,他心裡急得像貓抓一樣。
就在這時,兜裡的手機突然瘋狂震動起來。阿哲掏出來一看,是個加密通訊請求,發過來的人:林詩雅。
他趕緊點開,林詩雅的臉立刻佔滿了屏幕,臉上全是驚恐,額頭上全是冷汗。
「阿哲!」她的聲音都在發抖,「出大事了!」
「怎麼了?」阿哲一下子警惕起來。
「陳國峰剛才接受財經頻道採訪,公開說了,他要在預選賽上親自揭發地下黑卡組織的陰謀!」林詩雅手忙腳亂地操作著什麼,然後把平板電腦懟到鏡頭前,「你看這個!」
屏幕上正在播放一段剛結束的直播。陳國峰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笑瞇瞇地跟主持人扯淡:
「…關於市場上最近冒出來的那些所謂『黑材料卡』,我們盛世娛樂已經掌握了鐵證,」他從西裝內兜掏出個紅色的文件袋,上面還印著「絕密」倆字,「這些非法卡牌背後的黑手,還有他們的犯罪網絡,我們都一清二楚。」
主持人裝出一副很驚訝的樣子:「陳副總,您能稍微透露點細節嗎?」
「明天的《超級金曲賽》預選賽上,我會親自把『星塵計劃』的完整檔案公之於眾。」陳國峰話裡有話地說,鏡頭還特意給了他手裡那個文件袋一個特寫,上面清清楚楚寫著「林詩雅檔案」。
「那個王八蛋!」林詩雅氣得聲音都變調了,幾乎是在尖叫,「他要公開我的檔案!他什麼都知道!」
「冷靜點,詩雅!」阿哲盡量壓低聲音,生怕被工場裡其他人聽見,「那個『星塵計劃』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那是…那是我以前在盛世上班的時候,參與過的一個秘密項目。」林詩雅的聲音一下子低了下去,「裡面牽扯到…很多見不得光的事。要是這些東西被公開,不光是我會被說成危險分子,整個地下卡師網絡都得完蛋。」
「他說的『黑材料』是指什麼?」
林詩雅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我被迫給盛世幹活那段時間…我設計過很多黑卡…幫他們控制藝人…甚至…幫輝煌掩蓋過他打人的事…」
阿哲心裡一沉,但很快又穩住了。「咱們得馬上聯繫老鬼。」
「不行!」林詩雅突然喊道,「咱們的通訊很可能已經被監聽了。我昨晚試著聯繫老鬼,但信號被切斷了。現在咱們用的是緊急備用線路,也不知道能撐多久。」
「那咱們該怎麼辦?」
「聽著,」林詩雅迅速冷靜下來,腦子開始飛快轉動,「陳國峰的目的很明顯,他想在預選賽上逮住你。你必須推遲比賽,或者乾脆取消報名。」
「可是老鬼說——」
「別管老鬼說什麼了!」林詩雅激動地打斷他,「那是個圈套!他讓你去比賽,八成是想拿你當誘餌把我引出來!」
阿哲皺起眉頭:「你真那麼肯定老鬼有問題?」
林詩雅剛想開口,突然一陣猛烈的咳嗽打斷了她。她的影像開始變得模糊不清,周圍還出現了奇怪的藍色能量波動。阿哲看見她手腕上那藍色的紋路亮得嚇人,好像在跳動一樣。
「詩雅!你沒事吧?」
「藥…藥效…」她艱難地吐出幾個字,聲音斷斷續續,「副作用…發作了…」
通訊畫面猛地扭曲了一下,然後徹底黑了屏。阿哲趕緊重撥,但那邊一直沒人接。他急得想衝出工場去找林詩雅,就在這時,通訊又連上了。
這次畫面裡的林詩雅躺在一張看起來很簡陋的病床上,整個人虛弱得好像隨時會散架。她周圍的環境像個隱蔽的醫療點,擺著各種監測儀器和輸液架。
「對不起…」她的聲音氣若游絲,「我現在在一個安全屋…有醫生在…」
「你還好嗎?」阿哲急切地問,「要不要我過去?」
「不…太危險了…」林詩雅輕輕搖了搖頭,「聽我說,阿哲…我沒多少時間了…不管是病情,還是安全…」
她在這個安全屋的投影技術也搞得不錯,居然能弄出立體效果。阿哲感覺她就好像真的躺在自己面前一樣。
看著屏幕裡阿哲焦急而真切的眼神,林詩雅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揪了一下。這段時間以來,他為她做了太多,冒了太多風險,甚至不惜與整個世界為敵。而她,卻一直背負著沉重的秘密,無法完全向他敞開心扉。現在,陳國峰的威脅迫在眉睫,老鬼的陰影揮之不去,她的身體也快要撐不住了。或許,是時候了…是時候把一切都告訴他了,無論他聽完後會如何看待自己,至少,她不想再帶著謊言和遺憾離開。
「我必須告訴你…關於我的一切…」林詩雅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再次睜開時,眼神裡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決絕,「*在你決定還要不要繼續走下去之前,在你可能因為我而陷入萬劫不復之前, 我必須說。」
「你不用——」阿哲想阻止她。
「不,我必須說。」她語氣很堅定,「為了你,也為了我自己,我不能再隱瞞了。 我欠你一個完整的真相。」
林詩雅深吸了一口氣,開始講述她的過去:「五年前,我還是盛世娛樂力捧的新星,藝名叫『星光少女』。是陳國峰親手發掘了我,包裝我,把我推到聚光燈下。那時候我傻乎乎地以為,只要自己夠努力,有才華,就能在樂壇闖出名堂。」
她嘴角扯出一絲苦笑:「但很快我就明白了,他們要的根本不是我的音樂,而是一個乖乖聽話的賺錢工具。我被迫簽了一堆霸王條款,包括那個噁心的『聲譽崩壞條款』。他們控制我的一切,穿什麼衣服,跟誰說話,甚至…跟誰睡覺。」
阿哲的拳頭捏得死死的,但他忍著沒出聲。
kooo
2025-05-23 19:00:56
「阿哲,如果你看到了這份文件,那說明我可能已經不在了。這就是為什麼老鬼和盛世都盯上你的原因——你天生就能完美駕馭黑材料卡,還不會被反噬。這種能力,在對的人手裡,可以改變規則,揭露黑暗,帶來希望。但老鬼想利用你來實現他的瘋狂計劃,盛世則想徹底控制你。他們眼裡只有利益,根本不在乎你的死活,你只是他們的工具。你一定要明白,你的能力很特別,但也非常危險。千萬要小心使用,別被它吞噬了。」
阿哲的手忍不住抖了起來。窗外,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小了點,月光從雲縫裡漏了出來,照在佈滿灰塵的倉庫地板上,冷冰冰的。
他繼續往下看,發現了更多讓他心驚肉跳的秘密:老鬼給林詩雅的藥,配方裡確實加了能加速星塵能量聚集的成分;新紀元和盛世之間骯髒的秘密交易記錄;甚至還有白金和老鬼私下見面的監控照片。
「原來是這樣…」阿哲喃喃自語,感覺腦子裡亂糟糟的,像被人塞了一團漿糊。
就在這時,倉庫角落的陰影裡突然閃了一下,一個熟悉的藍色光點冒了出來,慢慢變大,最後變成了林詩雅的立體投影。她看起來比之前更虛弱了,臉色蒼白得像張紙,幾乎是透明的,但眼神卻異常堅定。
「詩雅!」阿哲又驚又喜地站了起來,「你沒事?」
「我…還撐得住。」她的聲音有點飄忽,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過來的,「我設置了這個備用的投影系統…就怕咱們聯繫不上…」
「你在哪兒?他們抓到你了嗎?」
林詩雅搖了搖頭,那藍色的投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虛幻,又帶著一種脆弱的美。「不算是…我現在在一個安全的地方…暫時的。」
「你看到檔案了?」她問。
「嗯,看到了,」阿哲點點頭,「所以我的共鳴指數真的有97%?」
「是啊,」林詩雅勉強笑了笑,「你是我見過的最有天賦的卡師,阿哲。你能感覺到卡牌的呼吸,能完美地控制那些黑材料卡還不被它們影響。這種本事…太少見了。」
「所以老鬼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事?」
「對,」林詩雅的表情嚴肅起來,「他一直在找像你這樣的人,想利用你來完成他的計劃。他嘴上說要打倒財閥,但我懷疑他真正想幹的…是把整個體系都毀掉,根本不管會死多少人。」
阿哲腦子裡飛快地轉著,突然抓住了什麼:「那張誓言之卡…」
「沒錯,那不光是個紀念品。」林詩雅點頭,「它能定位你的位置,監控你的一舉一動。老鬼讓你去參加《超級金曲賽》,就是想把你推到明面上,讓財閥盯上你,然後…」
「拿我當誘餌,引你出來。」阿哲瞬間明白了。
「還不止,」林詩雅的投影不穩定地閃了一下,「他想利用你的能力,搞出一場前所未有的卡牌危機,讓整個市場徹底崩盤。」
阿哲走到破舊的窗戶邊,望著外面的月光。雨已經停了,烏雲散開了一些,露出一輪慘白的月亮。遠處城市的燈火明明滅滅,像灑在地上的碎玻璃,閃著冰冷的光。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他轉過身問,「你本來可以直接跑掉,不用冒這個險。」
林詩雅的投影飄到他身邊,月光穿過她半透明的身體,在地板上留下一個淡淡的藍色影子。
「因為你有權利知道真相,阿哲。」她靠近他,眼神複雜,「而且…我不想再瞞著你了,至少不想再瞞著你。」
她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蒼白的臉上帶著一種既脆弱又堅韌的美。「如果咱們能活過明天,我真想看看一個不再被財閥控制的卡牌世界是什麼樣。一個…我能自由唱歌的世界。」
阿哲看著她的側臉,心裡湧起一股強烈的衝動,想要保護她,想要實現她的願望。他伸出手,虛虛地握住她那微微顫抖的投影手掌:「咱們一定能看到。我跟你保證。」
林詩雅的眼眶紅了,卻帶著笑意:「你知道嗎?我設計的第一張卡,名字叫『星之願』…那時候,我還傻傻地以為夢想真的能實現。」
阿哲的心像被什麼東西狠狠揪了一下。她的話裡有太多的遺憾和不甘。這一刻的林詩雅,不再是那個冷靜算計的地下卡師,更像是一個懷揣著簡單夢想的女孩,一個只想自由歌唱的靈魂。
他低下頭,在清冷的月光下,吻上了她那虛擬的投影。明明什麼也碰不到,但這個動作卻比任何實質的接觸都更讓他心頭震顫。
「我會實現你的願望,詩雅。」他聲音不大,卻異常堅定,「我會創造出那個世界,讓你能夠自由地唱歌。」
林詩雅的投影輕輕顫抖著,分不清是哭了還是笑了。那些虛幻的淚珠在月光下閃著光,美得讓人心碎。
窗外,隱約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音和雜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但倉庫裡的兩個人,眼裡只有彼此,彷彿想從對方身上汲取最後一絲溫暖和力量。
「這是誓言,」阿哲輕聲說,「月光下的誓言。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創造那個世界。」
林詩雅剛想說點什麼,倉庫的大門突然發出「哐」的一聲巨響,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撞了一下。
「他們來了。」林詩雅臉色一變。
「誰?盛世的人?」
「不光是他們…」
話音未落,倉庫大門轟然倒塌,刺眼的強光和黑洞洞的槍口一起湧了進來。一隊荷槍實彈的保安衝了進來,領頭的是穿著筆挺西裝的白金,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遊戲結束了,黑馬。」白金冷冷地說,眼神掃過阿哲時,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看來,你選擇無視了我的『建議』。期限已到,這是你自找的。」他的目光隨即像刀子一樣掃過阿哲和林詩雅的投影。
就在阿哲準備豁出去拼命的時候,從人群後面傳來一個他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冰冷得像臘月的寒風:
「還有你,林詩雅,你的利用價值,到此為止了。」
阿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從陰影裡走出來的那個人,竟然是老鬼!行,一個叛徒,一個宿敵,今天是什麼買一送一特價日嗎?老天爺你玩我呢
「你…」阿哲震驚得往後退了一步。
老鬼面無表情地走到前面,手裡拿著一個小小的遙控器。「不好意思啊,小子,但人各有志。在這場遊戲裡,你們終究只是棋子而已。」
他抬手按下了遙控器上的按鈕,林詩雅的投影立刻開始瓦解,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撕扯成了碎片。
「不!」阿哲吼叫著撲了過去,但已經晚了。
林詩雅的投影在他眼前碎成漫天飛舞的藍色光點,最後的聲音斷斷續續:「找到…小雨…她知道…真相…」
然後,一切都消失了。冰冷的月光灑在空曠的倉庫地板上,只留下阿哲孤零零的身影,和周圍那些黑洞洞的槍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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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5-25 15:29:04
第44章:市場崩盤學
無面領著阿哲,拐了好幾個彎,穿過一道又一道需要虹膜加指紋驗證的安全門。越往裡走,外頭的吵嚷聲就越小,到最後,窄走廊裡只剩下他們倆的腳步聲在嗒嗒地響。空氣裡有股濕乎乎的鹹味,還摻著點消毒水的味道,怪怪的。
「到了。」無面在一扇不起眼的金屬門前停步。這門跟旁邊那些長得一模一樣,啥標誌都沒有。
門靜悄悄地滑開了。裡面的場景讓阿哲看傻了眼——這哪像個辦公室?簡直是個小型股票交易所!整面牆都是巨大的全息屏幕,各種股票代碼、彎彎曲曲的K線圖、還有不斷滾動的數據流,閃得人眼花。房間正中央站著老鬼,背對著門,手插在褲兜裡,正仰頭盯著最大那塊屏幕,看得出神。
「進來吧,我的好學生。」老鬼連頭都沒回,聲音裡透著一股子壓抑不住的興奮勁兒,「今兒這堂課,保證比你想像的還有意思。」
阿哲抬腳跨進去,無面在他身後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金屬門又靜悄悄地合上了。阿哲頓時覺得自己像是被關進了一個與世隔絕的小盒子。
「知道銳動文化去年第四季度的市值是多少不?」老鬼冷不丁地問了句,手指在屏幕上劃拉了一下,調出一串數字,「三千二百七十億。」
阿哲沒吭聲,摸不准老鬼是不是真要他回答。
「再瞧瞧這個,」老鬼手指又一劃,屏幕切換到一條標著「希悅事件」的新聞,「就在這玩意兒,這個所謂的『黑材料』曝光後不到一個禮拜……」
他把一張圖表放大了,上面有條線,直挺挺地從右上角栽到了右下角,跟懸崖似的。
「百分之十五。」老鬼的語氣裡,竟然帶著點欣賞的味道,「就一個禮拜,差不多五百億的市值就這麼沒了。而這,還只不過是一張SR級黑卡的威力。」
阿哲不由自主地往前湊了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條陡峭的下滑線。以前他總覺得卡牌就是歌手們爭名氣的工具,哪兒想過這玩意兒還能直接把上市公司的股價給砸下去?
「那要是SSR級呢?」老鬼轉過身,臉上掛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笑意,「甚至……X級?」
屋裡的燈光忽然暗了下來,房間中央亮起一片藍幽幽的全息模型。那是一個亂糟糟的網絡結構,跟蜘蛛網似的,密密麻麻,數不清的發光小點連成線,線又連成面,搭出一個立體的金字塔。
「這個,就是咱們今天要學的『市場崩盤學』。」老鬼走進全息模型裡,整個人像是飄在無數光點之間的巫師,「說得再準確點——這就是黑材料經濟學最核心的玩意兒。」
他伸手點亮了金字塔尖尖上的一個紅點。「一個行業,就像這麼個金字塔。最頂上,是那些攥著所有權力的財閥、大老闆。」接著他手往下滑,點亮了中間一層的一片光點,「中間這層,是靠著他們吃飯的中小公司、媒體、經紀公司、演出的場子……」最後,他的手掃過最底下一大片密密麻麻的光點,「最底下,就是咱們這些消費者,粉絲,還有……卡師。」
老鬼手指輕輕一勾,那座光點組成的金字塔開始慢慢悠悠地轉起來。「這整個體系,靠什麼撐著?」
阿哲猜不透老鬼的心思,但還是試探著說:「錢?技術?還是版權?」
「都不是。」老鬼輕聲說,臉色一下子變得特別嚴肅,「是信任。」
他伸手在半空中劃了一下,一道細細的光線從金字塔頂端一直連到底部。「粉絲信歌手,歌手信經紀公司,經紀公司信財閥,投錢的人信市場……這些信任關係,就像數不清的細線,把整個產業織成了一張大網。」
老鬼的表情猛地變得有點兇。「而黑材料卡的力量,恰恰就在於,它能把這些信任關係,一根根地掐斷。」
他打了個響指。半空中立刻出現了幾個歌手的全息影像,每個人旁邊都飄著一張卡牌。阿哲認出了其中幾個——希悅,霸氣,還有……輝煌。
「一張黑材料卡打出去,不光是砸了目標歌手的招牌。」老鬼指著輝煌的影子,「它同時也讓粉絲不信歌手了,讓經紀公司的臉沒地方擱,讓投錢的心裡打鼓。」
隨著他說話,全息模型上突然出現了裂縫,從輝煌的影像那兒開始,順著連著他的線蔓延開去,然後像蜘蛛網一樣,嘩啦啦地散開了。
「只要卡夠猛,就能引發連鎖反應。」老鬼的聲音越來越亢奮,「市值掉,投錢的慌了神,資金往外跑,股價接著往下砸……這麼惡性循環下去,最後,整個金字塔就塌了。」
全息模型像是被一隻看不見的手狠狠捏了一把,整座金字塔開始扭曲、碎裂,最後「轟」的一聲,塌成了一地亂七八糟的光點。
阿哲看著眼前這景象,莫名地打了個寒噤。老鬼說的這些,可不只是什麼卡牌遊戲或者街頭打架那麼簡單,這是一種能把整個金融體系都掀翻的力量。
「當然了,那些財閥也不是傻子。」老鬼的語氣又恢復了冷靜,「他們早就防著這一手了。」
全息模型又重新搭了起來,這回出現的是一堆密密麻麻的合同文件和數據流。
「每年,三大財閥少說也得花上億的錢,搞各種防護措施。」老鬼指著其中一份文件,「什麼危機公關方案啦,媒體控制協議啦,股價穩定基金,還有什麼危險投資對沖……」
他的手指滑過一排排小字條款,「最賊的是,他們還設計了風險轉嫁的法子。真出了事,倒霉的永遠是那些小公司、小藝人,甚至是底下幹活的普通員工。」
kooo
2025-05-25 15:29:14
阿哲想起了林詩雅提過的「星塵計劃」,想起了那些被當成廢品扔掉的實驗對象,想起了因為輝煌的醜聞被炒魷魚的無辜員工。財閥的保護傘,從來就沒遮到過最底層的人。
「而我們的目標,」老鬼轉過身,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阿哲,「就是用黑卡,找到這套防護系統的窟窿,集中火力,把這些風險點一個個引爆,讓整個爛透了的體系崩掉。然後,在廢墟上,建起新的規矩。」
他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線裡閃著一種不正常的光,那種近乎瘋狂的執念,讓阿哲既有點被吸引,又覺得渾身不自在。老鬼的話聽起來像是在搞什麼革命,但背後的算計卻冷得讓人心寒——為了把頂層拉下來,不惜毀掉整個系統,連帶那些無辜的人。
「你在想,這是不是太狠了,對吧?」老鬼好像看穿了阿哲的心事,「有時候啊,一個系統爛到根子裡,修修補補已經沒用了。必須得整個推倒重來。」
他走到房間角落的櫃子前,拿出一瓶酒和兩個杯子。「這五年,我見過太多像林詩雅那樣有才華的年輕人,被這個系統一口口吞掉、榨乾、然後扔掉。」他倒了兩杯酒,遞給阿哲一杯,「要是不把這個系統徹底掀翻,以後還會有更多人變成犧牲品。」
阿哲接過酒杯,但沒喝。「所以,這就是地下組織的真正目的?把整個娛樂圈都毀了?」
「不,」老鬼抿了一小口,「是重建。現在這個體系已經爛透了,我們要的是革新,不是單純的搞破壞。」
但阿哲注意到,老鬼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有點閃爍,像是在藏著什麼。
「好了,課上到這兒。」老鬼話鋒一轉,示意阿哲跟他去旁邊一個更小的房間,「現在,我想單獨跟你聊聊。」
這是間挺簡單的辦公室,就一張辦公桌,兩把椅子。老鬼坐下後,指了指對面的椅子讓阿哲也坐。桌上放著個半透明的藍色水晶瓶子,裡面裝著些發著幽藍光芒的液體。
「我聽說,」老鬼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你對林詩雅……挺上心的?」
阿哲心裡咯噔一下,小心地回話:「我就是想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她的情況,不太妙。」老鬼的語氣忽然沉了下來,「星塵症已經到晚期了,估計……沒多少日子了。」
阿哲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雖然心裡早有準備,但親耳聽到這個消息,還是讓他心疼得厲害。
「不過嘛,」老鬼的語氣又變了,帶著點誘惑,又有點威脅,「要是你能替我辦成一件事,我可以『考慮考慮』,幫你弄到治病的藥。」
阿哲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什麼事?」
老鬼輕輕把一個文件夾推了過來。「我要你做一張針對輝煌的SSR級黑卡。」他頓了頓,「材料我給你準備好了——用霸氣那張卡。拿他最近的醜聞當引子,再加上你那特別的共鳴能力,做張夠勁兒的黑卡應該不成問題。」
阿哲翻開文件夾,裡面是輝煌和霸氣的詳細資料,還有一張畫得很複雜的卡牌設計圖。文件夾最後一頁,還夾著張照片——林詩雅躺在一個像是醫療艙的東西裡,臉色白得跟紙一樣,手腕上的藍色紋路比以前看著更明顯了。
「你可得想清楚了,」老鬼的聲音從頭頂飄來,不知什麼時候他已經站到了阿哲身後,「這是筆雙贏的買賣——你幫我做卡,我幫你救林詩雅。要不然……」
後面的話他沒說,但那威脅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阿哲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掐進了手心裡。老鬼這副假惺惺又帶著威脅的樣子,讓他一陣陣地反胃和冒火,但他知道,眼下自己沒得選。
「什麼時候要?」阿哲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點,不帶出火氣和害怕。
「三天。」老鬼坐回椅子上,露出滿意的微笑,「三天後,咱們就要開始動陳誠了。這張黑卡,是關鍵的第一步。」
阿哲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但在心底裡,他已經開始盤算著,怎麼才能在完成任務的同時,把林詩雅救出來。老鬼這傢伙信不過,他必須得有自己的計劃。
「行了,你可以走了。」老鬼揮揮手,「鐵手會帶你去熟悉整個制卡流程。記住,就三天,多一天都不行。」
阿哲站起身準備走,卻聽見老鬼又補了一句:「對了,今晚執行D計劃,全部轉移到新基地。你告訴鐵手,讓他直接帶你去F區集合,其他的他都清楚。」
走出老鬼的辦公室,阿哲長長地吸了口氣,想讓自己亂糟糟的心情平靜下來。走廊那頭,鐵手正靠牆等著他,臉上還是那副沒啥表情的樣子。
「怎麼樣?」鐵手壓低聲音問。
「他要我三天內,做出一張SSR級黑卡。」阿哲回答得很謹慎,拿不准該說多少。
鐵手和阿哲對視了一眼,眼神裡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然後他說:「走吧,先去卡牌工作室,時間不多了。」
兩個人順著昏暗的走廊往前走,頭頂的應急燈一閃一閃的,在地上投下搖搖晃晃的影子。遠處偶爾傳來幾聲爆炸和喊叫,提醒著阿哲,這座地下工廠正在一點點地陷落。
「鐵手,」阿哲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你覺得老鬼說的是真的嗎?關於……幫林詩雅拿藥的事。」
鐵手的腳步頓了那麼一下下,然後又繼續往前走。「我不知道。」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好像怕被誰聽見似的,「但我知道,這世上沒什麼比走投無路的人更危險。現在,你和老鬼,都是走投無路的人。」
阿哲沒再說話,只是緊緊跟在鐵手身後。他想起了林詩雅的笑,想起了她在月光下伸出的手,想起了她最後的請求——「找到真相」。
對,他必須找到真相。但眼下,他得先保住自己的命,還有……林詩雅的命。
他們轉了個彎,卡牌工作室的大門就在眼前了。鐵手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阿哲:「記住,在能量的世界裡,形式往往比實質更重要。卡牌的力量,不光來自裡面的材料和技術,更多的是來自用卡人的意志和信念。」
他按下門禁密碼,大門安靜地滑開,露出裡面一排排複雜的機器和工作台。「接下來,我教你怎麼做一張真正的黑卡。」
大門在他們身後關上了,把外面的吵嚷隔絕開來。在這個封閉的空間裡,阿哲即將學會製造一種足以毀掉一個人、顛覆一個市場的武器。而這武器,或許是他救出林詩雅的關鍵,也可能是他自己滑向深淵的第一步。
工作室的燈光照在鐵手的臉上,他的表情看起來格外嚴肅。「首先,」他把一塊發著幽藍光芒的晶體放在桌上,「你得明白,真正的黑卡,它的本質不是破壞,而是揭露那些已經存在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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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5-26 19:10:32
第45章:星塵之謎
「這些是基本功——感知採集、結構設計、能量壓縮、情緒固化,最後是波長調整。」鐵手指著工作台上一溜排開的家什解釋道,「不過技術熟練只是基礎,真正做黑卡,靠的是感覺。」
阿哲點點頭,眼睛就沒離開過那些設備。這些玩意兒在別人眼裡可能複雜得要命,但他看著就覺得親切,好像天生就知道該怎麼擺弄似的。
鐵手帶他做了張最簡單的黑卡。動手的時候,阿哲手指劃過冰涼的金屬機殼,能感覺到一絲微弱的電流從指尖傳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反正他一集中精神,就覺得身體裡有股勁兒在跟機器呼應。
「你天賦不錯。」鐵手看著阿哲弄完最後一步,「老鬼眼光挺毒,你這高共鳴指數,確實少見。」
阿哲沒接話。弄完之後,他是覺得有點累,但更多的是一種說不出的興奮——他終於抓到了一種力量,一種說不定能幫到林詩雅的力量。
「不早了。」鐵手抬頭看了眼牆上的鐘,都凌晨三點了。「基地轉移是明晚,今天先歇著。明兒下午我帶你去拿任務要用的東西,完了接著練。」
回到分給他的臨時宿舍,阿哲卻一點睡意都沒有。他反鎖上門,拉好窗簾,然後從褲子裡襯的隱秘口袋裡摸出個小東西——林詩雅留給他的USB。
那天晚上在倉庫,林詩雅的影子消失前最後一句話就是「去找小雨」。這個小小的USB,就是他聯繫小雨的唯一線索。
阿哲按了下床頭的開關,房間裡的監控攝像頭瞬間黑屏了幾秒——這是林詩雅以前教他的小花招。他得抓緊這寶貴的十分鐘。
筆記本開機,插上USB。屏幕立刻跳出個加密窗口,讓他輸密碼。阿哲深吸一口氣,敲下了林詩雅跟他說過的那個詞:「星塵永存」。
密碼對了。屏幕上彈出一串加密的通訊代碼,還有一行短訊:
「用這個協議,每晚十一點到凌晨一點。她會來找你。」
阿哲立刻明白了,這就是聯繫小雨的方法。可現在都凌晨三點多了,早過了時間。只能等明晚了。
關機,拔下USB,小心藏好。監控的盲區快結束了,阿哲趕緊躺回床上,閉眼裝睡。
這一夜,翻來覆去沒睡著。
第二天,阿哲照常跟著鐵手學更高級的黑卡製作。他裝得很專心,很認真,但心思有一半都飄到了晚上跟小雨的聯繫上。
「這是老鬼讓你用的材料。」下午,鐵手遞給阿哲一個挺精緻的金屬盒子,「霸氣的SR卡,『墮落之聲』,值兩百多萬呢。用的時候仔細點。」
阿哲接過盒子,指尖感覺到一陣怪異的震動。打開一看,裡面是張製作精美的卡牌,卡面上霸氣的樣子活靈活現,好像下一秒就要唱出聲來。這種高級貨的能量波動比普通卡強太多了,就算隔著手套,阿哲也能感覺到裡面那股勁兒。
「先熟悉熟悉這素材卡的能量波形。」鐵手在一旁說,「明天正式動手做。」
又學了一天。到了晚上,阿哲推掉了鐵手一起吃飯的邀請,說自己太累了,回了宿舍。他鎖好門窗,又一次關掉了監控,急不可耐地打開電腦,插上USB。
晚上十一點整,阿哲啟動了加密協議。屏幕閃了幾下,然後又安靜了。沒反應。阿哲有點失望,但知道這事兒急不來。
十一點四十七分,電腦突然「嘀」了一聲。一個加密的聊天窗口彈了出來,沒圖像,只有聲音。
「我是小雨。」一個女聲傳出來,聲音處理過,聽著有點像機器人,「林詩雅讓你找我?」
「對。」阿哲壓著嗓子,「她消失前讓我找你。她……她現在在哪兒?還活著嗎?」
那頭沉默了幾秒。「不清楚。」小雨的聲音很小心,「最後的消息說她被帶去了盛世的一個秘密地方,但具體在哪兒不知道。不過,她的生命信號還在,起碼昨天還在。」
阿哲心裡燃起一絲希望。「星塵症……你知道這是什麼病嗎?有藥治嗎?」
「這正是我要跟你說的。」小雨的聲音一下子嚴肅起來,「我冒了很大風險,弄到了一部分『星塵計劃』的解密資料。但咱們時間不多,我只能跟你說最重要的。」
阿哲立刻豎起了耳朵。
「星塵計劃是盛世娛樂五年前搞的秘密實驗,」小雨開始說,「目的是強行提高卡師的精神力和跟卡牌的共鳴,讓他們能做出更厲害的卡。實驗的時候,他們往實驗對象身體裡注射一種叫『星塵液』的鬼東西。」
「這東西確實能大大提高共鳴能力,但副作用是能量反噬,會要人命。」小雨頓了頓,像是在看什麼東西,「林詩雅是計劃裡最成功的實驗體,她的共鳴指數高得嚇人,但副作用也是最厲害的一個。」
阿哲拳頭捏得咯吱響,心裡一股火噌噌往上冒。「那老鬼給她的藥呢?」
「那確實是盛世實驗室流出來的控制劑,」小雨肯定地說,「能暫時壓住能量反噬,但會加速消耗生命力,方便最後……提取。」
「最終提取?」阿哲眉頭擰成了疙瘩。
「沒錯,」小雨的聲音裡帶著壓不住的火氣,「星塵計劃的最終目的,就是在實驗體死之前,把他們體內積攢的所有能量都抽出來,用來做某種超級卡牌。老鬼給林詩雅的藥,說白了,就是在給這一步做準備。」
阿哲只覺得天旋地轉,胃裡一陣翻江倒海。林詩雅不光是個受害者,還被這麼冷冰冰地算計著。
「有解藥嗎?」他聲音發澀地問。
「理論上是有的。」小雨說,「唯一的解藥配方在盛世的最高機密檔案裡,由白金直接負責看管。我試過破解,但權限不夠。想從白金那兒拿到最後的穩定劑配方,幾乎不可能,風險太大了。」
阿哲沉默了好一會兒。「還有別的辦法沒?」
「也許有。」小雨的聲音更低了,「盛世會定期生產一種叫『星辰藥劑』的穩定劑,用來控制其他星塵實驗者的狀態。這藥劑治不了根,但能大大拖延病情,甚至能暫時緩解一些症狀。」
希望的火苗又亮了起來。「這藥劑哪兒能弄到?」
「這就是麻煩的地方,」小雨說,「每一支在黑市上大概值五百萬,而且極少出現。正常路子根本買不到。」
五百萬。這數字讓阿哲倒抽了口涼氣。就算贏了超級金曲賽,獎金也才夠買半支。
「我會盡力盯著這種藥劑的動向,」小雨又說,「有消息的話,會通過這個渠道聯繫你。但別抱太大希望,這玩意兒交易太隱蔽了。」
通話快斷的時候,小雨忽然說:「還有一件事你得知道。老鬼讓你做的那張SSR黑卡,實際上是『星塵提取器』的關鍵零件之一。他不光是要用它來對付輝煌,更是要——」
突然,通話裡傳來一陣刺耳的干擾聲。
「有人在追蹤我們的信號!」小雨的聲音一下子急了,「我得掛了!記住,無論如何別——」
通話斷了。
阿哲僵在那兒,額頭上的冷汗都冒出來了。誰在追蹤?老鬼?白金?還是其他人?
他趕緊關機,拔下USB藏好。就在這時,手機震了一下。是肥龍發來的一條加密信息:
「老兄,有大料!盛世正偷偷運一批『星辰藥劑』,三天後從A區轉運到中央實驗室。路線是最高機密,我費了老鼻子勁才打聽到。這批貨不多,但值老錢了。你要是有興趣,我能給你搞到更詳細的路線圖。不過這事兒風險太大,你可想好了。」
阿哲盯著短信,心臟怦怦直跳。這可能是救林詩雅的唯一機會,也是擺脫老鬼控制的契機。
他飛快地回覆:「詳細資料,越快越好。」
信息發出去後,阿哲坐在床邊,腦子裡亂成一團。擺在他面前有兩條路:一是聽老鬼的話做黑卡,換他那個不一定靠譜的承諾;二是冒天大的風險去搶星辰藥劑,自己救林詩雅。
這選擇題不好做。但一想到林詩雅那蒼白的臉,還有老鬼那陰惻惻的笑,答案其實已經很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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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5-26 19:10:42
第二天一早,鐵手就來敲門了。「該幹活了。」他說。
阿哲點點頭,臉上沒什麼表情,但眼睛裡卻閃著一股藏不住的勁兒。他會按老鬼的要求做卡,同時偷偷準備自己的行動。就像林詩雅教他的——明面上聽話,暗地裡反抗。
工作室裡,阿哲開始琢磨霸氣那張卡。這張「墮落之聲」SR卡裡憋著一股強烈的情緒能量,卡面上霸氣的眼神裡全是不甘心和憤怒。阿哲把它放進掃描儀,屏幕上立刻跳出複雜的波形圖。
「能量波形很穩,」鐵手評價道,「這是張好卡,品質很高。」
阿哲仔細看著波形,忽然發現一個很小的異常:波形的最低點,有那麼一絲幾乎看不出來的不自然抖動,但確實有。
「這兒……」他指著屏幕上那個點。
鐵手湊過去看了看,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眼力不錯。這卡被人動過手腳,加了點特殊的波形干擾。」他若有所思地瞟了阿哲一眼,「不過對做黑卡影響不大,不用管它。」
阿哲點了點頭,但心裡卻把這事記下了。小雨的話在他腦子裡響起來——這卡可能是「星塵提取器」的零件之一。
「提取卡面上的情緒能量,」鐵手指導著,「用這個設備,把它轉成波形數據。」
阿哲一邊按指示操作機器,一邊在腦子裡盤算著計劃。三天後的藥劑運輸,正好是老鬼給他做卡的最後期限。時間點太巧了,讓他不能不多想。
正忙著呢,門突然被推開了。無面走了進來。
「老鬼找你,阿哲。」他話很短。
阿哲和鐵手交換了個眼神。「現在?」鐵手問。
「現在。」無面回答得很乾脆。
阿哲放下手裡的工具,跟著無面出了工作室。一路上,無面一句話不說,氣氛壓抑得厲害。
老鬼的辦公室門開著,但裡面沒人。無面示意阿哲進去等,自己轉身就走了。
阿哲打量了一下四周。老鬼的辦公桌上堆滿了文件和亂七八糟的設備,這有點反常,他記得老鬼平時挺愛乾淨的。
他的目光落在了桌上一個藍色水晶瓶子上——跟昨天老鬼給他看的那個一模一樣,裡面裝著幽藍色的液體。
好奇心上來了,阿哲湊過去看了看。瓶子側面貼著標籤:「星辰-13號,測試樣本」,底下還有一行小字:「能量提取前穩定劑,最終測試版」。
阿哲心跳一下子快了起來。這很可能就是小雨說的「星辰藥劑」。老鬼手裡居然有樣本!
他正猶豫要不要冒險弄點出來,門口忽然傳來了腳步聲。阿哲趕緊退回原地,裝作剛進來的樣子。
老鬼大步走進來,手裡拿著個平板電腦。「阿哲,進展怎麼樣?」他一邊問,一邊在桌子後面坐下。
「按計劃進行中,」阿哲裝作鎮定地回答,「鐵手說我共鳴指數確實高,應該能順利完成。」
「很好。」老鬼的目光在阿哲臉上掃了一下,然後落到平板上。「剛收到個有意思的消息,」他不緊不慢地說,「盛世好像在運一批特殊的藥,正好是三天後。」
阿哲心裡一緊,但臉上不動聲色。「什麼藥?」
「非常珍貴的藥,」老鬼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對某些……特殊的病,有奇效。」
他在試探我?阿哲腦子飛快地轉著。老鬼怎麼會知道這事?難道肥龍的消息走漏了?
「聽起來挺值錢的,」阿哲小心地應付著,「組織要動手嗎?」
「這正是我要問你的,」老鬼笑了笑,「你願不願意在完成黑卡之後,帶隊去執行這個搶奪任務?畢竟,你對這種藥……應該挺感興趣的。」
陷阱。這絕對是個陷阱。但阿哲沒得選,要是拒絕,老鬼肯定會起疑心。
「如果組織需要,我願意去。」他平靜地說。
老鬼似乎對這個回答挺滿意。「很好。」他轉向電腦,「明天給你詳細計劃。現在,回去繼續你的工作吧。」
阿哲轉身要走,老鬼又忽然開口:「對了,阿哲。」
他停下腳步,回頭看著老鬼。
「我不喜歡背叛,」老鬼的聲音聽起來很溫和,但眼神卻冰冷,「不管是誰的背叛。」
「我明白。」阿哲回道,強迫自己迎上老鬼的目光。
離開辦公室,阿哲順著走廊快步走著,心臟咚咚直跳。情況比他想的還要複雜。老鬼好像早就知道了盛世運藥的事,甚至可能是故意放消息出來試探他。
回到工作室,鐵手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老鬼問了下進度,」阿哲簡單解釋了一句,然後回到工作台前,「咱們繼續吧。」
接下來的時間,阿哲把所有心思都撲在了做卡上,同時腦子裡飛快地想著對策。晚上回到宿舍,他等到十一點,又試著啟動加密通訊,希望能聯繫上小雨。
但這一晚,還是沒有任何回應。
凌晨一點,阿哲正準備放棄,手機震了一下。肥龍發來一張加密圖片,解開後是星辰藥劑運輸的詳細路線圖和時間表。
信息最後還有一句話:「老兄,我總覺得這消息來得太容易了。可能是個套。你要是真打算動手,千萬小心。另外,還有個消息:聽說小雨今天被人追殺,下落不明。」
阿哲一下子明白了事情有多嚴重。老鬼的試探、小雨的失蹤、來得太容易的情報——這一切都指向一個可能:他的計劃已經暴露了,有人正在張網等他。
但就算這樣,他也不能退縮。林詩雅的時間不多了,這批星辰藥劑可能是救她的唯一希望。
阿哲深吸一口氣,拿出紙筆開始勾畫計劃。既然躲不開陷阱,那就只能闖進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線生機。
而就在這個時候,盛世娛樂某個隱秘的實驗室裡,一個藍色的醫療艙正發出微弱的光。艙裡面,林詩雅安靜地躺著,手腕上的藍色紋路比之前更明顯了,幾乎爬到了上臂。
監測屏幕上,一行數據在緩慢地閃爍:「能量濃度:78%。預計達標時間:3天後。」
艙邊坐著個人影,正低頭看著數據。燈光照亮了他的臉——是白金。他面無表情地盯著屏幕,然後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一切按計劃進行,」他簡短地說,「她的能量濃度快達標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含糊不清的聲音,白金皺了皺眉頭。
「我知道他在行動,」他冷冰冰地說,「陷阱已經布好了。不管他做什麼,三天後,這一切都會結束。」
掛了電話,白金最後看了一眼醫療艙,轉身走了出去。在他身後,監測屏幕輕微地閃了一下,顯示出一個異常的波形,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就在那一瞬間,林詩雅的手指,好像輕輕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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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5-27 18:45:36
第46章:午夜共舞
「再來一次!」鐵手的吼聲在工作室裡彈來彈去,「波長沒控準,情緒固化也不夠!」
阿哲吸了口氣,雙手又一次搭上控制台。這都第七回了。這三個禮拜,他差不多天天都泡在這間地下工作室裡,每天至少十六個鐘頭,玩命地練著黑卡製作。
眼前的全息屏上,複雜的波形圖閃個不停,那是他正在弄的黑卡能量結構。阿哲閉上眼,試著去感覺身體裡那股勁兒的流動,讓它順著指尖灌進機器裡。這一次,他換了個法子——不再是硬來,而是試著去引導。
屏幕上的波形圖慢慢穩了下來,比例看著也順眼多了。一道藍光掃過控制台,「嘀」了一聲輕響。
「好多了。」鐵手點了點頭,「你開始摸到門道了。做黑卡不光是技術活,更像是跟能量打交道的一門手藝。」
阿哲睜開眼,盯著屏幕上穩定的波形。這三週的魔鬼訓練確實讓他長進不少。從一開始連個基本結構都搞不定,到現在能玩轉更複雜的能量模式,甚至開始碰到了破解全息防護壁壘的邊兒。
「試試破這個。」鐵手調出一個全息防護壁壘的模型,「初級貨色,但夠你練練手的了。」
阿哲集中精神盯著模型。這玩意兒是保護高級卡牌用的技術屏障,能防著能量被偷或者被複製。要是能破開這種壁壘,理論上就能複製甚至改動任何受保護的卡牌。
動手前,阿哲從兜裡掏出一張卡——「命運的連結」。林詩雅送他的,看著普普通通,但裡面有股特別的能量。每次遇到坎兒,這張卡好像總能給他點啟發。
輕輕摩挲著卡面,阿哲把注意力全放在了全息壁壘上。他開始調整波長,想找到壁壘的共振點。這活兒跟開鎖差不多,得找到對的那個頻率組合。
三分鐘過去了,壁壘還是老樣子,紋絲不動。阿哲換了個思路,不直接硬懟了,而是試著在邊邊角角找縫隙。是防護就有弱點,關鍵是把它揪出來。
忽然,他感覺到一絲極其細微的波動,像是壁壘結構上有道幾乎看不見的裂紋。阿哲立刻調整頻率,準準地對著那個點發力。
「就是這兒!」
壁壘開始抖動,接著從中間裂開,最後嘩啦一下散掉了。控制台發出一連串「嘀嘀」聲,表示成功突破。
鐵手眉毛挑了一下,顯然有點吃驚。「不錯啊,你是頭一個這麼快就搞定初級壁壘的新人。」他看了眼時間,「不早了,今天就到這兒。對了,老鬼說明晚有個小型的慶祝會,所有人都得去。」
「慶祝什麼?」阿哲一邊關機器一邊問。
「聽說是慶祝基地順利搬家,還有最近搞成了幾件大事。」鐵手聳了聳肩,「不過這種時候搞慶祝……你也懂,多半是為了安撫人心。」
阿哲點了點頭。自打三週前基地緊急搬遷後,氣氛就一直怪怪的,挺緊張。老鬼和那些高層看著挺輕鬆,但加強的崗哨和更頻繁的巡邏明擺著不對勁。
回到宿舍,阿哲鎖好門,從床墊底下摸出那個藏得好好的筆記本——上面是他偷偷記下的計劃。按肥龍給的消息,星辰藥劑的運輸就在兩天後。而明天,恰好是老鬼給他做SSR黑卡的最後期限。
時間不多了,但他得穩住。這三個禮拜,他一邊應付著老鬼的要求做黑卡,一邊偷偷練著突破防護壁壘的技術,就是為了在關鍵時候能闖過盛世的安保系統。
至於小雨,自從那天晚上通訊被掐斷後,就再也沒了消息。肥龍說她可能被人盯上了,下落不明,這讓阿哲心裡一直懸著。
把計劃又過了一遍,確認沒問題後,阿哲把筆記燒了,然後躺到床上,閉上眼睛。腦子裡全是林詩雅的臉,還有監測屏上那個冷冰冰的倒計時:「預計達標時間:2天後。」
第二天眨眼就過去了。上午,阿哲把SSR黑卡的最後工序弄完了。這張名叫「背叛之淚」的卡牌裡憋著一股嚇人的能量。卡面上,霸氣的形象扭曲得不成樣子,像是被什麼東西撕碎了,背景是一片破敗的舞台。
「很好,非常好。」老鬼親自來工作室驗貨,他輕輕拿起卡牌,眼睛裡閃著一絲藏不住的貪婪,「能量指數比預想的還高,你這天賦真是沒的說。」
「都是鐵手指導得好。」阿哲放低姿態。
老鬼笑了笑,小心翼翼地把卡牌放進一個特製的金屬盒裡。「今晚八點,慶祝會。完了之後,你得幫我做最後的能量校準。明天……就是動手的時候了。」
阿哲點頭表示明白。老鬼走後,他鬆了口氣,但馬上又被另一種焦慮攥住了心。時間越來越近,今晚的慶祝會他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同時還得為明天的行動做最後的準備。
晚上八點,阿哲來到基地最大的公共活動區。這地方平時是開會或者當食堂用的,今晚卻被簡單收拾了下,弄得像個派對。幾張長桌上擺滿了吃的喝的,角落裡的音響放著舒緩的音樂。
大夥兒三三兩兩地湊在一起聊天,氣氛竟然挺輕鬆。阿哲很少見到這些平時一臉嚴肅的地下工作者這麼放鬆。
「來,喝一杯。」鐵手遞給阿哲一杯酒,「慶祝你搞定了全息壁壘。」
阿哲接過杯子,抿了一小口。「這種聚會,常搞嗎?」
「不,很少。」鐵手掃了一眼周圍,「老鬼不喜歡浪費時間。他要是突然搞慶祝,通常是有大動作的前兆。」
阿哲心裡一緊。難道老鬼察覺到什麼了?還是單純為了明天的行動造勢?
「放鬆點,」鐵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今晚就是讓大夥兒喘口氣。瞧,連那個老冰塊無面都在跳舞呢。」
順著鐵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阿哲還真看到平時面癱的無面正跟一個女技術員跳舞,動作雖然僵硬得像個木偶,但確實是在跳。
「敬你的成功。」鐵手舉杯。
「敬我們的成功。」阿哲回道,臉上擠出個笑容。
喝了幾輪,氣氛更熱鬧了。有人提議放點勁爆的音樂,很快,臨時舞池裡的人多了起來。阿哲找了個藉口去拿喝的,悄悄溜到了角落。
他靠著牆,從兜裡摸出那張「命運的連結」卡,用指尖輕輕滑過卡面。在昏暗的光線下,卡牌上林詩雅的笑臉顯得特別溫柔。
kooo
2025-05-27 18:45:46
「我一定會救你出來的,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阿哲在心裡默默地說。
就在這時,他感覺到一股若有若無的能量波動,像是有人輕輕彈了一下空氣中看不見的琴弦。這感覺太熟悉了,是林詩雅。
猛地抬頭,阿哲幾乎忘了喘氣——在他面前不遠的地方,站著一個全息投影。是林詩雅,穿著一身淡藍色的舞裙,長頭髮披在肩上,臉上是他最熟悉的笑容。
「林……詩雅?」阿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下意識地左右看了看,生怕別人發現這個來路不明的影子。但奇怪的是,周圍的人好像都沒看見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虛擬人影。
「他們看不見我。」林詩雅的投影開口了,聲音很輕,帶著點電子合成的質感,「只有你能看見。」
「這是怎麼回事?」阿哲小心地往前挪了兩步,「小雨?是你在弄這個投影嗎?」
投影裡的林詩雅神秘地笑了笑。「以前的老本行罷了,」她含糊地說,眼睛裡閃過一絲阿哲看不懂的憂傷,「咱們時間不多。來,跳支舞,好嗎?」
阿哲有一肚子問題想問,但眼前的林詩雅已經朝他伸出了手。就算明知道這只是個影子,他還是忍不住伸出手去碰。讓他吃驚的是,指尖竟然感覺到了一種微弱的電流,好像真的碰到了實體。
「這是……」
「特殊的全息技術,能模擬一點點觸感。」投影裡的林詩雅解釋道,「放鬆,跟著音樂走。」
角落裡的音響正好換了一首懷舊的慢歌,輕柔的旋律飄在空氣裡。阿哲輕輕扶住林詩雅的腰,兩個人隨著音樂緩緩擺動起來。
「還記得咱們第一次跳舞嗎?」林詩雅問,眼神裡滿是懷念。
「當然記得,在那個屋頂上。」阿哲說,「月光底下,你說教我跳舞,結果咱倆互相踩了好幾腳。」
投影裡的林詩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但很快就找到節奏了,不是嗎?」
他們的舞步越來越合拍,好像真的回到了那個月光像水一樣流淌的夜晚。阿哲覺得心裡有塊地方軟了下來,這三個禮拜憋著的緊張和壓力,好像都在慢慢散開。
「你知道嗎,」他們越靠越近,林詩雅的聲音就在他耳邊,「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像我真的在這裡一樣。」
「你到底在哪兒?」阿哲忍不住問,「你還好嗎?」
「我……」林詩雅的眼神有點躲閃,「我不確定自己在什麼地方。大部分時候我都昏昏沉沉的,偶爾才能感覺到外面的事。」
阿哲握緊了她的手,哪怕那只是一種電流的觸感。「我會找到你的,明天就——」
「噓,」林詩雅輕輕制止了他,「現在別說這些。咱們就好好享受這一刻,行嗎?」
音樂又換了一首更慢的曲子,他們的舞步也跟著慢了下來。林詩雅的投影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淡淡的藍光,美得不像真的。
「如果……」阿哲猶豫了一下,「如果沒有星塵症,你想做什麼?」
投影裡的林詩雅眼睛一下子亮了。「開一家自己的卡牌工作室,」她的聲音裡充滿了嚮往,「只做真正有價值的卡。不做黑材料,只做能讓人開心的卡片。」
「聽起來真好。」
「是啊,」她的笑容裡帶了點苦澀,「我以前設計過一套卡牌系統,能真正記錄下表演者的感情,而不光是技術好不好,長得漂不漂亮。你想想,聽一首歌不光是聽聲音,還能感覺到唱歌的人當時的心情。」
「我會幫你實現的。」阿哲看著她的眼睛,很認真地說。
「我知道你會。」林詩雅也看著他,「你從來說話算話。」
他們的臉越湊越近,阿哲感覺到那股奇妙的電流感輕輕掃過他的臉頰。林詩雅的眼睛裡好像有星星在閃,吸引著他再靠近一點。
就在嘴唇快要碰到的那一瞬間,林詩雅的投影突然劇烈地閃爍起來。她臉上的表情從溫柔變成了痛苦,一絲藍色的血絲從嘴角滲了出來。
「時間……到了……」她說話斷斷續續,很費力,「阿哲……小心……他們知道……」
話還沒說完,投影就徹底碎了,變成一片藍色的光點,飄散在空氣裡,最後什麼都沒剩下。
阿哲愣在原地,心臟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剛才那短短的幾分鐘像是一場夢,但林詩雅最後那句警告讓他後背直冒涼氣。「他們知道」——知道什麼?他的計劃?還是別的事?
「跟自己跳舞,挺開心的?」
一個冰冷的聲音從背後響起。阿哲猛地轉身,看見老鬼就站在那兒,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又看見了多少。
「就是……放鬆一下。」阿哲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什麼異常。
「看來你很擅長跟『不存在的東西』交流。」老鬼的視線落在阿哲捏著「命運的連結」卡的手上,「也許你該把心思多放在明天的任務上,而不是沉迷在這些虛無縹緲的感情裡。」
「我會準備好的。」阿哲攥緊了手裡的卡,強迫自己迎上老鬼的目光。
「那就好。」老鬼忽然伸出手,用指尖輕輕碰了碰阿哲的太陽穴,「因為明天,將決定你和她的命運。」
一股冰冷的能量順著接觸點鑽進阿哲的皮膚,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老鬼收回手,轉身走了。留下阿哲一個人站在角落,拳頭攥得死死的。
這一刻,阿哲的決心前所未有的堅定。不管前面是刀山還是火海,他都必須救出林詩雅,哪怕這意味著要跟老鬼、跟盛世娛樂徹底撕破臉。
周圍的喧鬧聲好像離他很遠。音樂還在放,還有人在跳舞,但阿哲的世界安靜得可怕。他把「命運的連結」卡小心地放回口袋,指尖在卡面上滑過,好像還能感覺到林詩雅的存在。
不遠處,無面冷冷地看著他。更遠的角落裡,鐵手若有所思地喝著酒,眼神深得看不透。
阿哲深吸一口氣,朝吧台走去。
失魂六拍
2025-06-03 13:10:29
等文中

kooo
2025-06-03 18:46:07
原來仲有人

kooo
2025-06-03 18:47:01
第47章:屋頂星空
「媽的,這才叫監控死角。」霸氣靠在天台邊緣的矮牆上,嘴裡叼著根煙,眼神掃過遠方閃爍的城市燈火。這座廢棄天文台的屋頂,視野是真不錯,可惜年久失修,早就被城市忘乾淨了,成了少數幾個監控探頭夠不著的地兒。
阿哲站在幾步開外,揣在口袋裡的手指,下意識地搓著那張「命運的連結」卡牌。昨晚慶功宴上那段莫名其妙的「共舞」之後,他就沒怎麼睡踏實過。林詩雅最後那句沒說完的話,老在他腦子裡轉悠。
「謝了,你能來。」阿哲走近了些,目光落在霸氣手上那根煙屁股上,「我知道你最近也不安生。」
「誰他媽安生了?」霸氣哼笑一聲,「自打你們玩了那麼一出,地下圈子裡屁都不敢放一個。」他把煙頭往下一彈,紅色的火星在夜裡劃了道小小的弧線,「玩突然襲擊這套,就不怕被人背後捅刀子?」
「所以才需要朋友,」阿哲說,「不是敵人。」
霸氣饒有興致地上下打量著阿哲,眼神銳利,像是要把他裡裡外外扒個乾淨。「你到底想知道輝煌的什麼事兒?」
「所有事。」阿哲也靠在他旁邊的矮牆上,「尤其是他的軟肋。」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霸氣吐了口煙圈,「那傢伙不是一般人,背後有正經財閥撐腰。」
「我沒得選。」
霸氣瞟了阿哲一眼,眼神裡多了點說不清道不明的理解。「為了那個姑娘,是吧?林詩雅。」
阿哲沒吭聲,既沒認,也沒否認。這反應好像讓霸氣挺滿意。他掏出手機,劃開一個加密的文件夾。
「輝煌,本名陳輝,三大財閥之一盛世娛樂的二把手。明面上是藝人總監,實際上管著公司那些見不得光的勾當,黑卡交易、控制藝人那套,都歸他。」霸氣一邊滑著屏幕一邊說,「這傢伙心思深得很,手段又黑又狠是出了名的。但有個怪毛病——對女人從來沒好臉色,就除了公司那位大小姐。」
「大小姐?」
「盛世的千金,現在是董事。」霸氣把手機遞過來,「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輝煌有個致命弱點——他信得過的人少得可憐,但對老鬼,那幾乎是言聽計從。」
阿哲盯著手機上的照片,輝煌旁邊站著個人,身影模模糊糊的。「老鬼?他們什麼關係?」
「聽說是老鬼當年救過他,還一直給他弄一種特殊的藥。」霸氣收回手機,「我能告訴你的就這麼多。不過,最近道上有風聲,說老鬼正盤算著跟輝煌掰了。」
阿哲眉頭皺了起來。「為什麼?」
「還能為啥,利益唄。」霸氣聳聳肩,「還有就是聽說跟林詩雅有關係。輝煌好像對她特別上心,不光是因為她那什麼星塵能力。」
「他想要什麼?」
「聽說是林詩雅藏起來的某樣東西,」霸氣又掏出一根煙,「一種能把整個卡牌行當掀個底朝天的技術。」
阿哲想起了昨晚林詩雅提過的那套,能記錄表演者真情實感的系統。「所以他們一直在找?」
「對,而你嘛,」霸氣點燃香煙,火光一瞬間照亮了他的臉,「好像成了這盤棋裡挺重要的一顆子。」
「什麼意思?」
「有傳言說,老鬼讓你做那張SSR黑卡,壓根就不是為了對付我,」他帶著點自嘲地笑了笑,「是想證明你有本事做出比林詩雅更厲害的特殊卡牌。」
阿哲覺得一股涼氣順著脊梁骨往上爬。要是真的,那他被老鬼利用得可比想的深多了。「我需要更多輝煌的細節,特別是他的行程安排。」
霸氣沉默了一小會兒,然後嘆了口氣。「你想動他?說實話,我不覺得你有戲。」
「不試試怎麼知道?」
「行吧。」霸氣從夾克內兜摸出一張小小的存儲卡,「這兒有他最近三個月的行程記錄和活動規律。我費了不少勁才弄到的,別問我怎麼來的。」
阿哲接過存儲卡,小心翼翼地放進口袋。「謝了。」
「別謝我,」霸氣又嘬了一口煙,「我就是不想看著地下圈子被盛世那幫狗娘養的玩意兒徹底捏死。而且...」他頓了頓,「看在你那晚救了我的份上。」
兩個人就這麼沉默地站在屋頂,看著夜空裡稀稀拉拉的幾顆星星,還有底下數不清的城市燈火。阿哲腦子飛快地轉著,把今晚聽到的信息拼湊起來。
「對了,」霸氣忽然開口,「你知道輝煌為什麼叫這名字嗎?」
阿哲搖搖頭。
「因為他有個特殊本事,」霸氣臉色沉了下來,「能在人說謊的時候,看到對方身上的光變暗。道上管這叫『輝煌測謊』。謊撒得越大,在他眼裡就越是沒光。所以,你要是打算跟他周旋,記住了——別撒謊,那只會讓他更快看穿你。」
阿哲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最後一個問題,」他手伸進口袋,握住那張「命運的連結」卡,「你信不信,有人能通過卡牌傳遞意識?」
霸氣挑了挑眉毛,眼裡閃過一絲詫異。「你是說林詩雅?那倒不奇怪。」他抬頭看了看星空,「星塵計劃那些實驗體能搞出來的事兒,遠比咱們知道的多得多。」
「那你覺得她現在...」
「十有八九還活著,」霸氣說得挺乾脆,「要是她死了,盛世和老鬼犯不著花這麼大心思找你。」
這話讓阿哲心裡燃起了一點希望。他抬頭望著星空,不知道這會兒林詩雅是不是也在看著同一片天。
「時間不早了,」霸氣掐滅煙頭,「我要是你,就趕緊動手。據我所知,明天輝煌就要親自過問林詩雅的事了。」
阿哲點點頭,「我會的,多謝幫忙。」
「不用謝,」霸氣聳聳肩,「就當還你人情了。」
霸氣轉身要走,阿哲突然問:「你跟老鬼到底是什麼關係?」
霸氣腳步頓住,背對著阿哲,聲音有點低沉:「過去的事了,沒什麼好提的。」
「如果我要對付老鬼,你站哪邊?」
霸氣轉過身,臉上的表情又複雜又堅決:「我只站我自己這邊。不過...」他遲疑了一下,「老鬼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他手裡攥著每個人的把柄,我的也有。」
阿哲目光一凝,追問道:「每個人的把柄?聽起來他好像佈了很大的局。除了他自己,還有誰在幫他?或者說,他背後還有沒有更深的勢力?」
霸氣的臉色變了變,似乎被阿哲的敏銳戳中了什麼。「你小子…反應倒是快。」他猶豫了幾秒,最終還是壓低聲音,「我只能提醒你一句,老鬼不是一個人。道上傳聞,他還有個搭檔,神秘得很,沒人見過真面目,都叫他『無面』。你最好小心點,別惹上不該惹的人。」
說完,霸氣不再多言,快步朝著屋頂出口走去。
阿哲一個人站在屋頂上,看著霸氣消失的背影,心中暗忖:「無面…」這個名字像一顆石子投入心湖,激起層層漣漪。他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凌晨兩點十五。離他計劃動手的時間,還有不到八個鐘頭。他深吸一口氣,眼神堅定地掃過遠處,盛世娛樂大樓頂層那閃爍的標誌。
「我來了,林詩雅。」他低聲說,「等著我。」
他沒留意到的是,就在不遠處另一棟高樓的頂上,一個戴著面具的身影,正拿著高倍望遠鏡看著這一切。老鬼輕輕放下望遠鏡,對著通訊器低語:「意料之中,一切按計劃來。」
月光下,他蒼白的手指輕輕滑過一張卡牌——上面是阿哲和林詩雅的合影,但卡牌的邊緣,已經開始蔓延開不祥的黑色紋路。
失魂六拍
2025-06-04 12:49:46
樓豬唔好棄故,有人睇㗎
kooo
2025-06-04 18:57:16
有人睇就唔會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