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具》-我無啦啦做左個道士，仲要係全香港最大粒果個 ! ?【3】

「咁我地？」阿昌看到兩人想走，也想跟著一起離開。

「你地係負責看管屍體，咁呢度就交比你地啦。記住天地有正氣！加上你手中的符紙，只要你唔怕鬼，鬼就會怕你。」

「天地有正氣，你地兩條仆街衰到痹。」阿昌再也忍不住。

俊仔卻不想再留在這裡便打算推門離開。

「鎖左？」俊仔再推幾次也是同樣完全沒有反應。

「保安大哥，度門你地鎖嫁？」俊仔一改剛剛的面孔，語氣再沒有了剛剛的高高在上。

「鎖…？」兩人的面氣瞬間煞白。

「天台呢度門係無得鎖嫁…」阿傑的精神都已經快要崩潰。

「喀啦。」突然播放機的蓋子，自己關上了。

空氣再次瞬間凝固。

「你你你…你地有冇人睇到？個蓋…」阿傑雙手抱頭住後縮去。

張天師第一時間望向播放機，額頭冷汗直冒。

「唔係真事吖…走慢左一步。」他喃喃說着，手慢慢伸向懷中的銅鈴。

「叮…鈴…」未等張天師搖起銅鈴，播放機便自己發出了這熟悉而詭異的鈴聲。

聲音乾扁刺耳，還帶着詭異的電音。

「唔係呀….佢識模仿我？！」張天師面青口唇白。

「唔…係…呀…佢…識…模….仿….我…」播放器空靈的聲音跟張天師說著一模一樣的說法，但卻是一把女聲。

「南無阿彌陀佛！救命呀！」呀傑已經開始被嚇得魂飛魄散，口中念着佛經，但手卻在不斷畫十字。

「救..命…」播放機再次傳來聲音。

「何方妖孽！斗膽係本天師嘅眼前作怪。」

一陣陰風突然吹過，眾人便沉默地等了數秒，播放器卻沒有再有絲毫的回應。

「妖孽！」張天師再大喊一聲，但依舊是沒有回應。

「應該……走咗？」俊仔試探性地問，聲音比平時細了一倍。

「算你識做！本天師就唔同你計較咁多。」張天師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但要保持好大師的風範。

「嗚…我唔玩啦…媽呀…帶我走…當我求下你…」阿傑直接跪在張天師的腿旁，雙手緊緊捉著張天師的腿。

「有本天師係度…你唔…唔洗怕嫁。」張天師有些心虛，但好歹自己也算是半個學法之人，保命的底牌還是有的。

「天靈靈，地靈靈。乾坤一開，三七氣流一轉，法眼一開，開晒佢。開！」張天師手掐法訣，直指向門口。

「咔嗒！」剛剛鎖上的門卻居然響起了開鎖解開的聲音。

「大師！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阿傑看到門真的打開了，瞬間痛哭流涕，大師便是他的救命稻草。

張天師卻是一臉矇，自己只是亂噏一通怎麼就成功了，難道我法力又強了？不可能我根本沒有用任何靈力，這是俊仔的把戲嗎？

俊仔也愣了一愣，但隨即便立刻想到。

「當然啦，呢啲都唔係免費！」俊仔看到師傅居然有這實力，也不忘趁機收割一波財富。

「每人五萬！帶你地離開。」俊仔伸出五隻手指。

張天師看到俊仔這表現後便更加確信是俊仔搞的鬼，剛剛拿出播放器的是他，說門鎖上的也是他。猜不到他這演技連他這個師傅的也看不穿。

「五萬你唔好去搶！」

「我搬屍撞鬼就為咗十萬，一開口就攞我一半？」阿昌滿面不忿地看著俊仔。

「唔願意可以留係度，冇人迫你。」

「貧道係冒着要沾上因果風險，呢五萬只係為左還我因，結你果，你我之間的因果兩清。否則….要我沾上因果我寧願唔救。」

張天師也開口，把要收這五萬的原因說明清楚。

「好！我比我咩都願意比！帶我走大師！救下我！我未想死呀！」阿傑沒有絲毫猶豫便把李總給他的十萬元支票拿出。

「救我地兩個出去。」阿昌也沒想到呀傑居然為了自己可以一分錢也不要。

「麻煩大師…」阿昌雖然心中仍有不滿，但張天師的確是現在他們唯一的依靠。

「好！你地兩個就跟住我身後。」張天師轉身便住門口走去，但不知為何心中卻有一絲的不安。

四人一同走下樓梯。燈光忽明忽暗，隨着每一下閃爍眾人的呼吸停頓一下。

俊仔手持桃木劍偶爾轉頭望向後面，但眼神不像是在看人，更像是在確認什麼有冇跟住上來。

「咔…」像剛剛打開那道門，再次慢慢被人關上。

四人同時回頭，但卻沒有一人敢開口，只是互相對視了一眼。

阿傑抓住阿昌衣角的手變得更緊，手一直在抖。

「冇事…應該係風…」張天師看了看再沒有其他動靜便壓低聲音說。

很快他們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便落了一層。

「師傅我地要喺度出定繼續落？」

正當張天師準備繼續往下行之際，走廊的燈光忽然又開始閃爍起來。

在那一瞬間的閃光之中，他看到下一層樓梯轉角處，站着一個穿著紅衣的女人，低着頭，頭髮垂下，模糊得像虛影一樣，只是一閃即逝。

張天師心頭猛然一沉，停下腳步，聲音壓得極低：「你哋……有冇睇到？」

「睇到咩啊？」俊仔一臉困惑地看著他。

其他人也搖搖頭，眼神都充滿疑惑和不安。

張天師立即意識到…得我一個看到！那不是人，絕對是鬼！

「防火門……開咗少少……」張天師指著那扇門。

「應該……係示意我哋，呢層出。」

「開左唔係應該….唔好出咩…」呀昌看著張天師，平時防火門是一定緊密貼合著，開了一點點絕對是不正常的情況。

「呢…呢個係上天比我地我指示…」張天師也不可能說出口下層有隻女鬼他害怕，有失大師的形象，只好矇混過關。

「昌…我地相信…大師…大師咁做一定有佢嘅道理。」阿傑捉著衣角的手又不自覺地緊了幾分。

張天師看了看那半掩的防火門，再望一眼黑壓壓的樓梯井。

也只有一個選擇…開門吧！

張天師深吸一口氣，將手放在防火門上。

「吱——！」一聲開門聲回音在樓梯井中炸開。

三人全都一震，阿傑甚至不自覺地退後半步，俊仔更是立刻回頭望了一眼樓上。

「安靜…」張天師壓低聲說。

門後是一條狹長的走廊，只有幾盞昏黃的應急燈亮著，光線忽明忽暗，牆上貼著一張張舊掉的逃生指示。

他們緩慢走入走廊。沒有人說話，連呼吸聲也變得極輕。

「呢層…係咪冇人用㗎？」俊仔轉頭左望右望，喉嚨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上一手租客破產之後好似就冇人再租呢層..」阿昌把真相告訴他。

他們一步一步往前走，地板在腳底發出細微的「咔吱」聲。

沒有聲音…沒有異象….沒有鬼…什麼都沒有就像是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師…師傅…你嗰鈴鐺…係唔係響咗一下…？」俊仔忽然聽到一下十分微弱的鈴聲，停下腳步。

「你聽錯啦…冇可能…」張天師拿起手上的鈴鐺展示給俊仔看，就是為了不要自己不小心發出聲音，他特意用食指按實鈴鐺中間的那金屬小球。

「係…係咩…」俊仔點點頭，但眼神仍不安。

走廊的盡頭，是一個電梯口。

電梯門緊閉，數字顯示板沒有亮，連樓層燈都熄滅，像是很久沒有人使用過。

只有上方的一盞紅燈還微微閃著。

張天師本想繞過電梯，往旁邊的樓梯口繼續前行。

就在這時「叮。」

清脆的一聲響起，在沉默中特別刺耳。

眾人頓時停下腳步。

下一秒，電梯門毫無預兆地「咔啦」一聲緩緩打開。

但從他們的角度，只能看到一片從電梯內照射出的冷白燈光。

「…係咪感應錯咗？」阿昌乾笑了一聲，但笑容十分僵硬。

「感…應…我地呢度邊度有感應呢啲高級野…」呀傑的聲音發緊，剛剛壓下來的神經又開始崩繃。

「無人行過…冇感應器…」張天師的聲音低得像風一樣快聽不見。

「不如你地過去睇下？」阿昌小聲提議，眼神飄向俊仔。

「你痴線咩！」俊仔當場低喝，腳步卻沒敢動。

「走…走樓梯。」張天師吞了吞口水，視線死死盯住那電梯門口，一股說不出的直覺強烈告訴著他，絕對不能過去。

眾人互看一眼，齊齊點頭，決定原路退回。

但就在他們轉身的瞬間…

「嘻……」

一聲輕飄飄的女人笑聲，像是從樓梯口的黑暗中滲出來。

眾人定在原地，連呼吸都差點停住。

「咔……咔……咔……」

有東西從電梯裡被緩緩推出，輪子摩擦地板的聲音極慢，極清楚。

「咚！」

那東西似乎撞上牆壁，又像被人粗暴地拋開，再被拉回。

又一次「咚！」

眾人臉色慘白，不敢動也不敢呼吸。

張天師吞了吞口水慢慢回頭。

下一刻，他瞳孔一縮，倒抽一口涼氣。

那是他們今晚在天台見過的屍體。

白布蓋著身體，但右手伸了出來，手腕上那只價值不菲的玉鐲絕對是天台上的那隻…

只是現在，那具屍體被放在一張舊病床上，而病床正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推著，一會兒撞向牆面，一會兒彈開，就像在故意吸引他們的注意……

病床緩緩地停了下來。

沒有任何力量再推動它，但它正好停在電梯與眾人之間。

四人沒有一個人敢動。

一股難以言喻的壓力從病床那邊擴散開來，空氣變得十分凝重。

「我…我哋走唔走…？」阿傑聲音沙啞地問，但沒有人回應。

就在這時….

「啪！」走廊最尾端的應急燈熄滅了。

「啪！啪！啪！」

燈一盞接一盞地熄滅，像有人在一步步接近他們，而且速度愈來愈快。

「唔好郁…唔好出聲…」張天師快速從掏出一張與剛才不一樣的符紙。

「天靈靈，地靈靈。五星鎮彩，光照玄冥，千神萬聖，護我真靈。」張天師把符紙丟到半空之中，一道神光瞬間把眾人護著，像是一道防禦罩。

雖然除了張天師以外看不見但四人心中，剛剛惶恐的心居然冷靜了一絲。

「嘭！」一道血紅色的手掌狠狠拍在張天師的結界上。

「啪！啪！啪！啪！啪！」

數十隻血色掌印，無聲地在半空中浮現，憑空按在那道透明的光罩上。

那些掌印不是同時出現，而是一下一下地，像是一群看不見的手在抓、在敲、在撕扯。

節奏詭異、沒有規律，就像瘋子在用全身的力氣衝撞牢籠。

「吓！救…救…」阿傑雙腿一軟，幾乎跌倒。

俊仔瞪大雙眼，喉嚨發不出聲音，他甚至忘了呼吸，只是死死盯著空氣中那些詭異的血掌印。

「邊、邊個…邊個…發生緊咩事！」他聲音像卡在喉頭，根本不知自己在說什麼。

「係咪…要捉我..地…」阿昌像喃喃自語一樣說，他的瞳孔開始微微震顫。

「唔好嘈！」張天師低聲說，額頭滲出冷汗。

以他微薄的靈力根本擋不住這等的攻勢。

阿昌下意識便想住後逃走，那怕那邊是一具屍體。

「唔好！」張天師眼角看到阿昌的動作，便立即開口阻止。

但他看見之時已經太遲，只見阿昌丟下眾人便住電梯跑去。

「呀昌！唔好呀！」阿傑也立即想跟上把阿昌拉回來，但手卻被俊仔捉實。

「我唔想死…我唔想死…我唔想死…」阿昌口中不斷喃喃自語，用最快的速度繞過屍體，跑進電梯之內。

「快啲關門！快啲呀…！」按下G層之後，便手指顫抖地猛按關門鍵。

但電梯門就像是壞了一樣沒有任何反應，而那白布屍體像是感應到什麼一樣，緩緩住阿昌那邊推去。

「屌你老母！如來佛祖，南無阿彌陀佛！因父，及子及聖神，阿門！」阿昌把自己腦海中驅鬼的方法都說了一遍。

電梯門像是聽到什麼一樣立即便有了回應，慢慢地關上。

電梯門慢得像是要在每一寸金屬的移動中考驗阿昌的神經。

「唔好過嚟……唔好過嚟……」阿昌低聲哀求，眼睛發紅，指節死命按著關門鍵。

門在合…還有一半。

那白布屍體，已經滑到了門口，差一點便要進入了電梯範圍。

阿昌全身緊繃，冷汗沿著額角滑下，連呼吸都不敢喘大聲。

門只剩最後一條縫。

他忍不住閉上了雙眼，不敢再看那距離。

「叮！」門關上了。

空氣彷彿一下子鬆弛下來，阿昌幾乎癱坐下去，整個人像脫力了一樣，背貼著冰冷的電梯牆壁。

「呼……呼……」他大口喘著氣，幾乎要跪下感謝天父佛祖。

「終於……走得甩……」他喃喃地說。

但就在他剛說出口的一瞬間，他背後的空氣忽然一沉。
「嘻……嘻……」

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帶著細細的笑，柔軟、曖昧，卻冷得讓人皮膚發緊。

阿昌整個人像石化一樣僵住，眼珠慢慢轉向電梯牆面的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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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自己的後頸上，多了一撮長長的黑髮。

「唔係真事呀…」阿昌口唇不斷抖動，整張臉因驚懼而扭曲變形。

「嘻嘻～咁急住想死？」阿昌突然感覺到有把聲音在他的耳邊輕聲地說，就像是有人用嘴唇貼在他的耳邊上講話。

阿昌瞬間毛骨悚然，雙眼瞳孔放大，反射的鏡子中明明只有那一撮頭髮。

「如來佛祖，南無阿彌陀佛…」

「冇用嫁…嘻嘻….」後頸上的頭髮慢慢地伸向了前頸。

「對唔住….對唔住…我唔想死！救命….我求下你！對唔住…」阿昌崩潰了，雙手瘋狂撥打脖子，卻什麼都摸不到。

「噓～邊個叫你阻我。嘻嘻….」

「唔好呀！死八婆！放開我呀！我做鬼都唔會….」

忽然，那撮頭髮用力一縮，像鋼絲般猛勒住他的喉頭，把他整個人猛然吊離地面！

「放…」阿昌兩眼充血，紅筋暴起，雙手在半空中掙扎揮舞，指尖抽搐。雙手抓向脖子務求找一絲喘息的空間。

他的嘴唇已經發紫，唾沫從嘴角滑落，但雙手卻捉不到那撮頭髮，雙眼死死盯著那鏡子裏的自己。

「唔好啊！求求你……！」他聲音已變了調，沙啞刺耳，眼白上已佈滿血絲。

那髮絲開始微微扭動，像是有意識一樣，纏得更深、更實、更緊，每一根髮絲都像細鋼線一樣鋒利，慢慢地往肉裡切入。

阿昌感覺到自己的皮膚被割開了，從最外層開始，一圈圈割進去。

他痛得像發瘋般踢腿掙扎，雙手在半空中亂抓，指甲甚至抓進肉裏流出血來，但就是摸不到任何實體。

「呃啊啊啊啊！！」

鮮血從脖子流下來，順著衣領滲進襯衫，把胸口整片染紅。

他能感覺到頸動脈被割穿的那一瞬，血像泉湧般噴射，染紅了整個鏡面。

「唔….噁….噁….」喉嚨慢慢割開的感覺清晰可感覺到，一陣劇痛蔓延全身！

但他還活著，還清醒著。

他甚至聽見自己頸椎骨被髮絲拉扯，他的頭開始歪了，角度詭異。

「唔……唔好……噁…」聲音卡在喉頭，血液湧上令他想出聲也不能。

脖子裡最後那截筋膜被扯斷，阿昌最後一絲的神智也崩潰。

阿昌的頭，掉了下來。

但鏡子裡，他還看得見自己的身體在抽搐。

阿昌的頭顱順勢滾出了電梯門口，眼狠狠地瞪著眾人。

雖然沒法發出聲音，但口型卻在說「救…我….」

眾人看到心中一震，但在極致的驚恐下，想尖叫又發不出一絲的聲音。

但俊仔也立即反應過來，把阿傑的眼睛矇住，害怕他發瘋沖出去與阿昌落得同樣的下場。

張天師也看到後信念亦因此而動搖，靈力瞬間便又薄弱了幾分。

「唔得啦！我要…」就在他說完這句說話後，一切的異象又消失了。

蓋著白布的屍體消失了，空中的血手印也消失了，甚至那冰冷刺骨的空氣也消失了。

張天師癱坐下來，大口喘氣，背脊冷汗濕透，整個人像從鬼門關走了一圈。

「幻覺？」俊仔小聲喃喃，看著霎時間消失的東西有種難以置信的感覺。

但阿昌的那棵頭顱卻無時無刻提醒著他一切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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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鬆懈！」張天師大喝一聲。

「天靈靈，地靈靈….」俊仔也立即反應了過來鬆開手，從口袋中掏出符紙貼在身上。

「呢獲又瀨野…我地兩個真係咁黑仔都有…」俊仔順手把真的符紙也貼到阿傑的身上。

但阿傑沒有反應。只是像石像一樣盯著那顆頭顱，目光痴滯，甚至沒有眨眼。

「喂！唔好睇啦！再唔走，我地全部人都同一個下場。」俊仔把阿傑的視線從頭顱上移開。

「老老實實你仲頂到幾耐…」俊仔走到張天師的耳邊輕聲地問。

張天師沒有回應，只是拼命喘氣，胸口劇烈起伏，臉色蒼白，冷汗早已濕透了臉頰。

他的雙腿不斷顫抖，像是下一秒就要跪下。

俊仔看在眼裡，心裡已有數。

「希望我地撐到救我地嘅人黎到…」

「嘻…嘻…」

俊仔的話未完，那度冰冷刺骨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眾人立即住聲音的來源看去，但下一瞬間，笑聲又在反方向傳來。

笑聲每一次響起，燈泡都跟著閃爍，氣溫也不知不覺間下跌了幾度。

笑聲此起彼落，四面八方都不斷傳來，甚至有時在天花版傳來。

那笑聲無孔不入，彷彿整棟樓都成為了那笑聲的一個巨大共鳴箱。

張天師也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他知道自己的靈力最多只能作一次的抵抗，要是失敗便只有一個下場…..死！

突然笑聲戛然而止，全場像死一般寂靜。

眾人屏著呼吸的下一秒，一滴鮮紅色的液體從天花住下滴落，滴在俊仔的頭上。

眾人的視線都不約而同地緩緩住上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