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具》-我無啦啦做左個道士，仲要係全香港最大粒果個 ! ?【3】

有文未？

(獵魔公會）

「無為你黎嗱。」癲狗罕見的坐在電腦上。

無為一語不發便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呢度係你要的資料。」無為把一隻UBS放在桌子上。

「好唔該…」癲狗想把USB拿過來，但無為卻把USB收回手掌中。

「到底發生左咩事？」無為沒有第一時間把USB給癲狗。

「你係咪查到啲咩？」

「你叫我查的龍一今朝早死左…」

癲狗瞳孔瞬間收縮了一下，但又再度回想起那一場「夢」一切又彷彿合理了。

「而且他的死法十分之離奇。」無為已經猜到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便把USB推了給癲狗。

「根據公園的CCTV顯示，龍一死前身體微微抽搐，然後突然之間血肉開始崩潰，之後就…」

「直接炸開…只剩下血同一堆肉碎。」癲狗直接搶答了無為接下來要說的東西。

「冇錯，件事今朝先發生而且好快就比大陸同好會班人冚咗，你係點知。」

「如果我話我親眼見住佢死，而且佢係死係若玄大師的手上，你信唔信？」

「我信…」無為沒有絲毫的質疑，反而堅定地站在癲狗的一邊。

「因為我查左若玄大師的墓果然被盜取過的痕跡，所有與佢有關的野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好似有人故意攞去，又或者係佢…」

「你意思係…」

「我懷疑有人想將若玄大師練成屍。」無為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咁都有呢個機會，我同你講…」癲狗把那個「夢」一五一十全告訴了無為。

「咁所以你意思有個叫約頓的人將人靈殭同若玄大師都復活？咁佢地的目的係咩？」

「目前唔清楚，我連佢地係點造假到呢條cctv都唔清楚 。唔通佢地提早知道左結果？」癲狗在電腦上反覆觀看著影片。龍一不管是樣子還是衣着都與夢中的他一模一樣。

「CCTV並冇任何修改過的痕跡，就係真實發生。」

「如果我估計冇錯…好大機會呢個唔係夢，而係一件真實發生的事情，但呢件事就係發生係「夢」入面…」

「你嘅意思係叫約頓的男人有控制夢嘅能力，而且仲會影響到真實生活。」

「冇錯，不過呢個只係我嘅猜想，而且卡片應該就係進入呢個夢嘅鑰匙。」

「主要係要知道點解要有呢個諸神之戰的預選賽…感覺呢件事絕對唔係咁簡單。可能同逢魔之時有啲關係。」

「卡片…？會唔會係呢張？」無為想了一想做從袋中拿出了一張卡片。

「點解你會有？」癲狗有些驚訝。

「無啦啦出現係我張枱上面，我以為係一張普通嘅卡片睇都冇睇就放咗入袋。」

「睇嚟你都被選中咗成為其中一個…等等如果係咁咪有可能…」癲狗也顧不上那麼多拿了無為手中的卡片拍了一張照片。

癲狗快速將卡片的照片傳送出去，緊接著撥了一通電話。

「喂？可可，我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發生咩事？我呢邊有野忙緊。」電話那頭的聲音略帶焦躁。

「靈異協會發生咩事？」癲狗心中湧上一個不好的念頭。

「唔係靈異協會嘅事，係晴人果邊發生左事。」

「一個天才巫女係神社入面離奇死亡，神社的結界師又發現唔到神社有任何人入侵的痕跡，所以我要去幫手。」

「可憐嘅佳奈醬，明明你係一個善良又溫柔孩子。我一定會搵到凶手叫晴人幫你報仇。」

「佳奈？」癲狗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但那不是撒旦教的人嗎？

「你認識？」

「佢嘅死法係咪成個人爆開…化成血雨？」癲狗只想確認一下自己的想法。

「你點知嫁…」可可的聲線明顯的冷了幾度，這種機密的資料連自己也是到達日本才得知，癲狗又是那裏來的資訊。

「咁我知道凶手係邊個…」

「邊個？」

「人靈殭，芯芯。」說罷可可明顯地愣了一下。

「芯芯？唔係已經死左係撒旦手上？條片我睇左超過20次，冇可能會搞錯。」

「呢樣就係我要同你講嘅事。」

電話另一端沉默了幾秒，只聽到風聲和一聲若有似無的嘆息。

「關於我傳比你果張卡片。」

「卡片？」

「收到呢張卡嘅人，好可能都已經捲入咗一場叫諸神預選賽的事，而呢件事應該不存在現實入面，而係夢境。但呢個只係我的猜測。」

「目前知道嘅係係諸神預選賽死嘅人會係現實中以同樣的方法死亡。」

癲狗沉默了一會，語氣忽然變得嚴肅。

「我搵你，其實唔係淨係想講呢件事。我想你幫我聯絡所有你識得嘅獵魔公會，越多越好，包括官方、地下、獨立體系都得。」

「有必要咁嚴重？」可可語氣變得凝重。

「因為我懷疑，有人喺用一種夢境為載體嘅方式，搞緊一場叫「諸神預選賽」，而收到呢張卡片的人，都可能已經被捲入其中。」

「你意思係呢張卡，係進入預選賽嘅媒介？」可可仔細地看了看癲狗傳來的照片，卡片上只有一句「恭喜，你被選中了。」

「冇錯，但我暫時唔敢下定論。我唔知道呢張卡有冇大規模出現，所以我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聯絡所有獵魔組織，睇下全球仲有冇人收到過相同卡片。」

「你想確認，呢幾件事係唔係個別事件…」

「如果全世界只有零星人收到呢啲卡片，就等我去處理。」

「只怕唔係單獨事件…」可可明白到事情的嚴重性。

「好，我會傳訊比各大公會，問下佢地內有冇收到卡片。」

「直接講關於「夢入面死，現實會死」。你需要提醒佢地收到呢張卡片就有機會發生，唔好掉以輕心。」

「收到，我會提醒佢地，仲會叫佢哋將收到卡片的人記錄低。統計一下大概數據。」

「麻煩你啦可可。」

「冇問題交比我！」

（實驗室）

「可以！可以！趙教授你比我想像中更做到野！」

19號站在觀察窗前，看著一個像是禮堂中的地方，整齊地排列的十多個「約頓」，眼神帶著真心的讚嘆。

「我哋一向做事都做好兩手準備，一早已經複製好約頓的基因。」趙教授語調如常冷靜，說完時微微偏頭瞥了他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淡淡的期待，但轉瞬即逝，快得像從未出現。

「基因教比我想像中仲要強，原本我以為係夢入面重現死人已經夠利害﹐冇諗到真人你地都做到。」

「彥熙錫曬你!」說罷19號便想給趙教授一個大大的擁抱。

「你想做咩呀？同埋建議你都係叫番我趙教授。」不知不覺間一支手槍的槍口已經放在19號的眉心中間。

「你未開保險栓。」19號捉著趙教授的手幫她把保險栓打開。

趙教授一瞬間臉頰漲紅，紅得飛快，連脖子都泛起淡淡的粉色，眼神微微閃避，不敢直視對方。

「趙教授，雖然有咁多個約頓，但墨菲斯的能力冇受到影響吧？」19號完全沒有留意到﹐只是看回禮堂的方向。

「約頓係墨菲斯的最適配者，能力當然冇問題。」

她輕輕側身，無聲地為他讓開更清晰的觀察視角。

「另外我仲有個驚喜比你。」說著，趙教授從一個鎖櫃中取出一朵銅製的黑色蓮花，蓮瓣在燈光下泛著沉沉光澤。

「忘憂之蓮？」19號神情瞬間變得嚴肅，一步上前，幾乎是下意識地抬手一拍，先將她手中的蓮花打落地上，再抽出一張黑色符咒，直指蓮花準備封印。

「你傻左呀！妖具唔可以亂掂嫁！」他的語氣毫不保留，甚至帶著一絲怒意。

趙教授微怔了下，卻只是語速微慢地道：「冷靜啲，呢個只係一個模型。」

她彎下身撿起蓮花，指尖悄悄擦過他剛才碰過的蓮瓣，像是檢查，又像是一瞬的留念。

19號收起符咒，沉聲問：「模型都唔應該咁輕易攞出嚟，你知唔知我心跳差啲跳停。」

她沒正面回應，只是低頭輕聲說：「下次會講聲。」

語氣依舊冷淡，唯獨話末微不可察地帶了一絲柔和。

「但你睇下下面的約頓…」

「佢地手上嘅先係真野。」

「佢地？」19號有約懷疑自己聽錯了。

「無錯，都係因為你地之前的一個實驗。」趙教授玩弄著手中的蓮花。

「實驗？我地一年都做…」話未講完，19號突然愣住，腦海閃過一個模糊嘅回憶。

「人造妖具？」

「Bingo！你睇黎都未係完全失憶。」

「但係人造妖具的計劃唔係失敗左咩？」
「的確失敗咗。力量唔夠，能力唔穩，耐用度低，用多幾次靈力就會碎晒。」
「但係…比約頓用卻啱啱好。」

「佢地手上嘅先係真野。」

「佢地？」19號有約懷疑自己聽錯了。

「無錯，都係因為你地之前的一個實驗。」趙教授玩弄著手中的蓮花。

「實驗？我地一年都做…」話未講完，19號突然愣住，腦海閃過一個模糊嘅回憶。

「人造妖具？」

「Bingo！你睇黎都未係完全失憶。」

「但係人造妖具的計劃唔係失敗左咩？」

「的確失敗咗。力量唔夠，能力唔穩，耐用度低，用多幾次靈力就會碎晒。」

「但係…比約頓用卻啱啱好。」

「約頓本身就唔係用嚟硬碰硬，佢地只要匿埋，悄悄用就得。就算一用就壞，我哋都算賺咗。」

「的確係咁……而且咁樣先可以將妖具推到極限。」

「19號，你都幾醒喎，一講就明。」趙教授罕有地微微一笑。

「不過幾諷刺啊……當年諸神的黃昏入面，『巨人』令大量妖具沉睡同被封印，依家又有一個同名的『約頓』重新開啟計劃。」

「但唔同，佢地今次有一個公平的起點，我反而想知道傳說係咪真…」19號望向窗外，語氣低沉咗少少。

「你講邊個傳說？」

「關於12件神器，當12件神器合而為一之時，就會誕生真正嘅神。」

「傳說只係傳說…..先不論有冇人可以承受得到12件妖具。就係如來玉帝都唔係神，只係妖。」

「你認為呢個世界真係有神咩?又或者可能神只係人同妖意想出黎的事物，神或許根本就唔存在。」趙教授的目光從蓮花中轉向19號。

「我認為神係真實存在﹐就算係12件神器都係只係一種產物﹐你就唔好奇係咩令妖具誕生?」19號的雙眼直視著趙教授。

「好...好奇....」趙教授低聲應了一句，語調未變，但在與19號對上視線的瞬間，然後下意識地把蓮花轉了一圈，手指在蓮瓣上輕抹了一下。

「明明妖要靠人先可以生存，但又點解會有一部分想消滅人類。」

「我都好奇﹐所以我選擇加入左實驗室，見證一下神係咪真實存在。」

「而我地的存在又會唔會只係神的棋子。」

「咁你會唔會想…成為棋子？」趙教授望住他，聲線依舊平靜。

「如果真係有人要我做棋子，我會選擇拆爛個棋盤。」19號冇笑，但表情卻帶著一絲的瘋狂。

趙教授輕聲一笑，但冇即時回應，只係慢慢將手中蓮花轉了一圈。

「但係你有冇諗過，如果神真係出現，會唔會棋盤本身都會變形？」

19號愣了一下，轉頭望住她。

「我只係提出一個假設…」

「你有冇諗過，如果世界原本係由人、妖同某啲規則維持住，而神係超越一切既存在。一旦真係出現咗，會唔會所有平衡都會崩潰？」

「可能唔止係人類，連妖、妖具、甚至天地之間既規律都會亂晒？」

「傳說話『神』係完美、無限嘅象徵，但世界本身就唔完美。」

「就算是我地基因教都係為左創造完美的人類而出現，如果發現唔完美我地都會重新推番再做一次實驗。」

「你真係覺得…有完美既存在，會容得下不完美？」

19號冇即刻答，只係看着禮堂下沉睡的「約頓」們，眉頭微皺。

「可能最後，所謂既神，只係另一場毀滅的開始。」19號沉默片刻。

「你講得冇錯……神出現可能真係會打破平衡，甚至可能會係一場災難。」他語氣很輕，但字字清晰。

「但我都想見證，想知道，所謂「神」究竟係咩。制造出人同妖為左啲咩。」

他轉頭望向趙教授，眼神帶著難以言喻的執著。

「可能我係貪心……明知道有可能會毀滅，但仍然想知道呢個世界的真相。」

他笑了笑，帶點苦澀，又像有種瘋狂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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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教授靜靜望住他，眼底有微不可察的波動。

片刻之後，她慢慢伸手，指尖輕輕點在19號手背上，動作輕得像怕驚動到什麼。

「無論真相係咩…記得，唔好被「神」吞噬….」她聲音低得幾乎聽唔清。

19號微微一震，下意識想開口，但趙教授已經收回手，只係垂下眼簾，重新將注意力放返去手中的蓮花。

短短幾秒，兩人之間仿佛隔了一層薄霧，既靠近又遙遠。

19號收回視線，輕輕呼出一口氣。

「我知道。」他低聲答道，像是同趙教授講，也像是對自己講。

然後，沉默再次降臨，只剩下心跳同空氣中隱約的震動聲。

「不過呢度有你係度我就放心。」19號把般若面具重新帶上，剛好掩蓋臉上情緒的一絲波動。

「你又要番去繼續扮，你唔攰嫁咩？明明你可以用自己的身份…」

「𭉝～」19號把手指輕輕的放到趙教授的嘴唇上，出奇的是趙教授沒有任何反抗。

「呢條路係我自己揀，以前我嘅身份太出眾，未等到見證神的一刻，分分鐘就比人算計到死。」

「你知我係點死…再講，反正又唔係我扮。」19號故作輕鬆地攬了攬趙教授的頸。

「你幫我照顧好放係實驗室的「我」就唔會有事。」

「唔好唔記得我係邊個先得嫁。」

「講還講，你趁機抽我水！」趙教授一拳便住19號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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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痛痛…」未等拳頭碰到19號，19號便自己假裝倒飛了出去。

「無賴，都未掂到你！」趙教授便瞬間抽出一把手槍指向19號。

「投降～投降～」19號雙手高舉，做出個誇張嘅投降姿勢。

「你係都要靠物理冷靜先得。」趙教授走近19號，輕輕在他腦袋上揍了一拳。

「好啦，我走啦…今次唔知又幾耐我先會再番黎。希望諸神預選賽我唔會死啦。」19號伸了伸懶腰，然後把自己身上的紋身像脫皮般撕落。

「你扮咩，你都怕會死咩？要走就快啲走啦，唔好阻住我做實驗！」趙教授嘴上這樣說着，卻在19號不注意時，偷偷將蓮花塞進了他的衣服中。

「咁我走啦。」19號見趙教授還在氣頭上便沒有再多糾纏，轉身離去。

「小心…」趙教授凝視着他的背影，低聲說道，那聲音輕得只有自己聽見。

（某大廈天台）

風很大，天台鐵門被吹得發出了咿咿呀呀的聲音。

蓋住白布的東西放在天台中央，四周只有微弱的燈光，淺黃的手電筒光勉強照住那白布的東西。

蓋著的白布，風不時掀起邊角，露出一截蒼白的手臂。

「阿昌……你話我哋係咪……真係太貪心？」阿傑縮喺角落，抱住雙手，一直望住白布，眼都唔敢眨。

「十萬蚊一晚…一人十萬！你唔做，有人搶住做啦。」阿昌拿著一支未點燃的煙，但手一直抖過不停。

風一陣接一陣地捲上天台，他的手指止不住地顫抖。打火機剛剛冒出一點火光，立刻又被風吹滅。

他低頭再試了幾次，火頭忽明忽暗，煙卻始終沒點著。

「屌！」他咬緊牙關，終於忍不住低罵了一句。

香煙最後仍是沒點著，他索性將其含在嘴角，強行咬住不穩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