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俾人困咗喺青衣,有冇人可以救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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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1-06 12:39:27
聽到秀樹咁講,阿海即刻放開佢,問:「咁如果九點都未破解到,我哋都要死喺度?」

「唔使擔心,我計好晒。如無意外,用多少少時間就破解到。」

就算佢咁講,我都唔係好放心。而且講到要破解,啫係封住個逃生出口道門硬到六號都打唔爆。

「你係咪真係肯定㗎?」輝哥同我同阿海都應該好懷疑,「你咁講,我驚出事。」

秀樹好老土咁用隻手指指住自己,話:「阿輝,我係邊個?阿樹,黃日樹。我衰過好多次,不過絕對唔可以衰嘅嘢,我絕對唔會衰。」

輝哥笑住伸咗隻手出嚟,「有你依句,我就信你。」

兩個人握手,我心諗,佢哋之前到底經歷過啲咩?無論點都好,見到佢哋重修舊好我就放心。

不過我又諗起一樣嘢。

「阿秀,阿樹,秀樹啊,你喺圖書館同我講嗰啲嘢,係咪認真㗎?」

佢嗰段愛的告白,搞到我到依家都好心寒。再加埋佢個流浪漢look,我就想立即話唔識佢。

佢澄清:「首先,嗰啲唔係我嘅諗法,係二號嘅諗法嚟。再者,佢雖然好鍾意你,但唔係gay嗰種鍾意。而且你依家有我阿妹,仲驚咩?」

啊,係喎,講下講下,唔記得我做咗阿海男朋友依件事對秀樹有咩意義。

「阿哥......」

秀樹望住眼甘甘嘅阿海,「傻豬,我邊有權管妳同咩人拍拖?話就話係兄妹一場,去到某一日,咪又係要行各自嘅路。」

「嗯。」

「你話backup咗啲重要文件,咁啲文件依家喺邊?」輝哥問。

「係上面。」秀樹指住二號嗰邊企起身,「我哋上去攞──」

我哋準備起身嗰陣,秀樹衫袋入面傳嚟六號嘅聲,「四號上咗一號身,我依邊搞唔掂,可唔可以拎終極武器過嚟幫手?」

「喂,咩上身啊?」輝哥好似好難以置信咁問。

「一路行一路講。」秀樹照樣行咗去上面,我哋跟住佢。「六號,妳依家喺邊?」秀樹拎衫袋入面嘅對講機出嚟問六號。

「出咗嚟之後左邊三百米。」六號話。

「好。」我哋上到去,秀樹停低話:「妳頂住先,我依家同緊其他人去過嚟。」

「冇問題。」

秀樹收返埋部對講機,跑咗去打開一個紅白藍膠袋,膠袋入面有把好大嘅白色槍。

「幫我。」佢揮手叫我哋過嚟。

個膠袋隔離仲有幾個紅白藍膠袋,唔知放咗咩。

我哋四個人一齊抬,冇我想像咁重。把槍與其話係槍,不如係拎得起嘅大炮。白色流線形嘅炮身兩邊各有兩個掹雞位,外觀好rough,冇咩複雜嘅設計,基本上除咗掹雞位同炮口之外,碌炮就冇咩其他嘢。

我哋抬住碌炮落樓梯,秀樹答返輝哥嘅問題:「一隻喪屍可以上另一隻喪屍身,所有喪屍合為一體嘅怪獸就叫四號。而喺某啲特殊情況,四號可以『食埋』一號或者三號,變成更有殺傷力嘅怪獸。依家四號就係食咗一號,變咗一隻超巨型犀牛。」

我哋落完樓梯,秀樹就話:「我哋要出去幫六號。」

「出去?出面唔係有喪屍咩?」同我一樣喺後面拎住碌炮嘅阿海問。

「六號幫我哋搞掂咗。你哋應該知啲喪屍死咗就會溶,唔使驚見到有喪屍嘅屍體。」秀樹答。

「咁咪鬼理佢咪得。佢超巨型,啫係落唔到嚟啦。」輝哥話。

「合咗體嘅怪獸,我簡稱做四一號,可以分裂返做喪屍。喺四一號追緊我哋嘅情況下,萬一佢嚟到門口,佢可以一腳踢爛道門然後分裂,到時候依度就會全部都係喪屍。」

「你依碌係乜嚟?有乜用?」輝哥又問。

「用完即棄,專用嚟對付合體怪獸嘅武器。原理我唔解釋,總之等陣聽我指令開槍就得。」秀樹好似胸有成竹咁。

「係咪真係射得死佢?射唔死就到我哋死㗎喎!」我覺得好魯莽。

「我驚死驚過你,唔使驚。」佢係咁講,又冇其他路行,唯有信佢。

「你哋整得啲咁嘅嘢,點解要咁浪費整死晒佢?我就咁聽落,單憑一二三四五六號,單挑全世界都唔係問題。」我問。

「因為佢哋仲有缺點。事實上,我哋仲未死就證明咗佢哋有缺點。」

我哋行到去入口嘅樓梯,一齊抬碌炮出去。

秀樹喺我哋上樓梯嗰陣話:「一號用普通嘅轟炸機就炸得死;隱咗形嘅二號用thermographic camera,啫係用嚟測體溫嗰啲嘢就睇得到。」我哋上到樓梯頂,「等陣。」佢喺個衫袋度攞咗張ID卡出嚟,「三號set啲地雷就可以收佢皮。」

佢拍完卡,實驗室入口就打開咗。就好似佢頭先講嘅咁,好乾淨。

被變做喪屍嘅人連屍都唔剩,人命係咪咁廉價?

依家係夜晚,又冇開燈,我幾乎咩都睇唔到。
2023-11-06 12:41:06
有咩留返同呀蛇井
2023-11-06 14:34:19
做乜
2023-11-06 15:23:50
(加更#6)
「......」地下冇啦啦震咗震。

「......」又震咗下。

「哇!做咩啊?」阿海嗌。

「喂,咁撚黑,我驚行行下仆街死。」輝哥話。

「咁拎電話出嚟頂住檔先。」秀樹話。

我哋放低碌炮,拎緊部電話出嚟嘅時候,地下又震咗兩震。

「哇!到底搞咩啊?」阿海好驚青咁開咗電話個電筒。佢一開,照到地板唔知係邊鬼個畫上去,好恐怖嘅塗鴉,即刻嗌咗聲然後攬住我。

我都開埋電筒。依度應該係漆廠二樓,啫係我哋仲要落樓梯?

「快啲,我驚再震多幾下,成棟嘢都會冧。」秀樹都開埋電話電筒,所有人都拎住部電話之後,我哋又再拎起碌炮。

「照住地下就啱,呢度有啲地板已經爛咗,一差錯腳就係咁先。」秀樹提醒我哋:「我識路。慢慢行,睇住前面有咩先好踩落去。」

我哋一路行,棟嘢就一路震。我哋有驚無險咁嚟到樓梯口。「落樓梯。小心啲,如果陣間行行下又震,唔好慌張,一個人仆就四個人仆。」

「好。」「知道。」「冇問題。」我、阿海同輝哥應完,秀樹就話:「好,行喇。」

佢同輝哥行咗落樓梯先,之後我同阿海都──

「啊!」

我同阿海行咗冇幾步,地板又喺度震。阿海一時企唔穩,鬆咗手。咁啱條樓梯冇欄杆,佢跌低嘅話會直接飛落一樓。

喺我見到,反應到嗰陣,佢已經跌咗出樓梯。

「阿海!」

我乜都唔理直接放開碌炮,撲埋去向佢伸出手。

好好彩,佢捉得住我隻手,「哇啊啊!!我唔想死!!」佢係咁大叫,「救我!救我!」

秀樹同輝哥都唔理碌炮,過埋嚟拉起阿海。話就話得一層樓高,真係跌落去嘅話應該唔會死,但係依個時勢,有少少傷都可能致命。

「啊!!!」我哋三個出盡奶力,好快就拉返佢上嚟,但係......

「......」早唔震遲唔震,棟嘢又震咗下。因為咁,我哋四個都一齊飛咗落一樓。

「啊!」「啊!」「啊!」「啊!」我哋啲電話飛晒出去,背脊落地嘅我雖然好似撞傷咗尾龍骨,但都仲企得返起身。有冇後遺症都唔緊要,未死就得。

秀樹同輝哥都好快企返起身,佢哋真係異常咁硬淨。

「海!有冇事啊!海!」

我喺執返我哋啲電話嗰陣聽到秀樹嗌,我用頭先執返嘅我部電話照去佢哋嗰邊,見到阿海好似暈咗咁,仲有啲血喺佢後腦度流出嚟。

唔撚係掛?

我跑返去佢哋度,秀樹摸咗摸阿海後腦,隻手就沾咗血。佢用成手血嗰隻手拎部對講機出嚟,對住部對講號講:「六號,計劃有變,即刻返嚟。」

「係。」

唔夠一秒,六號就出現喺我哋隔籬。同時,地板震嘅頻率快咗好多。

「咩事?」六號望住阿海問。

「我要救我個妹。妳帶阿風同阿輝去射死四一號,枝嘢應該跌咗喺樓梯底。」秀樹揹起阿海。

「OK。」六號行開咗唔知有冇零點一秒,然後佢就拎住碌炮返嚟。秀樹揹住阿海行開,六號同我同輝哥講:「快啲行,冇時間。」

我有咩想講都唔係依家講,最重要係砌低咗四一號。

我哋都未行到出去,前面就突然冧咗。天花塌落嚟,但我見到嘅唔係夜空。

一隻起碼有二十米高,由外表仲勉強睇得出佢原本係一隻犀牛,啲皮爛晒,一忽忽紅色嘅肉露晒出嚟嘅怪物擋喺我哋面前。
2023-11-07 11:58:03
六號抬起碌炮,「快啲!」

我同輝哥喺後面一人揸一邊,六號就喺前面一個人用兩隻手揸晒兩邊。碌炮嘅設計望落畀兩個人用都得,但應該要有六號咁大力先可以一條友撳晒兩邊。

「我數三二一!」

四一號又揮咗下手,我哋右邊就冧埋。

基於視野同角度問題,我睇唔到四一號全相。不過既然唔殺唔得,睇唔睇到全相根本唔重要。

「三!二!一!」

喺四一號行前咗一步,想踩死我哋嗰刻,我、輝哥同六號同時掹雞。炮口射咗啲我睇唔清楚係咩色嘅高壓液體出嚟。啲液體直線撞埋去四一號個身度,然後四一號隻腳就喺就嚟踩扁嗰下連埋個身郁都唔郁。

「夠喇!放手!」

六號落完order,我哋都放晒手,碌炮就冇再射嘢出嚟。

我攰到當場坐咗喺度,「係咪、係咪完喇?」

六號放低碌炮,「應該係。我哋係時候──」

佢講到一半,突然令到啲皮膚變硬,跟住我就見到有嚿嘢好快咁衝埋去佢度,佢用右手擋住嚿嘢伸出嚟嘅爪。

所有嘢都發生得好快,我喺佢哋撞緊嗰陣先見到嗰嚿嘢係同四號合咗體嘅三號──四三號。

「走!返返入去!」

六號一講完就同四三號一齊消失咗。好似刀劍碰撞嘅聲係咁響起,令我覺得郁唔郁都會死。

「𡃁仔,唔好成碌葛咁!」

輝哥推咗我一嘢,我先有勇氣跟佢跑返上去二樓。雖然四一號打破咗座嘢嘅一部分,但咁啱打唔爆條樓梯。然而,跟喺輝哥後面嘅我,每踩一下樓梯,嗰級就會冧落嚟。到我哋上返去二樓,成條樓梯已經不成形。

實驗室冇閂埋,我估係秀樹開住道門畀我哋。我同輝哥好快跑返入去,然後返返去二號間房。

喺嗰度,秀樹放咗阿海喺地下,佢周圍有啲醫療用品,佢就用緊繃帶幫阿海包紮。

「阿海有冇事?」我衝埋去問。

「冇生命危險。但係我冇精密設備,所以都唔係好了解到佢嘅情況。逃生艇上面有好嘅設備,上到去我再睇下佢點。」秀樹幫阿海包紮就收拾啲醫療用品。

「咁你破解到個系統未?」我望住上面個台問二號。

「仲差少少!好快!」二號答我。

仆佢個街,會唔會功虧一簣?

冇啦啦,係冇啦啦,天花上面射咗啲深紅色光落嚟,搞到我睇乜都好似係深紅色。我想問咩事嘅時候,就有把女聲話:「請注意,自爆程序已啟動。本實驗室將於三十分鐘後爆炸,請盡快離開。重覆:請注意,自爆程序已啟動。本實驗室將於三十分鐘後爆炸,請盡快離開。」

「喂屌你自爆唔係講撚笑㗎?」我忍唔住話。

「屌!」輝哥衝咗上個台上面,好急咁問二號:「你搞完未?」

「仲差少少......」二號聽落都好急。

「睇過!」

輝哥同二號好似一齊搞緊,我唔識依啲嘢,上到去都幫唔到手。

六號用對講號同秀樹聯絡:「我仲要多少少時間先搞得掂!」

秀樹覆佢:「得返半個鐘唔夠,盡快。」

「佢分裂咗啲喪屍出嚟去緊你哋嗰度!我分唔到心,頂住!」

「我哋會頂住,盡快。」

「好。」

秀樹同六號講完嘢,收返部對講機同我講:「跟我嚟。」

我跟佢走上去,佢喺放咗頭先碌炮個膠袋隔籬個膠袋度拎咗兩把散彈槍出嚟,「你識唔識用散彈槍?」

我今日第二次俾人問呢類問題,「唔識啊!」
2023-11-07 22:38:36
嚟緊每一秒都好重要,秀樹亦捉緊時間教我點上彈同開槍,「嗱,你咁樣完就咁,唔好用槍口對住人。」

「收到!咁我哋守喺邊度?」

個膠袋入面仲放咗散彈槍子彈同一啲菠蘿,我諗依家唔係問佢點運入嚟嘅最佳時機?

「見一個殺一個,見兩個殺兩個。」秀樹分完子彈同菠蘿畀我之後雙手拎住把槍跑返落去,我跟埋去。

「等佢哋離依間房愈遠愈好。」

我哋跑出去,向實驗室入口前進。依家成幢嘢都係紅色,好有feel。不過做人依家嘢,單靠feel係冇用。

我哋跑到去一半,就見到堆喪屍行緊過嚟。

佢哋以前都係人,我有可能喺街上面──

「砰!」

秀樹開槍嘅聲震醒咗我,「做咩啊?仲有時間諗嘢啊?」

「砰!」

把散彈槍勁到射飛啲喪屍,啲喪屍就好似保齡球樽咁一個接一個咁冧低。

「唔係,我只係──」「唔係你就射啦!你唔射拎住枝槍做乜?」

冇錯,佢哋已經唔係人,無論佢哋之前過住啲咩人生,對依家嘅我同佢哋嚟講都毫無意義。

依家嘅佢哋,只係想殺死我哋嘅怪獸。

「砰!」

我開咗一下槍,散彈槍嘅後座力真係唔講得笑,我覺得如果我係單手拎,個人會喺開槍嗰下向後跌。

俾槍射死嘅喪屍冇流血,只係慢慢連同衣物溶解消失。有男有女,有老人家亦都有細路,有啲人甚至仲著緊校服。

依個係咪惡夢嚟?

每開一下槍,我就覺得我離瘋狂近一步。廿二號嘅朝早,呢座島發生嘅悲劇到底有幾恐怖?

人間煉獄。

射射下,我喺喪屍堆入面見到兩個好熟悉嘅身影。

阿爸阿媽。

「等陣。」秀樹咁啱上緊彈,我伸隻手叫佢唔好開槍住。

「做咩?」我本身以為佢會好抗拒,點知佢真係停咗手。

我指住原本係我兩老嘅喪屍,話:「我見到阿爸阿媽。」

「咁你想點?」佢停晒手,面對唔再開槍嘅我哋,喪屍逼到我哋要係咁退後。

「我阿爸阿媽喎。」我同秀樹一路退後,一槍都唔開。

「咁你想點?」佢問返我同一個問題。

佢哋或者原本係我阿爸阿媽,但佢哋已經死咗,我只係喺度呃緊世界冇變過。由我今朝醒返嗰刻起,依個地方就再唔係我屋企。我唔知我跟住落嚟會去邊,但我會離開依度係既定事實。

「再見。」

「砰!」

我冷血咁射死佢哋,佢哋嘅屍首漸漸消失,彷彿佢哋不曾存在過咁。

秀樹咩都冇講,拎起把槍繼續射。

射射下,我想上彈嗰陣,發現已經冇晒彈。「秀樹,你有冇彈剩?」

佢咁啱射完一飛,又係想換彈嗰陣搵唔到子彈,「用晒。用菠蘿啦。」

又過咗一陣,我哋連菠蘿都用晒,但係啲喪屍都仲係源源不絕。

秀樹拎起個對講機問:「六號!妳嗰邊點?」

「Sorry啊!仲差少少!」六號喺對講機另一邊答。

「時間唔多,盡快。」

「我盡力啦!」

秀樹收返埋部對講機,「我哋返返去先。」

「好。」我跟住佢跑返去。

「二號!搞掂未?」秀樹問二號。

「幾分鐘!多幾分鐘就得!」二號同輝哥一齊撳緊鍵盤。

秀樹跑上去上面,拖住個紅白藍膠袋跑落嚟,「死就死啦!」

「喂,入面裝咗咩──」

我未問完,佢就打開個膠袋拎咗兩把突擊步槍出嚟。

「你想點?」我問佢。

「死守喺度。」佢拖住個膠袋行去門邊。

「咁畀一把我。」

「我驚你浪費子彈。」佢好絕情咁講:「我準備兩把原本係畀我同阿輝用,只係估唔到情況會變成咁。」

「你哋係點運啲手榴彈、閃光彈同槍入嚟?」我借啲意問。

「商業機密。阿風,你都係返去同我個妹玩煮飯仔啦。」佢一路監視出面嘅情況一路同我講。
2023-11-09 13:37:27
「屌,我依家咪又係要同你一齊坐艇走,喺同一揵地方落船。」我叫佢唔好講廢話。

「咁咪坐艇先問。」

「咪係因為你,我依家連坐唔坐到艇都唔知啊!」

「一定坐到嘅。」

我冇佢好氣,行返去阿海度睇住阿海。

坐坐下,我就聽到秀樹開槍。
我坐喺度做乜?

我跑返去秀樹度,拎起把突擊步槍同佢一齊射喪屍。啲後座力係好難頂,但都冇佢講到會搞到我浪費子彈嘅程度。

「你有啲potential。」秀樹下下都中頭,「不過可唔可以試下射頭?」

「你把嘢乜輔助瞄準器都冇,點射?」我雖然射得中,不過幾乎都係射中身,或者佢話我浪費子彈係冇錯。

「入多個配件就多份risk。」佢繼續射,「我唔會take冇意義嘅risk。」

「你做醫生槍法都咁好,咁你條team其他人咪仲勁?」我問。

「如果有日見得返佢哋,我會introduce佢哋畀你。不過就算有機會,應該都係好耐之後嘅事。我諗你知,你知咁多嘢,唔會再過得返正常人嘅生活。」

「咩啊,你『recruit』緊我啊?」

「哈。」佢輕佻咁笑咗下,似乎係真係笑緊我,「少年,你仲係too young。都係嗰句,返去同我個妹玩煮飯仔啦。」

「就咁放佢喺地下真係好咩?」我擔心。

「我幫佢做咗緊急處理,佢唔會有事。」

佢冇理由唔擔心阿海,所以我信住先。

「得咗!得咗喇!」

我同秀樹吹吹下水,二號突然之間大嗌。唔使問佢都知佢點解大嗌,因為個台左邊埲牆慢慢升緊。

「請注意,本實驗室將於十分鐘後爆炸,請盡快離開。重覆:請注意,本實驗室將於十分鐘後爆炸,請盡快離開。」

警告聲響起,啫係我哋得返幾分鐘走。

秀樹唔再開槍,拎起把對講機問六號:「六號!我哋依邊搞掂!得返十分鐘唔夠!妳點?」

「你哋上艇先!如果我趕唔切嘅,唔好理我!」六號答。

我搶走部對講機,問佢:「妳唔係六號咩?點解打一隻四三號都要咁耐?佢咁脆,妳唔係應該可以一下KO佢咩?」

六號咁答我:「我係打得死佢,但係佢好快又復原返。」

秀樹拎返部對講號同六號講:「我唔會掉低妳,要走一齊走。」
「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啊阿樹。再見。」

「喂?六號!」

秀樹應該知咩事,收返埋部對講機掉低把槍擰轉頭。我跟佢擰轉頭,見到輝哥已經揹起咗阿海。

「你哋仲喺度做乜!快撚啲!」輝哥講完就跟二號跑咗入牆另一邊。

秀樹冇特別反應,好快就同我一齊跑咗入開咗嘅逃生出口。

好好彩,牆另一邊就係逃生出口。逃生出口係個喺洞穴入面嘅大碼頭,仲有少少燈著緊,我好似見到依度之前泊過好多架艇,但係依家得返一千零一隻艇。架艇深藍色,材質望落好滑,有少少流線形嘅感覺。

秀樹去到架艇,拎咗張ID卡出嚟拍卡,架艇嘅艙門就打開咗。我哋四個行入架艇,架艇好黑。秀樹入咗去駕駛室。我同輝哥跟埋入去,見到佢喺門邊打指模同掃眼膜。佢一做完,架艇就著晒燈。

佢同我哋講:「放低我阿妹先。」

佢行返出船艙,打開咗艙尾度門。門後面係一張類似病床咁嘅嘢,仲有醫院會見到嗰啲醫療儀器。輝哥放阿海落病床之後,秀樹問我:「阿風,依家幾點?」

我拎部電話出嚟話:「八點五十二分。」

佢拎返部對講號出嚟話:「六號,我最多可以畀多五分鐘妳。」

六號話:「你可以唔使等呢五分鐘,走啦。」

「咩叫唔使等?」秀樹好激動。

輝哥行出架艇,「喂,啲嘢行緊過嚟,你要煲電話粥就快啲。」佢拎把手槍出嚟射喪屍。

「我會幫你爭取時間。」二號拎咗應該係秀樹放咗喺枱嗰把手槍出嚟行出架艇。

「加油。」我講完,拎返我把手槍行出架艇。

二號同輝哥都射緊喪屍,我喺加入射屍陣列嗰陣問佢哋:「如果冇晒彈,我哋可以用咩打喪屍?」

「唔使打啊,冇彈咪揸架艇去水中間囉,喪屍唔識游水㗎嘛。」輝哥答我。

「咁點解我哋唔依家揸架艇去水中間?」我問。

「你又講得啱。」

我哋三個返去架艇度,秀樹喺度話:「我照顧咗妳咁耐,點會忍心由得妳死?」

我哋入到去駕駛室,輝哥問二號:「你應該識揸㗎。」

「係。」

二號坐喺駕駛位,踩咗下油門,擰咗擰軚盤,架艇就去咗離碼頭有小小距離嘅位置。

喺出面嘅秀樹講:「架艇去咗喪屍去唔到嘅地方,四三號都過唔到嚟,妳快啲落嚟!」

「阿樹,如果我趕唔切,我想趁依家同你講埋我一直好想講嘅嘢。」六號聽落好傷感咁講。
2023-11-10 11:11:30
好睇
希望樓主唔好以為冇人覆即係冇人睇
2023-11-10 11:15:54
多謝支持
2023-11-15 00:32:54
樓呢文主?
2023-11-15 11:27:49
「妳要講過嚟同我講!」

「......多謝你整我出嚟。雖然我唔應該存在,但都係多謝你畀咗個機會我去幫你。」

依家諗返起,我哋對六號嘅認知全部都係秀樹整出嚟嘅假象。

我一早懷疑秀同樹係同一個人,我哋整嘅時間表睇落毫無破綻,但係秀樹本身就係用二號同六號嚟同時喺多個地方出現,唔可以係我哋疏忽。

真正證實我嘅推測嘅係,我哋喺漆廠門口同六號講嘢嗰陣。

話就話輝哥介紹咗我哋三個,但佢一嚟就叫我「風」,好似同我好熟咁。

係佢慣咗咁叫人?定係有劇本叫佢咁做?我唔知,所以我問佢點知我個名。

佢冇正正常常咁答係輝哥同佢講,而係兜到好遠話係二號同佢講,我就覺得唔對路。

我哋同六號見面嗰場戲係俾人編排過。

自從我哋喺拉麵舖見到「二號」,我哋嘅行動就好似俾啲嘢lead住,慢慢引導緊我哋嚟依度。

喺漆廠等緊二號出返嚟嗰陣,我本身都想同輝哥同阿海講,但二號同六號「咁啱」出咗嚟。

秀樹真係好恐怖,佢為咗消滅罪惡感而搞咁多無謂嘢嘅執著,我恐怕依一世都唔會有。

佢把聲變到有少少沙,「妳跟住落嚟都要幫我!」

「睇嚟冇跟住。」六號把聲聽落好絕望。

「請注意,本實驗室將於五分鐘後爆炸,請盡快離開。重覆:請注意,本實驗室將於五分鐘後爆炸,請盡快離開。」

警報聲響完之後,秀樹話:「妳得返兩分鐘!快啲!」

「......我喺度諗,怪獸同人類嘅分別喺邊度。」六號話。

「妳過咗嚟先諗啦!冇時間喇!」

「......或者,怪獸俾人叫做怪獸依件事本身,就係怪獸同人類最大嘅分別。」

我諗六號嘅意思係:如果怪獸同人類冇分別,咁就冇必要特登叫怪獸做「怪獸」。正因為佢哋同人類有分別,人類先會叫佢哋做怪獸。

不過同人類差唔多嘅怪獸都係得二號同六號,其他怪獸都係「怪獸」。咁睇嘅話,怪獸同人類差好遠。

「我叫妳過嚟啊!」

秀樹發脾氣咁大嗌,然後一嘢掉咗部對講機落地下。佢縮埋入自己件衫度,喺張櫈度縮埋一嚿。


我坐喺佢對面,好似聽到佢心入面有個擺鐘,每過一秒個鐘就「tick」,再過一秒就「tac」一下。

Tick-tac、Tick-tac、Tick-tac,每下鐘聲都撲滅緊一個希望。

我自己就係如果佢控制到六號唔暴走,咁六號出唔出到去都冇問題。

佢依家坐喺度,單憑佢郁身郁勢嘅動作就睇得出佢嗰種焦躁嘅心情。

控制唔到對自己好重要嘅嘢,原來就係依種感覺。

我今日被逼上依架艇,都可以話體驗過同佢相似嘅感覺。

二號望咗望dashboard上面嘅鐘,同秀樹講:「五十七分喇。」

「......」秀樹繼續縮埋,冇答到二號。

「咁抆水......不過我明。」明明秀樹冇講嘢,但係二號好似明佢嘅意思咁,冇揸走。
2023-11-15 11:28:30
呢排好忙,咁啱我唔係幾滿意本身個結局,所以遲咗出文
2023-11-15 15:49:50
以為你唔記得咗
2023-11-17 12:13:52
每一秒都好似俾人拉長做咗成分鐘咁,好漫長。我彷彿感受到秀樹心入面嗰種揦住揦住嘅感覺。

一。

二。

三。

四。

五。

六。

七。

八。

九。

十。

十一。

十二。

十三。

十四。

十五。

十六。

十七秒之後,二號話:「唔得,真係要走。」

就喺佢踩油門嗰下,有嚿嘢撞咗落架艇度。因為二號踩油又剎掣,成架艇搖咗下。我望出門外面,六號痴咗喺門度。

「開門啊!開門啊!」六號係咁嗌。

喜出望外嘅秀樹即刻拍卡幫佢開門,二號撳掣閂返度門之後就揸艇帶我哋走人。

秀樹望住成身傷痕嘅六號,攬住佢問:「妳痛唔痛?」

「有啲痛,又有啲唔痛。」六號笑。

「咁啫係點。」秀樹啼笑皆非。

「放心。依啲傷,我好快就冇事。」六號同佢講。

「我知。但係妳冇事真係太好。」

佢好似醒起啲嘢,問輝哥:「啲文件喺邊?」

輝哥答:「喺二號件衫度。」

「好。」秀樹行埋去阿海度,開始進一步檢查佢嘅狀況。

六號坐喺我隔籬,我諗返起佢喺漆廠門口問過我哋嘅問題,乘機問返佢:「咁妳有冇心?」

佢當初咁問我,但冇畀到答案。

佢一樣係好玄咁答我:「我覺得心依樣嘢,唔係自己定,係由其他人判斷。所以如果你覺得我有心我就有心,覺得我冇心我就冇心。」

「但係俾人控制嗰陣嘅妳係冇心嘅。」我話。

「如果你係咁認為──」

轟隆隆!

一陣陣爆炸聲傳嚟,架艇亦都因為受到衝擊波影響而震咗嘢。我差啲跌低,係六號扶住我我先冇撞親。秀樹扶住阿海所以兩個都冇事,輝哥就係坐咗喺副駕駛位同二號一樣冇事。

透明嘅艙門玻璃係咁冒火光,唔知點解,我依家好想瞓覺。

架艇穩定返落嚟之後,六號講返未講完嗰句:「如果你係咁認為,咁我咪冇心,我依家都係俾阿樹控制緊。」

「如果妳冇俾指令控制,妳會想做咩?」我問。

「我唔知自己會做啲咩,所以我唔想冇俾指令控制。」

「咁講可能有啲矛盾。」我話:「但係俾指令控制嘅妳驚冇俾指令嘅妳會做啲好得人驚嘅嘢,都係一種有心嘅表現。」

「你肯定?」佢對住我微笑,毫無敵意嘅佢望落有啲可愛,「我可能就係因為俾指令控制先咁講,到頭來我都係冇心。」

「但我覺得妳有心。」

「你覺得我有,我咪有。」

過咗一陣之後,阿海醒返。

「咦?依度係邊度?」佢迷迷糊糊咁講。

「喺逃生艇上面。」秀樹同佢講:「海,冇事喇,我哋走咗喇。」

「真係?」佢笑得好燦爛,「阿風!」

「做咩?」企喺床邊嘅我問。

「多謝你。」

「依個時候先嚟講依啲,會唔會遲咗啲?」

「咁唔講喇。」佢哄個頭埋嚟,想嘴我。

「咳。」喺我想嘴埋去嗰陣,秀樹咳咗聲,話:「做正經嘢先。」

佢拎咗二號收埋嘅laptop、放咗重要文件電子版嘅USB手指同放咗重要文件copy嘅folder出嚟放喺張長櫈度,開咗個word file係咁打字。

「我哋去緊邊?」我問。

「一個安全嘅地方。一去到嗰度,我就會upload啲證據上去,然後就完。」

我望住佢打字,佢係幫緊呢件事嘅report埋尾。

「咩叫就完?」我唔係好明佢嘅意思。

「意思係『嗰班人就快玩完』。」
2023-11-18 09:49:47
「嗰班人」會玩完?佢哋會玩完咩?斬咗一個頭就會有生返兩個頭出嚟,『嗰班人』就係咁頑強。

「我覺得佢哋唔會玩完。依家可能係佢哋玩完嘅第一步,但係佢哋唔會因為依件事玩完。」我話。

「嗰班人」打極都打唔死,無處不在。

「我認同。我哋只係負責提供火種,場火會點燒,燒成點就唔喺我哋掌握之中。」秀樹繼續打字。

我喺個file度拎咗份文件出嚟,上面寫嘅嘢......

「呢個項目嘅目的係研究出任由我哋掌握嘅武器,絕對唔會背叛,可以戰勝任何敵人嘅武器。」我一路睇一路講。

「喂,𡃁仔,畀我睇下。」由駕駛艙行出嚟嘅輝哥拎走我個file,拎咗另一份文件出嚟。

「六號嘅效果好好,但依然有背叛嘅可能性。因此,喺會議之後,全員贊成將所有研究成果連同研究地點消滅。研究人員將研究資料帶走之後,就命令研究成器留喺研究地點。」輝哥應該係同我一樣譯返份嘢做口語。

我繼續睇我份嘢,「我哋會用依一階段得到嘅研究資料製造出完美嘅武器。『7』從來都代表住完美,而七號將會成為我哋嘅完美武器,唔會俾無謂嘅人類感情阻礙,只會聽從指令執行任務嘅終極武器。」

七號。

如果七號俾佢哋整咗出嚟,世界就真係玩撚完。

六號同阿海都埋嚟睇我份嘢,輝哥就係咁睇唔同嘅文件,講咗句:「仆佢個街......」

睇到依度,我終於明點解明點解秀樹話我哋只係負責提供火種。

憑我哋根本對付唔到「嗰班人」,要用全世界嘅力量先對付到。

但喺依個咁混亂嘅世界入面,啲人仲有餘力對付多一個敵人咩?

定係世界末日到咗?

「阿樹,出面嘅世界係點㗎?」六號望住秀樹問。

「如果妳問我以前嘅世界係點,我答到妳。但如果妳係問緊依家嘅世界係點......我都想知。」秀樹打住report答

喺一日之內,一座有幾萬人住嘅島上面嘅居民全部變晒做喪屍,而我哋知道真相。

輝哥收返好啲文件問秀樹:「我哋上岸之後要住邊?」

秀樹答:「我有個好信得過嘅朋友,佢會提供三餐、住所同網絡畀我哋上傳證據同警告另外嗰五個人。離到應該仲有段時間,休息下先啦。」

「你啲嘢好撚大鑊喎!點撚樣休息啊?」輝哥show個file畀秀樹。

秀樹望都冇望,話:「大唔大鑊,我哋都係要落咗船先做咗嘢,唞下先啦。」

我望住個頭包咗繃帶嘅阿海,問佢:「阿海,妳見點?」

「我諗都係要瞓多陣先。」佢答完我,望住秀樹講:「阿哥!」

「做咩?」秀樹都係望住個mon。

「我以後可唔可以叫你樹兄?」

秀樹對手停咗下,但好快就撳返keyboard,「唞下啦,唔好諗咁多無謂嘢。」

「好啊。」阿海返返上床。

輝哥行埋嚟搭我膊頭,「𡃁仔,啊唔係,阿風,辛苦晒。」

「阿、阿輝你都辛苦晒。」我話。

阿輝一路向後行入駕駛艙一路指住阿海話:「阿海!我哋上岸見!」

「輝、輝哥!多謝你!」阿海同佢講。

阿輝行咗入駕駛艙之後閂門,呢架艇又回歸平靜。

我同六號坐喺長櫈度,闔埋對眼。

雖然我哋仲未到目的地,但我已經離開咗住咗超過廿年嘅屋企。

如果有人問我掛唔掛住屋企, 一半一半啦,冇都冇咗。

幾萬人就咁冇咗條命,未死嘅得我哋幾個。

聽落好偽善,不過我有問過自己:如果我都變埋喪屍,會唔會輕鬆啲?

有幾萬人一齊陪葬,行去奈何橋都冇咁悶。

而依家,架艇就好似我嘅人生咁,去緊一個未知嘅目的地。上到岸之後等住我嘅係危險?定係一間有得沖涼嘅安全屋?

我唔知。

無論之後等緊我嘅係死定彩虹,我已經同咗屋企講再見。

青衣,再見。
2023-11-18 09:50:04
全文完
2023-11-18 09:50:53
各位,個故完咗喇,有咩想問可以問我,我哋下個故再見
2023-11-19 08:31:58
2024-01-02 14:43:21
等睇續集
2024-01-23 22:11:01
新故,得閒過嚟睇下,話唔定有驚喜
歡迎嚟到有時唔得閒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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