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俾人困咗喺青衣,有冇人可以救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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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27 23:02:20
「四號係指『所有喪屍』。用programming比喻嘅話,『四號』係個array,『喪屍』係個array入面嘅每一個唔同嘅element。如果仲係唔明,就好似你哋叫『地球人』,而你叫『林逸風』。」

樓主是咪IT狗
2023-10-27 23:11:35
你估下
2023-10-27 23:54:49
更新啦!
如果2號有除左頭套,但係佢兩個冇反應,所以應該唔係樹/秀


如果佢係樹,都冇可能即刻佢哋喺圖書館嘅同時放低個袋喺門口
2023-10-28 00:15:55
如果2號有除左頭套,但係佢兩個冇反應,所以應該唔係樹/秀


我覺得依點有待商榷
2023-10-29 20:10:06
咁你幾時更新?
2023-10-30 00:51:22
「二號?」「變色龍!」「點解你未死?」我、阿海同輝哥同時開聲。

二號坐喺六號隔離,「六號之所以擺脫咗『嗰班人』嘅命令,係因為出面嗰個人。」

「咁出面條蛋散係──你都係講咗點解你未死先,我見住你成個人溶晒。」輝哥話。

我都係二號俾六號啲毒氣掂到之後,就好似朱古力咁連埋啲衫溶到渣到冇。

「嗰個係表演效果嚟啫──」

「我屌你老母!」

輝哥一聽到「表演效果」呢四隻字,就好激動咁單手捉住二號衫領。我見到六號有一瞬間想出手,但係佢又好快咁坐返喺度,扮到想阻止輝哥但又阻止唔到咁。雖然我同阿海都係一樣,見到輝哥捉住二號就企起身,但又唔敢拉住佢。

「你玩鳩我?」輝哥作勢要打二號一拳。

「我知,我知係我唔啱,對唔住──」

「對唔住有閪用啊?」

「等陣先。」我諗到啲嘢,「我見到二號親手打咗樹哥枝血清落六號度喎,定依家已經過咗兩粒鐘──又唔會啊,六點啲喪屍就會過嚟,如果過咗兩粒鐘依家都起碼七點九打後,成百分鐘都行唔到過嚟嘅喪屍我真係睇唔到有咩威脅性,佢哋係detect到我哋嘅又點會俾區區一道要ID卡開鎖嘅門擋住?除非道門同銀行金庫啲門一樣厚。」

「唔係,依家未過兩粒鐘,四號都差唔多到,我就係想通知你哋先喺出面返返嚟。」二號望住我講,然後又望返輝哥。

「你咁係咩意思?啫係阿樹畀我哋嗰枝唔撚係血清,連阿樹都伏鳩埋我哋,係咪?」輝哥好嬲咁望二號,我feel到佢隨時都會打呢一拳落去。

「放開我先慢慢講──」

「你同我依家講!阿樹條撚樣依家喺邊!」

「你好同我收手。」

六號一隻手捉住輝哥條頸,然後一嘢撻咗佢落地。

輝哥死死氣咁同六號講:「你哋依班怪獸,冇個係好!『嗰班人』唯一一樣做得啱就係叫你哋喺度等死!」

「你同我講咩都冇用。」

六號放開輝哥,然後當咩事都冇咁坐返喺度。

輝哥摸住條頸企返起身,指住二號同六號講:「你哋唔可以離開依座島。你哋出到去人類就滅亡。」

「有權利決家嗰個係你咩?」六號好似當輝哥係白痴咁講。

輝哥好嬲咁望住六號,好似想駁但又駁唔到,好激氣咁坐返喺度。

「輝哥......聽變色龍解釋啦......」阿海講完之後就坐返好,我都坐返低。

「講啦你老母臭閪。」輝哥翹手翹腳睥住二號。

二號唞返順條氣之後話:「阿樹依家趕緊過嚟。」
「你點知?有冇talkie畀我同佢講嘢?我要屌柒佢。」

「冇。」二號擰頭,「請你信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輝哥好似頂唔順二號咁傻笑,對住我同阿海講:「你哋聽唔聽到條柒碌講咩?佢叫我信佢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佢撚完我,跟住叫我信佢!哈哈哈哈哈哈哈!柒碌你有冇諗過去紅館開棟篤笑?」

我哋差唔多用咗成分鐘等輝哥笑完,佢笑完,話:「不如我幫你哋解話啦。其實阿樹一早俾你哋殺咗,所謂阿樹畀我哋嘅信息都係你兩條契弟作出嚟。你哋知我同阿樹係咩人,所以喺廿二號之前就一直隱形跟住我哋,趁我哋幻覺發作嗰陣殺咗阿樹,又或者由唔知邊刻起就殺咗佢同冒認佢,然後配合我搞場大龍鳳出嚟!」

「如果我哋真係好似你講咁衰,點解要搞場大龍鳳出嚟?我哋可以冒認任何人,仲使乜要原本個人?」六號反問。

「......」輝哥冇出聲。

「我建議你都係唔好再浪費我哋嘅時間,乖乖聽我哋解釋。都係嗰句,如果我哋要殺你哋,一早殺咗。如果我哋要用你哋嘅身份做啲咩,我哋直接扮係你哋就得,留你哋條命係多此一舉。」
2023-10-30 13:50:14
F5F5F5F5
2023-10-30 22:4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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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31 00:0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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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31 02:52:50
「屌你老母臭閪。」輝哥好細聲咁講咗句。我相信六號都聽到,但係佢冇反應。

「出面嗰個人係依間實驗室嘅其中一個科學家。佢良心發現背叛咗『嗰班人』,用新嘅命令取代咗原先嘅命令,所以我哋先冇按照原先嘅命令行動。」二號話。

「等陣先,佢係幾時取代咗你哋嘅命令?」輝哥問。

「實際上嚟講......好耐之前。」

「咩撚嘢實際上嚟講?」

「佢係負責照顧我嘅人。」六號話:「由我有足夠能力認知到依個世界嗰秒鐘起,佢就負責照顧我,話佢係我『daddy』都不為過。」

「Daddy?所以呢?」

「佢同你哋一樣有人性,好有愛心。喺我被製造出嚟之前,佢已經同二號關係好好。不過我同六號同佢嘅關係喺實驗所入面冇其他人知,所以佢先實行到佢嘅計劃。」

「等陣先。」阿海問:「變色龍又話係幫緊阿樹嘅?咁同個負責人有咩關係?」

「阿樹係──」

變色龍講都未講完,房入面嘅喇叭突然彈咗把聲出嚟:「二號、六號,四號已經嚟到門口,好快就會爆到入嚟。」

把聲唔低唔高,就好似一個普通三廿幾歲男人嘅聲咁。

六號企起身,「四號交畀我。二號,你講埋之後嘅嘢畀佢哋聽。」

二號講咗句「好」之後六號就跑出房。

「啱啱係邊個講嘢?」我問。

「個科學家,佢喺上面幫緊我哋開逃生出口。」二號話。

「係咪要殺咗你先開到嗰個逃生出口?」輝哥問。

「係。佢依家hack緊實驗室嘅控制系統,搵緊有冇方法就算唔殺咗我就開到。」

「點解個逃生出口會鎖咗?又唔係天台驚人上去跳樓。」我覺得好出奇。

「因為要走嘅人本身都走晒。講到依度,又要講返廿二號發生咩事。『嗰班人』令病毒發作之後,原先喺依度嘅研究人員仲留咗喺島上面幾日收集測試數據。去到廿八號,除咗出面嗰位科學家之外,都已經行逃生出口離開咗依度。個逃生出口之所以會鎖,係『嗰班人』為咗防止有人用某種方法入到嚟依度,再用逃生出口離開依座島。出面嗰位科學家冇操控逃生出口鎖唔鎖嘅權限,所以只能夠hack入個系統,一係就殺咗我。」

「點解要set個殺咗你就會開嘅條件?永遠都鎖住唔好咩?」輝哥問。

「照常理講確實咁做比較好。但依個條件係預防我離開依度。我有同人類嘅智能,而且知道佢哋好多嘢,所以如果我走到出去,又爆咗呢單嘢嘅真相出去,佢哋就會好頭痕。」

「唔係啊,如果set做一lock就lock死,咁你死唔死都唔會開,你唔死都走唔到出去。」輝哥話。

「依度係一座島嘅地底,個逃生出口唔係一條平路。逃生出口後面有啲潛水艇,要掃眼膜、打指模同有ID卡先揸到。而且條水路又長又深,正常人類冇可能用肉身游出去。就算有班平民搵到ID卡入嚟都唔會走到。一嚟根本冇研究人員嘅眼膜同指模、二嚟『嗰班人』本身諗住我會幫手殺死啲平民,普通人可以經逃生出口走嘅機率近乎零。佢哋set要殺咗我先開到,係防止我扮研究人員然後自己一個人逃走。」

「咁六號都有智能,點解唔使殺咗佢先走?」輝哥又問。

「六號嗰種智能比較似只會跟命令做嘢嘅智能,同我依種唔同。除非有人畀命令佢,佢唔會自主咁有『鍾意人類所以想離開同世界講呢單嘢嘅真相』嘅諗法。」

「你頭先講到班研究人員走晒,咁重要嘅撤離行動唔係應該點晒名,肯定所有人都喺度先全部人一齊走咩?點會容許出面嗰個人留喺度?」我問。

「廿二號之前嗰幾日,我負責扮佢留喺度,佢就出去做其他嘢。到夠鐘走嗰日我同其他人話要留低檢查有冇咩重要嘢漏咗,好快會跟上去,之後佢哋就出發咗先。出面嗰個人事先hack咗入佢架艇嘅系統,等『嗰班人』誤以為佢架艇突然喺海上面失去訊號。」

「依度離最近嘅撤離位置應該唔遠,點解嗰班人冇返過嚟check?我嘅意思係,出面嗰個人話完要遲啲過嚟,咁啱架艇爆咗,又乜殘骸都搵唔到,佢哋唔會起疑咩?海面有怪物啫,佢哋應該可以命令佢哋唔攻擊佢哋,咁隨時返嚟check都冇問題。」我好想知點解。

「依個島發生咁大件事,基本上係變咗做『冇人敢去掂』嘅狀態。如果有人敢去個島,另一派就會問佢哋去個島做乜。所以就算嗰班人懷疑出面嗰條友未死,佢哋都過唔到嚟check。本身圍住個島飛嘅直升機係『嗰班人』用嚟監視條街上面仲有冇未俾病毒感染嘅人用。因為嗰陣除咗本身住喺依度嘅人之外,都有出面嘅人。如果發現有依啲人,嗰班人就會喺直升機用超高解像度相機影低佢哋嘅樣,如果佢哋冇死到,之後佢哋就會派人捉佢哋返去。但由於有其他國家介入,佢哋只好叫啲直升機走。」

「阻住你哋問問題真係唔好意思。」阿海企起身話:「我想出去行下。」
2023-11-01 12:13:48
佢講完就行咗出房,我諗都冇諗就跟咗上去。

佢擰轉身,見到我跟住我,好嬲咁問我:「做咩?」

「冇。我知妳擔心緊啲咩,但係──」

「我阿哥唔知去咗邊啊!」佢無視上面撳緊keyboard嗰條友,叫到成間實驗室都係回音:「佢出咗去,到依家都未嚟搵我啊!啲喪屍已經嚟到實驗室,啫係佢......」

佢啲眼淚勁快咁流落嚟,佢攬實我,「我阿哥......我阿哥......」

我講咩都冇用,畀佢冷靜下。

「兩位,可唔可以靜少少?我忙緊。」上面嗰條友話。

阿海放開我,對住條友講:「你個仆街!你有份害死我阿哥㗎!」

「咁妳想我點幫妳?講聲I feel sorry?Come on, 加害者嘅我冇嘢補償到妳。但依家我可以救仲生存緊嘅妳,so,please,安靜少少。」

阿海繼續大嗌:「你唔係人!」

「你哋以為我係怪獸啫。」嗰個人停咗一兩秒,然後話:「二號,幫我搞搞佢,我集中唔到。」

佢一講完,二號就行咗出嚟同阿海講:「返入去先啦。」

「如果唔係你哋,依個島上面嘅人都唔會死!」

阿海跑咗去反方向,我想跟上去,但唔知點解對腳好似俾人定住咗咁郁都唔郁。

輝哥喺後面推咗我一下,「𡃁仔,去啦。」

我擰轉頭,見到佢有啲忐忑又有口難言嘅樣,明白佢嘅心思,去追阿海。

個實驗室幾大下,但我好快就搵到阿海。

佢坐喺一間原本應該係餐廳嘅房入面,扒喺張枱度喊。

我坐喺佢對面,一粒聲都冇出。

我唯一可以做嘅就係陪佢。

冇必要講多餘嘅嘢,只需要喺佢身邊就夠。

佢諗緊啲咩?係咪同阿哥一齊生活嘅回憶?定係幻想緊冇可能得到嘅未來?無論係邊樣,佢都好慘,點解個天唔可以對佢好啲?

我明有啲嘢人係可以控制,但人控制唔到嘅嘢點努力干預都係干預唔到,一個人嘅力量始終有限。

我希望我嘅力量可以大啲,令到我幫到佢。

但現實好多時候就係,我哋要望住慘劇發生但阻止唔到。

呢個世界就係咁撚閪。

或者會有人唔認同我,但係我仲想生存落去係驚死咗之後嘅世界仲撚閪。我都有死等於解脫嘅諗法,但係冇人知。

如果我今日爭人一千萬,打成世工都還唔完,我會話自己抵死。

又或者如果我老母老母係痴撚線家長,我都會想死。

或者係我太幸福,理解唔到絕望嘅人嘅心情,最多只可以做到貓哭老鼠。

對唔住。

就好似我理解唔到想自殺嘅人嘅心情咁,依個世界唔係人想做咩就做咩。如果宏觀咁睇,就好似所有嘢都整定。

我細個嗰陣好鍾意問自己一個問題:「假設我今晚整定咗要沖涼,但我偏唔沖,會發生咩事?」

嗰晚我冇沖涼,然後聽朝起身痕到仆街,就好似唔行個天鋪畀我嘅路,我嘅人生會更加衰咁。

啫係得衰同更加衰,仆你個街。

每個人想死都有佢自己嘅理由,唔理解依啲理由嘅我幫唔到佢哋。

不停諗、不停諗,我就愈憎點解自己咁冇用,點解我做唔到想做嘅嘢。

佢阿哥死咗,但我安慰唔到佢,咁我仲有咩用?

我要安慰佢,但我安慰唔到。就好似打機個objective係要我拆彈,但根本冇拆彈呢粒掣畀我撳咁,我幾想拆都拆唔到。

我好憎自己。

「阿風。」

佢岳高頭,捉住我隻手,對眼水汪汪,用把沙晒嘅聲同我講:「如果我哋出到去......你可唔可以一直陪住我?」

如果唔係喺依個情況,我會覺得佢情緒勒索我。但係依家,我都想問佢同一個問題。

如果我哋出到去,仲有邊度可以去?咁諗嘅話,我哋唯一可以做嘅係陪住對方。

「我會。」我話。

「......」喊緊嘅佢離開張櫈過嚟攬我,佢個身好暖,但我覺得無比凍。

我摸住佢啲頭髮同佢講:「我永遠都唔會離開妳。」

我咁嘅年紀講呢句嘢聽落好幼稚,但至少喺依刻,我想一直陪住佢。生又好死又好,我想一直同佢一齊。

我嘅處境同佢好似,都係已經冇可以再依靠嘅人。既然係咁,我哋只可以互相幫對方取暖。喺一粒炭都冇嘅暴風雪入面,唯一暖嘅嘢就係對方嘅身體。

「......」佢又喊咗陣,喊聲愈嚟愈細,最後消失。

佢放開我,問:「你係咪真係會陪住我?」

「係。我愛妳。」

佢聽完,乜都冇講,dup低頭擰咗擰頭,露出一個又甜又酸嘅笑容,然後拖住我隻手,望住我話:「我哋係時候返去。」
2023-11-02 16:48:22
返到去間房,輝哥同二號鬧緊交:「咁阿樹啫係喺邊撚度!你咪撚再同我遊花園啊吓!」

「你信我,佢過緊嚟──」

「生又唔見人,死又唔見屍,咁啫係點撚樣?係咪你哋殺咗佢!」

「我用我條命發誓,阿樹仲未死──」

「輝叔!」

阿海中止兩個人嘅爭執,坐喺度話:「算啦,去到依個地步,你同我都應該知發生咩事。」

原本稱起咗二號嘅輝哥放開二號,唔忿氣咁坐低,「屌!我信阿樹仲未死,俾我見返佢,我要揼佢一鑊!」

「輝哥。」我坐喺阿海同輝哥中間,阿海好自然咁放隻手落我隻手背度。我問輝哥:「你咪有條team嘅,輝哥同樹哥喺度,咁其他嗰五個人喺邊?」

「佢哋都喺香港。如果嗰班人真係要用香港做下一階段實驗,佢哋都仆硬街,除非我依家通知咗佢哋先。」輝哥望咗望自己部電話,話:「屌,都係冇訊號。」

依家係地底,冇訊號都叫合理,入下地鐵都已經冇訊號啦。

雖然我好久都冇搭過地鐵。

「輝哥你條team有冇能力同嗰班人鬥?」

我到底問緊咩問題?點諗都冇可能啦?

「點會有?」輝哥畀咗我預期嘅答案我,「佢哋都係人,唔係超人。」

輝哥答完我,問二號:「出面條粉皮搞完未?搞咁撚柒耐都未撚搞完嘅?」

我望咗望電話,依家係七點廿一分。

「請你信我哋──」

輝哥唔再同二號講廢話,抆把槍出嚟然後脅持二號。

「輝哥你做乜撚嘢啊?」

「輝叔你冷靜少少先啦!」

我同阿海都嘗試勸佢,佢義正詞嚴咁同我哋講:「你哋後生可能會仲信佢哋,但我覺得好撚可疑。」

「如果我哋要殺你哋──」

「唔想死就同我收嗲!」

二號俾輝哥屌完就冇再出聲,輝哥繼續同我哋講:「就算佢哋唔殺我哋,都唔代表佢哋會對我哋好,佢哋可能係帶我哋返去做實驗體。佢哋同嗰班人係一group,乜你哋以為我哋真係會咁好彩咩?阿樹可能香咗,𡃁妹阿哥應該都收咗皮,佢哋就係要將知道真相嘅我哋三人帶返去,然後對我哋做唔知啲乜。」

出面嗰個人用喇叭同我哋講:「葉文輝先生,請冷靜少少。」

「我冷你老母啊!」

輝哥脅持住二號行出房,我同阿海都跟埋上去。
輝哥舉起把槍對住上面嗰啲mon,嗌:「喂!粉腸!唔想依條柒碌死嘅話就同我落嚟!」

「輝叔!太魯莽喇!」阿海想勸佢,但佢完全聽唔入耳咁話:「魯莽?我係幫緊我哋咋!我都話咗佢哋有幾可疑,佢哋想引我哋落搭咋!」

撳鍵盤嘅聲停低,上面嗰條友話:「我依家落嚟,唔好衝動。」

一下下腳步聲由上面傳出嚟,當上面嗰條友行出樓梯,我先睇得佢全相。佢著住實驗袍、黑褲同黑鞋,個頭笠咗同二號當初一模一樣嘅紙袋。佢舉高雙手,斯斯然咁行落樓梯,好似一啲都唔驚咁。

「停低!」輝哥喺佢行到樓梯底嗰陣命令佢,佢都停咗落嚟。

「除咗嚿嘢佢!」輝哥瞄準個紙袋話。

「輝哥!應該有其他方法㗎!」我覺得咁樣搞落去會令到成單嘢演變做最壞嘅結局。

「𡃁仔!你唔識嘢──」

紙袋人趁輝哥鬆懈嗰下一嘢撲向右邊,跳咗去咗枱後面。
2023-11-03 01:16:18
推下
2023-11-03 07:26:49
無女一齊困就唔想救了
2023-11-03 14:15:35
有女
2023-11-03 14:44:38
所以女係邊
2023-11-03 15:05:59
阿海咪女
2023-11-03 15:07:18
放過那阿海ok?
2023-11-03 15:08:52
考慮下
2023-11-03 17:12:57
估中八成
2023-11-03 17:40:09
恭喜晒
2023-11-03 19:27:38
咪住先,如果由拉麵舖嗰下開始,所謂嘅二號其實就係秀樹......

「我屌你老母!」「我屌你老母!」我同輝哥喺同一時間起身衝埋去秀樹撲低佢,佢冇反抗,就咁樣食咗我哋幾拳。

「唔好打!唔好打我阿哥!」

我直至聽到阿海把聲先肯收手,輝哥諗住打埋最後一拳,但喺就打中之前停咗手。

「求下你哋......唔好打佢......」

我挨住張枱坐喺地下,右邊嘅阿海跪喺度,用對手抹眼淚,但抹極都抹唔完。

輝哥坐喺我對面,我好似睇到佢塊面寫咗「屌,到底做乜鳩?含家剷!」呢句嘢。

秀樹摸咗摸塊面,企起身,好迷惘坐喺另一張櫈度話:「我知你哋原諒唔到我,但係最原諒唔到我嘅係我自己。到底我做咗啲乜嘢?我有份殺咗咁多人,我要點面對我識嘅人?我諗咗好耐,結論就係我唔再適合生存喺人類社會。我決定,帶咗二號同六號走之後,我就會帶佢哋去好遠嘅地方隱居,從此不問世事。」

輝哥問佢:「你想帶佢哋走?你知唔知,如果九點之後,嗰班人仲知道佢哋未死,成個世界都會好撚大鑊?連嗰班人都要掉佢哋喺度,你覺得憑你控制到佢哋?」

「我已經幫佢哋set好咗,一到九點,就會回報返佢哋死咗嘅假資訊返去。到時候,我就可以帶佢哋出去。」

輝哥扯住佢條衣領,大聲咁屌佢:「你係咪short撚咗啊?你係放緊兩個不定時炸彈落成個人類社會度啊!如果有日你出咗啲咩事,然後佢哋覺得人類好撚衰,要殺晒啲人類,你揹唔揹得起呢個鑊啊?」

秀樹推開輝哥幫自己辯解,「人類本身就好撚醜陋!你諗下,用二號同六號,要殺咩人都冇問題。如果有人得到二號同六號,佢哋同可以統治世界冇分別。而嗰班人諗住整啲比佢哋更高殺傷力、更危險嘅嘢出嚟,你仲覺得佢哋喺依個世界度仲matter咩?」

「咁點!你揀就咁一走了之?你可以一嘢收佢哋皮,但你揀當發咗場惡夢就算?」

秀樹好苦咁笑咗聲:「That’s why我一早叫咗二號幫我backup啲重要證據,當我哋出到去,放晒啲料出去之後,剩低嘅就係畀世界決定佢自己嘅命運。」

「最多只係畀人類決定人類嘅命運啫,呢個世界唔係人類嘅。」

秀樹又笑咗下:「你又啱。」佢望住喊到收唔到聲嘅阿海,同佢講:「海,我──」

「你有資格同佢講嘢咩?」

我尊重阿海所以唔再揼柒佢,但我要屌柒佢。

「你知唔知佢有幾驚啊?由我見到佢嗰刻起,由你離開佢嗰刻起,佢就一直擔心你啊!」

我講講下自己都喊埋,但我一滴兩滴眼淚有幾緊要?

「你依家同我講你一直喺佢身邊,見到佢喊唔去安慰佢由得佢喊?你個心入面到底裝咩?佢今日就係擔心你趕唔趕得切,而你就係一直喺隔籬睇住?仆你個街!」

「我做嘅嘢係不可饒恕,所以我先──」

佢講到一半,我忍唔住同輝哥一樣扯住佢衣領,「你知唔知點解你不可饒恕?就係因為你有呢種自以為是嘅罪惡感,係咁話自己承受唔到所以要走!係你幫我哋三個生存到依家嘅,咁你係咪應該帶埋我哋走到最後?」

佢眼神好飄忽,好耐都冇答我。

「我、我唔走嘅話,你哋會唔會原諒我?」佢問我。

「如果你改過係為咗求人原諒而唔係真心改過嘅,我寧願你唔改過。」我答。

佢諗咗一陣,話:「我明喇。我會真正了結咗依單嘢先帶二號同六號去隱居。」

「你真係要帶佢哋出去?」輝哥問。

「係。如果嗰班人收皮嘅,佢哋亦都會真正自由。」
2023-11-05 00:58:34
「係喇,話時話,你嗰枝『血清』係咩嚟?」我好奇。

話就話係表演效果,不過唔係咩都可以打落怪獸度㗎。

「加咗色素嘅鹽水嚟。」秀樹望住冇再喊但又唔出聲嘅阿海話:「講完呢座島發生咩事,係時候講下你哋三個遇到嘅嘢嘅實情。」

如果用推理小說去講,啫係舞台背後嘅機關,佢係點用二號同六號營造我哋見到嘅事。

「阿輝,啲疫苗係我自己撻出嚟,我幫我哋打晒,係為咗令仲喺出面嘅佢哋唔會俾病毒感染。雖然二號同我相處嘅故事係我老作嘅,不過二號自己想救阿風係真。我想趁阿風打流感針嗰陣幫佢打埋疫苗,但認真諗下都知冇可能。所以我嘅目的唔係要真係幫佢打到,而係想佢對我個樣有印象。之後二號就隱形喺街頭幫佢打咗疫苗。啊,講埋先,雖然你哋都一早感染咗,但疫苗會殺死病毒,所以唔使驚。然後就係阿樹同阿秀嘅分身時間......」

「......阿哥。」

阿海終於出聲,佢攬埋去秀樹度,「阿哥......阿哥......」

秀樹嘅笑容有啲苦澀,不過更多嘅係甜。佢摸住阿海啲頭髮同佢講:「對唔住。上到架艇之後,妳鍾意點鬧我又好,點打我又好,我都冇問題。」

阿海一邊擰頭一邊話:「我唔會鬧你,亦都唔會打你,你冇死就得。」

望住佢兩兄妹終於重逢,我一路以來嘅重擔都減輕咗少少。

秀樹攬住阿海同我哋講:「阿輝,二十號嗰日,我係去咗搵我個妹,因為無論點我都想保護佢先。畢竟我哋本身嘅計劃就係一直匿埋喺個竇度等有消息先出去,所以我唔驚廿二號朝早你會唔喺個竇度。病毒爆發之後,我叫二號向上面班人提議叫六號出去行下,實際上係叫六號睇住阿風,佢哋都同意咗。因為出面有直升機,我就一直留喺屋企陪阿妹。咁啱佢醒之前啲直升機就俾人趕走咗,我先可以帶佢去差館幫你哋set好用嚟對付一號嘅陷阱。研究人員撤退之後,二號就去咗睇阿風,六號就返咗嚟依度幫我破解個系統,然後我就一直等到阿海醒返先返嚟搵你。你醒咗之後,因為打風,我匿埋諗應該點救你哋之後,就趁你瞓覺嗰陣叫六號放寫咗怪獸資料張紙喺你身邊,順便返去個竇叫你哋去搵阿海。」

「屌,你要救我哋,搞咁多撚嘢做乜鳩?搞撚到我哋跑到身水身汗,你一早帶我哋依度乜事都冇!」輝哥同我意見一致。

「罪惡感囉。」秀樹輕笑,「你試下企喺我個立場諗下。如果你為自己有份殺幾萬人嘅事感到內疚,你仲有冇面直接同你teammate、同你個妹講:『係啊,我係呃咗你哋好耐,不過我後悔喇,我想做返個好人。』?冇可能㗎,人性就係咁奇怪,人就係咁奇怪,有時明知係啱嘅嘢都唔會去做。」

佢繼續講:「你哋十二點喺漆廠見到嗰個人係二號嚟,我嗰時仲喺度破解緊個系統。你哋走咗之後,我就叫二號隱形跟住你哋同埋叫佢匯報你哋喺邊。當我知你哋要去拉麵舖,我就叫六號快速由另一邊帶著好晒costume嘅我去拉麵舖。至於裝咗『血清』嘅背囊,係我叫二號喺適當時候放喺圖書館出面。」

「點解你要親自落場?」我問:「如果喺你嘅設定入面,二號就係二號,點解你要扮二號?」

「因為我要消除罪惡感囉。」秀樹講咗個我唔係好理解嘅理由,「透過同你哋一齊親身經歷危險,我個心就舒暢好多。阿輝叫我柒碌我都冇意見,因為我確實係一條仆街嘅柒碌。」

依家諗返起唔知叫唔叫線索,二號──秀樹喺幫中咗三號招嘅輝哥急救之所以咁熟手,係因為佢本身就係醫生。佢對怪獸嘅狀況咁熟悉,都係因為佢有份整佢哋出嚟。

「如果一直陪我哋嘅你,咁點解頭先我哋同六號講數嗰陣又變返二號?」輝哥問。

秀樹好似覺得好滑稽咁笑咗下,「五點幾返到去漆廠嗰陣,我咪話好快返嚟嘅,我就係喺嗰陣同二號交換咗。二號喺出面同你哋同六號講數,我就返返嚟依度破解個系統。」

哇,咁明顯都做得出,到底係我哋太蠢定係佢計算得好準確?

「咁個系統破解完未?」輝哥問:「啲毒氣入唔入到嚟依度?」

「入唔到。」

聽到依句,我鬆咗口氣。如果個系統一個禮拜都破解唔到,我都覺得剩返個幾鐘都唔會破解到。不過好彩,既然啲毒氣入唔到嚟,我哋嘅時間就多啲──

「不過九點嗰陣,依度會自爆。」

……

吓?
2023-11-05 00:59:09
個故差唔多完(仲有大概十更,加更數會找埋)多謝各位一路以嚟嘅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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