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俾人困咗喺青衣,有冇人可以救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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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23:4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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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0: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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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0:1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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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1:3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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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06:36:55
2023-09-20 10:20:53
2023-09-20 16:36:55
「冇。」阿海拎張紙睇,睇完之後問:「哇,有怪獸?依家十點幾,咁第一隻咪追緊輝叔你哋?」

輝哥收返埋張紙,「本身就追緊嘅,不過我哋入到嚟之後佢就冇追。我依家冇晒手榴彈,如果佢喺出面捕我哋,都唔知點算。」

我諗到條好橋,「啊!不如用依度啲炸彈炸佢啊?輝哥你拆返啲炸彈落嚟用咪得囉?」

「唔得。」輝哥繑住手話:「一嚟我唔知會唔會我一拆開條引線個炸彈就會爆,二嚟我冇遙控器。」

「輝叔你咪話門口有炸彈嘅,引佢撞門口啲炸彈得唔得?」阿海跟住我一齊諗。

「佢頭先都有衝入大堂,我諗如果我哋引佢嘅話,佢應該會中計。」輝哥話。

我拎起部電話睇,依家係十一點正,啫係一個鐘頭之後就會有變色龍?

「不過炸停佢得嗰幾十秒,我哋要諗定去邊先好喎。仲有一個鐘頭之後會有二號出現,成個盒撻落嚟,傻嘅都知佢係怪獸啦,變做人做乜?」我覺得好多餘。

「我諗隻嘢唔會喺個盒度出嚟。啲喪屍都係一早就喺度,第一隻嘢喺個盒爆出嚟應該係為咗令我哋鬆懈。至於跟住去邊......張紙話六號喺太古漆廠,我諗緊太古漆廠係咪有嘢。」輝哥望住我。

「太古漆廠?咩嚟?」我喺青衣住咁耐,都未聽過有漆廠。

「係喺呢座島南邊,一座已經荒廢咁幾十年嘅廢墟。喺幾年前政府收咗返嚟做官地,唔知用嚟做乜。」

「輝叔你嗰個咩team嚟?又望住病毒交易又對廢墟有興趣?」阿海應該都覺得好神奇。

「冇,我個team平時好鍾意留意啲廢墟,我咁啱記得睇過依度嘅資料。個team嘅嘢就係秘密,唔講得畀你哋聽。」

怪獸、病毒、醫生、阿秀同阿樹,我哋要喺夜晚九點之前搞掂依啲嘢,唔係應該就會俾毒氣毒死。我諗搞掂完就走到......嘅。

「咁我哋要點做?時間無多。」我問。

「我諗住炸停咗隻嘢之後,即刻跑返去青衣碼頭再跑去青沙公路嗰邊去太古漆廠。不過成條路五公里以上,我驚你哋頂唔順,而且冇乜建築物,我驚隻嘢又發現到我哋追上嚟。到時候冇辦法嘅話,我只能夠用埋剩低嘅閃光彈。」輝哥個樣望落有啲頭痕。

「咁我哋依家除咗漆廠依個明確地點之後都冇線索啦。」阿海話:「我冇跑開步,驚做負累。」

佢打開擺喺牆邊嘅櫃,喺入面拎咗啲零食出嚟:「我依度有啲energy bar同朱古力,你哋食咗先啦。」

「不如直接食杯麵?」我拆開咗盒杯麵嘅包裝。

「都、都得嘅。我本身係想叫你哋袋住,但又諗到好易壓爛。」阿海放返啲零食入櫃。

阿海喺個櫃度拎咗三對筷子出嚟,「依度有筷子。」

我哋一路食杯麵一路傾對策。我食緊嗰陣話:「點解要去漆廠?張紙都寫明嗰度有隻大嘢,我哋過去同送死冇分別。」

係「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嘅完美體現。

「咁嗰度有嘢守住,一定係有嘢㗎。」輝哥反駁我。

「可能係有嘢,但你點知嗰樣嘢對我哋走佬有冇用?」我覺得去漆廠等同自殺,「假設我哋殺死隻嘢,結果入到去,入去真係一個廢墟嚟嘅,我哋咪做咗𢦀鳩仔?而且,隻嘢喺嗰度都唔代表一定有嘢㗎,你唔畀隻嘢咁啱鍾意住廢墟?我哋特登打擾人清夢,死得仲快。」

「你又講得有道理嘅......」輝哥食咗啖麵,「只不過我哋依家可以去邊?」

其實只要一日唔搞掂隻嘢,我哋邊度都去唔到。

「不如我哋搵啲方法困住隻嘢先。」我提議。

「隻嘢乜都撞得穿,我哋要點困住佢?」輝哥嘅疑問同我一樣,所以我先想問佢哋兩個有冇計仔。

「啊!」阿海好似醒起啲嘢,放低盒杯麵行去個櫃度拎咗個信封出嚟,「我啱啱先醒起,我阿哥提過我,佢話如果我想出去嘅話,最好睇咗依封嘢先,最遲都要喺今日晏畫十二點之前睇。」

佢拎咗封信出嚟,讀上面嘅內容:「海,對唔住。但我咁做係有原因,我一定會令妳聽到我嘅理由。我知妳好想出去,但請妳等到有人嚟搵妳先同佢哋出去。如果你等到九月三號十二點都仲未有人嚟搵妳,請妳拎住依張卡去太古漆廠,同個看更講妳係相關人員,再等佢同妳講可以入去先入去。記住記住!佢叫妳入去先好入去,佢冇叫妳入去就千祈唔好入去!如果佢係都唔畀妳入去,妳就喺出面等我啦,我一定會嚟搵妳。入到去之後,你行到去最入碌卡入門,跟住牆上面啲指示做就得。如果等到夜晚八點半妳都仲未等到我嚟,就走先啦,到時好好照顧自己。秀。」

讀完,佢喺個信封入面拎咗張卡同埋摺埋咗嘅地圖出嚟。張卡寫住張卡係屬於「XXXX(俾人塗黑咗)保安公司 XXXXXXXX(都係俾人塗黑咗) Security Company」嘅「XXX XXXXXXXXXXX(仲係俾人塗黑咗)」,連張相都俾人塗黑埋。佢打開張地圖,地圖唔係好大,兩張手拎都拎得晒。地圖係青衣島嘅地圖,上面用紅色marker畫咗一條由差館去太古漆廠嘅路線」。

「𡃁妹,你大佬做食Q㗎咩?」輝哥一路食麵一路問。

阿海個樣好徬徨,好似完全唔知咩事咁話:「唔知啊......佢明明係醫生嚟,點會有張保安公司嘅ID卡?」

輝哥望住張ID卡話:「妳大佬一定有嘢瞞住妳。而且既然佢都冇事,佢好有可能同呢單嘢嘅幕後黑手有關。」

「輝哥,我哋都冇事,咁我哋係咪都同幕後黑手有關?」我覺得佢嘅推理同邏輯唔係好啱。

「你聽埋我講先!最勁嗰隻嘢守喺漆廠,佢大佬又叫佢拎住張卡去漆廠,咪啫係漆廠嗰度有嘢可以幫我哋走到,隻嘢先要守喺嗰度囉!佢大佬仲講到明碌完卡入門有指示,有咩人會喺啲咁隱蔽嘅地方有方法走佬?除咗放毒嗰班人之後仲有邊個?」輝哥好肯定阿秀係衰人。

「我阿哥有份搞到青衣變成咁?」阿海對眼好紅,好想喊咁話:「唔會㗎!佢對我好好,平時有咩麻煩都會搵我傾,又會教我寫report,佢唔係殺人兇手!」

「𡃁妹,有啲嘢係好殘忍,但我哋都係要接受──」

「唔係真嘅嘢我點解要接受!」阿海用個背脊對住輝哥,「我阿哥絕對唔會殺人!」

「咁妳點解釋佢有疫苗?」

「咁你嗰個咩阿樹都有疫苗啦!又唔見你話佢有份整死人!」

「阿樹係......」

佢哋再咁嘈落去都唔係辦法。又嘥時間又會產生不信任,我要做和事佬。

「你哋唔好嘈!」我加把口落去,「你哋咁想知阿秀同樹叔有冇份殺人嘅,直接同佢哋對質咪得囉?你哋話要去漆廠啊嘛?依家知道嗰邊有料到,咪拎返張卡同地圖睇下囉!」

佢哋兩個都冇講嘢喺度呆坐,我趁機食埋盒麵。咁啱我食完麵,阿海就問:「但係出面仲有隻嘢,我哋要點避開佢?」

就算我哋喺差館炸暈咗佢幾十秒,佢都會繼續追我哋。

「我覺得妳大佬set啲炸彈喺度唔係冇原因。」
2023-09-20 17:16:21
2023-09-20 17:23:28
「有冇其他稱呼?」 「又話唔介意嘅?」 「妳條撚樣再得寸進尺,小心我──」 我同[red][b]阿海[/b][/red]都打咗個突,雖然我知輝哥性格有啲古怪,但佢冇啦啦大聲咁講,我都俾佢嚇親。 「Sorry,妳想點叫我就點叫我啦。」輝哥似乎都意識到自己講得太over,語氣減輕咗。 「咁,輝叔,你隻手個傷口係?」阿海指住輝哥右手臂嘅繃帶。 「俾人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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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7:47:25
中意喪屍故,LM先
2023-09-20 17:51:12
2023-09-20 17:5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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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1:51:17
食完麵,我、阿海同輝哥去咗差館入面set咗炸彈嘅某間房。

輝哥睇完啲炸彈之後話:「我入嚟拆炸彈嗰陣就察覺呢個set法同炸彈嘅型號我好熟。係咁嘅話,我諗我可以拆晒佢哋落嚟再集中佢哋喺一個位置引爆。」

「啲炸彈又會咁啱係輝哥你熟嗰隻嘅?」我話。

「常見嘅炸彈唔係好多隻啫,遇著我用開嗰啲唔出奇。」輝哥拆咗粒彈落嚟,「𡃁妹,妳大佬真係唔簡單。」

「......」阿海皺晒眉頭,似乎對阿秀俾人「讚」依件事唔太高興。

拆到足夠份量嘅炸彈之後,我哋匿埋喺報案室後面準備實行計劃。由差館正門入差館就係報案室,如果隻嘢喺正門捕我哋嘅話,我哋未準備好就入報案室就會令計劃失敗。

「𡃁仔,準備好未?」將啲炸彈放咗喺個膠袋,拎住個膠袋嘅輝哥問我哋。

「OK。」我拎住把手槍。

「小心啲。」阿海會留喺度。

輝哥見我準備好,望多我哋兩眼就話:「Gogogo!」

我衝入去報案室,見到隻嘢喺馬路中間行嚟行去。我聽輝哥教咁瞄準,然後對佢開咗一槍。

「砰!」槍聲大到差啲震聾我,唔怪之得我睇啲人射靶要戴耳筒。

粒子彈冇射爆啲玻璃,仆你個街防彈嘅?雖然差館玻璃防彈冇咩問題。

不過啲玻璃爆唔爆都唔係重點,只要隻嘢衝緊埋嚟就得。隻嘢可能係聽力好靈敏,又或者係感受到震動,望咗過嚟。我同佢對望,佢好快就衝埋嚟。

「輝哥!」我大嗌。

輝哥衝出嚟之後我就匿返埋入面,我聽到輝哥灑咗啲炸彈落地下,然後佢好似守龍咁撲返入嚟閂門。

好快,我就聽到隻嘢撞爆咗差館門口衝入嚟。幾乎喺同一時間,門出面就發生連環爆炸,仲有石屎不停跌落嚟嘅聲。

我哋三個即刻跑返出停車場,由於輝哥已經拆晒我們會經過嘅路上面啲炸彈,我哋好快就出返出出面。

出咗停車場,我見到成間差館嘅門口都俾石屎掩蓋,基本上唔可以稱之為門口。窗嗰啲玻璃同鐵架都碎晒,寫住差館名同有警徽塊石屎碎咗幾十份,連掛喺門口上一層嗰兩枝旗都冧埋落嚟,喺出面完全望唔返報案室入面係咩樣。

「唔好望喇,快點行。」輝哥拍咗我膊頭一下,跟住同阿海跑去青衣碼頭。

隻嘢應該冇死到,成世困喺啲石屎入面就好。

「Sorry Sir。」我擰轉身跟住佢哋。

「Sir乜鬼啊,等三廿個九鐘都唔會有人嚟救我哋,快啲行啦。」

我哋暫時可以話搞掂咗第一隻嘢,但係好快就會有第二隻嚟打我哋。識隱形仲識變人嘅怪獸二號......佢到底有幾恐怖?識隱形嘅話,我哋會唔會連佢個形都未見到就俾佢殺咗?識變人嘅話佢會唔會變做我哋嘅親人嚟呃我哋?我有種二號會難打過一號嘅感覺。

我哋跟住份地圖嘅路線,依繼續行海皮經海欣花園行入工業區,穿過和記大廈後面嘅藍澄灣行入青沙公路迴旋處,再喺迴旋處行去貨櫃碼頭嗰邊。依家係十一點四十五分,我哋嚟到一座油站。一如我所料,油站都係冇車,就好似世界上唔存在車依樣嘢咁,地下嘅樹葉猶如我同原本世界剩低嘅唯一聯繫。
「好熱......」阿海望住個油站,「我可唔可以去拎啲水?」

我哋左邊係油站,油站再出啲就係海;右邊就係山坡。

「可以。我哋陪妳。」輝哥同我陪佢去拎水。

「唔唔唔......哈啊。」阿海飲完水之後似乎好爽,我都企喺佢隔離飲水。

「阿海妳今年幾歲?」我問。

「二十。讀緊year 3 nursing。」佢望住咗我問:「你呢?」

「我大你兩年,今年啱啱畢業。」我覺得唔好意思。

「讀咩科?」

「Engine。冇啊,我都係貪間大學個名先讀。妳點解揀nursing?」

關唔關佢阿哥係醫生事?定係錢?

「我爹哋媽咪打算等我讀完個degree先接我走,所以叫阿哥留低陪我。揀nursing係因為咁先夠錢照顧佢哋兩個。」

個仔做醫生,個女讀nursing……我想問佢屋企係咪好有錢,不過驚佢話我膚淺就冇問到。

「好喇,行喇。」一直望住我哋嘅輝哥催我哋,「啲樽畀我,遲啲可能有用。」佢拎完我哋個樽就塞落背囊第二格度。

我哋繼續行,我拎部電話出嚟睇,得返85%電,都係冇訊號。
2023-09-21 01:09:13
瞓前推下
2023-09-21 08:19:42
「十二點,小心。」我提佢哋兩個。

「唔好離開對方嘅視線,可能一秒之間就換咗人。」

雖然輝哥咁講,但係依條大馬路極度空曠,根本冇位畀人匿埋。左邊條行人路時不時會有草叢,但都唔係話好隱蔽。隻嘢係唔係隱咗形?

我哋一路保持警戒一路行,直到我哋行到一個停車場出面嗰陣,聽到停車場入面有狗叫。

「小心。」輝哥拎咗把槍出嚟,阿海都拎起把槍,但係好猶疑咁望住佢。

「畀我。」我細聲問佢,佢問返我:「你掂唔掂㗎?」

「唔掂都要掂。」

阿海畀完把槍我就匿喺我同輝哥後面,由於阿海把槍同輝哥把槍係同一個型號,所以我好快就摸熟咗。

我哋盡量放慢腳步,望住個停車場打側行。

一嚟到停車場入口正面,就有三隻帶住頸圈嘅黑色狗喺更亭衝出嚟。

屌佢老味走得咁撚快嘅?

就算我喺佢哋衝出嚟嗰下已經開始瞄,我都係喺其中一隻撲埋嚟我度嗰下先射得死佢。由三隻狗衝出嚟到有隻撲埋嚟,我諗得兩秒時間。

然而輝哥喺嗰兩秒入面就射死咗兩隻,咩槍法嚟?

「死晒喇?」一直搭住我膊頭嘅阿海開返眼。

輝哥踎低睇啲狗條屍,「佢哋啲皮爛晒,應該感染咗病毒。」

「啲狗唔會冇啦啦喺度。係咪有人放佢哋喺度守住,唔想我哋行入停車場?」我估。

「有可能。」輝哥企起身,「我哋入去睇下。」

我哋行晒成個停車場,咩都搵唔到,更亭入面都冇值得留意嘅嘢。冇錯,個停車場都係冇車。既然係咁,點解啲狗會喺度?佢哋要守住啲咩?我唔信喺依個玩具箱入面有冇意義嘅安排。

我哋行出停車場,我見到右邊行人路啲草生到成米高。如果係平時,行右邊行人路嘅人要點繼續行落去?話就話依條路冇乜人行,但係點會由得啲草生到咁高都唔搞下佢?

再行前冇耐,我見到右邊有座廢墟,係一望就知係廢墟嗰種。啲欄杆爛晒,好似連部分樓梯都爛咗。牆上面全部係塗鴉,仲有啲黑色嘅唔知係咩。就咁望落去,幢嘢有三層高,連埋天台,成幢嘢都散發住廢墟嘅氣息。

「依幢嘢係咪就係?」我指住幢嘢問。幢嘢一望就有嗰種最終決戰嘅feel,係同周圍嘅山坡以及花草樹木格格不入嘅建築。

「冇錯,就係依度。」輝哥停下腳步望住幢嘢話:「危樓嚟,陣間入到去小心啲。點都好,搵下入口先。」

廢墟外牆都有塗鴉,最令我毛管戙嘅係上面有啲黑色箭嘴同寫住「24」嘅黑色字,好似啲秘密組織嘅暗號咁......啲箭嘴仲要指住個入口,彷彿真係叫緊我哋入去。

我哋嚟到正門,嚴格嚟講係道閘。我chok咗chok道閘,鎖住咗。喺依個電子鎖都俾人unlock嘅島上面居然會有嘢鎖住,一定有古怪。

諗唔到方法開門嘅我哋繼續行前,睇下啲鐵絲網有冇位畀我哋捐入去。

行行下,輝哥突然拍我哋膊頭,好細聲咁講:「喂,門口嗰度有人。」

有人?我啱啱點解睇唔到?日光日白,冇理由睇唔到㗎?我個心即刻離一離,唔會係輝哥見到鬼掛?依家又係農曆七月......

「有人?」聽阿海咁講,佢啱啱都好似見唔到。

我哋返返去正門,我對眼望咗成秒,終於喺一堆石地、石牆同雜草之間見到個人。喺更亭前面,離正門有三四米距離嘅位置,有個坐喺張白櫈上面,用農夫帽遮住塊面,著住白袍、白衫、白褲同白鞋嘅人。佢成個人同背景融為咗一體,唔怪得我頭先見唔到佢。

輝哥企喺閘前面問佢:「你係咩人?」

佢冇揭起頂農夫帽,用明顯聽得出係特登壓低,低到差唔多用咗變聲器咁嘅聲線同我哋講:「走啦,唔走嘅話會好慘。」

佢講完,輝哥就擰轉頭細聲同我哋講:「走。」

「佢講兩句我哋就走?我哋有兩把槍,佢乜都冇。」我反對。

「你不如用下你個屎忽腦諗下佢係咩人,點解佢會冇啦啦坐喺度,又點解會叫我哋走?」輝哥好堅持。

「咁佢係咩人?」輝哥未解釋清楚之前,我都唔會肯走。

「變色龍,或者六號,佢把聲唔似細路女但六號都識變做人。屌你!佢喺廢墟入面都冇俾六號殺,唔係怪獸係乜?我哋見到佢冇即刻俾佢殺已經好撚好彩!」佢喺我隔離好細聲咁屌我。

「你、你好啊。你係咪想幫我哋?」阿海喺我同輝哥嘈緊嗰陣,行上前問用農夫帽遮住臉嗰個「人」。

「走啦。後悔就太遲。」佢話。

「我、我知你係怪獸,但我係相關人員。」阿海拎咗張ID卡出嚟。

佢依然冇反應,問:「你哋『邊個』係相關人員?」

阿海聽完,喺我哋嗌緊交嗰陣打斷我哋,「喂,佢問我哋邊個係相關人員。」

輝哥睥住我,好似想我畀咩反應。

「妳試下話妳係相關人員。」我同阿海講。

「好。」佢聽完,行返去閘前面同隻嘢講:「我、我係相關人員。」

「咁啫係妳後面嗰兩個人唔關事?」唔知變色龍定六號問。

「我、我哋三個都係相關人員。」阿海試圖「澄清」。

「你哋三個都係相關人員,咁另外兩張卡呢?」

佢係咪有第三隻眼?點解遮住咗對眼都睇到我哋?

「我、我哋得一張卡。」阿海話。

「三個相關人員又點會得一張卡呢?」唔知變色龍定六號反問。

「但係──」

「走啦。」

我聽到佢依句「走啦」有最後通牒嘅味道,如果我哋仲唔走,可能會出事。
2023-09-21 09:3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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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09:5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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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0:4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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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0:5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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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1:01:09


「差館喎......」雖然有冷氣。但我冇啦啦感覺到比冷氣更凍嘅寒氣,係咁摸自己手臂。

「咩啊?驚俾狗咬啊?」輝哥扮狗兇咗我一下。

「咩狗先?警犬定比特犬?我唔想有瘋狗症。」我行入右手邊間OK拎咗枝水飲,今次冇畀錢。同馬路或者後樓梯唔同。青衣城二期同長發商場都好乾淨,乾淨到成個feel就好似世界仲正常運作緊,只係冇晒人咁。

我飲住水,心諗我返唔返到去原本嘅世界?冇人嘅世界係好好,但係如果要成世都留喺依座島......



又有錯字,改返
2023-09-22 08:03:02
阿海或者都係咁覺得,行返過嚟同我哋講:「好似剩係得一個人入到去。」

「咁阿海妳入去先。」我認為咁做係最好。

「吓?咁你哋呢?」估唔到阿海會關心我哋。不過其實我都係關心佢先會叫佢入去先。

「我哋會搵其他方法入去。張卡係妳大佬畀妳嘅,應該由妳用。」輝哥好有義氣咁講:「唔使擔心我哋,妳顧掂自己先。」

「但係如果到九點你哋都未嚟呢?唔通你哋想我掉低你哋?」阿海拎住張ID卡嘅手有啲震。

「有一個人走到出去好過死晒。妳走先啦。」輝哥繼續話。

「仲有我阿哥呢?佢都喺依度㗎嘛!」阿海左手扶住右手,望落好擔心。

「妳大佬敢掉低妳一個人喺差館成個禮拜,妳覺得佢真係在意妳咩?」

唔得,輝哥唔啱同阿海講嘢,兩個人性格差太遠,一定要由性格比較調和嘅我去勸阿海。

「輝哥你唔好講嘢住先。」我嫌輝哥太強勢,「阿海,妳阿哥一定冇事。聽我哋講,妳阿哥畀張卡妳,就係唔想妳死,佢好在意妳,唔好辜負佢嘅期望。」

「但係.....」佢開始喊,「我一個人走到出去又可以做啲咩......如果真係有人放啲病毒出嚟,我出到去都會俾佢哋追殺,我可以去邊?」

佢講得冇錯,佢一個女仔人家無依無靠,用啲唔知咩方法走咗出去又可以點?佢一定留唔到喺香港,北邊又去唔到,要去台灣定菲律賓?偷渡喎,仲要依單嘢應該全世界都知,啲人知道佢香港嚟仲唔一槍射撚死佢?

我同輝哥講:「輝哥,得佢一個人走出去都係死,不如都係搵到阿秀或者樹哥先從長計議啦。」

輝哥望咗我一陣,又望阿眼一下之後答:「我明喇。𡃁妹,妳跟我哋嚟啦,搵返妳阿哥之前我哋都會陪妳。」

阿海抹乾啲眼淚,「好......」


阿秀點解掉低個妹都要出去?點解會有疫苗?點解入到輝哥同樹哥個竇?係咪搵到佢一切真相都會揭曉?如果想個妹放心啲嘅,同佢講去做咩,幾時返嚟都得掛?依個阿哥好冇責任心。

仲有,坐喺門口嗰個係變色龍定六號?睇身高同聽聲似係一個成年男人,但好似輝哥咁講,六號都識變做人。如果係變色龍,點解佢唔直接隱形殺咗我哋?如果係六號,點解佢要坐喺門口?直接等我哋行入去再殺我哋唔得咩?

唔理係邊樣,我都覺得頭先冇死到真係好好彩。

我哋經過漆廠繼續行去西邊嗰陣,輝哥問我哋:「你哋唔覺得好撚怪咩?妳大佬喺個無人嘅島上面行足一個禮拜,要做啲乜?遊東京一個禮拜都夠皮啦,青衣有咩可以畀佢行足一個禮拜?」

「輝哥啊,你介唔介意同我哋講多次樹哥個名?我想confirm啲嘢。」我問。

「黃日樹,做咩?」輝哥神情有啲飄忽,應該係唔明我做咩咁問。

「嗰個係咪佢真名嚟?」

「唔係。」輝哥神情放鬆咗少少,似乎明我想做乜,「我唔知佢真名,亦都唔知佢屋企人或者朋友嘅嘢。我哋個team會用假名稱呼對方,確保喺team做嘢嗰陣唔會俾原本嘅生活影響到,反之亦然。葉文輝都唔係我真名嚟。」

我雖然好好奇輝哥嘅真名,但依個唔係首要事項,「你最後一次同佢講嘢係幾時?」

「我同班契弟搏火之前都仲有同佢吹水。係到我上咗樓梯,用唔到個channel就聯絡唔到佢。」

「佢喺邊度同你通訊?」

我有個大膽假設,但要聽完輝哥講先可以提出嚟,線索唔係好夠。

「我附近。」輝哥皺咗皺眉頭,「佢本身都識同人搏火,所以匿埋準備隨時支援我。但佢同班契弟一樣,喺我上咗樓梯之後就唔見咗。」

「你係親眼見到佢唔見,定係憑常理推斷?」

「我有係咁大嗌問佢係咪度,但冇人應。我哋感情好好,佢冇必要玩鳩我。」輝哥似乎好信樹哥唔會呃佢。

嗯......我今朝八點幾見到變咗喪屍,幫我打針嘅醫生,佢行咗去邊?仲有撻我綠茶嗰條友......哇,好撚柒亂,我個腦負荷唔到。

「阿風,你做咩呆咗咁?」

阿海望住我問,我又真係呆咗咁目無表情咁望住前面。

「冇,我只係嘗試緊諗到底發生咩事,然後諗唔到。」如果我聰明啲就好。

「唔好逼得自己太緊。nursing有教如果畀太多壓力自己,咁個人恢復體力嘅速度就會減慢,亦都會容易攰。」阿海好似讀返powerpoint上面啲嘢咁同我講。

「我唔會㗎喇,」我唔想佢擔心太多,佢已經因為阿哥而擔心,冇必要擔心埋我。

「咁就好喇。」佢對住我笑。見到佢笑,我就唔記得前一刻到底諗緊啲咩,個人輕咗好多。
2023-09-22 13:58:52
2023-09-22 15:4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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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24:42
結果,到我哋行到去長康邨,我哋都係冇任何線索,而依家已經係十二點五十五分。

「我、我唔得喇......」阿海坐喺馬路邊不停用手抹汗。見到依個情境,我即刻叫輝哥畀包紙巾我。

「做咩啊,想溝人啊?」佢笑笑口咁拎包紙巾出嚟,我拎完包紙巾,好快咁講咗句「唔關你事」就遞咗包紙巾畀阿海。

「唔該。」佢拎張紙巾出嚟抹汗,大聲問輝哥:「輝叔!有冇風扇仔啊?」

「風扇仔?我唔用依啲嘢。你哋肚唔肚餓?我識附近有間拉麵舖,啲拉麵好好食。」輝哥就算圍住成個青衣島行咗個圈,笑容仲係好燦爛,好似一啲都唔攰咁。

「煮麵嗰條友變咗做喪屍,仲點食?」我覺得佢個笑話唔好笑。

「最多我煮。」佢笑咗聲。

「屌。」我冇氣理佢,問阿海:「妳著住對黑絲唔覺得熱咩?不如除咗佢。」

「唔關你事。」佢擰轉頭唔望我繼續抹汗,「你真係好唔識同女仔講嘢。」

我想講「我都係驚妳熱啫」,不過應該會激嬲佢。

「我明你嘅意思,但係你要轉下講嘢嘅方式。我唔知點講好,但你有時講嘢係會正中女仔最唔想聽到嘅嘢。」佢抹汗抹到差唔多就企起身,「我明明細過你,點解我要教你依啲嘢?啊......我個頭好亂。」

「有冇事?」我上前扶住佢。

「冇嘢,多謝。」佢捉住我隻手行,「行太多,膝頭有啲酸,不如你揹我。」

我個心又跳得好快,「揹揹揹揹揹揹妳?」我呢世唯一揹過嘅人就係我老豆,第二個居然係個識咗冇耐嘅女仔?

「做咩啊?你唔揹就冇所謂。」阿海移開視線。

就算係我咁笨拙嘅人,都知女仔講「冇所謂」啫係有所謂,我即刻同佢講:「冇問題啊,妳上嚟啊。」我彎腰等佢騎上我度。

「我唔客氣喇。」佢一嘢爬上我度,佢幾輕,我唔係幾覺得重。輝哥全程停低望住我哋,見到我揹起阿海就繼續行。

「估唔到你真係揹。」阿海喺我哋行咗一陣之後同我講。

「妳話要揹啊嘛!我咪揹囉!有咩問題?」我思疑佢係咪玩嘢。

「冇。你個人係𢦀直咗啲,但其實唔錯。」

佢係咪讚緊我?

「你、你唔好誤會啊!我唔係讚緊你定咩......」

我真係唔明女仔個心。如果過咗今晚九點我仲未死,我要學下點同女仔溝通。我一定要生存落去。

輝哥喺間中學出面嘅巴士站上返行人路,可惜以後等幾耐都唔會有巴士嚟。講真,乜人都冇,我諗我行幾粒鐘就想見返人,阿秀點捱到成個禮拜?除咗佢根本唔喺出面之外根本冇其他解釋。但係佢要留喺室內點解又唔同阿海一齊?

我都係聽返阿海講,唔好諗咁多。

馬路有個斜坡畀啲車轉落中學入口,「揹住人唔好行樓梯,跟我嚟。」輝哥行落斜坡,我都揹住阿海行落去。

呢間中學叫保良局羅傑承(一九八三)中學,以前叫保良局八三年總理中學,簡稱八三。我冇記錯嘅話,依間係青衣唯一嘅band 1中學嚟。當然,拍埋去同葵浦啲band 1比都係差啲。如果冇發生咁嘅事,聽日就係開學日。佢哋應該好恨見返啲同學,點知全部變晒做喪屍......

「阿海,可唔可以講個笑話畀我聽?我都係忍唔住去諗麻煩嘢。」我哋落到斜路之後轉右穿過一條好短嘅巷仔,過完巷仔就行上去康和樓嗰條天橋。

「笑話?等我諗下先。」

阿海諗緊笑話嘅時候,我哋等緊𨋢到。唔知咩原因,康和樓入口出面係會有部𨋢,可能係方便啲人上嚟。原因係咩都好,好多八三學生放飯嗰陣都會搭依部𨋢落去長康邨。亦都有本身就住康和樓嘅學生share個password畀其他人,搞到管理處要貼張告示喺度講明唔係住戶唔畀入。仲有冇人偷入我就唔知,不過我相信依部𨋢對好多讀八三嘅人嚟講都係回憶。

我唔係讀八三嘅,會知咁多嘢係因為我以前間中學都喺附近,有緣去到嗰邊再同你哋講。

𨋢冇幾耐就到咗,我哋入𨋢由六樓去地下。

「我諗唔到,不過有個故仔。」阿海喺部𨋢度話:「從前有個女仔,佢好鍾意彈琴。不過有次佢行街嗰陣撞車,傷咗對手啲神經,之後都冇得再彈琴。」

「𡃁妹,人哋叫妳講笑話,妳講個咁sad嘅故仔嘅?」輝哥講咗我想講嘅嘢。

「我未講完。雖然佢冇得再彈琴,但佢決定讀好書,最後做咗個好醫生去幫同佢處境差唔多嘅人。」

「點解呢個故仔我好似喺邊度聽過?」輝哥摸咗摸自己下巴。
2023-09-24 17:12:22
部𨋢咁啱落到地下,「依邊。」輝哥帶我哋行。

「個故仔係阿哥同我講。」阿海話:「佢教識咗我,就算一條路行唔到都可以行第二條路,係咁企喺個掘頭路前面發脾氣都冇用。」

輝哥推開道入街市嘅門,「我條team個醫生都係咁樂觀,唔知係咪見得死人多先──」

我哋嚟到相信係輝哥話過嗰個拉麵舖,叫「木屋小食店」。依度有兩樣嘢令我好懷念,第一係坐位嘅牆上面寫咗好多字,仲有人喺上面畫咗啲畫。啲字同畫大部分都係嚟依度食嘢嘅學生留喺度嘅,見到我個心就feel到佢哋寫字嗰刻嘅心情。好暖,就好似喺一場暴風雪入面搵到間有火爐嘅屋仔,仲有人送碗熱湯畀我飲咁。

間嘢喺我讀中學嗰陣仲喺室外,係呢幾年街市裝修嗰陣先順便搬埋入嚟。一放飯依度就大排長龍,所以我通常都去第二度食嘢,冇人排隊嗰陣先嚟食。讀大學之後得閒都會過嚟食,雖然牆上面啲字我冇份寫,不過我見到就諗返起中學時代。

第二係依度個老闆。佢......

「三位要食咩?」

有個人企喺counter後面,佢一樣係著住白袍、白衫、白褲同白鞋,同我哋喺漆廠門口見到個人唯一唔同嘅係佢戴嘅係好似警察押犯人嗰陣,犯人會戴嘅嗰種頭套。

阿海即刻喺我身上面爬落嚟,輝哥舉起把槍對住佢:「你係咩人?」

「不如坐低食碗麵先啊?」佢把聲同變色龍或者六號一樣,不過我估唔會係同一個人。變色龍坐喺漆廠門口,要點喺咁短時間之內嚟到依度?

「屌你老母咪撚玩嘢!你邊撚個!」輝哥繼續用槍指住佢,我冇心情食麵,相信阿海都冇心情。

「唉......我可以講嘅係,我係好人。」佢用對手撐住個counter,個身微微傾前。

「好人?你係咪怪獸!」輝哥勁大聲問佢,大聲到我嚇咗嚇。

「怪獸?似怪獸嘅人同似人嘅怪獸咪又一樣?我係咪怪獸根本唔重要,你剩係知道我係好人就夠。」佢輕笑咗幾聲。

「你唔好喺度同我講謎語!你只需要答我,你係邊撚個!最後警告!」輝哥講到咁明,如果條友再唔除頭套,輝哥應該會射死佢。

條友舉高雙手,「好好好,OKOKOK。你冷靜啲先,我係阿樹派過嚟支援你嘅。」

「支援?除低個頭套先啦!」輝哥好似唔信佢。

「唔除得。」條友係咁擰頭。

「有冇理由?畀個合理嘅理由我。」輝哥好似係畀緊佢最後最後嘅機會。

「有,不過我唔講得。你信我啦。」

「你話係阿樹派你過嚟,有冇證據?」輝哥似乎下一秒就會開槍。

「佢話你唔信我嘅話,叫我同你講......Er……」

我見到輝哥隻手指已經抆緊雞。

「『阿樹!你去咗邊啊!阿樹!喂!咪撚玩啦!出嚟啦!』」條友突然間大嗌,扮到好似真係搵緊一個叫「阿樹」嘅人咁。阿海喺我後面搭我膊頭,輝哥隻手震咗震。

咩料?

「仆街含家鏟。」輝哥垂低對手,但望落又唔似肯信條友咁,佢係咪醒起啲咩?

「我唔知佢喺邊,你問我都冇用。」條友好似估到輝哥諗乜咁話。

「你係變色龍?」輝哥收埋把槍落槍袋問。

「係。」變色龍點頭,「雖然我係病毒整出嚟嘅怪獸,但我感受到人類嘅情緒。你哋可能睇得喪屍電影或者打得機多就認為怪獸係壞人,但我可以同你哋寫包單,我係嚟幫你哋。」

與其話好怪獸,其實大部分怪獸都有苦衷先要侵襲地球,我哋係地球人先覺得佢哋係壞。好同壞本身就係模糊概念,好人會係壞人,壞人都會係好人。有啲人口口聲聲話要搞返好個地方,結果搞到愈嚟愈衰。得把口冇實際行動,如果地球上面全部都係啲咁嘅統治者,我寧願世界俾怪獸毀滅。

「輝叔,你係咪醒起啲咩?」阿海問輝哥。

「阿樹條仆街冇唔見,佢同我哋都喺島上面。」輝哥望住我哋兩個講。

「吓?點解佢要咁做?」阿海睇落唔敢相信,「佢唔係你隊友嚟㗎咩?」

「唔撚知,唔撚知啊,屌!」輝哥行入間舖度坐低,「整返碗麵嚟先啦仆街仔!」

「好快到。」變色龍覆完輝哥之後望住我同阿海,「兩位食唔食?叉燒拉麵。」

我見到阿海喺我後面伸前個頭問:「有冇嘢飲㗎?」

「冇。要嘢飲去後面間士多買。依家嘅話應該係拎?」變色龍友善咁同我哋講。

煮怪獸食嘅麵......佢係好人,不過都係有種怪feel。

「妳飲咩?我幫妳拎。」我問阿海。

「嗯......芬達啦,橙汁。」阿海諗咗陣之後話。

佢鍾意飲芬達?記低先。

我幫阿海同自己拎咗嘢飲,然後同佢坐喺位度。我哋坐喺寫晒字嘅牆前面,見到啲字,我個心就五味雜陳。啲字充滿童真同好無憂無慮嘅感覺,如果可以一直留喺依度唔面對現實,我一定會留喺度。有咩人忍心將咁天真無邪嘅莘莘學子變做喪屍?

「依度生日有加州卷送?」阿海見到牆上面有寫。

「妳係咪今日生日?係嘅我可以送畀妳。」整緊拉麵嘅變色龍問。

「唔係。」

「妳第一次嚟食?」我問。

「係啊,我好少嚟依邊。」佢不斷望牆上面啲字,「好多人都嚟過食,佢哋食嗰陣一定好開心。但係點解,點解會變成咁?」

我望落佢有少少想喊,如果我係佢,我都想喊。咁多無辜嘅人俾人害死,冇人會嚟負責任?

「喂柒碌,頭先坐喺度嗰個係咪你?」

「你嗌我啊?」變色龍問輝哥。

「依度得你依條柒碌咋嘛!」

「係。」變色龍好快講咗下就繼續整麵。

我諗輝哥係問坐喺漆廠門口嗰個係咪佢,佢就答係。但係有可能咁快就趕到嚟咩?

「你做咩唔除嚿嘢落嚟?」輝哥係咁問佢嘢。

「不如一路食一路講?」變色龍拎住兩碗麵行出嚟,一碗畀輝哥一碗畀阿海,「細佬,我依家拎埋你嗰碗。」

「唔該。」我望住佢返去。

我哋個幾鐘前就食完嘢,但係行咗青衣一圈,要再食多餐都好正常。阿海拆開對筷子,拎住對筷子雙手合十講咗句「itadakimasu」就開始食。我喺變色龍拎碗麵過嚟之後都食。

「講啦。」食得好大聲嘅輝哥同變色龍講。

碗麵份量唔算多,不過我睇出面個牌,賣緊四十蚊,四十蚊有依個份量算唔錯。我開咗罐可樂,拆開對筷子,拎起匙羹,準備品嚐第一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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