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 無學到神話中嘅《七傷拳》

大家好，呢個POST係一個重開嘅POST黎。

上一個POST 在於我個人立場實在係太多事發生左

所以將佢封存起黎

我會係呢一個POST到 將呢個故事完成(或者可能會多幾個)

多謝大家。

「黃一飛，你唔係以為今次天羅地網咁樣圍殺你，你仲可以安然逃離呀嘛？」

「FuckOff，you cant get away anymore！」

「哈哈哈，想不到聞名天下的黃一飛要在咱們面前跪下，那個霸氣絕倫所謂一拳七傷天下無雙的一飛就這樣而已？哈哈哈哈！」

再下面有任何人講野，再有唔同對白都好，再有唔同立場都好，我都已經無力反抗。
面前對準我嘅，除左有狙擊槍，散彈槍，機關槍，仲有各國唔同既權力機關同組織，中港美法日都有齊晒，我都算係死而無憾？

半臥係地上嘅我，身邊係一具半冷死屍，原來我係如此孤獨。
死屍嘅身份係我生前好友，我仲記得，佢死前一刻對我講果一句

「黃．．一飛．．．．，就算．．就算我地再好功夫，都依然．．咳．．依然，敵唔過熱武．．．熱武器！！！」　我完全感覺到果股不甘同由充嘅恨意，但又可以點做，就算係我，呢一刻都攤左係地下。

「黃師傅。你都係束手就擒就罷啦，張師傅已經伏誅，我唔想下一個人係你。」陳四海如是說

回顧自身，原來我身上已經有三兩個彈孔，血液亦都一直流失，我開始唔知道自己諗緊啲咩，意識開始迷亂，左腳廢左，右手無左知覺。
我仲想再打，我唔想投降，但我連開口，都感到困難。

「佢已經係強弩之末，大家唔洗再怕佢，沖上去捉走佢，記得用加固超合金綁起，慎防佢回氣反擊！．．．．．．．．．．」

陳四海仲講左啲乜我都已經聽唔到，四肢，五覺，我都感覺唔到啦。
我剩係知道我慢慢比人夾起，環鎖，抬走，我都無力反抗，命運，就真係咁難抗拒？唉。

人生嘅每一個點滴都係我心頭腦海劃過，走馬看花咁出現係我眼前，儘管，我已經睇唔到野。

「死仔，叫左你溫書咖啦，點解你硬係唔聽咖！」

「拎隻手出黎，你拎住左啲乜野！快啲交出黎！」

「仔呀，升中一咖啦，大個仔咖啦，要乖乖地學野，我地信得過你，你要比心機啊！」

「黃一飛！你再係咁樣，你唔會升到大學咖！作為你班主任我會好心痛！」

「啊飛，我地．．．都係就咁算啦，分手啦，我同你繼續唔到落去，你升唔到大學，我屋企人唔會鐘意你。」

「恭喜你，你獲聘成為我地公司嘅一份子，作為銷售員希望你可以係到發展得開心。」

「喂屌你呀！個個都搭緊巴士個個都企緊咖啦，得你一個返工好攰呀？你老味依家啲後生仔踩到人都唔撚識講對唔住咖？」

「飛仔，你日日都搭巴士返工企成個鐘，攰唔攰呀？老豆可以搬返出市區少少呀，呢到行去搭車都要三個字喎。」

「啊飛哥，你係咪唔識帶埋個腦返工？住得遠唔係你做得柒既理由黎，我夠遠啦，又唔見我做到好似你咁柒？人地慢工出細貨，你慢工出劣貨？」

「飛哥仔，你係咪天生有兩條筋通左呀，做野咁得意既你，我係你我就好好考慮下岩唔岩做呢份工啦。

每一句每一幕都會係到久而不散，但又會一句接一句咁接落去，我都唔明白，呢種走馬燈式回想，係咪死前一定會見到既幻象黎？

成個故事，可能就會由我三年前，無意中係屋企搵到一本拳譜，《七傷拳》開始。

2014年2月4號，係我人生中嘅一個重大轉捩點。

作為一個隱性中二病患者，最大既興趣唔係打機，而係睇武俠小說，有時睇金庸，有時又會睇古龍，一邊睇永遠都係會一邊幻想自己有冇蓋世奇功，呢個現實世界同社會仲會唔會有人識得武功？

不過呢種垃圾想法，老早就伴隨我係社會中既打拼而煙消雲散。

作為一個運動品牌售貨員，一早就明白，放假，唔係自己安排到既事黎。根據更表，今日係星期二，我放假，我無所謂，新年，自己一個係香港自己一個係屋企，我都無所謂，反正都習慣晒。

既然家庭中每個人都回鄉啦，我唯有一個人打機飲酒上連登。

慢慢入夜，食住口煙，諗起再細個啲嘅時候，成日同老母講衣櫃有啲黃光閃閃下，佢都唔信我，仲打鳩我話我講大話，諗起都好好笑。

突然，衣櫃深處，有黃光閃現，我當自己係返工太攰視覺有問題出現幻象姐，嚇我唔到嘅。

咣—————

又再閃一次，我諗我唔係日有所思掛，心血來潮，我決定去抄一下自己個衣櫃。

撥開啲衣物，恤衫、褲、休閒服、返工衫，冇，都係冇。

正當我笑自己傻豬果一刻，再底層啲又有一抹黃光閃過，原來我個衣櫃係夾層，聽老豆老母講個衣櫃用左幾百年，咁多年都冇人發現過？仲保存得咁好！

慢慢打開夾層，拎住一本書狀物係手

《七傷拳》。

「屌你咩，幾百年本書都唔爛，呃鳩我呀？」我自言自語，帶著半分希冀半分懷疑，同九成不妨一試嘅心，打開左第一頁。

『一拳七傷，天下無雙。』

簡單兩個標點，八個大字，空白背景。

意境，勝過千言萬語，仲有咩野可以比起呢種簡單更吸引到我，我中二病因子又被勾發起黎。

一頁字一頁圖，一頁動作，一頁解說。

一個人一本書，一套動作，一身汗水。

『固守心神，氣凝丹田。』

「屌你老味咩，氣乜撚野聚丹田呀，乜撚野氣呀！」發癲咁大叫，我真係覺得比人玩弄咁，辛苦左咁多套基礎動作，諗住起手式無死啦，結果同我黎一句氣聚丹田，邊到黎嘅氣啊。「算數，我唔服輸，我冇內力就唔可以練招式咩，學兩個架式嚇下人都好。」

《起手式》

「腰馬合一，橋直身硬，前弓後箭，提氣於手，運氣發力，旋拳而出。」

我就依書所言，做好架式，一拳又慢又輕嘅起手式就施展左出黎。

涼風回饋，我個人就直接脫力頹坐地上，家中無人，乜聲都冇，除左風聲。

我呆望我擊出一拳方向嘅牆壁，帶住絲絲細細我以前從未見過嘅裂痕。

『七傷拳最高深奧義並非七傷，乃為十四傷也，七傷七雙，拳至，十四處重要之處旨盡失，此為最上乘之境。』

『一拳擊出，付帶十四種致命傷勢，心、肝、脾、肺、腎、四肢、五覺，盡滅。』

望住咁撚型嘅呢一句，我就完全脫力休克。

幽幽一醒，望向掛鐘，原來時間尚早，都只係八點五十五分，先暈左三十分鐘姐．．．

拎起手機，發覺電話得返12%，明明岩岩仲係九十幾。

「咦，十八個未接來電？百幾個WTSAPP信息？半個鐘姐，唔洗咁關心我呀下嘛．．．」我無力地搖一搖頭，再搖一搖頭，再搖一搖．．．「二月五號？屌你老母我暈左廿幾個鐘？？？」

「嘟．．．嘟．．．．嘟，喂，呀飛哥，你仲識打電話比我阿？你唔撚識有啲交帶？新年你射波唔識講聲？我地都可以借人呀，忙到踢撚晒腳你係咪唔識用腦呀？」電話嘅另一端岩岩一接通就只係一堆怒罵，如果，如果佢地仲有良心，人性，或者都係會關心一下我掛？可惜，佢地冇。

心頭一陣無名火起，如果我仲係以前嘅黃一飛，我一定會吞聲忍氣，低頭回應我錯啦云云，不過如果係以前嘅我，我根本唔會射波。我都做左咁耐，無功都有勞，從來無關心過我，只係識得侮辱我，如果呢個就係人性，我誓不低頭，人與人之間，唔可能係咁樣。

「呀頭，我比面你叫多你最後一聲呀頭，我消失左廿幾個鐘，你第一句就係屌鳩我？你有冇諗過我有意外出左事返唔到工？」

「收皮啦你，可以有咩意外呀放完假，咪又係玩到唔識返工想射波，當我未撚做過細咩，慳啲啦你飛哥。」呀頭把聲帶住一絲絲唔耐煩。

「我暈左廿四小時，如果真係無事我會唔會電話都唔覆呀？撚樣！」

「咁既借口你都講得出，仲要辱罵上司，話你聽尊重呢家野就雙向嘅，你屌我囉，我咪唔洗就住你囉，聽日你預左有排比我玩啦。」

「尊重？你有比過我咩，當我係咩呀？一定要乞你份工呀，我依家話你聽，我唔撚做啦。」語畢，我就收線，我唔想再糾纏落去，我知道呢種人，根本唔會明白任何事，佢眼中睇到嘅就係事實。

如果依家呢一刻有另一個人存在係呢個空間，就會見到，黃一飛眼神當中，帶住果一絲改革世界嘅瘋狂。

「九點正，如果依家行出大家樂都仲有個焗豬食下。」望住手機，我感覺到腹中極為空虛，脫力之後都未嘗一物，餓都餓死，加上能量都消耗一空，一定要快啲補充！

由家中至大家樂，路途大約十五分鐘，我一邊行，一邊諗，到底　『氣』　係咩意思。

作為一個現代人，有事，靠GOOGLE。

TYPING．．．．．

「香‥港‥最‥具‥靈‥氣‥之地。」 SEARCH。

地方就搵唔到，但就有一個人物出現，佢就叫做張三峰，住係香港第二高嘅山，鳳凰山。

係我休息一晚之後，我就出發去鳳凰山尋找呢位張三峰，個名都幾耳熟．．．．屌原來係武當張三峰？你老母武當山唔住走黎住大嶼山。

「下一站係，東涌，THE NEXT STATION IS TUNG CHUNG。」臨近目的地，硬係有種好似小學雞去旅行嘅感覺一樣，興奮莫名。

根據路線，我應該係要搵一架巴士搭上去昂坪再徒步行上山。

「碰。」兩個低頭望電話嘅人互相撞左一下。「唔好意思唔好意思。」對面女仔面帶微紅，露出歉意。

「我唔好意思就真，係呢，我想問下你，上昂坪要係邊到搭車？」

「我．．我．．我趕時間，一係，一係你加我LINE我話你知啦，快啲SCAN 我個QR CODE。」

我一SCAN完佢就走左，我回望佢離開嘅方向，望到佢回頭露出歉意甜笑，好甜，好似浸過糖漿一樣。佢手指指落部電話到，然後就頭也不回，只留下長髮飄飄嘅背影。

「叮。」

「你好呀，傻佬，唔好呆呆地望住我呢邊啦，你問人拎電話個方法咁老土咖！我叫李懿婷，朋友都話我個名太難寫，叫我做李二婷，你想上昂坪，你可以直接行過對面，然後搭 23 號巴士上去咖！」我心諗，到底我幾時拎過你電話？雖然我靚仔姐，都唔洗咁樣下話。

「唔該晒你呀，我叫黃一飛，多多指教。」

「多多指教，你好老土呀真係，哈哈哈！」加上一個LINE捧腹大笑嘅STICKER，睇完我就冇再理會佢。

坐上巴士，我就一直睇香港張三峰嘅事。

《史上最年輕氣功大師》

《年輕隱世高人證實隱居鳳凰山，餐風露宿。》

《氣功大師秘聞，曾為紅顏一怒滅一黑社會堂口。》

落車，由巴士站望向高山。

我，一定會搵到你。

你，一定會幫到我。

行經心靈小道，上山前嘅必經之路，我個心緒都開始平伏落黎。

我冇思考過，會唔會搵唔到呢個人，亦無諗過佢存唔存在，我只係，抱住一個信念而行。

「吓‥‥吓‥吓‥‥」大汗淋漓，上到山腰我已經覺得好辛苦，唔係肉體，而係氣唔穩定，不斷深呼叫都幫助唔到自己回氣。

來回山路兩次我都未見到有所謂嘅茅屋，唔通，我真係中伏？

係山頂上，我盤腿而坐，希望好好休息一下可以回返啖氣。「唉，唔緊要啦，當做下運動練下身體基礎啦。」我喃喃自語。

心血來潮，一時之間擺出起手式嘅架勢，諗住扮下山之巔武林大俠一代風華嘅感覺。

霎那間，山上嘅霧氣都盤旋起黎，而中心點，正正就係我擺架式嘅地方！

與此同時係山頂行落幾百米偏僻嘅地方，一處茅屋入面一個身穿一整套運動服，本來盤坐係床上打坐嘅年青人，用力睜開眼，劍眉星目，帶住幾分英氣「除左我，仲有人可以消化到呢座山上面嘅靈氣？無可能！」

隨即身影一動消失於原地，如果有人係到，就會見到殘影仲留係床上面，但人影，早已消失不見，保特？拍埋馬都追唔上。

至於我，我仲奇怪緊頭頂上面點解多左一個龍卷風。

慢慢，我感覺到身體內有一種奇怪嘅填充感，好似四肢百脈都有暖流流通緊咁。

『固守心神，氣凝丹田。』

我心間又出現呢八個字，我開始平靜落黎，發現一股股暖流，慢慢流向心臟對落八公分，然後再旋成一團分發出去四肢之間，慢慢就形成一股循環，我開始每一個呼吸都可以得到呢一種暖流。

我緩緩地企起身，岩岩幾轉來回用嘅體力好似無消耗過一樣，飽滿有力嘅感覺令我有一種戰無不勝嘅自信。

「咦，我好似有『氣』在身，咁我係咪可以．．．試下《起手式》？．．．」

擺起款，搖左兩搖頭，做好架式之後，心入面默念氣走四肢百骸，再向天打出一拳。

「呯。」一聲悶響之後，天上聚成龍卷雲霧嘅『氣』比我打穿一個大洞，一瞬間，百年不見天日嘅鳳凰山之巔陽光普照起黎。

「沙．．．．沙．．．沙．．」山路附近長草一直不明搖動發出聲響，我轉頭一望就見到一個白衣黑褲一套運動裝青年係草入面飄忽咁擺左出黎，係，真係擺左出黎，搖擺。

青年瞇起雙眼不斷打量我，有股挑戰嘅意味存在。

而我，我身為絕世天才，有傲氣有自信，我張狂咁腑視住佢。

我同佢四目相對，空中好似擦起一股熱辣辣既火花一樣。

「未請教。」白衫青年沉住氣講。

「Hello Welcome to Nike!．．．屌我講緊乜鳩？」我撓了撓頭「我係上黎搵一個叫張三峰嘅人。」

「唔？」白衫青年頭微微一偏，露齒式笑住咁講「咁啱我知道呢個人係邊到，我見你都係練功夫嘅人，不如過兩招？」

「吓，我唔得咖我唔得咖，我唔識咖！」揮手間唔小心一下打出左一股氣，擦過白衫青年。

「好凌厲銳利嘅氣，你身體好誠實咁啵。」佢再瞇起眼，留出一條縫，上睫毛同下睫毛之間果一條縫中間，我見到一對眼好似發晒光咁專注係我身上，好似避唔開佢嘅挑戰，哼，好啊，我都唔想傷你咖呀白衫靚仔，係你逼我出七傷拳！！！

「哼，你知道你唔講，係要逼我出手，我個拳頭沙煲咁大，拳腳無眼，你唔好逼我！」

「唔好咁多廢話，黎！」

語畢佢就散發出一種虛晃飄搖嘅味道，身體有種靜動兩極嘅反差感出現，搖擺住咁快速近身，我作為一個武學初哥真係唔識反應，只好加大靈氣呼吸嘅程度打出我嘅起手式。

我心入面默念提氣於手，運氣發力，旋拳而出。我眼神亦都專注起上黎，佢搖到去邊，我就拳頭緊隨其身影，但奈何就係冇一拳打得中佢，只係係地面上留低無數個深坑。

佢同我之間嘅距離已經唔夠五米，佢突然又再加快速度，我拳起，佢一個轉身切入我中路，貼身係我心口印上一掌，我即刻推晒啲氣係心口，唔好問我點解識咁做，放手同放係心口，咪又係一個道理。

「啵。」隨住聲音響起，我倒飛出去五米距離，但係飛嘅同時，我亦都以傷換傷搏左一拳過去，我打中左佢，終於打中左！！！

我斜斜地訓左係地面，望到佢面色有少少發青，半膝跪地，深呼吸左一口氣。

「你練嘅，係咩武功。」過左幾個字，大家都冇講野，佢率先回氣問我。

「吓．．．吓．．．吓．．你．．你講左．．張．．．張三峰住係邊到．．我．．吓．．我．．就講比你知。」可惜我依然都係上氣唔接下氣。

佢印上黎果一掌，輕輕地就打亂左我身入邊氣流嘅節奏，儘管我無學過咩武學，但係我都知道失去左原來嘅節奏，不論對功夫定人生，都唔會係好事。

「我就係你想搵嘅人，我就係香港嘅張三峰，啱啱我實在太大意比你回身打左一拳，以你嘅動作我判斷你為無經驗嘅初哥，點知道你咁強橫凌厲嘅拳法狠狠咁幫我上左一堂，凡事都唔可以太過掉以輕心，所以我真係想知道，係咩門派嘅功夫！」

「下？你就係張三峰？」我唔知邊到黎既氣力，竟然企返起身好流暢咁問佢，我心目中張三峰應該係起碼五、六十歲，與世無爭咁嘅死樣，竟然係個好戰嘅年輕一輩？　然後我就再度脫力，跌左落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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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想點呀？」我大叫

「冇，見你氣去得太盡，諗住除左你條褲回下氣姐。」白衫仔一面淫蕩咁講。

「唔好呀屌，方丈咩！！！！」

我一下就坐左起身，原來只係發夢，我發現我坐左係一張雙人SIZE床上面，硬硬地唔知咩質地上面鋪左一塊蓆。東張西望之下見到兩杯有熱氣緩緩升起嘅熱茶，同埋一個坐左係到沉思嘅白衣青年。

「你．．．．醒啦？」

「我．．．．都坐左起身啦，你仲問我係咪醒？」

「我意思係，你個腦筋清醒未，你要搵我嘅理由，同我問你嘅問題，你可以講清楚未。」佢頭一歪發左啪左一聲，然後靜靜注視住我。

我感覺到一種壓力，作為一個普通嘅SALES，我到依家呢一刻仲係覺得發緊夢，三日，三日就去到呢種仿似小說入面嘅世界一樣，我可能到依一刻都仲係覺得係一場夢，一場GAME去對待，未有認真諗過我其實想點樣，只係好似接完任去搵NPC咁。

「．．．．。」我回望佢，兩個人四目相對。

「作為一個武道家，最重要嘅．．．係本心，你唔清楚自己為咩而武，有咩目的，咁又可以有咩作為？」

我依然沉默。

「或者我可以同你講下我自己，講下武心，希望可以開解到你，令你有所覺悟，我相信你。」

唔知道點解我亦都好相信佢，可能係因為男人之間？唔係，戰爭之間，做到不打不相識嘅境界，佢可以毫無保留咁同我講佢嘅事，而我，應該都可以，因為係戰鬥之中雙方都明白對方係堂堂正正嘅人。

「我本名就係張三峰，我父母都只係一介凡人，但佢地係武學迷，對武當張三峰有一種莫名其妙嘅崇拜，結果連我個名都改埋做張三峰，係我童年就送左我去武當學藝。」佢停低呷左一口茶，潤左一下喉。

「去到果到，原來我先發現呢個世界唔係表面睇到咁簡單。」佢神色開始凝重「你本來係咪覺得，呢個世界，唔會再有武功登堂入室嘅存在？」

我微微點一點頭，佢見到就知道我仲係用心聽緊佢講野，佢亦都點一點頭繼續講。

「其實係有，其實係真係有！當我入武當，練好基本功嘅第二日，我就引動左武當山深處一個老坑，你估下佢見我果一日，係幾多歲？」

「六十歲？」

「六十就係六，但係佢已經二百六十歲！」

「吓？唔撚係掛？」

「去到果一日，我先至真正相信武學嘅存在，我真心享受練武嘅過程，見到自己一日比一日強大，意氣風發，人地話我係天才，我否認，我只係，用多比人一倍時間去享受氣嘅存在，太極，係我打從心底鐘意嘅氣功，所以我每次一訓練都全心全意投入，進步越黎越大，天份係好緊要，我亦都知道自己有，但愛因斯坦都講過，一分天才，九十九分努力先會有所成就，所以我唔係天才，只係一個認真而有少少天份嘅人。」

「係我十六歲果一年，我達到御氣果一步，個老而不終於肯比我下山返香港，當時嘅我，係愛武，但，仲未知道武心有幾重要，更加唔知道，武德。」

「就係果一年，我先知道，世界唔簡單。」

我見到佢果種唔屬於佢二十四歲所擁有嘅唏噓，我突然好奇，到底呢個睇落去，一代宗師咁款嘅張三峰，有啲咩故事？又對我有咩幫助？如果冇用嘅話，佢根本冇必要同我講。而御氣，又係咩一步，我都好好奇。

「我識左一個女仔，佢，係人稱MK妹嘅女仔．．．．」佢神色唔對路，有種悲觀係到，我睇得出佢唔想講太多呢個女仔嘅事。

「我同佢過得好開心，我有武功，根本冇人埋到佢身，直到有一日，佢有一個所謂契哥，私底下搵我，同我講，呢個女仔一直都係佢鎖定嘅獵物，我問佢，契妹係細妹，點樣做獵物，佢答我，邊有契哥真係剩係做阿哥，然後我打左佢一身，佢灰溜溜咁走左，但後來佢留底一句你會後悔呀！我當時根本不以為意，覺得呢種場面說話係人都識講，只係冷笑左一下，大叫埋到我身再講，然後就睇住佢落荒而逃。」

「我真係好憎！！！！！」就係呢個時候，佢雙目通紅，就黎要流出血淚啦，我想安慰下佢結果無從入手，只可以等佢講埋落去。

佢深呼吸一口氣，我就倒抽一口氣，佢繼續講「呢到唔詳講，總之就發生左一啲令我飲恨終生嘅事，然後我一怒之下，屠盡佢滿門。」

「．．．！」我真係比唔到任何回應，原來網上講嘅野都係正確嘅？

「無錯，我殺過人，殺過好多人。」佢慢慢平靜落黎「但我唔後悔，呢個世界人渣太多，殺之不盡，改之不良，我問心無愧。」

「亦係呢件事，令我知道世界嘅唔簡單。」

「到底係咩唔簡單？」我深呼吸一口氣，問左佢呢句，除左唔撚係掛，係我第一句可以插嘴問出黎嘅對白。

「我想逃避殺人罪，返左武當山，亦因為發生左果件事令我心態出現唔平衡。」

「我後悔我當初無斬草除根，到事件展開嘅局面唔再受控制，我已經無辦法擺平，原來，人力真係有時窮。」

「我師父話我聽，呢種敗類殺左唔可惜，可惜嘅係我本心被紅塵染污。」

「佢話『你心似磐石，自當有自路。』佢希望我自己諗通，希望我再作突破，去到第三境通明本心。」

「通明本心？御氣？到底係咩黎？」我不解咁FING左兩下頭，問佢。

「慢慢再話比你聽。」佢又呷左一口茶。

「然後老而不就同我講唔洗擔心，世俗事佢可以搞掂。」佢神色一正，好似終於去到重點。

「佢話，呢個世界每個國家暗地裡都有唔同武力門派，機構，部門，只係平常人唔會知道，當中，香港，中國大陸，都有好多，佢地只要輕輕一揮手，我所犯下嘅殺人罪，就會變成只係網上流傳嘅秘聞！」

「你講嘅事，係真嘅？」

「當然係真咖啦，如果唔係，你覺得我仲可以安然坐係到同你講呢件事？」

「我真係唔明，如果係咁樣，點解我地普通人咩都唔知？」我疑惑地問，總有事會發生咖，點解從來都冇出現過解決任何事？

「如果連你地都可以知道，咁就唔再叫隱世組織，總言而之，就係幫我地呢?武道中人解決蘇州屎嘅人，佢地權力大，力量大，入面高手多不勝數。」

「高手？咁我呢種初哥又算係咩？」

「境界嘅事，一時三刻都講唔明白，或者，我師傅先可以答到你。」佢終於飲完佢杯茶「咁到你啦，你可以清醒咁答問題未？」

我望住佢清澈嘅雙眼，我緩緩開口咁講自己係點樣發現呢本《七傷拳》。

「七傷拳？有種武學咖咩，唔通真係金庸筆下果個崆峒派七傷拳？」

「我就認為唔係，金庸所寫嘅七傷拳損敵七分自損三分，而我，係無代價咖啵！」我神采飛揚咁講，用眉飛色舞黎形容都不為過

「咁就難怪你拳出會有咁凌厲強橫嘅拳風同拳氣，講起黎，你想搵我係想搵邊到有靈氣幫助練功？」

「係呀，我想問下你，到底咩地方係最適合我去練功？」

「其實香港一早被污染，過份嘅移山填海一早就已經失去左好多有靈氣嘅地方，歷史上嘅咁多武林高手，唔係假咖，係因為佢地全部都可以係名山大川上面修練，對練功感受靈氣係百利而無一害。」張三峰有啲慨憤咁講。

「吓，咁姐係我依家應該點做呀？」

「先生，想問你點稱呼？」

「我叫黃一飛，對唔住咁耐都未介紹自己。」

佢推一推杯茶上黎，然後問我

「係呢，你想唔想同我一齊住呀？」

就係咁樣，我同張三峰無所不談，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中外古今，乜柒都傾勻。如果你問我，依一刻最了解我果個係邊個，我會答你，張三峰。

我就係咁樣係鳳凰山佢嘅住址上面修練左一個月，中間我有同李二婷傾下計，亦有同老豆老母交代過，估唔到佢地完全唔反對，果然係武林迷．．．

就係今日，門外黎左一個不速之客。

「叩．．．叩．．．叩．．．」門外傳來一陣平穩嘅敲門聲。

打開門迎面而黎嘅係一個身材修長嘅西裝四眼仔。我覺得驚奇佢覺得驚訝，我同佢大眼望細眼，當然我大佢細啦。身後傳來張三峰嘅聲音。

「陳四海，今次又有咩貴幹？」

聲音中帶住一絲冷淡，貌似叫做陳四海嘅男人就回應。

「今次嘅目標，係新興本港激進份子，想搞政治分化。」

「真係分化咩，有冇佢嘅資料係手頭比我過目下。」

「張三峰，我同你講，你唔好咁串，你只係需要收ORDER做野，你唔好唔記得你以前嘅蘇州屎係邊個幫你抹左佢，你依家根本冇資格講YES定NO呀，你明唔明呀。」

張三峰眼神入面有少許不滿同憤怒，但仍然平靜。

「陳四海，我做一件事就已經等於還左比香港『機關』，一單還一單，有咩問題，依家你地落嘅命令，我冇必要奉若聖旨，依家做嘅野，第一，要講報酬，第二，我仲要睇下做嘅事，符唔符合我武心所向。」

四眼仔個身係咁一抽一抽，好似好嬲咁，我就心諗，呢啲情況我唔應該講野，唔應該惹禍上身。

「你好野，咁你好自為之，唔好再行差踏錯，我地唔會再幫你。」

佢好撚嬲咁樣一另轉身就走，但佢步伐輕巧，一跳一閃咁樣離開九百幾米高嘅鳳凰山，好把炮喎。

「哼，洗你地幫？」張三峰運一運氣向住佢離開嘅方向，用力咁講。

我有些許不解咁向前行兩步，問佢。

「佢係咩人黎？」

「小醜一樣嘅人物，就係我之前講過，幫我地呢種武林中人抆屎嘅人，可惜只係一班對政治權力慾望過大嘅垃圾，一直想污染我地嘅武心，我話比你聽，政府又好，國家又好，都唔會允許我地呢種有威脅力量嘅人一直自由存在，佢地一直想將武林統一，收歸係佢地權力之下。」

「唉，人心，我已經唔再相信人性本善論，我好想改變呢個世界，希望人人互助，就算係強權之下嘅偽善，都係一個開心嘅世界。」

一聽到我呢句，本身憤而向屋入面行嘅張三峰停低腳步，回頭望我。

「你可以，我．．．已經冇資格再講呢啲，你要保持赤子之心，唔好因為力量過大而無限自我放大，你會成功，我信。」

當撇開理想同將來要認知嘅組織之後，我地又再開始練功嘅日子。

呢一個月以黎，我日復一日去練習呼吸嘅方式，點樣去增加我嘅呼吸量，我開始可以靜心內視自己嘅身體，最少，我可以見到自己嘅『丹田』，果一種氣流循環嘅中心點，就係丹田，依家一直增加呼吸量，只係令到個容器慢慢增大。

「呢一個月以黎我觀察左你好耐，其實你下盤好穩實，但完全唔靈巧，你其實係輕功方面冇乜天份，依家要考慮嘅係，點樣利用你穩實黎做優點，去COVER返你嘅缺點。」

「其實我呢一個月以黎，我都有呢種感覺，我嘅七傷拳，上身太重，運氣、出拳，要用嘅動作太大，根本唔適合做一個游擊戰嘅人。」

「無錯，如果以軍事力量去形容，你就係一架人型炮台，移動困難，但攻擊力無比強大。」

「咁我咪姐係一個企定定嘅肉靶？」

張三峰笑一笑，搖一搖頭。

「你覺得，你除左攻擊，就唔可以防守？」

我晃然大悟，係啵，我企定定仲可以守得更好，唔洗分神去思考我下一步嘅落腳點，難怪呢個月以黎對練我一次都試過有優勢啦屌！佢根本就係恰鳩我，又話同我同境界對練，原來仲留左一手！

「我一直唔講，係希望你自己思考呢個問題，作為一個武學家，唔可以一直輸落去，我以為你會輸到夠而有新嘅諗法，由我把口講出黎始終係唔好。」

我呆立當場，係，我根本冇諗過，原來我一直都不思進取，我竟然係一個接受失敗嘅人？我冇理由會係咁樣．．．．．

「唉，我終於明白點解，原來一個現實社會真係可以磨滅左好多野，我連為自己爭取都做唔到，又點樣進步，返份工返到低聲下氣，委曲求全，長久以往，我都終於變成一個正常嘅『香港人』，哈，好彩你今日點得醒我，我行少左好多歪路啦。」

心入面嘅志氣一直都冇再增長過，估唔到直接今日比人一言驚人洛克人，又再重燃起自己應該有嘅朝氣。

佢露出一種意味不明嘅表情，似係沉思、似係疑惑、又似係不解，終於佢都明白。

「係我太過唔了解現實同武林嘅差別，我應該再早啲同你講呢一番說話。」佢笑一笑，露出潔白嘅牙齒，呢個係一個標準嘅港姐笑容，可惜佢係男人。

「如果比你落返山入世，一定溝死女。」望住佢果種出塵嘅氣質，我不甘咁開口講，但完全唔為意依家嘅自己，身上都帶有呢一種飄渺嘅意境。

傾完閒計，我又再思考點樣進步，係目前黎講再進一步嘅方法只有一個，唔係點樣練步法之類，而係．．．．



時隔一個月，我又再打開呢一本偶爾金光閃閃嘅《七傷拳》。

呢一個星期我同懿婷成日都約出黎玩，我仲屎忽痕師傅上身咁教佢擺返兩個架式添，佢都似模似樣咖！

我地兩個人都算係對對方一見鐘情，但大家一直約出黎都好，都係冇篤穿大家中間果一張紙仔，有種感覺，叫心知肚明。

「喂，呀飛，不如我地去睇戲呀，我想睇果套愛情片呀，果套呢果套呢，好靚仔咖個主角！」佢同我並肩而行，忽然仰望住我咁講，眼神中流露住果種，係智障。

「你睇你，見人地靚仔，就話去睇去睇，人地講乜你都唔知，你都唔知係咪真係睇戲定係睇樣。」

「WHY NOT BOTH AR！」佢做左個阿BU嘅樣出黎，好似話緊我幾廿歲人都唔化一樣。

「睇囉睇囉，反正你都話晒事咖啦。」

「嘻嘻！」

我真係唔明，佢真係完全同港女係兩種人種黎，如果港女聽到我呢種悔氣說話一定會講埋啲乜鳩你係咪好不滿呀咁果類黎逼你賠罪，而啲廢物男奴一定唔會為自己男人呢個稱呼正名，一定會扮晒狗仔咁，屎忽都撅起埋比人任屌唔嬲，而李懿婷只係笑笑就算，呢樣野先係令我最感覺到舒服嘅地方。

睇完呢套所謂愛情片，我真係不思不得其解點解依家啲電影可以垃圾到咁樣都拎出黎，要劇情冇劇情，要靚女冇靚女，屌。

「你剩係識一味彈，係因為你冇細心諗過人地背後想講啲咩呀！」

「咪又係男人同女人係到鳩嗡編寫一段可歌可泣嘅愛情故事。」

「人地係想講呀，男人，可以小事上一直比佢女朋友蝦都冇所謂，但係去到一啲必須要佢挺身而出嘅時候，佢就要有返主見，要知道自己應該點做囉好冇！呢套戲根本就係講緊依家啲港男冇鬼用呀，完全漫無目的，比女朋友騎住，唔識騎返住個女朋友咖咩！」

就係呢一句，呯一聲打穿我思維嘅局限，無錯，無錯喇！！！！

我係要係關鍵時候，挺身而出去控制返自己氣流嘅運行，咁樣先唔會白廢自己每日辛苦吞吐嗁靈氣。

「二婷呀二婷，你絕對係我嘅福星黎，每次都比到一個答案我幫到我再進一步！我真係唔知點樣多謝你好！」

「吓？？你做乜野呀你！」

我情不自禁咁係佢塊面上面錫左一啖。

一瞬間，我同佢塊面都紅晒。

我，好似篤穿左果張紙仔。

經過左果一次，我同佢已經有一個星期冇見面，大家都害怕見面會影響互相之間嘅感覺，只係每日都透過電話去令雙方了解得更深入。

除左對佢了解更深入之外，我對七傷拳嘅了解亦更加深入。

《七傷拳》呢個名，絕對係創造呢套功法嘅人亂鳩咁作，內文都絕對係，為左招式而特登咁樣形容佢，金庸筆下嘅七傷拳同呢一本，根本無可比性。

其實由張三峰講左比我知我下一個境界應該係點之後，我一直都有意向果個方向發展，可惜係我一直都搵唔到門路，直至懿婷果一次無意間提點左我，要以自己去駕馭氣，唔係比氣駕馭自己，如果唔係我就太低層次同太廢柴啦。

結果，我都係決定返上山去練功，果到係最能夠感受到靈氣嘅地方，對我嘅試驗一定好有幫助。

又再踏上果條熟悉嘅路途，我發現佢竟然有些許嘅唔同，路上嘅草明顯壓低左一絲，就好似一直有野壓過佢地咁，而更得意嘅係，被壓嘅草分佈得好平均，每一團都相距半米左右，就好似．．．就好似有好多人行過一樣。

一諗到呢到，我心有不安咁加快腳步。如果有行開山就知道鳳凰山絕對係香港比較辛苦行嘅山，甚少人會成日行，或者團體行都好少，而可以做成咁樣嘅效果，我諗百人團隊都走唔甩，到底行上黎有咩目的，又係咩人行上黎，我越諗越估唔到。

係陳四海？『機關』嘅部隊？定係仇家？唔理係邊一樣，我都要盡快上到去。

「吓．．．吓．．．。」又上到山頂，再一次望住同樣嘅霧色，我同第一次上黎好唔同，我呼吸冇咁辛苦，上到黎身體反而有種熟悉感，自發地呼吸靈氣，都係嘅，全身周圍都係靈氣環繞，唔係落返山再上黎都分唔到咁大嘅分別。

再企係瞭望台我感覺到嘅唔係大俠嘅風華絕代，而係一絲絲寒意，照計，我練左咁上下功夫，寒氣都唔應該逼到身體有反應．．．係喇，呢種係殺氣！

就係呢個時候，霧氣中有一大班人立晒架生行出黎。

開場白都未講，有條友就禮手一刀劈過黎，我雖然輕功係弱點，但就唔代表呢啲茄哩啡都可以隨意斬鳩到我呀嘛？

我輕鬆避過呢一刀偷襲再輕輕用手拳托佢手踭位，向上用力一推，佢即刻手臂脫力高舉過頭，將把豬肉刀插落地下。我再一個轉身三百六，一記狠狠嘅迴旋踢踢落佢個肚到，當然冇運用真氣啦，用左佢仲唔即刻死於非命？就算唔用呀，我呢具肉體經過一個月靈氣洗刷之後，再加上高強度嘅訓練，呢一腳都足以令呢個無恥之徒倒飛十米啦。

「係，你好，兩件貨品九折優惠，有咩可以幫返你？呀屌，唔係，未請教先岩，未請教？」我掩飾尷尬之餘不忘學呀三峰哥咁抱拳扮有禮貌。

「屌你老母，你係邊個呀，係到做架兩，我地埋伏左三個幾鐘，收到風話張三峰今日會返黎呢到休養，我地．．．」

「停，乜野話？咩張三峰今日休養，發生左咩事？」我知道打斷人地講野係一件好冇禮貌嘅事，但我對張三峰嘅安危感到更上心。

「下？我都唔知呀，我都係聽到大佬佢地講．．．屌關你撚事呀，依家我地咁多兄弟圍住你，你插唔知咩都難飛啦。」

唉，古惑仔姐係古惑仔，插翅難飛都唔識，點成大事呀，仲細咩，以為人多蝦人少就有用咖啦？帶眼識人啦，我依家假假地都叫人武林高手呀．．．

「咪理佢咁多啦，睇佢同張三峰都好似幾撚有親，就活捉左佢先啦！」茄哩啡B就咁講。

「你岩，兄弟，我地上！」茄哩啡A，疑似小頭目就講。

「唉，點解要逼我呢。」我嘆左一口氣，搖一搖頭，發現自己原來都幾有高手嘅氣度，雖然仲未有高手嘅力度．．．

我凝拳一握，用力紮穩個馬，擺好個架式，我一拳隔空就打左出去，前排嘅小嘍囉就倒下左一大片。

「咦？睇黎有啲料到啵，等我會一會你？」

眼前跳出左一個嘍囉Ａ出黎，話就話係嘍囉Ａ，但我身軀不斷微震，唔係怕事，而係．．．

——戰意。

「你嘅意思係，你要同我過兩招？」我強裝平靜咁講，唔知係咪練七傷拳嘅關係，我變得非常好戰，有強烈嘅戰意，我已經差唔多唔可以壓制自己嘅戰意啦，救命呀，痛痛快快同我打獲甘咖啦。

「哼，唔好搞笑啦，就憑你呢啲二打六就想過兩招？先唔講我地咁多兄弟，就講我一個，你都唔會打得嬴啦，哈。」嘍囉Ａ撇一撇嘴輕笑。

「打過就知真章。」我淡淡回應。

其實我知道對方根本同我唔同層次，完全唔會係我對手，依幾個月我同三峰嘅對練，亦都開闢左我嘅眼界，我岩岩輕輕露出黎嘅一手，連張三峰都要避諱三分，而佢根本上就零眼力，仲誇下海口妄自尊大要輕取我，我唔需要出太多力就可以收佢皮，只可惜，今日嘅我戰意無比強盛，可能係因為擔心、可能係因為我有所突破想試下身手、可能我個人純粹就係好戰份子，我都唔知道，我剩係知道我想打交，打一場用盡全力嘅交。

「哼。」

嘍囉Ａ輕哼一聲就跳左過黎，抱一抱拳擺出一個架式。

「鐵衣門，劉羅希。」算佢有返啲武林中人嘅影子，仲有返啲禮貌，咦？佢真係叫嘍囉Ａ．．．？

「七傷拳，黃一飛。」就算幾好笑，我都係要回一回禮先得。

「七傷拳？咩流派，未聽過，金庸門下？」佢問我，又有啲疑惑。「唔岩，唔對路，冇理由，打過再講！」

嘍囉Ａ箭步沖上黎，少少上坡路亦無減佢嘅速度，快速貼近我，當然我亦都冇要移動嘅意思。

當佢左拳向我勾過黎嘅同時左腳亦係以掃堂腿嘅姿態橫掃過黎，我先將真氣運於雙腳，然後再提氣上手，分開兩路。

雖然我唔輕巧，但亦只係限於我下盤過穩嘅關係，絕對唔代表，我上盤唔靈活。

係嘍囉Ａ出手嘅半秒之內，我右拳後發先至，一拳正中佢正正橫勾過黎嘅左手老鼠仔上，如果有打過交或者玩過咩痲痺雞，就知道呢啲位，力與力嘅碰撞係常人角度應該立即失去戰鬥能力。

可惜，大家都係練武嘅人，而佢一套鐵布衫嘅功夫，配上佢久經訓練嘅格鬥技術，我呢一記本應好成功嘅回擊，變得毫無作用，但，亦係我預期之內。

嘍囉Ａ瞪大佢雙眼望實我，佢心底一定好不可置信，點解一個下盤過穩，劍走偏峰嘅我可以咁靈活敏捷咁打出呢一記，不過其實敏捷與否，絕對係睇對手係咩人．．．．

佢重整陣勢，佢再一次向上襲來，我知道如果我比佢埋到身，再運用到佢係搏擊術中學到嘅技巧，配合埋佢一身硬橋硬馬嘅鐵布衫，可以話近身戰數一數二。

我凝神擺出起手式，一拳，旋轉而去，鎖定左佢作為目標，佢根本無處可避。

一拳，一中。

一人，十米。

我知道佢仲有一戰之力，皆因佢練嘅係護身法門，無理由咁脆弱。所以我立即再擺左第一傷嘅拳招，氣運全身一圈，由腳發力，至腰、至背、至肩、至拳，一拳直轟過去岩岩企好嘅嘍囉Ａ身上。

即使佢有鐵布衫，我都知道我呢一拳絕對打破左佢可以承受嘅極限，佢立即大口吐血，一定五內不斷翻滾緊。

我慢慢行近佢身邊，見到佢隻左手完全廢左，我就明白到，拳出必傷一拳七傷嘅真義。

雖然講起黎好長，但數個回合間往來都係三秒嘅事，估唔到我只係出得兩招就收左佢皮，但係我都盡左全力出呢兩招，身心得到一陣抒發，然後我就半蹲係佢身邊，開口講。

「七傷拳，黃一飛。」

「咳。」嘍囉Ａ吐出左一口血「你‥練嘅係．．．咳，咩武功？」

「咪講左囉，七傷拳。」我輕輕一笑，再問佢「你地到底係咩人。」

「哈哈。」劉羅希大笑，然後就講「出黎行，係講道義，要打要殺，悉隨尊便，我係咩都唔會講。」

我再度運氣一拳對空，將一大班真一點嘍囉打到橫臥在地，開始有人驚驚青青。

「我．．．我地係水房呀，你．．你咪亂黎呀．．．我地仲有大把．．．大把高手！」茄哩啡Ｃ有少少打擅咁講。

回頭望見一面失望之色嘅劉羅希，笑一笑「道義？對小人黎講，換到幾多蚊？」

「唉，我就知道，如果唔係水房大佬有恩於我，我都唔會加入佢地呢班垃圾。」佢訓係地上吸左一口氣「一飛哥，有冇一飛煙仔係身。」

我拎出黎，幫佢點埋火。

「我地呢種練過真武嘅人大有人在，但永遠都只係脫凡而不入其門，練唔成御體，師門都會只係採取放養態度，唔再管制我地，呢個時候好多社團都會睇準呢種機會吸納，有用恩、有用義、亦有許之以利，不乏因為咁樣而投身社會世俗嘅人，而我，亦係其中一份子。所以就算政府幾睇唔順眼呢種社團，佢地都依然存在，但凡係『人類』，利慾之心一樣都係會影響佢地判斷，引致社團日益擴大。」佢大口吸左一啖煙，呼出好幾個煙圈，有種唏噓之色係到，「講真，跟得我嘅，我都盡量教佢地即使出黎撈黑，都要有道義，做事一人做一人當，唔好扯出後面嘅人，可惜，人類始終劣根性太重，無可能免俗，包括我。」嘍囉Ａ先生苦笑一下。

「咁就冇武林高手投身於政府手下咖咩？我都聽講過『機關』嘅存在咖？」

佢微微一震。

「你都識呢個組織？」佢整熄支煙，重整神色「佢地係官方組織，官方認可嘅黑社會，存在於陰暗面，專做一啲唔見得光嘅事，亦有武林人士被作為要脅對象，就好像張．．．．咳咳咳。」

「你講張三峰？」我有啲震驚咁問。


我完全諗唔到，係我眼中已經站係巔峰嘅佢都可以比人要脅？

「我冇講過，嘿嘿，但你知唔知道，我地以前，比一個叫做張三峰嘅人，一夜之間滅左一個堂口，成個堂口嘅人都無一生還，足足六十四條人命，六十四條呀！！」佢憤憤不平咁講。「當中實力最差果個，同我相比都唔差得多少咖咋，大家都係練過真武嘅人，佢咁做仲有冇少少武德呀？」

「無理由，呀峰佢日日都將武德本心掛係口邊，佢絕對唔會係一個咁嘅人！」我聽過佢自白，我亦約略都知道有咁樣一件事發生過，但我唔會相信，佢係一個咁冷血嘅人。

「口講，同真係咁諗，你又知道得幾多？你又唔係佢身入面一條蟲。」

「我唔想係呢個話題上面講太多，既然你地係水房嘅人，又係上黎報仇，我作為佢好朋友，我一定要幫佢。」

「咁你又知唔知道，今次我地呢個行動，其實係有人想借刀殺人，有人放風比我地知黎埋伏呀？」

我發現，原來好多事，我都仲係一無所知，我根本唔了解現實世界、武林、江湖。

就係呢個時候，一身白衣，但白衣上染上好多條血痕嘅　張三峰，帶住連間不斷嘅咳嗽聲緩緩上山。

「我咪叫左你唔好留係到囉。」

「我．．．。」我唔知比啲咩回應佢，我聽得出佢語氣除左有擔心，仲有少少責怪。

佢不作一聲回應，然後一個手刀劈落嘍囉Ａ後頸。

「唔好比其他人知道我同你有關係，唔好比其他人知道我同你係交心．．．咳。」佢一個唔提防一口黑血吐左出黎。

「你點樣呀，你冇咩事呀嘛？」雖然盲嘅都睇得出佢有事，呢個問題問出黎根本係零作用，但冇辦法，始終關心，則亂。

「小事，只係比人陰左一次，差啲陰左第二次，好在今次返黎，你有幫我清理後患，如果唔係，今次我可能就真係要橫屍家門之前啦，哈哈。」

我都係第一次聽到佢笑左出聲，平時見到佢嘅淡笑同今次帶血嘅爽朗，我睇得出佢比較欣賞我今次嘅做法。

「你可唔可以話比我聽發生左咩事？如果唔係機緣巧合，我諗我根本唔會上黎，更加唔會原來暗中救左你一命！你到底有冇當我係朋友？」

即使佢有欣賞我嘅意思，亦唔代表我唔可以憤怒，因為佢嘅擔心，而令到自己差啲死左，我真係好不滿。張三峰同我絕對係亦師亦友嘅關係，如果佢就咁去左，我一定會發晒癲咁報仇．．．咪住先，報仇？

佢微微搖頭「依家未係時候講，到你有朝一日到左『機關』三巨頭之一嘅境界你自然會得到你想知道嘅事。」

然後佢就完全唔理會我，直接盤腿打坐慢慢回氣。

而我就不斷思索，境界同境界中嘅差距係邊到，我進境嘅原因又係邊到？佢以前到底又係因為咩事而去到今日咁嘅地步？係咪因為．．．報仇？到底呢個世界有幾個多神秘嘅組織？官方？非官方？好亂呀。

「唉，我覺得我太多野係未知，我需要獨自面對一啲野先會成長到。」

我留低一句咁大把，將句野寫係張紙上面我就自己一個離開左鳳凰山。

我將我依家嘅境況同懿婷和盤托出，希望係佢身上得到開解，但換黎嘅係令我更加不解嘅回答。

「傻佬，唔係好親好親嘅朋友就應該對你完全冇秘密，每個人都有自己嘅私隱，就好似我，我都冇將我所有事同你講過啦，你對呢個世界好多野都唔會知道咖啵，無須太過在意，可能佢或者我，係認為岩你聽嘅時間就會同你講呢～唔好咁上心啦，用心做你自己想做嘅事。」

連懿婷都會有啲野有心唔同我講，我仲可以諗啲咩？

返到旺角，我屋企嘅位置。

汗如雨下，我不斷揮灑自己嘅汗水去練七傷拳所有嘅套路，我只係希望可以用拳法，黎摒棄我多餘嘅諗法。

「嘟．．．嘟．．．嘟．．．。」

電話響起，我停止左練拳。

「喂？邊位。」我一如既往咁，聽起電話。

「我係陳四海，黎自香港政府轄下『機關』，唔知道你有冇聽過呢？」對面帶有無法言明嘅陰濕，如果一定要講，我會話，佢把聲似鄭子誠。「我打黎係想話比你聽張三峰嘅事。」

「對唔住，我唔想知。」心入面依然好混亂，腦海中滿滿都係揮之不去嘅幻想同誤會，諗都唔想諗，又點會想知佢嘅事？

「HUH?你唔想知道佢嘅事，咁你自己嘅事又想唔想知道？」佢聲音中一直都帶住一絲絲嘅輕蔑，我不其然咁對佢好反感，其實由第一次見到佢，佢嘅姿態已經係我心目中打上左一個黑人憎嘅撚樣標籤。

「我有咩事，又關你撚事。」正當我想收線嘅時候。

「黃一飛，任職售貨員，廿二年黎一事無成，家庭，感情，事業，一係就不睦，一係就無疾而終。」陳四海把令人反感嘅聲又傳出黎。

「你起我底？」我心底有種不敢置信，吓？乜撚野，我乜都比人知道咁我仲有咩私隱？

「唔需要，香港所有人嘅資料都會BACKUP係『機關』嘅DATABASE到，只係打入KEYWORDS，例如黃一飛，就會有三百七十三個資料夾出左黎，每一個FOLDER都有圖有文字資料，要搵到你，唔難。」另一端傳黎依舊輕蔑嘅笑聲，令人聯想起佢副眼睛，推一推，然後冷笑咁嘅樣。「你唔係以為政府逼人帶身份證係真係想證明自己身份呀嘛？〃

我後尾忱突然有絲絲寒意，我光速係銀包到拎左張身份證出黎，然後極快咁印封左佢，係櫃入面。

「好呀，咁我就係你講得咁不如意，又如何？」我故作鎮定。

「無乜野嘅，但我個人就好衰嘅，練果份金睛火眼，竟然可以練到一啲額外嘅野，例如無視境界睇到對方嘅境界之類。」

我呆一呆，不明所以。

「我就知道你唔會明白，有好多武學，其實實際上唔會帶黎太強嘅戰鬥能力，但總係會帶出一啲額外嘅輔助能力，呢樣，就係真武。」

我吞左一啖口水。

「係西方國家，有人研究古魔法，有人研究科技，有人剩係練身體，唯獨係我地呢種華夏民族傳落黎嘅人種，會練真武。」

「外國亦有天生天賦者，果種叫異能者，可惜佢地嘅能力甚少有進步空間，但佢地嘅天生能力已經遠超同儕，你黎緊一定有機會接觸。」

「而我，就係咁岩練就到一雙天眼嘅人，學是學非，先可以明辯是非。」

「所以我第一日見果到你果一刻，我就知道你去到御體之境，但又從來冇係武林登記冊上面出現過你的名字嘅存在，所以係當日，你就已經引起左我注意，我知道張三峰都會知道，所以佢應該有叫過你唔好留係鳳凰山，我估得岩唔岩？」

「你意思係，佢一早就知道佢會有危險？」

「你又話唔想知道佢嘅事？」佢一個反問，我反而呆立當場。

「哼，咁你想講啲乜？」

「係你第一次比我注意到果一刻，我就已經返去搵左你嘅資料，作為零武功底子嘅廢物，可以係短短一個月攀升到脫凡，御體，你不可不謂一個真武奇才，由一個售貨員變成武林中人，一定有其過人之處。」佢停一停頓。

佢下一句終於令我明白佢果種輕蔑從何而來，就好似，佢好肯定我會屈服一樣。

「所以，你有冇興趣加入，『機關』？」

「冇。」我決絕咁收左佢線。

又話說另一端嘅陳四海，佢比我CUT左線之後，冇憤怒，冇負面情緒，反而慢慢咁揚起嘴角，絕對唔係怒極反笑，而係一絲意味不明嘅笑容「呀飛，你終於成長左唔少呢．．．。」佢自言自語。

咁我當然係唔知道佢有講過呢啲野，如果我早啲知道嘅話，再早啲．．．

「都痴鳩線，無啦啦叫我加入乜鳩『機關』？傻撚左呀佢？」我又再揮拳同灑出汗水。當然係冇用到內力啦，如果唔係，我間屋就又要裂多條痕。

話說我住得比較靠近郊位置，所以點樣大聲都唔會影響到人，係就係出入唔方便少少，但住落係幾舒服。

呢一個月下黎，我老豆老母都甚少返一次屋企，聽聞新年係大陸賭嬴左唔少，要玩一大輪先返黎，咁我就當然自得其樂。

慢慢我打開第一頁，起手式，由果頁開始慢慢掀到去第一招，殘拳，一招九式，我到依家都只係練成左第一式，殘手，仲要係左手，我想鑽研下第二式．．．左腳。

每練一次，就失敗一次。

每失敗一次，就練多次。

我樂此不疲。

當我練到攰嘅果一刻，已經係日落西山時份，但自從可以吸收靈氣之後，對五谷嘅需求日漸下降，即使我練左咁耐功都好，都唔會令我有特別饑餓嘅感覺。

反而當我練左咁耐功之後，腦入面全部都放空晒，所有嘅擔心、憂慮、煩躁都隨住我嘅汗水而流去，我開始諗，到底我係咪啲咩武學奇才？

我又行到我搵到本書嘅衣櫃之前，我有少少留戀咁摸一摸個夾層位。

「啪。」突如其來嘅夾層位又有一層跌落左出黎。

「飛仔，當你見到呢封信嘅時候．．．．」

屌你老母？咁撚TVB嘅劇情我都遇到？呢種開場白？

雖然我個腦係咁諗，但都係忍唔住慢慢睇左落去。

「．．．．我相信我同你老母都應該唔會再出現係你面前，直至你搵到我地為止，我地一直都唔想你行上真武嘅路，因為我地一直都知道有幾咁艱苦，我地寧願你快快樂樂無憂無慮咁長大，然後平凡咁踏入社會，可惜，你始終都係見到呢一封信。」

我FING左自己個頭，大大力咁FING左兩下，再認真睇埋落去。

「當然，就算你想或唔想都好，作為兩個有底嘅人，都會為你做好準備，揀住大埔，係因為佢對靈氣感應有所幫助，你細個我地成日打你嘅地方，都係任篤二脈，其實你一早就通左兩條筋，只係你自己都未知道，任、篤二脈，一通天二接地，貫通你全身，令你可以係練武上有同其他人不可同日而喻嘅進度。」

姐係，其實我並唔係天才，而係一直有所被培養？

「呢一本秘藉，係我同你媽子，當年學有所成遊歷之際，經過無數劫難先拎到返黎，可惜我同你媽子嘅武功都已經定左型，無可能再改練呢套拳法，所以我地都唔會知道佢嘅極張，希望你，能夠學有所成啦。」

「下面有一張銀行卡，密碼就係你生日，入面有二千萬港紙，夠你生活各樣花費，購買練武嘅必須品都夠晒用啦，有機會，就再搵我地啦。」

「P.S.我係你老母呀飛仔，細細個你就已經感應到本拳法，我一直打壓你，估唔到你都係走上左呢條不歸路，你唔好懷疑自己其實係冇才能咖，你並唔係我地訓練出黎，我地一直都冇心令你行到呢一步，培養肉體都只係為你打份基礎，有用與否，都係睇你造化，不過睇黎，我同你爸爸都冇浪費到資源，希望你快啲成長啦，乖仔！親愛的老豆老母。」

我一下用力將封信掉左落地，痴鳩左線咁來回奔走。

we don't need no sleep

「無可能咖，無可能呀，我老豆老母都係武林中人？」我成個腦都渾渾噩噩，一時之間我睇住手上面嘅銀行卡不知所措，到底係發生緊咩事？

我慢慢回想起童年果時我同老母講我見到七傷拳係到閃閃發光嘅情景。

「媽，點解我地個衣櫃會有金色光閃閃下嘅？」

果時嘅我未必知道係咩再回事，但老母果時就一定一早就知道發生緊咩事。

老母特登指住同七傷拳位置完全唔同嘅地方問。

「呢到呀？定係呢到呀？」

「唔係呀，係個衣櫃入面咖，佢一閃一閃咁，可唔可以幫我睇下呀媽咪。」

「睇睇睇，有咩好睇呀？明明咩都冇，細細個就講大話，過黎，等我打過你先得呀！」

然後就諗起，老母佢就擺出左一個架式，就好似瞄準住我全身所有穴道一樣，有種永遠避無可避嘅感覺出現係當年嘅我身上一樣，然後佢就拎住個衣架向住我背脊某兩個特定位置瘋狂擊打，不論我點樣去迴避老母都係會打中我果兩個位置，再諗深一層，好似一直以黎比人罰比人打果時都係果兩個位咁。

唔岩，唔岩，我天生就比人打通左任篤二脈？

老豆老母佢地根本一早就見到果種金光，每一個真武路上嘅行走者一定都會見到，呢種係一種氣機嘅感受，以視覺去表達出黎，細細個嘅我就已經係佢地嘅培養之下可以感受到呢種氣機，本來都唔係以事，後來聽張三峰講過，我武學親和力好高，原來係真有其事？

我好耐冇試過內視自己，再睇返自己身體入面嘅氣循環越黎越強大，已經開始由丹田位擴張上心臟同觸及肝臟，到底慢慢一步步落去會係點樣？我依家都唔知可以問邊個，但我知道行落去總係唔會錯嘅。

我再慢慢睇住自己氣循環嘅路線，每一條經脈，有好多細分支都會卡住，大經脈一樣，但再睇返背上最大條最直不甩果兩條，果然暢通無阻，呢兩條，唔通就係任篤二脈？

我慢慢一邊內視一邊係空地打出屬於我嘅第一傷，我發現氣由丹田出，極速穿過雙脈，再到手上咁樣比我一拳打左出去，呢個時候嘅我只係留意緊自己嘅氣係點樣流動，係點樣發力，我個身體係點樣，但就從來冇為意過，我亂咁係市區當中咁樣使用氣，會引黎咩人···

每當我睇住自己體內嘅氣到處流動，就有一種莫名其妙嘅暢快感，我簡直係樂此不疲咁樣揮發我自己嘅氣，為嘅，只係想睇多幾次佢地自己有節奏嘅流動。

每一絲有節奏嘅跳動，都會令我對於吸收靈氣有增長，我慢慢、慢慢咁令到個氣循環越發越大，雖然增長嘅程度唔係話明顯，但大左一圈都係大啊屌。

再加上老豆老母留比我嘅信話，我打通左呢兩條脈，基本上係練功黎講，都唔會有咩樽頸位。

係我間房嘅後院位，係一片草地，我企左係草地上面，似舞又武，練得好開心，其實係咪我天生就鐘意呢種武學嘅因素？

正當我沉醉於呢種狀態果刻，我開始察覺到有一對眼係到靜靜打量緊我。

我回頭一望，有一個身材矮小嘅廢老企左係不遠處，微風吹過而不亂髮咁凝視住我。

「細路，睇你骨骼精奇，天生一付練武嘅好材料，有冇興趣跟我地形意門學習下？」

嘩佢把老牛聲，十足十昆周星馳學如來神掌果條友一樣。

「唔好意思，我有自己嘅武功，我唔需要學其他門派嘅野。」

我始終覺得我學緊嘅野係獨一無二，堅持自己先可以走到最後。

「或者我可以示範兩招比你睇，等你增加興趣都好呀！」

佢一講完就自己沖左上黎，佢係我見過除左張三峰之外，有同樣層次嘅真武路上嘅行者，但佢同張三峰個武功性質好唔同，佢一樣都係好靈活，但佢靈活得黎，每一步每一個動作都好有力量，佢黎到我面前三米左右，左手成龍右手成虎，一齊向我個方向探過黎，但呢種龍拳虎拳，並唔係平時見到所謂嘅咩五形拳，而係佢打出黎果道氣，真係如龍似虎，成件事具現化左出黎。

我立即向後跳左一步，擺穩左個馬步，立即接招反擊，用自己獨特而有殺氣嘅七傷拳打返轉頭。佢條龍即刻比我打殘左，可惜我並未可以雙拳齊發，結果就比佢隻虎打中左，果種感覺真係好似比老虎咬噬緊咁。

「無理由咖，你呢種係咩功夫，可以直接打散其他功法嘅真氣，無可能做到咁樣，你呢種係咩功夫！！」佢大驚失色咁問。

「七．．七傷拳囉。」我有氣無力咁答佢，大佬呀，兜口兜面硬食左一野，你都咪話唔甘。

「七傷拳？」老坑仰頭沉思左一陣「呢種武功從未聽聞過，但佢嘅殺傷力絕對係一等一，破壞力穿透力都係最上乘，難怪你完全唔想跟我學野，都係正常嘅，咪住．．．呢到係，呢到係黃天嘅住所？咁就難怪啦，真係難怪啦。」

抖左一大啖氣，回好神之後，我就應返佢。

「黃咩天？我老豆個名唔係叫黃天啵，佢叫黃添，你有冇認錯人？」

「未係時候，你未可以知道。」佢又一面意味不明咁，然後頭也不回直接走左去。

留低我一個人，係呢片小草地上，到底點解個個都同我講，未係時候？未可以知道？到底係咩一回事，點解好似個個都知道好多野有好多故事咁，我好亂呀。

就係呢個時候，懿婷又傳黎左一個LINE信息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