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想就此放棄。
就算華小姐封鎖了我,就算她不想見我,最少,我還是想對她說句對不起。
於是,我拿起家裡電話號碼,加上133,再次打給她。
「你所打嘅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再次聽到這句時,我突然醒一醒。
難道,我的推斷錯了?
我無法打電話給她,並不是因為被封鎖?
她已經換了電話號碼?
我看不見她上MSN,也不是因為被封鎖?
而是發生了更加嚴重的情況……?
.
這想法一出現,就像野火般迅速蔓延。
華小姐出了什麼事?生病了?住院了?還是……
雖然我去過她家樓下,但她住幾樓幾室,我半點概念都沒有。
除了電話,除了上網,要怎樣才能找到她?
我一陣慌亂,完全失了主意。
在這種時候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阿堅,於是我拿起電話,毫無猶豫就打給阿堅。
電話響了很久,還是空響著,也不知道他是聽不見還是刻意不接。
我看時間已經晚上,阿堅應該在家裡才對。
於是,我轉為打電話到他家,電話很快就被阿堅媽媽接聽了。
她認出了我的聲音︰
「翔仔,你搵阿堅呀?等陣下。」
電話對頭傳來幾句模糊話音,過了一陣,阿堅以不情不願的聲線接聽︰
「……喂?」
「阿堅,唔好意思,咁夜搵你……」
我心中暗自歎氣,猜不到我打電話給阿堅時竟要如此客氣。
「唔緊要,你講,咩事?」
「我……我想問……因為MSN一直都見唔到華小姐,佢……佢冇乜事呀嘛?」
阿堅在電話的對頭沉默下來,我心急地等待著,突然害怕他會掛線。
還好他沒有,在短暫沉默之後淡然地說︰
「我唔想講佢嘅事,sorry。」
「係、係呀……咁樣……」
糟糕!我沒想過他會這樣回應!
是不是因為華小姐甩了他,所以他懷恨在心?
但我和華小姐之間除了阿堅,再也沒有其他聯絡了。
大腦快速轉動起來,苦心思量著方法,最後我說︰
「咁唔緊要啦,我都只係問下啫……呀,係呢,我哋放榜之後都未見過,不如出嚟玩呀?」
阿堅又是一陣沉默,良久才用沒有起伏的聲線說︰
「唔啦,我最近返學校幫手做兼職,校務處要人。」
「哦,咁、咁樣……」
「你玩得開心啲,之後再傾。」
我敷衍答應著,然後和平收線。
我登入MSN看了下半夜,然後在床上滾了一晚。
無論怎樣,都無法放低這件事。
到了深夜,我突然靈光一閃︰
憑我手上的資訊,要找到華小姐不太可能,還是只能問阿堅。
阿堅雖然不想見我,但學校是大家的。如果在學校裡遇到,他就無法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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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