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睇戲啲人唔係喺市區啲暗角到交收就算架喇咩?做乜鬼要走上山呀?」我已經差唔多去到極限,不時要扶住啲樹抖抖再行。一陣搵到啲貨實休息夠先落山。
「呢度起碼唔會有警察先啦,佢地邊會咁好心機上來呢度查有冇毒品。」子坤情況唔好得我好多,都係上氣唔接下氣咁款。
「到喇!係呢個位,呢棵樹下面。」比起毒品交易,我直頭覺得自己更加似玩緊藏寶遊戲。水哥既指示入面除左座標之外仲有埋上山既方法同埋相,影埋係邊棵樹下面有野。
樹下面既泥新近先翻鬆過,而且比起周圍既泥土明顯比較少落葉,好彩我地睇完提示之後係山腳度買左個剷先上來啫......
「佢地埋野會唔會埋得咁冇手尾呀?好明顯係啱啱有人挖過喎.......」子坤講。
「咁係我地有藏寶圖啫,如果唔係既話莫講話寶藏,呢度棵棵樹都一樣,可以認得清楚方向已經求神拜佛喇。」我講。
「你兩個咪郁!」沉醉係挖掘既我地,完全聽唔到山林入面有人行近既聲音。當其中一個人叫我地咪郁既時候,啲樹既後面已經行左好多人拎住手槍既人出來。
「舉高雙手,跪低。」我地唯有照做。
「你地係咩人?」起碼我死之前,希望知道係死係邊個手上先。
「我問你地係邊個至真,我都冇聽過水哥有你呢兩個手下既!」呢班人入面帶頭果個人,即係頭先叫我地咪郁果個,係個女人來。
「水哥........等等先,水哥又話賣方唔知係佢買既?」子坤講。
「哈哈哈!咁好明顯你地同水哥都比人過左一棟啦!」個女人手指一指,佢地既同伙入面就係今日水哥身後既其中一個手下!
水哥既所謂手下一早就已經出賣左佢,啲貨係我地來之前佢已經上左山攞左。呢個任務由一開始就已經冇成功既機會......子坤真係鬧得我啱,我個腦真係裝屎架!
「咪嚇啲細路喇,佢地係今日先比阿水點上山攞貨架咋!」水哥既手下撥開個女人支槍。
「今次真係算你地好彩!」個人放低支槍,跟住其他人全部一齊放低支槍。
「佢地真係比人老點上山?」個女人問。
「係呀,你今日冇收到果幅女高中生咸相咩?係佢地同學來,佢地上來拎貨就係為左救條女之嘛。」水哥個手下解釋。
「喂!你地兩個!咁有情有義,既然上得山就幫我做啲野先落去啦!」個女人對我地兩個講。
「你地究竟係咩人?」連子坤都忍唔住問。
「香港警察。」個女人講。
水哥既手下係臥底,所以個名唔方便講。總之佢就係促成水哥同一班不知名既人交易毒品既人。經過果個可信既中間人交換左放錢同放貨既地點之後,佢又通知返班警察去攞返啲貨,正式食兩家茶禮。
「即係啲錢你就收左,啲貨你又攞返........」我問。
「啲貨就係以前充公其他毒販既證據來既,始終要有啲野個中間人先會幫手做交易。有乜好得過用政府野來賣錢,賣完又可以攞返啲貨。同上頭講交易失敗,還返啲貨比政府就得,冇交易即係唔洗比返錢政府啦,有乜好過咁。」成班死黑警!
「但係今次我地唔拎貨返去既話,曉夢佢就會....就會.....」
「喂喂喂,你兩條友唔係真係想促成毒品交易下話,拉你地返去坐架!」個女警咁講。明明自己就係中飽私囊既死黑警,仲敢教訓我?
「咪叫左你唔好嚇啲細路囉......喂阿水今次玩埋逼良為娼,好可能仲人口販賣,係時候做啲野啦!」水哥個手下講。
「你地真係好好彩.....阿水呢條線,都係時候要收。」個女警開始講今晚既計劃。
計劃其實簡單到你唔信。我地就係咁拎住警察啲貨去交換返兩個女仔,基本上乜都唔洗做。係啲粉入面有追蹤器,佢地會等我同水哥完成交易之後先拉佢運毒藏毒,咁就唔會搞到我地,亦都唔洗即場有危險。
「就係咁,好快啲落山喇,山上面好快就天黑架喇。」講完佢地就開始向落山既方向行。「咪跟住來呀!比人見到我同你一齊行就唔洗玩架喇!你地由上山果個方向落返去啦!仲有記得唔好比其他警察捉到呀!我唔識你地架!」
「有冇咁簡單呀!」子坤滿面懷疑咁一邊講一邊係度食面。冇錯,為左同班警察前後腳到,於是我地去左搵間餐廳食個面先。
「希望真係咁簡單啦,我唔想再搞咁多野。」如果可以再簡單啲就好。
雖然啲貨比人收埋左係山上面,但係水哥定既交收地方就係市中心。我地兩個人心驚膽顫咁拎住一大包粉招呼搖過市,有時要扮鎮定真係好難。
「嗱!我都話佢地攞得到架啦!喂不如你地兩個以後跟我搵食啦!其實好似今日咁幫我拎一拎野已經可以搵好多架喇!」水哥同埋佢果幾個手下係一幢頗為荒廢既工廠大廈入面迎接我地。今日係山上面遇到既果個臥底一早就已經返到來。
「唔洗嘞,最好就以後都唔好再見啦!你要刪左啲片佢,個本金.....我地以後會搵方法還。」我將啲貨放係枱面。
曉夢同瑋廷就係我地既視線之中,佢地好似動物咁比水哥困左係一個得半個人高既籠入面,好彩睇落冇穿冇爛。
水哥一邊驗貨,一邊做左個手勢,佢既手下就開始打開兩個籠放返啲女仔出來。而佢地兩個一出來就向住我地既方向跑。
「等陣先......」水哥了左少少粉放入口試貨。「啲貨冇問題....但呢個係乜野來架?」同一時間搵到已經收得好埋既追蹤器,就好似一早已經知道會有野係度咁。
「有鬼,走呀!」果個臥底突然大叫,其他人意會到係警察既追蹤器所以開始走,基本上只要身上冇毒品,比人捉到都冇乜事。個臥底係追蹤器被發現果一刻即時大叫,無非係想話比水哥聽附近有威脅,要即刻走唔好搞到我地,反應算係相當快。
但水哥並冇上釣,係大家兵荒馬亂咁準備走既時候,佢企喺原地搵支槍指住我地幾個。「我比機會你,你竟然叫啲警察搵上門?今日你地唔洗旨意有命出返去!」
「香港警察!全部咪郁!」原本打算等水哥走左之後先跟蹤既警察小隊逼住要即刻出場。
警察既突然出現證實左水哥既懷疑,成件事由好亂變得更加火上加油。仲留係水哥身邊既手下開始同警察駁起火上來,突然間槍聲不絕於耳。
係呢啲情況下我地唯一可以做既應該係伏低等佢地自己打餐飽,但水哥一早用槍指住左我地,尤其係指住左曉夢,我地唔敢亂郁。
「邊敢再郁我就一槍打爆呢個𡃁妹個頭!」曉夢比水哥拉走左做人質。啲警察聽到之後停左係度,結果大家都冇郁。
「嘶!~~~~~」水哥突然一手撕開左曉夢條校裙,曉夢要用雙手捉實分開左既衣襟,更加冇辦法掙脫。本來就係白色校服上衣平時都可以隱約咁見到佢著咩色胸罩,但係而家我連估都唔洗估,係白色。對唔住,我知而家呢刻我唔應該注意呢樣。
「死𡃁妹,錢又唔還。整幾張假相仲要搞到警察上門冚我檔?而家比人睇哂啦!點呀?死左呀?你條仔竟然夠敢同警察串通,我睇都係想你死架喇!你地咪埋來呀,條女同我一齊走!」水哥用槍指住曉夢個頭。
「曉夢!」子坤係我前面已經衝左出去,一手捉住左曉夢隻手,將佢由水哥既懷抱中拉走。可惜曉夢都仲未被完全拉開,衝出去既子坤已經捱左水哥既一槍!
曉夢趁水哥轉移目標,子坤犧牲既一瞬間甩開水哥隻手。帶頭既女警係水哥重新掌握好人質之前,直接用一槍將佢爆頭。
我同曉夢,瑋廷一齊伏低。睇住水哥同子坤既屍體......我仍然唔能夠接受自己既朋友就咁離開左......
「呀!」冇左水哥之後,毒販們明顯無路再退,於是係一輪瘋狂既反撲之下,首先中槍既係打算反水但比人識穿既臥底。然後係女警.....然後大部份在場既人都中哂槍。
「走....快啲走呀!」瑋廷同我地兩個向住警察殺入來果個門口逃走,但一企起身無耐,瑋廷就中左槍。
「曉夢,快啲,我地就來出到去架喇!」我只係拉住曉夢隻手同望住個出口,但慢慢覺得自己拉住既野越來越重......
「陳全.....你唔洗.....咳咳....我....行唔到喇....」曉夢既心口一片血色,原來早係唔知幾時,佢已經中左流彈。子彈仲由佢背脊穿出心口。
「唔好.....唔好....我唔可以冇左你架!」曉夢跪左係地下。佢心口既彈孔隨住佢每次既呼吸都會湧出更多既鮮血,將半裸既白晢胸脯染紅.....無法回復既紅。
我好想曉夢冇事,我好想同佢一齊,永永遠遠咁係埋一齊。我地既人生先啱啱開始,佢點可以咁樣掉低我!一日都係我,如果唔係我諗埋啲屎橋,要約水哥出來見面,咁就大家都唔洗死,曉夢都唔會死。明明最應該死果個係我呀!
慢慢咁曉夢係我既懷抱入面冇再郁.....無論我攬得有幾實佢都冇再傳來心跳既震動,或者呼吸果陣既動態。我已經唔理得仲有冇人追我地,呢一刻我淨係想攬住佢.....我只可以攬住佢不停咁喊.....
作者的話:開學日出完校園特別篇既計劃完全失敗,返工真係好撚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