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尋日差少少就穿煲喇,好彩佢比人趕走左啫!」陳全話。「估唔到買個中學生身份都會比佢同學發現,早知唔拍片上網啦!」
「間中學仲存在就始終都會有同學發現架啦.....我只係有啲擔心果個男仔.......」我講。
「下?你係用左佢個樣咋喎,唔係加左佢啲記憶喎,又擔心個男仔乜野呀。」陳全大惑不解。
「你果陣發現我死左,係點樣架?」我問。陳全好似明白我想講咩,挨返係櫈上面嘆氣。
「我發現你死左果陣......你已經死左好耐好耐喇......其實都冇乜野既,我同你分開果陣都差唔多三十歲啦,咁大個人冇咩話接受唔到。但我知道真相果陣我同時發現左可能復活你既方法,先至三十幾歲走去讀返書,發現原來乞食科都幾有用。」陳全回憶起往事,早就冇傷感,只係面帶苦笑。
「但係果個男仔先十幾歲,我擔心佢會做傻事.......」陳全既反應比我想像中平淡,我有少少不抵得。
「張娜拉既事,關你鬼事咩?你都唔會再用呢個身份企街啦,佢本來就失蹤,你以後唔出去佢咪以後都失蹤囉,冇問題呀!」陳全好似唔明如果個男仔認真搵起上來既話,個男仔會有幾大鑊,我擔心既傻事係呢樣。
「張娜拉已經........你知我知啦.....但係個男仔仲未死。張娜拉你就話係純粹比錢可以唔理佢啫,但個男仔......好可能會因為我用娜拉個樣出現所以先會惹到麻煩。如果佢有咩事就係關我事。」我越諗越覺得唔對路。
我快染左一頭啡髮,求其拎左一個人偶用既創作外貌,就著左便服出去。照我估計個男仔點都會返一返去天橋底嘗試搵我。
「你要記住你原本想要做啲咩,今晚唔好要我等你返來。」陳全係我出門口既時候只係留低左呢一句。
係繁忙既大街上面,妓女既工作位置冇左張娜拉,自然唔會好似尋日咁人潮湧動,但本來應該有既人流仲係有既。我係果條街上面兜來兜去,幾乎係用守株待兔既方式去等個男學生出現。就算係尋日果幾個遠處偷望過來既女學生都好,我都覺得佢地會同張娜拉有所關連。
當然,今日亦都係我第一次重生之後自由咁閒逛天瑞區,碌陳全張卡食下買下就梗架喇。尋日玩我玩得咁開心丫嗱!屎眼掛牌丫嗱!尿道塞丫嗱!
終於我等到大約放學既時候,果個男仔果然又再出現。不過今次佢得一個人,而且只係企係對面馬路。既然娜拉冇開工,佢都唔洗特登走過來比人趕。
「喂!」我唔知佢係一路睇一路回憶緊尋日既事,定作為一個十五歲既中學生,睇人扑野特別開心。反正我行過條天橋去到對面馬路係佢身後拍佢果陣,佢比我嚇到面都青埋。
個男仔著住十五中既白色校服,淺藍既格仔襯袖同淺藍格仔褲。個頭剃到好光,成個和尚仔咁,五官亦都好硬朗,一啲都唔似佢呢個年紀。暫時隔住校服睇來佢既身形黝黑又瘦削,如果唔係成日做運動,就應該係營養不良。
「你係邊個呀?你想點呀?」但無論佢既五官幾硬朗,佢既眼神都仲係一個普通既高中小朋友。
「你真係唔認得我?」雖然裝左另一個樣之後去特登問人真係好無恥,但如果佢連自己鍾意既人都認唔到身型咁其實溝過第二條女咪算。
「你係尋日果個......」呢個世界邊有咁多咁啱一樣身型既人,如果我唔底張娜拉,我就係尋日假果個,好易估啫。
「你估啱..喂!」
「張娜拉係邊度呀?你對娜拉做左啲咩呀?」佢突然捉起我既衫領係度前後咁chok。雖然除嚇親之外都冇咩,但佢好似唔記得左我只係著住一件普通既女裝棉衫,佢咁樣一扯我差啲除左我件衫。
「咁你又想對我做乜野呀?」睇佢尋日對我開工果個反應,佢都只係一個普通既青頭中學生。佢捉起我既衣領我就反而攬埋去,好溫柔咁係佢耳邊講,佢即刻彈返開。
「冷靜啲啦,我只係想勸你唔好再去搵娜拉。」冇錯,我唔係想幫佢搵返自己鍾意既人,而係勸佢放棄。如果唔係佢出事既話我良心會過意唔去,我其實係一個衰人。
「點解呀?好地地一個人唔見左呀!點解唔可以去搵呀?」佢用力咁推開我,講野越來越大聲,好似我果句冷靜係火上加油咁。街上面既人越來越多向我地呢邊望過來。
我特登換個樣就係唔想人知我尋日扮緊假既張娜拉,但呢個學生尋日爆喊好多人有影低,佢咁樣大聲講娜拉失左蹤咁咪係人都知我尋日係假野?你老尾咁我點用一個人人都明知係假既身份入麵檔呀?我真係應該聽陳全講,唔好理咁多野......
「冷靜啲呀!屌你老母丫!」軟既唔得就要來硬既,我控制住力道,一巴打過去。如果佢頂得住唔暈低都起碼要ring 一段時間。
我即刻捉起佢係街上面跑走,為左安全起見我直頭跑左出商業區,搵左個人好靜既地方先丟低佢。
「你捨得靜靜地聽人講野未呀?」其實跑到半路佢已經暈完但因為我太大力所以佢逼住要繼續跑。我一丟低佢係一個公園既空地度,佢就自己坐低縮埋,又開始喊.......
「我只係想知道娜拉去左邊.....我只係想知道點解身邊既人總係一個一個咁離開我.......點解我連搵都唔可以搵?問都唔可以問呀.....公平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