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e]2014 年,一個我的中六學生課後留下,待所有學生離開之後,走過來對我說:「有些事情,我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你,告訴你我擔心你會不開心,不告訴你我的良心過意不去。」我着他放心說。他說:「我有一位表妹,補遵理學校另一位經濟科老師,她叫我不要補你,因為你教的東西是錯的。」我問;「你的表妹不是補我,怎麼知道我教的東西是對是錯?」他續說:「有一次課後有學生就著關於你說的一些概念,問那位經濟科老師為什麼跟他說的不同,當時大部份學生還未離開課室,那經濟科老師大聲說:『Cliff Yeung 講嘅嘢你都信?佢教啲嘢錯架!佢俾人寫信投訴教錯嘢!』。」(我當然有向學生確認是否那人)在此之前,我確是收到了一封投訴信,關於通識科的,投訴我不應在課堂上批評考評局的題目有邏輯謬誤之類,但絕非投訴我教錯經濟。我不知道那人從什麼渠道知道有這封投訴信,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人是一個會為了逃避學生挑戰而誣蔑別人的人。大家可能會記得,我在 2014 年 5 月與林先生的事件中,曾說「
林先生有不滿之處,會直接提出來,大概是光明磊落的人,這點我欣賞」。後面一句是「
遠勝那些暗箭傷人的偽君子」。
那偽君子就是 Andrew Lo。
我思前想後,以下一件事,我也決定寫出來。在高考年代,我打算寫兩篇關於效率和均衡之間有何關係的文章,第一篇要令最低程度的學生也理解,便用最顯淺的需求供應例子入手,以颱風導致蔬菜價格上升為例;第二篇則加入交易費用示範相同的思維(第二篇最終沒有下筆,但當年我的高考學生必定知道是什麼)。那人可能見我用颱風導致蔬菜價格上升這麼淺的例子,以為我「冇料到」,拍了一段宣傳短片,說經濟學不是颱風導致蔬菜價格上升這麼簡單的東西(那人不會知道,我的學生所學的需求定律可以應用到的現象,相信他一生也不會學懂)。有學生替我不值,奔走相告,說:「這個人早兩年的時候教中四五的需求供應,連移動需求還是供應都弄錯,我截了圖,你要不要?」我婉轉推卻了。在高考年代,每個月都有不少學生向我說曾經上過那人的課堂,上了我的課才知道他教的概念完全錯誤。
如果當時我要批評他,只要在網上出一個帖子 ,呼籲我的學生在我的blog(當時是用blog的)指出他教錯的東西,只是中上的學生已經可以把他置諸死地。但我不喜歡恃強凌弱。我致電遵理的其中一個管理層(姓李),請李生告訴那人,那段短片有點冒犯性,請他刪除。李生也很幫忙,之後跟我說,跟他談過,說那人不認為短片有問題,堅持不刪除。我說:「
他是無知還是膽生毛,他知不知道如果我出手,他會很大鑊。」李生說:「
條𡃁仔毛都未出齊,你大人有大量,俾啲面我,放過佢好嗎?」
我聽說那人當時窮得連剪髮也沒錢,要自己替自己剪頭髮,若果我出手,可能他要乞食,最後放過了他。當時的我認為,學生懂得分辨老師優劣,知識和娛樂各有需求,我既不提供娛樂,給別人一條生路有何不可?原來這是錯誤的同情。
現在世界不同了,追求知識的學生很多也分辨不出老師優劣,敗壞風氣的人可以理直氣壯說要改善風氣,心術不正、誣蔑欺騙、顛倒是非的人可以招搖過市,諷刺至極。
這篇文章,本來寫得很激昂,所以花點時間讓自己平靜下來,保持一點客觀。
走出城牆外,會有大批巨人進擊,我是知道的。但我亦有我的本性,死也阻止不了。
補完yylam同kenneth lau後
好有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