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話:《白癡》
背景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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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1]
手握剪刀的小浪,步至四零四和狼的面前。
若然四零四和小浪所言屬實,目前聖典的內容——聖液,大部分存在四零四的血液裏,而小部分存在小浪的血液裏。而現在,小浪要透過某種我無法理解的方式,再次取得完整的聖典,藉此重啟終儀式。
我們所處的這個空間名為「燈塔」,它似乎位處幻墟地的核心,是進行終儀式的場所,但亦即將關閉。難怪四零四和小浪都急著要決一死戰。
我忽然瞧見四零四揚起嘴角,啪了一下手指。
那頭龐然巨物,從巨塔某個洞飛撲出來。
牠宛如直徑數米的雪球滾下,只是它身披的並非雪,而是人體的混合物。是一張張扭曲的臉,一雙雙被厭恨盤踞的眼睛,還有鯊魚一般的大嘴。
是崇洞者的「寵物」——千面。
我恍然大悟,明瞭為何四零四和狼如此淡定,任由小浪靠近。他們受了傷,但並非束手無策,而是在等待小浪走入陷阱。
千面咆哮著,但咆哮的不是牠那鯊魚嘴般的大口,而是身上所有的臉。牠們全都露出扭曲的神情,嘴裏全是獠牙般的利齒,彷彿來自地獄的鬼魂,要把倖存的人們拖進去。
千面睜開血盆大口,要啃掉小浪的半身之際,小浪竟來得及反應,她猛然揮擊左手,向後退了幾步,避開千面的奇襲。
千面的其中一張臉被小浪的左手砸破了,可見小浪左手的確擁有怪力。可牠不以為意,反正還有成百上千雙眼睛。
千面臃腫的身體再次高速撲向小浪,臉孔集體詭笑,彷彿棟篤笑現場。牠就如死神,哪怕你如何躲避,牠都會找到你,把你吞噬。
到底是什麼人,創造出褻瀆如此的怪物?
情況危急,我立刻扶起夕兒,但她眼神有異。
「夕兒!怎麼了?」
夕兒抖動的手,直指千面勉強稱為「正面」的位置。那裏有張扭曲皺摺的臉,連接臉部的脖子掛著一條項鍊。
夕兒上氣不接下氣:「那條項鍊,是.......是......」
對,這條項鍊我好像在哪裏見過——
等等。
我盯著夕兒的脖子,非常震驚。
夕兒和千面,竟然配戴著一模一樣的項鍊——不論是色澤、花紋、尺寸都如出一轍。
夕兒的項鍊中,藏著開啟《幻墟事典》上半部書殼的鎖。那麼,難道千面的這條項鍊藏了......下半部書殼的鎖?
《幻墟事典》下半部在魎那裏,書身同樣上了鎖,裏頭很可能保存著夕兒父親遺下的第二餅錄音帶,藏有關鍵真相。
所以,若然我們能擊敗千面,就能得知幻墟地的真相——
迅雷不及掩耳間,小浪被千面撞飛,狠狠跌倒地上!
「小浪!」我匆匆跑去。儘管我仍無法理解小浪的做法,但我不可能置她於不顧。
然而,千面轉移目標,朝我衝過來!
我還未來得及反應,小浪隨即撲向我,然後被千面再次撞到一旁。
「小浪!」我激動嘶喊。
小浪躺在地上,傷痕累累的手腳血流不止。我撲過去要扶起她,同時手槍指向步步邁向我們的千面。
千面擁有又厚又硬的外殼,區區3顆子彈,能起什麼作用?
不論如何,千面作勢要朝我再次衝撞!再不開槍就來不及了!
千鈞一髮之際,夕兒拐步跑來,擋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