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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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7-21 17:21:12
2023-07-23 13:12:46
「忽然有電力了?也許是有人趁夜深潛入青墟⋯⋯」天慧這一個說法引起了孟達的疑惑,對於村民以發天慧等普通人來說,這般景象確是一些神奇的事情。但是在軍中混了不少日子的孟達,這種事情往往有著解釋。「之後燈光熄滅,大概是他們撒走了吧!」

「不可能呢,車輛要進入青墟,必定要經過村莊,那麼所有人都會知道;繞過村莊的話,必會經過密林,那邊十分崎嶇,絕不可能帶上大型裝置。」

「一定有他們的辦法⋯⋯既然裂谷沒路,他們很大可能經直升機空降進去,所以你們沒有發現。」

「那天雷雨交加,坐直升機風險很高吧!」天慧搖頭,手指著天說道。

孟達微張開口,似乎想說些甚麼但是又止住了。他恍然大悟般撐大雙眼,拍掌回應道:「正是雷雨和直升機!怪不得軍方會將任務評為高風險!他們不會對沒有探查過的事情評級,難道⋯⋯」

「難道甚麼。」天慧仍是猜不著孟達想說的結論,追問起來。

「軍方一早就進去過一次,他們知道裡面有甚麼!」話畢,孟達馬上整理著手上的交件,匆匆向著門口走去:「謝謝你天慧姑娘。」

「慢著!你要去哪裡。」

「青墟!」

「甚麼?你打算一個人去嗎,那可是很危險⋯⋯」天慧見到孟達一頭衝出集會所,上前要追上他,但是她大病初癒,不太能跑,跑了一會使覺氣喘難耐,要伏在路口前矮牆處歇息。氣呼呼的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孟達的背影走遠。
2023-07-23 13:19:36
寫咗近三萬字,終於將所有人拉返埋一齊。
同埋我唔記得咗分章節,所以呢三萬字當係第七章同第八章
第九章要開始,係埋尾嘅機會,要交代嘅嘢都非常多。
當然故事有擴展嘅空間,但係我唔想放得太大,始終都驚收唔到尾。
目前可見進度為80%
2023-07-23 21:12:38
2023-07-25 00:47:48
2023-07-25 18:33:30
2023-07-26 17:14:57
第九章

草木之間盡是荒廢的碎爛建築,上面密密麻麻纏繞著的藤蔓,不知生長了多少個年頭。一所歪斜矮房內,軍人們卸下身上的裝備,跌坐在地上歇息一番。

房子外面的斥候叉著腰,視察面前的裂谷,摸了塊石頭往前一拋,石頭跌跌碰碰,深深掉入裂谷之中,好一回兒後才傳來重重的落地聲:「青墟裂谷⋯⋯我看比資料寫的要深。」

「這就是你們要下去的地方嗎?」翼天小心翼翼往前走一步,探頭下望,只見下方被一層霧所遮蔽,無法清楚看到底部的情況:「下面有著甚麼。」

「不就跟你說過嗎?這就是我們到來目的,下去不就知道有甚麼了。」斥候話畢便朝矮房子吆喝道:「現在休息片刻,我們稍後游繩下去。」

人們聽到斥候的指示,開始整理著帶來的裝備,各自拿出長長一綑繩子,整理著。

「我猜八十米左右⋯⋯」

「那要分兩段了!」

「小伙子你下去嗎?」斥候又指著身後的翼天,翼天點了點頭,斥候便把擺放著的繩子向他的方向一拋。翼天確實及時接抱在懷中,繩子卻一大綑,重量不輕,使翼天幾乎失個平衡往前一跌。

「去拿套裝備,將繩是扣好⋯⋯你有學過的是吧?軍校裡面⋯⋯」斥候見翼天拿起繩子打量了好一番,顯得有點困惑,於是不禁補問一句。竟料翼天搖了搖頭,又道:「飛行員不需要學攀爬⋯⋯」

「那降落傘呢,不用繫繩子的嗎?」

「降落傘不用穿的,那是一個背包而已。」

「那你找個降落傘下去好了⋯⋯」斥候一臉無奈,只好轉身便走。「喂⋯⋯那邊有個新丁不會游繩⋯⋯找個人來幫他!」

人們聽後應聲大笑,似乎在他們認知上,游繩這回事,是每一個軍人都該認識的事情。一場大笑過後,才有人帶著一套套裝,走到翼天面前取過繩子,替他弄著。
2023-07-26 21:25:27
2023-08-03 15:47:57
2023-08-05 06:51:12
2023-08-10 00:16:34
岩岩返香港
2023-08-14 20:49:42
「長官,你該來看看個。」隨行士官趁著斥候經過,將手上的平板電腦遞了給他一看,地圖上標示出大量紅點:「剛才我們在附近探測,發現地底深處出現不尋常熱源。」

「是地質活動嗎?」

「大概是了,畢竟是地質活躍區域。」士官又指著平板電腦上持續攀升的數字繼續說明:「裂谷底部的溫度可能比想像的要高,風險不容忽視。」

「這是一次難得機會,除非有即時危險,否則我們必須下去一看究竟。」

斥候又指派了幾人,要他們留在地表上作照應。再一次檢查過眾人的裝備之後,便領著眾人前去懸崖邊,用了幾處露出表面的建築地基繫穩繩子,控制著身上的徐徐下降,又在中途的岩壁裂縫間,插入岩楔作錨點,就這樣一點點地下降到雲霧之中,幾個人消失了蹤跡,只有震動著的繩子透露他們仍在行動當中。

一陣怪風從下面刮起,撞上石壁後一湧上來,上升的氣流撞上了正觀察著的翼天,使他急忙後退兩步,不慎絆到樹根跌坐在後面。

「怎麼了,你怕嗎?」跟著他的士官見翼天狼狽著,忍不住開口問起來

「沒有⋯⋯」翼天回神過來,拍拍身後的泥土說道:「⋯⋯只是不習慣這種被風吹拂感覺而已。」

「畢竟沒有玻璃隔著,飛行員。」

「可以下來了。」無線電機此刻響起,提示著等待著的第二隊人馬。

「好了!拿起你身上面的安全帶環扣,扣住下降器,再將繩索穿在下降器上,就可以下去了。」士官正在翼天身旁,拿起裝備向他一一講解著:「左手握着前方繩索別讓繩索擺動,而右手放在腰邊握着穿過下降器的繩子,慢慢鬆開繩,自然就會下降了。」

翼天跟著他的說話扣上了繩子,用手扯緊繩子,確認穩固後便點頭示意。

「你跟著我後面下去⋯⋯記得別一下子鬆開繩,若然你想安然無恙落地的話。」
2023-08-16 14:58:36
士官一聲令下,眾人同時動身踏出懸崖邊,繩子一放一收,一個輕盈的小跳步,便下降了兩三公尺。待到同一條路線上前面的人遠離,士官才向翼天舉手示意准許下降。

他呼了口氣,依著前人的做法,腳撐在懸崖上,輕輕放開手上的下降器,繩子隨之滑動,連帶著自己也徐徐下降。

如是者,來回幾次收放繩後,他回頭上看,發覺雲層蓋過了他的視線,已經看不到懸崖頂上的情況。周圍的景象由模糊不清,漸漸變成一層灰白背景,手上的繩子也只延伸向下一小段,便隱沒不見。

剛才還感覺到,那些呼呼作響的氣流,在這裡忽然消失無蹤。世界彷似剩下自己一般,這種情境,孤獨感打從心裡浮現。翼天漸覺不自在,加緊操作著下降器,鬆得更多,人下降得就愈快,卻憑他怎樣下降,雲霧依然是厚得無法望透,繩子依然是延綿不絕似的向下延伸。

他心算著從一開始時的下降器收放動作,早已經超過了繩子本身的長度。

懸崖底下方,第二隊列的最後一名士兵落地,斥候點算人數之後,才察覺不妥,轉身望向懸邊那條翼天行走的路線,上面的繩子一動不動,按動起傳呼器:「他搞甚麼鬼,還不下來?」

「長官⋯⋯他已經出發了。」

「甚麼?」斥候聽後驚訝般上望,從雲層底看去並沒有翼天的蹤跡,繩子也紋絲不動,彷似是沒有人在上面一樣。

翼天仍然在霧中努力游著繩,想要盡快穿越這一層奇怪的雲霧,卻是徒勞無功。這裡水氣十分重,時間一久,他已經歇滿頭大汗,筋疲力歇,最後只好扣緊繩子,鬆開酸痛的手,以懸吊著的姿態在崖壁歇息。

「已經十分接近了。」一把聲音在山谷中響起,翼天驚訝般望著聲音的方向,可是那邊根本沒有人。

「是誰!」

「我是我最熟悉的,也是最陌生的人。」一雙發藍光的雙眼穿過厚雲,直望著翼天。

「你在說甚麼,快現身!」翼天憑空吆喝。

此刻,一個跟翼天一樣身形的人,竟然可以踏著霧,不慌不忙,憑空在空中行走,來到他的身邊。他擦擦雙眼一看,更是大驚,大睜雙眼,震驚得腦袋一片空白,不是該說甚麼才是。面前的那個人,無論是樣貌身型,也是跟自己是一模一樣,彷彿就是在鏡子前看著自己般,雙眼發著藍光,定睛看著自己。

「下面就藏著我要的答案。」他微微一笑,伸手向下指著:「因為它,我才能跟我對話。」

「甚麼答案,我在尋找甚麼答案?它又是甚麼?」

「從出生起,那就成為了我一生中的目標。我一切的能力、想法、行為等,也是為了那個目標而設。」

「我就是我,不是為了甚麼目標而存在的!」那番說話觸及了翼天的神經,破口大罵,又用手想要擊打面前的他,一眨眼後發現那只是揮空一拳,沒有擊中任何東西。

「這一世真精彩,我遇到了很多老朋友。」他從另一邊出現,用手接住了翼天的右拳:「但也是最兇險的,世界已經陷入了即將毀滅的地步。」

「跟著紅晶,紅晶會指引我。」他仍然握住翼天的拳頭,點了頭:「要到終點了,繼續努力吧!」

那人的身影隨著雲霧消散,周邊的環境逐漸變得清晰。

「喂!你睡著了嗎!」下方的斥候朝翼天叫喊,翼天回神過來,才發現握著自己右拳的,是自己的另一隻手。

翼天恍著神,拍了拍自己臉頰,想環清醒清醒,才繼續操作繩子,緩緩下降。
2023-08-20 14:49:27
翼天此時終於雙腳落地,多番費勁才到達的他,也管不了多少,馬上一個朝天仰倒在地上,等身體歇息的時候,腦袋才能好好地思考。

「小子。你這樣算甚麼軍人?」斥候翼天這種癱倒在地上行為心生不滿,不禁投以鄙視的目光問道。

「斥候你下降的時候⋯⋯雲霧中有人出現跟你說話嗎?」他凝望著天空漸漸散去的雲霧,反問起對方問題來。

斥候聽後,更是忍不住將手上的石頭擲到翼天右脅,害得翼天一個彎腰坐了起身:「臭小子你在胡扯甚麼!快起來上前去!」

翼天見狀只好隨斥候的說話,站了起身隨著前頭隊伍進入懸崖洞口。

一股冷風忽然從洞口湧出,吹襲眾人,引起前頭人們一小番騷動,紛紛壓下身軀躲避。此刻,斥候也被這陣怪風吹得不再淡定,望了一眼翼天的背影,忽然想起他剛才的一番話,不禁仰頭上望。

—————————

孟達背著大背包在樹林中前行,就在一處倒塌的樓房遺址中,放下背包掏出平板來,查看著地圖。

這個時候就在他走來的路上,樹叢忽然擺動起來,惹起他的警惕,馬上緊貼牆壁,拔出手鎗指著樹叢的方向。

樹叢中一個瘦弱身影走出,孟達馬上收起手鎗,從遺址中步出上前去。

「天慧姑娘,你跟著我幹嘛?」

「你一個人來太危險了。」

「難道你自己就不危險嗎?快回去!」

「不,有個照應比較好!」

「唉!」孟達一時無法勸退天慧,急得轉身背著她走回遺址中:「我不跟你爭論,你馬上回去,找其他人來作照應吧!」

天慧一旦決定了事情,也不是一個容易被打發的人,立刻就跟了上前,站在正整理著行裝的孟達面前,用手壓住了他的袋子:「你要讓我跟上來,要不然就別想再前行了!」

「天慧姑娘⋯⋯」孟達一再認真地說道:「這不是個兒戲事,別再鬧了好嗎?」
2023-08-21 13:35:46
想做個意見調查,如果有人回應嘅話
目前嚟講成篇故事會唔會拖得太長呢?
覺唔覺有咩地方係唔太合常理,或者有矛盾嘅呢?
睇到呢刻故事嚟到80%完成,以10分滿分嚟講,你會比幾多分個故事呢?
2023-08-21 15:21:34
「你覺得我是在鬧事嗎?」天慧質問著孟達,一手將孟達的背包奪了過去,氣沖沖地快步走出遺址,一股腦朝著村莊的方向走去。孟達才察覺到麻煩,馬上追上前去,拉住天慧背著的背包。天慧扭動著腰,用力擺動想要掙脫孟達的控制,但他力氣比她要大多了,她就這樣被牽制下來。

「聽我說,不是這個意思!」

「你就是這個意思,我身體剛好了點就馬上來找你,你就覺得我在鬧!」天慧一個轉身甩開孟達的手,向著他繼續抱怨道:「我就拿走你的背包,就看你怎樣下去!」

任孟達在戰場上的能力再高,遇上女生這種發難般的拉鋸戰,腦袋也不好使。實在是沒有辦法底下,他只好退開一步,認真地鞠躬向天慧道歉:「剛才這樣說真的很抱歉,我不怕遇上危險⋯⋯我唯一擔心的,是天慧姑娘的安全。」

「哼!別以為這樣可以打發我。」這席話似乎稍微讓天慧消氣,但仍帶點倔強態度出手輕推孟達的胸襟。

「不是這個意思。」孟達搖搖手否認,又道:「一起去是沒有問題,但是若然遇上甚麼危險,不要管我馬上躲避。」

「先聽著吧。」天慧輕輕點頭,主動將背後的背包交到孟達手上,在孟達前面領著路:「起程吧,還有一段路要走!」

孟達背起背包,望向前面的天慧,在無奈之中又忽然發出會心的微笑。「等等我!」這種奇妙的感覺使他精神一振,急著上前去照看著她,一同朝著青墟深處出發。

此時在他們的後方出現引擎嘈音,一向感官敏銳的孟達馬上意識到不妥當,輕推了一把天慧靠到樹後蹲著,自己偷看外面的情況,見到三輛裝甲車正從他們不遠處駛過。

「那不像是天龍國的車輛。」車輛的藍黑色塗裝讓孟達感到疑惑,車廂玻璃窗用上反光物料製成,在外面看去來是完完整整的黑,無法看到車內的人們。

裝軍車就這樣呼嘯而去,朝青墟的方向直驅。

「指揮官,我們即將到達。」駕駛員對著傳呼器說著。

「很好,開始計劃。」從另一端的傳呼器傳來洛爾的聲音:「完畢。」

他正在一處臨時搭建的帳篷中,站在長桌前,面前是一大堆密密麻麻的資料。

「指揮官,總參謀來了。」門口處的人遇知著裡面的洛爾。

「請她進來吧。」洛爾不忘整理一下自己身上的軍服,準備迎接。士兵替外面的人揭起擋布,那人進入帳篷中。

「歡迎來到友誼的小帳篷,艾拉閣下。」洛爾雙手大開,雀躍般走上前去打招呼。拿著手袋的艾拉參謀亦伸手向洛爾,兩人握了握手,一同就坐:「抱歉來遲了,指揮官。」

「沒事時間剛剛好!我方部隊即將抵達青墟。」洛爾指著檯上的平板電腦。

「很好。」艾拉滿意地點頭:「但是我這邊的隊伍正在首都出發,大概在兩小時後到達。」

「首都?」洛爾忽然疑惑起來:「計劃不是從青墟附近派兵前去嗎?」

「這方面真是十分抱歉。」艾拉一聲嘆氣:「我們錯信了某人,以為會帶兵前去,豈在重要關頭竟臨陣退縮,這方面我們事後會進行清算。」

「無妨,總之有人補上就可。」洛爾瞄了一眼檯上另一疊資料:「就如上次我軍投彈消除熱寂風暴,出了岔子,最後總算能達成任務。」

「的確⋯⋯」艾拉的手袋裡發出聲響,她掏出了通訊器細閱後才道:「曉虎方面也傳來通知,準備好接收能量,另外他們亦派出車隊在邊境待命。」

「至於真武國方面,我們仍是無法聯絡。」

洛爾交叉抱手:「別管真武國了,按原定計劃進行就可。現在等博士重新啟動系統,就知道結果如何。」
2023-08-23 14:15:20
車輪越過一處凹坑,一個彈跳再落地,把車內的人都給拋起,物品散落在車廂之中。與杜文豪對坐著的士兵大為緊張,彎腰將地上的銀色手提箱拾起,再三檢查著上面的鎖。脫下了眼鏡用衣服輕擦著的博士,眼睛偷瞄那個看似平平無奇的箱子,上面的鎖有著兩個匙孔。

「那是很重要的東西吧?」博士重新戴起眼鏡,指著對方手上的手提包問道:「我猜匙孔所對應的鎖匙,一條由赤鳳國保管,而另一條則由天龍國所保管?」

「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博士。」車上的廣播器又發出指揮官的聲音,杜文豪才發現車廂左上角裝有監視設備,他的一舉一動都被人遙距監控著。

「呵呵⋯⋯」博士不禁發笑,望向那邊的鏡頭點頭:「指揮官,你真是很喜歡偷聽別人說話呢!」

「只是知己知彼而已。」

「說起知己知彼,我心裡有一些疑惑,想知道你有何看法,指揮官。」

「願聞其詳。」

杜文豪指著窗外延綿不盡的樹林:「赤鳳軍這樣大搖大擺進入別國境內,路上也無半點阻撓。」

「應該是這樣的⋯⋯赤鳳和天龍之間,有些耐人尋味的關係?」

「大概聰明就是成為學者最基本的條件吧。」另一邊的指揮官,與艾拉對望了一眼後:「沒錯,兩國間的戰爭,大概也只是個煙幕而已,目的是盡可能阻止人們調查青墟。」

「青墟裡有著甚麼,要兩大國家聯手隱瞞呢?」

「用來躲避世界末日的東西,這理由足夠充分了吧!」洛爾話畢,杜文豪再一次脫下眼鏡,揉著自己的眉心,兩人一同陷入了沉默。

「我以為我們我出發點是一樣,你當初說的是躲避,並不是現在的阻止⋯⋯但若然那是一個地下碉堡,你一定是那些首先衝入去的人,不像現在待在大後方作指揮,更是用不著要派人進去調查。」博士一再低頭嘆氣:「你已經賭上了一切在錯誤的地方,這才是我最擔心的事情。」

「請相信我們的能力,博士。」洛爾彎腰靠近擺放檯上的收音裝置講著:「在你退出的多年間,我們發現阻止世界末日不再可行,於是我們改變了研究方向,更將你發明的混沌學提升到另一個層次!」

「若真是這樣的話,這計劃壓根就不會有用上我的地方。」此時他指著鏡頭:「還有我再確實跟你講,混沌遠在人類出現前已存在,混沌學更不是我發明的!」

「隨你怎說,很快你就會知道這計劃是可行的,博士。」
2023-08-24 18:24:23
廣播此時中止,杜文豪面對當前危機,只能夠隨波逐流,心裡不忿難耐,舉手鎚打窗戶,咚咚兩聲。雖然玻璃絲毫沒有損毀,此舉卻惹起看守的反應,用棍子將他壓制在座位上。

遺跡裡那些待著命的地煞成員,趁等待著斥候等人進入廢墟的空檔,席地而坐玩著紙牌;那幾個邊角處,在地上睡著覺,悠閒非常。

有人在門口處步出,繞到後方沒甚麼人的地方,銜著香煙用打火機點火,才發覺裡面燃料都用光了,打來打去也打不出火焰來。

正想要回頭去拿打火機的時候,遠處呯的一聲,那人背後突然中了一鎗,倒在地上。

建築裡的人們也聽到鎗聲,大為緊張,立即拿上鎗枝衝出去一查究竟。一輛裝甲車趁混亂之際從樹林中出現,車頂上的機炮指向建築,就是一輪猛射。

曳光彈連珠炮發,在樹與樹之間畢直劃過,多名成員被穿過牆壁的子彈擊中倒下。「嗚呀!」人們連聲慘叫,此起彼落。鎗聲仍然是沒有要停止的意思,閃光不斷叫人目炫,炸出木碎屑以及塵土,遮蔽了視線。

建築被密集射擊下變得千蒼百孔,突然發出沉重的一下破裂聲,整個頂蓋向內倒塌,變成一片瓦礫。建築倒塌後,機炮才停止了射擊,通紅的鎗管正冒出黑煙。

隨後而來的裝甲車也到達此地,人們從車上步出,舉著鎗在衝向這片瓦礫之中,在地上找尋著這一幫人們的身份,果然在血泊中找到一枚徽章,是屬於地煞小隊。

再三查找,確認周圍沒有任何人跡,才接上通訊裝置:「指揮官,我們已經清除地煞小隊,現場沒有生還者。」

「很好,繼續行動。」洛爾僅說了短短一句便關上了對答器,轉而望著同桌的艾拉:「想不到地煞也有問題,幾乎被斥候那傢伙突襲成功,幸好有你們天龍方面提供空拍圖,才能發現他們有不妥。」

「嗯,這個組織扎根多時,只是最近才出現在大家視線中,就連我們這邊也有它的成員。」艾拉看著通訊器螢幕,上面顯示著一份地下組織通緝名單,地煞小隊被劃上一條粗黑線。

她再向上劃動,名單上只剩下幾人,其中孟達將軍的名字亦出現在上面。此時她望看孟達的相片,回應洛爾的話:「趁它羽翼未成時將其扼殺,免得夜長夢多。」

洛爾點了頭同意她的看法:「現在他們的主力地煞已經被消滅,現在他們群龍無首,很快就會瓦解。」

杜文豪此時被押下了車,幾人前後包圍,一步一斥靠近那處瓦礫。杜文豪目睹地上石塊間滲出鮮血,再也不敢直視。心裡清楚知道那些死去人們的身份,想到這裡,雙眼通紅,卻硬是要強忍著淚水,緊握拳頭控制情緒,以免招人懷疑。
2023-08-24 18:31:39
「我以為我們我出發點是一樣,你當初說的是阻止,並不是現在的躲避⋯⋯但若然那是一個地下碉堡,你一定是那些首先衝入去的人,不像現在待在大後方作指揮,更是用不著要派人進去調查。」博士一再低頭嘆氣:「你已經賭上了一切在錯誤的地方,這才是我最擔心的事情。」

未瞓醒
2023-08-25 18:43:39
2023-08-27 00:27:00
係唔係就快要世界末日?
呢個應該係高潮位
2023-08-28 14:15:39
差唔多㗎啦
2023-08-31 14:40:04
翼天此刻正隨著斥候等人深入裂谷底下的山洞,洞中大半地方積水,更有地下河流動著,水流聲充斥於洞中,不斷迴響。眾人小心翼翼地涉水而行,拿著手電筒到處照射。

洞中水氣重,而且長年不受光照,十分清涼,翼天將電筒照向旁邊的地下河,河水非常清澈,更有魚類在裡面生活。他掏出水瓶放到水中斟滿,馬上喝了兩口,清甜之極,不敢相信這都只是普通的水。

「小傢伙你也倒會喝,這是玥河的地下河部分,從北方皂武山脈,在地下流過千里而來。」斥候亦走到翼天身邊彎下腰,用手盛了些河水飲用。

「千里?」

「沒錯,這就是奇妙的地質,玥河在真武國境內幾乎沒有從地表露出,直到青墟以北地方分流,一部份在地面流動,另一部份就繼續在地下延伸。地震使地下河改道至此,若然青墟內真的有秘密,大概也是會泡在水中。」

「我看應該如此。」翼天無奈地搖頭,望向這河水道著:「每一次來到這河的時候,也會遇到壞事。」

「既來之則安之,別想太多。」斥候遞手讓翼天借力起身。

「長官,有發現!」前方傳來人們的吆喝,斥候馬上沿著叫喊聲上前,翼天亦不甘留後,緊跟著斥候一同走上隊列前方。

水聲愈來愈大,他們朝手電筒光線匯集的地方望去,發現岩石間露出一段混凝土外殻,中間破開了一個大洞口,鋼筋外露,河水從裡面流出形成一個小瀑布。

「呵呵⋯⋯好消息是我們找到了入口,壞消息是裡面果然淹水了。」斥候笑道:「大伙兒,準備要濕身了。」

前排人員掏出紅色螢光棒,向著洞口拋擲,洞口頓時冒出紅光。眾人涉著水,在水深及腰的地方,抵著向下沖擊的冰冷河水,一個一個爬上這地下建築。

翼天隨斥候一同抵達,發現自己身處一條通道中。他舉起手電筒上望,雖然設有照明系統,但是並沒有通電。大大小小的管線沿著通道匯集,似乎都朝著同一個地方進發。

「一隊人去尋找發電機,另一隊跟我去找控制室。」斥候指揮著眾人:「保持通訊頻道開啟,這裡開始可隨意動用武器。」

人們開始檢查起手上的鎗枝,裝上實彈,確認能夠使用通訊器之後,便分成兩批人,向著不同的方向出發。

「注意了,小傢伙。」斥候此時亦指向身邊的翼天說道。

他們所走的路,河水不斷地在前方湧來,通道在多年荒廢之下,加上河水帶有大量礦物,把周圍都染成黃棕色,牆邊沉積起滑溜的石頭。

通道上方的管線,繼續為眾人指引方向,深入這一個神秘的地方。人們在黑暗的環境走著走著,漸漸失去了時間向方向的概念,只懂得繼續走下去。

「該死,不可能!」斥候沿著管線走著,突然發現管線在一面牆壁處隱沒,他們走到了一條死胡同前,河水從下方的一條不夠三十公分的縫隙湧出,就算能讓一個成年人穿過去,另一邊也可能早以完全淹水。

翼天伸手觸摸著這牆壁邊角,察覺到兩邊牆壁的材質並不相同,一邊是純粹的混凝土,而水流出的一面,是由金屬所製成:「這看來是一道閘門。」

「沒錯⋯⋯找到發電機沒有?」斥候隨即掏出通訊器呼叫另一邊的人們。

「目前還未找到,長官!」

「也許發電機在這門後面。」翼天說道。

「該死!」斥候大力踢起閘門來,發出咚咚咚的沉重聲響:「我們沒有可以穿過厚重金屬的切割機!」

這種情況下似乎已經無法再前行,氣氛頓時陷入了低潮,斥候再一看這道無法開啟的閘門後,便轉身走回頭路。

「慢著。」翼天朝著正離去的斥候說道:「我嘗試穿過去看過究竟。」

「小傢伙,另一邊可能已經淹沒,甚至有暗流,你確定嗎?」

翼天此時指著隨行人們所攜帶的繩子:「我穿試繩子再過去,萬一有何不測,你們馬上拉我回來。」

斥候朝翼天所指,瞄了一眼繩子想了想:「這或許行得通。」

翼天得到了斥候得准許,從隨行的手上接過繩了,將其繫於腰上讓隨行打個結。反覆拉動繩子確認妥當後,斥候便指揮人們排成一行,一個一個拉著繩子,等待翼天穿過這道不斷湧出河水的閘門。

翼天彎下腰,用手撐住閘門底,緩緩貼近地面,冰凍河水幾乎淹過他的頭,此刻他不禁打了個寒顫,整個人都忽然僵硬起來。斥候察覺異,馬上要收繩將翼天拉回來,豈知翼天舉起手阻止,示意自己沒有問題。他再嘗試平伏身心,吸了一大口氣後,他便一頭插進水中,以敏捷的身手穿過閘門,靠抓著門邊與河水對抗,再用腳反撐地面,翼天便成功朝水面上游。

身體露出水面的一刻,翼天才發覺原來他能夠站立,這裡的河水只及胸,僅有些因冰冷水壓著胸而造成的呼吸困難。

這裡完全漆黑,翼天摸索了一番身上的手電筒後,才能將其拔出,用手電筒一照,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大型圓形的空間,高約有十多米,一個普通手電管並不能完全照亮整個地方。

隨了這一邊閘門之外,另一還有三個閘口在這空間中,分均分散在三個角落上。他回頭查看閘門,旁邊牆上用噴漆寫上「南門」兩字。此刻,翼天也大概能夠猜得出,另外三道門便是北門、東門及西門。

他拉了一下身上的繩子,門後的斥候一看便懂得意思,馬上鬆開手上的繩,讓翼天有足夠的探索空間。

翼天繼續朝中央移動,他發覺每走一步,水便愈深,原來自己正走在斜道上,幾乎要淹過頭。他再一鼓作氣一個縱身換成游泳姿勢,繼續前去一看,把手上電筒插到水中,朝下方一照,下面已經深不見底,似乎這個空間本來還有能夠下去的地方。

朝下望的他,發現當光線掃過下方某處時,有些微弱的光芒正從底部反射回來。他上游回一下氣,再下潛一看,這般清澈的水中,手電筒的光線也僅剛好觸及到那個位置,物件與翼天確實有著一大段距離。

儘管如此,翼天亦似是願意一試,一個彎腰繼續往下潛,朝著目標一下一下游去,開始察覺到水壓在身上的作用,耳朵感受到些疼痛,也變得愈難下潛。

斥候見到繩子不斷地在手中劃去,皺起眉頭漸感不安。後方的隊員再一次接駁上一段新繩子,又一個繩結經過眾人,陷入閘門中消失無蹤。

此處,翼天的位置已經與那反光物有足夠距離,用手電筒再一看,那原來是一面幾乎被灰塵完全蓋起來的圓形鏡子。

翼天見到原來是鏡子,心一沉,趁還有氣力時馬上轉身回去。本是不以為然的他,心底突然爆發出一種奇怪感覺,再一望那面鏡子,腦海好像有段回憶被連接起來,這面鏡子似曾相識,但是任他怎樣回憶,也無法回想起在哪見過。

既然如此,他馬上上前將鏡子拿上手。本來不拿也還好,手觸到鏡子的一刻,鏡子突然爆發出極為強大的光芒,他眼前一白,反射作用下他用手一擋。

他縮手瞇眼再一看,自己身處在河邊,周圍是一片荒地,疏落的樹木光禿禿,只剩下樹幹樹枝,禿鷹正在空中盤旋,正尋找著食物。

他僅能夠看到的唯一人造物,就只有跨過河流的一條老舊木橋,橋從中間斷開,加上洶湧河水,根本無法使用橋橫過河流。

河的另一邊,一隻馬出現,上面騎著一個穿著古代戎裝的男人,正控制著馬匹沿路跑來,似乎打算要越過橋。就在馬匹跑上橋的一刻,馬見到面前沒有去路,不慌不忙及時一跳,輕鬆跳到橋的另一端。那人卻沒那麼幸運,一道衝力使他向前一翻,不及抓穩韁繩,掉到河裡去。

翼天頭痛欲裂,他痛得彎腰抓著頭,眼睛卻死盯著那邊的情況。原來剛才掉河的男人卡在橫倒在河道的樹幹上,用手拉著一條鐵鍊,沿鐵鍊一看,一個鐵盒正在河中載浮載沉。

後來再有一隊馬來到斷橋前,他們下馬後,第一時間並不是拯救落水的人,而是用長棒和繩子打撈著盒子。

第一次勾中了男子的腿;收繩又扔,這次勾住了男子手銬的鐵鏈,扣得死死的難以分開,岸上的人即管拉,男子從卡住的位置拉出半個身軀來。河中的他拼命抵抗,大開雙腿卡住樹幹,終究沒有被拉走⋯⋯但他本就受了傷,又長時間於水中,早已體力透支,無力反抗,雙腿一鬆,噗通一聲給拖下到水中去。

陷入神志不清狀態的他,手到處地抓,抓不住穩固的東西,卻歪打正著摸到腰間隨身小刀,使他稍為醒神過來。

他一鼓作氣,咬緊牙關,用盡力量朝自己的戴手銬的手腕死力切割。

一聲慘叫在枯木林間響起,迴響良久,嚇得群鴉四散。

翼天頭痛得大叫起來,跪在地上低著頭,幾乎要昏倒在地上。一團黑影在眼角上的河流中出現,翼天轉望著著那團黑影,是那個男子,正在他面前越過。

翼天雙瞳收細,全部都不自覺地顫抖。

只因他看到的,那個河中缺了手掌的男人,相貌與自己完全一樣,正如在鏡子中看到自己般,眼睜睜看著自己在一片染紅的河水中。
2023-08-31 23:2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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