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緣》

去開嗰間cafe執咗，發現真係好影響寫文
搵新架步真係好難

喺屋企，最舒服。

好難專心
進度好慢

「既然貨物都毀了，那還有甚麼不清楚啊？」翼天伸手攔下斥侯的去路，惹得斥侯很是不耐煩，直接推開翼天的手臂繼續前進。

翼天也不是一個沒些堅持的人，斥侯沒多幾步就被翼天從後急步追上，再次用身軀擋住眾人。

「別以為我不敢將你幹掉！」斥侯一下了惹得破口大罵，臉上頸青筋暴現，來勢洶洶，幾乎要貼到翼天的臉上去。

「那邊還有很多無辜的平民！你要送死也別要人陪葬！」翼天並沒有退後，反而更進一步，手往外指著駁斥。「告訴我！你要去那裡做甚麼蠢事！」

斥侯就這樣忽然愣住下來，這小子年紀不大不小，認真起來卻是聲如洪鐘，字字鏗鏘，這般的氣勢竟叫人退讓三分。

「那個……」斥侯回神過來，總算是坦白起來：「博士老早就懷疑廿年前地震並不是一次自然事件，一直都在尋找機會要到那裡調查。」

「這次可算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表面上要執行軍方的指令，實際上是暗查秘密。」翼天聽後點了點頭，搞了半天，總算搞清楚各人的身份和來意，心裡正納悶著，一系列與混沌學有關的陰謀揮之不去，牽涉的人和事之廣，都是遠超他能想像的地步。

一旦深陷這充滿秘密的泥沼時，那就別奢望能抽身，後知後覺的他不禁為自己的處境倒抽氣。

「能將這一切串聯起來的，大概也只跟混沌學有關吧！」

「很奇怪……」斥侯忽然搖頭感嘆，這三字讓翼天摸不著頭腦，氣氛忽然一轉：「這般的機智，彷彿就是看到杜博士在面前一般。」

「但是那種凌人氣勢，又十分像另一個人，而且……現在看起來，樣子跟他有幾分相似。」

「誰。」

「你的隊長，天罡老大。」

「罷了！」斥候口中吐沫，又輕浮道：「他只是個愚忠傀儡，一生以報效赤鳳為己任。見過不少赤鳳陰暗面的他，偏不相信那個記憶中的美好國度，早就離他而去。不過這根本不重要⋯⋯我們該要趕路了。」斥候向隊員打了個眼色，各自動身再次啟程：「回去赤鳳的路就在你前面，日出前就能到達。」

「慢著。」

「又怎樣了。」

「我去過那個叫青墟的廢墟，那應該就是當年地震的震央是吧。」翼天轉身回望眾人：「既然你們非去不可，那就由我來帶路，避開一切危險的地方。」

「當然！」斥候雙手張開，欣然答應後，又瞬間擺出一副嚴肅表情：「不過這可不是一次普通任務，沒有空投，沒有支援。若然出現狀況，別奢望我們能拯救你，聽清楚了沒有。」

翼天對斥候的話沒有多想，沒有猶豫點了頭。

「因為他們都跟你一樣，是逃避戰禍的人」，他回憶起那天映使跟他說過的話，經過了一連串事件次後，他自覺要承擔起一份責任，始終事情某程度上也是由他而起，村莊因為他的到來而變得不安全。要顧及的可不僅是自己的性命，現在貿然離去，一旦兩軍相遇，大概會演變成另一場悲劇。

現在，只要他能帶他們避開村莊，以及周邊崗哨的話，就能避免一場衝突。

「若然遇到天龍軍，你們別亂來，先讓我來交涉。」

「好！你先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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搵到間新cafe寫文
要適應一下

新架步寫文都快趣啲

呢個星期進展好慢,諗緊個方向應該係點

等你

黑夜中的雲間冒出紅白色燈光，帶節奏地閃動起來，引擎轟嗚聲劃破夜空的寧靜，一部灰白色塗裝的軍機穿越雲層。

「要求降落許可。」駕駛室內有兩名機師正操控著飛機，筆直地朝遠方地上引導燈飛行。

「批准降落。」

「收到。」坐在左邊的機長首先回應，將右側的手桿往後緩拉，引擎聲稍微安靜了一些，高度錶也隨著減速而呈下降趨勢。

飛機下降時的震動以及離心力，使杜文豪從昏睡中醒來，揉了揉迷糊雙眼，戴起了眼鏡，對坐著的一名看起來年輕的軍人托著鎗，從他醒來的一刻便一直監著一舉一動。

「休息一下吧，年輕人。」博士首先打破了沉默。

「你在說甚麼。」他稍稍舉起了鎗，鎗口指著面前的杜文豪。

「我正想說⋯⋯這是加壓機艙，就算我現在發難，你也不能開鎗。」

士兵瞄了瞄上手的鎗，愣住了一會，才反應過來，轉而亮出腰包內的軍刀：「就算不能用鎗，我也能讓你安坐在座位上！」

「那是當然的，畢竟我只是一個老人而已⋯⋯」博士嘆了口氣，轉望向窗外去，外面的燈光疏落，但不時在大地上，可見零聲白光規律地來回轉動，照射著黑暗的周圍。

「那條白光，是東北邊境吧。」杜文豪指著窗外遠處，一條細長由白光排列而成的燈海，如蟒蛇般在地上彎曲延綿，直至隱沒在地平線下。士兵聽到杜文豪這一說，也忍不住望著窗外去，卻望不夠兩秒，又似是生怕博士會趁機偷襲，馬上回頭盯視他。然而博士仍是安安份份地坐在原處，卻發現對方木無表情地正盯著自己，這種冷眼卻盯得他渾身不自在，手上的鎗也握得更緊。

「別忘記⋯⋯」博士此刻又呢喃道：「不能開鎗。」

「閉嘴！」

「問你喔。」博士帶微笑回應，繼續望著窗外景色，這些白燈之後，便是一片無盡的黑暗，直至另一邊幾乎看不到盡頭處，隱約看到天空冒著橙黃色的光芒：「前方最遠處的那些燈光是代表著。」

士兵瞄了一眼窗外，又是很快回望博士，這一滑稽動作，不禁惹得博士一笑。

「那是天龍國地界。」

「不僅如此。」博士收起了笑容，將身軀靠前低語：「亦是與真相的距離⋯⋯」

「真相就是，我們要降落了，博士。」指揮官諾爾原來亦一同隨行，正彎腰搭在博士的座椅靠背上。

「沒想到你也會隨行呢，指揮官。」杜文豪抱手轉身望去，諾爾身邊亦有幾人跟隨。

「難得杜博士親臨東北，這一趟必須跟上。」

「那就要緊跟一點了。」

博士似乎係正常人

「這可不是一個比喻，博士。」

「我跟你說！」洛爾這樣一說，他就不再淡定，一時難抑不安，撐扶著椅子站起身吆喝：「要是翼天出了事，我一定讓你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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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的樹林漆黑，只靠著那丁點月光照耀著，偶然一道白光在叢間閃過，又見一片綠海中不斷翻起著波濤，忽然走出一個人來，隨之而來的，便是斥候以及翼天等一行人。

周遭環境昏暗，相比之下，手電筒的光線異常地強，所到之處，萬物也彷彿變得不安寧，走獸飛鳥的叫聲此起彼落。

翼天實在是看不下去，上前把領頭的手電筒搶過來關掉，忽然眼前一黑，幾乎看不到前路，惹起人們一陣騷動。

「你在搞甚麼。」斥候的隨行罵著翼天，想要奪回他手上的手電筒，但是翼天偏要把手電筒藏在身後，又道：「你這樣是在送死！不能開！」

「好了，停手。」斥候搖了搖頭。

「別像小孩搶玩具那樣才行呢！」他這樣一說，兩人才停下了這種你爭我奪的遊戲，又再道：「他倒說得對，我們現在可不是在自己國家呢，小心為上。」

翼天望了一眼斥候，見到他點了頭作回應，才使他放心過來，把手電筒還給隨行。

斥候舉起手，好讓自己看清腕上手錶，此刻已接近天亮的時候，也不難看見他臉上流露出焦急表情：「好了，現在要往哪裡走。」

翼天望了望前邊，不遠處是一條由人開辟的道路，向著左邊的樹林延伸，他可清楚知道這條路就是進入村莊的道路。轉頭一望，便指著另一邊斜坡上的樹林說道：「我們走這邊。」

所有人望去翼天指著的路，大家都猶豫了好一會兒，那個方向甚麼都沒有，而且坡度還不低，看來得要一番費勁才能上去。

「這邊能繞過村莊，避開天龍國的人。」翼天見人們都沒有動身的意思，便馬上解釋起來。

諗緊

眾人懷疑的眼光，從那面斜坡轉移到翼天身上去。

「當真？」斥候猶豫猶豫：「這大概在天亮前也爬不上去。」

翼天亦思考了一下，伸手指向後方，竟然是大家剛才走過來的路：「我們回去。」

「臭小子，你是在捉弄我們嗎！」不知道是否徹夜趕路下，眾人疲態漸現，心力交瘁之下又遇上翼天指東指西，有人毫不留情面地扯著他的衣領破口大罵。

「你先⋯⋯聽我說！」翼天作對抗的姿勢，向左彎身想要掙開那人的手，一輪拉扯角力之下，誰也壓制不住對方。

「夠了！」斥候一手搭著副官的肩，示意著退下。那人才甩開翼天的衣領，不忿地退到斥候後方去。「你大概不是想退縮吧。」

「這裡開揚，天亮前上不去，會被村裡的人發現⋯⋯」翼天歇了歇，喘定氣才道：「倒不如後退一段，穿過樹林從另一邊繞過村莊。」

「雖然多花了時間，但是較為安全。」

斥候瞄一眼人們，眾人身上武器不多，要抵抗源源不絕的天龍國軍隊，本來就是毫無勝算，似乎繞遠路也是當下唯一的辦法。

「誰人有意見？」

斥候望了人們幾眼，人們久未作聲，沉默不言，

「我們會沿路回去⋯⋯但是我跟你說。」斥候指著翼天的眉心，嚴正其詞：「你好自為之，再走錯路，後果自負。」

翼天點了頭，斥候才讓開路，好讓他朝著回頭的路走。其餘成員就算是再也不願意，也要聽從斥候的意思，跟著翼天動身回去。

忽然一盞大光燈在旁邊的樹林間亮起，一輪裝甲車突然出現在眾人眼前。

「敵人！」斥候馬上意識不妙，作起手勢示意危險，紛紛躲藏起身影。裝甲車轟隆隆的機器聲，漸漸靠近，到處都照得一片通亮。

裝甲車內的人正注視著顯示器，透過顯示器觀察著外面環境，從這邊看去一個人也沒有。

「奇怪了，剛才還探測到前面有聲音。」坐在車後座的操作員戴著耳機，細心地聆聽著。

「拜托！究竟有還是沒有？」

裝甲車就這樣停在眾人的前方，人只在樹林後不夠十多米的距離躲藏起來，不敢移動半分。翼天因走在前方，他可是最靠近敵人的一個，背靠著樹木蹲著的他，回望著眾名地煞成員，有人已經抵不住壓力，從口袋掏出手雷來。

翼天大驚猛搖著手掌，那人卻沒有理會，把手指穿過手雷的拉環。拔出拉環的一刻，忽然被人一手壓住了下來，再一望，原來是斥候。

操作員仍是專注於聆聽聲音的工作上，周圍仍是一片死寂，又調大了音量再聽。

此刻一陣清風一吹，樹林傳來沙沙樹聲，尖銳的噪音難耐，使得操作員一手拔除耳筒，扔到一旁，耳嗚聲四起。「該死！」

「我們走吧！將軍正等著。」

裝甲車關上了大燈，緩慢地退後，沿著往村莊的方向繼續進發。

危機解除後，人們步出自己的藏身處，望著逐漸消逝的車輛燈光。斥候此時掏出香煙，吸了一口，才稍微放鬆心情。

「扔甚麼炸彈，找死嗎？」斥候又叼著香煙，一手拍到了剛才想扔手雷人的頭上。他又噴了一口白煙，回頭指著前方的翼天吆喝。「你說！究竟我們還有多久才到目的地！」

「大概三個鐘頭吧，說不定⋯⋯看大家能走得多快。」翼天聳了聳肩示意。

我會盡力寫落去

咚咚咚⋯⋯

門板被人用力敲著，本是不穩固的結構更是使它搖動不停，門楣上塵灰隨之散落。

「將軍，有軍情匯報。」背著鎗的士兵已經敲了好幾次門，咚咚聲在這清晨特別響亮，周圍的房民都被吵醒好幾戶，紛紛從窗邊探頭一望究竟，但是偏偏遲遲未有人應門。

台階下還有名同行士兵，抱著手唉著氣，顯得十分不耐煩，來回踱著步，又見敲門的不知所措。

「哼，這也能當將軍⋯⋯」他回頭一望，只能聳肩回應。

門突然一開，將軍原來已經換上了一套新的軍服，步出房間。兩人見狀可謂猝不及防，馬上立正給禮。

「有何軍情。」

「總部傳來密報，將軍請看。」前面的士兵從口袋掏出一字條來，遞給孟達一看。他遂打開字條，上面只以簡單的點線排列而成，僅僅掃視了一眼後，便將字條揉成一團握在手心。「援軍要到來了。」一臉暗沉的他，抽了口氣，始動身沿著路走。

隨行兩人聽到將軍一言，馬上鬆了一口氣來，露出久違的笑容：「將軍，這是一個好消息！」

「好消息？」孟達忽然止步，回頭一望，這一著打住了士兵的歡笑，氣氛旋即墜入冰點：「級別的密報是用來調兵遣將用的嗎？這可不是甚麼好消息。」

裝甲車這刻從坡下村莊正門出現，朝著這一邊駛來。此時太陽還未昇起，天空仍是一片暗藍色，裝甲車的車前白燈把路上的孟達照得通亮。「真有效率呢。」他呢喃道。

裝甲車在他的面前停了車，引擎被關上，大光燈也隨即關閉。這個時候車門被打開，一人緩緩從車廂內步出，昏暗的光線下，孟達只能夠看到那人修長輪廓，以及一把長髮隨風飄動。

「艾拉閣下，歡迎來到南方。」孟達立正向著黑影敬禮：「路上辛苦了，有失遠迎，是屬下的錯。」

「喂⋯⋯你聽到了沒有⋯⋯」剛才兩名士兵互相用手肘輕撞對方，站在遠處的兩人，看到孟達迎接那個叫艾拉的一幕，嘖嘖稱奇，不斷低聲談論著。「那可是戰爭部總參謀艾拉閣下，大總統身邊紅人⋯⋯這種大人物來這裡是幹嘛。」

「你有聽說過嗎？除了總參謀之外，她還有劊子手的別號。」

「這次突然到訪沒預先通報，希望你別介意，孟達將軍。」

「不會，閣下。」孟達欠身回應：「我恰巧在這裡等著援軍到來。」

「你沒留意到嗎？援軍已經到了。」

「難道，報告裡所講的援軍，就是指閣下您嗎？」孟達意外地問著，也不難理解，始終他面前除了一輛天龍國裝甲車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支援。

「你還是感到詫異了，是嗎將軍？」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現實比想象的還要意外。」孟達此時彷彿想起手上還有剛才字條，馬上將那字條攤開，皺紋滿佈的紙上符號，似乎還記載著其他資訊：「情報上寫著有新指示，但是再沒有詳述。」

「這就是我來到這裡的原因。」艾拉閣下抱起雙手，望了望天，此時天亦亮不少，漸漸看得清周圍群山：「天要亮了，先找個地方再說明。」

「好的，這邊請。」孟達一聲回應，打發了剛才兩名士兵，自己帶領著總參謀從前園進入，回到昨晚逗留的房子前，試著從一大串鑰匙中，找到對應的來打開門。

「戰場一直在移動，將軍。戰場有需要我的時候，我就會出現。」

他並沒有任何表情反應，只是專心地找著鑰匙，叮叮噹噹的惹人注目，那握著鑰匙的手微微抖動著。這種抖動，身為總參謀長的艾拉，更是一看便懂。

孟達僅以點頭回應，換了好幾把鑰匙之後，終於有一把能夠插入到門鎖中。

「請進。」孟達讓開了路，舉手先請對方進入，隨後關上了門。艾拉到處張望著，周圍是如此整齊，床鋪傢具條理分明，彷彿是昨晚沒有人住過似的。

「正如我所講，戰場已經改變了。」艾拉從桌底抽出凳子坐下來，又望了望面前桌上的燭台，蠟燭完整的一支直立在上面，燈芯還是一條雪白色，從未用過：「你大概也⋯⋯知道青墟的事情是吧？」

此時孟達在另一邊的櫃子處，拿著杯子為倒著水，聽到艾拉的話，愣了愣，想了想才繼續倒著水，又道：「它本是赤鳳國的廢墟，因為廿年前的地震，產生大裂縫以及水土流失而無法重建，目前由我們控制。」

「很好，但身為天龍國的鎮南將軍，你要知道的不單是如此。」艾拉此時掏出通訊器，手指快速地敲著螢幕。不久，孟達身上的通訊裝置也發出了叮噹聲。

他查看通訊器上面的訊息，文件首頁上除了出現天龍國青龍在天的徽章之外，下方亦被蓋上紅色「絕密」兩字，標題欄被人刻意用黑色筆刪去。孟達看著艾拉，見到她點了頭，似乎默許讓他繼續翻看。

加油

後頁的內容全是大小不一的空拍圖，以及用紅色筆圈上，像是洞口的地方。

「現在你看到的正是青墟，我們需要一隊人馬進入圖上的洞口，進入青墟的內部。」

「慢著。」孟達舉手打住：「你說青墟的內部？它只是一處廢墟而已。」

艾拉仰前伸手，將孟達手上的文件再後翻一頁。這一頁的資料更多，密密麻麻，看到要頭暈眼花，當中比較清楚明瞭的，是說明著土地地質的示意圖。

「正如你所講，廿年來，它經歷水土流失，一些建築已陷到地表以下十餘米，特別是那些地下建築，或許會深入地底六七十米。」艾拉指著那一張圖片，流暢說明上面的資料，表現嫻熟：「我們希望你探查一下裡面，將有關赤鳳的資料通通帶回地面，這是一次非常簡單的任務。」

「沒問題，閣下⋯⋯恕我冒昧，我還有一個問題。」孟達危坐在前，將文件合上掉轉放到檯前，將封面遞到艾拉面前。

「既然它是一宗簡單任務，那為什麼它被列為絕密檔案。就算是屬於敵方重要軍情，也未至於到達這種機密程度。」

「孟達將軍，你是聰明人，而且一直以來盡責守規，從來言出必行⋯⋯」艾拉喝光了杯裡的水，抱著手後靠椅背：「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你才能在短短五六年內，升到這個位置。」

「之所以成為絕密的原因，是因為我們不知道裡面有著甚麼，經軍方評估後風險程度頗高。不過我相信，若然你能完成這次任務回歸。很快⋯⋯很快你就能調回首都，這是我可以跟你保證的事情。」

「嗯，不知道裡面著有甚麼，但是軍方又知道裡面仍有赤鳳資料⋯⋯」孟達點了頭，很快他便察覺當中破綻。凝視著桌面的他，似乎心裡正掙扎著，遲遲未有出聲答應。

「沒關係，孟達，去不去也沒關係。」艾拉此時站了起身，望了一眼牆上的鐘：「我們還有其他人選，或許中央神龍軍會有興趣。」

「呸！奕武那傢伙配嗎？」孟達聽到神龍軍三字，突然神經緊繃，撞開椅子拍案罵道。

「沒錯，他不配，但是軍令如山，你不去，那就讓別人去。」

「我亦知道你們有些恩怨，使你被派到這裡去，倒不如就趁這一回，吐一口烏氣。說不定，神龍軍就能重新⋯⋯讓你掌控。」

孟達跌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滯，這條件似乎深深吸引了他，去和不去的決定之間。他心裡一直在拉扯著，不知所措。

「時間不早了，我得趕回去。」艾拉取去檯上的資料夾，朝門口徐徐離去。

「我去。」孟達低下頭說著。

「喔⋯⋯很好。」艾拉回頭一望，滿意般點頭：「那就集合你的軍隊，盡早出發。」

「他去哪裡了。」

「姑娘你指的是誰？」孟達這兩天實在見過不少人，而且方才會議的事情還悶著心，思緒凌亂，一時三刻沒有猜到她指的究竟是何人。

「那……」天慧稍有難色，有所顧忌似般，走上幾步靠近孟達低聲道：「飛行員……」

「為了顧全大局，他昨晚走了。」

「是嗎……」天慧語氣透露出失落之情。

「嗯。」孟達望向天慧，見她雖然雙眼疲憊，但面色緋紅，能行能跑，難以想象昨天她經歷過生死關頭，幾乎一命嗚呼的情況。

「這真神奇。」

「你說甚麼？」天慧並不明白孟達所說的是甚麼。

「想不到那枝針劑的功效是多麼的顯著。」

她聽後更是大感不解，孟達才發現天慧她似不知道箇中原由，便解釋道：「是翼天他用帶來的針劑救了你一命，顯然他沒有告訴你吧！」

「翼天？他⋯⋯他不是叫文豪嗎？」

孟達無奈抱手一笑，不敢相信翼天竟然沒有跟天慧道明一切，匆匆忙忙離去：「他可是身不由己，別怪他。」

「那⋯⋯」天慧支吾其詞，僅帶猶豫般點了頭，迷惘雙眼一直凝望著遠處。

翼天這樣灑脫不留名，更使她心裡五味雜陳，不自覺地愈想愈多，一方面怕他因自己迫得太緊而不辭而別，一方面又對他選擇隱瞞身分感到失望。

孟達見天慧定睛雙眼，朝著他身後直直望去，才醒覺剛才的機密資料擺在檯上，急急轉身將文件醒收拾，馬上道：「無論如何，他一走⋯⋯這事情就了結。」

孟達收拾到一半，停下了手，又想了想：「話說回來，別介意我唐突，可否透露一下你今年幾歲。」

「剛過二十，怎麼這樣問。」

「那你恰巧在地震那年出生⋯⋯你知道北面廢墟的事情嗎？」

「青墟是嗎？聽婆婆說我一家本在那邊居住⋯⋯」

「是映使嗎？能否請她講述一下帶關青墟的事情？」孟達聽到她恰巧是青墟遺民，目前陷入阻滯的他，似乎能首先從中入手，沒有等到她講完就接著說道。

「抱歉，婆婆她講過絕不想再回憶青墟的事情。」

「就算是你作請求也沒有辦法嗎？」

「婆婆素來開明講理，凡事願意分享，唯一絕口不提的就是青墟的事情。就算是我⋯⋯也沒有辦法。」

「你可否知道她為何會這樣？」

對此，天慧搖了搖頭，孟達不禁一臉苦惱，身躺靠著檯子沉思起來。天慧見到孟達這種反應，心裡忽然淘氣，對他問此事背後的原因感到興趣來：「你能告訴我為何突然對那個地方感興趣嗎？」

「抱歉，那屬軍方情報，我不能透露。」

「是嗎？那好吧。」天慧噘起嘴來，把手背在背後，小跳步轉身離去：「那我也不告訴你青墟的事情呢！」

「慢著！」孟達渙散的瞳孔聚焦過來，伸手叫著正打算離去的天慧：「你知道青墟的事情？」

天慧沒有回應，嬌氣的轉身看著孟達，聳了聳眉，似乎暗示著要他作個回應。

「好啦好啦⋯⋯我告訴你。」孟達亦是看得懂她的意思，只好回應她的問題：「軍方需要在青墟尋找有關赤鳳的資料，那是在青墟的地底深處。」

「地底？」天慧抱著手抬頭一想：「裂谷底的確有些破損的建築，不過沒甚麼特別呢。」

「難道⋯⋯你去過那個裂谷的底部嗎？」孟達滿心期待著天慧的回應，但是天慧再次搖頭。

「沒有呢，我只是路經那處而已，那是一處懸崖，怎可能有路下去。」

「那你有否見過青墟有甚麼不尋常的事物嗎？」

「這可沒甚麼特別，就是廢墟一個。地底偶然有些落石的聲音，金屬擠壓聲而已，不過那一帶地面向來都不穩定，建築物倒塌也是十分平常的事情。」

「很好，那我只需要下去的工具，以及照明燈就可。」孟達經過天慧的一番說明，青墟的狀況比起他預期的要安全多了，總算鬆一口氣。

「說起照明，我記得有一次⋯⋯」天慧嘗試著回憶起以前的事情，在原地打著轉，轉了半圈，才道：「有一晚雷雨，村莊北面忽然連續被雷擊十餘次，大家都被嚇壞了不敢出門。」

「隔日人們才前往探查，發現青墟那條裂谷底出現零零幾點燈光，但是根本就沒有路下去，無辦法一探究竟。那些燈光持續出現了幾週後，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