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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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0-30 18:20:19
2022-10-31 00:49:41
多謝各位抽空睇我嘅作品,我真係好鍾意寫小說㗎。瞓前分享心路歷程,兼推一推。

2022-10-31 15:43:45
高空盤旋著的老大望著兩人的纏鬥,望到那個高居不下的目標距離數值,唉的一聲長嘆:「那明明是個好機會,遊隼。」



「何必以氣用事呢⋯⋯」



浪人山谷之間快速穿越,左翻右翻,每個操作相差不夠兩秒鐘,劃過一個又一個急彎,來到一處河流上低飛,濺起滿天水花,水花又形成了一陣霧氣,遮擋著後面翼天的視線。



「⋯⋯他還未拔刀而已。」



翼天穿過霧氣,面前的浪人竟然消失不見,一條狹長的山峽卻出現在他的面前,使他不得不急速爬升躲開,重新出現在老大的前方視線內。他到處張望,又生怕浪人重施故技躲在正下方,故意左右擺動飛機,卻仍沒有發現其蹤影。



嘟嘟嘟⋯⋯飛彈靠近警報大作,翼天心裡一沉,立刻高角度上爬,按下了火焰彈按鈕,一波波火焰彈被拋射了出去,在戰機機尾形成了一波火浪。



浪人原來趁翼天心浮氣躁之際,耍了一個小把戲,水花四起時熄火減速滑翔,躲在他的視線盲點中。



「火焰彈只能投放一次。」浪人仍隨著翼天的後方攀升:「再鎖定一次的話,你可沒轍了吧?」



「別瞧不起我!」



兩部戰機仍然繼續爬升,雲層已經離他們有一大段距離,藍色的天空漸漸變得深邃,只有那太陽一直存在,使瞄準系統不能對焦,為翼天作保護。



「總不可能一直爬升吧?遊隼。」浪人望了望周圍的天空,似乎感覺到有點不妥,動了口試探著對方,翼天卻一直沉默,仍繼續上升。



此刻儀錶板發出了警告,風開始消失,控制桿變得毫無阻力,引擎亦安靜下來。只能聽到翼天他自己的急促的呼吸以及心跳聲,頓時感覺到全身變得輕盈。



「警告,接近穹蒼。」



「遊隼!你瘋了嗎?」老大再次大叫,白嘈音又開始襲來:「快下降!這是命令!」



「浪人,快回來!這是命令!」



「可惡!」浪人的戰機上沾滿了雪花,幾乎遮蓋了一切,他不得不打開反推裝置,機頭噴出兩道火焰,戰機馬上失速,倒頭向下。



「瘋子!」



「警告⋯⋯穹⋯⋯蒼⋯⋯」



「警⋯⋯告⋯⋯熱⋯⋯寂風⋯⋯暴源⋯⋯」



翼天的戰機完全熄滅,周圍寒冷得令人顫抖,呼著白煙的翼天用力艱難地呼吸,一陣頭暈目眩之間,所有聲音消失。



「你是誰……」一把女聲迴響,突然在他耳邊柔聲細語。



面前出現一團白光,一個人正向他走來,卻只能看到那纖瘦的輪廓向他伸出了手,他憑著那一點點還存在的意識,亦伸出了手想握住對方。



「我是……翼天……」



「翼天……這名字真好聽……」



戰機彷似滯止在空中,好一段時間後才緩慢地下降,機頭重新指向大地。白光遠離了他,那人的手亦隨著白光,消失於黑暗之中,面前就只有翼天伸出的手。



這裡,自己好像不屬於這個世界一樣,看到那邊的江河高山大海,到處都變得像圖畫般,混亂,但又有著無法言喻的條理。



那是隻手可掩,又遙遠得難以觸摸,更像是近距離觀察著一顆巨大球體的一面般,讓人難以理解。



戰機再次被大地牽引,速度之快,在機身周圍忽然開始聚集起霧氣,然面陷入半昏之中的翼天,仍然迷糊地左傾右倒,無力的手憑空抓著,嘗試抓住擺動著的桿。周圍的物品正在飄浮起來,在艙內碰撞。




「他超越了音速。」正在下降的浪人發現翼天正在他後方旁墜落,速度還要比他的要快,一陣音爆聲從翼天那邊,傳到了他的機艙內。



迷糊的翼天漸漸回到了現實,到處都發出令人厭煩的聲音。他立馬抓住控制桿,將所有可以減速的技倆都使了出來。



這一瞬間,見到浪人就出現在他的前方,他動起了手,將瞄準裝置指向了浪人。



「我⋯⋯抓到你了⋯⋯」



浪人戰機發出嘟嘟嘟的警報聲,使他亦拋射出一波火焰彈。



「瘋子⋯⋯」他不禁搖頭露出一副不忿的神情罵道。



「鬧劇結束!兩個馬上回到平飛狀態!」老大看著這一幕幕場景,不禁冒了一額冷汗,脫下了呼吸罩,如釋重負般呼了一大口氣:「檢查機體狀態後,立刻跟我返回軍部!」



「這一次可要我花好幾天寫報告了。」



「哼。」浪人回到平飛的航道上後,解開了座椅安全帶,望住儀錶板上的記錄器,就在爬升到盡頭的一刻,多個紀錄錶都突破了新數值,其中在高度的一行中更使他低嘆聲。



「二九七八零⋯⋯」他呼了口氣,重新放眼前方,嘴角卻不自覺的向上,露出了一絲興奮:「的確是瘋子。」



翼天亦在此時除下呼吸罩,他經過一輪不尋常的飛行之後,沉思起來,腦海埋滿了各種思緒,混亂得一時難以理清。心力交瘁的他,只懂得跟上老大的身後平飛,回望另一邊的浪人,他似乎仍然保持著那一貫的沉穩冷靜,這一方面就連他自己,也自覺望塵莫及。
2022-11-01 18:29:59
2022-11-02 08:19:27
2022-11-02 18:10:35
2022-11-02 21:31:10
漫天濃煙從山裡冒出,樹林中,火焰劃出一條清晰的界線,延伸到一處山崖前,到處散落的零件,撞得變形破碎,可見那刻衝力之大。

就在墜機地點不遠處,山坡底下一條河流邊,那矮樹叢之間,一個紅白間的降落傘掛在一株樹上,繩索纏繞在一起。

延伸下方,在那些繩索的盡頭,是正垂頭掛在半空的翼天,焦頭爛額,額邊淌著血,半昏半迷之間,眼縫透入陽光下波光粼粼,聽著流水淙淙,刺激著他正處昏沉狀態的意音,又不足以令他清醒過來。

他頓時感覺到自己正浮沉在水面上,沿著水流往未知的地方前進。身上陣痛處處,未曾停止,想動身自救,這一著又隨即令他沉下水中,用手划水卻毫無用處,朝手看,只望到自己的手臂,剩下齊口斬斷的傷口,露出白骨,手掌不見了⋯⋯

「不!」

翼天突然在昏迷中驚醒大叫,一聲迴響,黑暗的遠處又傳回自己的喊聲。他仍掛在樹上,舉起手一望,隱約看到手臂上到處是劃傷,但慶幸的是,手掌仍然健在,使他仰頭向天,鬆了一大口氣。

這已經入夜,萬籟俱寂,只剩下月光安靜地落在樹林之中,以及那一條河流上,向他映著瀲灧波光。他頓了頓,在半空中到處張望,周圍一片黑暗,空氣中仍帶著難聞的燒焦味。

嗅覺漸漸喚起他昏迷前的記憶,他是如何從空中操控著戰機,是如何被敵人追趕到絕境,在進入熱寂風暴前,危急的一刻,是自己拉動了座椅下的黃色手把,他被彈射出戰機,回望那失去控制的飛機,無目地的向前駛著,後方遠緊隨著敵人的戰機,消失於視線之外。

突然一陣怪風,將剛打開的降落傘捲起,翼天亦同被扯進熱寂風暴之中,翻滾的氣流使他到處亂飛,天地倒轉,一陣頭暈目眩,遁入黑暗。

他使力令雙腳郁動,一陣麻痺感在下肢到處遊走,沉重感頓時出現,放眼下望,皮帶和繩子糾纏在雙腿處,下方還吊著一個大背包,自已隨著背包而擺動著。他掏了掏自己身上的口袋,從中探出一把折疊刀來,用力舉起雙腿,彎下腰,用刀來回切斷一條又一條繩子。

咔嚓一聲繩子斷開,背包重重地掉落到地上,自己亦輕鬆了不小。他再舉力向上,望了望降落傘的繩子,又動刀逐條切斷。切了兩三條,其餘漸漸承受不了人體的重量,斷裂開來,他墜下幾尺,又被繩子扯住,樹枝突然發出啪啪的聲音,應聲斷裂。翼天就這樣摔在地上,一個朝天臥,雙手舉起護著頭部,擋住散落的枝葉,被輕輕劃傷了兩道。

躺在地上的翼天,動也不動,整日種種經歷使他身心疲累,一時之間不想動起身子,想著那些「倒不如就這樣躺著」,「救兵應該會找到自己」等的理由。此時理智又找上門來,「這是軍事區」,「躺下去不是辦法」。

他嘆了口氣,思前想後,不想起來,但還是得要起來。他遷就著傷勢,小心翼翼地站了起身,除了雙腳仍帶麻痺之外,身體並沒有大礙,於是帶上背包,一拐一拐,沿著河水流動的方向走著。

————————————

翼天緩慢地前進,沿著河流拐了數不盡的彎,又翻過了一個山頭,此地斜度變大,水流變急。再往前走,水聲嘩啦不絕,河流翻起了白浪,在一崖邊落下。他走到崖邊張望,河流在崖底拐了個彎,對岸疏落的燈火,微弱光源照射著一間間平房,一條村落映入眼簾。他雖然找到了聚居地,但是他未敢鬆懈,始終他掉落到一處未知的地方。

若然他身處在赤鳳控制的地區中,那接下來事情就好辦,只要證明自己是赤鳳國人就成;要是他進入了天龍國的範圍內,那他身上任何一種帶上赤鳳標識的物品,都能成為他的催命符。

為免夜長夢多,他仍然翻出所有物品,將能證明自己身分的東西都拿了出來,還有那些多餘的物品,一一投到河流之中,隨著水流沖入瀑布底下去。扔著扔著,物品已經不多,他從中拿起那一盒橙色的針劑,這是叔叔給他的物品,雖然上面並沒有任何標識,但這可能是赤鳳研發的某種機密藥品。若然帶上這種東西,敵人或能夠從中偷取到不少有用機密。

就算對方得不到資訊,這裡總不會有平民會帶上這種物品吧?

他拿住針劑,朝著河流一舉,準備要將它扔到河流中,但是這一刻他又停了手,想了一想,還是將它重新放到背包中。

或許先帶著,到時候看著辦⋯⋯

他背起背包,走進樹林中,在斜坡前找到一條下山梯級,這是一條被開發的道路,似乎是供村民上下山之用,他下了級,前方河流重新出現,河上面修建築了一條木橋。他在樹線前躲藏,謹慎地在樹後觀察著前方情況,對岸修築了白色圍牆,橋對著的村口正有幾人站崗把守,在幽暗環境底下,只能看到他們穿著軍服,但是無法看清那究竟是赤鳳還是天龍的人。

這種情況下,沿路進入,並不是理智的選擇。

翼天轉而走入樹林中,繼續沿下游走,走到河流收窄的位置處再一次探察。對面圍牆並不高,水流亦不急,游過去再翻牆,這似乎是比較靠譜的做法。他動起身,走進河水之中,河水比起想像中要冷,使他打了個冷顫,但不礙他繼續走下去,直至水深至不能站立,才動起來游泳,一划又一划,不消兩分鐘,他已經游到了對岸,馬上站起身跑到圍牆下。

他突然感到一陣強烈嘔心感,卻整天肚子空空,他只能在原地乾嘔吐,接著他眼前的景物似乎起了波動,像是呆在船上般晃動不停。他捱住強烈的不適感,用力爬上了圍牆。他突然一個踏空,往裡面一倒,噼啪一聲,倒在別人房子的後面的地上去。

房子的後門緩緩打開,發出吱呀聲響,燈光從裡面透出,照亮了倒在地上的翼天,他迷迷糊糊的向前望,一擺素色長裙飄到他的面前。

「你是⋯⋯」一把似曾相識的女聲傳到他的耳裡,這時候,他想舉頭上望,望一眼面前的人,卻再也捱不下去,再一次陷入昏迷。
2022-11-03 22:13:37
2022-11-04 21:37:46
年輕女子用手摸了翼天的額,那一雙水亮桃花眼正到處張望,確認無人後,馬上拉住翼天衣領,想要讓他坐起來,但是翼天實在是太重,一輪猛推猛拉仍難以郁動。她只好換了個方法,雙手拉著對方的手,彎腰往後用力拉動,拖著他一步一步往屋內去,又回頭拾起他遺留下來的背包,匆匆關上了門。


她稍稍抽起裙子蹲了下來,查看著他四肢,一眼便察覺他身上手臂上,皆留下了大大小小的劃痕,更有不少傷口久未止血,周圍瘀黑發紫。於是走到火爐前,抱起一小埋柴枝,一枝一枝地,為爐添加更多燃料。火燒得愈旺時,她斟來了一杯水,將繞圈倒到火爐邊石頭上,蒸氣滾滾上昇,一陣熱氣瀰漫於屋內。


她接著又打開在門口旁邊櫃了的門,裡面放滿各式各樣的小容器,從中取出一個藍色小樽,倒出兩顆藥,稍稍抬起翼天的頭,撐開了口餵了點水,再一手將藥塞到他的喉嚨裡。


她瞄了一眼翼天臂上傷痕,發紫的情況愈來愈嚴重。她愣了一下回神,在那個櫃子下,拿了一壺透明液體,將塞子打開,一陣酒香撲鼻。


女子倒了一杯,喝了一口,見她繃緊了面容,很不容易地咽了下去,喝了另一口酒含在嘴裡,回到翼天處將他的手臂舉起,用口吸啜著他手上發紫的傷口,馬上將口中酒和血通通吐到火焰裡,火舌衝起,火幾乎燒到屋樑去。


翼天感覺到手臂在疼痛間,出現一陣又一陣溫潤感,意識稍稍恢復,撐起沉重的眼皮,看到身旁跪著一名女子,正舉著他的手臂啜血,她面有難色,口角滲出了瘀黑的血,一直流到下頜。她再吐到火裡去,火焰又一次熊熊燃燒。


反覆幾次之後,女子才停了下來,在藍色藥瓶裡又倒了兩粒,讓自己服了下去,跌坐在地上竭息,呼了一大口氣來。


「你⋯⋯是誰。」翼天看著面前的女子,桃花眼,唇角微上,輪廓清晰,一抹淡紅妝容,拖著長長棕黑秀髮,看著她,總是讓人心湖起了一陣陣漣漪:「這是哪裡⋯⋯」


「安靜。」女子臉上沒了剛才的緊張,冷淡地說道,動身收拾起東西來。翼天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手臂上的紫青已經消退了不少,自己卻不知道發生甚麼事情。


「你中了蛇樹毒,加上你滿身濕透,加重了病情⋯⋯」


女子將一切收拾好,忽然聽到外面有所動靜,馬上使她注意過去,靠到窗簾旁邊慢慢揭起,往外張望,此時有幾人拿著昏暗手電筒跑來。她頓時感覺不妙,回頭拿起翼天的背包,塞到他的手上去:「起來!」


翼天依著女子的話,用力地嘗試彎起腰來,卻又迎來一陣酸痛感,頭昏腦脹,一時難以起來。女子見狀就拉著他的手,用力扶他起來,一拐一拐,將他帶到進來的門口去,小心打開了門縫偷看,發現這邊也有多人向這邊走來,他倆要被包圍起來。


女子感到了恐慌,轉而將門口旁的櫃子下的酒壺物品都通通翻了出來,讓翼天躲進去。


「慢著,這是哪裡,是赤鳳還是天龍。」翼天此時卻用手頂著門。


「別問了!你安靜躲好!」女子嚴厲地責罵道,推關翼天的手,將櫃門完整關上。


咯咯咯⋯⋯


女子回頭走到門口,凝重地緩緩打開了一條縫,面前站著一名軍官,身穿綠色軍服,背著長鎗。他用正手推開門,女子沒有辦法只好退後,進他們進了來,而她一直退後,退到火爐邊:「你們要做甚麼?」


軍官看了看屋內周圍,物品不多,都只是一些生活用品等,一切都十分整齊有條理,只有門邊的櫃子前一片凌亂,這使軍官注意過去。


「聽村民說,你是映使是吧?」


女子望了一眼木櫃子:「我只是候任映使,映使婆婆還在密寺中,都早被你們抓住了!」


翼敢從縫中看著一切的發生,見到幾個穿著與自己不相同的軍服,心裡感到不妙,自己似乎已經離開了赤鳳的勢力範圍。


「嗯⋯⋯這種鳥不下蛋的地方⋯⋯」軍官靠到了女子面前,用手挑起了她的長髮,靠到她的耳邊低語:「居然有這般姿色的女子。」


女子十分驚恐,雙腳不斷地後退,退到牆前,退無可退:「你⋯⋯你們想怎樣,我可是這村的候任映使!」


「放心,我們會好好保護你,讓你感到安全舒適的⋯⋯」


「不要!」
2022-11-04 23:02:05
2022-11-05 19:36:25
2022-11-06 18:20:13
於Penana發佈的第五章已完成,第六章將會進入主要劇情部分。為了趕上12月底前完成的承諾,將會改為一週兩更,希望各位繼續支持。
2022-11-08 21:39:45
翼天再也看不下去,心裡生了要挺身而出的主意來,掏出了小刀,打算要用力踢開櫃門,撲到對方身上去,接著就是一輪猛刺。

「住手!」

正他準備出去一搏之際,一把雄渾聲音在門口大喊。軍官聽到一聲吆喝,那不安份的手馬上愣住,心虛得急忙轉身立正:「孟達將軍⋯⋯」

女子趁此時摸著牆壁躲開,躲在一角處瑟縮起來。

「入夜了,應該要安靜一些,你說對不對⋯⋯」穿著灰色大衣的人站在門外,身上的軍服掛上了各式勳章,看來地位不低。

屋內燈光不足,看不清他的臉,只能隱約地看見他正舉起鎗,口袋裡掏出了消音鎗管,緩緩地將它擰到鎗口上。

「是的⋯⋯」面前的軍官稍稍低頭,不敢直視著對方。

噠!

突然鎗口火光一閃,鎗口火藥的餘煙尚未消散。那軍官被子彈擊中左手手臂,鮮血噴出,跪倒在地上低嗚著。

「很好,別打擾村民休息。」那人打了個眼色,兩名士兵從門外進入,同時扶起受傷的軍官離開這裡。

他則走了進來,被燈光照到的,是一副白色面具,無法得知他的樣貌是如何。他到處張望屋內的環境,走到女子面前伸手:「沒事了。」

他溫柔具磁性的嗓音,感覺總是能讓人注意過去。儘管如此,女子仍不為所動,繼續縮在一角處緊抱自己。

「我是孟達將軍,屬南征軍團團長,剛才的事真的非常抱歉。部下目無軍紀,實屬本人之過,我保證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請放心。」

孟達見她沒有給予任何反應,便退後兩步,焦點一下子就投到去,那一堆擺放在地上的物品,與這房子的環境格格不入。

「你在收拾房子嗎?」孟達回望女子,一刻對望,她馬上低頭避開目光,猶豫似般輕點頭。他跨過面前的障礙物,來到了櫃子的面前,彎下身。

「不要!」女子此時突然開口,使孟達馬上回了頭。

「為甚麼?」他望著女子問,她緊張得抓住自己的衣衫,嘴巴想解釋原因,腦袋卻似早已嚇得一片空白,想不出一字半句來。她這一舉一動都被孟達看了到眼底,只是她自己並不自知。

「那⋯⋯裡面很髒。」她低聲回答道,嘗試這樣搪塞過去。

身為軍人孟達,並沒有單憑這般勉強的解釋被說服過來,更反使他拔出手鎗,鎗口指著櫃子:「是嗎?」

「是的⋯⋯」女子凝視手鎗,以及鎗口後的櫃門,她心知裡面藏著甚麼。若然此刻央求對方收手,無疑是向對方坦白自己隱瞞著真相,只好硬著頭皮,放手一搏。

噠!噠!噠!三鎗打到櫃門上,木屑橫飛,打得三口對穿。「不!」女子嚇得一跳,貼著牆壁,手掩著眼,大叫起來,避開面前所發生的事情。她聯想到那櫃子門縫間滲出鮮血,一片血肉模糊的恐怖畫面,她的眼淚便流了下來。

孟達沒有動手打開門,反而觀察著櫃子的狀況,可是他望了好一會兒,裡面並沒有任何動靜。他一手舉鎗,一手握著銅色門柄,快速一拉,櫃門打開,裡面卻空無一物,只留下一陣硝煙味,以及三發子彈孔。

他呼了一口氣,收起鎗關上櫃門。女子此時也鼓起勇氣,用通紅的雙眼望去,那門縫邊以及地面,並沒有出現她預期中的悲劇時,馬上如他一樣鬆了口氣。

「讓妳受驚了,十分抱歉,是我多疑了,我會賠償修理櫃子的費用。」他話間,從自己的軍服上解開了一個金色飛龍徽章來,將它放到女子面前的地上去:「請帶上這個,日後若有人不安份時,讓他們看這東西。」


孟達拉開大門,步出了房子,要離去的時候,回望屋子裡面的女子,跌坐在牆角前,正用手袖輕拭著臉頰的淚。他關上了門,不禁輕嘆一聲,那梨花帶雨,一股淡淡憂愁感,使人心生憐惜。
2022-11-10 19:38:13
2022-11-11 22:22:49
女子站起身子,放輕腳步走到門邊,往外面偷看著,見到孟達走遠,連同一眾步兵在拐角處消失後,她才放心地關上門。

「咯咯咯⋯⋯」此時櫃裡傳出敲擊聲響,她打開櫃門,裡面仍然是空無一物,但是櫃底的木板正在搖晃,這櫃子下方原來內有乾坤。

當進去櫃裡面的一刻,木板發出的響聲並不尋常,這讓翼天知道下方還有一個小空間,供自己容身,反而一直在櫃裡面,看著事情的發生。見到孟達進來,女子脫險後,自己才揭起木板,跳到下方去。這及時的一著,恰巧避過了孟達的三鎗。

「這邊是單向門,沿地道爬到外面吧。」

「好。」

他伏在地上,在黑暗中爬了一段距離。房子外井口旁的地板門被推開,他慢慢抬起頭,四處掃視著周圍的環境狀況,確認沒有人後,才站起身,背起背包在外面朝房子走去。

「是我。」翼天輕輕力敲著門,門卻久久沒有打開。

「你走吧⋯⋯」女子隔著門,對另一邊的翼天說著:「你逗留在這裡十分危險。」

「不會的,我來自赤鳳,只要⋯⋯」

「你來自赤鳳。」女子打斷了翼天的話,正靠到門前,阻止著翼天推門進來:「現在你身處天龍國境,沒有人能幫助你。」

「有的!」翼天喊道:「你能幫助我,只要我聯絡上赤鳳,大家就會脫險。」

女子哼的一聲,搖著頭:「到時候兩國相爭,只會讓大家陷入更危險的境地⋯⋯」

「你馬上離開這裡,不然⋯⋯我就要叫人來了。」

「不要,你別誤會,我沒有⋯⋯」

「我知道你是誰!」女子再也按捺不住情緒,朝門大叫著:「你一定是那個人吧⋯⋯」

「你⋯⋯你在說甚麼。」翼天聽到女子的話,似乎是暗有所指,摸不著頭腦地問:「你究竟在說甚麼?」

「都不重要了⋯⋯我對你並沒有任何幫助⋯⋯你快走!」

任憑他再怎樣敲門,門卻仍然不肯打開,門縫間透出的燈光忽然消失,裡面再也沒有動靜。此刻他只好離開這裡,朝回頭路離去的一刻,他回望這一房子,心裡有著無限的疑惑。

女子偷偷地從窗口望著正離去的翼天,獨自在黑暗中摸路,忽然使她嘆息起來。

「對不起⋯⋯」她輕聲道。

深夜來到,到處房子都陷入一片黑暗。只有在街道上,來來往往,那些敵人的車輛仍在亮著燈,使人煩燥的引擎聲令各人都不得安寧。翼天就憑著這些鬧聲,遠離著危險,在村內穿梭著,沿著坡道往上行走,想躲到山中重整旗鼓。

他從大街處拐了個彎,來到了一個庭園前,這裡位於村落裡的最頂端,最後一座大型平房建築前,再向上走就是深山。

他繼續沿小路走,繞過了這一建築,在一牆角前偷看前方的情況,前面燈光密集,又是一重關卡,多人正在那邊把守,要在沒有人察覺的情況下逃走,似乎不太可能。

忽然一陣風吹來,他頓時感到有甚麼不妥般回頭一看,一名老嫗站在大型平房的台階上,手上拿著一個盒子,正望著翼天。

這一著是翼天無法預期的,嚇了他一大跳。老嫗向他招著手,他猶豫地向那個方向,警覺地慢慢走去,時刻看著那平房中,會否有著其他的危險。

「你就是那個人吧。」老婦開口道。

翼天點了頭,其實他不太懂得老婦所指「那個人」是甚麼。

「請問你是誰。」

「進來吧!裡面安全。」老婦點了頭,以微笑回應,腳步蹣跚地走進房子裡,翼天跟隨在她的後方,一同進入到裡面去。

房子裡面古色古香,頗大的空間並沒有放上太多東西,中間放著幾行桌椅,這裡似乎是一個供集會的地方。除了一些簡單的生活用路外,其餘的都是各式各樣,不知名的木製裝置以及各式小型用具。

他們兩人走到了一處暗房中,老婦讓翼天先坐下來,及後她去關上了門,房間裡微弱的燈光只能足夠照亮兩人的面孔。

「好了。」老婦在桌上拿起了一壺茶,倒了一杯遞給翼天:「你有甚麼打算。」

老婦跳過了所有的問題,直接問他有甚麼打算,使翼天感到奇怪,更是十分迷惑,對著面前素未謀面的人,卻在對方的說話中,感覺到出有種不可言喻的熟悉感。對方就好像認識了他很久的樣子,彷彿就根本不需要那些無謂的寒暄般,直接進入主題去。

「不知道。」他道著,一口清茶下肚,整個人在緊繃之中,頓時放鬆下來。

這個時候老婦端視著他的雙眼,一會兒就點了頭:「嗯⋯⋯你見過她了。」

「見過誰?」翼天完全搞不清狀況,想了想,才明白起來:「是那個女子嗎?她是誰。」

「是她找到你的。」老婦並沒有正面回應著他,反是說著那些似是而非的話來。

「並不是,是我來到她的房子前,她救了我一命。」

老婦微笑著,再次沒有開口回應,打開了暗室的門後才道:「你在這裡休息,明天再作打算吧。」
2022-11-12 14:40:35
寫到個位棘棘地
今朝執文嗰陣先發現有穿煲嘢出現
執左成朝 搞到而家新一章都未開到
2022-11-14 22:32:02
2022-11-15 20:11:19
2022-11-22 22:39:03
2022-11-26 01:44:45
支持
2022-11-26 19:03:21
多謝
吹水台自選台熱 門最 新手機台時事台政事台World體育台娛樂台動漫台Apps台遊戲台影視台講故台健康台感情台家庭台潮流台美容台上班台財經台房屋台飲食台旅遊台學術台校園台汽車台音樂台創意台硬件台電器台攝影台玩具台寵物台軟件台活動台電訊台直播台站務台黑 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