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咁搲咗幾下就繼續瞓,點知嗰種痕癢嘅感覺,好快又翻咗嚟。
就好似,有人惡作劇咁用手指搲緊我手臂一樣。
「敏敏啊,唔好玩啦,夜喇,瞓啦。」我好似鬼食泥咁講咗一句,打算繼續瞓。
但係嗰種痕偏偏就開始由手臂開始上升到去膊頭位,而且間房仲多咗啲「時時」聲。
根據我瞓覺多年嘅專業知識,趁你瞓覺先搞到你痕然後又會發出啲聲嘈住你嘅生物只有一種。
無錯,就係世上最乞人憎嘅蚊。
而要解決蚊就只有一個方法,就係完完全全咁殺死佢。
於是,我一邊捽住隻眼,一邊㩒著床邊個燈制,打算同隻蚊嚟一場禁室培慾死鬥戰。
今晚,唔係佢死,就係我失眠!
「嗒」一聲,燈開咗,我喺張床上面坐直咗,盡全力擘大眼,望實自己手臂講:「既然你咁大膽吸我啲血,我而家就打死……!」
「你」呢個字未講出口,我已經失咗聲,換成咗嗌出另一個字:「蟲啊!」
敏敏喺我身邊俾我呢聲大嗌嘈到醒咗,半睡半醒咁講:「有蟲咪打囉,做咩大嗌嘈醒埋我啊?」
「蟲啊,好多蟲啊,好撚多蟲啊!」呢一刻,我已經係用緊「喪」嘅方法大嗌出嚟。
「喂啊,都話唔俾講粗口囉,好無禮貌㗎!」敏敏終於俾我嘈到坐直埋喺張床度,慢慢睜開佢對眼。
然後,不出半秒,敏敏即刻發出咗比我大十倍嘅聲音:「屌!好撚多蟲啊!」
千奇唔好以為我哋兩個細膽或者小題大造。
因為,呢一刻我哋見到嘅,係我哋張雙人床下面嘅地板,鋪滿咗過百條五顏六色嘅蟲,有長有短,每一條都生動活潑。
如果我俾少少想像力,我而家就好似望緊一條會流動嘅河流一樣。
而頭先我之所以會痕,原來係因為有一條蜈蚣爬咗上我隻手度。
突然,敏敏指住左邊大叫一聲:「死喇!啲蟲開始爬上嚟喇!」
我一望過去,果然有好幾條有中指咁長嘅綠黃色大蟲,開始慢慢沿住床腳爬緊上嚟。
我同敏敏呢一刻就好似兩個坐咗喺最後一塊冰川上面嘅求救者,四周圍都俾唔同嘅蟲所包圍,再無退路。
(故事待續)
= = =
恭喜大家, Penana like數琴日直線上升, 所以聽日中午會再加一更!!!
所以,簡單講,聽日又有兩更文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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