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
斜陽將下,鍾偉豪坐在操場旁的長椅上與蕭智堯聊著關於足球校隊的一些大小事情,他本還以為不會再有機會跟這名準備離去的師弟繼續商討相關的話題,因為這天是蕭智堯最後一天就讀理善的日子。
「話說你留到咁晏都未走嘅,五點幾啦喎,」鍾偉豪笑著朝那被夕陽在地上照出了清晰輪廓的籃球架看去。「我就話咁啱有Project要搞啫。」
「最後一日喺度,諗到就嚟要離開有啲唔捨得。」蕭智堯聳了聳肩,笑著答道。
「吓你先入嚟讀得嗰幾個月,玩咩細路。」鍾偉豪失聲笑道。
「啊……諗落又好似係喎,哈哈哈哈……」蕭智堯咧開嘴不太好意思地笑了起來。「但我心入面唔知點解有種……好似同你哋識咗好耐咁嘅感覺。」
鍾偉豪沉默了幾秒,對於他們這個年紀來說,這種略顯肉麻的說話是很難說出口的,聽起來也會覺得不太對勁,可是足球隊在他心中又確實有著難以言喻的重量,這一刻他心裡面竟覺得有相同的感覺。
「你走咗之後……老魚又會走……你覺得理善校隊之後應該點做?」
「我覺得……」蕭智堯看著那些仍在快樂地打著籃球不願放學回家的學生們,想了兩秒。「雖然呢段時間大家嘅技術同意識都進步咗唔少,但無論遇上咩對手,最好都係以穩守突擊為主,即使老魚仲在陣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