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幻/人性】Soul HackerXXI 第二季－蓮(2）

年輕女子被魔血噴得渾身濕轆轆，抱緊兒子哭喊：「不⋯⋯不要殺我兒子。求你⋯⋯」

「快走快走。人家現在很忙，沒有空殺人。」

玉狸沒有理會叩頭感謝的母子，繼續觀察下方。才過了幾秒，她索一索鼻子，可愛的臉蛋忽然露出一抹笑容。

伽納與母子擦身而過，站到玉狸身後。

「來了囉？伽納先生。」玉狸說罷轉身，杏眸落在伽納的面具上。

伽納脫下面具：「 玉狸，你果然變了。」

「我沒有變過。人家是心魔，而你是魂師呢。」玉狸搖頭。

伽納忽然說道：「以前的你會將平凡人類作當人質，現在你竟然會放走人類。」

玉狸嘟嘴：「你當人家是變態嗎？」

伽納勸說道：「跟我回去。我們一定有辦法。我們會替你求情，你在索雪加不是曾經幫過我們嗎？說不定會讓你成為靈魂駭客，像依翠絲⋯⋯」

「你搞錯了。」玉狸打斷伽納的話，笑容漸散。

「我和你之間只能活一個。這是我和你，從一開始已經注定的宿命。你曾經說過人類和心魔只會是敵人，不是嗎？」

伽納上前，一言不發地捉緊玉狸的纖手。

「你的媚術成功了。也許這是錯誤，不⋯⋯這肯定是錯誤，我知道的。」

伽納直視玉狸：「跟我回去。」

玉狸沒有回答，依偎在伽納懷中：「說那句話給我聽，好嗎？」

伽納耳根燒紅，攬緊玉狸的纖腰：「我愛你⋯⋯是這一句嗎？」

玉狸搗頭如蒜，埋在伽納胸膛嘻嘻笑，笑得淚水淌落。

她偷偷用對方的衣服拭去淚珠，視線不著痕跡掃過下方，看見魂師軍隊正湧上來。

她輕輕推開伽納，纖手喚出魔扇：「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的話嗎？人家說過，當你說出這句話，就是我們只能活一個的時候⋯⋯看來應驗了呢。」


「玉狸？」伽納反應不及。

「伽納．凱撒，我的敵人！」玉狸故意抬高聲線：「今晚以你的鮮血為我族了斷這段仇恨吧。」

伽納回不過神，只見自己身上被魔扇的風切劃過，出現縱橫交錯的血痕，鮮血濺了一地。

玉狸抿唇，狐目綻放淡淡的幽光，低聲道：「睡醒就完結了。」

「玉狸⋯⋯」伽納迷迷糊糊，隱約聽到身後傳來密集的腳步聲，然後抵受不住玉狸的瞳術，失去意識，啪噠倒在血泊中失去意識。

這時候，參孫帶著軍隊，湧到屋頂將玉狸重重包圍！

當然啦，他們並不知道玉狸與伽納之間的事情，只知身為魔刃的玉狸重創人類魂師，僅此而已。

「馬上帶那位魂師離開急救！」 參孫命令部下，然後殺氣大盛地盯著玉狸：「魔刃玉狸，你已經沒有退路。」

「嘻嘻，人家已經完成使命囉。魂師軍隊⋯⋯你就是大名鼎鼎的人類英雄參孫吧？」玉狸沒有反抗，束手就擒。

對她而言，即使現在逃得出參孫掌心，銀靈都不會放過她。為了心魔大陸的狐族，在這裡「戰死」總比被銀靈當作叛徒更好。

「可惡的心魔，膽敢入侵人類信仰之地，殺我無數人族，現在就領死吧。」

參孫語畢，拳頭凝聚出一團金色光芒，步步走向玉狸⋯⋯

千鈞一髮之際，白靈祭司與紐卡遜院長出現。士兵驚見兩位大人物來到，紛紛讓出一條通道。

「且慢，參孫將軍閣下。」紐卡遜院長撐著金鴿手杖，行一個紳士禮：「我的摯友，參孫。」

白靈咬著煙斗附和：「參孫弟兄，呼⋯⋯要抽一口嗎？」

參孫皺眉，不耐煩地打量兩人。這兩個傢伙每當走在一起就教人頭痛，從過去到現在都沒有變過。

白靈聳聳肩，訕笑道：「不抽嗎？對對，忘記了你有潔癖，衞生好⋯⋯衞生很好。」

參孫不廢話，重覆他的對白：「可惡的心魔，膽敢入侵人類信仰之地，殺我無數人族⋯⋯」

「你的對白重複了。」紐卡遜院長提醒。

參孫嘴角不禁抽搐。

「參孫弟兄還是一如既往的囉嗦啊，是傳道的材料。」白靈吸一口煙斗。

參孫氣得吐血，沒好氣地白兩人一眼：「兩位大哥究竟想怎樣？」

「不能濫用私刑，這是軍隊的軍規，不是嗎？」紐卡遜院長正色道。

「確實。但眼前這個女狐是魔刃。根據軍規第三章第二節中的第五條，遇到任何對人類有嚴重威脅的S級心魔，包括但不限於魔刃，可以即場處決。」

參孫露出孩子氣的笑容，彷彿贏了這兩個不跟常理出牌的傢伙一仗似的。

白靈搖頭：「我只讀經文，不讀軍規。」

參孫正要破口大罵，白靈卻繼續說下去。

「不過，這位玉狸小姐已經放棄抵抗，算嚴重威脅嗎？在神明面前大家都平等，而且這裡是教庭的地盤。你不給我面子，都要如阿鐸面子吧？」白靈大咧咧的，將蘭鐸叫成「阿鐸」。

「還是⋯⋯你其實有『那方面』的癖好？當當的大將軍⋯⋯」紐卡遜院長尷尬地掩臉。

玉狸看到參孫吃癟的副樣，不禁笑了出來。

參孫氣結：「好了，你們說怎樣！」

「押回去等候判決再處決吧。」紐卡遜院長說。

「同意，神聖的判決。」白靈與紐卡遜院長握手。

「結果不是一樣嗎？」

紐卡遜院長不著痕跡地掃過昏迷的伽納，隨口道：「可能吧。」
＊

堂堂

你唔好再殺我地啲女角喇

玉狸重生勾勾呀

其實鎖住玉狸都係對佢另一種保護

玉狸一定判死刑

求下你啦

換過另一個身份得唔得

推

Ch.31 判刑與自由執照

蘭鐸教總庭的守衞戰隨著白靈、參孫及紐卡遜院長出現，心魔兵敗如山倒，終於劃上一個以鮮血作顏料的逗號。

逗號。

因為大家都清楚這場戰役只是噩夢的開端，繼兩年半前在現實世界的「末日鐘戰役」後，一場更真實，更危及靈魂世界的大事件。學者把這次事件定名為「信仰危機」，各地人民相繼發起悼念活動，哀悼在這場災難喪生的魂師與平民。

心魔蠢蠢欲動，從這兩次大規模的侵略不難預見一個事實⋯⋯

相隔千年的人魔大戰快要打響，也許在五十年後。

也許心魔等不及五十年，誰也說不準。

誰會想到心魔蟄伏在人類大陸？

又或者，誰猜到連蘭鐸教的銀靈祭司，人類陣營的強者都是心魔派來的奸細？

信仰動搖崩塌，人心惶惶，互相猜度的局面，銀靈某程度也算達成目標了。

心魔之王即將重臨大地，而這一次沒有人類陣營沒有靈魂之神蘭鐸，只能靠各國的英雄、魂師軍隊與駭客公會抗衡，形勢岌岌可危。

另一邊廂，閃雷的眾人在這場戰役中各有遭遇，有得到的，但更多是失去的。

依依重遇姐姐妮莉；卡迪慘敗在苦無手上，身受重創；伽納被玉狸打傷；二十一與依翠絲得知關於永恆族的事情⋯⋯

阿里明手刃仇人，失去了表達情感的能力。

值得說的是，他們這次行動還是身份敗露了。只要仔細調查，不難發現他們當時在教庭出現過，甚至阿里明斬殺修士與迪的罪證。不過，他們的消息最後被一位有心人壓下來了。

「萊頓先生，這樣不合我們的規矩！」

負責搜證調查的女指揮官當時對電話咆哮。他檯面上的包裹中放滿讓他一生無憂的金條。

「一個成功的生意人不講規矩，只講結果。」
「雖然那具屍首已經身首異處，幾乎認不出身份，但我查出是你的兒子⋯⋯」

萊頓先生的聲音平和：「他做了該做的事情。而我這個父親總要替他收拾這個攞子。而且，那隊靈魂駭客可是救下很多平民。還是你想承認你們魂師聯合軍支援太慢，害無辜的平民死去嗎？喔，再不然你可以承認自己勾引自己上司，爬上現在的職位⋯⋯」

「你⋯⋯他殺了教庭的修士。」女指揮官被戳中痛處，神色為難。

萊頓先生訕笑：「收我的禮物，燒掉文件然後找個地方提早退休，怎樣？」

「如果我不答應呢？」

「你看一下窗外的夜色。」萊頓先生的聲音漸冷。

女指揮官猛然一驚，拉開窗簾發現別墅已被傭兵重重包圍。

萊頓先生的聲音漸冷：「你不幸離世，然後我賄賂下一個，我想應該這樣。」

女指揮官猶豫半响，深呼吸：「謝謝你的禮物。」

「不，謝謝你的合作。」萊頓先生掛上電話。

＊

有錢的爸爸真好

攤子

有錢洗得鬼推磨 仲要你無得say no

＊
大半月後，韋特湖的古堡中。

這一天，團長卡迪的房間來了一位稀客。

魂師聯合軍的參孫將軍，卡迪的師父。

卡迪並未徹底康復，身體仍裏著繃帶，不過總算能勉強活動了。他醒來才知道，那晚要不是有好心人替他施藥急救，恐怕他等到救援隊來到時回天乏術。

卡迪知道，那個好心人正是苦無。

一個性格難測，實力恐怖的心魔。他為甚麼不乾脆殺死自己？該不會真的不殺生吧？卡迪至今都想不透。

這時候，參孫坐在梳化喝著卡迪泡的熱茶，典雅的茶杯在他手中格外迷你。

「真慘。體術的傷勢⋯⋯對手是苦無吧？」參孫瞄了卡迪手臂的大手掛。

卡迪坐下來，苦笑道：「一個怪和尚。他到最後都沒有展露出真正實力。」

「哼，終於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吧？你這小子學藝未精，是時候回來一下吧？」

卡迪搖頭拒絕：「師父，我不想跟軍隊再扯上關係。」

「那裡是你的家。」參孫皺眉。

「我現在的家在這裡。」

參孫頓了一下，不再爭執下去，畢竟這並非他此行的目的。

「你的家有塵，你有認真打掃嗎？絕對的整潔，絕對的紀律！絕對的強大。」參孫撿起地毯的一粒塵。

「對不起，師父。」

要說卡迪最怕的人，非眼前的這個男人莫屬了。

「對了，那傢伙他救了你吧？」參孫若有所思地應道。

卡迪意外地問道：「師父，你怎知道的？」

「我跟魔僧苦無交手兩次。」

「勝負？師父應該有辦法打贏他吧？」卡迪的獨眼流露出濃烈的求知欲，想知道戰勝苦無的方法。

「哼，我一生輸過兩次，兩次都被那該死的傢伙救回來。如果你的體術贏得過苦無，那麼你已經是真正的怪物了。」

卡迪失望地吁口一氣。

參孫放下茶杯：「要成為怪物嗎？」

「師父的意思是？」

「兩年時間，我可以讓你在修行後變強十倍。」參孫豎起兩隻手指 。

「能打贏苦無？」

「只有一半機會，修行中死亡，讓紐卡遜白頭人送黑頭人的可能性比較大。但這是你唯一能戰勝苦無的機會。」參孫說得直白。
「這是軍隊的邀請？」卡迪再問。

參孫搖頭：「你不屬於軍隊，只是我的弟子。在訓練中送命都沒有撫恤金。不過，這兩年時間，你要離開這裡，完全與外界隔絕。」

卡迪站起來踱步沉思，在房間繞了幾圈，最後站在壁爐上方的相架前。照片是兩年前拍下來的，背景是韋特堡大廳，阿里明正式加修閃雷的慶祝派對。

他凝視照片中的每張臉孔，呢喃道：「我太弱。」

「師父，這次變強之後，我可以保護我的家人吧？」

參孫正色道：「這一點我可以保證。」

卡迪轉身，深深鞠躬：「那就麻煩師父了。在出發之前，能夠幫我準備幾張『自由執照』？」

「靈魂駭客自由執照嗎？好。」

「謝謝。」卡迪隨口問道：「對了，教庭捉到的魔刃玉狸審判了嗎？」

「嘿。昨晚剛發出死刑狀了，明天會由聯合軍押送她到刑場公開處決，斬首示眾。有甚麼問題嗎？」參孫並沒有察覺卡迪臉上的異樣。

「沒有沒有，隨口一問而已。心魔是我們的敵人，處決魔刃的好消息，我總要通知同伴，讓他們開心一下吧？」

「也是，哈哈。」
＊

卡迪團長

出色嘅商人

一係收禮，一係死
再登報搞到你身敗名裂
薑愈老愈辣，情報就係力量

今晚再寫
大家聽朝有文

閉關前出動救人

＊
同日晚上，古堡大廳。

這時候，眾人大廳的長桌圍坐，等待團長發話。

大家相處多年，多次出生入死，一眼就察覺卡迪臉色不妥，顯然接下來要說的事情絕不簡單，至少不是甚麼任務感想分享會或賽後感言。

但「不簡單」還是低估了卡迪。

卡迪從口袋掏出幾張黑金色的卡片，分發到眾人手上。

「自由執照？」二十一把玩手中的卡片。

「五十嵐，麻煩你替我解釋一下的架構。」

五十嵐治點頭：「靈魂駭客主要分成兩類。第一類是我們這種團隊形式登記，接取任務的隊伍。第二類是自由駭客。他們手持這張自由執照，不屬於任何團隊，可以臨時加入其他隊伍執行任務。」

「正確。這是我要宣佈的第一件事－」

「要解散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哈哈哈哈哈」阿里明忽然捧腹大笑。

洛歌像隨從般站在阿里明身後，趕忙解釋道：「那一晚之後，他傷心時好像就會笑，開心的時候會哭，他自己都無法控制。」

阿里明用力點頭，捂住笑得快要裂開的嘴巴。

卡迪繼續說下去：「閃雷不是解散，只是我暫時離開一段時間，大概兩年。我知道這是一個任性的決定。」

「經過那一晚的戰鬥，我體會到自己的弱小。我們已經被『烏托邦』盯上了，對方將來肯定會找麻煩。我不想再失去這裡任何一個同伴，所以我要變得更強。在未來的兩年中，我希望大家好好運用手上的執照，盡可能變強，兩年後能脫胎換骨。還有⋯⋯盡力活下去。」卡迪說到最後，目光落在伽納身上。

「明白。」

眾人點頭，各懷心思，彷彿早就想過未來的去向與提升實力的辦法，只是卡迪早一步開口罷了。

「第二件事，魔刃玉狸的死刑狀已經發出。雖然我不屬於聯合軍，畢竟我的師父是聯合軍的統領，所以明日黃昏我會參與押送行動 。行動將會押送玉狸到赫拿倫斯處死，在奧托主城外的『明日森林』站登上靈魂列車。然後我會跟著師父莉往到修練的地方。」

眾人神色一沉，視線投向一言不發的伽納。

「團長。玉狸曾經在索雪加幫過我們。」依依語帶不滿。

「但她是魔刃，人類的大敵。這是擺在我們眼前的事實。」

「魔刃⋯⋯我沒有意見。」阿里明說罷便陷入沉默。

「依依，足夠了。團長沒有做錯，我們是人類魂師。」伽納站起來。

「正確。沒有跟人類為敵的勇氣就不要做蠢事。即使敵人是誰，我都不會手下留情。」卡迪揚聲道。

伽納頓足兩秒，點頭離開大廳。

＊

＊

深夜，韋特湖的湖邊倒照著伽納的身影。

他坐在石頭上，叼著煙凝視自己的倒影，完全沒有發現煙蒂已經燒光，也沒有聽到二十一從遠處走來的腳步聲。

二十一彈指，精神力的氣團震散伽納的倒影，水花濺起讓伽納的思緒回到現實。

「巴打，睡不著嗎？照田雞？」

伽納沒有回頭，勉強地拉起笑容：「你很久沒有這樣叫我，哈哈。我在看自己是誰。」

「一個人類？」

「一個魂師？」

「出身凱撒家族的戰士？」

「我們已經認識十年了，我連你幾時開始生毛都知道呢。不過『你是誰』這個哲學問題，只有你本人才有答案。」二十一從伽納的口袋抽出一支煙點起來。

「就一支好了。不要讓依翠絲知道⋯⋯肯定會屌撚死我。」二十一呼一口煙，隨意地坐在伽納身旁。

「記得我們第一次偷偷抽煙嗎？中三吧？」

「嘿，被何芷茵抓個正著，你嚇得把整支煙吞進肚子那次？」

二十一若有所思道：「屌，是你叫我吞的！你當時說過一句話『不要婆婆媽媽，像個男人一般吞下去！』」

「真的嗎？」伽納疑惑。

二十一忽然收起笑容，搭他的肩膊：「不要婆婆媽媽，像個男人活下去。如果被抓的是依翠絲，我同樣會殺人。再說，這一次不要再失去她了。」

二十一的狐目一瞬即逝。伽納雖然說不出原默，但那雙狐目卻似曾相識。

「二十一，你究竟是誰？」

「我是你最好的兄弟。過去、現在抑或將來都一樣呀。」

「嘿嘿。」

此際，三道身影走近，打斷兩人的對話。

來者是阿里明、洛歌與依依。

「伽納哥，我支持你。」依依說。

「我討厭心魔，你應該很清楚。所以不要旨望我幫你打氣。」阿里明擱下一句冷話便轉身離去，一個沉甸甸的布袋不小心掉落草地。

「師弟，你掉了東西呀。」洛歌對背影大喊。

依依罵道：「聰明一點不行嘿？死纏難打的大胸女人，走啦。」

「我很聰明，而且我只是奉命跟著師弟。還有，不是我大，是你小。」

「八婆，你再說一次？！」

「小饅頭。」

兩女一邊對罵，一邊追上阿里明的腳步，消失在黑夜中。

「真不老實。」二十一撿起布袋，發現裡面全是價值不菲的寶石。

他把布袋塞到伽納手中：「你決定好自己是誰嗎？」

「嗯，巴打。」

＊

洛哥

救人啦

要救阿妹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