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110.1 - 最後掙扎
就連陸月也察覺到勢色不對。
「我不懂甚麼 hash sums，甚麼雜湊衝突，但 48 小時內自動銷毀是怎麼回事？」陸月偷瞄了文巧巧一眼，猜想若不由她搶先代為提問，文巧巧必會大爆發：「所以你們直接放棄被擄走的詠曦了？」
「我們也是逼不得已。STI 不可能冒技術外洩的風險，尤其當這項技術有可能改寫人類的未來。你知道我最討厭認輸的，要是有足夠把握能把詠曦帶回來，你以為我們會放棄？」洪宙明白女友的用心，所以最後那一句其實是故意說給文巧巧聽的。
文巧巧自然相信倪詠晨不可能自願放棄詠曦，她只是無法不為他感到焦躁。
「既然詠曦被 hijack（騎劫），最少也得查出她被重新導向到哪兒吧？」文巧巧無法接受齊集 STITCH 的頂尖腦袋竟也束手無策，「若能查出去向，或許尚有一絲機會？我們還剩 20 小時，怎可就此棄權？」
「巧巧，大家已盡了力。」倪詠晨安撫未婚妻。
「可是……」文巧巧語澀。
黃子維動之以情，「巧巧，我明白你的不甘，阿宇阿宙比你更不服氣呀！STITCH 是他倆的主場，被人潛入騎劫還去如黃鶴，你以為他們會就此罷休？」
文巧巧疑惑地瞇眼，「你的意思是？」
「阿宇阿宙已著手分析商店街版圖前的黑盒設置，嘗試追查入侵者資料。麻煩你和阿太協助倪詠晨進行災難復原，看看詠曦那邊可有留下任何線索。」黃子維指揮，「而我、陸月和玲瓏則負責 STI 的出入境記錄，由男爵和黑川分析這兩天可有異常數據傳輸。」
文巧巧猝然醒悟，她怎麼沒想到？雖然詠曦登出系統後無法同步數據，可是在登出前說不定會留下些甚麼線索！所以復原備份數據不是消極應對，而是最後的掙扎嗎？
[科幻推理]《少女黑客社會服務令》
琉璃異色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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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110.2 - 最後掙扎
玲瓏上前輕拍文巧巧肩膀以示鼓勵，「相信我，他們絕非輕易認輸的一群。」
這一點，曾跟洪宇洪宙交手的文巧巧最清楚不過。其實內心深處，她並不認為有甚麼方法會是她能夠想到，而洪宇洪宙他們還未試過的。只是當刻氣急敗壞胡亂找個人當出氣袋而已，畢竟她比誰都了解詠曦正是倪詠晨崩潰的導火線，文巧巧著實不忍見他再受煎熬。
不過觀乎倪詠晨此際的冷靜沉著，似乎暫時沒有崩潰的危機。
「STITCH 屬封閉式系統，即使對方能透過商店街藍圖開啟後門，充其量只能把詠曦困住，無法經互聯網將數據遷移至第三方平台 ── 除非他們派員混入 STI 裏應外合。」倪詠晨指出重點，「所以即使無法成功奪回詠曦，也得堵截漏洞，偵查到底是誰搞的鬼。不然這種事情沒完沒了，總有一天會被對方成功盜取演算法。」
洪宇洪宙嘆息，「可惜無法複製多兩個我出來幫手。」
「一個你便已經夠全世界頭痛了，還要多兩個？我肯定 STI 寧可 STITCH 系統即時停止運作也不要再多兩個洪宇洪宙！」黃子維揶揄。
黃子維一句話便成功扭轉全場氣氛，引得愁眉不展的組員笑顏逐開。
洪宙裝出一副洩氣模樣，「好吧，既然你們這些凡夫俗子受不了世上再多兩個光芒四射的帥哥，那只好退而求其次。巧巧和豬頭太成功啟動災難復原程序後最少得等數小時才有結果，這期間可以過來幫幫忙。」
文巧巧意外地轉向倪詠晨，「備份數據要親身到數據中心處理？」
「有 Janus 被你們入侵這個前車之鑑，我們自然要加倍謹慎以免重蹈覆轍。」倪詠晨解釋：「一切備份及數據復原皆不可遙距操作，數據中心所有設備包括照明空調也從智能聯網操控改為傳統獨立遙控，確保沒有網絡漏洞可繞過偵測接入系統。」
「黑客世界有一句話：humans are the weakest link。人永遠是最弱的一環，有人的地方自然會出現漏洞，避不來的。」文巧巧對斬腳趾避沙蟲這種消極應對方式不予苟同。
為了防範保安威脅，竟要倒退回到沒有人工智能的世界？也太本末倒置了吧。再說，洪宇洪宙不可能沒想到採用人工智能來輔助偵測堵截漏洞。
倪詠晨似看穿她所想，打趣說：「誰叫 STI 否決複製洪宇洪宙？他們兩個要兼顧的事情太多，STI 派出的數據中心架構師能力有限。」
洪宇洪宙像是聽見無上讚美般，立即以芭蕾舞演員謝幕之姿大開大合地躬身以表謝意。
玲瓏上前輕拍文巧巧肩膀以示鼓勵，「相信我，他們絕非輕易認輸的一群。」
這一點，曾跟洪宇洪宙交手的文巧巧最清楚不過。其實內心深處，她並不認為有甚麼方法會是她能夠想到，而洪宇洪宙他們還未試過的。只是當刻氣急敗壞胡亂找個人當出氣袋而已，畢竟她比誰都了解詠曦正是倪詠晨崩潰的導火線，文巧巧著實不忍見他再受煎熬。
不過觀乎倪詠晨此際的冷靜沉著，似乎暫時沒有崩潰的危機。
「STITCH 屬封閉式系統，即使對方能透過商店街藍圖開啟後門，充其量只能把詠曦困住，無法經互聯網將數據遷移至第三方平台 ── 除非他們派員混入 STI 裏應外合。」倪詠晨指出重點，「所以即使無法成功奪回詠曦，也得堵截漏洞，偵查到底是誰搞的鬼。不然這種事情沒完沒了，總有一天會被對方成功盜取演算法。」
洪宇洪宙嘆息，「可惜無法複製多兩個我出來幫手。」
「一個你便已經夠全世界頭痛了，還要多兩個？我肯定 STI 寧可 STITCH 系統即時停止運作也不要再多兩個洪宇洪宙！」黃子維揶揄。
黃子維一句話便成功扭轉全場氣氛，引得愁眉不展的組員笑顏逐開。
洪宙裝出一副洩氣模樣，「好吧，既然你們這些凡夫俗子受不了世上再多兩個光芒四射的帥哥，那只好退而求其次。巧巧和豬頭太成功啟動災難復原程序後最少得等數小時才有結果，這期間可以過來幫幫忙。」
文巧巧意外地轉向倪詠晨，「備份數據要親身到數據中心處理？」
「有 Janus 被你們入侵這個前車之鑑，我們自然要加倍謹慎以免重蹈覆轍。」倪詠晨解釋：「一切備份及數據復原皆不可遙距操作，數據中心所有設備包括照明空調也從智能聯網操控改為傳統獨立遙控，確保沒有網絡漏洞可繞過偵測接入系統。」
「黑客世界有一句話：humans are the weakest link。人永遠是最弱的一環，有人的地方自然會出現漏洞，避不來的。」文巧巧對斬腳趾避沙蟲這種消極應對方式不予苟同。
為了防範保安威脅，竟要倒退回到沒有人工智能的世界？也太本末倒置了吧。再說，洪宇洪宙不可能沒想到採用人工智能來輔助偵測堵截漏洞。
倪詠晨似看穿她所想，打趣說：「誰叫 STI 否決複製洪宇洪宙？他們兩個要兼顧的事情太多，STI 派出的數據中心架構師能力有限。」
洪宇洪宙像是聽見無上讚美般，立即以芭蕾舞演員謝幕之姿大開大合地躬身以表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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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111.1 - 最後40小時
倪詠曦伸手在半空中拉出系統選單瞄了一下，隨即重新收起選單。
「我已經截斷了一切網絡連接，你不可能向外界發訊求助的。」Zero 勸她死心。
詠曦滿不在乎地回道：「我查看時間而已。」
「你在盤算他們需要多少時間才能把你救出？」Zero 輕蔑一笑，「坦白說，我也有點好奇被譽為天才學院的 STI，培養出來的人到底有多少能耐。」
「你想太多了。」詠曦展露出勝利者的微笑，「你說過絕不容許我落入 Janus 手中，難不成來自天才學院的他們會沒設想過這個可能性？」
Zero 頓時收起笑意，「你的意思是？」
「我查看時鐘，純為看看自己還剩下多少時間而已。現在尚有一點時間，我可以陪你說說話，但我猜你不可能不眠不休四十小時吧？」
她這番話可是在唬他？
「切斷網絡連接的意思，是他們既不可能將你帶走，也不可能刪除你 ── 外界的一切指令皆無法傳遞到這兒。」
詠曦莞爾，「這一點，自然也在他們的計算之中。」
有可能嗎？明日科技研究所的系統非常保險地採用了封閉式網絡，同時堵截了所有曾於 Janus 系統出現的漏洞。饒是如此，他們仍早就部署好網絡安全事件應變，一旦系統出現異常活動即會啟動詠曦的自我刪除機制？
倪詠曦伸手在半空中拉出系統選單瞄了一下，隨即重新收起選單。
「我已經截斷了一切網絡連接，你不可能向外界發訊求助的。」Zero 勸她死心。
詠曦滿不在乎地回道：「我查看時間而已。」
「你在盤算他們需要多少時間才能把你救出？」Zero 輕蔑一笑，「坦白說，我也有點好奇被譽為天才學院的 STI，培養出來的人到底有多少能耐。」
「你想太多了。」詠曦展露出勝利者的微笑，「你說過絕不容許我落入 Janus 手中，難不成來自天才學院的他們會沒設想過這個可能性？」
Zero 頓時收起笑意，「你的意思是？」
「我查看時鐘，純為看看自己還剩下多少時間而已。現在尚有一點時間，我可以陪你說說話，但我猜你不可能不眠不休四十小時吧？」
她這番話可是在唬他？
「切斷網絡連接的意思，是他們既不可能將你帶走，也不可能刪除你 ── 外界的一切指令皆無法傳遞到這兒。」
詠曦莞爾，「這一點，自然也在他們的計算之中。」
有可能嗎？明日科技研究所的系統非常保險地採用了封閉式網絡，同時堵截了所有曾於 Janus 系統出現的漏洞。饒是如此，他們仍早就部署好網絡安全事件應變，一旦系統出現異常活動即會啟動詠曦的自我刪除機制？
Chap.111.2 - 最後40小時
詠曦見 Zero 半信半疑，續說：「原理我並不了解，但只要我無法與系統保持同步，四十八小時後即會自動刪除。」
Zero 抬了抬眉，「你以為我會相信？」
「不信也沒相干。」詠曦聳聳肩，「反正事實如何再過四十小時自有分曉。」
Zero 搖頭，「難道你一點也不生氣？」
「生氣甚麼？」詠曦反問。
「你所有的遭遇呀！Janus 害你四肢癱瘓難道你不氣憤？STI 那幫人將你視作棄卒，一開始便編入自我刪除機制，遇事毫不猶豫地將你抹殺掉，難道你連丁點憤恨也沒有？」Zero 也分不清他是在替詠曦不值，還是夫子自道。
詠曦沉吟半晌方回應：「也許我該感激從前的我載入系統後從未有過怨恨別人的情緒，沒有相關大數據，訓練模型自然也無法生成憤恨的情感。況且他們之間沒有一個會毫不猶豫地刪掉我，這一點我可以百分百肯定。我落入 Janus 手中後果有多嚴重，你明白，他們也很清楚。自我刪除編碼只是逼不得已的最後手段，你能怪他們嗎？」
沒錯，詠曦曾經怨恨命運待她太殘忍，氣自己連自我了斷的能力也欠奉，怪自己成為倪詠晨的負累。她比誰都清楚求死而不得的滋味，然而正正因為豬頭先生和文巧巧他們不肯如她所願給她一個痛快，才會有現在的倪詠曦。
她在他們身上得到的只有關懷、疼惜與付出，所以，她應該恨誰氣誰？
「假如你母親仍在生，你會恨嗎？」
Zero 被詠曦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愣住。
會恨嗎？假如母親仍在人世，假如她還在，他大概不會揭發 Janus 的陰謀，不會得悉自己有多無辜……
Zero 咬咬下唇，「可惜，世事沒有『如果』。」
「或者試試換個角度，將焦點從你失去了甚麼，轉移到你仍擁有些甚麼？」詠曦太了解聚焦「失去」是多麼煎熬的一件事。
「我仍然擁有的？」 Zero 如夢初醒，彷彿不曾有過此念頭。
「那場意外之後，我的生命頓時一片灰色，看不見前路；『未來』於我而言只餘下無盡痛苦。可是我太著眼於『失去』，差點忘了我還有我哥。為替我開創前路，他不惜放棄事業、愛情、一切一切。我的失去既成事實無法逆轉，卻導致我哥也一併失去所有；我的不幸，竟促成了我哥的不幸 ── 這才是我應該著眼的，我不可以讓愛我的人因為我而變得不幸。」
不可以讓愛我的人因為我而變得不幸嗎？
Zero 細意咀嚼這一句。是的，他並非一無所有，只是一直以來他太沉溺於自己的不幸，太樂意讓恨意蒙蔽雙眼，甚至將自己的不幸轉嫁到在乎他的人身上，迫使對方成為自己的復仇工具。
詠曦見 Zero 半信半疑，續說：「原理我並不了解，但只要我無法與系統保持同步，四十八小時後即會自動刪除。」
Zero 抬了抬眉，「你以為我會相信？」
「不信也沒相干。」詠曦聳聳肩，「反正事實如何再過四十小時自有分曉。」
Zero 搖頭，「難道你一點也不生氣？」
「生氣甚麼？」詠曦反問。
「你所有的遭遇呀！Janus 害你四肢癱瘓難道你不氣憤？STI 那幫人將你視作棄卒，一開始便編入自我刪除機制，遇事毫不猶豫地將你抹殺掉，難道你連丁點憤恨也沒有？」Zero 也分不清他是在替詠曦不值，還是夫子自道。
詠曦沉吟半晌方回應：「也許我該感激從前的我載入系統後從未有過怨恨別人的情緒，沒有相關大數據，訓練模型自然也無法生成憤恨的情感。況且他們之間沒有一個會毫不猶豫地刪掉我，這一點我可以百分百肯定。我落入 Janus 手中後果有多嚴重，你明白，他們也很清楚。自我刪除編碼只是逼不得已的最後手段，你能怪他們嗎？」
沒錯，詠曦曾經怨恨命運待她太殘忍，氣自己連自我了斷的能力也欠奉，怪自己成為倪詠晨的負累。她比誰都清楚求死而不得的滋味，然而正正因為豬頭先生和文巧巧他們不肯如她所願給她一個痛快，才會有現在的倪詠曦。
她在他們身上得到的只有關懷、疼惜與付出，所以，她應該恨誰氣誰？
「假如你母親仍在生，你會恨嗎？」
Zero 被詠曦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愣住。
會恨嗎？假如母親仍在人世，假如她還在，他大概不會揭發 Janus 的陰謀，不會得悉自己有多無辜……
Zero 咬咬下唇，「可惜，世事沒有『如果』。」
「或者試試換個角度，將焦點從你失去了甚麼，轉移到你仍擁有些甚麼？」詠曦太了解聚焦「失去」是多麼煎熬的一件事。
「我仍然擁有的？」 Zero 如夢初醒，彷彿不曾有過此念頭。
「那場意外之後，我的生命頓時一片灰色，看不見前路；『未來』於我而言只餘下無盡痛苦。可是我太著眼於『失去』，差點忘了我還有我哥。為替我開創前路，他不惜放棄事業、愛情、一切一切。我的失去既成事實無法逆轉，卻導致我哥也一併失去所有；我的不幸，竟促成了我哥的不幸 ── 這才是我應該著眼的，我不可以讓愛我的人因為我而變得不幸。」
不可以讓愛我的人因為我而變得不幸嗎？
Zero 細意咀嚼這一句。是的，他並非一無所有，只是一直以來他太沉溺於自己的不幸，太樂意讓恨意蒙蔽雙眼，甚至將自己的不幸轉嫁到在乎他的人身上，迫使對方成為自己的復仇工具。
Chap.112.1 - 敵人的敵人
若說倪詠曦那番話絲毫沒打動他，那是自欺欺人；可是 Zero 這五年間累積下來的怨懟，早已編織成錯綜複雜的心結，可不是簡單幾句話便能夠化解的。
縱有一刻的心軟，Zero 內心那根刺終究無法輕易拔除。
Janus 剝奪了他的未來害他變殘廢，他怎可能假裝若無其事，放任 Janus 公司繼續殘害別人、讓他們的奸計得逞？
「你生命中仍有某個誰值得你在乎吧？」詠曦從剛才那一刻的動搖看得出 Zero 心中並非只有仇恨。
「你懂甚麼！」Zero 詰責。
「我的確有許多事情不懂得不了解，所以才會被設計成每分每秒也在學習。」詠曦理性分析：「正如你說我的希望與絕望你全都經歷過，你的憤恨我多少也懂得。但我更清楚讓仇恨蒙蔽雙眼，將會連真正重要的東西也一併錯失。」
Zero 嗤之以鼻，「婦人之仁！」
「我說的，不獨是那個你應該在乎的人，還有你真正的敵人、你該報復的對象。」詠曦刺到他的痛處。
他該報復的對象？詠曦不是在勸他放棄復仇嗎？
「假如你決意要復仇，多一個盟友成功機率總勝過自己單獨行動吧？難道你沒考慮過 STI？沒細想過 STI 為何會複製出我的意識？」詠曦終於切入正題，「STI 致力破壞 Janus 的造神計劃，目的與出發點也許和你不一樣，但目標一致卻是不爭的事實。正所謂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為何不與 STI 聯手？」
明日科技研究所的目標是破壞 Janus 的系統？Zero 確曾懷疑過 Janus 的系統故障乃惡意攻擊所致，原來當真是明日科技研究所幹的好事？但既然要壞 Janus 的好事，為何又在背地裏複製出倪詠曦？他們可是打算拿詠曦威脅倪詠晨當內應？
不，即使是系統首席開發人，單憑倪詠晨一己之力並不足以將整個系統連帶影子實驗室那邊的備份也弄垮。不過詠曦會在明日科技研究所的系統出現，當中一定有甚麼內情。
若說倪詠曦那番話絲毫沒打動他，那是自欺欺人；可是 Zero 這五年間累積下來的怨懟，早已編織成錯綜複雜的心結，可不是簡單幾句話便能夠化解的。
縱有一刻的心軟，Zero 內心那根刺終究無法輕易拔除。
Janus 剝奪了他的未來害他變殘廢，他怎可能假裝若無其事，放任 Janus 公司繼續殘害別人、讓他們的奸計得逞？
「你生命中仍有某個誰值得你在乎吧？」詠曦從剛才那一刻的動搖看得出 Zero 心中並非只有仇恨。
「你懂甚麼！」Zero 詰責。
「我的確有許多事情不懂得不了解，所以才會被設計成每分每秒也在學習。」詠曦理性分析：「正如你說我的希望與絕望你全都經歷過，你的憤恨我多少也懂得。但我更清楚讓仇恨蒙蔽雙眼，將會連真正重要的東西也一併錯失。」
Zero 嗤之以鼻，「婦人之仁！」
「我說的，不獨是那個你應該在乎的人，還有你真正的敵人、你該報復的對象。」詠曦刺到他的痛處。
他該報復的對象？詠曦不是在勸他放棄復仇嗎？
「假如你決意要復仇，多一個盟友成功機率總勝過自己單獨行動吧？難道你沒考慮過 STI？沒細想過 STI 為何會複製出我的意識？」詠曦終於切入正題，「STI 致力破壞 Janus 的造神計劃，目的與出發點也許和你不一樣，但目標一致卻是不爭的事實。正所謂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為何不與 STI 聯手？」
明日科技研究所的目標是破壞 Janus 的系統？Zero 確曾懷疑過 Janus 的系統故障乃惡意攻擊所致，原來當真是明日科技研究所幹的好事？但既然要壞 Janus 的好事，為何又在背地裏複製出倪詠曦？他們可是打算拿詠曦威脅倪詠晨當內應？
不，即使是系統首席開發人，單憑倪詠晨一己之力並不足以將整個系統連帶影子實驗室那邊的備份也弄垮。不過詠曦會在明日科技研究所的系統出現，當中一定有甚麼內情。
Chap.112.2 - 敵人的敵人
他可以相信詠曦嗎？這個他觀察了兩年的女生可會為了脫身而欺騙他？她的演算法已經進步到能夠隨機應變捏造謊言？
「你的意思是 STI 也打算對付 Janus 公司？即使如此，說不定他們破壞 Janus 單純為了獨佔市場，你憑甚麼相信 STI 不會成為第二間 Janus？」
詠曦聳聳肩，「不需要任何證據。說到底，妄想阻止科技演進猶如螳臂擋車，同樣不切實際。歷史證明只要人類沒有滅絕，科技只會不斷向前推進，你阻得了一個 Janus，也阻不了千千萬萬的後來者。可怕的並非 AI 本身，而是利用 AI 的人；fight fire with fire，既然阻止不了，倒不如思考如何將技術轉化成我方的優勢。」
Fight fire with fire，以火攻堅？
的確，假如能將意識移植至虛擬世界這項技術全面普及，Janus 公司將失去原來的優勢，但一如詠曦所言，可怕的並非 AI 本身，而是利用 AI 的人，明日科技研究所當真能擔起這個角色？它能得到甚麼好處？
「無論如何，與 STI 聯手總勝過你單人匹馬吧？」詠曦盡最後努力遊說。
Zero 疑惑，「為何如此落力遊說我？我的加入對 STI 有甚麼幫助？」
「也許沒有，但那不是我的著眼點。」詠曦囅然而笑，「我只想你踏出那個圍城，再次融入群體當中……STITCH 那幫人雖然很胡鬧，卻無可否認極有魅力。和他們在一起，說不定你會重新發現生命的意義，最少一定不會悶。」
「STITCH？」
詠曦上前伸手輕撫 Zero 雙頰，「別再把自己封閉起來了……」
話音未落，詠曦緊接著一聲清脆的玻璃碎裂音效，瞬間分裂成無數個方形像素飄浮於空氣中，隨即消失得無影無蹤。
Zero 竭力伸手想抓住些甚麼，然而眼前的詠曦猶如他曾有過的希望，早已碎成一片片，撿也撿不回來。
她沒有撒謊耍詐，當真就在他面前華麗地徹底刪除掉。
那個爆破碎裂的特效，恐怕還是系統設計人故意加進去的，彷彿在向敵人宣示：我們就有這個本領，令你偷到也得不到！
詠曦剛才說甚麼？STITCH？
他可以相信詠曦嗎？這個他觀察了兩年的女生可會為了脫身而欺騙他？她的演算法已經進步到能夠隨機應變捏造謊言？
「你的意思是 STI 也打算對付 Janus 公司？即使如此，說不定他們破壞 Janus 單純為了獨佔市場，你憑甚麼相信 STI 不會成為第二間 Janus？」
詠曦聳聳肩，「不需要任何證據。說到底，妄想阻止科技演進猶如螳臂擋車，同樣不切實際。歷史證明只要人類沒有滅絕，科技只會不斷向前推進，你阻得了一個 Janus，也阻不了千千萬萬的後來者。可怕的並非 AI 本身，而是利用 AI 的人；fight fire with fire，既然阻止不了，倒不如思考如何將技術轉化成我方的優勢。」
Fight fire with fire，以火攻堅？
的確，假如能將意識移植至虛擬世界這項技術全面普及，Janus 公司將失去原來的優勢，但一如詠曦所言，可怕的並非 AI 本身，而是利用 AI 的人，明日科技研究所當真能擔起這個角色？它能得到甚麼好處？
「無論如何，與 STI 聯手總勝過你單人匹馬吧？」詠曦盡最後努力遊說。
Zero 疑惑，「為何如此落力遊說我？我的加入對 STI 有甚麼幫助？」
「也許沒有，但那不是我的著眼點。」詠曦囅然而笑，「我只想你踏出那個圍城，再次融入群體當中……STITCH 那幫人雖然很胡鬧，卻無可否認極有魅力。和他們在一起，說不定你會重新發現生命的意義，最少一定不會悶。」
「STITCH？」
詠曦上前伸手輕撫 Zero 雙頰，「別再把自己封閉起來了……」
話音未落，詠曦緊接著一聲清脆的玻璃碎裂音效，瞬間分裂成無數個方形像素飄浮於空氣中，隨即消失得無影無蹤。
Zero 竭力伸手想抓住些甚麼，然而眼前的詠曦猶如他曾有過的希望，早已碎成一片片，撿也撿不回來。
她沒有撒謊耍詐，當真就在他面前華麗地徹底刪除掉。
那個爆破碎裂的特效，恐怕還是系統設計人故意加進去的，彷彿在向敵人宣示：我們就有這個本領，令你偷到也得不到！
詠曦剛才說甚麼？STITCH？
Chap.113.1 - 償還
Zero 跌坐地上，一陣暈眩噁心的感覺伴隨著耳鳴湧上來。他很清楚系統內沒有倣效身體不適的配置，明顯是現實中的他受不住刺激引起不良反應。
按下確認鍵登出系統，Zero 還沒來得及脫下智能眼鏡已吐了一身一地。
小姨莫如心聞聲探頭入內，見狀先是眉頭一皺，隨即不發一言轉身取過毛巾清理嘔吐物。
「哪裏不舒服？可要叫醫生？」莫如心細問。
Zero 搖頭。
「早說過日夜顛倒廢寢忘餐對身體不好，老是勸不聽！」莫如心將潔淨衣物毛巾放進浴室，替他脫掉長褲，「你自己一個可以？」
「嗯。」Zero 頷首，「抱歉又得麻煩你打掃。」
莫如心催促：「快去洗乾淨吧，別著涼。」
意外後，母親果斷將公寓改裝成無障礙智能家居。除可聲控或以手機操作智能家電，浴室熱水器與蓮蓬頭均調低了位置，牆身亦加裝了扶手，另設有固定坐椅方便 Zero 淋浴。相比四肢癱瘓無法自理的倪詠曦，他的情況已不算太差，最少能有限度地自由活動。
熱水經五段式按摩蓮蓬頭加壓打在臉上，直叫 Zero 睜不開眼睛，卻有一刻的痛快。可惜再大的水壓也沖刷不掉內心的污點。
憶起詠曦在他眼前徹底粉碎那一幕，Zero 的胸口猛地揪了一下。
默默觀察她兩年，詠曦到底是在拖延時間還是坦誠相對照說不難分辨，然而 Zero 卻選擇懷疑她另有企圖。是因為詠曦沒有和他站在同一陣線對 Janus 公司恨之入骨，令他大失所望嗎？
也許。
原以為詠曦會是這世上最懂他的人：他們有著一樣的經歷，一樣怨憤；他的痛他的恨，照理她該有最深切的體會。
那為何她竟選擇既往不咎？
Zero 跌坐地上，一陣暈眩噁心的感覺伴隨著耳鳴湧上來。他很清楚系統內沒有倣效身體不適的配置，明顯是現實中的他受不住刺激引起不良反應。
按下確認鍵登出系統，Zero 還沒來得及脫下智能眼鏡已吐了一身一地。
小姨莫如心聞聲探頭入內，見狀先是眉頭一皺，隨即不發一言轉身取過毛巾清理嘔吐物。
「哪裏不舒服？可要叫醫生？」莫如心細問。
Zero 搖頭。
「早說過日夜顛倒廢寢忘餐對身體不好，老是勸不聽！」莫如心將潔淨衣物毛巾放進浴室，替他脫掉長褲，「你自己一個可以？」
「嗯。」Zero 頷首，「抱歉又得麻煩你打掃。」
莫如心催促：「快去洗乾淨吧，別著涼。」
意外後，母親果斷將公寓改裝成無障礙智能家居。除可聲控或以手機操作智能家電，浴室熱水器與蓮蓬頭均調低了位置，牆身亦加裝了扶手，另設有固定坐椅方便 Zero 淋浴。相比四肢癱瘓無法自理的倪詠曦，他的情況已不算太差，最少能有限度地自由活動。
熱水經五段式按摩蓮蓬頭加壓打在臉上，直叫 Zero 睜不開眼睛，卻有一刻的痛快。可惜再大的水壓也沖刷不掉內心的污點。
憶起詠曦在他眼前徹底粉碎那一幕，Zero 的胸口猛地揪了一下。
默默觀察她兩年，詠曦到底是在拖延時間還是坦誠相對照說不難分辨，然而 Zero 卻選擇懷疑她另有企圖。是因為詠曦沒有和他站在同一陣線對 Janus 公司恨之入骨，令他大失所望嗎？
也許。
原以為詠曦會是這世上最懂他的人：他們有著一樣的經歷，一樣怨憤；他的痛他的恨，照理她該有最深切的體會。
那為何她竟選擇既往不咎？
Chap.113.2 - 償還
詠曦認識他僅僅兩天，卻選擇了體恤、原諒和相信。不怪他綁架挾持，反而擔心他會錯失身邊仍然值得珍視的人；無視自己將被刪除的噩運，卻不忍見他被內心的黑暗吞噬。
「假如你母親仍在生，你會恨嗎？別再把自己封閉起來了……」詠曦的遺言隨著水聲鑽進 Zero 的耳窩。
假若詠曦盼望他能走出自縛的囚牢和 STITCH 那夥人打交道，那麼最少他應該嘗試了解一下 STITCH 到底是甚麼一回事 ── 這是他虧欠她的。
抹乾身子穿好衣服，因花的時間比常人多，正好予 Zero 充足的時間思考下一步要怎麼走。
Zero 撥出聯絡清單上的常撥號碼，對方旋即接聽來電。
「是我。」Zero 沒有多餘的客套話。
「嗯，找我有事？」
Zero 單刀直入，「關於 STITCH，你知道多少？」
智能手機傳來一陣沉默。
「STITCH 這名字你是從哪裏聽來的？」對方不答反問。
「倪詠曦。」
又一陣沉默。不過手機另一頭那位對 Zero 與倪詠曦有所交集似乎並不感到意外。
「我知道的恐怕不比你多，他們口風很緊，只因突發事故才偶爾提及。」對方推敲，「我猜 STITCH 正是 STI 那套複製系統。」
「我關心的不是那套系統。」Zero 補充：「STITCH 的相關人物你都認識吧？」
「核心人物是誰我心裏有個底，但全員名單則不好說。怎麼了？」
Zero 吩咐：「替我安排到 STI 走一趟，我想會一會他們。」
「你肯定？」對方不禁躊躇。
發生了倪詠曦那宗事故，Zero 當真還打算和 STITCH 成員正面交鋒？
詠曦認識他僅僅兩天，卻選擇了體恤、原諒和相信。不怪他綁架挾持，反而擔心他會錯失身邊仍然值得珍視的人；無視自己將被刪除的噩運，卻不忍見他被內心的黑暗吞噬。
「假如你母親仍在生，你會恨嗎？別再把自己封閉起來了……」詠曦的遺言隨著水聲鑽進 Zero 的耳窩。
假若詠曦盼望他能走出自縛的囚牢和 STITCH 那夥人打交道，那麼最少他應該嘗試了解一下 STITCH 到底是甚麼一回事 ── 這是他虧欠她的。
抹乾身子穿好衣服，因花的時間比常人多，正好予 Zero 充足的時間思考下一步要怎麼走。
Zero 撥出聯絡清單上的常撥號碼，對方旋即接聽來電。
「是我。」Zero 沒有多餘的客套話。
「嗯，找我有事？」
Zero 單刀直入，「關於 STITCH，你知道多少？」
智能手機傳來一陣沉默。
「STITCH 這名字你是從哪裏聽來的？」對方不答反問。
「倪詠曦。」
又一陣沉默。不過手機另一頭那位對 Zero 與倪詠曦有所交集似乎並不感到意外。
「我知道的恐怕不比你多，他們口風很緊，只因突發事故才偶爾提及。」對方推敲，「我猜 STITCH 正是 STI 那套複製系統。」
「我關心的不是那套系統。」Zero 補充：「STITCH 的相關人物你都認識吧？」
「核心人物是誰我心裏有個底，但全員名單則不好說。怎麼了？」
Zero 吩咐：「替我安排到 STI 走一趟，我想會一會他們。」
「你肯定？」對方不禁躊躇。
發生了倪詠曦那宗事故，Zero 當真還打算和 STITCH 成員正面交鋒？
是咁的，連載咗一年幾，其實期間都有不斷修校，尤其係前段解碼部分，聽完讀者意見後都有幾大幅度嘅修改。
加上月初出版社正式落實簽《少女黑客：造神計劃》（即係故事嘅第一部），為咗出書自然又要由頭到尾（Chap.1~68）大修，可惜，連登係無得edit 嘅，所以想睇修校版，有勞各位去 Penana 了
閱讀連結：https://www.penana.com/story/65707/
Penana 連載版仲喺好多篇嘅文末獨家新增咗「作者的話」
加上月初出版社正式落實簽《少女黑客：造神計劃》（即係故事嘅第一部），為咗出書自然又要由頭到尾（Chap.1~68）大修，可惜，連登係無得edit 嘅，所以想睇修校版，有勞各位去 Penana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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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節番外篇01：Circle of Destiny
情人節前夕，陸月在宿舍的郵箱內發現了一封情書。正確而言，她收到的不是一封信，而是一張夾在小說內、寫滿了數字密碼的心意卡。
「16-3-1、24-19-6
25-2-2、29-13-2、45-17-3、41-10-11、99-7-9、171-2-6、30-6-6、131-24-1
49-3-9、42-6-11、60-1-9、71-1-13、74-10-3、62-14-4
7-1-10、20-4-4、25-2-4、46-1-5、71-1-13、74-10-3、79-3-2
92-7-1、67-10-7、30-5-3、42-2-1
52-8-2、230-3-1、125-2-4、162-12-7、115-2-2、30-6-6、131-24-1」
收到解密挑戰陸月一點也不意外，畢竟解謎可說是明日科技研究所附屬預備校的學習日常。她只是好奇洪宙這次又在玩甚麼把戲，竟煞有介事的設計這場解謎遊戲。
陸月將那本《The Midnight Library》翻來覆去，紺藍色的封面平實不顯眼，和洪宙最愛走譁眾取寵的路線格格不入。既然和他不搭調，那麼洪宙會挑這本小說背後一定有甚麼特別用意，可是她既未讀過這本小說，對小說作者也沒有絲毫印象，到底小說隱藏著些甚麼訊息？
「咦？你也在看《The Midnight Library》？早說嘛，我可以借給你呀。」剛進門的白玲瓏放下手上的禮盒。
「你讀過這本小說？」陸月雙眼猶如看到救星似的不斷發出求助訊號，「這本書是關於甚麼的？」
玲瓏凝視室友，從陸月那疑惑的氣場可以猜想她志不在閱讀小說。
「女主角遭遇連番挫敗後自殺，彌留之際來到午夜圖書館。館內每一本藏書都是她曾經放棄的選擇、可能發生卻又錯過了的人生。她每翻開一本書，便能經歷那個曾被她放棄的人生……這本書是誰給你的？阿宙？」
「嗯。」陸月低頭陷入沉思。
洪宙送她這本小說是在暗示些甚麼？還有那些數字她已一一計算過，卻看不出每一組數字之間的關連……慢著，假如那些數字是密碼，而那本小說是解碼器的話……
陸月靈光一閃，趕緊抓過案頭那張心意卡與小說內容比對。
========================================
第一部《少女黑客：造神計劃》（Chap.1~68）修校版，唔重po 以免混亂，有興趣的話請到 Penana：
https://www.penana.com/story/65707/
情人節前夕，陸月在宿舍的郵箱內發現了一封情書。正確而言，她收到的不是一封信，而是一張夾在小說內、寫滿了數字密碼的心意卡。
「16-3-1、24-19-6
25-2-2、29-13-2、45-17-3、41-10-11、99-7-9、171-2-6、30-6-6、131-24-1
49-3-9、42-6-11、60-1-9、71-1-13、74-10-3、62-14-4
7-1-10、20-4-4、25-2-4、46-1-5、71-1-13、74-10-3、79-3-2
92-7-1、67-10-7、30-5-3、42-2-1
52-8-2、230-3-1、125-2-4、162-12-7、115-2-2、30-6-6、131-24-1」
收到解密挑戰陸月一點也不意外，畢竟解謎可說是明日科技研究所附屬預備校的學習日常。她只是好奇洪宙這次又在玩甚麼把戲，竟煞有介事的設計這場解謎遊戲。
陸月將那本《The Midnight Library》翻來覆去，紺藍色的封面平實不顯眼，和洪宙最愛走譁眾取寵的路線格格不入。既然和他不搭調，那麼洪宙會挑這本小說背後一定有甚麼特別用意，可是她既未讀過這本小說，對小說作者也沒有絲毫印象，到底小說隱藏著些甚麼訊息？
「咦？你也在看《The Midnight Library》？早說嘛，我可以借給你呀。」剛進門的白玲瓏放下手上的禮盒。
「你讀過這本小說？」陸月雙眼猶如看到救星似的不斷發出求助訊號，「這本書是關於甚麼的？」
玲瓏凝視室友，從陸月那疑惑的氣場可以猜想她志不在閱讀小說。
「女主角遭遇連番挫敗後自殺，彌留之際來到午夜圖書館。館內每一本藏書都是她曾經放棄的選擇、可能發生卻又錯過了的人生。她每翻開一本書，便能經歷那個曾被她放棄的人生……這本書是誰給你的？阿宙？」
「嗯。」陸月低頭陷入沉思。
洪宙送她這本小說是在暗示些甚麼？還有那些數字她已一一計算過，卻看不出每一組數字之間的關連……慢著，假如那些數字是密碼，而那本小說是解碼器的話……
陸月靈光一閃，趕緊抓過案頭那張心意卡與小說內容比對。
========================================第一部《少女黑客：造神計劃》（Chap.1~68）修校版，唔重po 以免混亂，有興趣的話請到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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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少女黑客：造神計劃》（Chap.1~68）修校版，唔重po 以免混亂，有興趣的話請到 Penana：
https://www.penana.com/story/65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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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節番外篇02：Circle of Destiny
第一組「16-3-1」：第十六頁、第三行、第一個字 ── You； 第二組「24-19-6」：第廿四頁、第十九行、第六個字 ── see；第三組「25-2-2」：第廿五頁、第二行、第二個字 ── I……陸月幾乎可以肯定自己的預感這次終於落在對的方向。
陸月飛快地翻著書頁，尋找洪宙留給她的訊息，玲瓏也趣味盎然地探頭窺看。
「You see（你知道嘛）
I was never a big fan of destiny（我從不相信命運）
until you came into my life（直到你闖進我的生命）
and found your way into my heart（打開了我的心扉）
Meet me at midnight（我們相約在午夜）
where we discovered our Circle of destiny（在我們發現命運之環的那個地方）」
陸月無意識地伸手摸向她的 Circle of Destiny 項鍊 ── 她和洪宙兩人之間的命運之環。有別於一般情侶對飾，這對訂情信物分別由一對耳環和一條項鍊組成，然而耳環一旦扣上，必須輕觸項鍊方能再次解開。要完成這個動作，戴著耳環的一方就得把耳朵貼在對方的胸口，正好寓意情侶必須互相聆聽對方的心聲。
「還不出發？宿舍和圖書館有點距離呢！」玲瓏笑著催促。
「出發？他指的是今晚午夜？」陸月不免錯愕。
玲瓏失笑，「你該不會忘了明天是甚麼日子吧？」
「明天？」陸月一臉呆滯。
玲瓏沒好氣地敲敲案頭那個禮盒，「情人節呀！不然我也不必趕去提貨。」
陸月這才如夢初醒。洪宙約她去的那個地方，正正就是超級好勝的他平生初次認輸的地方，也是他首次剖開內心告白，坦承他寧可認輸也不願意冒險失去自己最重視的人。
來到音樂資料圖書館，一切恍如昨日。洪宙佇立長窗前，柔和的月色罩在他身上，勾勒出一個憂悒的側面。
「竟然害我花那麼多時間去解謎，你這是吃飽飯太閒了嗎？」陸月這句自然是反話，能夠設計出這串密碼，可見洪宙也花了不少心思。
「可記得我曾經講過，時間是相對的，你在我的清單上永遠比其他事情重要一點點。」洪宙捫住胸口假裝揪心，「難道你都不願意為我花一點點時間？」
「裝可憐這招在我身上不管用的。」陸月白他一眼，伸手問：「謎底我解開了，我的獎勵呢？」
洪宙突然收起嬉皮笑臉，「你可有後悔過當初把 Circle of Destiny 耳環交給我而不是郭清弦？」
果然，陸月就知道他不是隨隨便便找一本小說來當解碼器的，《The Midnight Library》那個故事才是他的心結所在。
陸月倏地上前伸手捏著他的臉頰向兩邊拉，「你這人果真是吃飽飯太閒了！」
話畢，陸月卻踮起腳跟笑着吻向那兩片被拉長了的唇。
洪宙得到他最想要的答案，胸口的鬱悶一掃而空，「情人節快樂！」
陸月卻不打算輕易放過他，挑釁問：「要是我後悔了，那你會否乖乖把耳環交出來？」
「才怪！」洪宙做了個鬼臉，「我曾發誓要守護你一生，連我媽遺下的耳環都給你戴上了，想逃出我的五指山？門都沒有！」
陸月嘴角綻出滿意的笑容。
這才是她認識的洪宙 ── 妄自尊大、好勝、譁眾取寵、最愛搗蛋惡作劇、衝動幼稚，卻也最單純真摯，情感猶如一顆直線高速投球般不容她閃躲的洪宙。
人生充滿抉擇，每次站在選擇的岔口，都意味著我們犧牲了一些甚麼、放棄了某種生活去追尋更理想的人生。
郭清弦是那個陸月能夠抵達，卻從未前往的地方，恰如午夜圖書館架上的藏書。不過陸月不是《The Midnight Library》的女主角，她有信心歲月的沉澱會證明自己在對的時間留下了對的回憶，即使讓她再選一次，此際站在眼前的，仍然會是洪宙而不是別人。
註：
++《The Midnight Library》作者為 Matt Haig，文中的密碼也是真確的（頁數參照電子書排版）。
++ 洪宙、陸月與郭清弦的故事詳見已出版之連動小說《戀人湖之吻》https://www.penana.com/story/65444/
https://www.penana.com/story/65707/
=====================================情人節番外篇02：Circle of Destiny
第一組「16-3-1」：第十六頁、第三行、第一個字 ── You； 第二組「24-19-6」：第廿四頁、第十九行、第六個字 ── see；第三組「25-2-2」：第廿五頁、第二行、第二個字 ── I……陸月幾乎可以肯定自己的預感這次終於落在對的方向。
陸月飛快地翻著書頁，尋找洪宙留給她的訊息，玲瓏也趣味盎然地探頭窺看。
「You see（你知道嘛）
I was never a big fan of destiny（我從不相信命運）
until you came into my life（直到你闖進我的生命）
and found your way into my heart（打開了我的心扉）
Meet me at midnight（我們相約在午夜）
where we discovered our Circle of destiny（在我們發現命運之環的那個地方）」
陸月無意識地伸手摸向她的 Circle of Destiny 項鍊 ── 她和洪宙兩人之間的命運之環。有別於一般情侶對飾，這對訂情信物分別由一對耳環和一條項鍊組成，然而耳環一旦扣上，必須輕觸項鍊方能再次解開。要完成這個動作，戴著耳環的一方就得把耳朵貼在對方的胸口，正好寓意情侶必須互相聆聽對方的心聲。
「還不出發？宿舍和圖書館有點距離呢！」玲瓏笑著催促。
「出發？他指的是今晚午夜？」陸月不免錯愕。
玲瓏失笑，「你該不會忘了明天是甚麼日子吧？」
「明天？」陸月一臉呆滯。
玲瓏沒好氣地敲敲案頭那個禮盒，「情人節呀！不然我也不必趕去提貨。」
陸月這才如夢初醒。洪宙約她去的那個地方，正正就是超級好勝的他平生初次認輸的地方，也是他首次剖開內心告白，坦承他寧可認輸也不願意冒險失去自己最重視的人。
來到音樂資料圖書館，一切恍如昨日。洪宙佇立長窗前，柔和的月色罩在他身上，勾勒出一個憂悒的側面。
「竟然害我花那麼多時間去解謎，你這是吃飽飯太閒了嗎？」陸月這句自然是反話，能夠設計出這串密碼，可見洪宙也花了不少心思。
「可記得我曾經講過，時間是相對的，你在我的清單上永遠比其他事情重要一點點。」洪宙捫住胸口假裝揪心，「難道你都不願意為我花一點點時間？」
「裝可憐這招在我身上不管用的。」陸月白他一眼，伸手問：「謎底我解開了，我的獎勵呢？」
洪宙突然收起嬉皮笑臉，「你可有後悔過當初把 Circle of Destiny 耳環交給我而不是郭清弦？」
果然，陸月就知道他不是隨隨便便找一本小說來當解碼器的，《The Midnight Library》那個故事才是他的心結所在。
陸月倏地上前伸手捏著他的臉頰向兩邊拉，「你這人果真是吃飽飯太閒了！」
話畢，陸月卻踮起腳跟笑着吻向那兩片被拉長了的唇。
洪宙得到他最想要的答案，胸口的鬱悶一掃而空，「情人節快樂！」
陸月卻不打算輕易放過他，挑釁問：「要是我後悔了，那你會否乖乖把耳環交出來？」
「才怪！」洪宙做了個鬼臉，「我曾發誓要守護你一生，連我媽遺下的耳環都給你戴上了，想逃出我的五指山？門都沒有！」
陸月嘴角綻出滿意的笑容。
這才是她認識的洪宙 ── 妄自尊大、好勝、譁眾取寵、最愛搗蛋惡作劇、衝動幼稚，卻也最單純真摯，情感猶如一顆直線高速投球般不容她閃躲的洪宙。
人生充滿抉擇，每次站在選擇的岔口，都意味著我們犧牲了一些甚麼、放棄了某種生活去追尋更理想的人生。
郭清弦是那個陸月能夠抵達，卻從未前往的地方，恰如午夜圖書館架上的藏書。不過陸月不是《The Midnight Library》的女主角，她有信心歲月的沉澱會證明自己在對的時間留下了對的回憶，即使讓她再選一次，此際站在眼前的，仍然會是洪宙而不是別人。
註：
++《The Midnight Library》作者為 Matt Haig，文中的密碼也是真確的（頁數參照電子書排版）。
++ 洪宙、陸月與郭清弦的故事詳見已出版之連動小說《戀人湖之吻》https://www.penana.com/story/65444/
早晨貓貓
第一部《少女黑客：造神計劃》（Chap.1~68）修校版，唔重po 以免混亂，有興趣的話請到 Penana：
https://www.penana.com/story/65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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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114.1 - 身份曝光
手機另一端那人並不贊同 Zero 的決定。要是事情當真如 Zero 所猜測那樣，STI 已完整複製 Janus 那套系統，並且成功創造出倪詠曦的虛擬人，那麼洪宇洪宙對 Zero 盜取倪詠曦一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然而他有所不知的，是 STITCH 系統內的倪詠曦並非單純的 AI 虛擬人，並且因 Zero 拒絕放行的關係，如今已被徹底刪除。
「雖然我和他們只有數面之緣，但洪宇洪宙不似那種會將研究拱手相讓的人。你肯定要和他們見面？」
Zero 乾笑一聲。他們的確沒那麼好說話，寧可玉石俱焚也不會乖乖將倪詠曦拱手讓人。
「洪宇洪宙兩人果然有份。」Zero 並不感意外，「還有誰？倪詠晨？」
對方如實作答：「倪詠晨雖然偶爾出現，但並不常與他們一同行動，似乎較常圍在未婚妻文巧巧身邊。」
「倪詠晨有未婚妻？文巧巧又是誰？」Zero 納罕。
倪詠晨不是為了妹妹終日埋首系統開發研究嗎？甚麼時候跑出個未婚妻來，且還要是 STI 的人？
「文巧巧和施翔太是今屆的新生，據聞他倆正正因為處理 Janus 那個爛攤子而被校方破格取錄。」
Zero 質問：「那樣重要的情報你竟然隻字不提？」
對方呼冤：「我跟他們還未混熟，很多事情都只是一知半解。在未弄清楚之前不想亂搬是非。」
Zero 長長地嘆一口氣，隨即改變話題：「替我安排和他們會面吧，這事之後你便自由了，不必再做我的線人。」
「哥，我不是這個意思。」Zero 弟弟急急澄清。
「放心，這不是晦氣說話。我只想放你自由，讓你去做你想做的事、唸你想唸的大學，STI 那邊我自會處理。」是詠曦那番話讓 Zero 清醒過來。
https://www.penana.com/story/65707/
=====================================Chap.114.1 - 身份曝光
手機另一端那人並不贊同 Zero 的決定。要是事情當真如 Zero 所猜測那樣，STI 已完整複製 Janus 那套系統，並且成功創造出倪詠曦的虛擬人，那麼洪宇洪宙對 Zero 盜取倪詠曦一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然而他有所不知的，是 STITCH 系統內的倪詠曦並非單純的 AI 虛擬人，並且因 Zero 拒絕放行的關係，如今已被徹底刪除。
「雖然我和他們只有數面之緣，但洪宇洪宙不似那種會將研究拱手相讓的人。你肯定要和他們見面？」
Zero 乾笑一聲。他們的確沒那麼好說話，寧可玉石俱焚也不會乖乖將倪詠曦拱手讓人。
「洪宇洪宙兩人果然有份。」Zero 並不感意外，「還有誰？倪詠晨？」
對方如實作答：「倪詠晨雖然偶爾出現，但並不常與他們一同行動，似乎較常圍在未婚妻文巧巧身邊。」
「倪詠晨有未婚妻？文巧巧又是誰？」Zero 納罕。
倪詠晨不是為了妹妹終日埋首系統開發研究嗎？甚麼時候跑出個未婚妻來，且還要是 STI 的人？
「文巧巧和施翔太是今屆的新生，據聞他倆正正因為處理 Janus 那個爛攤子而被校方破格取錄。」
Zero 質問：「那樣重要的情報你竟然隻字不提？」
對方呼冤：「我跟他們還未混熟，很多事情都只是一知半解。在未弄清楚之前不想亂搬是非。」
Zero 長長地嘆一口氣，隨即改變話題：「替我安排和他們會面吧，這事之後你便自由了，不必再做我的線人。」
「哥，我不是這個意思。」Zero 弟弟急急澄清。
「放心，這不是晦氣說話。我只想放你自由，讓你去做你想做的事、唸你想唸的大學，STI 那邊我自會處理。」是詠曦那番話讓 Zero 清醒過來。
第一部《少女黑客：造神計劃》（Chap.1~68）修校版，唔重po 以免混亂，有興趣的話請到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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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114.2 - 身份曝光
雖然父母早年離異，然而弟弟自小把他奉為偶像，對他這個哥哥唯命是從。正因意外當日 Zero 所騎的單車由弟弟所贈，更令他無比自責，無論 Zero 提出多無理的要求他也從不推搪，包括入讀明日科技研究所附屬預備校為 Zero 打探消息。
「好，我去安排。」弟弟略頓，續說：「其實即使不當你的線眼我也不抗拒入讀 STI，感覺挺新鮮的，學生互動尤其精彩。」
Zero 不確定弟弟這回應是為了讓他好過些還是發自內心，他希望是後者。
「要留還是要轉校由你作主，你開心就好。」Zero 由衷說。
「謝謝哥。」
結束通話，賀嘉晴長長地吁一口氣。
打從答應哥哥滲透明日科技研究所暗中進行調查，他已有心理準備自己的身份早晚會曝光。只是加入文巧巧那一組以後，賀嘉晴也曾奢望能在 STI 當個普通學生，只須暗中蒐集情報而不必貼上背叛者的標籤。
難得洪宇洪宙主動邀請他加入成為靈感黑客，終於可以進一步了解這群天才背後的神秘計劃，Zero 偏偏選在這個時候露面。
只能說，他應驗了「當一件事有可能出錯，最終必會出錯」的梅菲定律。不過既已承諾替哥哥安排會面，那他也只好向大家表明身份。
「你考慮清楚我們的提議了？要正式簽保密協議的。」洪宇眉梢眼角盡是挑釁。
洪宙補充：「有法律約束力那種，不可反悔。你認真想清楚了？」
到底是甚麼天大秘密，竟然要簽保密協議？賀嘉晴暗暗詛咒自己來得不合時，經此一役，洪宇洪宙不可能再考慮讓他加入。
「不，我這次是來傳話的。」
洪宇洪宙與玲瓏交換過眼色，然後示意賀嘉晴繼續。
賀嘉晴只好開門見山，「Zero 想和你們見面詳談。」
「Zero？誰？」洪宇洪宙異口同聲問。
「Janus 混合實境醫療系統雛型的首名實驗對象。」
洪宇洪宙面面相覷，那套系統的首名實驗對象不是倪詠曦嗎？
https://www.penana.com/story/65707/
=====================================Chap.114.2 - 身份曝光
雖然父母早年離異，然而弟弟自小把他奉為偶像，對他這個哥哥唯命是從。正因意外當日 Zero 所騎的單車由弟弟所贈，更令他無比自責，無論 Zero 提出多無理的要求他也從不推搪，包括入讀明日科技研究所附屬預備校為 Zero 打探消息。
「好，我去安排。」弟弟略頓，續說：「其實即使不當你的線眼我也不抗拒入讀 STI，感覺挺新鮮的，學生互動尤其精彩。」
Zero 不確定弟弟這回應是為了讓他好過些還是發自內心，他希望是後者。
「要留還是要轉校由你作主，你開心就好。」Zero 由衷說。
「謝謝哥。」
結束通話，賀嘉晴長長地吁一口氣。
打從答應哥哥滲透明日科技研究所暗中進行調查，他已有心理準備自己的身份早晚會曝光。只是加入文巧巧那一組以後，賀嘉晴也曾奢望能在 STI 當個普通學生，只須暗中蒐集情報而不必貼上背叛者的標籤。
難得洪宇洪宙主動邀請他加入成為靈感黑客，終於可以進一步了解這群天才背後的神秘計劃，Zero 偏偏選在這個時候露面。
只能說，他應驗了「當一件事有可能出錯，最終必會出錯」的梅菲定律。不過既已承諾替哥哥安排會面，那他也只好向大家表明身份。
「你考慮清楚我們的提議了？要正式簽保密協議的。」洪宇眉梢眼角盡是挑釁。
洪宙補充：「有法律約束力那種，不可反悔。你認真想清楚了？」
到底是甚麼天大秘密，竟然要簽保密協議？賀嘉晴暗暗詛咒自己來得不合時，經此一役，洪宇洪宙不可能再考慮讓他加入。
「不，我這次是來傳話的。」
洪宇洪宙與玲瓏交換過眼色，然後示意賀嘉晴繼續。
賀嘉晴只好開門見山，「Zero 想和你們見面詳談。」
「Zero？誰？」洪宇洪宙異口同聲問。
「Janus 混合實境醫療系統雛型的首名實驗對象。」
洪宇洪宙面面相覷，那套系統的首名實驗對象不是倪詠曦嗎？
第一部《少女黑客：造神計劃》（Chap.1~68）修校版，唔重po 以免混亂，有興趣的話請到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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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115.2 - 影子系統
「言歸正傳。既然 Zero 只能登入印度的影子系統，理應只能單向接收訊息，但你剛才說他曾跟詠曦接觸？」施翔太提出疑問。
「嗯，原理我哥有分析過，我不太理解就是了。」
Zero 當日在影子系統內發現突現冒出的商店街藍圖，原以為是倪詠晨新開發的版圖，可是他連番嘗試卻始終無法進入商店街。本來新版圖尚在測試階段未正式開放也很平常，然而及後 Zero 卻瞥見本應已撒手人寰的倪詠曦步入商店街內的書店！
雖只是驚鴻一瞥，但 Zero 確信書店門前那身影正是倪詠曦。儘管已即時追上前，然而一如以往，Zero 未能成功進入這條神秘的商店街。
作為系統工程師，Zero 自然擁有讀取系統數據的權限，偏偏商店街藍圖猶如外接黑盒，只有一次進出記錄，且顯示日期還在詠曦辭世之前。
也就是說，Zero 當日瞥見的身影並未有記錄在 Janus 的伺服器上。
是誰動了手腳刪去詠曦的足跡？倪詠晨？不太可能。自詠曦離去，倪詠晨即處於休假狀態，系統亦沒有他的登入記錄。
https://www.penana.com/story/65707/
=====================================Chap.115.2 - 影子系統
「言歸正傳。既然 Zero 只能登入印度的影子系統，理應只能單向接收訊息，但你剛才說他曾跟詠曦接觸？」施翔太提出疑問。
「嗯，原理我哥有分析過，我不太理解就是了。」
Zero 當日在影子系統內發現突現冒出的商店街藍圖，原以為是倪詠晨新開發的版圖，可是他連番嘗試卻始終無法進入商店街。本來新版圖尚在測試階段未正式開放也很平常，然而及後 Zero 卻瞥見本應已撒手人寰的倪詠曦步入商店街內的書店！
雖只是驚鴻一瞥，但 Zero 確信書店門前那身影正是倪詠曦。儘管已即時追上前，然而一如以往，Zero 未能成功進入這條神秘的商店街。
作為系統工程師，Zero 自然擁有讀取系統數據的權限，偏偏商店街藍圖猶如外接黑盒，只有一次進出記錄，且顯示日期還在詠曦辭世之前。
也就是說，Zero 當日瞥見的身影並未有記錄在 Janus 的伺服器上。
是誰動了手腳刪去詠曦的足跡？倪詠晨？不太可能。自詠曦離去，倪詠晨即處於休假狀態，系統亦沒有他的登入記錄。
Push
硬核科幻超勁！由Penana過黎支持大佬
多謝支持
先 update 一下，好抱歉之前忙完書展之後一直荒廢咗更新連登呢邊
其實個故無停更過，喺 Penana 嗰邊一直有更新，只係書展之後好掙扎：
由於已簽約準備出實體書，《少女黑客》已全文重修，尤其開頭部分改動比較多，但連登無得 edit，變咗個閱讀體驗好唔同。一直掙扎應該喺原 po 度重新連載好定係開過個新po 重新連載
亦都考慮過之前有 ching 友善提醒標題改得衰，應該諗過個連登風格啲嘅標題，見有作者都會修文後重新開 po，心思思ing
Anyway，對想追故嘅人講聲唔好意思大家可以去 Penana 度睇住先（已經連載到 Chap.144，仲多咗個番外篇），可以的順手派個心心：
https://www.penana.com/story/65707/
雖然已經重修過一次，但因為最近收到兩篇書評，所以嚟緊會再修多一次，到時候會開過個新 po
其實個故無停更過，喺 Penana 嗰邊一直有更新，只係書展之後好掙扎：
由於已簽約準備出實體書，《少女黑客》已全文重修，尤其開頭部分改動比較多，但連登無得 edit，變咗個閱讀體驗好唔同。一直掙扎應該喺原 po 度重新連載好定係開過個新po 重新連載
亦都考慮過之前有 ching 友善提醒標題改得衰，應該諗過個連登風格啲嘅標題，見有作者都會修文後重新開 po，心思思ing
Anyway，對想追故嘅人講聲唔好意思
大家可以去 Penana 度睇住先（已經連載到 Chap.144，仲多咗個番外篇），可以的順手派個心心：https://www.penana.com/story/65707/
雖然已經重修過一次，但因為最近收到兩篇書評，所以嚟緊會再修多一次，到時候會開過個新 p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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