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 Sik Ying://對我而言,袁和龍兩位科學家在文章的問題其實並非種族主義,而反而是蘇提到的殖民主義。袁龍的文章認為低劣的文化導致低劣的行為,然後產生疫情的論斷,既缺乏科學家的嚴謹,倒多了民粹主義的粗魯無端。我是不理解兩位的無名火哪裡來的。這樣的 Cultural production and reproduction 的看問題方法只能在早期活躍於各個殖民地的歐洲人類學作品裡面才能看得到。這也是蘇哲安譴責的文化的等級觀念:社會是文化的產物,「原始社會」產生於「部落文化」,而「部落文化」,又產生「原始社會」。他們試圖用文化的不同來解釋當時全球社會發展的差異。而這樣的言論被認為是為殖民主義和資本主義在全球的野蠻擴張辯護。但到今天,不管是社會學還是人類學,這樣野蠻粗淺的看問題方式,可能碩士論文都通不過。
除了殖民主義,兩位科學家的言論中責備弱者/受害者的傾向更讓人搖頭。在兩位看來,是這群人,以及他們的文化出了問題,必須得要用科學的方法來消消毒,並且鼓勵一個威權為政府祭出國家機器,以「移風易俗」為名,以「法律」為依託,必須要這個低劣的社會達到科學家滿意的高度。放著執政黨,政府不批評,槍口對準平民百姓以及他們身上的文化劣根。這樣的文章很良心嗎?
至於蘇的文章以及跟港大的呼籲是不是落井下石,我沒法判斷。研究別人的動機是社會心理學家乾的事情,我無能為力。但因為袁和龍可能受到政治壓力就可以免於批評,天下沒有這樣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