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延症未期入黎重以為會比大家X到開花,點知大家都好祥和真係覺得好內疚。
蕉蕉你裸辭咁大件事我今個禮拜出多更賀賀佢
雖然遲左個幾禮拜,但係今次一更有平時兩更份量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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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那座山的山巔並不算遠的地方,有一處斷崖。
少女很喜歡呆在那裡。
少女想,喜歡呆在那裡的,大概只有她了。
畢竟那裡連生長在地上的綠草都沒有,光禿禿的黃土上,只有一株半死不活的矮松。
明明該是能往上長的品種,卻一直都是矮矮的,大概只比那個少女高上少許。
雖然走上去的路不算遠,但坐在那處斷崖上,山下的村子就會變成小小的一圈;小的只要少女將手掌往前一伸,就能用掌心蓋住似的。
除了那位少女,幾乎沒有別的其他人會來這裡,大概是因為很危險吧。
雖然不是甚麼特別高的山,但是這裡的霧很濃,山上奇奇怪怪的斷崖又多;聽說曾經有小孩在霧中摔下山坡,屍骨無存。
但其實這並不怎麼可怕,只要坐在原地,待久了霧自然會散。
而那一天,濃濃的霧持續了很久很久,像是永遠都不會散似的。
而在濃得像雲霓似的霧中,還不時傳來悶悶的雷響。
可是又沒有下雨,又沒有雷光,那來的雷聲呢?
總而言之,在那陣待很久很久的霧散了之後,那個男人就坐在那兒了。
畢竟少女在走上來的時候就已經起霧了,她也不是很清楚他是甚麼時候來的。
而少女並不怎麼喜歡和陌生人身處在同一個空間,所以她決定轉頭離去。
而離開的時候,兩人的視線似乎在那麼的一瞬間相交過。
或許吧,少女沒有看得很仔細,沒有辦法肯定。
第二天,少女再度上山的時候,他依然坐在同一個地方。
甚至他的坐姿看起來都和昨天看起來一模一樣。
雖然少女昨天回去了,但比較起待在那個不知道能不能稱之為「家」的地方,與男子相處在同一個空間或許還比較好受。
略作思量之下,少女決定留下來。
她走到慣常呆著的矮松之下,蹲坐了下來。
她的視線稍稍地瞄向了不遠處有如石像般的男子,本來努力壓了下去的不自在又悄悄地湧了上來,所以她往外稍稍挪了挪身子。
視線裡沒有別的人,讓她稍為放鬆了一點點。
她在懷裡小心地拿出一個裹了好幾層的布包,裡頭是幾根歪歪幼幼的紅薯。
少女在做飯的時候燙的,走了好一段路到這裡來,紅薯仍帶著一點點餘溫。
少女輕輕地把一根紅薯掰開,甜甜的香氣隨著那一點點白煙往上飄盪著。
咕。
少女一愕。
她皺眉低頭,肚子餓得作響的似乎不是她。
她轉過頭,男子的眉頭皺得死緊死緊。
「要……吃麼?」少女怯生生地問。
男子聞聲,將視線移往少女身上。
他的嘴唇一張一合,似乎想要說點甚麼,又閉上了嘴巴。
少女嘆了一口氣。
原來是失了魂的。
打理牲口那王大媽的兒子也是這樣的,說是小時候撞了邪丟了魂,後來就成傻子了,飯也不會吃,衣服也沒能力穿。
少女看多了王大娘拿著一個碗,在院子裡拿著一碗飯,罵罵咧咧地追著他兒子喂的情景了。
可惜了,他還長得挺俊的。
轉念至此,少女感到面門微微一暖。
少女看著手裡的紅薯,有點不捨地又輕嘆了一口氣,然後站起來往男子處走,然後毫不猶豫地將剥好了的紅薯直接塞進了男子的嘴巴裡去。
從眉眼看來,男子的表情明顯帶著驚訝,但他並沒有因為少女略為粗暴的動作而作出任何反應,甚至沒有試圖要吐出被硬塞進嘴巴裡的那半根紅薯。
看到男子的反應,本來還剩餘那麼一點點懷疑的少女又嘆了一口更深的氣;一是原來那「萬一他只是木納得很呢?」的不安都因而盡散,二來是大娘的兒子被硬塞了一口飯也懂得嚼兩口,而她面前的這個男子甚至連嚼兩口都不會。
可惜了這張怪俊的臉。
少女將半根紅薯放著自己的嘴巴裡,用很誇張的動作將紅薯咬了一口,然後用很明顯的動作嚼了起來。
在大娘忙的抽不開身的時候,少女偶爾也會替大娘照顧一下兒子;那個傻傻瘋瘋的兒子在看到別人的示範時,就會笨拙地模仿起來。
將紅薯吞進肚子之後,少女指指自己的嘴巴,然後含著一口空氣又嚼了幾口。
「吃。」她道。
男子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在少女的凝視之下,他輕輕地咬斷了口裡紅薯,然後機械式地嚼著。
嚴格而言,男子並非在「嚼」,只是模仿著少女的動作開合著下頜而已。
他嚼了好一陣子,然後眉頭皺得越來越緊,看向少女的目光也逐漸帶著一點求救的意味。
幸好大娘的兒子也試過相類似的情況。
「吞下去。」少女嚥了一大口氣,然後用明顯得讓人發笑的動作示範了吞噬的動作。
男子皺著眉頭試了好幾口,才終於將口中的食物嚥了下去。
然後,男子思考了一會。
「好沒效率的靈氣吸收方式。」男子皺起眉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