吔屎啦你.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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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苦笑表示贊同:「我所知道的天庭命令,從來都沒有讓任何人幸福過。」
這是鐵一般的事實。
陸離囚於枉死城千年、夏梨永墮輪迴、秋葉魂飛魄散、老白生死未卜……我和紹白流落陰間。
我人生中每一個難以言喻的痛楚,背後都有天庭或直接或間接的參與。
從孟婆的言辭看來,她絕對在過往與天庭打過交道,並且接觸過黑旗令。
而剛才我明確地表態之後,孟婆的語氣立馬和善了許多;大概是因為我明顯的表達自己並不在站在天庭的那一邊。
「天行有常,」孟婆呢喃道:「不為堯存,不為桀亡。」
「講得這麼好聽,到最後還不是都是因為自私自利。」她的語氣帶著明顯的嘲弄。
「你與天庭……有甚麼過節麼?」我試著問道。
一問之下,孟婆的表情立馬警覺了起來,輕皺眉頭仔細地審視著我。
從她一開始小心翼翼,自稱下官的做派看來,她是十分忌諱天庭來使的;後來大概是以為我只是被天庭任意差遣而心生不滿的普通陰差,態度才變得和善起來。
但適才我的提問明顯的激起了她的戒心,我有可能是故意這樣套她話的;但礙於忌諱,她現下更不可能主動提問。
我心裡不禁苦笑;這場面變得越來越難收拾了。
我望望天,太陽被黑影所吞噬的部份在不經不覺間又變大了不少;陸離在別離前的那句「時間無多」迴盪於我腦海之中,讓我越來越焦急。
「那個和她談戀愛的仙人是我朋友。」我乾脆地道:「我把原本負責這件事的陰差全打暈了,黑旗令是在領頭人身上搶的。」
剛才刻意玩弄機靈,假如得把場面圓回來的話,只得用更多的謊言。
而更多的謊言只會讓場面更加難以控制,所以現下倒不如坦白。
「適才不知是敵是友只得小心試探,萬望海涵。」我低頭向孟婆道歉。
孟婆看向身負枷鎖的夏梨,眼神帶著明顯的詢問。
我有機會說謊,但夏梨作為受害者沒有迴護我的必要。
夏梨點點頭:「他沒騙你。」
「………打了天庭指派的陰差,還把黑旗令搶了。」孟婆一愣,然後突地大笑了起來,然後大概是笑夠了,才抹著笑出來的眼淚道:「好吧,我相信你,我有甚麼可以幫你的?」
孟婆也是聰明人,見我直接表明立場,自然猜得出我是有求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