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她好像很壞。
但他這樣是還債啊。
誰叫他曾經那樣的傷害自己。
— —
嗚!
很疼!
明明剛才不疼的。
怎麼一覺醒來就會疼得她連呼吸也開始困難。
沈落趴在男人的肩上在哭,劃破臉頰的熱流幾乎把睡衣的肩位打得濕透。
「醫生很快就來了~再忍一下~」男人揉著她的髮在她耳邊溫聲安撫。
她不是很疼了嗎?
很疼卻又還有氣力去哭。
這麼多年了,他始終也不明白這個矛盾的女孩到底是甚麼構造。
明明蠢蠢呆呆卻能三番四次的騙過自己﹐既可恨但卻又更可愛。
可愛得,讓他不能割捨。
永昌推門走進來,跟在他身後的還有穿上憲兵制服掩人耳目的醫生。
陛下怎麼可以擅自拔了輸液管?
他眉心一皺立即急步走上前,卻被男人淡聲制止。
「先看她。」侯文華輕拍著女孩的背安撫。
醫生識趣地立刻上前為女孩查看傷勢。
老實說,他可以做的也做了。
說句不該說的話,比起陛下的傷,沈小姐這些算得上甚麼。
不過就是指骨碎裂外加上被老鼠咬了幾口。
受了點傷就這麼嬌氣,也難為陛下從昨晚到現在一直也在照顧她沒怎麼休息過。
他偷瞄了眼還在對女孩溫聲安撫哄著的陛下,心裏不禁有點感慨。
「陛下,現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為沈小姐打止痛針。」他看著男人目光微垂,語帶恭敬地建議。
她手上的傷過一段時間自然就會康復,沒有甚麼外力可以介入,要說唯一能做的就是為她打針止痛。
還要打針!
沈落激動得忘了疼痛,霎時回過神來。
「我不要打針!不要!不要!」女孩哭得可憐,還把身體蹭進男人懷裏,生怕會被人捉出來按著打針。
女孩這樣的動作看得一旁的永昌和醫生也心驚肉跳,她這樣會踫到陛下的傷口。
「乖,打了針就不疼。」男人繼續柔聲誘哄。
可是,打針會疼。
她才不會上當!
趴在胸膛上的小腦袋在蠢蠢的搖著。
「你聽話打針,我就送一隻多多給你。」侯文華被她這樣蠢蠢的動作惹得在低笑。
他怎麼知道多多的?
女孩立刻抬頭看著他,連帶額前的瀏海也跟著晃了晃。
那時候她還很小,所有人也說多多是走失了。
但其實她知道多多是死了,牠再也不會回來。
難道他有辦法找到多多?
她轉念一想,他是國王,雖然是個很壞的國王,但應該不會騙人的。
「真的?」女孩糯軟的聲音有點狐疑,微微向上瞟的眼睛水汪汪的可愛。
「君無戲言。」侯文華笑了笑,手下把女孩翻過身臉朝外的按在懷中。
冷冰冰的針頭很長很長,有她的小尾指一樣長。
一想到一會這麼長的針要刺進她的手臂,女孩便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鋒利的針頭朝上,推出一些藥水順道把針筒裏的空氣也擠出。
女孩死死的盯著那根越來越近的針筒,害怕得彊直著身體。
她知道很快就要打進來了!
她都能感覺到那根又細又長又冷冰冰的針,怎樣一點一點的刺進皮膚。
啊!很可怕!
「不要看。」突然,一隻厚實的大掌蓋上了她的眼睛。
男人說話的氣息打在後頸讓她涼涼的,還有股很獨特的氣味。
不像唐驍那種和煦溫暖的乾淨,他身上的來得好像更沉穩,更神秘。
有點像檀香木的氣味,但隱約又有著薄荷的冷洌感覺,總言之就是很有侵略性,沒有唐驍的那麼溫暖舒服。
手臂忽然有點涼,然後針頭一下就刺進來又拔出去了,快得她也感覺不到疼痛。
沈落看著手臂上用膠帶貼著的紗布,心裏不禁對醫生的好手勢讚嘆了下。
皇室的醫生果然不同凡響,比起她以前遇過的庸醫真是差太遠了。
今晚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