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真事] 樓下大家樂，黎咗個新收銀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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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sorry 唔知點貼 ）

「在嗎……？」晚上收到允兒的短信，每次當她主動跟我說話的時候，都會感覺到一種突如其來的幸福，也許這只是我個人神經脆弱的幻想。

「明天你有空嗎？不好意思呀，星期六跟同事臨時換班了，這週只有明天才休息。我們改成明天，好不好呀？」原來是說我們晚飯的事情。我當然沒有意見，每次允兒說什麽，我都會依著辦的。

「我們吃什麽好呢？你不用跟我客氣的，你又送了我禮物，一定要請你吃好一些。」

「不用吃特別好的了，就吃你喜歡的吧……」

「那不如去吃韓國燒烤，我知道有一間不錯的，不過有點遠，在太子那邊……」

「沒問題呀，那我們明天就在太子地鐵站等吧……」

現在……我正在趕往太子的路上，內心有如繃緊了的弦線，仿彿被掏空了的身軀，軟弱無力的前行。眼前低沉的天空與地面依稀的相連，零散的雨點打落在我的頭上，厚厚的雲層，悶熱煩躁的空氣，感覺連呼吸也開始變得困難，究竟我在害怕什麼……身旁的行人仿如清晰的流水，耳機裡的音樂仿如夜空中寧靜的飄雪。來到太子地鐵站，空氣中瀰漫著這裡獨有的，那股像屎一般的味道。這股味道又令我想起童年的往事，這是我小時候最喜歡來的地方，父母帶著我去逛金魚街，去逛花市，看看那些熱帶魚，那些神奇的動植物。回憶在腦海一閃而過，隨著下班的人潮，推推撞撞的站到自動扶手電梯的一旁，手握著那條微微發燙的黑色扶手，緊貼著前方一位穿著紅色格子裙的女生，從她的髮絲裡飄來陣陣芬芳。乘客像運輸帶上的玻璃瓶，霎時間，整個人仿彿掉進了漆黑的深淵，等待著看不見的黎明。思緒混亂，身體頓然泛力，只想喝一口烈酒，平伏波瀾萬丈的內心……

隨著人群走到閘口，我開始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從遠處便看到允兒的身影，就在距離不到三十米的白色大鍾下，她不知道在何時剪短了頭髮，穿著一身漂亮的衣裳，手持著藍色的雨傘。我立刻低下了頭，眉心緊鎖，裝作看不見她的神情，慢不經意的走近，她宛若一道模糊的彩虹，穿梭於那遙遠的天際。走到她的身旁，身體開始不其然的疆硬，留意到她那雙漂亮的白色高跟鞋，我徐徐的抬頭，她……向著我微笑，雙眸閃爍著某種奇妙的光茫，臉上仿彿泛起了淡淡的潮紅。在繁忙的人海裡，四處的吵鬧聲令我聽不到她的說話，只看到她薄薄的雙唇在動，好像還特意塗上了些不起眼的口紅，她的臉龐向我輕輕的靠近。一下子，我感覺……馬上便要暈倒了，內心像打翻了的水盆，那種情感一發而不可收拾。

留名

破你正評處 (笑)

屌已經有人負評

屌你唔係好耐啦咩個故

重繼續緊

點解又有負評

以為無人睇了

得一篇 快d 加速

「等了很久呀？不好意思，來晚了。」

「沒有呀，中午我就出來了，到處逛了一下。」

「咦……你剪短了頭髮呀？」

「嗯嗯，怎麼樣呀，剛剛剪的，我有點不太習慣，好奇怪……」允兒快速地撥弄了一下額前的留海，雙頰頓然像櫻桃般通紅。

「沒有呀，很好看……差點以為是那個韓國明星。」曾經我跟允兒說過很喜歡短髮的女生，雖然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也許她早已經忘記，不過我還是忍不住向著身旁的玻璃門偷笑。

「你也太假了……」我一直都覺得允兒有點像蔣雅文，不過她應該不知道她是誰，那時候她應該還沒有來香港。

走出地鐵站，雨勢卻然沒減，允兒打開了手上的藍色雨傘，我們一起撐著雨傘並肩行走，想起了電影《8月照相館》裡的一幕，沈銀河與韓石佳一起撐著雨傘在雨中行走……這是我中學時最喜歡的電影之一，那是韓風仍沒有普及的年代，韓國的電影給人一種與別不同，又帶些許落後的感覺。我喜歡林秀貞，喜歡孫藝珍，看著她們的電影，總會莫明的心跳加速，當時總是渴望能在現實世界中，認識到一位像她們的女朋友。

「妳有沒有看過《假如愛有天意》呀？」在韓國餐廳中，我們正燒烤著豬腩肉，喝著已經不知道是第多少瓶的真露，我感覺已經很醉，沒想過允兒原來這麽能喝的。

「有呀，不過這麽老的電影，記不到了，是不是孫藝珍的？（四川話）」允兒經常無意中會說出一些四川話，有時候是一句完整的說話，有時候卻是單個詞語。

「是呀……你也看過呀？（四川話）」我試著用四川話回答，她捂著嘴哈哈的大笑，可能我的四川話一點也不標準，也許她也喝醉了，還是所有女生都是這麽愛笑。

「你還會說四川話呀？」在黃色燈光下，看著她已微微泛紅的臉頰，迷人的雙眸，她高舉酒杯與我的相碰了一下，我們一同大口的喝下，再猛力的放下酒杯，與桌面的碰撞發出巨大的聲響，感覺玻璃杯子都要被摔碎了，她深深的呼出一口氣，似是某段電影裡的情節。她口腔的氣味，仿彿傳達到了我鼻子裡的神經，分不清是酒精，還是燒烤的味道，感覺似是細雨下玫瑰花的氣味。

接著……允兒把包裹在生菜中的豬腩肉，一整個吞到口裡，她說韓國人都是這樣吃的。我學著她，一口的吞下了整個個。她說很久沒有這樣喝酒，從她的說話中，感覺每個重慶人，不論男女都是這麽的能喝。感覺頭顱相當的沉重，單手托著腮，大半人都靠在餐桌上，繼續與允兒聊著天，我們都喝多了。

兩個小時前……

「請問幾位？」

「兩位七點半的……張小姐預約」允兒造出“V”字的手勢向待應生示意。

「突然這麽大雨，有沒有淋濕呀？」

「沒有啦，你才弄濕了，你看你肩膀都濕透了，快點擦一下。」允兒從手袋裡，遞給我紙巾。

這是一間鋪面不大的餐廳，位於較為隱蔽的巷子裡，如果不是允兒，我想很難會有機會來到這間餐廳，拉開木制的推拉大門，店內充滿了韓國的特色怖置，餐桌椅子主要都是以木材制造為主，每一圍的上方都設有一道能伸縮的金屬抽風筒，感覺跟電影裡看到的一模一樣，大門的左邊是有著約兩級樓梯高的人造高檯，檯上是塌塌米型式的用餐區域，四張長方形的黑色餐桌整齊的並列，而右邊是四張四人式卡座。待應生帶領我們到塌塌米的座桌，走上高檯前，顧客都需先脫去鞋子，允兒站著便輕爽地把高跟鞋甩掉，我正坐到樓梯的一旁鬆解著鞋帶，偷偷的看上一眼。她的雙腳纖巧，膚色潔白，指甲修剪得十分整齊，最令人想不到的是，她竟然塗著黑色的指甲油。不知道允兒是不是察覺到我正看著她的腳指，她表情略顯害羞地說：「我中學同學就在我家附近的修甲店裡上班，不久前她幫我弄的。怎麼樣，好不好看。」她伸出其中一腳，踩踏在梯級邊緣，向就坐在樓梯旁的我，近距離的展示她那亮黑色的指甲。我害羞得馬上轉移目光，低頭看著自己破了洞的襪子說：「好看……好看……」她是不是發現了我偷看著她呢？內心迎來一陣糾纏，卻又不禁偷偷的再瞥上一眼。

因為是塌塌米的形式，我們都是直接坐在地上，而餐桌高度也相對矮，雙腿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放在那兒，我們都不太習慣這樣的座位，調整了一會坐姿，才能慢慢安穩的坐著，在剛坐下時允兒還不小心踢了我一下。在店員的推薦下，我們很快便點好了菜式，當店員轉身離去時，餐桌上又換來了一片的沉默。可能我們都餓了，允兒開始吃著那些泡菜小碟，當一份接一份的生肉揣來時，我們便馬上忙著燒烤，我主動地燒著肉片，一片一片的放進她碗裡，她又一片一片的吃著。可能因為我害怕沒有弄熟，很多感覺都燒過了，有些咬不動。

允兒又再卷好了一片豬腩肉，這次好像還加些泡菜，我正忙於翻動著炭爐上的牛舌。她把生菜卷遞到我的碗裡：「一直都你在燒，等我來弄一下，你也先吃點東西……」她接過我手上的鐵挾子。吃著允兒給我的燒肉，喝下瓶子裡最後的一杯真露。

「沒想過……我們這麽快就喝了一瓶。」

「再點吧，不用跟我客氣，剛剛點菜時，我就說一人一瓶的啦！」

「妳好像滿能喝的……」

「嘿嘿……沒有了，以前在重慶跟朋友吃火鍋呀，吃燒烤之類時，都會喝點，我們那邊人比較粗魯，喜歡一人一瓶，而且還會互相干著杯來喝，深怕不能把對方灌醉的一樣，不會像你們這麽斯文的……」她的意思是不是我太斯文，那是好，還是不好，我是不是應該粗礦一點？難道是要把她灌醉? 每次從允兒的話裡，我都會不其然的把自身代入，也許是因為害怕給她留下什麼壞印象，一個動作，一句說話，總是小心奕奕，總是令人快要窒息。

侍應生揣來剛從雪櫃裡拿出來的真露，空氣中的的水分凝結在綠色的玻璃瓶上，感覺相當漂亮。我為允兒倒上一杯，她正燒烤著牛肉，留意到她正握著挾子的手，有些類似燙傷了的舊疤痕，可能是她上班時弄傷的，她專注地看著牛肉，沒有發現我緊緊的注視著她 。可能因為今天是允兒請客，她為我點了許多不同的菜式，桌子上被放得已沒有什麼多餘的空間，她說如果吃不完就打包回家。我又接過她挾子，還是想等她多吃點東西吧，剛剛燒好的牛肉味道很好……也許這就是吃韓燒餐廳的煩惱，感覺一直都在忙著燒烤，連說話的時間也沒有。當看到允兒吃東西時的樣子，一種悲傷的感覺總會油而然生，害怕不幸的事情會發生在她的身上。也許當一個人做著最本能性的行為時，便會猶如赤裸著身體的存在，滿足著人生最基本的渴求，最根本的慾望，感覺很容易受傷。

「唉……」允兒嘆著氣……

「什麼事呀?」她的嘆氣聲，突如其來。


「今天一個人在逛街時，突然覺得自己很沒有出息，都這麽大了，還是這個樣子。」她目光溫柔地望著空空的酒杯。她應該有點醉了，可能每個人喝酒後，都試過像這樣的一種情況，對人生突然感到不安，突然有種說不出的迷網。第一次聽到她說這麽現實的問題，一直以來，我們的都很少會觸碰到現實生活中的話題，可能因為知道她不太好的家庭環境，所以一直迴避著。


「沒有呀，我覺得你很好呀……」我笨拙地回答，霎時間，想不到該說些什麼，我總是那種要給人引導著才會說話的人，雖然我根本不知道她口中的沒出息是指什麼。但是我一點也不覺得她有問題。


「嘿嘿……是嗎?為什麼呀?」允兒笑著回答。我是不是打斷了她的說話，是不是應該先問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人很好呀，為什麼覺得沒出息呢，中午時你去哪裡了?」

「嘿嘿……你也很好，沒有去哪裏了，就在附近逛了逛，然後去了剪髮。可能太久沒有出去來，感覺人很多，有點陌生，感覺自己好像不屬於這裡。」不知道這是不是少女的憂鬱，但是我覺得自己能明白她的感受。

「是不是剪短了頭髮，不開心呀……以前聽說有些女生剪短了頭髮，會哭一場的。」

「嘿嘿……不是啦，可能每天都這樣上班，休息時間又少，天天都在大家樂裡，感覺我的青春都快沒有了。」允兒又再輕嘆了一聲。

「的確是，妳上班時間是很長。」讀書時，我也在餐廳裡做過兼職，很明白餐飲服務業令人難受的地方。

「不過又沒有辦法改變呀……」

「有沒有想過換工作?」雖然我一點也不想她換工作……

「又不知道能做什麼，可能換了，也是差不多的，也有可能換了更差的。」可能每一個打算或是想過換工作的人都會這樣想，包括我在內，其他我也很不滿意現在的情況，但是又同樣感覺無力。

「其實我也是，我也很想換份工作。」

「你應該滿好找的吧？有經驗，又有學歷。」

「沒有了，我也不好找，其實我也是成績不好，才去澳洲讀書的。」

「我知道，你以前就是這樣說，但是起碼你也讀成畢業了，換成是我肯定讀不來，你也滿厲害的了。最近……常常都想起以前。」

「在重慶的時候？」其實我也常常想起以前在澳洲的事情，仿彿一直沉溺在過去。

「嗯嗯，想起讀書時，很開心……」氣氛仿彿突然變得沉重，不知道該怎麽去開解她，我明白她的感覺，因為我也同樣的彷徨。

「不過……如果你走了，以後就不能常常見面了……」已被酒精染紅了的雙眼，徐徐地凝視著餐桌上的碳爐，灰碳被燒得通紅，不時彈出一些零碎的火星。我感覺到有些頭暈。

「不是呀，一樣可以常常見面呀……」允兒低頭微笑著。

那些隱藏已久的心事，此刻，仿彿袒露無遺，感覺很容易受到傷害。我又再接著喝下一杯酒，允兒也喝下了一杯。

準備交配?

打到一半了

等你

好痴線

一切都是瞬間，一切都將過去

——普希金 《假如生活欺騙了你》


那無比浪漫的時刻仿彿已近在咫尺，我隱晦地傾訴衷腸，她仿若委婉的回應，那種局促的感覺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但卻又進入了另一種窘境，一切都發生在剎那之間，究竟我應否繼續說下去，應否說出那盈滿內心的浪漫衷曲，就從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開始，完完整整的道出一遍……我猶豫的目光再次投在允兒的臉龐上，她像月兒的臉，此刻一片潮紅，激動著我脆弱渺小的心靈。

「真的嗎……以後怕再見不到妳了。」我再喝下一杯酒。擺一出副若有所失的表情。

「不會呀……更何況我也只是說說而然……即使辭職了，我們還是可以出來見面呀。」允兒低著頭，聲音如雛鳥般微弱……我根本聽得不清她的說話

其實我很喜歡你，可不可以做我的女朋友？此時，這句說話一直在我的心裡，在我的腦海裡回蕩，有如繁華街道上亂衝亂撞的老鼠。說出來吧！世上再沒有較表白時的一刻，更能令人歡悅的事情了。把過去的，將來的，那累積已久的，一口氣吐出來吧，走出現在的窘境，遠離這種令人窒息的感覺，這是唯一的解決辦法。我的內心再次跌進了漆黑的河流，雙手竭力抓緊河畔上的野草，無力的掙扎著，徒勞……一切都是徒勞，只能在心中再次呼喊她的名字。我只是一隻老鼠，世上沒有……沒有會直接撲去高貴波斯貓兒身上的老鼠。

允兒的電話來電，打破了當時桌上當時澎湃激情的沉默，鈴聲是一首很舊的臺灣歌曲。我已經記不到這首歌曲的名字，只記得小時候曾經聽過。

「不好意思，我媽打來……」（四川話）

「那是什麼歌？感覺好熟悉。」

「你指我的電話鈴聲？《新鴛鴦蝴蝶夢》……」

「小時候常常聽到，好有印象，都不知道原來叫這樣的名字。」

允兒即興地哼起了一段：「是要問一個明白，還是要裝作糊塗，知多知少難知足，看似個鴛鴦蝴蝶，不應該的年代，可是誰又能擺脫人世間的悲哀……」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說國語的女生唱國語歌，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不知道是因為允兒咬字清晰，發音標準，還是因為她甜美的聲線，感覺……從未聽過如些動聽的歌聲，仿如輕打著湖面的雨聲，又如冷冽夜空中的風雪。

「好好聽。」我全神貫注地聽著，嘴巴不禁半開。

「謝謝……」允兒顯得有些害羞，可能因為我過份認真的神情。

「可不可再唱一段……」我雙手托頭，目光停留在身旁的空桌上。

允兒喝下一杯酒，清理了一下嗓子，再唱下一段。此時身邊的一切有如行雲流水，天使仿彿降臨在我們的身上，允兒繼續輕聲地唱著，我默默全神地傾聽。雖然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但是，當時的情景……至今仍然記憶猶新。

回到二個小時後……

「是呀，就是孫藝珍的。那時候我常常還在幻想，有一個像孫藝珍的女朋友。」

「呃……你也太誇張了，你很喜歡她嗎？忠實粉絲？」允兒又再捂嘴大笑。

「不知道呢，可能就是喜歡幻想吧，我還會想到我們一起逛街，一起去看電影，一起去喝咖啡……」我當時肯定是喝醉了。

允兒笑得得意忘形，雙頰通紅。她的反應，鼓起了我說話的勇氣：「到了大學的時候，我開始迷上了“少女時代”，我收集了她們的每一張唱片，他們的海報貼滿了我的房間，CD機裡總是放著她們的音樂……」

允兒依舊忘懷大笑， 笑得額上也浮現出青色的血管，我繼續說著：「你應該知道，她們是一隊女子組合，一共九人，我身邊的朋友都偏向喜歡Jessica，可能就因為有一把金長頭髮吧，而我呢？我一點也不喜歡她，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一點也不喜歡……我最喜歡的是……是……允兒（少女時代中也有一成員叫允兒）喜歡她的臉，喜歡她的神情，喜歡她的頭髮，喜歡她一舉一動，喜歡她的歌聲。當時 ……無錯，我的妄想症又開始發作，跟喜歡孔藝珍一樣，又開始幻想著與允兒一起吃飯，一起喝咖啡，一起逛街，一起看電影……」

正在對座的允兒正燦爛地笑著，我就繼續著我的“故事”。

當晚我們的話題有如剪不斷的絲絹，離開餐廳後，我們走了一會，又來到一間通宵營業的快餐店，我們喝著喝汽水，吃著雪糕，又開始重復著剛才的話題，一直聊著……聊著……我們真正回家已是拂曉時分，大家都已相當的疲倦。

伴送允兒到她家的樓下，望著她逐漸遠去的身影，我突然喊停了她：「允兒……今晚沒想過會這麽晚，回去好好休息。」

「你也是，快點回去休息。」允兒再次轉身離去。在不到五，六步的距離，我再次叫停了她。

「我……我……我……」仿彿什麼倒塞在口裡。

「今晚我覺得好開心呀！」

「我也是……」允兒回答時，臉容有如當時晨曦初露的天色般美麗，她揮著手向我道別，再次的轉身離去。

「啊！」允兒突然轉身，「你剛剛說的IQ題，還沒有給我說答案！」

「什麼IQ題？」我當時砌底的忘記了。

「你說有兩隻袋鼠在散步，突然其中一隻被獵人殺死了，為什麼另一隻不走？」

「哦哦……算了，答案好無聊的。你會失望的。」

「哎呀，說嘛……」

「好吧，因為袋鼠是跳的，不會走。」

「哦哦……」允兒微笑了一下，跟我揮手道別。

看著允兒進入大廈，我也徐徐的轉身。兩旁的樹叢中傳來早晨鳥兒的啼鳴，春天溫暖的微風陣陣撲面而來，勾起淡淡的傷感。

睇來英姐先係真命天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