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界之戒--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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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為甚麼你會趕來的?」逸天也覺奇怪,不是說要讓他學習如何當騎士的嗎?
「因為我不放心。」雖然一開始他說得好像要逸天在自生自滅中學習似的,但對於他的能力,特斯根再也清楚不過了,總不能真的要他去送死。
他記得他第一次出任務時,確是孤身一人上路,師傅並未尾隨他,但當時的實力遠勝逸天。此時,又確是不需關顧。想及此时,和先師相處的時光,音容宛在,心中又是一痛。
為免近人注目,臨近關口,特斯根把劍交給逸天一併背着。他趕來時出示了騎士長的令牌,結果那一班守衛卻纏住他巴結了他一通,所以才來得稍遲。
此時夜已深,寒氣漸重,那守衛站了小半夜,見二人一馬平安歸來,大喜過望,特斯根自稱也是騎士,完成任務後和逸天順道一同歸來。那守衛見梓喬昏迷未醒,便借了一間小屋給他們。屋內只有床、桌椅和灶台,灶裡沒有生火,屋內雖不甚和暖,但總算擋風。便把梓喬放到床上躺好,蓋上了綿被,也是難得這床被子沒甚麼汗臭味,不然她醒來時少不免又要感到一陣惡心。
特斯根在屋外守着,那守衛自告奮勇要幫着照顧梓喬,又是生火又是燒水的忙了好一陣子。
「大人,請慢用。」
守衛遞過一盤熱水,裡頭泡着一條布巾,逸天道了謝,把布巾擰至半乾,輕輕的擦着梓喬的臉龐,屋裡現在暖起來了,她的臉上也有了些許血色。
逸天想起了剛才在山洞裡的激戰,他面對那隻長官的劍勢時左支右絀,回想起來,其實那長官的招式算不上精妙,比之當日西格瑪和查理斯二人決鬥時所使的劍招遠遠不如,只是仗着力大,才令他難以抵擋。
那天理論課的老師也在場,說過甚麼「以力破巧」,也許那隻不死族打他時就是這樣了。
「大人,這次任務順利嗎?」
「嗯,還好。」逸天隨口應道,腦中卻還是回憶着剛才的打鬥。
「我們是真的要和不死族打仗了嗎?」那守衛又問道,這讓逸天不知作何答覆。見他默然不語,守衛也淡淡地道:「其實我也不是怕死,死人我見得多了,我這條命早就不當是自己的了。」
他把那盤熱水放到桌上,繼續說道:「唉,我只是擔心將來沒有人侍奉我母親了。她眼睛不好,一到夜晚就看不見,和一瞎子似的,沒人扶她,走路總得撞到些甚麼。我弟弟年紀還小,要是將來他也要當兵,只有她老人人一個人孤苦伶仃的...」那守衛說着說着說紅了眼眶,關始哽咽着,逸天聽他說得慘情,不禁握住了梓喬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