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大眾仍不明白Live House等公共空間存在的重要性,不坊嘗試將之比喻為修道場:人們藉此探索自身喜惡和生命所需,無論初哥或老手都能同台共修,每當表演開場,就是沒有國界種族之分的精神之旅。有聽眾因這一晚的經歷而與其他同道中人結盟,從此不再孤單;有人為自己理想決志,不只音樂,例如參與是次出版的每位攝影者和我當下所寫的文字,都是因H.A而生的一種練習和自省,在異域般的氣氛下思考丶長大,賦予每一個動作意義。
然而這故事是沒有結局的,這趟經歷高低起跌走過黑暗叢林與光明仍然不會停的trip,非常公開,這個城市需要我們,我們需要自主的空間。 H.A開初之時,也只是群炒散渡日丶前路茫茫丶悲觀和理想主義混合的青年,有一晚在一工廈單位,於電玩的過關升呢聲丶碰杯聲丶撻火機聲丶貓犬聲丶樂器聲之中決志搞事,搞一個朋友們需要的空間,邊學邊做直到現在,推演著不曾發生的歷史,相信大家不會認為香港只有幾友有這個膽量吧,並不是等待交棒儀式或下一個代表出現,而是肯定什麼是”在一起”(5),跨越界別結連,一同面對,不讓無力面對和孤身作戰的同行者感到孤單。
作結之前嘗試再提出一個想像: 當所有本屬公共的空間都不公共,佔領空屋空廠空地據為公有運動,在很多因素上都不容易持續發生的香港,而且可能還未見盡統治階級無視野兼品味差劣的手段,我們可否集眾人的資源,資源包括人力丶物力丶金錢和開放的心,合租空間學習”共治”或在空間𥚃組織公社?
未來世界將會踏入去中心化的階段,控制集團中心脆弱之時社會形狀又會變態或固有的變得稀薄,希望和絕望重調到五十五十之前,我們可否拿出能負擔的成本,用創作的心去建立下一個更人本的生活型態雛型,哪怕是從一個合租空間做起,無財團的資源丶沒有大資本家能操控運用法律的權力丶無槍枝實彈反抗的社會現實,互信丶集結丶將我們的焦點從控制集團回到我們無權勢者之間,自主獨立起來運作,相信至可以累積信心忽略他們和產生有需要談判時的條件。一個大想望和內戰可能的思考並行,持之以恆,必有回響!
(1) 馬太效應典出《馬太福音》”凡有的,還要加給他,叫他有餘;凡沒有的,連他所有的也要奪去。” 馬太效應為強者愈強弱者越弱之現象,即是貧者愈貧富者愈富,累積優勢使之擁有更大的機會獲得更卓越的成就。也是造就了貧富差距的原因之一。
(2) 詳見:一場緩慢的文化清洗戰役 [ 作者: 陳劍青 (Kim Ching)]
(3) 申請外地音樂人工作証及等等政府部門所指的違規和不合法,都可見選擇性執法。坊間亦有指因HA觀眾群都是民主派丶黃絲丶本土派青年為主,明顯的非建制陣營,從政治因素考量,針對原因不難理解,而政府的政治打壓工具是用法律手段指控犯法。
(4) 節錄自 好青年荼毒室 - 哲學部文章 《為何雅典人要蘇格拉底死?》(作者: MK Hong):「值得一 提的是,他對群眾的看法負面至極,視之為洪水猛獸。他又認為哲學家在現實裡敗壞的政治之中,應離開政治,過安逸的生活來保存自己。柏拉圖寫道:『他既不想一起為惡,又沒有能力與所有的野獸抗衡,在幫助城邦及朋友之前,他已經死了,對自己及其他人都變成了無用之人。考慮過這一切以後,他保持靜默,做自己的事。就像在風暴之中,他在牆後躲避風帶起的塵沙。』」
(5) 節錄「唔該,請問民主擺係邊?」(作者: 德昌里2號3號舖) 這「在一起」從不抽象。它是眾多獨一無二的個體,以各自的愛恨和好惡、夢想和慾望,互相理解和改變,實實在在建立而成的一份「共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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